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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名册(卷一),1

[db:作者] 2025-07-08 15:57 5hhhhh 8860 ℃

作者:田间

 

 字数:17296

 

              《花名册》卷一

             1、花名册之橙子篇

  大叔要写的第一个女人是送货上门的,和俺在同一个学校留学读书,长得很一般,俺根本没注意。那时大叔刚和老婆结婚不久,每天晚上夯哧夯哧都要干上好几回,两人都有使不完的气力和邪火,有时正在炒菜,忽然受不了了,关上火拉着她直奔房间大战三百合。有一回关错了气阀,把一锅牛肉烧成了焦炭,报警器乱响,俺光着屁股滴着精液一拖把将那碍物打飞了,妈的,还是响个不停。不说老婆了,她是个好女人,俺除了花心一点,其他可对她非常不错,从来没对她发过一次火,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她什么也不知道,是个幸福的女人,大叔打算让她就这么幸福一辈子。

  好了,再说这勾引我的女人(就叫她橙子吧),也不知怎的就看上了俺,有一回让我去shriftshop帮她运一张小桌子。俺比她先到那所学校一年,责无旁贷需要帮助新生(她到两个月了)。大叔傻乎乎地还叫了另外一个男孩,一起去帮忙,橙子见来了两个,哭笑不得。帮完了,俺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开车回到系里上课,根本没注意橙子偷偷把俺的夹克藏了起来。下课了,发现办公室的电话有留言。我们系的博士生,一般三到四人一个小办公室,每个房间都有电话,留言自然是橙子的,叫俺快点过来拿夹克。那时天还不太冷,大叔懒得跑一趟。准备晚上回家时顺便拿一下。

  不料那橙子又打电话来,说她要出门,今晚要很迟回来,让我最好早点拿衣服。大叔觉得奇怪,这么着急干嘛。大叔自然不是傻子,但俺装成傻子,不然万一理解错了,那就尴尬无比。大叔稍微整理了一下堂堂仪表,叼着香烟大摇大摆就去了。一进门,橙子就不大对劲,大白天换了一身半透明睡衣,不给俺衣服,一个劲跟大叔瞎聊,越聊越暧昧。橙子盘儿不亮,还没老婆好看,但条子很好,细腰宽臀肥大的奶子都快从薄纱里滚将出来了。大叔欲火中烧,帐篷支棱起老高,邪恶地盯着橙子的奶子,她就一把解除了束缚,光溜着上身挑衅。

  大叔向来老实却从不客气,将那白面馒头仔细用视觉、触觉、味觉和嗅觉揣摩研究了半晌,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对她的红河谷作深度地质勘探研究。大叔不是学地质的,但科研水平一向很是牛叉,干什么都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很快那里河水像乳剂一样泛滥开来,两岸的萋萋芳草幽幽丛林都湿漉漉的,大叔那金刚转头上下翻飞吞吞吐吐或快或慢若即若离九浅十深一泻千里痛快淋漓潇洒自若,橙子哼哼唧唧浪浪荡荡寻死觅活最后污言秽语骂俺是公牛野狼烈熊猛虎反正就是发情的畜生。

  完事了,大叔忽然害怕起来,橙子要怀了俺的野种咋办?橙子笑道:「没事儿,哪里那么巧。如果怀了,我不会让人知道你是他爸爸。我男朋友在另外一个州,每个周末都过来,就赖他头上,反正他也不会去查DNA。」 饶是如此,大叔也十分后怕,决定今后再干这种苟且龌龊的勾当时,一定要穿件小雨衣。后来橙子还纠缠大叔几回,大叔有点怕她,能躲就躲,躲不了只好被她诱奸蹂躏了数次,直到她转到另外一个学校,和她男朋友相聚很快结婚了。

  十几年后,有一回参加什么聚会,偶然碰见橙子,她带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小孩,乘着没人时,偷偷吓唬大叔道:「你个狗日的,这么多年理都不理我,你不知道我大儿子是你的私生子啊?!」大叔觉得那孩子长得还真有点像俺,唬得差点尿了一裤裆。橙子见大叔那狼狈猥琐鸟样,哈哈大笑而去。

            2、花名册之红樱桃篇

  大叔好歹拿到博士之后,做了两年操蛋的博士后。博士后的老板特他妈的混蛋,不然大叔现在也是人模狗样的大叫兽类了,可以和漂亮女学生玩玩暧昧。这鸟人没啥本事,就会篡改数据还老发牛叉杂志,跟他顶针他就想办法整你。大叔那时还有天真的梦想和追求,在测量新东西时给丫过去的东东一测,妈的不得了,都是错的。大叔非常郁闷,也斗不过那贼,从此开始堕落了,胡乱拼凑些数据好发文章交差,最后很狼狈,老板没事儿,大叔只好走人,离开学术界去作程序猿。

  老板手下一个白人小秘,模样周正体格娇小,只1。6米上下,名叫cherry,就管她叫做红樱桃吧。红樱桃长得让系里所有男人想入非非,俺听见风言风语说她和系主任以及俺那操蛋的博后老板都有一腿,心里也想尝尝鲜,可又不敢,只是逮着机会就朝她抛个小暧昧什么的。大叔那时可不像现在,演雷政富都不用化妆,十几年前大叔肌肉发达脂肪极少,常去跑步踢球举重扛铃。

  红樱桃有时没事跑到俺那个小小办公室,跟俺瞎聊。大叔用很不地道的英语说些很不地道的不荤不素的小笑话,逗得红樱桃花枝招展乱云飘摇,两个尖尖的红樱桃几乎要把她薄薄一层奶罩儿戳出两个透明的窟窿。大叔那时从没上过白妞,十分好奇,不知那桃源洞口和黄种人的究竟有何不同。真是好奇害死猫,淫荡坑爹害娘,大叔一旦惦记上了红樱桃,就整日寻思怎么搞才好,做梦都一嘴汗拉子。

  那红樱桃虽浪,却没机会下手。

  正郁闷时,红樱桃却来找我,说老板买的一套仪器好像少了些东西,让大叔和她仔细对照表目。那套玩意儿是老板从NSF骗钱所得,极为先进,但实在太贵,老板也四处评凑零部件,而红樱桃管账,我们二人忙着忙着就有点晚了,俺厚着脸皮(要是早点这么恬不知耻大叔也不会痛失吾之一生所爱)邀请红樱桃去dinner,红樱桃随口答应了。上了俺的贼车,大叔一合计,豁出去了,不成就拉到,问她道:「你想不想尝尝我做的中国饭菜?」那时老婆在另外一个州工作,隔着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般一个月我们才见一次面。红樱桃连连说好,大叔喜出望外,妈的,原来这么简单。

  大叔煎炒烹炸溜蒸焖炖生煎活拷鲜汆嫩煮样样拿手,老婆当年被大叔骗上床,一半是因为贪吃。大叔一个月可以每天都有新鲜的吃法,您绝对在餐馆里都没见过。当然也有尝试极其失败的,比如奶酪冰淇淋烧羊肉,意大利通心粉炖鱼香茄子,中西合璧却难以下咽。当晚大叔只稍微施展几下手段,就让那红樱桃大开眼界食指大动还没吃饭就一个劲儿说fantastic,fantastic!

  大叔知道红樱桃今晚是逃不出俺的魔爪了,坐下来正想慢慢套磁取乐,红樱桃道:「这么好的dishes,要有酒才行。」大叔特别喜欢红酒,家里总有十来瓶存着,让那樱桃自己挑了一瓶法国的VDQS,推杯换盏风卷残云之际,红樱桃浪起来,把个媚眼来直勾勾瞅着俺,大叔竟心慌意乱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打了。那荡妇哈哈哈大笑,说你紧张个啥,你叫我过来不光是显示厨艺请我吃饭喝酒吧。

  大叔把三角眼一睁狼子野心一横,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横竖最多被那樱桃奸污一个晚上,立马开剥红樱桃的衣物,跟刚才剥冬笋皮似的,很快她就成了白白嫩嫩的笋尖,只有红红的两点和金黄的一小片。樱桃解开大叔,掏出那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巨物,像啃拷酥的鸡大腿似的咂咂有声,一边啃一边浪叫「thisisgreat!」 大叔连连求饶,正餐还没开始,俺可不想被点心打倒。樱桃坐在单人沙发上,张开两根葱根一样的细长大腿,露出那没有包严实的大肉水饺。大叔会意,使出在少林寺大和尚那里学来的舔功大法,巧舌如簧将那肉饺滋润得肥油直冒淋漓尽致,滔滔滚滚流向不远处金黄的稻田。

  眼看火候已到,樱桃已经不出人声,仿佛花妖狐媚被聊斋的老道剥皮抽筋之前垂死挣扎着惨叫,大叔轮开套着春卷皮的擀面杖毫不费力就撬开她厚厚的蚌壳,一直杵入包菜心,那擀面杖被油面筋紧紧裹住,拽不出来塞不经去来来回回倒腾磨几,仿佛浸在一碗放了几斤冰糖二两陈醋三钱花椒的毛氏红烧肉里,粘乎乎热腾腾酸溜溜麻酥酥,大叔正被红烧肉腻得头昏目眩分不清西南东北,红樱桃从「fuck me,fuck me」变成了「kill me,strangle me」 最后连大叔也要被她用刀子切成肉丝到火炉上拷。大叔那时心甘情愿被她怎么都行,只求擀面杖能再擀几斤水饺皮儿,却不料那物原是空心,里面向红烧肉喷射一股出锅时用的淀粉汁,却被春卷皮儿变作的油面筋全吸了去。

  大叔如愿以偿不久,却被老板驱逐。俺没有和别人告别,只向红樱桃凄切悲婉地说声再见,拿着自己一纸箱垃圾走人。在扒车场上,大叔觉得这些垃圾也没什么鸟用,随手扔进trashbin,点上一支良友,打开引擎准备离去,却见红樱桃站在一颗树下,默默向我挥手。

             3、花名册之绿柳篇

  绿柳是大叔的小师妹,比俺小五岁低两级,只因大叔土硕士毕业才出锅留学,绿柳土学士一毕业就出来了。您别以为俺色胆包天连色心包地师妹也泡,大叔一般场合是绝对合格的伪君子,目不斜视坐怀不乱谦谦君子老老好人,其实两面三刀吃里爬外精神分裂度(微信测试)为100%.绿柳进组以后,都是大叔手把手教她仪器调试信号测量,她算俺半个学生,总是缠着大叔问这问那没完。您没做过实验的绝对想不到有些地方需要某种非常微妙难以言传的技能,方能总是测着稳定的结果,不受外界干扰。大叔天生手脚利索特爱专研捉摸,实验室里俺就是实验霸,连老板都调不出来的东东,大叔废寝忘食几个晚上准保搞掂。

  话说大叔流年不利离开了学术圈子,先在赛百味外卖了几个月,开着那辆接过红樱桃的破车四处转悠,有一次一个老黑不肯给钱,大叔正在自暴自弃绝望中,竟然一点也不怕那黑家伙,将那人手里的sub一把抢回来,怒目而视,「Shit,fuckyou!」 大叔可不想被老黑日屁眼,转身钻进车开着就走,在红灯附近路边有个黑人乞丐,大叔招手唤他过来给他sub,然后大叔一边开车一边泪如雨下,恨不得一家伙开上高速逆行被那18轮子的巨大运货车撞死。

  大叔国内国外都是名校,结果混成这幅田地,老天爷惨无人道啊,妈的。还好老婆对俺有情有义,从来没有因为大叔这么狼狈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儿。大叔现在正在忏悔过程中。

  然后才找着一份与电脑相关的工作。那是个小公司,欺负大叔当时什么都不会,工资很低净做些脏活烂活,老是出差,出差费巨抠门,大叔为了省钱老是偷旅馆的面包,唉,不堪回首啊。俺那时自惭形秽潦倒颓废,几乎不和同学校友联系,除了绿柳还不时写email给大叔,告诉俺在哪里开始做博士后了。师妹人长得很甜美,性格非常温和,追她的人那是不少,但她一直也未婚,直到后来回国成了学术小牛叉,才有了家庭。她志向远大,不像大叔整日醉生梦死及时行乐毫无长期打算。

  有一回大叔出差,正好到了她所在的那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旅馆距离学校并不远。说实话俺挺想念绿柳,不是淫心大作帐篷乱支,只想找个熟人叙叙旧,尤其是师妹绝对不会盛气凌人或是拐弯抹角损你,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发,只是每天傍晚在学校附近的地面孤魂野鬼似的瞎转悠,希望逢着丁香一样的姑娘。但运气很差,几天都没有碰见,虽然我知道她在那个系,但不敢去,那太明目张胆了。

  还有两天就要走了,索性也不期盼了,就在学校附近大街上的subway,大叔买了一尺来长的steak,坐在外面夕光中的椅子上,和一帮子黑人兄弟姐妹打成一片,正专心致志对付那硕大的事物,忽听有人高兴地叫一声:「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大叔正鼓着腮帮子卖力地嚼着满口腔的猪肉面包,见是绿柳,急得俺也不能把嘴里嚼了一半的东西吐掉,只好用尽力气连吞带咽差点噎死打了七八个嗝儿方才可以说话。

  「绿柳,你好!」

  「师兄,真巧啊,你到这里来出差?」

  「是的」

  「怎么不发个电子邮件给我?我们好几年没有聚了。」

  「我忘记你的电子邮件地址了。」大叔撒谎从来不脸红,随口就能瞎掰,只要自己相信自己的谎言,那连FBI的测谎仪也没用。

  「不会吧,几个星期以前我还给你发过电子邮件哩。」

  「我不小心将它删掉了。」说完大叔很后悔,绿柳怔怔地看着俺,一句话也不说,但心里猜出来我为什么这么笨拙地圆谎。

  「对不起,绿柳。」大叔这次真诚地道歉道。

  「我知道师兄不开心。但你也不要总不和我们联系啊。我毕业后临行前,老板还提起你,替你可惜。我每次给你发邮件,你总是只回一两句话,有时回都不回。」大叔听得那不争气的眼泪几乎滚下来。

  「师兄,走,我们去吃晚饭。」

  大叔站起身,随手将那个啃掉一半的sub扔进垃圾堆里。

  晚餐很丰盛,师妹也不和我争账单,大叔很感激,落难之时她仍把俺当爱好脸面的男人看待。二人步出老四川酒家,在附近幽静的长街漫步,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昔日校园。绿柳就住学校附近,平常不开车子,来回20几分钟正好步行锻炼。大叔就说送她回去,然后二人直奔她的寓所。大叔心里非常伤感,一点淫荡的念头都没有,只想送她到门口,转身就回去,不想绿柳在门口忽道:「师兄,你要不要进去喝点茶水?」

  这一句话难倒了大叔,大叔顿时额头冒出汗来。俗话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要有邪念整日冒冷汗。俺剧烈挣扎了一小会儿就点头答应了。

  师妹沏茶,是上好的龙井,绿油油仿佛春江之水。我们随意闲聊了一阵,说起科研,大叔又兴奋起来,问这问那,不时冒出一个个愚蠢透顶贻笑大方的想法。

  师妹却对此意兴阑珊,二人答非所问了好一阵。大叔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预感到有些不妙,站起身便和绿柳道别。师妹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看着茶几桌面,也不回话更不起身与我道别。大叔被晾在那里,像下雨天忘记收回的衣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挠头道:「绿柳,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走了。」

  师妹抬起头,眼中竟是泪水,无声抽泣起来。大叔一下就慌了手脚,俺可从来没见她哭过。师妹总是开开心心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井井有条,好像一台世间最理性最完美几乎登峰造极的机器,不像俺如同老出毛病的伪劣产品。

  俺赶紧安慰她说:「你在这里是不是你老板对你不好?」

  师妹连连摇头。

  「那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华人太少你感到孤单?」

  绿柳还是摇头。

  「那是为什么?」

  大叔自然晓得,但不好说,万一弄错了,那俺君子剑岳不群光辉伟大的形象就全毁了。

  绿柳看着大叔道:「你就别装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不知道人家喜欢你吗?」

  大叔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呆在那里泥塑木雕了半天。说心里话,没几个男人不会对绿柳动心,但大叔自觉,仅仅意淫绝对不敢也不想上她。她太高大上了,不是大叔这种习惯偷鸡摸狗乱搞胡缠的对象。俺真心实意地说:「绿柳,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哪里好了?唉,你要知道我真实的另外一面,会吓着你的。」

  绿柳扑哧一声笑了,说:「师兄,你真会胡说骗人。」

  「真的,你不要不相信,师兄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大叔真急了。

  师妹说:「师兄,我知道你早就结婚了,嫂子也很好,现在我更佩服你了,嫂子很幸福,你真是个好男人啊!」

  大叔摇头道:「绿柳,我不是这样的人。」俺在浪货面前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淫棍,但面对淑女大叔绝对是柳下惠,尤其是面对师妹。当下俺一五一十讲述如何钻橙子尝红樱桃,整日胡思乱想老天爷惩罚俺才落得这幅田地。说完大叔准备走人,今后也无颜面对绿了。

  师妹很惊讶,也很感动:「谢谢师兄这么诚实。你想这个想那个,怎么就对我无动衷?」

  大叔道:「怎么会无动于衷?那时我一边教你调试仪器讨论科研问题,一边意淫着你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真对不起你的信任和尊敬。」

  绿柳好奇道:「你怎么意淫我来着?」

  大叔再恬不知耻也不好意思当面具体说,但又不得不说:「我眼睛看你,脑子里想象你光着身子,然后,嘿嘿,就……」

  大叔居然无耻地淫笑起来。那时嘴里和师妹说着科学、仪器、信号、图表,满脑子都是把师妹摁倒在床上,一把脱下裤子便硬硬地插入她细草丛中的一朵牡丹深处。师妹洁白如雪的下半身和俺交叠在一起,紧闭双眼满面红云压抑着呼喊声,一双玉骨冰肌的长腿夹着我的腰,小腹阴阜被大叔紧紧压住,唯有那阳物在她倒竖的两瓣粘满花露琼浆的鲜红芳唇里吞吞吐吐,进时直抵花蕊师妹一阵颤酥,出时果核晶莹剔透仿佛流泪的红色夜明珠。她的上身却整整齐齐穿着衣服,仿佛坐在电脑前面写文章时那样。

  那时幸亏俺老穿一条硬邦邦的牛仔裤,那物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时别人不注意也看不出来,但被紧紧勒得生疼,俺只好俯身装作调试信号,然后回忆电影里洗涤灵魂催人泪下的悲剧场面情节,方才哄弟弟安静睡觉。想起当日情景,大叔不禁欲火中烧忍无可忍,但尚存一点理智催促俺快点儿离开,回到旅馆一边性趣贴图一边意淫师妹一边撸管放炮。

  师妹满脸通红,坐在那里盯住茶几桌面不说话。

  大叔脸皮再厚也感无地自容,第三次向她告辞道:「绿柳,我走了!」

  绿柳站起身,大大方方地拉着我的手,抬头深情地凝视着俺。大叔忽感无限温情,泪水哗哗直淌,像委屈的小孩见到母亲那样,几乎要嚎啕大哭起来。师妹是真心喜欢大叔,不嫌弃俺潦倒颓废一事无成沾花惹草一身坏毛病。大叔自以为很懂女人,其实未必,比如师妹如此端庄淑雅如高天流云似空谷幽兰,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大叔这样的鸟丝琐蓝偷情呢?

  大叔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一把便将绿柳临空抱起,直奔卧室。师妹一手抚住我的背一手搂定我的脖,红着无暇美丽的脸儿幸福地笑了。刚走几步,不知是由于俺太心急还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大叔忽然失去平衡向前摔倒,在师妹的惊叫,俺下意识地拼命转身做一个超高难度的动作,硬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毯上,脑袋捧着茶几边缘,砸得那杯龙井全扣在大叔脸上,像开了个茶叶铺子。好在俺皮糙肉厚脑壳坚固,虽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但很快就缓过神来,怀里依旧紧紧抱着师妹。

  绿柳爬起来坐在地上,摸着大叔的头关切地问。大叔笑着摇头说没事,但一个大包鼓出老高,像亢金龙的独角长错了位置,又像畸形的歪瓜粘上一只裂枣。

  大叔挣扎着爬起来,向后挪动一点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师妹笑着过来给俺把脸上的茶叶都弄干净了,然后倒在大叔怀里,我搂着她,两人一阵傻笑。

  这一砸把俺砸清醒了,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问她道:「绿柳,你是不是还是处女啊?」

  师妹害羞地点了点头。大叔道:「那就算了,我们不好那个样子。」

  师妹可不像橙子那样浪荡,她也清醒了,靠在我怀中一会儿流泪一会儿笑,跟个毫无顾忌的小姑娘似的,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大叔第二次将她轻轻凌空抱起,缓缓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转身回到客厅熄灭了所有的灯具,室内一片黑暗安宁。渐渐月光晓雾般升起,她的面容皎洁头发乌亮,仿佛白桦林中燃烧着雪,而她每一次呼吸都将月光搅碎,变成林子里纷扬的白雪骤然落下,每一棵白桦都沾上雪痕,像她眼角凝固的泪,让黑夜的世界安息寂静。而大雪停驻月光消逝,只剩窗外树林上空一片亿万年前的星光。

             4、花名册之蓝花篇

  写完师妹,大叔不由回忆起大学时代的青葱岁月。大叔读的是理工科,调得一手好仪器做得一桌好饭菜踢得一脚好足球侃得一宿好大山,俺最引以为傲的却是写得一笔歪诗。那时大叔长发飘飘在足球场上是卡尼吉亚、巴蒂斯图塔,带着球儿飞奔突袭,常常是人进了球门球却进了人群;晚上咱是行吟诗人,是学校麦芒诗社的中坚力量,甩着长发朗诵着不知所云哗众取宠狗屁不通天人公愤的句子。

  大叔读大学的时候,正赶上诗歌疯狂的末班车。大叔虽然只是半个诗人,但一下子就掌握了现代诗的技巧。有人写到头发白都像个文青,一张嘴就让人笑掉大牙,大叔一出手就小有名气。现代诗怎么写?首先你得堕落疯狂庸俗奸佞猥亵虚伪狡诈阴暗肮脏卑鄙……反正你把所有的贬义词搁在一起,就是一标准的现代诗人,而大叔我正好符合所有的标准。其次你要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句子,语法必须错误逻辑定要混乱,比如「从裤裆里滚出一层层蜕了皮的落日」、「两腿之间虚构的圆圈之圆」。或者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别人都讴歌月亮美啊、皎洁啊、明亮啊,你得写「月亮是一坨黄金屎」、「老子最不喜欢月亮」,等等。闲话休提,不然说起来没完,大叔现在直奔正题,女人。诗人虽然穷困潦倒百无一用,但在大学里头勾引个傻妞儿不成问题,诗人身份是解衣利器脱裤法宝。

  有天晚上我们诗社要给社员们发表作品的刊物改名,原来叫个什么《鹅卵石》,太不起眼了。有人提议《青鸟》,有人说《蓝鸟》,还有旅鸟、绿鸟、翠鸟、蜂鸟、红鸟、黑鸟,反正什么鸟都有。大叔发言了:「着些个鸟都太俗鸟,我提议叫大鸟。」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阵暴风雨的掌声,下个月便有了《大鸟》诗刊创刊号,本校大小诗人男女骚客奔走相告,都想在上面发表作品。大叔是编辑之一,重要的审稿人,利用这小小职权,加上校园诗人的微名,颇猥亵调戏了几个妞儿。

  但这些诗歌妞大多不傻或者不漂亮,又傻又漂亮的大叔印象最深的是蓝花。

  大叔所有泡过的或早年单恋过的女人里,梦萱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当排第一,等大叔有时间好好写俺的女神。师妹端庄淑雅宁静甜美,可排第二,两者都是大叔仰望而不敢亵渎的天神级花魁。大叔也收了一堆歪瓜裂枣,纯属当了好多回免费可口的桂花鸭。老婆的姿色可排进前五,小家碧玉秀丽温婉,属于很耐看的那种,第一眼没什么感觉,但越看越觉得美不可言,当然了那是20多年前。蓝花在俺的花名册里中等偏上,稍嫌雄健了一点。

  那晚我们几个编辑在通宵教室里审阅稿子,个个吞云吐雾香烟缭绕,同坐一张课桌对面看不清人影,地面一层熏死的蚊子。那个大三、大四之间的暑假,大叔为了这《大鸟》诗刊没有回家,呆在学校里没日没夜地忙。

  自从失去相思多年的梦萱后,大叔痛定思痛后悔自己太傻太楞胆小如鼠怯懦如鸡。与咱们诗社的领头大哥交往一年多后,大叔完成了凤凰涅槃知了蜕壳,从此那个清纯天真的追风少年,变成了把一身流氓痞气厚颜无耻掩藏在书卷文气之中的伪诗人,对于不谙世事人情的校园少女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这时蓝花穿着蓝色长裙捧着她的诗稿来找大叔。

  带头大哥抬头道:「蓝花,你来投稿?」

  大叔知道大哥和蓝花很熟,吹牛说已经上过她了。但这鸟人说十句不知道有没有一句可信,上次他从某诗刊得一笔稿费,说请客带我们几个逛窑子,然后就没了下文。

  蓝花道:「我来找田间。」她被俺的大鸟所折服,特意要跟大叔切磋诗歌。

  大叔嘴里叼着快烧着嘴唇的烟蒂,正怪眼圆睁咬牙切齿地读一首诗:

  「我瘦瘦地撑着一把伞

  在雨中,你的笑容

  像雨水吐出的一口浓痰

  ……」

  听有人说大叔的名字而且是非常悦耳的女声,俺赶紧转眼望去,蓝花已走近,道:「田间你好!」大叔忙从嘴里摘下6毛一包比树叶还呛人连过滤嘴都没有的烟屁股,道:「蓝花你坐。」蓝花被烟熏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坐在对面,将打印的一叠排列着整整齐齐长短句子的稿纸恭恭敬敬地放在俺面前:「田大诗人,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蓝花,别这么客气。」

  大叔光顾着和蓝花搭讪,没想到那烟屁已把两个指头烤胡了,大叔烫的条件反射用力一弹,那切掉翅膀的火鸟直奔蓝花饱满的胸膛,俺下意识赶紧伸手去扒拉,爪子便碰着一件软绵绵肥嘟嘟温暖暖涨酥酥的物事。蓝花惊叫一声,大叔汗涔涔地道歉,她随即恢复常态大大咧咧一摆手道:「没事儿」。

  屋里一阵淫荡邪恶的哄笑,笑得大叔心猿意马头昏脑胀,那大鸟炎腾腾飞起来,像一支点燃的香烟。

  大叔那会儿已不是雏了。小时候在农村跟几个同龄的女孩玩过特别好玩的游戏(此为禁忌,大叔不写),后来长期开不了荤,只好自己解决,或者到运动场健身房狠命折磨自己。一年前俺在师兄实验室电脑里看过毛片淫图,跟进了动物庄园似的全是白花花的人肉,洋人那玩意才真正是大鸟啊。大叔开始堕落,整天白日淫梦,见哪个女同学都在想象她在毛片里被扒光的样子,撅着让人眩晕的臀回眸勾人的眼神。

  但大叔一直没有寻到实践出真知的机会,直到上个月,有个高俺一级大俺三岁的女人晚上非要跟俺在校园里谈诗。那女人长得比凤姐好不了多少,就叫她凤妹吧。大叔那日欲火中烧,便是给俺牵一头白白胖胖的母猪来大叔也把它强奸了,何况是个适龄女子。大叔悄悄带她走到传说中的小树林,那里月黑风高隐隐约约传来某种怪异的声音。

  不待大叔下手,凤妹早靠向俺,一只手搂定大叔,两外一只直奔鸟窝掏来。

  大叔穿个大裤衩不曾防备,中了招儿被抓住了把柄。俺反应敏捷伸出手指将她的漏洞填上。不一时那条溪涧便将俺的爪子洗了一遍,她转身掀起裙子脱下内裤,乳白丰满的屁股让大叔来不及褪下裤衩就突突乱射,把一公斤鼻涕全涂在上面。

  大叔羞红了脸,凤妹看着缩回巢穴的鸟急了,一把扯下大裤衩,张口血盆大口叼着乱舔,只半盏茶功夫那禽物便精神抖擞雄赳赳昂起头颅,一下扎进两瓣白肉中间热滚滚的溪流,鸟嘴立马被烫得便欲流脓,大叔只好死死抱住凤妹一动不动。

  这让几只蚊子有机可乘,在大叔光屁股上乱咬,还将两只卵蛋都叮出大包,独有一只最为可恨,竟然飞进大叔微微张开的屁眼,一管子吸出无数臭血。大叔痒并快活着,两只手一前一后搓着睾丸抠着屁眼,同时蹦蹦跳跳闪避蚊子,只有大鸟进进出出油油腻腻,一不小心从凤妹身上滑开摔倒,两只脚却被裤衩套牢,一个恶狗吃屎脑袋埋进一堆鸟粪。

  大叔打开蓝花的诗集,一边读诗一边飞快地思忖如何试探引诱,又到何处销魂蚀骨,随便挑出一首诗念道:

  「一群鸽子像一朵朵细小的白云

  飞向大山后面的蓝空。」

  摇头说不好。蓝花问怎地不好。

  「俗了。你最好不写比喻让读者自己去联想,要比喻的话一定要惊世骇俗闻所未闻。」这是大叔诗歌的绝活必杀技。骗骗蓝花高兴那很容易却浅薄,得让她心生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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