365题

——39.ドラッグ/Drug

[上天台 程张]

（猎鬼师AU）

“嘶……”

浅黄色的药粉撒上去的时候伤口一如既往的回馈了强烈的痛感，就算早有准备，张清麓依旧是疼得抽了抽嘴角。这伤口好的确实有点慢，虽说不在重要的位置，但身上总有点痛的地方提醒着，让他在最近的工作里头很难完全集中。而且还不能说，若是被程钧知道了，只怕除了会被他念死还要被停工。

完全不想被说成“我养着你你还挑三拣四”这种，虽说早就寄人篱下如今依靠着程钧的人脉才逐渐重新恢复当年名号的他根本没什么立场来反感这种话题，但实际上，大约是程钧总是照顾着他那些心理，以至于两人开起玩笑的时候，张清麓倒也从不给对方留情面——自然，程钧也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

多少隔阂疏离反倒是这般消除的，想到这里张清麓嘴角也微微翘起，忍不住笑意，随即又摇摇头，这伤口看起来不严重，但总不见好，或许还是需要换一种治疗方式。

想了想还是准备去库房寻找点能判断伤口感染根源的东西，到底是诅咒还是单纯的感染——两者天差地别的，若是搞错了岂不是更糟糕。只是还需趁着程钧不在。

张清麓整理好衣服，站起来一转身，差点又吓得坐了回去，程钧正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显然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打声招呼，站在这里吓人。”

张清麓还撑着说笑，故意指责了对方几句。

“在你一个人一会儿脸抽筋一会偷偷笑的时候就来了，”程钧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顺手将人推倒在床上，手一用力，竟将他衣服扯开。伤口就在后腰靠近臀线的地方，地方隐秘又肌肉厚实，加之避开了关节要害，程钧一直没有发现。

“难怪说你最近几次出任务的时候总是有些奇怪，动作老是有点错位，原来如此。”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张清麓想了想似乎确有此事，但也谈不上惹眼或者哪里不对，心道程钧这是哪门子的观察力才能发现的，嘴上却说：“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嘶——！”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声冷抽，张清麓的脸色几乎立刻就惨白了，瞪着程钧道：“你干什么！”

“看你死撑到什么程度啊。”

程钧手指按在那伤口上，看着紫红色的伤口边缘褪色，破裂的地方再一次冒出鲜血来，手指在上头摸了一下才道：“这叫过几天就没事？用了我家特制的清灵粉都能糟糕成这样，你是没常识吗？”

“闭嘴！”张清麓将他手打开，痛得眉头皱起道：“你要是不多事，哪能再裂开的？！”

好不容易结起来的伤口再一次崩开，张清麓身上自然更不好受，对着程钧也没什么好气。他抖抖索索正要去口袋里掏那剩下的药粉，却被程钧挡开，顺便将他整个人面朝下的丢在床上。

“趴好了。”

程钧语气不太好，手上动作倒是轻了许多。张清麓换了个舒服的角度依言趴好，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程钧一手灵灯一手匕首，见他看过来才道：“这伤口上恶咒存得久了，要清创之后才能上药，你忍着点，痛的话就叫吧。”

张清麓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无妨的眼神，随即转开视线，等着程钧下手。对方那些处理的手段他都见过，确实比他自己来得更高明一些。如今既然程钧要出手，张清麓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他也知道拖延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伤口处的痛感从最初的钝痛到隐约的平息，然后是连麻药都无法掩盖的锐痛，沿着脊椎往上，张清麓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克制，忍着那点呻吟不从口中泄露。似乎是一会儿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程钧的动作变得更轻了一些，滚烫火热的伤口上落下仿佛甘霖般的水滴，瞬间缓解了皮肤和肌肉上的灼烧感。

“再忍一下。”程钧出声提醒了他一下，张清麓透过被汗水迷了的眼角看过去，他手上拿着一道黄符，心下了然。

果然，片刻的舒适之后，是火焰灼烧在伤口上的感觉，原本开裂的皮肤和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瞬间被燃烧着的符箓给烧凝，片刻后便结成了一道厚厚的痂。

“好了。”程钧的声音里也多了一份轻松，他的手顺着张清麓的背脊抚摸了几下，帮他缓和了一会儿，看他不在紧张得全身绷直，才道：“这几天好好歇着，不要乱跑。”

末了看着人突然又加了句：“被我养着又怎么了？就这么不愿意啊。”

张清麓脑袋埋在臂弯里懒得理他，片刻之后没等到程钧下一句吐槽，倒是身上被盖了衣物，脑袋上还被揉了几下头发，才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算是照顾病患了。”

张清麓偷笑一声，程钧手艺不错可惜秉承君子远庖厨的风格也是懒得很，难得被他逮着机会自然要敲诈一顿。顺口就报了好几个菜名，等反应过来才发现程钧正蹲在他跟前看着他笑，见他抬头，才道：“晓得了，等着吧。”

顺手往他嘴里塞了枚药丸，道：“翻药库还不如直接找我，记住了么？”

说完也不等张清麓答话，自顾自背着手出门去了。留下依旧趴在床上的那位，才想起来昨晚上为了伤口找药的时候确实去了一次私库。

原来如此。

张清麓暗道一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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