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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完),4

[db:作者] 2025-07-08 15:58 5hhhhh 9430 ℃

  我一阵失魂,尽根刺入,在她极度滑腻的深处喷射如注。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销魂中悄然蹦了出来。

             三十八、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暴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肉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回到古代

  妩媚是计算机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计算机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计算机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性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性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

  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淫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莆团里边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蛤?

  真的有阴精吗?

  为什么女人的高潮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做爱,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

  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陈横着一个穿著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不是妩媚是谁。

  剎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胸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写过一系列的意淫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什么?」「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搏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四十、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鸡,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胡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胸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

  你把这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鸡,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著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计算机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奶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

  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奶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奶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鸡蛋滚出了老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四十二、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剎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

  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

  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

  你叫我去请她?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如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佛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肉,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四十四、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辩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胸前尖尖的两点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乳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拋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著明晃晃蓝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巴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阴鸷,一副轻狂不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巴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著晃,整个厅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

  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会判几年?」「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所赐。」

            四十六、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情到浓处甚至网交,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

  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了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

  狱方告诉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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