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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浪子(加料版)(01-12) - 1,1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9860 ℃

作者:不破翔

 

 字数:58928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大家能点一下右上角的「红心」,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一、魔子诞生

  风云涌重重撞在墙上,痛得他差点流下泪来。

  「走!」

  待赵老大一夥去远,风云涌方在阴影中挣扎着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被打烂的圆饼大口地啃┅┅

  伸手一拭嘴角的血迹,不禁满脸苦笑。阮老死後,自己的生存之道就是偷鸡摸狗外加偶尔乞讨。现在每个月除了要应付本就十分困难的生计,还要向赵老大交纳二两银子。看来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练好一身挨打本领,挨过每月例行的催债拳脚。

  风云涌爬出暗巷後,勉强支起身子,朝住处破庙行去。路过阮老的坟,忍不住轻轻一叹。阮老永远是他最感激的人。尽管相处只有自己出生後的短短五年,彼此之间也很少说上几句话,但毕竟是他教会了自己生存的手段和认不少的字。

  「我风云涌难道就这样地过一辈子麽?」风云涌望往快要落到地平线下的夕阳,身体深处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冲天豪气,像在告诉他,他风云涌决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这是这几个月来常有的情况,每当他灰心丧气的时候,心底深处就会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伴随这种力量的出现,午夜时常常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剧烈头痛。

  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眼前飘散,秋天终於到了┅┅

  风云涌抬起带着些许尘屑的脸,骤然,他的心沉沉地跳动了一下,他深深地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那是一幅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丝毫忘却的画面──一个身形修长纤美的白衣女子在凋零的花瓣中缓缓而行,风的轻缓与她步履的柔和形成强烈的对比,那是一种彷佛除了她以外一切都是静止的奇妙感觉。

  白衣女子突然转过头来,风云涌脑际轰然一震,再也找不出任何人世间的词句能描述出她的容貌。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令任何美景为之黯然失色,而那对美得无懈可击的眸子里像有着一潭最平静的湖水,清澈无尽,不起一丝涟漪,周围的一切与她眼中的深邃星宇相比之下显得微不足道,就像几只萤火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太阳,在她耀眼的光芒里根本存在不了一点萤火。

  风云涌完全迷失了自我,直至白衣女子离去,全身仍没有丝毫的移动。

  在这之前,他从不相信世间竟可以有这样的美女,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只会显得庸俗不堪。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那片树林的,等到他发觉破庙就在他眼前时,周围早已是一片昏暗。

  风云涌怀着少许失望步上庙前的石阶,一声惨叫划空而过──

  风云涌一惊,完全清醒过来。

  十几年来,破庙中除了他之外从没有来过其他任何人。风云涌悄悄绕到破庙後,爬上窗旁的废石磨,探头往里看去。由於窗上尚半粘着一张破窗纸,且庙後背着月光,故而不会在窗纸上留下影子,是个绝佳的观察点。

  佛像旁,一个魁伟的男子抱臂而立,目光冷漠地望着地上横着的一具尸体。

  背对着风云涌的尚有一男一女。男的皮肤黝黑却非常强壮,即使隔着衣服也可以看出满身壮健的肌肉。那女子却十分高挑,身形极尽婀娜,曲线如瀑布般流畅完美,是那种只见背影就令人想入非非的类型。

  这时,那女子低声说道∶「我们杀了邦焰,恐怕在『枭霸』面前难以自圆其说。」

  黝黑壮汉语带得意地大声道∶「管他是『枭霸』还是『小爬』,若真的完全融合了烈天邪的『无上魔血』和菁澜萦的『绝尘圣气』,怕都可以把弈玄、无剑影打趴下,教他『小爬虫』似海啸扒地滚蛋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女子似乎对壮汉有点反感,没有搭理他,一直面对佛像旁的魁伟男子。

  魁伟男子向壮汉一瞥,继而淡淡道∶「我们现在是势成骑虎,若是找不到魔胎,就趁早洗净脖子,等着享受似海啸的八大酷刑吧!」

  那女子身体微微一颤,轻声道∶「似海啸会不会是在藉机试探我们?」

  魁伟男子摇了摇头道∶「原先我也这样认为,但现在我却可以断定这件事是真的。」他说着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你们来时有没有发现这个镇子有点异样?」

  「颜稷,你是否指刚才的那个『无念山楼』的弟子?」身形绝美的女子一边说,一边望向魁伟男子颜稷。

  上天果然没有辜负她那具曼妙的身材,赐给了她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绝美容貌。尤其是那双长而媚的眼睛,彷佛具有魔力一般,令偷窥的风云涌眼前一亮。

  若不是在黄昏时遇见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有仙子般脱尘气质的白衣女子,他一定会为眼前这美女倾倒。

  颜稷露出罕有的一丝笑容,说道∶「夜寐小姐真不愧为『枭霸』似海啸座下『媚』『静』『柔』三使之首,眼道果然高人一筹。那『无念山楼』的弟子是弈玄的第五随侍意止。所以,我猜测弈玄本人就在附近。夜寐小姐就算不相信似海啸,也该相信『无念楼主』的灵觉。凭他的『意念感知』,该不会随便把什麽东西当成是魔胎异变的魔徵吧?」

  一旁的壮汉一直被撂在一边显然有点不忿,闻言咬牙道∶「难道弈玄那老家伙也起了贪念,想分一杯羹?」

  颜稷又恢复了冷漠,淡淡道∶「他确实也在找魔胎,但却不是想得到魔血与圣气的完美结晶,而是要彻底毁掉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魔胎。」

  夙夜寐轻轻点头,像是表示赞同。壮汉听後轻哼一声,嘀咕道∶「我易迨绝不会让那老家伙抢先┅┅」

  风云涌听三人说了半天,根本不知道什麽『枭霸』、『无念楼主』,弄得一头雾水。心想,这三条橡皮虫一直死粘着不走,自己今晚不知该怎麽办┅┅

  正想着,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摸到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大吃一惊,正要转头,身後的人不知使了什麽怪异手法,刹那间变得全身冰冷无力,连眼皮都无法动弹一下,只感觉有个人将他提了起来,飞奔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悄悄睁开一只眼,不禁吓了一大跳。

  那人提着自己正在一条小路上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急行着,周围的景物像流星一样飞快地逝去,快到无法辨别出所处的环境。

  那人终於在一座山顶峰的一间茅屋前停下来,将风云涌放下。

  风云涌仔细地打量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神秘人。那人身子极高,再加上肩膀十分宽阔,给人一种强大的压抑感。而那人的眼神却非常柔和,与 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显得格格不入。

  那人亦在观察相对来说显得瘦弱无比的风云涌。两人对视良久,那气势迫人的男子微笑道∶「你想知道我为什麽带你来这里麽?」语音非常轻柔好听。

  风云涌鼓起勇气望进那人眼里,就在这一瞬间,他彷佛走进了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麽神奇,见所未见,却又恢宏雄伟,对人具有魔异般的慑服力。

  那人对风云涌的默然似乎毫不在意,继续道∶「若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各路豪雄追逐的对象,就不会如此沉默了。」看到风云涌满脸迷惑,那人又微微一笑,道∶「你刚才听到那三人的对话了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就是他们欲得之而後快的魔胎。」

  「什麽?」面对失声而叫的风云涌,那人脸容骤然变得严肃无比,沉声道∶「我震璇从不做没有根据的论断。你若不是天下间最难以解释的事物魔胎,以你现在的身手,凭什麽可以在颜稷和夙夜寐这两个顶尖高手寻丈之外偷窥而他二人竟毫无所觉?难道现在的你比死去的邦焰更加高明麽?」

  震璇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人有丝毫的怀疑。看到脸露些许恐惧的风云涌,他缓了缓口气∶「你不必怕我,相反地,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因为现在只有我可以帮助你。你也许没有发觉,当你屏住呼吸的时候,非但你的气息完全消失,就是你的心跳也几近完全停止,令人无法察觉你的存在。不幸的是,你虽然可以在颜稷等高手前不露马脚,却躲不过真正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你命的人。虽然当世只有弈玄老儿、无剑影、似海啸及在下等屈指可数的几人能感应到魔胎变异前的魔徵,而这对你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威胁了。如果你晚半个时辰遇到我,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风云涌听着他将凶险缓缓道来,却反而不害怕了。反正自己现在站在这已经是捡了条命,还有什麽好担心的。而他的好奇心正在驱使他平静地听震璇说的每句话。这时听到这里,忍不住插问道∶「到底什麽是魔胎?」

  震璇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倒问对了人。虽然现在几乎所有有些来历的人都知道世上有魔胎这回事,但真正对其有深刻了解的或许就只有我震璇一个。

  简单的说,魔胎就是达到极致的圣与魔决不可能却又客观存在的结合。

  看着满脸好奇的风云涌,震璇一边靠着茅屋的土墙坐下,一边继续道∶「一般来说,圣与魔是完全对立的。它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目标追求的过程。

  这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圣就是高尚,魔就是鄙邪。它们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追求的手段不同。以武道为例,圣的主旨是由内而外,把精神修炼作为开端和重点,讲究能随意控制躯体乃至情绪,自然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而魔的精神则是以外为先,以客观之物刺激磨练自己,期能达到即使意未到,躯体却已先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创敌手。这就要求习者随心所欲,甚至不择手段地去追求刺激。所以往往让人觉得过於自私、卑鄙。其实二者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一样的,任何一方到达某一极限的时候就必然会与另一方交错。「

  「听前辈这麽说,岂不是杀人放火与吃斋念佛都是一样的了?」风云涌不知不觉自语道。

  「不能这麽说。」震璇微笑着续道∶「因为无论是圣还是魔,都有自己的缺陷。圣道的难关在於一开始很难找到心门,而魔道刚开始虽然很容易,但後来却难以发现新的感悟点,而这种感悟是不可能靠有为的制造得到的,相反地,要放开自己,让灵感在不知不觉中找到自己。若达到了这种境界,自然不必也不屑去干那些无聊之事。」

  震璇说至此,望向空中的明月,沉默了一会,然後又道∶「正因为圣与魔的差异,所以修道人与炼魔者彼此有天生的排斥性,更不用说其中修成圣气和炼成魔血的绝顶之人。可是几乎谁也没有想到,二者的巅峰之作『绝尘圣气』和『无上魔血』彼此间竟会产生极强大的吸引力。圣魔永远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十九年前,当世间诞生第一个『绝尘圣女』菁澜萦的同时,第一个身具『无上魔血』的『魔尊』烈天邪也功成出世。两人都在完成气血蜕变的刹那间,强烈地感应到对方的存在。腊月十八,菁澜萦与烈天邪不约而同均在扬州孤雁塔顶现身,而人人预期的旷古大决战并没有出现,相反地,他二人都在塔内失去踪影。

  正当人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时候,『无念楼主』弈玄在翻阅镇派奇书《止水明镜典》後得出了惊人论断∶早已超尘出世的菁澜萦与一向冷漠众生的烈天邪之间竟产生了最难解释的男女之情,更可怕的是,倘若『绝尘圣气』与『无上魔血』结合将产生出人间最神秘的结晶──魔胎。在结合时,初成的魔胎将把『魔尊』烈天邪的一切精气吸收殆尽,包括所有的经验和些许的记忆片段。而在魔胎十月的幼成阶段中,更将把作为母体的『绝尘圣女』的一生功力逐渐纳为己有。而魔胎脱离母体的一瞬间,就是母体的精神决堤般汇流入魔胎体内的时刻,以母体的陨灭作为魔胎雏形诞生的辉煌象徵。魔胎为了彻底吸收从双亲处汲取来的惊人的精、气、神,将进行完全地敛缩休眠,故而他的雏形与一般的胎儿别无二致。弈玄的假设曾令许多武林人士的心里世界发生不小的混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逐渐平息下去。直到不久前,弈玄、无剑影、似海啸与在下等数人突然感应到魔胎成长变异的魔徵,均骇然意识到,当年猜测的最可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整个江湖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风云涌一直默默地听着,这时候突然问道∶「他们为什麽千方百计要毁掉魔胎?」

  震璇侧首深深看了他一眼,回过头道∶「因为根据《止水明镜典》的记载,魔胎将对整个人间造成前所未有的大灾难。魔胎经过了十八年的休眠,将渐渐苏醒,进行最後一次的成长蜕变,进化成其最终形态──魔子。由於两股禁锢已久的精神力量骤然间涌入魔子的意识世界里,强大无匹的精神融合将毫不留情地将魔子原有的思维和记忆完全冲散,将魔子变成世界上最强大却又最狠冷无情的可怕生物。他嗜血的个性和融合了圣魔两道最究级境界的庞大力量,将把整个世界变成最恐怖的人间地狱。颜稷之流是想得到魔子的力量,而弈玄则是要在魔胎成长为魔子之前,让这个灾难之源彻底消失。」

  「难道就没有其它方法了麽?」风云涌显得有些着急,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震璇的话,因为震璇根本没有必要骗他。而他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说了这麽多,而不是一招宰了自己,证明他可能已经有了新的解决办法。

  「你很聪明,」震璇面带微笑道∶「我也不相信上天费尽心力创造出来的最神秘的东西会是只有负面影响的无用之物。让我们来一个大胆的设想,假若在你成长为魔子的时刻,我用精神与你的意识世界联结,代替你将精神风暴的冲击承受下来,再把圣气与魔血的融合速度大大减缓,让片刻的融合时间延长至数年,使你的精神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它们。也许,可以创造出一个完美的魔子,甚至一个超越人体极限的魔神。」

  弈玄卓立在悬崖顶上,面无表情地俯视脚下绵延的丘陵。身着白净僧袍的他却留着颇长的头发,在狂舞的北风中显得超凡入圣。在半个时辰之前,他突然发觉自己追逐的魔胎竟然是一个用精神力模拟出来的意识幻影。天下间有此能力,且能瞒过他弈玄的就只有无剑影、震璇,连似海啸也不行。无剑影一直在江陵,所以只可能是以智计闻名於世的「璇玑隐影」震璇。震璇行事一向出人意表,这次又要有什麽惊人之举。

  「师父,『寂耘谷』的灵雨小姐来了。」

  弈玄早就感应到一个拥有「犀灵圣气」的女子随着意志到来。以弈玄远超常人的静心这时也忍不住起了一丝想一睹这「寂耘谷」最杰出女弟子的好奇心。

  弈玄转过身来,脸色平静,但从他闪动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四十年来,他首次对菁澜萦以外的女子表示由衷的赞叹。

  被称为「灵雨小姐」的白衣女子对弈玄微微颌首道∶「寂灵雨拜见楼主。」

  无论举止或语音都极尽完美,没有一点世俗之气。

  弈玄扫视了一眼意止,意止静立在一旁,却不敢望向寂灵雨,显然为对方脱俗的气质所慑。弈玄回过头,看着具有仙子般超凡气质的寂灵雨道∶「灵雨来见我,是受令师所托,取回十八年前存於敝处的东西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的包裹,递给寂灵雨。

  寂灵雨接过包裹道∶「灵雨代家师敬谢楼主。」

  弈玄仔细看了寂灵雨一会道∶「灵雨今日是否遇到过不寻常的人?」

  寂灵雨微微一震,随即点了点头道∶「灵雨刚才遇到一个人,体内的平静的气息突然不受控制地活跃起来。」

  弈玄沉默了一会道∶「灵雨有否察觉那人身後有人跟踪?」

  「有一个异乎寻常的生命体,我无法感觉它的位置。它就像幽灵一样在周围飘动着。」

  「『璇影大法』┅┅」弈玄望向深深的崖底自语道∶「震璇,你究竟要对魔胎做什麽呢?」

  风云涌屹立在山顶上,仍未平息的血液在微微振荡着。震璇注入的真气像一种最神奇的溶剂,让圣气和魔血这两种极端的物质溶在其中,却又相安无事。

  他心中充满了对震璇的崇敬与感激。他绝对要把震璇未完成的梦想继续下去。以後的路是什麽样的?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可以指导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因为震璇已经在这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他记忆里闪动的许多不能解释的片段来自於他的双亲,也来自於震璇。在他精神就要崩溃的一刹那,震璇将所有的精气神都注入他体内,终於阻止了魔血与圣气疯狂般的融合。现在,他的身体里流动着震璇生前所具有的一切。

  刚才那仿若经历了几世的一刻,使他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衣服如破絮一般挂在他那无比魁伟健壮的躯体上,裸露出的每一块肌肉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长及腰部的散发下,一张英俊得无懈可击的脸庞透射出无比邪异的内在气质,那是一种可以洞穿人的精神,直达灵魂深处的侵略性魅力。而那对比深夜的大海更深沉的眼睛内却蕴藏难以揣度的平静深远,既让人觉得莫测高深,又使人忍不住有种想要跪地膜拜的冲动。

  烈天邪的魔异、菁澜萦的恬淡、震璇的智谋融合在一起,造成了他可以吸引任何人注意力的非凡特质。而他现在的身体里就像有着一个无穷无尽的宇宙,有着无数的迷,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学会怎样去控制它们、使用它们。一旦他真正完全掌握了这个精神宝藏的秘密,也许,像震璇说的一样,他会成为旷古绝今的万物之神。

  毕竟,有着完美理想的魔子风云涌已经诞生了。

              二、映雪牡丹

  风云涌在山道上奔跑着,感受着周围澎湃着的每一个生命力。他的感官百倍地灵敏与从前,改造後的体质更令他觉得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风云涌跳进水潭之中,冰凉的水透过他的毛孔,钻进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使他感到劫後馀生般的舒爽。初升的阳光洒在脸上,使他就想这样舒服地死去。

  蓦地,他像鲤鱼一样翻出水面,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下,原来成为魔子後还是要解决肚子问题的。风云涌直觉地朝那个人气旺盛的方向奔去,浑没在意到自己一身「不俗」的打扮。

  寂灵雨来到孤雁塔,静沏的双眸泛起了一丝绝难察觉的泪光。她缓缓绕到塔後,在一块毫不起眼的浮雕前停下来。

  沉默了一会,她拿出由「无念楼主」弈玄处取回的黄色包裹,轻轻打开,里面竟是一块石质的雁尾,与面前浮雕上缺失的部份完全吻合。在装上雁尾後,寂灵雨取下发间的木钗,刺入雁尾所指的石隙中,强大无匹的「犀灵圣气」透过毫无花巧的木钗,源源不绝地注入石隙之中。一块巨大的塔石悄无声息地缓缓移出来,在它就要掉落的一瞬间,寂灵雨飞快地取出内中匿藏的用白布包缠的物事,又将巨石推进塔身,拔出插在石隙间的木钗,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停顿。

  静静除去了白纱,寂灵雨没有一丝瑕的手中呈现出一柄古纂斑然的剑,流畅,轻灵,更有着月一般柔和而神秘的韵味。寂灵雨的心刹那间与剑中蕴涵着的精神世界联接在一起,一个女子正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演绎着连绵的剑招,她使什麽招式完全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眼中那种恬淡、超然的神韵,这使她所有的举止与周围的一切亲密无间,她融合於无限的自然,显现出它们最本质的颜色。

  寂灵雨以孺慕的心情欣赏着这虚幻空间。寂月古剑正在向她展现「寂耘谷」

  最深邃的神化,而演绎这一切的是它上一代的主人──菁澜萦。她彷佛最慈祥的母亲一般,引导着她最杰出的孩子,突破原有的层次,达到全新的境界。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寂灵雨完成了无数次的意态升华,「犀灵圣气」

  瞬间达到最终级的形态,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会蜕变成弈玄级数的「无想圣气」,那是仅次於「绝尘圣气」至高境界。

  风云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於让城守放他进来。吁了一口气,风云涌开始在他曾梦游过的扬州城里寻找能填饱肚子的宝物来。

  凭他现在的身手,不到一刻钟,他就「寻来」一只肥鸡和一壶美酒。摸了摸涨鼓鼓的怀中之物,想到那意态高傲的大肚商突然发现不仅鸡酒不知去向,十几只大银锭也不翼而飞时暴跳如雷的样子,风云涌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两个脸色腊黄的锦衣公子向这边走来。

  穿蓝衫的道∶「就当帮小弟一个忙,借个三、五百两,小弟已经为她三天不休不眠了。」

  另一个面露难色的道∶「不是小兄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囊中羞涩,欠『大龙庄』的四百两赌债还没着落呢,哪有银子借你?唉,若真有三、两个钱,雪牡丹是想也不敢想,能搂着碧环姑娘睡两晚,我就知足了。」

  先前那求人的那个闻言,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风云涌心中一动∶「天天听赵老大一夥也念叨着这些,如今好容易手头阔绰一点,不去这些非常之地『见识见识』怎麽行?」去成衣店换了件稍微体面点的衣服,风云涌在青楼林立的淮阳街闲逛起来。

  淮阳街位於扬州城的南面,濒临天下闻名的瘦西湖,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候,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各个青楼开始挂起了灯笼,大开门户,在门旁摆几个活招牌,吸引前来寻欢作乐的骚人侠客。

  在这之中,要以街尾的「霓裳浣」最为有名。它既不是淮阳街最大的楼院,也不处在最繁华的地段,只因为它有全扬州城最令人梦萦魂牵的名妓雪牡丹。

  而她的价码也高得惊人,即使只是见上一面,便要花费数百两银子。若得能在其阁中小憩片刻,听其弹奏一曲天籁琴音,则不仅要有上千两的身家,还要看她的心情、意愿。以此推断,若真有人能得雪牡丹留宿一宿,必将立马成为全扬州城花花大少嫉妒和艳羡的对象。

  风云涌正走到街尾,便看见数十「风流才子」在「霓裳浣」的大门前晃悠,一见衣着不俗的人经过便上前「筹银」。此刻发现正接近的风云涌,鄙薄其一身发白旧衣,都露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他们眼中的穷鬼竟径直大摇大摆地向「霓裳浣」的门前走去。

  刚踏上门前的台阶,立在门旁的两个剽悍男子立即朝一身庶民打扮的风云涌挥手嚷道∶「快滚!快滚!别扰了这的生意。」

  风云涌毫不介意,从怀中掏出两锭十两重的大元宝丢向那两个大汉,在两大汉瞠目结舌的当儿,他已经晃进了大门。

  大厅内的众人见到进来一个粗布衣裳的男子,均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正常,继续他们的「工作」。

  风云涌却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只是认真地看着挂在巨大屏风上的数十片名牌。

  这些名牌按由右至左,由上到下的顺序排列着。每片牌上都刻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由它们的大小和材质可以看出它们所刻女子的地位。有些牌已被人取走,显然是被在场的哪位客人约走了。

  此时,风云涌正将目光深深地停注在刻着「雪牡丹」三个字的巨大玉牌上。

  突然间,他走上前,将那片玉牌取下,朝一个妖媚的鸨妇道∶「这位雪小姐在麽?我风少买她一晚。」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狂言要买雪牡丹一夜的人,所有人都仔细打量地起这位大言不惭之人。

  面对无数对诧异的目光,风云涌刹时感到豪气大发,体内的魔血汹涌澎湃起来,顿时震天大笑道∶「各位不都是来寻欢作乐的麽?风某也是热衷之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这时候,阁上的一扇窗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像时光慢景,一双纤尘不泄的手,一个无限柔和唯美的身影,最後是一副清丽得难以形容的面容。

  她遥望着那个扬言要她陪宿的魁伟男子,霎时间感受到了来自那男子身上极具掠夺性的邪异魅力。

  风云涌如泰山一般屹立着,充满烈天邪魔力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来自菁澜萦的平和温柔,在侵略般的气势中显得无比动人。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清丽绝世的女子的心情波动,察觉出对方难以掩饰的一阵心绪不宁。

  撇开众人的目光,风云涌轻轻一跃,纵到小阁窗前,用双手扒着窗台,把脸贴向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大口呼吸着令人通体舒爽的幽雅香气,顽皮地问道∶「雪小姐不请小子进去麽?」

  雪牡丹想不到这个刚才还豪气十足的男子骤然间耍起无赖来,雪样的脸颊微微一红,嘟嘴嗔道∶「谁要请你这无赖进来?」说着呼的一声就要关上窗。

  风云涌眼疾手快,连忙一翻身,在窗就要关上的当儿串进阁去。

  一到屋内,风云涌看也不看一下,就跳上屋子中间的一张床,躺着翘起腿,抚摸着有些发涨的肚皮,打了个饱嗝,一副十分舒坦的样子。

  「你这人怎麽这样?一声不响就躺到人家床上去。」雪牡丹立在床边,一副生气的模样。

  雪牡丹静态的时候固然莫可比拟地清丽,而她生气的样子却更娇俏可人。

  风云涌一面欣赏着她独一无二的美态,一面大力嗅着锦被中散发出来的女子淡淡体香,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突然间,风云涌感到大腿处一阵剧痛,忍不住跳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那处被雪牡丹重重拧了一下。

  「看你还敢不敢乱来。」雪牡丹在一旁一脸得色地道。

  风云涌痛得龇牙咧嘴,轻轻地揉着伤处,雪牡丹见了,愈发笑得开心,如万里雪原上盛放的一朵牡丹,灿烂夺目。风云涌体内的魔血骤然间又沸腾起来,一把搂起雪牡丹,在她的一声尖叫中,跳上了身後的圆床。

  风云涌丝毫感觉不到那最名贵丝绸的柔软,压在身体下的火热躯体让他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至高无上的享受。

  风云涌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雪牡丹美到极致的红唇上,那完美的轮廓令他体内的欲念更加狂热。雪牡丹显然察觉到他的不轨意图,用柔荑撑着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尽量不让他接近自己。

  风云涌敏锐的直觉早就洞察了眼前这美女的思想。即使她真的拒绝,此时的风云涌也控制不了来自魔血的欲念冲动,更何况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她欲拒还迎的无力动作。

  他终於接触到她比任何东西都要柔软的唇上,他以前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而身体里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在指导他下一步应该做什麽。

  一股莫可名喻的感觉,从双唇的接触点冲向雪牡丹的大脑深处,令她不堪刺激,娇躯不住地抖颤着。风云涌更放肆地将自己的舌头侵略过去,雪牡丹唯一可办到的就是咬紧银牙,不让他轻易得逞。

  风云涌突然用手略为强暴地握住了她茁壮的山峰,使她再也抵挡不住风云涌强大的攻势,一下子全线崩溃。在一声动听的娇吟後,银牙造就的森严壁垒终於被他使坏的舌头攻破,她深藏的丁香小舌亦被吸啜过去。

  源源的甘露在两人交缠的舌端来回流淌着,可以把人熔化掉的强烈快感亦在不断升级。

  唇分,风云涌在她可爱的鼻尖上轻吻一下,用可以令人意乱情迷的眼神牢牢盯着她的美眸,低声缓缓地道∶「我的亲亲雪儿,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雪牡丹避开他可以熔化掉任何东西的灼热眼神,正要严词拒绝,却冷不防被风云涌扯下了外衣绣鞋,继而一对细小的纤足被他拿在手中。霎时间,雪牡丹浑身发软,比火还要红热的俏脸愈发显得娇艳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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