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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第二部)(4-5),2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4210 ℃

  「能照顾妈妈吗?」

  「……能。」

  「那你爱妈妈吗,像妈妈这样爱你,母子之间的爱。」卓语琴才不管儿子是那种爱意。

  任昊很肯定的点头,但卓语琴却突然用力戳任昊胸口,「你爱我?!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

  「你爱我?!」

  「爱啊。」任昊自己都感觉别扭,老妈琼瑶看多了?

  「你真的爱我,是在关心我?」

  「是,我爱你,真心关心你。」卓妈妈听到任昊这话,虽然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但也想笑,不过任昊才把她引爆,她现在笑不出来。

  「好,那么我问问你,爱我就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这就是你关心妈妈的方式?!」又戳,卓妈妈这一年看的书可不少,「我可是你妈,你的长辈,这是你问的话!是你管的着的事儿?!」

  「妈……我」

  「我个屁!妈管你你不听,还跟那个孩子跟你同岁的老女人谈恋爱,就你这德行还反过来管我!?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事儿你也别管,哼,还想给你妈拉皮条,啊?!妈是缺男人?我要想男人早就把你扔了,还用自己一个人把你个白眼狼拉扯这么大,结果到好,养了十年反过来要把你妈送出去!」女人吵嘴那真是机关枪一样,关键是卓语琴句句诛心,任昊听的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我……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任昊捏着两根指头,有点瑟缩的表示就这么一丁丁。他是真没想到,这事儿能把卓语琴气的身子发颤,他更是永远想不到,妈妈是因为有一种要被自己男人送出去的屈辱感,才发这么大火。

  卓语琴颇有一种横刀立马的霸气,掐着丰腰继续发威,「提意见也不行!往下别给我提这茬,要不揍你!」

  「是是是……」

  「这会明白了?!」

  「明白。」使劲点头。

  「做饭去!」

  「好嘞好嘞……」任昊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做饭去了,然后厨房里又听客厅的母亲发着雌威娇喝,「瑜伽课跟我一起上,我去你就去,听明白没!」

  任昊差点把菜刀掉地下,赶忙回应,「好嘞!」

  任昊从此再不敢提这茬,卓妈妈则在客厅吃吃偷笑,心里腻呼呼,甜滋滋的。

  因为以前她跟任昊爸爸吵过嘴,她可是挨过几次打,任昊现在在她眼里,同样是顶梁柱,自己的男人,但任昊的表现全面碾压,所以面对如此有包容力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然而她却又变的愁眉苦脸:男人,为什么非得娶老婆呢,老婆能做的妈妈明明全部都可以做的,又不是没有那个功能……

  须臾。

  「起开吧,你做饭妈妈不乐意吃,外面等着。」自己在外面吃醋心理不平衡的卓语琴,故意虎着脸来到儿子身后,就想让儿子多疼疼她。

  「一起。」任昊见妈妈站那儿不懂,默契的很,拉过妈妈殷切的帮她洗手,却故意挠卓语琴痒痒,果然,掌心一痒痒卓妈妈就扑哧一笑,仿佛挠进了她心里。

                (五)

  这天傍晚,任昊跟高大虎小聚了一次,酒过三巡,生意的事儿也谈完了,任昊便告辞了。

  大致上定好KTV的开业日期,名字也定好了——大家乐,后世烂大街的名字。

  六点多钟,任昊先驱车前往薛芳家抱了抱孩子,接过薛芳递来的果汁,连喝了几杯果汁等酒劲儿稍微缓过来了一些,任歆玥也睡着了,于是乎,任昊抓紧时间与薛芳来了一次。

  很过瘾,一边喝着甘甜的乳汁一边肏屄,任昊很喜欢这种感觉,做完后来不及温存,薛芳便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去奶孩子,小家伙又哭了。

  一个浅吻之后,薛芳逼着自己带着笑脸送走了任昊,门一关却是难免冷哼: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下一站自然是谢知婧那边,有时候任昊感觉自己就像个按摩棒似得,要满足两个熟女实在是费功夫。

  毕竟干什么都讲究适量,多了就腻了,想想这才两个婆娘,性欲却都这么高,任昊虽说身体完全招架的住,但心理却经常厌倦这档子事儿。

  有人会说,任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活着就是争取肏到一个又一个的美人,肆意的播种才是最高的追求。

  对于这种人,任昊只能送俩字,肤浅!

  那都是没搞过女人的想法,或者说没搞过顶级美女的想法,抱有这种想法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人中龙凤。

  从谢知婧怀里爬出来,任昊打算去放个尿,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是夏晚秋。

  任昊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谢知婧,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也是,任昊今天干的比较猛,因为薛芳还没出月子,难免缩手缩脚,这才在谢知婧身上补了回来。

  「喂,夏老师?」

  「你哪位?」夏晚秋的声音依然是那种醉意中夹着的一丝很不耐烦的感觉。

  任昊马上看了看手表,八点多,得,这个点肯定喝的差不多了。

  「是我,任昊。」

  「哦……咯,什么事?」

  「……」任昊除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不说我挂了!」

  任昊赶忙捂住听筒,一边走去厕所一边没好气,「你挂吧。」

  「你挂了!你才挂了!」

  「我他妈说的是挂电话。」

  「你骂人!」

  「姑奶奶,有事没,喝醉了就打电话闹,屁股又痒痒了?」

  「你这个……」夏晚秋的声音突然顿了一顿,收敛了傲娇的语调:「你现在就过来。」

  「我还得回家,昨天就没回去,我要今天再不回家我妈估计得扒了我皮」然而,听闻电话那头半天都没有声音,任昊叹了口气:「好,好,你是我大爷……我马上就过去,我真是……」

  「嘟嘟嘟……」电话已被挂断。

  任昊对着手机挤出一个苦笑,这才道别谢知婧,做公交车往夏晚秋家去了。

  夜色幽然,蟋蟀零星的叫声忽隐忽现,为漆黑的街道增添了几分轻快的味道。

  今天的夏晚秋穿了一身比较正统的兰花绵睡裙,胳膊脖颈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倒是一双大长腿白晃晃的让人食指大动。给任昊开门时,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看样是喝好了。

  「夏大爷。」任昊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逗弄这个母老虎。

  夏晚秋冷冰冰的抿抿嘴沉吟了下,没发作,指了指沙发,让他过去坐下,逐而从茶几上拿过一听啤酒,仍给任昊。

  任昊准确的接住后,一愣:「这是干嘛?」

  「喝!」

  这什么态度?以任昊的脾气,直接把啤酒……打开了,喝呗,估计又是她妈催嫁。

  夏晚秋自己打开一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旋儿突然把啤酒摔到墙上,有些没头没尾喊道,「烦死了!」

  任昊过去拍拍她肩膀,「别当回事,其实……」其实去看看也挺好,任昊觉得自己如果这么说,今晚又有的闹腾了,「其实你不用当回事,那个……你妈今晚不会来吧?」

  实际上,这一年夏晚秋的妈妈刘素芬找过自己两次,那是他觉得最恐怖的女人,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位资产上亿的女总裁,可以泼辣到当街上手打自己。

  那女人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把她闺女上了,所以有事没事就来这儿检查,任昊有一次差点被抓到,跳楼跑了。

  差点摔断腿,骨裂了……那会儿还有异能,很快恢复了,现在嘛,任昊感觉自己再跳一次绝对得修养个把月。

  夏晚秋也不答话,默然不语地看起电视,只是素手尾指试探性的触碰任昊。任昊则发怵刘素芬没察觉,瞅了眼夏晚秋不说话,再次开口:「喂,问你话呢,你妈今天不来吧?」

  夏晚秋侧眼看看他,一看任昊探过脸来,马上瞳孔一缩,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推,表示她的厌恶。总不能表示自己想亲亲吧?她的初吻还是那次跌出柜子的意外呢。

  夏晚秋气哄哄喝道,「你是不是想强吻我!我告诉你!我……我不同意!」同时娇蛮的扣任昊眼珠子,好吧,有那么一丝故意的成分,任昊一天天在她面前那么成熟,那种一直被照顾的感觉让她不爽。

  「我去……你他妈别扣我眼珠子啊!」最近任昊粗口有些多,也是跟高大虎那帮社会人相处久了的影响。

  「好啊!你又骂我!最近我看你是胆儿肥了!辱骂师长!明天就报告校长开除你!」夏晚秋今年愈发喜欢喝酒,因为只有酒后放下包袱的她才能制住任昊,现在她很兴奋。

  「唉唉……我说我妈,不是你妈!我他妈你他妈能一样?!我擦……我要瞎了!」任昊还是低估了夏晚秋的疯劲,没防备状态下中招了,夏晚秋还想按到他爬上他身体,任昊就顺从的躺下。

  然后,「坐死你!坐死你!」夏老师穿的睡裙,倒是有穿内裤。

  「你绝对疯了!」

  「你才疯了!坐死你!呼……呼……」骑大马,夏晚秋早就想试试了,两手按着任昊的脸,恶趣味的将任昊那张帅惨的脸搓的乱七八糟,「让你天天勾搭女同学!让你天天勾搭女老师!」

  「我勾搭谁了……再说勾搭谁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的教导主任!我不管谁管!我这是我的义务!哼哼,我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以及做学生的本分!」

  「起开,要不翻脸抽你屁股!」任昊其实是收敛着让夏晚秋发泄,朋友嘛,还是一个漂亮的朋友,让她发泄发泄他很乐意,特别是两人的关系有些非常暧昧,但这样犹如女上位的姿势,任昊觉得过了。

  「你抽一下试试!」夏晚秋借着酒劲坐出了别的感觉,她在任昊面前说实话,也没啥脸面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所以这回索性自顾自的开始寻求快乐。

  「啪!」任昊看着夏晚秋迷离的娇憨模样,也不把她翻下来,狠狠来了一巴掌。

  「啊——」一声亢长的娇吟,夏晚秋居然轻微的洩了,旋即手扶着任昊的胸肌,闭眸顿了顿,然后腰肢灵巧的扭动起来,潮湿处狠狠压住任昊坚挺的裆部,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磨蹭起来。

  而身下的任昊呢,能忍一次,两次,但是这是第几次了?

  第N次!再放过她就是太监了!

  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男人的任昊,正要翻身把夏晚秋办了,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任昊是一下惊醒了,理智恢复,见跨上的高挑美人还在那享受的扭动,没好气的又是一巴掌。

  「哦!嘶……你……」

  「你什么你!都说有女朋友了……自己下来接电话。」

  「你把手机拿过来!」

  「你下来!」

  夏晚秋沉默。

  「这样,我给你手机,你别扭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夏晚秋还是沉默,蛇腰却停止扭动,任昊就试探的递过电话,见夏晚秋也不伸手接,光稍微歪了歪头,任昊这个贱格又给她按了接听键举着。

  「那位?」说话的同时,夏晚秋感觉胯下湿凉,这才知道害臊,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屁股,好不让最要紧的禁地紧贴任昊的坚挺。

  「夏姐,我苏芸。」那头笑嘻嘻的,「我跟悦言在王府井逛街呢,刚才我俩看见件衣服特适合你,短款小衫,黑色的,怎么样,我给你买回去试试?」

  「我衣服够,不要了。」声音从容的很,任昊觉得自己被夏晚秋当凳子用了。

  「您又喝酒了吧?」王府井百货大楼前的苏芸对着顾悦言吐了下舌头,「您要是不要,我们俩可就买自己的了,对了,一会儿我俩去您家吧,好久都没去过了。」

  「改天再说吧,今儿有点不方便。」

  「哦,你那儿来客人了?」

  夏晚秋的余光往下撇了撇,迟疑了一下答道:「没,就我自己。」

  「嗯,我还说跟悦言去您那儿转转呢,那行,明天再说吧,你早点休息,拜拜。」

  电话挂了,夏晚秋还是坐任昊身上,然后……茶几上现成的酒,全灌进任昊嘴里了。

  十来听啤酒,夏晚秋知道任昊酒量,所以硬逼着都喝了,看任昊出丑是她现在的最大兴趣。

  之后夏晚秋起了身,又开了两箱,一顿灌酒,当然自己也喝了不少,第二箱差不多见底的时候,两个人都醉了,断片了。

  次日清晨。

  今天是星期日,夏晚秋没定闹钟,酒精作用下还微微打鼾。

  叮咚叮咚叮咚……

  夏晚秋头疼欲裂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撇了下卧室的挂表,已经八点了,烦躁的转了个身,挠了挠痒痒的下身,感觉黏糊糊的一大片,旋儿蹙着眉恶心的看了看。

  这一手黄白的东西是什么?

  叮咚……

  门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夏晚秋头疼的表情有些狰狞,使劲揉着头发回想昨晚,好像……任昊来过?

  叮咚叮咚……

  「砰砰砰」

  「夏姐!在不开门撞门了!」外面的人叫了这么久,有些不安。

  夏晚秋这才边揉着眼睛拿手纸胡乱摸了摸似乎红肿的白虎穴,有些别扭的起身去开门,在猫眼里望了一下,继而后知后觉了什么,吩咐外面的二女再等等,自己跑向卧室。

  「扑通」一声,夏晚秋踩了香蕉皮一类的东西,一个屁股蹲摔的惨叫一声。

  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没事!没穿衣服!等我一下!」夏晚秋搓着屁股,着急忙慌的跑回卧室。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检查处女膜,还在,就是耻丘连带大小阴唇十分红肿,情况跟那日在柜子里差不多。

  「还好,没稀里糊涂的破处」这是夏晚秋的想法,除此之外没觉得有啥,因为是任昊的话就没问题。

  沾着湿毛巾擦了擦腚沟,夏晚秋赶快套上两件衣服,走到客厅就见地上一滩……黏糊糊的,之前估计就是被这些东西滑倒的。

  量很夸张,夏晚秋是趴着闻了闻才知道是精液,任昊之前又不是没射在她胯间过。

  拖干净后,夏晚秋嗅了嗅空气,但是醉酒后她的嗅觉很差,什么也闻不到,索性便直接去开门了。

  「夏姐。」顾悦言一身休闲装扮礼貌点头。

  「夏姐,你可算开门了,知道吗,我们之前差点撞进去!」

  门外两人齐齐打招呼,倒是苏芸比较活泼,开了个小玩笑。然而夏晚秋可没有幽默感,也不搭茬,让苏芸讨了个没趣。

  夏晚秋将她俩迎了进来,反手关好房门道:「怎么这点过来了?」在师大附中里,属他们三人关系还行,不过由于夏晚秋家里很乱,她们不经常来的。

  苏芸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茶几上一堆,继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如释重负地靠在沙发上:「哎哟哟,夏姐是不是思春了,家里收拾这么干净,嗯,那什么,我俩昨天就想过来的,可你说不方便,嘻嘻,不会真有男人了吧,你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反常。」

  顾悦言显然是被苏芸硬拉过来的,在跟夏晚秋打了个招呼后,便一个人搬了把椅子,挨着书柜翻找起适合自己的书籍,慢慢阅读起来。

  人家性子就这么淡,没法。

  夏晚秋去厨房刷了两个茶杯,倒好茶水,分别递给两人,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道:「都买什么衣服了?」余光扫见沙发边蜷在一起的小被子,眼皮子一跳,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将棉被抱回了卧室,出来时,就听苏芸笑道:「外套,睡衣,内衣,只要能买的,我俩都买了个遍。」

  顾悦言插了一句:「我一件没买,都是你买的。」

  夏晚秋无奈地看看苏芸,摇了摇脑袋挨着她坐下:「你赚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干嘛总大手大脚的?」

  苏芸的表情有些许郁闷,瘪瘪嘴巴看着夏晚秋:「挣钱不就是为了花么,我可明白,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你呢,大小姐啊,还没体验够生活?」

  夏晚秋兀自摇摇头,走去冰箱里拎出一听啤酒,然而就在这时,苏芸挂着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苦苦哀求:「夏姐,我的好姐姐,您今天能不能不喝酒了,算我求求您了,你看看你……呃,乱是乱了点,气色不错啊。」

  刚要启开拉环的夏晚秋停滞了一下:「有吗?」

  顾悦言也缓缓合上书,「嗯,今天气色确实不错,不过还是少喝,每次一喝多,我们俩可不好过。」

  「是啊」苏芸痛苦地拍了拍脑袋:「声音立刻高了几度,害得我听了都发怵。」要说苏芸最怕的,还是夏晚秋喝醉的模样,感觉她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都跟要急眼似的。

  见得夏晚秋犹豫着放下啤酒,苏芸轻轻舒了口气:「您是不是刚醒啊?」

  「嗯,你俩按门铃的时候,还在睡呢。」夏晚秋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向后舒服得靠了靠:「本来打算睡个懒觉。」胯间还是有些疼,于是大咧咧的叉开腿,姿势相当不雅。

  「你这是?不会被开苞了吧?哈哈!」

  「去你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上大学就跟人鬼混!」

  「那很正常好不好,说实话你跟悦言俩才有毛病,得早点找个男人阴阳调和一下。」

  顾悦言一听过去用书拍苏芸脑袋,「又没大没小,忘了夏姐怎么整治你的?」

  苏芸讪笑一下,四下寻摸,心血来潮想找副扑克牌给她俩算算命,谁想当目光落到茶几下面时,却是长大了嘴巴:「夏姐,你怎么还抽烟啊?」

  夏晚秋闭眼奇怪道:「不抽啊,怎么了?」

  「你不抽烟……你不抽烟?」苏芸嘀嘀咕咕,竟是更为惊讶了,蓦地,她矮身捡起了地上的两包香烟,一脸错愕地跑到顾悦言身旁,急急低声道:「悦言你看,夏姐说她不抽烟。」

  顾悦言奇怪凝眉瞧了瞧:「中华,苏烟,在哪找的?」

  苏芸指了指茶几:「地上捡的。」

  夏晚秋眼睛有些忽闪的望了一下:「地上?我没买……」话未说完,夏晚秋蹙了蹙眉头,没再言声。

  不解释,她了解苏芸性子,还得冷处理。

  苏芸瞧了瞧不语的夏晚秋,看了看手中两包烟,神色骤然变化,目瞪口呆地捅了下顾悦言:「天!我明白了!夏姐她……竟然真有男人了!」

  就连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顾悦言,此时都有些小愕然,瞅瞅夏晚秋:「夏姐,你谈恋爱了?」

  夏晚秋狠狠瞪了一眼苏芸:「别听她瞎说!」

  「我哪是瞎说呀。」苏芸扬了扬香烟:「这烟就是铁证,不然你不抽烟,家里地下怎么会有这东西?」

  夏晚秋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道:「可能是谁落下的。」

  「谁?男的女的?」

  「……我爸?」

  苏芸现实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旋儿捂着肚子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有些发现秘密的得意感,「您爸爸早瘫了啊夏姐,你就赶紧交待吧,嗯,是不是您办公室那个阮景源,我早就看他对您有意思了。」

  夏晚秋脸皮倒是厚,眉宇间沉了一沉,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交代什么,别瞎想。」

  顾悦言正过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就跟我俩说说吧,保证不传出去。」

  「悦言,你怎么也添乱,都说了没有的!」顾悦言平时话少的很,说话自然分量足,这让夏晚秋有些着急。

  「哇噻!」苏芸眼神中尽是兴奋的色彩:「竟然害羞了!我的天!难道是我眼花了?」

  夏晚秋故意板起脸分别瞪了两人一下,脸蛋儿热烘烘的轻轻起身:「我先去洗漱。」

  身后,苏芸对着顾悦言悄悄嘀咕起来。

  走到卫生间门前的夏晚秋清楚地听到了苏芸的议论声,无奈一叹,方回头又解释了一句:「我要是真谈对象了,怎么可能瞒着你俩?」继而拉开厕所门,扭过头来走了进去。

  她是想谈,架不住人家有对象,而且又是他老师,自己谈不谈还得掂量掂量呢。

  厕所里几乎一片漆黑,夏晚秋轻轻叹息。

  嗒。

  夏晚秋轻轻拉下灯绳!

  一秒……

  两秒……

  三秒……

  夏晚秋使劲揉了揉眼睛,随后,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

  咝!

  夏晚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芸古怪地看了看站在厕所前一动不动的夏晚秋,旋即,伸着脑袋朝厕所内望了去:「夏姐,您怎么了?」

  夏晚秋彻底惊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一个光溜溜的大小伙窝在那儿睡的跟死猪一样!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离厕所不远的苏芸已是伸着脖子慢慢走了来:「夏姐?」透过半启的木门往里瞅了瞅,瞧得那片黑黑暗暗,于是,又往前了几步。

  顾悦言也奇怪地看向了那边:「出什么事了?」

  碰!

  夏晚秋霍然惊醒:「没事!」一个反手重重将门掩上,身子顺势背靠在门板,用脑袋遮住了门上的玻璃小窗子,然后依靠腿长脚长的优势,把足尖从脱鞋抽出来去捅任昊。

  「起来……赶紧的!」夏晚秋压低嗓门,裸足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心肝儿有些颤颤,任昊的身体怎么说呢……好有脚感?

  反正大姑娘自己那敏感的足尖尖儿,在任昊光溜溜的身上揉动的同时感觉身体开始轻微发软。

  「唔……妈,别闹了……」

  「谁是你妈!赶紧起来!」夏晚秋极力压低声线,语调冷飕飕的。

  任昊嘟囔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角度刚好能看到夏晚秋精致的脚心,没好气抓过来挠痒痒,大姑娘没忍住咯咯娇笑。

  「夏姐?失心疯了?」外面听的清楚。

  「管我干嘛,不兴想起个笑话?!」夏晚秋没好气的踩着任昊,对外面硬梆梆的喊道。

  这下任昊迷糊了一阵,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又被堵了……

  任昊觉得自己难道是黄色小说的主角?点背的天天被堵!【是】

  「为什么你昨晚没走!为什么你会在卫生间里!我希望你用最短的语言解释清楚!」夏晚秋蹲下恶狠狠的掐着任昊,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任昊捉住夏小猫两只发飙的利爪,「你还问我……我断片了」将对方拉到怀里后,捏住她的鼻尖用上些许力揉搓,「昨天是你喊我来你家,对了,也是你灌喝酒……还有,我喝两瓶你才喝一瓶,二比一!过后你得补回来!」

  「说重点!」

  「这不是重点?」

  「是吗?」

  任昊感觉到杀气,但还是自认幽默的回答,「谁说不是呢。」这话还用小调清唱了出来,幸灾乐祸的很。毕竟久经沙场,这种场面下的心里素质还用问?

  开玩笑,那可是轻车熟路。

  然后任昊乐不过三秒,夏小猫虎口大张,咬的是任昊护心肉。

  「唔——嘶——撒口!我记起重点了!」

  「说!」

  「呃,好,好,那个……」

  「嗯?!」

  「等一下,我记起来了,你灌我喝酒,灌啊灌,灌啊灌,灌啊灌……嘶——对对,记起来了,喝完酒你逼我脱衣服!啊——别咬!得得,是我自己脱得,然后……你逼我像上次衣柜里一样,重新来一遍,啊——不不,是我,是我要求的,后来你让我……我让你跟我睡觉,还跑去你卧室,半夜醒了我就跑去沙发睡了。」任昊在夏小猫的利爪下,顺着对方的意思扭曲事实:「都怪我?」

  夏小猫满意的点头,然后手口并用,她的进步是——现在不用喝酒也可以「虐待」任昊了。

  她当然记起昨晚的事,任昊却顺着她的意思来,还是有些小暖心的,所以这次的虐待非常的温柔,跟男女之间的情趣没什么两样。

  夏晚秋深深吸了口气,是因为任昊的体味好闻,旋儿傲娇的做出生气的表情,这才记起任昊看不见,但吸气他肯定感觉的到吧?

  所以她说:「我很生气!」语气很生气,然后丝毫不觉无耻的义正言辞道,「但是身为你的老师,起码的包容心我还是有的,所以,接下来协助我处理好这件事,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我就原谅你,明白?」

  「明白。」

  「你继续说!为什么悦言她们按门铃的时候,你没出来告诉我一声?」

  「我他……报告夏老师,我没醒好吗。」

  夏晚秋真不是卖萌,在任昊怀里有些晕乎,所以丢了个丑,「那么大声音敲门呢,你听不见?!你是猪吗?」夏晚秋要夸自己机智了。

  「对,我是肉贩挂在摊前的死猪。」

  昏暗的厕所里夏晚秋好笑的咧咧嘴,没笑出声,幽默这一套其实在她这儿也管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晚秋突然道,「上次我没怀孕,很幸运,昨晚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小蝌蚪跑进去了。」

  「啊?」

  「我说我起床时还留了个心眼,看沙发上没你,才放心的,要是知道你还在,我根本不会去开门。」

  你当我是白痴?这他妈前后是一句话?

  「夏老师,关于昨晚都怨我,我错了,对不起,不该喝那么多」任昊瞅瞅她,正色道:「你说吧,随你处置。」

  「优秀的男人都有责任感。」夏晚秋从来不直说,只让任昊自己领会,这点任昊从没让她失望,只是偶尔假装不知道逗自己,她也不傻,都明白。

  「我负责。」任昊果然没让她失望,但是夏晚秋……

  夏晚秋蹭的一声爬了起来,默不作声地打开水龙头,没头没脑的开始洗脸,冰冷的清水冲洗在脸上,为她紧张成猪肝色的滚烫脸蛋儿降了降温,「那……」

  那你一定要负起责任,而「那」音非常颤,夏晚秋条件反射的一顿,勇气尽失,她是真想说出来,但她的怪性子哪能轻易出口。

  夏晚秋又开始没头没脑的刷牙,用力之大牙龈都刷出血了。

  「您最近上火啊……那个,少吃油腻……」任昊觉得实在尴尬,自己都不知道说出了什么,还是用的尊称。

  「你…你…你……」夏晚秋抽出嘴里的牙刷,伸出素白的食指,姿势十分有力,一个「你」虚点一下任昊,结果……就像在练习声调般滑稽。

  「你…你要负责,嗯,负责帮我把这事处理好,还有……你…你…你」夏晚秋顿了顿,干咳了两下,「你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让顾悦言她们看见,我尽量……带她们出门,找准机会,你就离开,听懂了?」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就这?我负责是负这个责任?」

  「对!」夏晚秋报以高冷,旋即听见任昊吐了口气,额头的青筋突了突,忍住没在发作。

  不发作可能吗?

  夏晚秋刷完牙,冲完嘴巴直接就吐到任昊身上,「不好意思,吐的稍微偏了点。」

  完全就是两个方向!这把任昊恶心的够呛,抹了把脸,味道是牙膏的清新味儿,但主要是心理感觉。

  「我出去了,你猫好。」

  任昊举起手,想了想没竖中指,比了个大拇指鼓励。

  话是这么说,然而,任昊心中真的很没底。瞧夏晚秋咬牙打开门,光着膀子的任昊忙是找了个最黑暗的角落,轻轻移开挡在那里的塑料脸盆,矮身蹲了下去。

  「夏姐夏姐,你就别瞒我俩了。」性格外向的苏芸拉着她叽叽喳喳起来。

  「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夏晚秋目光飘忽到茶几下层的扑克牌上,忙是矮身抓了出来,轻轻丢到苏芸腿上:「喏,你不是就爱算命么,今儿给我也算算吧。」

  苏芸嘟着嘴巴白了夏晚秋一眼,一字一字嘟囔道:「转移话题,哼。」旋即,很是熟练地刷刷洗好牌,继而推给夏晚秋:「洗牌吧,洗好了给你算。」

  夏晚秋一边洗着,一边琢磨起让两人离开的办法,可是任昊光溜溜的精壮样子老往脑子里蹦,好半天没个主意。

  「开始了哦。」

  苏芸很专业地快速将牌铺在沙发上,随即,按照程序一张张翻开,随着牌面开启,苏芸的眼神慢慢变了。

  最后,她惊愕地捂住嘴巴:「你们猜,我算出了什么?」看着夏晚秋和顾悦言狐疑的视线,苏芸讶然地眨巴眨巴眼:「现在,就是现在,夏姐家里……藏了男人!」

  夏晚秋娇躯立刻紧绷起来,做贼心虚地一把将牌面扒拉得零零散散:「胡说八道,厕,ze,这个家里没男人!」不知道还一事舌头没捋直,实际是差点说漏嘴。

  苏芸眨眨眼瞧了瞧夏晚秋,转而对顾悦言狭促地挤挤眼睛,「哦——夏姐紧张了,悦言,咱俩分头找,一定得把他揪出来。」

  顾悦言摇摇头,没有动,她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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