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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122-151) - 1,2

[db:作者] 2025-07-08 15:58 5hhhhh 6070 ℃

  听他俩暧昧的对话,本来已感觉不对劲了。这一下,我更加震惊了,差点要冲进来,把郝老头子狠狠揍一顿。

  只见郝叔亲一口王诗芸,揉了揉她饱满胸脯,然后摘下她脖颈上原来佩戴的项链,扔在桌子上。接着,郝叔拿起自己那条钻石项链,给王诗芸戴好。

  这一幕原本属于夫妻的温馨场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捏紧拳头,面容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全身骨头嘎嘎咋响。

  「好看吗?」王诗芸「啵」地亲一口郝叔,乖巧地问。

  「太好看了,堪比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郝叔一手环住王诗芸细腰,一只手在她大腿上摩挲。「摘下得这条铂金项链,不值几个钱,把它扔了吧。」

  「不要,回家还得戴着呢,」王诗芸嘟起小嘴。

  「它是你老公送你的定情信物?」郝叔笑问。

  「是的,已戴了六七年,」王诗芸一只手搭在郝叔肩膀上,一只手抚摸他长满胡茬的下巴。「你该刮胡子了。刚亲在我脸上,被胡子扎了一下,咯得疼。」

  「晚上让萱诗给我刮,这个活,差不多被她包了。」郝叔把王诗芸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一根一根吸吮。

  「萱诗姐姐,可真贤惠,她对你太好了,」王诗芸咯咯娇笑。

  王诗芸同我差不多岁数,居然背地里叫母亲萱诗姐姐,震惊之余,实在叫人无法想象,郝叔的私生活有多么淫乱!

  「是呀,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用农村人的话说,我算走狗屎运了,」郝叔恬不知耻地说。「对了,你下面有一个月没修理了吧?让我看看,毛毛是不是长乱…」

  「不要嘛,这是办公室,」王诗芸掩嘴一笑。「要是筱薇妹妹突然出现,被她看见可不好。」

  「看见就看见嘛,她又不是小女孩,我们的关系,她也知道,」郝叔大手贴住王诗芸裤裆肉阜,紧紧抓着不放。「看一下,就看一下…」

  王诗芸握着郝叔双手,生怕他再用力,扯破自己的裤子。

  「好吧,我答应,让你看一下,但不许乱来,」王诗芸执拗不过郝叔,只得依从。

  紧张地扫一眼门的方向,王诗芸起身轻轻解开皮带扣,脱下西裤,裸露出黑丝紧包的腰臀。郝叔拍了拍她屁股,后者妩媚一笑,面向他褪下包臀丝袜和白色内裤。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王诗芸前身,只能看见她雪白紧俏的屁股,过一下干瘾。只见郝叔微微弯腰,仔细端详着王诗芸下身,然后伸出手随意摸了摸。

  「不要——」王诗芸娇笑着躲开,迅速穿好内裤和丝袜,拉上西裤。「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抓起桌子上的铂金项链,王诗芸嘴角一扬,几步走到门后。

  「诗芸,我今晚去你房间——」背后响起郝叔的话语。

  「知道了,」王诗芸回眸一笑。「萱诗姐姐来不来?」

              (一百三十)

  我急忙跑开,「咚咚咚」冲下楼去,来到野外,气喘咻咻,上气不接下气。

  「郝老头子居然把上诗芸,这个不知廉耻的杂种,老子非得宰了他!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我妈这么一个漂亮迷人的美女服侍他,他还不嫌够,处处沾花惹草,目无纲常。这种丧心病狂的淫棍,亏我妈能看上,真是瞎了狗眼。」

  我对天长啸,一顿乱踢乱打,发泄着心中不满情绪。

  「王诗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外表端庄正经,骨子里原来十足淫贱!钱财乃身外之物,想不到,一条小小的项链,便把你收买,甘为郝老头子胯下玩物。你对得起自己老公和女儿么?对得起自己的幸福家庭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么?老子严重鄙视你,还喜欢你个屁,恨不得用鞭子抽死你。你个贱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扶你,让你摔个脚朝天算了。」

  一滴泪水,从我眼眶滑落。双脚一软,我跪在草地上,抱头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王诗芸都跟郝老头子有一腿?到底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答案…」

  寒风骤起,山谷里松涛阵阵,一连串回音过后,沉寂如坟。

  我耷拉着脑袋,衣纱凌乱,怔怔地坐在枯草上,不时傻笑一下,目光呆滞。口袋里手机响了,连叫三遍,我才慢腾腾接通。

  「…报告都散会半天了,却四处找不着你影子,问谁谁都不知道。你究竟跑哪去了,还不快给我回来!」手机里传来妻子娇媚中带着丝丝怒气的话语。

  我四下环顾一圈,才发现夜幕早已徐徐降临,虫鸣蝉叫,嗡嗡作响。

  「糟糕,一时伤心,居然忘了时间,」我暗自想着,猛拍一记脑门。

  「马上到!马上到!马上到——」对着手机,我连叫三声,然后骨碌爬起身,朝郝家村的方向奔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郝家祖宅前,车水马龙,人来送往,热闹非凡。室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朋客嘉宾,一个个衣着光鲜,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交谈。

  我整理一下衣纱,拨开人群,镇静自若地走到母亲等一堆人面前。见到我,母亲讶然不解,微微蹙起秀眉。只见她头发高高盘起,一身淡雅的晚礼服,露出半个后背,端庄中透出丝丝甜甜的性感。

  「左京,欢迎酒会马上要致开幕词,你咋还是这身衣服?」母亲按捺住火气,柔声问。

  我正结结巴巴,不知所云时。妻子斜刺里走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上了楼梯。风风火火进入房间,妻子便拿出一套白色燕尾西服,要我赶紧换上。

  「还有十分钟,足够你换衣服了。快点,老公,你可别丢我脸——」妻子焦急地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都等你了。」

  不就是一个欢迎酒会,赶鸭子上架似的,好没趣味。心里面虽然这样想,手脚却不敢怠慢。利索地换上衣服,妻子又拿出白色崭新皮鞋,急急地催我。

  「老公,我看看——」妻子上下打量一番,为我整整头发,点点头,还算满意。

  「亲爱的,可以拿出去见人了么?」我调侃道。

  妻子「噗嗤」一笑,挽住我的胳膊,双双走下楼。暗自吐了一口长气,我才仔细打量起妻子来。只见她挽了个小妇人的性感发髻,一袭高贵白色长裙,白色水晶高跟鞋,飘飘然有出尘之态。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着迷。

  二楼梯口,恰好遇见王诗芸。只见她身着鹅黄色旗袍,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脖子上戴一副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职业微笑。

  「大少爷,大少奶奶,请跟我这边来——」王诗芸笑容可掬。

  我嫌恶地瞪她一眼,别过脸去,爱理不理的样子。

  妻子察觉端倪,捏了捏我的手,小声说道:「绅士一点,好不好。老公,大家都在下面看着咱呢。」

  于是,我粲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一百三十一)

  在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中,欢迎酒会开幕仪式拉开了序曲。岳母一身华丽的露肩装,牵着郝萱的小手,走在前头。母亲一手牵郝小天,一手牵郝叔,跟在后面。妻子挽住我胳膊,我俩紧随在后。

  走到二楼观光台,我们一字排开,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岳母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亲朋、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是一个共享大平盛世的夜晚,是一个举杯同庆的夜晚!在此,我很荣幸,与各位欢聚一堂。请各位举起手中酒杯,满饮杯中酒——」

  说完,岳母好爽地一饮而尽,意气干云,很有巾帼不让须眉风范。见状,大家纷纷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喝了个底朝天。

  「经济不稳定,发展不均匀,贫富悬殊增大。目前社会上,尤其是网络,充斥着对地方政府不满的情绪。屈原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在探索特色社会主义的前进道路上,请大家相信,党中央永远和广大人民群众保持一条心。道路是艰难曲折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我们要竖立榜样,坚定信仰,下定决心,开辟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

  人群里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大家拼了命般,一次比一次激烈。

  「…感谢龙山镇全镇人民的热情!在以郝江化同志为首的新一届领导班子带领下,我相信,龙山镇必将披荆斩棘,长风破浪,再创辉煌!感谢金茶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对本次酒会的全程赞助!请大家满饮此杯,向充满爱心的李萱诗董事长,致以最崇高敬意!」

  于是,大伙跟着岳母,又是一饮而尽。母亲嘴唇沾一下酒,满脸笑容,微微挥手,向众人致意。观众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掌声,久久不绝。

  「各位亲朋、各位好友:今天与大家相聚一堂,共度良宵,鄙人不胜荣幸!(掌声)在此,谨代表龙山镇全镇人民,对中央财政部童副部长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掌声)物换星移几度秋,人间冷暖自有情。经过几十年发展,在摆脱贫穷落后的道路上,龙山镇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我可以自豪地说,全镇十几万人口,没有人再饿肚子,没有人冬天穿不暖,没有人睡大街!(掌声)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但是,我们不能满足,和其它乡镇比起来,我们还差了一大截。在党中央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奋起直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谢谢!(掌声)」

  郝江化对着稿子念完,毕恭毕敬鞠个九十度躬,赢得人群又一阵掌声。接下来,轮到母亲致辞,只见她向人群,行了个既标准又妩媚地欢迎礼。

  「各位亲朋佳客、各位父老乡亲、各位金茶油集团员工:晚上好!首先,我谨代表金茶油集团公司全体员工,对中央财政部童副部长的到来,表示隆重而热烈的欢迎!感谢童副部长,百忙之中,抽空莅临金茶油集团公司指导工作!感谢她光临郝家沟,视察民情,体恤民生疾苦!感谢她一如既往地关心、支持龙山镇的经济发展!」

  母亲面带微笑,顿了顿,待掌声停息下来,才接着说道:「其次,金茶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经国家工商部门批准成立,跨地区、跨行业的综合性民营企业。成立伊始,便得到各界朋友的鼎力支持和无私帮助。金茶油能取得今天的辉煌成就,离不开各级政府的帮助和指导,离不开金融、工商、法律、民间会等各届朋友的鼎力支持,离不开全体员工的浴血拼搏!可以说,没有朋友,就没有金茶油的今天。同样,没有朋友,也就没有金茶油的明天。古人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唯有此道,方能长久不衰,取之不竭。羊羔反哺,在此,我谨代表金茶油集团公司全体股东郑重宣布:成立金茶油贫困学子公益助学会,每年拿出当年企业盈利利润的百分之五,资助全国各地贫困大学生。」

  顿时,人群沸腾,爆发出一阵比一阵更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最后,我要说,请大家高举手中酒杯,一起向童副部长致敬,向郝镇长致敬,向我们美好的明天致敬!下面,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身旁这对如花似玉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是我的长子和长媳,俩人均在北京工作,请各位朋友多多关照!」

  母亲说完,我和妻子微笑着,一起向台下行礼,人群爆发出一阵猛烈掌声。

  「我宣布:欢迎酒会,正式开始!」母亲手臂一杨,灯光落下,掌声响起。

  轻扬音乐声中,一种叫酒的分子,穿过弥漫人群,四散开去。

              (一百三十二)

  我和妻子手牵着手,跟在岳母和母亲等人身后,一一向来宾贵客致意、寒暄。几杯猫尿下肚,头重脚轻,步子不觉有点踉跄。

  「亲,人有三急,我去去洗手间。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回来——」

  虽说郝家祖宅面积不算很大,楼上楼下就三层,但酒会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没一点眼力,还难保从人群中很快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所以我才让妻子原地呆着。

  说完,我亲妻子俏脸一口,走上三楼卫生间。解手完毕,回到原地,却不见了妻子身影。

  在二楼东张西望一圈,没找着妻子,我下楼来到灯壁辉煌的大厅。只见母亲陪同岳母站在人群一角,与一干县市官员,侃侃而谈,不时轻声笑语,举杯庆祝。旁边的沙发席上,郝叔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笑脸咪咪地和妻子说着话。

  妻子面对郝叔而坐,怀里抱着郝萱,嘴角微扬,不时抿嘴轻笑。这时候,王诗芸端来一杯香气四溢的醒酒茶,送到郝叔手里。然后俯身跟妻子耳语一句,从她怀里抱起郝萱,送交柳绿照看。

  妻子起身,四下看了看,好像找人。我以为她要离开,赶紧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妻子。见到我,妻子眼神里出现一丝小小慌乱,稍纵即逝。

  「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妻子强颜一笑,理了理鬓角。

  我扫一眼郝江化,他神态自若,不慌不忙点上烟,然后猛抽一口,长长地吐了出来。紧接着,郝江化拍拍裤腿,起身对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不叨扰你们小夫妻二人世界,你们在这里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我还有事,去忙了——」郝江化哈头点腰,奴气十足。

  「郝爸爸,虽说你喝酒是这个——」妻子调皮地竖起大拇指。「不过,身体第一,千万要悠着点哦。」

  「当然,当然!老婆的话,可以不听。好媳妇的话,却不敢当耳旁风,」郝江化满脸堆笑,张嘴就胡来。「本来准备喝三斤,听你劝后,打个半折,只喝一斤半了,哈哈——」

  死人渣,当着老子面,竟敢和妻子调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脸色铁青,隐忍不发。

  「…失陪,失陪,失陪…」大概察觉到我不满情绪,郝江化换了个语气,灰溜溜几步走开。

  「女士们,先生们,请保持安静——」随着一声悦耳的女音,音乐率先停下来,随后鸦雀无声。

  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射到舞厅中央。只见聚光灯下,王诗芸拿着麦克风,脸若桃花,亭亭玉立。

  「今晚欢迎酒会,除了美酒美食美景,我们还特意安排了一个赏心悦耳的节目:钢琴独奏。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表演者——白颖,白女士——」

  一声欢快的音乐响起,聚光灯罩住了我和妻子。顿时,掌声纷纷,捧场声此起彼伏。事发突然,我还没弄明白情况,妻子已经蹁跹如蝶走到舞台中央的钢琴前,款款大方地行了个礼。

  我知道妻子擅长演奏钢琴,但从没听人提起,她要在今晚的欢迎酒会上表演,所以才觉得愕然。如果事先安排好,妻子一定会跟我说,除非临时起意,所以没来得及讲。

  只见妻子嫣然一笑,端坐下来。十根青葱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轻抚过,一首悠扬缱绻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便在指尖缓缓流淌而出。

  不管懂音乐,还是不懂音乐,还是不懂装懂。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忘却了时间,握着手中酒杯,凝神侧耳倾听。

  当然,我也是醉了。注视着舞池中央飘逸绝伦的妻子,我忘却了白天所经历的伤痛。郝江化曾当王诗芸的面,夸赞母亲,炫耀地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此时此刻,我也想对大伙吼一声: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大家尚沉浸在美妙的钢琴声中。直至主持人的话语,二度响起,方爆发出澎湃激烈的掌声。

  聚光灯下,妻子微微行了个屈膝礼,然后优雅转身,款款向我走来。我赶紧几步上前,扶住妻子,爱不释手地拥入怀里,给了一个长长的甜吻。

              (一百三十三)

  「下面,是舞动音乐时分,请大家放松身体,自由嗨起来——」

  王诗芸说完,放下麦克风,然后一个转身,左手搭上身旁俊朗男士肩膀。俩人第一个进入舞池,随音乐跳起了奔放热情的西班牙探戈。顿时,全场掌声纷纷,大家纷纷吸引过来,围在舞池四周。

  我第一次看王诗芸跳舞,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么一项才艺特长。在男伴强壮有力的胳膊带动下,王诗芸笑容可掬,一张俏脸变得红润光泽。曲线玲珑的身段,扭来扭曲,显得十分性感,十分迷人。

  其他男人看得津津有味,不过,我只瞄了一眼,就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只要想到办公室里那一幕情景,我就咬牙切齿,心情不能平静。

  不管眼前佳人多么俏丽,王诗芸已被郝老头子玷污,她的身体不复纯洁,灵魂得不到救赎。唉,我深深为王诗芸感到不值,为她还在家里深情守望的老公感到悲哀!

  热情奔放的西班牙舞曲跳完,音乐一变,换成了悠扬舒长的交谊舞。大伙纷纷找准自己的舞伴,双双跃入舞池,自由驰骋起来。

  「老公,你不打算邀请人家跳舞么?」妻子笑盈盈地问,带点委屈带点刁钻。

  我回过神,正要伸手邀请。郝杰冒失地冲出来,抢在我前面,语无伦次地说:「嫂…嫂嫂…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说完,他还学着电视里,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绅士礼仪。

  被人抢了先头,我狠狠地剜郝杰一眼,希望他识趣走开。不料这死小子,不知是榆木疙瘩,还是有意为之,铁了心似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妻子露齿一笑,调皮地眨眨眼睛。我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妻子竟然轻轻握住了郝杰伸出的手,跟他走向舞池,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好像在说:哼,谁让你动作那么慢!这一回,我可跟别的男人走了,气气你——「

  无计可施,我只好忍住一腔怒火,倒满一杯红酒,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

  「大少爷,赏支舞吧?」

  坐下没一分钟,王诗芸脸上挂着迷人微笑,轻盈地走到我身边,伸出纤纤玉手。面对佳人主动邀舞,我本没有任何抗体,心中虽说不满,脸上倒不愿表露出来。何况,大家都在跳舞,我一人干坐,实在无趣很。于是,我看似情愿,却又不情愿地握住了王诗芸的白净素手。

  就在握上那一刻,一股热流,从头到脚,通遍全身七经八脉。我才知道,自己内心依旧喜欢着王诗芸,再也恨不起来。放佛怕失去身边佳人似的,我把王诗芸往怀里拉了又拉,直到她鼓胀胸脯,紧紧贴在我心口。

  被她胸前两团柔软的肉球摩擦着胸膛,我舒服地半闭眼睛,细细体会个中销魂滋味。

  「大少爷——」王诗芸伏在我耳旁,呢喃细语。

  「不是说了嘛,叫名字即可,我不喜欢你叫我大少爷,」我嗅了嗅她发丝的香气,沁人心脾。

  「我能不能拜托你个事?」

  「有事直说,照办是了,客气什么,」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谢了。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明天给我妈过完生日,后天就回——咋了?」

  「我给女儿买了个hellokitty的洋娃娃,你回北京,麻烦给我送到家里,」王诗芸柔柔地说着,吐气如兰。「我女儿小名叫多多,今年六岁,可喜欢hellokitty。要是你不嫌弃,我想认门亲,让多多给你当干女儿。」

  闻言,我既忧又喜。喜的是,跟王诗芸攀上亲家,俩人关系更近一步。忧的是,王诗芸跟郝江化有一腿,难保她不把妻子带坏。

  「小事一桩,没问题。多多一定像你,漂亮可爱。看你说什么话,能认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做干女儿,我求之不得,哪会嫌弃…」我嘴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七上八下,没处着地。

  然而,以后的事还远没发生,现下真没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这门好事。

  「那好,一言为定。过年回北京,咱俩家一起吃个饭,把这门亲定下来,」王诗芸喜笑颜开。

              (一百三十四)

  此时,舞曲终了,换成另一支音乐。大家交换舞伴,王诗芸松开手,朝我抛个秋波,转向郝奉化。我呆了呆,马上有人牵起我的手,一看却是徐琳。

  「想什么呢,心事沉沉的样子,」徐琳不客气地拍一记我的屁股,嗔怪。「跟伯母跳舞都不用功,好不伤人心。」

  我收回视线,强颜一笑,心却宛如剐了块肉般疼痛。

  偷眼瞄去,妻子已跟郝江化跳在了一起,不知谁主动,俩人的身子紧紧贴着。郝江化不时伏在妻子耳朵上,嬉皮笑脸地说一句两句话,把她逗得咯咯娇笑。他的右手搭扣在妻子纤细腰际上,我紧张地盯着。只要再往下移动半寸,我敢保证,立即撕破脸皮,不顾一切冲上去,和糟老头子干一架。

  「看着伯母——伯母不好看么?」徐琳火辣辣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几乎亲到我脸颊。

  放佛受到蛊惑,我胆子一麻,竟然伸手摸了一把徐琳屁股。然后迅速低下头,看都不敢看她,等待狂风暴雨的责备。

  不料,徐琳反而娇笑起来,咬着我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孺子可教也——」

  我心知「孺子可教」四字含义,暗想:徐伯母来勾引我,不怕被母亲知道么?她俩可是闺蜜,勾引闺蜜的儿子,可是大忌。唉,母亲和徐伯母,俩人都能一起和郝江化玩三人行了,还会在乎这点忌讳?兴许,母亲碍于面子,不敢跟我玩点什么,正是她唆使徐伯母来勾引自己呢。

  胡思乱想之际,第二支舞曲完毕。我暗自长舒一口气,立即丢开徐琳,几步走到郝江化身边,从他手里抢来妻子。也许感应到我的报复行动,从始至终,郝老头子的手,一直规规矩矩,没有半点逾越。庆幸他还头脑清醒,不然,今晚的欢迎酒会,一定演变成一场闹剧,引为龙山镇全镇人的笑柄。

  终于失而复得,我把妻子紧紧拥在怀里,再也不愿松手。

  「怎么啦,抱那么紧。我跟其他男人跳舞,你吃醋了?」妻子吃吃发笑。

  「跟谁跳舞,都别跟郝老头子跳舞,」我狠狠地说,牙齿咬得嘎嘣响。

  「你跟郝爸爸有仇啊,讳莫如深似的,」妻子撇撇嘴巴,不以为然。

  「是啊,我当然跟他有仇!他抢走世上最爱我的妈妈,我能不恨他么?」我灵机一动,胡诌道。「要是换成白爸爸,被其他女子拐跑,你会不会恨那个拐跑白爸爸的女子?」

  「当然不会!」妻子白我一眼。

  「为什么?」我失声问。

  「因为你说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妈和我爸真心相爱,世间再也无法插进第三个人,」妻子振振有词地说。

  「那万一发生不幸,咱妈过世了呢…」

  「打嘴!」妻子瞪着我,柳眉倒竖。「你干嘛诅咒我妈,嘴巴欠抽是不?」

  「呵呵,我是说如果,又不是真的,」我皮笑肉不笑。

  「果真如此,要是我爸爸和那个女子真心相爱,我只会祝福他们,」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现在你死心了吧?别长不大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找妈妈要奶吃。」

  妻子这张伶牙俐嘴!我顿时哭笑不得,满肚子气,没一个孔打出来。干脆来个胡闹收场,学小孩般撒起娇来,嗡声嗡气地张口道:「妈,我要喝奶奶——」

  这一来,反倒把妻子逗得咯咯娇笑,引得大伙纷纷朝我俩看。

  「…要死呀,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谁是你妈,哼——」妻子伸手拍我一记,脸色通红,扭转小蛮腰,走出舞池。

  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我哈巴狗似的跟出舞池,挨着妻子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第三支舞曲散了。众人纷纷退出舞池,或站,或坐,或到门外透气,举杯庆祝,笑语连连。

  岳母撇开人群,和蔼可亲地走过来,坐到我旁边。顿时,一股幽香,丝丝扣扣,搅动着我那根不安分的心弦。

              (一百三十五)

  「妈,看看你的好女婿,像个没断奶娃儿似的。整天左一句,右一句,妈不离口,娘不离嘴。」放佛救星驾临,妻子埋汰起我。「这个不省心的老公,我把他交给你啦。我上楼去看看宝宝,喂口奶——」

  说完,妻子对我扮个鬼脸,吐吐舌头,一小快步跑上楼。

  「颖颖闹着玩呢,你可别当真,」我不好意思笑笑。

  「你们小夫妻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的事,妈才懒得管呢,」岳母笑容可掬,理了理鬓角。

  我瞅了瞅岳母一截雪白酥胸,心神一荡,挪近一点。

  「妈,您今晚,可真漂亮迷人——」我一手环住岳母腰身,臭嘴巴凑到她耳朵上,恬不知耻地说。

  岳母侧头看着我,笑吟吟地问:「你的意思,妈以前不漂亮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您今晚,最最最最漂亮——」我连用四个最字,夸张地手舞足蹈,绘声绘色。

  「哦,真得吗?」岳母拧我一个鼻子。「京京,你瞧那边——」

  顺着岳母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只见母亲身边,七八个大小官员围着,一个个殷勤的样子,唯恐落后。其中两三个色胆包天的官员,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在母亲身上睃来睃去,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时不时吞一下喉咙。

  看见这样的情景,我顿时莫名烦躁,火气腾地一下点燃了。

  「跟亲家母比起来,我迷人还是她迷人?」岳母笑问。

  「哪还用说?当然是妈妈你——漂亮迷人,」我心虚地笑笑。

  「喏,京京,居然学会撒谎了,」岳母吃吃发笑。「妈心里明白,丈母娘哪有亲妈好。瞧你看亲家母那表情,跟吃了药似的,魂不守舍。」

  「我可是担心,那些家伙吃妈妈豆腐,」我狡辩。

  「郝江化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岳母眨眨眼睛,凑到我耳朵上,小声问。

  「她是我亲妈,我能不操心吗,」我摸摸后脑勺,搪塞过去。「换作是你,被一群老色鬼围着,我也会担心啊。」

  「老色鬼?」岳母掩嘴偷笑。「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个还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很多事情,你妈还指望他们帮忙呢。用这个词形容他们,可不恰如其分哦。」

  「帮忙?」我重复一句,愤愤不平地说。「郝江化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还算男人吗?为什么总让一个弱女子冲在前面,为他升官发财,铺平道路?」

  「怪得着别人吗?但凡郝家和公司的事,事无巨细,你妈都要亲力亲为。别人帮她办,她还不放心呢,」岳母感叹一声,继续说。「看来,不为郝江化拼出一番天下,亲家母誓难罢休。这一次中央扶贫款,虽说是郝江化的事,可前前后后,都是你妈在跑腿呢。县市省三级政府,她前前后后,不知跑了多少次。自从嫁给郝江化,酒桌上应酬那一套,你妈已经无师自通,游刃有余。连我这个久经官场的人,都要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这个衰老,吃定我妈了,简直气死人——」我唾骂一句。

  「要不,为什么会有『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说法?郝江化这只癞蛤蟆,算是吃定亲家母这只白天鹅了,」岳母调侃。「京京,妈为你爸和你抱屈呢。不如,你现在过去,请你妈跳支舞,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好主意——」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正好此时,音乐响起,大家又开始跳舞。于是,我兴奋地跑到母亲身旁,单脚下蹲,伸出手做出一个标准的绅士动作。

  「亲爱的妈妈,你的儿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脸露憨笑,万分虔诚地说。

  说实在话,我的举动有点唐突,让母亲和围在她身边那些官员,都着实觉得奇怪。一个个看着我,好像瞧怪物般,难以置信。

  天下没有不疼儿的娘,母亲虽说被我唐突地举止弄得不怎么舒坦,却不忍心我被众人嗤笑。于是,稍稍迟疑,便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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