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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ABO,8

[db:作者] 2025-07-09 10:18 5hhhhh 9040 ℃

08.

病房里不算很吵,但也远没有对待病号时应有的安静,然而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察觉——病号都已经精神抖擞坐在床头了不是?虽然他仍穿着病号服,透过稍稍解开的领口,可以隐约看到肩膀处缠着的一圈圈的绷带。他腿上也差不多,走起路来还有点一瘸一拐,但这不过是第三天,他下床的时候就已经把值班的护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把他又塞回床上,不让他大腿上的肌肉再度撕裂。

病号本人则对此熟视无睹。此时他正一边瞧着眼前的两人,一边用牙签戳着一块苹果小口小口地吃,床头的饭盒里堆了一堆小兔子苹果,削了皮后的果肉依然洁白,显然是刚削好没多久。削苹果的人五分钟前告辞了,现在就剩后一脚来探病的另外两人,对他短短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样子毫不意外,在医院探病还穿着白大褂的那个冲他倾过身子,随便检查伤势的样子相当混淆视听,末了却只是说:“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啦。”

平和岛静雄嚼着苹果不置可否,甚至懒得回答他。医院里的人不了解他,所以才大惊小怪,但比这更重的伤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回,两发子弹就算引起了伤口发炎也还不能引起他的重视;他稍稍支起了身子,刚一使力,便哼了一声,又坐回床头。

他知道两个朋友都瞧着他,但他没说话,自然也没有示弱。但在转移重心的瞬间,就算是比起昨天稍稍好了一点,从体内涌出的那股怪异的晕眩和虚弱感,也仍然无法忽视。他不习惯这种感觉,这比平常的发情期还要糟糕数倍;他的力量都还在,身体却像怎么都承受不了这种负担似的,又颤又软怎么都使不上劲。他还从来没有这种大病初愈的错觉。

“你在指望什么啊,这才第三天,你就准备从强制发情里恢复过来吗。”岸谷新罗倒是一如既往看出了他的不爽,他从医生的角度一阵见血地打消了他逞能的念头,“放弃吧,就算是你,没十天半个月也缓不过来。你已经算很好了,你知道吗,我在医学院念书的时候,接触到的强制发情的案例中十有八九都是要死人的。”

“这次也会死人的。”干架傀儡冷冷地说,青筋又跳了起来,手里的牙签也给他捏折了,叉着苹果的那截滚到了地上,“我一定要把罪魁祸首给宰了。”

“我毫不怀疑……但麻烦你先冷静地养好身体成吗?”说着状似关切的话,新罗却一副悠哉的样子笑了,“再说,你现在也没权力动手了,对吧。”

他说到了点子上。静雄被噎了一下,拿不准是不是要呛回去,最后只是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苹果捡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就算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也能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伸下去的手臂也微微打颤……他差点又暴躁地骂出声来,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和新罗一并把视线投向了一旁的人。

门田京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新罗是纯粹来探病聊天的,但他不是。带来的文书就丢在床头,因为静雄只是大概看了看——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

“上头开了会,决定暂时对你停职处理。警徽配枪全都没收。”

新罗是法医,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和门田都流露出些许惋惜,但三个人都清楚这是必然的,而且已经算相当袒护他了:谎报性别考入警校,隐瞒性别在警局工作,这种事在这次任务后当然是人尽皆知,仅仅是停职而没被深究乃至批捕已经是很好了,毕竟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违规甚至违法行为。

做出这个决定想必自然是考虑到他再怎么说也是王牌,以往的出色表现将功折罪,再加上亲近的上司和朋友也是好一通辩护……静雄吐了口气:“麻烦你们了。”

“好说,你以前的成绩到底是摆在那里。”门田耸了下肩,“但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静雄苦笑了一下:“等出院了,就当享受个假期吧。然后换个工作就好了。”

“这个案子……”

“我又不是什么对真相特别执著的侦探。既然已经被停职,那就表明我已经失去了参与调查的资格了吧?那不管是我再插手干预,还是你们偷偷把消息透露给我……那都是违规的。”

门田又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说得一点没错:被停职的静雄就已经不是警员了,自然也不能继续参与调查。虽然他知道,如果静雄执意追查真相,不仅自己不介意违规,透露消息这件事也会被静雄的上司,那个叫田中汤姆的男人挡下来,然而正如对方所说,他并不是或是什么正义使者,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这倒也省去了些麻烦,但莫名就令人很泄气。

可不管是谁都不是初中二年级的热血少年了。所以门田对搭档的离开也只是一副惋惜的模样:“还是因为违规吧,只是性别暴露的话,是Omega又能怎样。比你还能打的Alpha,我还没见过呢。”

警校的一群Alpha被对方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门田说得完全是事实:即使是Omega,以静雄的战斗力,上级说不定都会破格允许他留在警队里呢。开玩笑似的把这话一说,结果静雄咬着苹果含糊地接了他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这样,毕竟我也有被这么暗示过。”

“……什么?”不只是门田,连新罗都吃了一惊,“你被暗示什么?”

“我说不清是不是暗示——如果是我都能听出来的意思,那说不定很明显了吧。所以那天我才会一点都不在意地把性别暴露出来啊,‘凭你的实力,就算被别人知道你是Omega,我们说不定也会留你下来哦’,这样的话之类的,被知道我性别的某些上司说过——”

“警局里有人知道你的真实性别?!”

门田本来坐在他的床沿上,这会儿直接站了起来,倒是把静雄吓了一跳。新罗镜片后的双眼也微微睁大了:“为什么会有上级知道你的真实性别?”

静雄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人反应这么大,但也明显意识到出了问题。“是快从警校毕业的时候,有警部里的高层找到我的。”他慢慢说,“大概是通过他们的手段知道了我谎报性别的事吧,我原以为他们会惩罚我的,可他们却说,只要我不被别人发现,我就可以一直留在警队里,因为我的能力对行动科来说是个巨大的优势——这样的话之类的,好几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所以你一直能在警队里,是因为那个上级……”

“当然我也需要一直把性别保密。新罗是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的,所以我没有办法瞒住他,而且他其实可以帮我隐瞒性别,用药剂之类的,因为我实在不是什么谨慎的家伙……但不管是门田你,还是狩泽他们,还是……”静雄的脸明显扭曲了一下,门田和新罗都知道他想到了谁,“还是那个跳蚤,我都一概没提过。”

但从孤儿院的那次任务回来之后,他却突然一反常态地直接暴露了真实性别。虽说只是对信任的朋友,但这一举动已经足够缺乏警惕了。门田看着他:“你说你后来收到了暗示……”

“现在算起来,大概就是孤儿院行动之前没多久吧。大概就是,把真实性别告诉朋友也没有关系,这样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省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就算违规行为暴露了,警队十有八九也会把我继续留下……”

“现在显然不是那‘十有八九’的时候。”新罗的脸上带着思索,随后又是仿佛参透了什么东西似的狡黠,他依旧望着青梅竹马的朋友。

“静雄,这一件事,你有和临也提过吗?”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一刻不停,充斥着对独居的人来说大得过分的客厅。茶几上的棋盘依旧堆着三种不同的棋子,西洋棋里的国王和将棋里的王将躺在正中央,被其他七零八落的棋子埋住。就像是被飞速旋转过似的,一些棋子飞散到了棋盘外,甚至掉在了地上。给这副乱糟糟的场景再添一笔的是喝得只剩三分之一的咖啡,白瓷杯子也被随手丢在了茶几上,咖啡不再冒白汽,显然是冷了好几个小时了。

沙发上反常地丢着黑色的毛领外套,本该挂着外套的衣服架则是光秃秃的。紧邻落地窗的办公桌上,文件和书本比平时堆得更高,几乎有点摇摇欲坠,桌脚边除了躺着一个打开着的、里面装着大把让人不想去猜来路的钞票的黑色手提箱之外,居然还丢着用过的餐盘,食物残渣透露出那里面的食物估计是法式吐司,现在盘子上只留着残留的油渍和糖浆。就在这种奇特的混乱之下,房屋的主人正把手提电脑放在膝盖上,缩在老板椅里不间断地敲敲打打,明显对房间里的凌乱视而不见。

来上班的矢雾波江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这景象太过匪夷所思,甚至没让她觉得恼火,她相当惊讶地绕到老板椅背后,发现对方电脑屏幕上并非文档、网页或是聊天室,而是个像素小人满屏乱跑乱跳的电脑游戏,顿时又受到了几分冲击。

“我说,被上的那个不是你吧?”

“你也早上好,波江小姐。”

“……现在可是中午了。”

“唔?”埋在电脑里的人终于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他恍然地吐了口气,“居然这么快。”

“……”波江拿不准是不是该发火或嘲讽。一贯整洁有序的客厅现在宛如某些网瘾宅男的卧室,就差在地上丢几团纸巾,而眼前的黑发青年也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务正业,毕竟一上午缩在椅子上玩游戏玩到忘记时间不是他经常干的事,而他只是看了眼时间就又把头埋回电脑,俨然还要继续玩下去,波江的嘴角抽了抽。

“你看起来很闲啊。”

“情报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业务的嘛。而且我也没闲着呢。”

“你现在可是像告白后被女方甩了还被嘲讽身高不够的失恋初中男生一样,躲在房间里沉迷电子游戏呢,接下来你要干什么,看A片吗?”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你毒舌的能力哦波江小姐,但我不只是在玩游戏啦……啊,完成了。”电脑屏幕上终于出现了最终胜利时“YOU WIN”的字样,折原临也长长地舒了口气,把电脑丢回桌上,站起来痛快地伸了个懒腰,敲了敲后颈,他往边上挪了几步,结果一脚踢到了自己丢在地上的盘子。波江无视他,看着他的电脑,游戏已经自动退出,紧接着弹出了聊天框。

【九十九屋真一:不错嘛,只用了三个小时就通关了的人,你是第一个。】

原来如此。如果临也当真消沉到靠电子游戏来麻痹自己,那别说是波江自己了,大概整个池袋都会大吃一惊吧。

“要怎么说呢,九十九屋的思路毕竟比较清奇……”临也懒洋洋地说,坐在老板椅上把自己拉到桌前,伸手敲了一行字。

【折原临也:不用花钱也不用跑腿,只是陪你玩玩的话,这种情报价格我当然欣然接受了。】

【九十九屋真一:呵呵……和Omega做的那种事,没有打击到你吗?】

瞥见这个回复,波江嗤地一下毫不掩饰地笑出来,临也啧了一声。“我最不想要的就是被这家伙知道这事……”他嘟囔着,键盘声依旧劈啪作响。

【折原临也:别想扯开话题,既然我都陪你玩了这么久了。】

【九十九屋真一:居然这个反应,看来真的是被打击到了?你也有这么一天啊,折原。】

【九十九屋真一:你是不会因为对方是Omega而对谁动心的。所以你是真的很在意平和岛啊。】

【折原临也:粟楠会的人被杀的原因,你都知道多少?】

【九十九屋真一:已经到了不回击而是直接无视我的地步了吗?】

波江知道临也肯定很恼火,但除了烦躁地皱了下眉,他没有其他反应。能这么直白地戳穿他,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做到吧,女Alpha心情很好地这么想,看着雇主不再回复,而是用指尖敲着桌子,明显是对这种揶揄有了经验,此刻正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很快,新的消息就又跳了出来。

【九十九屋真一:这次你的新情报真是很有趣呢……。粟楠会的话,你自己心里也有答案了吧。被杀的人做的走私腺体的生意,即便是在黑道世界里也是危险的,他们的合作对象尤其如此。】

【折原临也:合作对象,和把我绑架到工厂里的,是同一批人吧?我还不需要向你买这样明显的事实。】

【九十九屋真一:粟楠会的腺体走私生意突然收手,是因为合作方,也就是绑架你们的那批人,是靠着这批腺体研究改变性别的药物。你应该也知道,粟楠会是池袋地区的势力中少数不愿意过多参与药物生意的组织。】

【折原临也:所以才会有赤林海月那样憎恶药物的人加入他们。】

【九十九屋真一:就是这样。在牵涉到过多的药物研究后,粟楠会就准备退出生意了。那个非法科研组织当然不会就这么情愿放弃眼前利益,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把一部分研究内容透露给了直接和他们接触的那部分粟楠会成员,也就是后来在西口被杀害的那批人。杀人灭口而已。】

“这个理由还真是简单啊。”

波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临也从不防范她,此时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聊天框内打上了相同的内容:“可以说,四木先生那次和我见面,也并非真的不知道原因……他是在给我透露信息啊。粟楠会的这批人被杀掉,事实上就是那个组织在让粟楠会闭嘴,是示威罢了。但粟楠会是不可能对这种示威屈服的,被激怒倒更有可能。我想他更多的是想告诉我,如果是非常情况,他和警方是一边的……他只是想让我传递这个信息而已。”

不是真的向他买情报,而是让游走于黑白两道的他当传话人。

折原临也当然很容易就领会了其中含义。然而他并未将自己的一丝怀疑和盘托出,因为那仅仅只是毫无证据的怀疑而已——甚至连怀疑都称不上,或许更像是直觉。

他信不过警部的一些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有这样的想法,或许他遗漏了什么信息,但他仔细梳理了好几遍思绪也一无所获。但也可能,他很不情愿地想,这只是因为平和岛静雄的缘故。

被这样的怪物影响了判断……真是件糟糕的事。

他继续向屏幕那边的生意伙伴发问。

【折原临也:但有一点我相当在意。我开始怀疑那个田岛,是因为我让他自首时他答应了,而我一开始以为他绝对不会自首。原因是,在去那个酒店之前,我就收到了足够可靠的情报,表明他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被他所在的组织挟持,所以如果是为了女儿,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向警方妥协的。】

【九十九屋真一:这一点倒是无关紧要,不过你在意他为什么会妥协啊……因为他自己就是挟持者之一。他是那个组织的主力研究员,第一个试验品,就是他自己的女儿。】

临也发出轻轻的吸气声,一开始显得略为烦闷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九十九屋真一:怎么,感到惊喜了吗。】

【折原临也:从人类心理的角度来说,这种底线确实令我很惊喜。】

【折原临也:但就算是这样,那个人说的话也让我很恼火呀。那种受本能掌控的、把性别作为刻板符号的家伙,完全意识不到人类可以实现的不同事物是不受性别桎梏的。】

【九十九屋真一:你这话从某种角度来看倒和那些性别平权者说的很相似呢,当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出于性别平等。】

【折原临也:那是自然的,我只是单纯地深爱着人类而已。】

他快活地伸开双臂,再次舒展了一下身体,看起来比之前愉快多了。但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脸上又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波江把他桌上即将倒下来的那堆纸张书本都扶正,瞧了他一眼:“又怎么了?”

临也没有说话。他看着聊天框。在下线之前,他看到对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消息。

【九十九屋真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目前对那个组织所研究的药剂了解的也很有限,但我确信他们绝对不只是在研究性别改变这一种药。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知之甚少,如果有了有趣的消息,别忘了和我分享。】

临也盯着屏幕。这话是真是假,他已经不去理会,他的视线停留在屏幕上,但他的思维又倒转回工厂里:他有一句极为在意的话……他几乎要忘了这话了,因为在那之后一通厮杀,还有一场激烈的性爱,足以让他忘掉这一点,但现在他都想起来了……

他的红眸里闪烁着光泽,仿佛倒映出当日的影像:他被绑着双臂,和那个做出威胁的人交谈,那个人知道很多,却不知道他和平和岛静雄互相伪装成了彼此的性别,真是奇怪……然后他想到对方的劝诱或是威胁,那个男人笑着,临也对他说,结合是不可逆的。男人则回答他说——他确定那不是纯粹的威胁——“曾经是不可逆的”……

“波江小姐,”他慢慢地开口,叫了一声助理的名字,“你听说过清洗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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