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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破邪少女(11-13),1

[db:作者] 2025-07-08 15:58 5hhhhh 7200 ℃

作者:临河

 

 字数:21830

 

             (11)陈旧的回忆

  不祥的气息,无声无息。却又像是那弥散在整个天际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空气浸满了劣质的油脂般呛人恶心。在里面行走,时刻有股深陷沼泽的粘稠触感。

  如果困难是条河流,那便游过它;如果阻碍是座山峰,那便翻过它;假如艰难来自于一堵墙壁,那就打穿它;如果险阻只是铺天盖地的妖魔,那就用猎枪和利刃来迎接它。不过胜败罢了,至少,命运在手中。

  然而,假如妨害着自己的是整片无形的天空、整块有形的大地,那又该如何呢?

  根本没有办法逃避,脚底的每一步挪动,都像是要使尽全身的力气般艰难。

  皮肤上的毛孔被油腻腻的空气所覆盖,哪怕是被厚实的衣物所层层包裹着,那恶心滑腻的感觉依旧无孔不入地渗得满身都是,仿佛把整个人都裹紧在这团吞噬天地的油脂中。而口鼻的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把有毒的恶腐毒气毫无过滤地直接泵入到肺里一般难受。

  并非没有考虑过停止进发,等待后方的增援。

  可是,不行。

  根据队伍里的擅长于通感的专家的测算,时间,很紧了。难以想象的邪秽祭祀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邪妖正在顺着现界和彼岸的间隙,通过邪恶气息交相呼应的现世的门扉,一点点地挤进现实世界。

  而现实的规则,则被那源自深渊的气息所侵蚀、染色,被一点点地挤出那只妖魔的势力范围内。

  卜算无用,人类的知识,在这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空间变得不再适用了。

  天空,黑沉沉地,密集的云层如一口倒扣的大锅遮盖了这整片天空,月光被无情地隔绝在外,而运行在近地轨道的和月亮稍近一点的人类亲属——人造卫星的窥探目光,同样无法穿越这层帷幕。

  云层之下,风却很大。原本酷烈的疾风是云的天敌,能够像是巨狼驱散孱弱的绵羊一般将云层猛烈撕开。然而那邪恶的妖风却对那些乌云毫无影响,只是恶毒地将着应召而来的直升机吹得摇摇摆摆,根本无法抵近开展低空侦察。

  最坏的情况,就是众人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邪教祭典之时,彼岸门扉在下一刻彻底洞开,这位制造着诡谲景象的邪妖当即现世,杀尽在场所有人。

  事实上,已经不需要预知专家神情肃穆的警告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灵知多少,至少全都是阴阳厅里选拔而来的精锐的破邪师。哪怕是最拙于使用异能的破邪师也能轻易地发觉,平静的日常,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现在的短暂安稳,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不知何时,死亡的大雨将倾泻而下。

  没有人说话,气氛已经沉闷到了极点。大家只是顺着惯性,不断地往前走着罢了。

  无人发言,在这个离奇的状况下,可不代表平静的面对。反而更糟糕,因为根本没有人指挥、没有人领导、也没有人鼓起勇气提出建议。

  「不要慌张,虽说是有些措不及防。本来以为是兵贵神速的突袭变成了遭遇战。但是,反倒说明,之前的情报并没有错误。邪教徒将进行为期7天的献祭,届时,古老书中的存在将顺召而来。现在才是仪式的第三天,哪怕是一切都超乎想象的顺利,哪怕是奉献上难以想象的丰厚祭品,现界的规则也是最好的结界。

  而且,我的圣剑可以辨别妖魔。「寂静的坚冰被一个浑厚的男音打破。

  依旧没有人回应,但是,至少在一刻,所有人都在这分析下,眼神为之一亮。

  如涉泥沼的脚步依旧艰难,却已经没有敷衍的麻木,而是隐隐带上了振奋的节奏。

  那个男音继续道:「虽说还不知道我们离那邪魔究竟还有多远,现在,它本身就是最大的邪气源。在这股邪气的笼罩下,就算有其他的邪妖,也根本无法显示它的存在。所以说,圣剑指引的方向,就是最终的方向了。虽说现在拔出圣剑一定会被对方察觉,但是,经过了整整三天的祭礼,」光明之蛇「的教徒也很疲惫了。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那只尚未完全成型的邪妖。不能再让它继续撕扯着裂缝以完全的形态进入了,以往的讨伐,都是在后方有着充足准备的基础上进行的。不过看来这一次,是彻底的无谋之局。」

  接着,男人毅然地拔出了圣剑,剑刃在脱鞘的霎那,发出了轰雷般的龙鸣,宛若太阳般在这幽深的黑暗中主动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锐利的剑锋如同旗帜,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那道寒芒——以及寒芒所指的更远的方向。

  所有的人再度获得了一个目标,至少都暂时性的打起了精神,向着那男人的剑尖所指,走了过去……

  跋涉的路途记忆,被忽略了。

  仿佛场景转换,下一刻,众人的踏步便来到了那最终祭坛的所在。

  被开膛破肚的邪教徒在地上翻腾着呻吟,他们身体里的内脏翻转着向外裸露,无视身体的生命宛若独立的活物在坚硬寒冷的地表蠕动爬行。血液从没有伤口的毛孔里渗漏,身体像是漏水的水袋般渐渐干瘪下去,所有的血……所有的蠕动的还保持着刚从人类体内原始姿态的内脏,都迫不及待地向着那中心奔去。

  地上躺卧了至少千人,只有极少数的人还站在地面。然而那少数中的少数,也是面色狰狞,突出的犬齿裂口而出,恶心地挂在唇外,裸露在衣物外的肢体上长满了怪异的骨凸,人类的灵敏手掌像是退化成了兽掌般合拢得难以分开,坚硬的角质层尖锐地外露。

  看来,这极少的人,和那地上躺卧着将死的邪教徒一样已经严重地异变了,差别只不过在于,前者好运地或者该说是不幸运地全身异变,整个躯干都将异化成非人的存在。而另一边的后者,则是身体的某些组织异变了,怪异化的组织正急不可待地将自己从正常的人类身体上撕裂下来,向着邪秽的源头奔去。

  但是至少,那些马上就将死去的人还能保留着自己的人类身份死去。

  而其他人……正在撕扯着同伴还散着热气的正常人类组织,往嘴里塞,甚至有些还在……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现在连寻常的辨别无辜者的确定工作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目力所及的所有人,全都是………全部都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十恶不赦、再也认不清面目的妖魔野兽。

  但是,在那个存在的面前,上千人的死亡修罗场根本不算是什么了。

  无法形象、无法描述、无法言说。

  在事后对于幸存者的询问中,所有人的回答是千奇百怪的,根本无法形容那团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妖异的光芒像是有生命般的搏动着,疑似魔力的物质像是血液般在那光芒中起伏着。那光芒半嵌入地面,初看是完美的半圆型,但是将目光在上面多做停留,那就根本什么形状都看不到了。

  或者说,什么形状都可能看到。

  有人说:自己接下来看到了一柄巨大无比,完全由骨质构成的长剑,剑刃上不断的滴着鲜血。

  有人说,盯了几秒钟后,一只具备他平生所见的所有动物的特征构成的古怪生物正站立在大地上,那似狼似狮似鹿的不断变形的头颅在仰天长啸。

  也有人说,光芒之中只有腾飞的火焰和怪异如锥的寒冰交缠。纯粹的无机质容不下一丝生命的痕迹。

  当时在场19名破邪师,最终幸存6人。

  6个不同的证词。阴阳厅也未在深究邪妖的现实姿态。

  事实上,最终的战斗,不讨论动作细节和心理活动的话,用语言描述的话反倒是异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好莱坞大片的意味……

  邪教徒的祭坛的魔法阵的原始的位置已经被邪妖的「躯干」所彻底覆盖,介于虚幻和真实的邪妖的躯体满溢着不住地吞吐能量。

  而祭坛中央,那沟通着虚界的,散发着巨大能量的「万奥邪典」和六芒星魔法阵的顶端的6颗邪珠起着维持那虚空缝隙的作用。

  在分配好分工后,所有的破邪师精英们顶着越来越强大的压力,斩杀阻拦的异变者,强行冲阵,在邪妖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恶意干扰下,硬生生地将那维持着异界门扉的法阵破坏。

  这,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

  驱散那邪妖所拥有的庞大邪恶,哪怕是聚集了整个国家的破邪师,也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办得到的。

  所幸,面对那宛若降世的新生邪神,破邪师们并非孤立无援。

  在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后,邪妖的形体也越来越淡,狂舞的旋风停息了,原本遮蔽天空的乌云愈发的浓厚,却也不再具备那可怖摄人的漫天妖气。

  随后,无数道闪电如同投掷的银亮长矛般从苍穹击下,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贯穿着邪妖的虚体。

  看来,这个世界,的确是不欢迎虚空的异物到访。像是对本身的秩序被一点点挤出的稍显迟钝的愤怒回应,轰鸣的闪电整整持续了一个钟头,整个过程宛若烟花齐鸣,热闹无比。妖魔的身体四分五裂,而破碎的虚体飘到哪里,银亮的闪电也如影随形。而那些被邪力侵彻的邪教徒,同样遭到了同样的命运,人形的焦炭到处都是。

  最后是倾盆的大雨,像是在凡人猛力地去除掉身上恶臭难闻的污泥后,世界也不免俗地召来了一大片雨水,激烈地洗净那污秽的一切。

  只是,站在漫天的雨水中等待着救援,似乎有种莫名的彻骨寒冷。

  冥冥之间,每一颗滴落的雨水里都仿佛满含着不怀好意的邪光,那铺天盖地的冬季雨水里,淋在身上一口气让人从头顶冷到了心底。

  「啊哈~ 咳咳……」

  「亲爱的,怎么了?」似是被妻子的剧烈喘息所惊醒,男人打开床头的小灯,轻轻拍着美妇的背后,关切地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又梦到了当年的1277号事件了。」不欲让丈夫太过担心,美妇温柔地反握着他的手,嘴里低低地解释道。

  听到妻子的回应,男人的声音也突然低了下来:「别怕,别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妖魔已经灭亡了,町田寺、松田、九道他们的牺牲,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知道,我没事的。可能是不经意地又想起了这个事情吧。」美妇人微笑着回应着自己的丈夫。

  看了眼闹钟,美妇又贤惠地笑了:「只是一个回忆过往的噩梦罢了,不值得多提。看,时间还很早呢,才凌晨4点钟,我们继续睡吧。」

  「嗯~ 别多想了。」男人简短地应了句,没有多说什么,床头小灯再次熄灭了,室内重归黑暗。

              (12)香蜜

  「妈妈,你回来了!嗯,爸爸呢?」在放学回家之后,看着鞋架上突然多出的鞋子,刀奈愣了愣,立马跑到房间,惊喜地叫道。

  美妇人躺在床上,气色有些苍白,「嗯,你爸爸在福冈还有点事情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妈妈这几天感冒了,先请假回来了。」

  「妈妈,那我给你煮粥吃吧。」刀奈连连点头,说道。接着,一溜烟地跑到了厨房。

  「町村同学的古佛很灵验。请进来才祈祷了几天,妈妈就果然回来了。」在走廊上踢踏踢踏地跑着,少女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刀奈洗手开始淘米,淘干净之后摁上电源,开始煮粥。在电子炉上确定好时间后,少女回房间和母亲聊着天。一直到时间到后,电子炉传来清脆地一声「滴滴」的提示音。

  在揭开锅盖的瞬间,水汽的蒸汽带着粥米特有的清香腾腾升起,氤氲的雾气中,少女的眼神突然迷离了一下,美目含雾,动作微微停顿,接着神色自若的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将瓶里的白灰色液体全部倒入锅中,接着用力的不断搅拌起来,确定了白米的色泽匀了之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好地如往常一样将米粥盛起,这才端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美妇强撑着起身,半卧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热粥,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愧疚,「乖女儿,妈妈出差的这几个星期,要你自己照顾自己,是我做妈妈的不周啊~ 」

  「没事,我都高中了,自己也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你和爸爸虽说不是现役了,可是还是在阴阳厅工作啊,有很多事情要仰仗爸爸妈妈的经验呢,我也很自豪。我也要这辈子以破邪师的身份生活下去。」刀奈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那灿烂的笑容下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寂寞。

  毕竟,哪怕是心里知道各种各样的大义理由,也深深地为父母的工作而自豪骄傲,并决心以破邪为终生的志愿。只是,人类终究是人类,每当日常出门,看到那些在超市、在公园、在街道上和父母说说笑笑的孩子,心里总是难免抹上了层寂寞。

  少女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勺勺挑起,一口口用心地吹凉,亲手喂到母亲紫织嘴里的,却是那恶毒的邪术的药引。

  那是町村用刀奈母亲身上的发丝和头皮屑细细的打磨成粉,接着用诡谲难言的蛊毒加以混合,最后再用上刀奈作为唯一至亲的心头血作为引子,最终调制成的药液。

  少女却并没有任何异常,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町村在事先已经在她的脑内埋下了种种的暗示,当刀奈独处做饭的时候,一旦机会成熟,辅以体内的暗蛊激活,原有的认知悄无声息地瞬间被改变。将深藏的「子药」加入食物中,就像是「做饭要放盐、走路要迈腿」一样是天经地义的常识。根本不值得深究。

  哪怕是刀奈自己,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这样一来,哪怕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大师,也完全不可能从少女的举动中看出半点端倪。

  而事实则是无可辩驳的发生着:母亲正被自己含辛茹苦生育的女儿用体贴入微的动作一口口地将邪药喂到嘴巴里,然后完完全全地吞咽入胃。满含着巫蛊的「子药」清粥,一点点地在母亲的体内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在喂完白粥之后,刀奈将碗和勺子放回厨房,开始洗碗。

  得到这个空闲后,美妇掏出刚才始终放在腋下的温度计,看过温度并没有升高后后才放心躺回床上,闭目休息。

  心里却始终有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原本久经锻炼的身体并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这么多年在外面东奔西跑,身体也始终非常健康。甚至在前天,人也是好好的,完全没有得病的征兆。可是,自从在晚上的眠梦中突兀地回忆起那久远的一段往事后,很突兀的病来如山倒。

  好端端的身体,说感冒就感冒了,接着是持续的高烧,头里也昏昏沉沉的。

  紫织自己也并非没有怀疑过是术法的缘故,可是检查过后也丝毫没有异常的反应。而温度却是越烧越高,再加上阴阳厅委派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的情况下,紫织迫不得已地先请假回家。

  「在家里,应该是不会有事的。」紫织安心地看了眼房间,作为阴阳厅里首屈一指的破邪师,这样的破邪师的家里自然也并非是毫无防备的。

  作为破邪师家族里流传下来的古屋,这个房屋打从建设的一开始就经过了严密的祝福和结界仪式,只有自己家族的血脉亲族,以及被血裔邀请而来的客人才可以正常入内,否则都将遭受严酷的反击。

  哪怕是强绝的邪妖来袭,那么直接连通阴阳厅的告警通告也可以迅速地召集相距不是很远的同行协助。

  绝对没有外来的力量可以强行攻破这个堡垒。对于守卫房屋的结界,美妇人很有信心。

  自己和丈夫的实力固然不用说,始终保持着讨伐邪妖成功的数量榜首的组合可不是浪得虚名。

  而自己的女儿刀奈,美妇也是从小地进行了严格的基础培育,将多年来的经验教训倾囊而授,为了保护好初次经历过破邪师测验的年幼的刀奈,当时宠溺孩子的自己和丈夫甚至直接将破邪师们的荣耀——圣剑和圣衣交付给了女儿。

  圣剑拥有着看穿邪妖的伪装的能力,以及无匹的攻击力,而圣衣则是能够牢牢地守护住身穿圣衣的女儿。

  对于阴阳厅派发给初级破邪师的任务而言,这已经是奢侈到极致的豪华武装了。用近乎于大炮打蚊子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所以,美妇人很放心。

  一股股困倦的睡意混合着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袭来,被身体内的热度烫得迷迷糊糊的大脑愈发的昏昏欲睡,身体也越发慵懒得不想动弹。

  紫织强撑着身体最后一次检查完,确定那结界完好无损后,萦绕在心间的异样感也似乎在反复几次的检验工作中被耗尽了耐心,安心的退散下去了。

  何况,就在隔壁的女儿现在也已经快要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破邪师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就睡下去吧。

  美妇的睫毛颤了颤,眼皮合拢着,如明月般的剪水秋瞳隐没在黑暗中。

  就这样,就这样深深地,深深地陷入梦乡…

  等到洗干净碗勺之后,回到卧房后的刀奈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母亲面色红润,静静地躺在床上,洁白的被子盖在身上,将那美好的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这一幕,刀奈突然觉得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了。

  明明是已近黄昏,身居幽静的卧室,却像是一瞬间迈过了一条无形的界限来到了喧闹的屠宰场,无数种繁杂喧嚣的声音在耳中嗡鸣着。如万人哭喊,声嘶惨鸣。仅仅是稍微接触到那种声音,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仔细集中精神倾听,却又根本什么都没有。而精神稍稍涣散,那种异常的感觉又莫名的涌起。

  无论怎么调整,这种动静之间的诡异切换带来的昏昏沉沉的感觉,始终摆脱不去。少女退后了几步,猛地摇了摇头,弓着身体跑出卧室,双手难过的捂着脑袋在走廊中跪倒地上,像是要用这种明确的拒绝动作来甩脱心底里泛起的烦闷一般。

  「好难过啊~ 」在走廊里,刀奈低低地呻吟起来。

  螓首无力的靠在墙边,贴着墙纸的墙壁的温度微凉微凉的,却没法给心底的郁结减轻丝毫的温度。

  怎么办,怎么办。

  刀奈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烦躁难受极了,可是仔细思量,却又根本想不到难受的根源。就好像误以为背上瘙痒,可是怎么桡也桡不到痒处一样。

  很快,这种莫名的感觉就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全身都长出了耳朵一般,无形的怪音从肌肤上的毛孔里如水液般的渗透下去,充斥了全身,让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饱受着这股嘈杂的折磨。而首当其冲的大脑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犹如浑身被裹得紧紧的放在沉闷的封闭沙丁鱼罐头里,昏昏沉沉的催人作呕。

  刀奈像是要把整只手臂都摁倒脑子里一样死死地捂紧头,压得螓首疼痛不已。

  然而那喧杂的莫名感觉却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一样,无论少女怎么样敲拍脑袋,都没有丝毫的缓解。

  「对了,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另外一种更强烈的感觉把它覆盖掉。」混乱的思绪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明明是一个微小的念头,却突然放大了无数倍,宛若闪电般照亮了整个大脑,少女欣喜若狂地抓住了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瞬间认可了这种想法。而更加昏沉的大脑根本提不出任何的质疑和反对的意思。

  美少女光洁的藕臂急急的向下伸去,迫不及待地将亵裤一拉到底,由于太急,小小的亵裤拉长着绷紧在跪地未能分开的双膝上,像是镣铐般顺便将双腿紧紧地束缚在一起,可是刀奈已经没有顾及的意思了,连被亵裤紧绷住的大腿的难受的感觉都顾不上,细细的手指匆匆地抚上了牝户,急急抠弄起来。

  柔嫩的花瓣被手指头以熟悉的动作爱抚着,细白的小手轻车熟路地在粉嫩的花道中匆匆游走,猛力拨弄刺激着自己的敏感点。

  「啊呼~ 」甜美的呻吟声从少女的樱色的唇间哼闷溢出。

  襦酥麻软的感觉很快从胯间传遍全身,刀奈的整个身子都软绵绵起来。勉力撑着的女体再也支持不住,弓着的娇躯顺势往地板上躺去,那藕白的细指依旧毫不懈怠的在牝户和酥胸上不住的耸动着。这股酥麻的电流似乎从嫩肉一直传到了骨子里,难受的感觉被淫媚的舒服所覆盖,那深入头颅的异音也在少女一声浪过一声的低吟中缓缓淡去,却依然如附骨之疽般始终未曾彻底消逝。甚至刀奈莫名地有种错觉,只要自己稍微一停顿,那扰脑的魔音又将把自己吞没。

  仿佛是受到了这卓有成效的鼓舞和扰人恶感的催逼,刀奈抚弄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快,那护卫着少女私密的条纹裙子被自己的主人不耐地掀起,撩到一边,再不让其碍着那淫弄淫穴的小手。裸露出来的柔滑的挺翘圆臀地板上蠕动地摩擦着,褪到一半卡在膝盖上的亵裤宛若一条粉色的系带,将少女充满诱惑形状的大腿束缚得难以动弹。

  不仅仅如此,沉迷在胯间的少女手指,分工明确地捻弄着花芯,位于中列的中指用力地搓进那牝户的蜜道中,沾满了黏稠的淫蜜的指尖在粉嫩的穴道里进进出出,发出「咕啾咕啾」的淫响。而散布在周围的四指,则是不住地以微妙的动作掰弄推压着阴道周围的花瓣,时不时温柔地拨玩着勃起充血的小秘蒂,被泻出的爱液濡湿的阴毛,也有手指轻轻地推压捋平。

  而处在后方的小屁穴也完全没有空闲,另外一只手也微弯着中指,关节构成一个V字形状,在菊蕾旁向里按压,并猛力地揉搓着这排泄的性器,在和自己的母亲只有一墙之隔的空间里,潜意识下的背德恐惧和兴奋,在这种强度的前后夹攻的催发下,欲望的火烛愈烧愈旺。

  刀奈半睁着的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眸失神木然,少女的心绪完全在快感的海洋中沉浮。嘴角开始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发自心底的妩媚微笑。

  连那异感都在那快乐的迷离中散去,从淫秽的穴穴里激起的那股回荡在浑身的电流,变得更加纯粹怡人。

  「不够,还不够,要更用力……」脑海里的迷迷糊糊中,不知怎的,那异感的退散也宛若和这股飘飘然的快感挂上了勾。而那正在不住传递着无尽欢愉的花蒂蜜肉,也似乎和那难熬的感觉勾结起来。那难受的嗡鸣,反倒像是背景般衬托了现在的欢愉,所有的触感全都成了刺激的原素。

  在一次又一次的指尖和蜜肉的触碰后,刀奈的娇躯突的微颤,琼鼻急急喘息,哆嗦着到达了第一次的高潮。

  在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在刀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空隙,一连串的念头飞快的掠过她的脑海。

  「呼~ 我……好羞人啊。」等到刀奈终于回过神来之后,看到那润湿了地板的大片淫液后,愣了愣,在回忆起一切后,俏脸一片嫣红,慌忙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飞快的将凌乱的衣物整理好。

  只是身为破邪师的刀奈自己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怀疑,为什么自幼修持的自己的自制力突然地差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就这么自顾自地在一向敬重的母亲的旁边疯狂的自渎起来。

  这种违和的思考甚至根本都没有在女孩的头脑中出现,就仿佛「太阳是在天上」这样根深蒂固的常识,刀奈摇了摇脑袋便赶紧找了个拖把将地面上的痕迹清理掉。

  「快乐,果然是治疗疾病的最佳良药啊。」不过,这个概念已经深深地植入到刀奈的内心了,而且扭曲着和刀奈以往的社会常识混合着,异样的融合在了一起,在少女的内心深处组成了一组怪诞变态的思维回路。

  在清洁完毕后,经过母亲房门口,刀奈停住了脚步,一双灵眸突然像是被里面吸住了一样,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妈。」刀奈的嘴里喃喃自语道。

  躺卧在床上的母亲,峨眉如弯月,面容恬静,盖着真丝被褥安然地入睡着。

  绝美的睡姿让人不忍打扰,只是那的苍白脸色和无法掩饰的疲惫,都显示着美妇的身体状况的憔悴。

  不知不觉地,破邪师少女向前挪了一步。

  「妈妈,在外面很辛苦呢~ 」刀奈的眼神也有些变了,灵动的黑瞳一闪一闪的,似是有些悲悯,又似是感同身受的难受。

  仿佛是触景生情,心灵被遮掩的门户豁然洞开,破邪师少女心底里突然地涌出了一大片悲伤的情感,单纯而清澈。

  在这股纯粹的情感的感染下,刀奈那呆呆看着自己母亲的双眼不自觉地淌出了两行热泪。

  而浸泡在这股情感下,一心一意地想对母亲好的刀奈想起了前不久的亲身体会。哪怕仅仅是这么想着,胯下又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刀奈青春的娇躯不由得一阵快乐的哆嗦。

  刀奈移步上前,坐到母亲紫织的床头,美丽的纤臂抬起,准备轻轻的抚上母亲那恬静的脸庞。

  然而那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却突然顿住了,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迟疑和抗拒在向后拉扯着那想要母女接触的纽带。刀奈也有些愣住了,满是悲悯担忧的眼神中首次出现了一抹疑惑,呆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傻傻的停在空中的手。

  「为什么,我怎么了?」安静的卧室内,只有母亲绵长的呼吸声,和一个小小少女的喃喃自问。

  自问自答中得不出想要的结论,刀奈深呼气着轻拍着胸脯,极力平抑着不知来由的诡异烦闷和犹豫。

  紧接着,新的一股情感在心里不可自抑的喷薄而出,浩瀚而温柔,那是无边无际的爱意。子女对于母亲的眷恋和憧憬,被无止境的放大着,源自内心的情感一下子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纯粹的感情提供着动力,推动着那一组组诡异的思维回路飞快旋转,一个个的新的念头如同电站的电流般随着内心情感的激荡而不住回旋。

  「一定要帮帮妈妈呢~ 我啊,最喜欢妈妈呢~ 爱她,就要无微不至的关怀她~ 要不断的用行动来表达出来」仿佛念诵着什么神圣的箴言般,刀奈口里念念有词,随着一声声听似无比正常的内容的低咏,刀奈话语里那份自己都难以察觉到迟疑和迷惑越来越淡去。

  在眼底的抗拒尽消后,少女将视线重新投在母亲的身上。

  床上,紫织依旧安静的酣睡着,丝毫没有被女儿在旁边的自言自语而吵醒。

  「太好了,我没有打扰到妈妈的休息呢。」刀奈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一边笑着,少女一边爬上了母亲的床上,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在宽松的被子下面,是美妇人那傲人的身姿。在诞下唯一的女儿之后,三十多岁的年级,那娇好的面容和身材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转而走形变样,还保持着跟女人们最美丽的二八年华一般。而长年来历经风风雨雨的历练,却让那曾经流露在外的青涩气质打磨得干干净净,犹如去掉了璞玉外表的杂质,让那饱满风韵,富于成熟魅力的高贵气质展露出来。

  由于是在家里卧眠,紫织只是随便的身穿了一件朴素简单的连衣睡裙,仰躺的身姿在本就单薄的睡裙上画出了动人的曲线,那哺育过身旁少女的碗型胸脯,以远超其他身体部位的高度向上凸起,如山峰般引动着好奇的目光。

  「妈妈的这里,好大啊。就从这里开始把。」痴痴看着母亲那饱满丰腴的胸脯,刀奈伸出手来,托起母亲的身体,抓住睡裙上的吊带,缓缓的卸下身来。轻薄的裙衣,拂过肩头、胸脯、腹部,被全拉了下来,将整个身躯都裸了出来。

  不知怎的,刀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以前和常常和母亲有过一同洗浴、更衣的经历,但那时候也只是对母亲的骄人身姿感到非常的暗自羡慕,有时甚至觉得高不可攀。但是现在,似乎眼光都转换起来,心里总觉得有股烈焰在燃烧,无数的绮念如烟尘般在烈焰中腾起。心底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妈妈是这样的美丽动人。

  刀奈咽了咽口水,喉咙里不自觉咕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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