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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21-30) - 5,3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6770 ℃

  还是戚真人见机得快,口中狂喝一声,左手劈出一记掌风,人却学懒驴打滚,在对方剑势未落之前,贴地滚出去一丈来远。

  但饶是如此,身上至少也被划破了十七八处,双足一顿,头先身后,急如箭射,破空腾掠而起。

  素衣少女冷哼一声,纤手一抬,一道白光朝他身后激射过去。她这道白光,正是脱手掷出去的长剑。

  一个人飞掠得再快,但体积较大较重,自然比不过用力掷出去的长剑破风穿云,来得快速。

  只听一声惨曝,传了过来,长剑从戚真人后心直贯前胸,像中箭的飞鸟,从半空中直坠下来。

  素衣少女掷出长剑,人也双足一点追踪过去,戚真人跌落地上,她也正好及时赶到,拔剑在手,连看也没朝他看上一眼,就回身走了过来。

  她诛杀三眼头陀、戚真人,最多也不超过一盏热茶工夫,这下直把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三位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素衣少女手持一柄银芒耀目的长剑,脸罩严霜一直走近厉山双凶等四人战圈,冷冷的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这四个高手激战正烈,但他们都已看到三眼头陀和戚真人不过片刻之间,丧命在素衣少女剑下,敌我双方的人都感到心头无比凛骇,因此她这声娇喝出口,大家果然依言停下手来。

  素衣少女没待人家开口,一双盈盈美目满含着浓重的杀气,冷冷问道:「你们谁是勾漏山的贼党?」

  光是这句话,就含有极重的仇视口吻。

  闭目煞神宇文化和鸠面叟司空不凡都是成名几十年的人,岂会因你转眼之间杀了三眼头陀、戚真人,就不敢承认?

  宇文化道:「姑娘可是和勾漏山玉阙富有仇吗?」

  素衣少女冷然道,「我问你们谁是勾漏山的贼党?你怎么不说?」

  数十年来,真还没有人和宇文化这样口气说过话,不觉怒笑道:「是以如何?不是又待如何?」

  素衣少女切齿道:「如果你不是勾漏山的贼党,可以走了,若是勾漏山的贼党,就得把命留下。」

  鸠面望右手提胸,早已凝聚了十成功力,闻言怪笑一声道:「丫头好狂的口气!」

  他本来就站在素衣少女左侧,笑声乍起,一个人倏然欺来,右手「青煞掌」随着笑声朝素衣少女左肩印到。

  西门大娘怒喝一声:「司空不凡你要不要脸?」

  挥手一记「阴风掌」直拍过去。

  素衣少女冷哼一声,身形电旋,一道银虹朝身后横扫过去,身法之快,简直莫可比拟。

  鸠面叟眼看「青煞掌」快要印上对方肩后,陡觉一道寒光耀眼的剑芒闪电劈来,心头猛然一惊,匆忙之间,急急撤招。

  但你眼睛看到银光,再要后退已经迟了,但觉右腕一凉,一只色呈靛青色的手掌已被剑芒扫过,和手腕脱离关系,自顾自跌落地上了。

  他右掌被剑光削断,一个人几乎楞住了,夭底下那有如此快速的剑招?心头急怒交迸,那还后退?口中哼了一声,左手骈指若戟疾然朝素衣少女右太阳穴点去。

  闭目煞神看得心神狂震,暗道,「会是大白替星剑!」

  四个人已经只剩下两个,如今两个人中又有一个人被削断了一只有手,一个人只有两只手,现在两个人只有三只手了,岂不是只剩下一个半人了?自己再不出手、只怕会只剩下自己一个。

  他看司空不凡被削断右手之后,不顾伤势,使出「穿云箭」来,那还怠慢,乘素衣少女转身过去之际,突然身形一晃而上,右手挥起铁板似的一只衣袖朝素衣少女后脑拂去,左手却紧随右手衣袖之后,五指如叉直插后心。

  这两个人一攻侧面,一个欺到身后,几乎是同时出手,只是作者一支秃笔写来,似乎分了先后而已!

  素衣少女堪堪削断鸠面叟「青煞掌」陡觉疾风一飒,一个没退,一个已欺到身后,同时袭到。口中发出一声冷笑,长剑未收,身子突然快若陀螺,由左向右旋去,手中长剑也使了一招「玉带围腰」随着身形电转,向后横扫过去。

  一片耀目银光,挟着浓重的寒气平扫而过。

  首当其冲的是鸠面叟司空不凡,指风点出,因素衣少女身形旋转而落空,但剑光却已从他腰际扫过。

  第二个是该死的闭目煞神了。他已经认出素衣少女手中的是「太白彗星剑」应该也已想到她使的是武林中无人能躲闪得开的「闪电剑法」(她方才对付戚真人的却是「织绵掣法」出自青衣江一系)自然也可以溯子(她是三十年前被江湖上称作青衣煞的青衣道姑的传人了。

  青衣煞,自然是青衣道姑的外号,青衣道姑没有人知道她的道号,她虽是三清弟子,却嫉恶如仇。黑道中人碰上她可以说无一活口,大家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青衣道姑和一道银虹而已!

  因此江湖上就叫她青衣煞,就是说你只要看乡悟青衣的道姑,就是恶煞临头,想逃也逃不脱。

  闭目煞神宇文化既已想到素衣少女来历,还要乘她在鸠面受攻出一指之际,欺上身去,岂非自找死路,素衣少女陀螺般旋身,何等快速,「大白替星剑」从鸠面斐腰际扫过,毫无丝毫阻隔,剑光就扫到了宇文化腰际,当然也顺利扫过。

  等她身子转了一个圆圈停下,两个在江湖上凶名久著的魔头才砰然倒了下去,两人变成了四截!

  历山双凶看得心头也大感凛骇,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在瞬息之间,剑劈四个江湖凶名久著的高手。

  如果是听人传说,就算是少林寺方丈说的,他们也绝不会相信,但这却是亲眼目睹的事实!

  三十年前的青衣道姑,已经够心狠手辣,三十年后出了这个素衣少女,当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当然「闪电剑法」出手如电,占了一个快字,最主要的还是她手中这柄「大白彗星剑」煞气重,剑长虽然只有三尺,但只要剑尖一动,光芒可以射出一丈以外,如果贯注内功,据说可以杀伤三丈以外的人,最快的身法也躲闪不开。

  彗星,在天空不是只有米粒般大,但它光芒却可以拖长到十数丈长!

  青衣少女力劈四人,居然面不改色,目光一扫,问道:「你们之中,还有勾漏山的贼党吗?」

  英无双喜孜孜的走上去,说道:「这位妹妹,我们就是要上勾漏山魔宫去的,你和勾漏山魔宫有仇吗?」

  素衣少女这才返剑入鞘,脸上杀气也随着消散,切齿道。「我和勾漏山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到这里,走到西门大娘面前,抱抱拳道:「刚才多蒙婆婆出手相助,小女子谢了。」

  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姑娘不用客气,以姑娘这份身手,那用我婆子相助?」

  英无双道:「妹妹,她就是我师娘。」

  接着又指东门奇道:「那是我师父。」

  素衣少女朝西门大娘、东门奇二人抱拳为礼。

  英无双又指着梁慧君、裴畹兰两人说道:「这是梁妹妹、这是裴妹妹,她们都是女扮男装……」

  梁慧君笑道:「你说了半天,还没问这位姑娘贵姓芳名呢?」

  英无双哦了一声,说道:「我叫英无双、英雄的英、天下无双的双,妹妹你呢?」

  素衣少女觉得和她挺投缘,这就含笑道:「我叫闻家珍。」

  英无双惊喜的道:「你就是闻家珍,啊,师父、师娘、梁妹妹、裴妹妹,你们说巧不巧呢?」

  她自然听楚大哥说过,当日小师妹闻家珍失踪的事,所以听对方说出闻家珍三字,喜得叫出声来。

  闻家珍惊奇的道:「怎么?英妹妹认得我吗?」

  英无双道:「人自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妹妹的名字,我们都听得耳熟能详了。」

  闻家珍越听越奇,问道:「你们听谁说的呢?」

  西门大娘呷呷笑道:「姑娘是东海门闻天声闻老哥的千金对不?」

  闻家珍惊奇的道:「前辈认识先父吗?」

  东门奇抢着道:「咱们就是为东海镖局的事,找上勾漏山去的,楚小兄弟可能一个人找上勾漏山去了,咱们分成几拨人走的,阮老哥和林副总镖头是第三拨,也快到了……」

  西门大娘拦着道:「老不死,你噜嗦了半天,只怕闻姑娘一句也听不懂呢!」

  一面朝闻家珍道:「鹰爪门阮伯年、阮传栋和陆长荣。林仲达、楚玉祥,你总认识吧?」

  闻家珍道:「前辈说的是阮伯年,阮传栋,一个是我外公,一个是我舅舅,陆长荣等三人,是我师兄。」

  「这就对了。」

  西门大娘道:「楚玉祥为了替他义父母报仇,独自走了,很可能是找上勾漏山去的,那时,咱们大伙人都在东海镖局里,怕他一人有失,就由你大师兄陆长荣坐镇镖局,咱们等人分作四拨人上路,你外公阮掌门人和你舅舅阮传栋是第三拨,就在咱们后头,也快到了。」

  闻家珍喜道:「那人果然没有说错,要我到这里来等人……」

  梁慧君问道:「是什么人要你在这里等人的呢?」

  闻家珍道:「是今天早晨。我在梧州遇上的,那人好像喝醉了酒,说话疯疯癫癫的,从我身边经过,闻到一股沉重的酒气,我先前也没去注意他,那知眨眼工夫,他就走得不见了。我正在奇怪,这人走得好快,那知就在这时候,我耳边响起极细的声音说道:」喂,小姑娘,你要上勾漏山去,总得找几个同伴,巧得很,只要今天傍晚赶去岭脚,就可以遇上。『我四顾根本没看到人,心想:那一定遇上异人了,所以赶来这里看看,果然遇上你们了。「

  西门大娘急着问道:「那人是不是穿一件灰布道袍的老道士?」

  闻家珍摇摇头道:「不是,那人……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没有注意他,但绝不是道士。」

  西门大娘道:「这就奇了,这人会是谁呢?」

  正说之间,突见一道人影飞也似奔了过来,口中叫道。「两位师父,你们找得徒儿好苦,但总算给徒儿找到了。」

  这人正是假扮南荒双奇徒弟的钱电,他奔到几人近前,喜道:「原来两位老人家找到三位姑……公子了。」

  他因不认识闻家珍,口中几乎说出「三位姑娘」临时又改成了「公子」东门奇呵呵一笑道:「钱老二,咱们用不着再改扮什么南荒双奇,勾漏山早已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了。」

  说到这里,「哦」了一声,问道:「这里附近,前不靠店,后不靠村,看来今晚咱们只好在这里露宿一宵了。」

  闻家珍这一会功夫,已和梁慧君等三位姑娘谈得极熟,说道:「明天如果路过城镇,我也去买一套男装,改扮成男子才对。」

  英无双咕的笑道:「对啊,闻妹妹也改扮成男子,我们四个也是武林四公子。」

  裴畹兰道:「不,我觉得闻妹妹还是不改扮的好。」

  闻家珍道:「为什么呢?」

  裴畹兰道:「因为你要报伯父伯母的大仇,就要他们知道你是伯父伯母的女儿,堂堂正正的手刃血仇,自然不用改扮的好。

  闻家珍听得热血沸腾,切齿道:「裴妹妹说得对,我要他们知道我就是闻家珍。」

  容县,是前去勾漏的必经之地。

  东大街街尾,有一家小酒店。

  这家酒店小得像一条狭窄的小弄,跨进门去只有三张「半桌」靠着墙壁,边上已经仅容一个人可以通过,里首就是切卤菜,舀酒的地方。

  这家小酒店只有一个弯腰老头掌柜兼跑堂,夜晚打了烊,把三张「半桌」拼起来就是他的床铺了。

  这时傍晚时光,小酒店里走进来两个酒客,一个是蓬着一头乱发的老人,身上穿一件灰布道袍,本来是灰白色的,但不知他穿了多少年从没洗过,脏得已经变成黑色。

  老道人后面却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衫少年,腰悬青穗古剑,飘逸潇洒。

  这两人如论衣着、年龄、身份,一个是又穷又老的道人,一个则是翩翩少年公子,怎么说都不该走在一起的,但他们却偏偏走在一起。

  他们当然就是自称茅山四茅君的茅四和楚玉祥了。

  茅四跨进门,还没落坐,就大声嚷道:「老伙计,快给老道来一壶酒,不用烫,要快,老道酒虫已经爬到喉咙里来了,又干又痒。」

  两人刚在一张「半桌」上对面坐下,弯腰老头连声应着,立即送上一壶酒来,笑道:「道长多年不见了,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茅四道接过酒壶,对着嘴一阵咕咕大喝,才吁了口气,大笑道:「自然是东北风了,不然怎会把贫道吹到西南来?」

  接着哦了一声,急急问道:「老伙计,我问你一件事,最近有没有看到醉鬼张老儿?」

  他口中的醉鬼自然是醉鬼老张三了。

  弯腰老头双目一瞪,说道:「你和他约好了到这里来的?你们莫非有什么事?」

  原来他们是旧识。

  茅四道:「你看到过他了?什么时候的事?」

  弯腰老头道:「昨晚他就在小老儿这里喝酒……」

  茅四一把拉住弯腰老道衣袖,急急问道:「他人在哪里?」

  弯腰老头摇着头道:「昨晚喝得醉醺醺的走了。」

  茅四砰的一声手掌拍在半桌上,说道:「这个醉鬼,老道从金陵找到这里,就是没找到他,他又充军似的充到哪里去了叶楚玉祥心中暗道:」看来这卖酒的老头,一定也是一位隐迹风尘异人了!「

  弯腰老头回身才切来了一盘卤菜,含笑问道:「小哥喝不喝酒?」

  楚玉祥道:「在下不喝酒,老丈这里有面就给在下下一碗面好了。」

  弯腰老头道:「有,有,老汉马上去下。」

  转身朝里行去。

  一壶酒,茅四喝不了几口,就壶底翻天。弯腰老头先送来一壶,只是给他应应急的,这回身进去,就捧了二十斤的一个小坛走出,说道:「道长自己倒吧!」

  茅四接过酒坛,笑道:「还倒什么:直接从嘴里灌下去,不是更过瘾吗?」

  说着举起酒坛,对着嘴就咕咕的喝了下去。

  不多一会,弯腰老头下了一碗面送来,楚玉祥就拿起筷子吃面。

  等他把一碗面吃完,茅四一坛二十斤的酒也已经灌进肚子,站起身道:「走,贺老儿大概也要打烊了。」

  两人走出小酒店,依然是茅四走在前面,但他并没朝大街上去投宿,只是朝一条小径上行去。

  楚玉祥知道他的脾气,不喜欢找客店落脚,这一路走了几千里,都是找庙字去打尖,自己跟着他,反正也已习惯了。

  正行之际,楚玉祥悄声道:「道长,咱们被人缀上了。」

  茅四打了个酒呃,只「唔」了一声,踉踉跄跄的一直朝前走去。

  一会工夫来至一座小山脚下的一间破庙,昂然走入,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到神龛东首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小庙就只有这么一间大殿,和草长没胫的小天井。楚玉祥就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和这位四茅君在一起,真是乏味之极,他跑路的时候,多半都是喝醉了酒,一路踉踉跄跄的,自然不好和他说话。

  打尖的时候,他要喝酒,而且喝起酒来,猴急得恨不得把一坛酒一口吞下去,根本没时间和他说话。等到睡觉的时候,他又喝得酪酊大醉,一坐下来,就阖上眼皮,呼呼作声。

  每天都是如此,只有今天,和卖酒老头说了几句话,那是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楚玉祥也习惯了,你打盹的时候,我就静坐练功。

  现在正待坐下来练功,瞥见庙门左首似有一个人影掩藏着身子往里觑探,心中不禁一动。身形一晃,飞越出墙头,轻如落叶,悄悄落到那人身后,以他目前的功力,那人当然不会发觉。

  楚玉祥这回看清楚了,这人一身黑衣,也是个驼背老人,他先前还以为是卖酒的弯腰老头,但却不像,卖酒老头只是弯着腰。这人背上却有驼峰。

  这下看仔细了,楚玉祥忽然发觉有些不对。

  这驼背老者隐身庙门之外,虽似向里觑视,但看他这姿势,似是正待举脚往里走去模样,但一直是这个姿势,身子一动也不曾动过。

  哈,原来这人被人制住了穴道,才定着身子没有动静,这自然是茅四道长的杰作了。

  既被制住了,他自然要去看看这是什么人,也要问问他是什么人派来的,楚玉祥举步走到这人面前,很快就认出来了,他是江南分令令主诸葛真的手下祁连铁驼。

  祁连铁驼身子被制,看到楚玉祥,似是有了喜色,眨动眼睛,好像有话要说,但却说不出话来。

  楚玉祥抬手替他解开了被制的穴道,问道,「铁老丈是跟踪在下来的?」

  祁连铁驼只活动了下手脚,就扑的跪了下去,说道:「求求楚少侠……」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完,楚玉祥一怔,慌忙双手一伸把他扶了起来,口中说道,「铁老丈快不可如此,快快请起。」

  祁连铁驼却义要往下跪去。他老脸凄楚,续道:「楚少侠,铁光潜守候少侠,已非一日,为的是恳求少侠一伸援手,铁某感激不尽。」

  楚玉祥道:「铁老丈究竟有什么事,但请明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绝不推辞,千万不可行此大礼。」

  祁连铁驼道:「少侠一诺千金。令主就有救了!」

  楚玉祥道,「铁老丈是说葛大哥?他怎么了?」

  祁连铁驼道:「不瞒少侠说。当初诸葛真奉派担任江南分令令主之前,江南分令只有副令主,没有令主,一切由总监秦大娘代理。秦大娘一再失利,败在少侠手下,自然对少侠衔之切骨,回去之后,就在夫人面前进谗,指令主和少侠结为兄弟,吃里扒外,暗中支持少侠。夫人一怒之下,把令主囚禁冰牢,那冰牢之中,都是千年不化之冰,武功再高的人,被关上几天,就会全身血脉凝结,僵冻而死,铁某一直追随令主,也是看他长大的,这冰牢奇寒,旁人进去就会被寒气侵袭,只有少侠练的是九阴神功,不惧寒冷,可以救人。」

  楚玉祥道:「葛大哥虽是江南分令令主,但也是在下的结义兄长,救他是义不容辞,只是葛大哥是勾漏夫人门下,在下去把他救出来了,岂不更激怒了勾漏夫人,在下并不是怕她,但葛大哥……」

  祁连铁驼道:「事已至此,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只要把人救出来了,铁某自有主张。」

  楚玉祥道:「好,不过在下是和茅道长同来的,铁老请随我进去见见茅道长。」

  祁连铁驼道:「和少侠同来的这位道长,好生厉害,老朽刚到庙口,就被他制住奇经穴道,几次运气冲穴,都徒劳无功,休想自解……」

  楚玉祥领着他跨入庙门,目光一注,方才还在神龛东首靠着墙壁睡得呼呼作响的人,这一会却连人影也不见了。不觉咦道:「茅道长人呢?刚刚还在这里……」

  话声甫落,只听茅四道长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你要帮他去救人,老道不愿见他,老道不和你们走在一起,自然会跟在你们身后,这样有明有暗,救人也容易些,只是你不用和他说明,哦,还有,他若是问起老道是谁,你也别告诉他。」

  祁连铁驼是老江湖,也不待楚玉祥开口,就含笑道:「大概这位道长不愿见铁某了。」

  楚玉祥道:「铁老丈,你且请坐下来再说,咱们去救葛大哥,不知铁老丈可有腹案?」

  祁连铁驼在石阶上坐下,沉吟道:「冰牢在勾漏北峰之下,深处山腹,只有一道入口,而且人口处有人把守,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老朽实在想不出如何才能进去,不过那守关之人,和老朽原是素识,他也知道老朽一直跟随令主,只好动之以情,冒险一试了。」

  楚玉祥道:「从这里去,不知还有多远?」

  祁连铁驼道:「咱们是去救人的,自然要避开耳目,那就得多迂回一些路,绕道向北,只要到达山下,到处都有岩穴、可以栖身,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楚玉祥道:「勾漏山戒备很森严吗?」

  祁连铁驼笑道:「玉阙宫雄峙西南,武林中有谁吃了雄心豹胆,敢去惹事?所以除了宫中有人值日。四处很少有人防守,当然,那冰牢是有人守护的了。」

  楚玉祥道:「铁老丈是勾漏山的人,在下有一件事,想请教铁老丈,不知你肯不肯说?」

  祁连铁驼道:「老朽并非真君门下,只是昔年投效真君。充任过值宫武士,后来就奉派担任令主的卫士,那时令主才十二岁。夫人门下有三个嫡传弟子,每人都有一名卫士,出门都得追随左右,但老朽职位低微,活动也只在宫外,宫中的事,知道的不多,不知少侠要问什么?」

  楚玉祥道,「在下请问的是除了冰牢,勾漏山还有什么囚人的地方吗?」

  祁连铁驼听得一怔,说道:「这个老朽倒并不详细,除了冰牢,老朽从未听人说过,那冰牢,原先也不是囚人之处,那里是昔年真君练功之处。据说真君觉得练成玄冰神功,也未必胜得过『九阴神功』,就放弃了,夫人执掌玉阙宫之后,就改为冰牢,凡是门下弟子,犯了大过,就送往冰牢。视所犯轻重,囚禁一天或两天、三天不等,但送往冰牢之人,如果超过三天,就十有九死,此外好像没有囚人的地方了。」

  他目光一注,问道:「少侠可是有什么人被囚禁在勾漏山吗?」

  楚玉祥道,「和铁老丈说也不要紧,在下也是救人来的。」

  祁连铁驼一怔,间道:「少侠要救的是什么人?」

  楚玉祥道:「不瞒铁老丈说,被囚禁天勾漏山魔宫的是家父和家母。」

  祁连铁驼身躯一怔,张目道:「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十八年前。」

  楚玉洋接着就把父母被勾漏魔女劫持之事,简扼的说了一遍。

  祁连铁驼双眉微拢,思索着道:「这件事老朽怎么从未听说过?如果少侠令尊令堂是被夫人擒去的,至今犹囚禁在玉阙宫,老朽多少总会知道一些……」

  「哦!」

  他忽然低「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莫非会是对峙峡?」

  楚玉祥问道:「对峙峡在哪里?」

  祁连铁驼道:「玉阀宫占地极广,内外森严,像老朽等人,只能住在宫外,非夫人亲信,不得擅入,宫外也有两处禁地,一是北峰冰牢,第二处就是对峙峡,是在北峰东南。据说里面两峰对峙,中问隔着一道千寻绝壑,上有石梁可通,列为禁地,除了这两处,老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囚人之处?」

  楚玉祥问道:「对峙峡是不是也有入把守?」

  祁连铁驼道:「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自从老朽投效玉阙宫,二十年来,好像山上从未有人提起过对峙峡,老朽只是在峡谷之外看到过一方禁碑,上面镌有:」入内者死『四个字。「

  楚玉祥道:「这么说,家父家母很可能就被囚禁在那里了。

  他接着问道:「勾漏宫的主人,不是勾漏山君吗?老丈说的夫人,就是勾漏山君的妻子了?」

  「不是。」

  祁连铁驼笑道:「神君早已不问尘事,就是太君也很少过问宫中之事,现在执掌玉阙宫的夫人,乃是神君的女儿……」

  楚玉祥切齿道:「原来勾漏夫人就是魔女!」

  祁连铁驼轻轻叹息一声道:「老朽为了营救令主,这条老命已经豁出去了,不然像今晚这样向外人泄漏宫中机密,已经是死罪了,好吧,楚少侠令尊堂既然被囚在勾漏山,咱们救出令主之后,老朽就陪少侠去探一探对峙峡。如果令尊令堂确被囚禁在峡中,一不作,二不休,老朽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助少侠一臂之力,把令尊令堂一并救出来。」

  楚玉祥听得极为感动,站起身作了个长揖道:「铁老丈这份高义,请受在下一拜。」

  祁连铁驼慌忙站起,还礼道:「少侠快不可如此,事情能否如此顺利,还不知道呢!」

  抬头望望天色,说道:「时间不早,咱们此时动身,四更光景。就可抵达北峰,天亮之前,咱们就得躲入岩石,才不虑被人发现,」

  楚玉祥问道:「今晚不能救人吗?」

  「不成。」

  祁连铁驼道,「咱们到达北峰,已经快天亮了,救人至少要等到明晚才能行动。」

  楚玉祥道:「好,那我们就快些走吧!」

  两人离开小庙,由祁连铁驼领路,由西门翻出城外,就一路由西而北,走的尽是山间小径。

  楚玉祥只是跟着他奔行,也不知翻过几重山岭,但觉夜色如墨,山林间一片黝黑,根本辨不清方向,只是在崇山峻岭之间,提气疾行。

  这样足足奔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前面的祁连铁驼忽然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身形随着向右闪去。身法极为快速,一下隐人一处大石之后。

  楚玉祥现在屡经大敌,经验也增长了不少,眼看祁连铁驼正在奔行的人无故闪人石后。

  心中不禁一动,立即跟着飞掠过去。

  祁连铁驼早已急得只是向他打着手势,意思要他快点伏下身来。楚玉祥就在石后隐住身形。

  过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从远处传来,来人身法似是极快,转眼已经掠到近前,那是两个人的声音。

  突听有人惊啊一声,接着又呼的跳了起来。

  另一个人问道:「你怎么了?」

  先前发出惊啊的人道:「兄弟给大石绊了一下,脚尖踢得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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