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WEB再録】汽化热,3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2320 ℃

11

回来之后自然是要温存一番的。

人说小别胜新婚,而他们俩可是刚刚确认了感情就分隔两地,距离还特别遥远。

这次是东堂来了千叶,卷岛家是第一次来,比想象中的要大,无论外观还是卧室,连床也是,铺着深灰色床单的King size。

卷岛的房间显得空旷——尽管之前从未来过,也没见过照片,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在踏进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

或许是有理可循的,卷岛的旅行箱还靠在角落里,房间里虽然东西不少,却是在触手可及之处缺少一些日常用品。桌上只有充电器和几根数据线,旁边放着两个连包装都没拆的纸盒,床头边的地上有一些纸袋,很新。

因为是傍晚的时候直接从箱根坐了电铁过来,曾经一度熟悉的线路,再次辗转竟有些怀念,几圈思绪翻转下来,便到了东京。再换乘地铁,就见到了前来接他的卷岛。

东堂环视了对方的卧室一圈,没再往里走,或许是还有些拘束。

“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卷岛嘴上这么问着,却是随手带上了房间的门。

流动的空气一下子被阻隔在外,屋子里开着空调,东堂站在门口,仍觉得有些热。

他上前跨出一步,从正面拥抱了卷岛。

谁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可以猜到。

他们抱了很久,卷岛也伸手回搂面前的人,收紧双臂。夏天很好,穿得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彼此胸膛的温度和起伏,心脏的震动,急促,再慢慢恢复正常,不过仍比平时要快一些。

没人说话,却把所有的话在心里说完了。

“东堂……”

卷岛轻声叫他,于是两人终于从拥抱中分开。

接着侧过头,闭上眼睛开始接吻,无比自然。

在附近的小店里坐下之后,卷岛点了一份饺子,东堂则要了拉面。

拿起面前的冰乌龙喝了几大口下去,东堂刚好东张西望环顾了一圈把头转过来,难得露出了正经好看的微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亲切?”

“嗯,就好像经常来这里一样。”

“你以前来过?”

“当然没有。但就是觉得熟悉。”说着东堂也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店里开着冷气,不过东堂吃面的时候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

他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用手背抹掉。

卷岛已经吃过晚饭,所以相对悠闲地夹起饺子,沾了沾酱汁塞进嘴里。他看着显然是有些饿了的东堂,觉得完全赞同对方刚才的话。

不如说,他也有这种感觉。

仿佛已经相识多年,经历过不少风雨的恋人,现在正同往常一样,在离家附近的店里吃着宵夜。

那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远离,不曾分开。

“小卷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吃你的面。”

“一定是迷上了我帅气的侧面吧。”

“快吃!”

卷岛用手撑着脸颊,因为现在稍微有点发烫。

吃得心满意足以后,迷人的夜晚终于降临。

回去的路上他们买了保险套和润滑剂,以及零食啤酒若干。

而洗完澡回屋里没多久,两个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人终于在对视了一眼之后,身体先一步动了起来,一前一后翻上了床。

这一刻等了太久。

久到该从哪里算起,已经弄不明白了。

如果说上一次卷岛回国的时候是气氛使然,那么这一次则是有备而来。在双方都已经承认了彼此之后,作为恋人,进行这样的行为,意义非凡。

像是一个必要的过程,为了确认。

谁都缺乏安全感,无论性别是男是女,因为人心无法互通,所以改用身体交流。

把最亲密的距离交给喜欢的人。

把隐私的部位展露在对方面前。

给你确认,供我认同。

于是东堂跨到卷岛身上,从他的眉骨开始吻起。

这一晚,他应当要吻很久。

也一定会持续地吻下去。

12

东堂这个人,不开心的时候不正经,开心起来穷开心。

认真的时候就陶醉。

他的肩膀圆圆的,很光滑,伸手去摸倒是一路肌肉结实。

吃饭的时候,卷岛忍不住问他,“你那个时候怎么会退赛的?”

“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吧。”东堂答,说话的时候刚好咽下一块猪肉。

卷岛抿了抿嘴唇,没再多讲什么。

七月有蝉鸣盛烈,静下心来就能听到。

东堂起先是吻得很慢的。光是眼耳口鼻就磨了半天,用嘴唇碰,用脸蹭,用牙齿轻咬。

然后卷岛伸手抽掉他的发箍,把顺势垂下来的头发别到本人的耳后——东堂的皮肤是温暖的,虽然是自己家,不过身下的床和对方脑后的天花板还未完全熟悉,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你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然而摒住一口气将上半身凭空抬起,卷岛突然就贴住东堂的嘴唇吻,把滚烫的舌头送进去,找他纠缠。

对方一点一点坐起来,东堂便也跟着提起身子,从先前即将压还未压的僵硬姿势变成了跪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并且仍被逼着向后仰倒。

不过卷岛似乎没打算要自己躺下。他撩起贴身的衣物,用力地亲了一下然后退出吻,转瞬间就将衣服脱到了脑袋,头发被扯进去再披下来,赤裸着半身,有胸肌,也有凸起的骨骼。

没有给东堂反应的时间,索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重又恢复到先前的姿势——并且贴得更紧,乳尖蹭着彼此再无遮拦的皮肤,硬得发胀。

接着东堂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从脖子开始往下,在喉结上面来回舔了好几遍之后伴随着卷岛按捺不住的呻吟,断续又压抑,继而开始吻他的身体。

这样的东堂自然是有一点点可怕的。无从抗拒,对付不了。

但或许那也正是自己想要见的一面,所以才会去撩拨他。

认真的山神,是无敌的。

那天下半夜的时候,东堂告诉卷岛,说他有阵子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到自己翻一座不认识的山。不停地骑,骑啊骑,骑到双腿失去知觉,仍然没有骑完。怎么都看不到终点。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在为他呐喊,帮他助威。

可是渐渐地,赛道边的观众越来越少,看他的眼神也从热切变成了冷漠。

最后连那些人的表情也变得模糊,直到再也分辨不出。

那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山。

梦中的人明白,从今往后,这条路再无人喝彩。

赛道变成了公路,视线变得开阔,但是不再有终点的横幅和醒目的白线。

路,消失了。

而山却在不断增高,顶端正要没入云层,直插天际。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翻越。

卷岛感觉自己的呼吸正逐渐慢下来,虽然身体内部还在热辣辣地疼,释放后的舒畅却让睡意频频上头。东堂絮叨着这些话的时候脸始终朝着天花板,所以自己便一直看着他秀挺的鼻梁,还有一张一合的嘴角。

卷岛伸过手,把东堂的脑袋拉到面前,吻他。

“Good night.”他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说。

几个小时前,两个人尽最大的可能做足了前戏和防止受伤的准备工作,甚至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东堂这才将已经汗湿了的脸贴在卷岛的耳边。他的嘴唇也是湿漉漉的,几乎是把对方的耳垂含在嘴里说,小卷,我要进来了。

卷岛背对着他,却好像能猜到东堂此刻的表情。

不过他觉得这样挺好,不看比较好。

看不到更好——即便这样想着,给自己下了最狠的心理暗示,哪怕等会疼得山崩地裂今天都是心甘情愿。可是当对方热乎乎的欲望顶在入口的时候,卷岛还是从肩膀到整个背脊甚至大腿和膝盖……全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太可怕了。

不是因为接下来要经历的互相拉扯,而是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激动,让他的心像要飞出去一样砰砰直跳。四肢快要融化,再也无法撑住自己的身体。

这兴奋感令人恐惧,想要把胸腔捏碎。

然后东堂将手按在了卷岛的肩膀上,他本是想安抚对方,让他放松。

谁知身下的人却如同惊弓之鸟,被吓得颤了起来。

再没有人可以停下。

13

刹车坏了。

断了,失灵了,没了。

不见了。

东堂现在便是如此,就像没了手刹的自行车,根本没有可以让他暂停的媒介。

他过去不知道卷岛的身体可以这么热,现在知道了,却还想让它更热。

被润滑剂包裹的分身就像舔了蜜一样,无法无天地在里面动了起来——说是如此,但其实只是东堂脑中的愿望,因为现有的条件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卷岛的里边太紧,紧到他茎管上的每一片皮肤都被牢牢吸住,鼓动的经络和内壁的皱褶简直要融化为一体。

作为攻方,他感到了疼。那种仿佛要把自己削尖了的挤压力甚至要将快感都淹没,好似溺水。

于是东堂焦躁了起来。他的感性和理性都叫嚣着要他再深入一点,亢奋的小山神卡在半路,急得快要哭了。

卷岛的头发大多因为他弓起的上半身滑到了胸前,但仍有几撮停在了背脊上,显得不整齐。所以东堂伸出手,把这些在外的头发归入大部队,使得卷岛的后脖子完美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拱起的肩胛骨好像山峰。

顶上尖尖的,是他喜欢的形状。

俯下身子去吻卷岛的背,绞着的部位因他这一动作的趋势带出一连串的新触感,东堂觉得自己现在像海参,变得柔软。那么对方是什么,他思考了一下,空白的脑中好不容易浮现的单词是水母。

如果是深海里的发光水母,倒是十分好看。

小卷也很好看。

不说初次见面时的第一印象,如果自己是世界上第一美型的话,那小卷就是配得上他英俊外貌的合适人选。

即使他到现在都还笑不自然,合影的时候表情呆呆的。

但是很可爱——明明这个词是他本人听得最多,也没少用过。

还是可爱。

卷岛是可爱的,和自己一样可爱,可以爱,值得爱。

东堂还是觉得疼。不过他没说话,甚至连哼声都没有,吻得满足了之后又直起腰。他的身上全是汗,头发因为刚洗完澡本就是湿的,在前戏的时候干了一半,现在又湿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侧面淌下,滴到卷岛的背上。

然而下面的人其实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发梢上的水珠还是汗,因为碰到皮肤的时候,都凉飕飕的,跟眼泪似的,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和意料中不同,东堂并没有问自己疼不疼。事实上,他原本是想问的。

但是后来觉得,这问题,今天,现在,有点多余。

一定是疼的——既然自己都这么感受到了,那么被摩擦着的那方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卷岛之前一直是头朝下闷在床单里,现在大概是觉得氧气不够,把脸转了下,朝向旁边。

东堂抬了抬眼,能从昏暗里感觉出对方的脸红。

这当然不是错觉。

他把手移到了卷岛的脊梁,肩胛骨的中间,然后稍稍往上挪了挪,在靠近颈椎的位置张开五指,轻轻按了下去。

上述的是分解动作,在现实中,是一气呵成的。

东堂几乎是扣着卷岛的脖子——只差那么一点,为了把他的身形向下压,这样腰部以下就会抬起来一些,好让自己——进得更深一点。

的确是有……尽管只有几丝,教人熟悉的性快慰感,包含着润滑油的流质,从闭塞的闷痛里朝内渗透,像流星,拖着尾巴,转瞬即逝,但的确曾经划开过夜空,形成一道道闪耀的口子。

东堂紧咬着下唇,他知道卷岛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在试图驾驭这具身体,配合对方,交给情欲。

东堂的眼角滚落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一寸一寸地把热度埋进前面的身体里。

制造星象,他要抓住流星。

卷岛觉得里里外外,到处都下起了流星般的小雨。

却是温的。

14

爱有层层期盼。

每个阶段都会有新的想法,想要得到满足,被珍视。

在把东堂送上地铁后回家的路上,卷岛途经一家花店。他想了半天,最后买了向日葵。

虽然乍看之下和他的品味不同,不过其实自己一直都喜欢这种花。比起精致美丽的樱花,向日葵显得要奔放许多,黄花似阳,狂热壮烈,明朗得无法忽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养活它们,但仍是决定试试。

人说睹物思人。正是因为觉得家里太空了,所以或许的确需要这么一盆植物,用来增添房间里的人气,方便他思念。

有的话,卷岛只能放在心里,无法对任何人说。

比如,在东堂转身之后,就开始想他,和他的笑容。

一夜的翻云覆雨之后,卷岛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他和东堂之间的气氛……或者说感情,发生了某种无法形容却绝对存在的变化。

不能用好坏来指代。

比方说,一个氧原子和两个氢原子可以构成一个水分子。

比方说,汗水从液体蒸发成气体,吸走了体温。

所以,与其说是改变,倒不如说是反应——发生在他们两之间的,奇妙反应。

东堂回到箱根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因为吃了中饭才走,又磨磨蹭蹭地温存了一番,即便是从前卷岛飞英国,都没有如此不舍过。

因为之前没带充电器,手机早就没电了。所以把手机扔在卧室里充电后他就到前面去招呼生意了——毕竟是周末,客人还是比以往要多了不少。

女店员看到东堂显得开心,说你总算回来了。

然后拿着一个纸袋说有人让我交给你,东堂道谢之后打开看,是新开带来的京都糕点。

这才想起他之前似乎说自己和奈良的鹿结交友谊去了。

晚饭之后东堂回了房,却是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卷岛打来的。

心情稍微有点复杂,最多的当然是惊讶,然后是惊喜,剩下的是疑惑。

明明只是两个未接来电而已,心却已经将地球绕了半圈,浮想联翩,把所有的智商都用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上了。

然后他拨了回去。

喂喂。

啊我忙完了。

吃过了。

这样啊。

你呢。

什么?

……卷岛说,特别想你。

说得轻松随意,认真诚恳。

“东堂?”因为这头陷入了沉默,对方便连叫了好几遍他的名字。“喂喂,东堂?你在听吗?”

“……啊,在。”

“怎么了?”

“没事啊。”

“哭了?尽八,你在哭吗?”

“……”

“尽八……”

他殊不知,自己越是用这个称呼叫他,现在身在箱根的那个人竟是捧着电话停不了泪。

不止是没出息。

连东堂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流起泪来。

“嗯……”

那是极小极小的啜泣,他紧紧地抓着手机,看到透明的液体因自己低下的头落到大腿上。

心脏,在紧缩。

东堂觉得自己胸腔内的器官仿佛坏掉,故障了。开心,又难过。

于是飞也似地说了句,小卷,等我,便狠心地挂断了电话。

而卷岛自然无条件地接受了他的全部提议。

东堂的确是这种人——在几年前就是这样。

现在想来,没有错过真是太好了。

那个人在认识自己不久的时候,就拥有一种可怕的执念。

他做得到。

他可以毫不计较地从箱根辗转到千叶,翘了课,在校门口给自己打电话,说小卷我现在就在离你直线距离五十米的地方。

我看到你们的教学楼了,你坐在哪里。

或者是在私下的比赛中途突然问,小卷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卷岛坐在自家的床上,突然又想起许多许多,排山倒海般的回忆,全是那个人说过的话,出现过的场景。

他说,小卷,等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捞金鱼吧。

我想吃苹果糖。

这才想起,这个约定一直没能履行。

现在也是夏天。

如果亲吻的魔法已经解除——那个自己曾以为是束缚的,来自东堂尽八的kiss游戏,后来变成一切的契机,所有的源头,神谕般的指示,聚合而成的结晶,现已化作漫天细雨,泼洒在那个不下雨的夜晚的话,那么新的咒语,这次是不是该由自己来念。

东堂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时候,已经接近灰姑娘恢复原样的钟点。

卷岛走到院子里打开铁门,月光反射着对方脸上细密的汗珠,却亮得如同星辰。

“小卷,你看我记性是不是很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你家了。”

他轻轻喘着气,却在笑着。

笑得像自己中午刚买回去的,金色的向日葵。

15

人不能光看过去,却也不能抛下曾经。

那些都是只属于个人的东西。无所谓好坏,高兴或是悲伤,永远在心里。

并且只有靠它们,才能不断前进。

卷岛从未想过,也不可能猜到,有一天,东堂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他。

其实心中暗暗有数,只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哪怕是摘星星、捞月亮,那个人大概都会想方设法至少从形式上办到。

所以东堂是可怕的。

是令人羡慕的。

是不可思议的。

比如说,喜欢自己这件事。

仔细回想的话,他们是在春天认识的。

如果算是的话,大约是在夏天分离的。

后来,后来似乎跳过了许多个伤怀的秋天。

在冬天重逢了。

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自己回来的时候,那个融在箱根的细雪里的东堂,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地慢悠悠——慢悠悠地抬起脸,一,二,三,四,他在心里默数对方看到然后认出自己所需要的秒钟,接着透过雪——透过缓缓降落的雪,用了比意料还长的时间,听到那个脸有点微红的人在路灯底下,省略了姓名,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过了好久,终于又见到了。

雪已经化掉了,化作雨水,升为空气。

现在是夏天。

吻起来带着咸味的七月。

东堂吻着自己,他吻得很细,不快也不慢,但是却让人感觉无法招架,那吻里带着温度,带着热量,还带着类似时光的东西,劈头盖脸,流淌不息。

他进屋的时候说,幸好赶上了末班的地铁,这一定是山神的眷顾。

卷岛走在楼梯上的脚步停下来,在相距两级台阶的地方转过身,稳稳地亲上对方的额头:“山神不正是你自己吗?”

过去自己一定也说过这句话,在某个如火如荼的盛夏的赛场上。

如今春夏秋冬已过,又是一届季节轮回。

分开几个小时候,两个人又一次紧紧相贴。

卷岛的家人睡了。所以虽然关着房门,不过他们还是尽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好的。

但显然,今天的山神是顽劣的。

像是要吻遍身下的人,无论是眼睛鼻子或是嘴唇,脖颈锁骨肩膀,甚至连手指都不放过。东堂把对方的手指骨节含在嘴里,一寸寸地挪,然后用舌尖去碰,从食指吮到中指,舔得湿漉漉,再轮换去无名指、小指。

卷岛被吻得浑身僵硬,一开始想咬着嘴唇强忍,后来只能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嘴,置于唇上,接着被东堂揭开。

他又脉脉地吻上来,缠住自己的舌头,深入,辗转,抢走氧气,不让呼吸。

东堂的吻是甜的,清甜的。

和他的人一样。

甚至连叼着保险套的时候,都恍惚地看成是咬着樱花——然后卷岛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得笑了起来,东堂不解,以为是在嘲笑自己。

于是眨了眨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下求饶的就只能是卷岛了。

东堂从正面上他,拉过卷岛的一只手按在后侧。

如此一来,对方便动弹不能了。

于是努力将腰抬高——他本是打算这样配合的,却发现也许坚持不了多久,并且事实上在几次顶撞之后就已经要撑不住了。睁眼去看东堂,只见那个人又是淌着汗红着脸,一副卖力的模样。

卷岛也热得全身都在出汗。他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然后抬起腿,让身体拱成一道弧线,接着勾在东堂的腰上。

“东堂——”

只此一句,却是控制了语气,尽量用最稳重、最情深的声音去叫他,竟是带着出乎了自己意料的沙哑,连本人都吓了一跳。

因此被呼唤的那一方接下来几乎用尽了全力。

所有的高潮都是相似的。

比赛也好,情事也罢,东堂觉得只要是和卷岛一起,那种想要时间停止的心情就不会改变。

他开心。

他觉得热。

热到流汗,开心到想哭。

当然这次他并没有哭,所有的泪都变成了汗水和津液,流掉了,溢出了。

东堂看到卷岛的脸上也满是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透明液体,安静地向侧面滴落。

这一刻,他是超级开心的。

开心到……开心到怎样呢。

此时的自己答不上来。

所以只是精疲力尽地伏在卷岛的身上,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

听他——他喜欢的人,一遍一遍地用漫不经心的,又温柔至极的嗓音念着自己的名字。

叫他东堂,唤他尽八。

说喜欢他。

好喜欢他。

一直都,喜欢,喜欢着。

很喜欢很喜欢。

最喜欢了。

最喜欢你了啊,小卷。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