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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01-65) - 8,2

[db:作者] 2025-07-08 15:57 5hhhhh 4120 ℃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妳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复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妳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板了」

  「工厂的大老板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妳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注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复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脏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象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于!」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面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托,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面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要答谢一下,于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于是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面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羡慕我有这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是在赞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昵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的杰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证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PS:纸包不住火,次回,终于有床戏了~「是世伯?你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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