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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宸宫(151-200) - 1,3

[db:作者] 2025-07-09 10:18 5hhhhh 5270 ℃

  「月族的皇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月氏需要传承,他们会选择不同的人,生下不同的后裔,选择最合适的继承者,所以战羽不信。

  「她要是像月皇一样多情就好了。至少,她不会只想着一个男人。」这是身为皇室暗卫的悲哀,他们只能一直陪着一个人,如果主人不喜欢他,他只能一辈子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在黑暗里舔舐伤口,而战尧,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喜欢她,真的喜欢她,我愿意为她去死……要是我死了她是不是就能记住我了?她要是肯为我哭一次就好了。」是说笑,却在几个月后成真。

  无殇公主十六岁寿辰,月都宫变,月皇崩,无殇公主月栖绯继位,成为月朝历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女皇。

  战尧在宫变三天前被关押在战氏地牢,而战尧死在了那场宫变之中。

  当战尧杀了狱卒离开地牢之时,战氏本家早已血流成河。

  斗争或者死,在月都大乱得到战尧已死的消息后,战羽做了决定,他带领一队自己的心腹,诛杀了所有对抗者,成了战氏族长。

  月都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半年。

  半年后,表面上的一切回归平静,实际上却全都变了。

  因为这次动乱,战氏动了根基,甚至再也无法保全在月皇朝内的势力。

  而月氏,公主月栖绯即为。轩辕氏叛乱,梵氏作壁上观。

  梵氏远在南方,月都鞭长莫及。战羽心存芥蒂,更让战氏与月氏貌合神离。

  千年来,月族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即使那么多月族的人早已没有了异能,他们流传下来的高傲却是他们的致命伤。先是月族藩王屡屡被轩辕氏截杀,随后,月族的贵族联名上书,要求年轻的月皇讨伐轩辕氏。

  月皇腹背受敌,皇夫月冉更是深藏深宫内院之中再未现身于人前。

  又过了一年,战羽一人坐在早已破败的庭院屋顶赏月,在一块不全的瓦片下,他找到了一封迟到的信。

  【哥,希望这封信你永远找不到。

  如果你找到了,那么一定只剩下了你一个人赏月。】长长的信,记录了那个女子每一次欢笑,每一滴泪的缘由,也写下了战尧唯一的愿望。

  他留下的嘱托,只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替他将所爱照料好。

  开始,战羽是恨的,后来,恨着恨着反倒觉得,对战尧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战尧不是隐忍的人,他聪明也敏感,也太过锋利,也无法忍受一直守在一个永远不爱自己的人身边,当欺骗自己也无用的时候,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手段埋葬了自己,在月栖绯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也许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天命,如此而已。

  无殇二年冬,战氏一族一改往日立场,支持月皇。

  作家的话:刚才少了两段话……T0T抱歉加进去了……其实这章应该很长的还应该写到月冉……可是……T0T朝夕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写多少发多少了……明天继续

           第162章那些过去(下)

  他还记得那段日子。

  少女挣扎在权利的漩涡里,艰难痛苦地经历无数日夜。

  不断的天灾,耗尽了国库,无数的人祸,使臣民开始失去信任,就连那些原本坚定追随月氏的人也开始动摇。从前掩映在月氏光环下的黑暗和弊端开始一点点的显现。

  月氏内部也不再安稳,因为女皇异能的孱弱,她的地位不再那么高高无上。暗算,刺杀,各种形式的谋害对权势的争夺几乎耗尽了年轻女王的全部力气。

  她不肯再要任何一个暗卫,有时会看着战羽发呆,眼里有让他难以承受的依赖和信任,即使从初遇的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叫他战哥哥,而是生疏的叫他战将军,那透过他看着战尧的眼神也不曾改变过。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好好保护好栖绯,甚至有些看戏的意味。他有时会任由那些本可以在他手中完结的麻烦出现在她的眼前,看着她狼狈的应对。有时候故意暗示那些反对她的臣子他会作壁上观。

  过了一年又一年,那个原本天真的少女没了甜美的笑颜,在脆弱的表面加了硬硬的壳。再也不轻易的信任和依赖,她渐渐成了一名合格的皇,成了高高无上的月皇,除了在那个人面前。

  在月冉面前。

  「岚哥哥……月哥哥……」沈睡中的栖绯忽然发出嘤咛,那脱口而出的名字却刺伤了战羽的心。

  月冉,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与栖绯都被紧紧相连在一起。就像在千年前开始,他们的血肉中就已融入了彼此。甚至就算是一直在一旁观瞧的他都看不分明。

  前世的那几年的岁月中,他只见到过月冉和栖绯在一起三次。

  第一次,月皇登基,册封皇夫;第二次,昶山异变,平复天灾;第三次……便是她死在月冉手中的那一次。

  他始终不明白,所谓的天命是什么?所谓的天命者又是在遵循着什么样的轨迹和道路,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竟能遗忘一切那么从容地手刃了那个深爱自己多年的女人。

  那最后一刻的毁天灭地的痛楚,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前世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沈沦的呢?

  对了,是那个时候。

  无殇五年,他离都前往轩辕氏,不过半月的功夫,月都一夜之间成了空城,无人得入。

  再后来,他收到栖绯的讯息,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就只身回到月都,站在无法进入的月都城门口静静等待。

  城门缓缓开了,红发的少年走了出来,然后是她。纤细孱弱的身影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她很憔悴,却依然美丽,走路有些不稳,好像许久不曾行动。

  她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抬眸,恰巧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先是惊讶,而后是欣喜,然后她忽然流着泪对他嫣然一笑。

  天地失色。

  「战羽哥,你来啦!」风将她轻柔沙哑的声音传入战羽的耳畔。

  就在那一刻,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看不到别的身影,只想将那个虚弱的人搂在怀里。原本心底的坚冰早已融化,只剩下那正在不停跳跃的炙热的心。

  后来,他们面对的是如同逃亡般煎熬的道路。月族的追杀,轩辕氏梵氏的争夺。似乎他们认定了栖绯手中拥有这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段充满苦难的道路,却让战羽压抑的爱怜一天天的升温。

  脆弱的人,坚定的信念,绝对的信任和偶尔表露出的依赖,还有那柔弱却耀眼的笑颜,让他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沈沦下去。

  还记得他们就要到达昶山山顶的那天晚上,栖绯病了,她的头很烫,身体却很冷,牙齿不停的打架。后面还有不断到来的追兵,前面是荒无人烟。他有些不知所措。

  「战羽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栖绯缩坐在山洞的火堆旁。

  他没有回答,他对她一向如此,她也没有在意。

  「我喜欢过,而且现在还在喜欢。」女子惨然一笑:「要是有来生,也一定会喜欢下去。」她开始诉说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琐碎的,甜蜜的,酸涩的,直到原本微弱的声音越发的无力。就算他阻止也无用。

  后来,战羽真的慌了,因为他的功夫很好,能清楚的听到周围数丈之内的所有声响,而那一刻,他的心却一点点的向下沈,直到掉入深渊。

  她几乎没有鼻息,他听不到她应该有的声息……

  他忽然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走到栖绯身旁,握住她的手。很凉,就像冰,那脉息几乎消失不见。

  栖绯抽回了手,忽然笑了:「战羽哥,我其实……时间不多了。」

  「跟我下山!」几乎是咆哮着抱起了她。他要带她去找郎中,找人救她。

  「没有用的。」栖绯安抚地抱住了他:「我原本早就应该死了,只是因为用了月氏的禁术,才能活这么久。」

  「战羽哥。」她祈求地对上他的眼:「求你帮我最后一次。」

  作家的话:回家了,发文好费劲呀……T- T又发晚了……各位晚上要是看不到,估计就是白天出现了

              第163章罪孽

  窗外的风雨声停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骤然出现。数经百战的敏感让战羽觉察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危险。

  他在瞬间做出了反应,抱起栖绯破窗而出。

  「轰!」就在他落在院中的那一刻,两层的小楼在瞬间发出冲天火光。战羽没有回头,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方奔跑。逼人的寒意越来越近,耳后风声作响,一个闪身躲过冰锥,却再也无法向前……

  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及地的银发无风而飘,无双容颜比日月更耀眼,那漆黑的瞳眸里却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他没有看战羽怀中的栖绯,而是直视着战羽。

  「月冉。」战羽把栖绯抱得更紧:「让路!」

  月冉冷冷地瞧着他:「放下她。」

  战羽冷笑:「你想杀她?」

  男人没有说话,在他身侧骤然出现的冰锥就是他的答案。

  「你会后悔。」

  「天命不可违。」

  「天命,天命,哈哈哈。」战羽怒笑出声:「你的天命就是让爱你的女人死么?」

  愤怒的质问让月冉有了一瞬间的忡怔,很快,他压下心中那股汹涌的痛意伸出手。数只冰刃破空而出冲向两人。

  战羽一个跃身躲闪开,人已在数丈开外。

  「你就这么想至于她死地?」怒喝出声。

  「她有违天命。」

  「就因为她用了创世镜,救了你?」

  月冉的面色骤然沈下,周身的寒意越发浓重。狂风夹杂着冰刃的攻击再次呼啸而去。

  「!!!!」接连不断地碰撞声响起,那冰刃皆被一柄无刃的剑挡住。

  「还好,来的不算晚。」

  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响起,男子回过头看向战羽:「哥,这次,你可是要谢谢我了。」

  她又入了梦。

  栖绯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冰冷的大地,天地之间都是苍茫一片,凛冽的风,夹带着刺骨的寒意,没有生机和人气。

  她知道,这是北域之北,那个她今生从未踏足过的地方,月都的属地。望向北方,仿佛恒看到那雪色的尽头,有一座如雪般神圣洁白的城池──月都。

  忽然,她的视线被那个方向出现的身影吸引。

  栖绯看着他们,那是两个一马,女子一身红妆,脸色雪白,男子一身黑袍,面容冷峻,他们共乘一骑,越来越近。

  他们在她身畔停下,男人将女子抱下了马,那是她和战羽。

  「月皇,我们在此略作休息,向南二十里,就出了月都境内。」

  他和栖绯熟悉的战羽不同,男人的声音很冷,带着可以将人冻僵的疏离,话中的语气也算不得恭敬。

  女子点了点头。

  「战羽哥还是叫我栖绯吧。」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早已没有资格做这月氏一族的皇。」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去整理马匹上的物品,似乎觉察了什么,皱了皱眉。

  「月皇,我去捉只雪狼。」只是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

  直到男子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她站起身,走到栖绯不远处,在一块巨石边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划伤食指,一滴鲜红的血流出,滴落在被冰雪覆盖的岩石上,分外刺眼。

  女子伸出手,在石上画出了一副诡异的图形。

  「以血为印……」她声音响起:「在此记下本人罪孽……」无力忧伤的诉说。

  「无殇五年夏……月都十万臣民皆因我月栖绯之过,亡故月都,尸骨无存……

  今生已无望偿还,若有来世,愿以我一人之魂,超度世间亡魂,以我月族神力,许其来生,正天命。「

  她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只木质的簪子,那簪子做工粗糙,一看便知道是外行所做,女子却分外珍惜地婆娑了许久。

  「你我在此定情,便将它留在这吧……」

  她弯下腰,跪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挖开雪,小心翼翼地将那簪子埋在石与冰的缝隙里。又用早已冰凉的手,融雪,化水,结冰,将那簪子封好。

  苍白的天空忽然闪现出几抹彩色的光晕,那是月都雪原独有的彩色虹光。

  「代我和他看着这雪原吧……就算,我再也不能回来。」一滴泪划出了眼。

  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女子掩上石上的血色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雪,看着那扛着雪狼的身影越来越近。

  「你怎么了?」男人看着她皱了皱眉,女子的眼眶还有隐忍的微红。

  「我在看着虹光。」她笑了笑:「不知何日才能再看到了。」

  栖绯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和痛,她走近那块巨石,伸出手,那印记忽然一闪,无数人痛苦的哀嚎传入她的耳朵。

  作家的话:T- T回家事情好多……本来想补更也没补成……大家表嫌弃最近的剧情无聊哈……因为这一卷比较麻烦……等收尾了就好了,到时候就是几个男人的追妻子时间了……

             第164章未成之约

  战羽有些忡怔,面前的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青年有着截然不同的样貌,只是那神态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让他怀念,也依旧欠扁。

  「就算是转世,哥你还是这古板的老样子。」

  战羽还没开口,就被这楚衍把原本想问的话堵了回去,他表情有些扭曲地一拳锤上他的胸膛。

  「混蛋小子,在我面前做戏,你是活腻了吧。」明明早就想起了所有,却将他蒙在鼓里,还总是挑衅,欠扁的个性倒是和前世一般无二。

  「这可不是你们兄弟相认的好时候。」楚风黑着脸走到两人身边,一把扯开楚衍摸上栖绯脸颊的咸猪手:「快去对付月冉。」

  「小九,坏别人姻缘是要被雷劈的。」楚衍一脸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

  「那我就先劈了你!」这次是梵啸。

  「你们几人倒合拍得很。」楚衍讪讪扭过头:「你们用不着操心,月冉自然有人对付。」

  云还没有散,天色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冷,夹杂着原本不属于夏秋季节的冰寒,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月冉冷冷地瞧着他们,在他眼中,多几人少几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只要逆天而行,便是不可原谅。可不知为何,看到楚衍将手放在栖绯额头上时,怎么都觉得碍眼。

  衣袂飞扬,银发无风自飘,心底的怒意让他的目光越发冰冷,他正要发难,却觉察身后的声息。

  「月冉。」温润的男声让他有些意外,回头望去,竟是梵倾。

  「朗鸣皇。」没有语气和音调的声音,却带了些许的困惑:「你也有前世的记忆。」

  「是。」

  「你不该在这。」

  「我应该在何处?」

  「在你该在之处。」

  「是朗鸣皇宫?」梵倾白衣飘飘,神色淡然,竟然和此刻的月冉有几分神似:「顺应我的天命,看着我的臣民在天灾之下受苦,在所谓的天命中挣扎,让我在余生陪伴他们在困世中茍延残喘?」

  「天命所归,你注定是朗鸣的皇。」

  「所以,你不会杀我,这也是你所护佑的天命?」

  月冉没有回答。

  「你可还记得上一世与我的约定。」

  月冉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他不曾记得自己与梵倾有过什么约定。

  「你果然忘了。」他伸出左臂,诡异的金色符咒印在他整条小臂,那印记忽地一明,将他英俊的脸庞照亮一半。

  「我和你有个约定。」他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千年前你曾说过,若是有一日,你失了本心,便让我代替你,照顾她。你便许我整个天下。我应了。」

  月冉看着那符印一闪既灭:「符印不全。」

  「是。」梵倾放下手臂:「因为我失了约,死在了她前面。」

  栖绯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痛楚撕裂了,那是无法言喻的折磨。

  嘶吼声,哭嚎声,还有无数的祈求和咒骂。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经历的死亡,甚至比那一次,在梨花树下等待死亡还要痛苦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承受了多久,是不是又死了一次。

  等她再一次恢复意识睁开眼,一望无际的白早已被满眼的绿意取代。

  溪水拍打着小小的水车,鸟鸣如歌,鼻尖缭绕着竹林的馨香,天籁,竹香,不知何处传来的琴音分外悠远,让这处的景色犹若仙境一般。

  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温润如玉,女子貌美出尘,坐在石桌旁对弈。

  女子研究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落下了一颗黑子。

  「确定?」男子淡笑。

  「当然。」少女瞪着眼睛道:「落子无……」话音未落,男子「啪」地白子落下,攻下了半壁江山。

  少女嘴唇颤了颤,硬是把那个「悔」字咽了回去。

  她瞪了瞪棋盘,大致数了数目数,眉头皱成了川,又很快佯装抚额晃了晃。

  「公主可是不舒服?」

  「正是正是。」说罢,那广袖晃上了棋盘。不想,一双大手利落地将那小小地棋桌从旁边一抽,她的袖子甩了个空。

  她瞪着眼看着那越来越精明的男人,无言。

  男人看着她发窘的摸样,反倒笑了,他将棋桌放回原位:「若是公主弄乱了棋,一会儿又要埋怨自己了,梵倾不过是未公主分忧,不必道谢。倒是你我二人的约定是否还作数。」

  「自然是……」少女一边应着,一边把右手放在身后,飞快地做了个手势。

  「喵!」一只胖花猫从天而降,正正地四脚朝天摔在了棋盘上。桌上的棋子何止是乱,尽数飞的不知去向。

  梵倾的眼角抽了抽,看了看无云的晴空,这猫飞的真准呀。

  那猫显然摔得重了些,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晃悠了晃悠,又哀怨地对着少女叫了两声,跳到地上,这一跳还崴了一下,那尾巴都歪到了一边。

  「这猫来得可真是时候。」梵倾忍笑喝茶。

  「正是,正是。」少女应得诚恳,又佯装清醒地抚了抚胸口:「真可怕。」那佯装的惊恐可笑得紧。

  男子脸上笑意更浓,忍得分外辛苦。

  「我们的赌约看来又做不得数了。」

  「都是那猫!」少女义愤填膺,又趁着男子低头喝茶的功夫回过头去,对着暗处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又飞快地扭了回来。

  「这猫扰了梵少主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

  梵倾险些喷出茶来,他对着栖绯说道:「万死倒是不至于,就是不知这到底是哪家的猫能跑到我这偏僻的别院来。」

  「定是西城王尚书家的。」少女答得干脆。

  「公主知道的可真清楚。」

  「那是自然。」

  「哦?」

  「哈……哈……」

  「梵倾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男子忽然正了神色:「公主可是喜欢我?」

  少女一怔,又很快理所当然地答道。

  「喜欢。」

  梵倾的心跳快了半拍。

  「你和月哥哥最像,我自然喜欢。」

  心又随着话语沈下。

  「像?」梵倾微愣。

  「恩。」

  「月大人的容貌在下可是比不得的。」

  「没错。」少女点头。

  梵倾的嘴角抽了抽。

  「那你又为何说我们二人想象?」

  「一样喜欢穿白衣,一样喜欢文绉绉的说话,一样地……」她忽然顿住了话头,扭过头去。

  「一样地纵着我随意的耍赖。」

  作家的话:……回家之后效率异常低下……写一章用了比平常两倍的时间还多……T- T,发文晚了……不知道大家晚上还能看到更新不……

  实在抱歉……那个朝夕承诺的……传说中的双更……宽面条泪

            第165章她是我的妻

  艳丽的红妆掩饰不了少女眉间的寞落,明明仰着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却比什么时候都脆弱。

  梵倾有些失神,心中多里几分说不清的情愫。

  「月哥哥不理我,我就只能赖上你了。」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脸,很快打起了精神:「你可不许嫌弃我哦!」

  「梵倾高兴还来不及,又怎敢嫌弃。」

  栖绯笑得灿烂:「那我们再战一局怎样?」

  「好。」

  「那让我五目。」

  梵倾笑:「好。」

  「少主。」忽然有人来报:「有信使前来。」

  梵倾还未发话,就听见竹林小道的另一头传来少年的叫声。

  「哥,你难道真的被那月氏的公主勾了魂不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栖绯视野中。

  男子年纪尚轻,穿着一袭月白的绸衫,头顶白玉冠,腰间系着价值不菲的落凤佩,明明是出尘的打扮,却硬生生的穿出了几分痞意和浮躁,坐在梵倾对面的栖绯皱了皱眉。

  「啊啸,别乱说。」梵倾有些尴尬。

  「哥,怎么了?」梵啸显然还没搞清状况,他刚刚根本未在意有他人在,如今却也看到了坐在梵倾对面的栖绯,之见女子一身红色宫装,眉目如画,如同仙子,却没有半分的脂粉和首饰,愣了一下:「她是谁?难不成又是喜欢哥的哪家小姐?」不经大脑的补了一句:「这穿的也太寒酸了些。」

  梵倾瞬间黑了脸,栖绯更是郁闷得恨不得咬上他两口。

  「阿啸,快道歉!她是……」

  「你是哪位?」栖绯截断了梵倾的话,从位置上站起身,面向梵啸。

  梵啸有些惊艳,又有些恍惚,又见兄长听了他的话面色不愉,更是确定两人有些什么:「我为何要告诉你?」几乎是莫名的夹杂了几分醋意,也不知是因为梵倾愿意同一名女子下棋,还是因为这女子跟梵倾过于默契:「不管你是谁,我哥都不会娶你的。」

  「哦?」

  「我哥要娶的是当今公主,你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阿啸!」梵倾彻底无言,正待发火,忽见栖绯一个旋身到了他身边,极为自然的圈了他的脖子坐上了他的腿,将身子紧紧贴在了他身上。

  「你管我从何处冒出来的?」栖绯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有恋兄情结的小子看不顺眼:「我和你哥早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她示威一般的又在梵倾怀里蹭了蹭,让梵倾几乎压抑不住自己身体里忽然窜出来的邪火。

  更是管不住这两个惹祸精眼刀子过来嘴刀子过去。

  「你到底是何人,浪荡女?」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殇公主的宫女紫苑。你又是哪根葱?」

  「我乃是梵氏二公子梵啸,你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敢对本侯爷出言不逊。」

  「哈,我就偏要对你出言不逊。」栖绯倒是跟这没什么心眼的少年杠上了:「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却要学你哥哥穿什么白衣,画虎不成反类犬,难道那衣服是偷来的?我看你倒不如再穿上一件绿衫,装根葱,最好!」

  「你,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我怎样?」

  「不过是个宫女竟敢这么嚣张,难不成你以为你有那个公主撑腰就怎样了不成!」

  「我就是狐假虎威,公主护着我,你哥哥护着我,你能将我怎样?」说罢,还扯了梵倾的手放在腰间。

  梵啸被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栖绯不屑地做了个鬼脸:「我又不是傻子,笨蛋!」

  梵倾好笑又无奈,既不能将两人如何,又舍不得怀中难得的软玉温香。

  他甚至想就这样抱着,一直抱着,就好了。

  「哥,你怎么这么护着他?」梵啸被气了个半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女人在梵倾怀中肆无忌惮,他总不能去直接拉人,只能干瞪眼。

  「梵啸,别闹,她是……」正要说,又被栖绯拉了袖子,那双狡黠的大眼对他眨了又眨,失神的片刻,又觉得分外好笑,干脆由着她的小性子,将梵啸蒙在鼓里。甚至又有了想小小捉弄的兴致,半真半假的说道。

  「梵啸,切勿无礼,她是我认定的妻,你的嫂子。」

  怀里的少女,对面张牙舞爪的少年都傻了眼。

  作家的话:这两天很杯具……不说了……补更……

             第166章前世缘

  「月冉,你可还记得你我的约定,你前世心心念的人,千年不想忘记的人就在眼前。」梵倾指着战羽怀中的栖绯:「你可是真的想要将她置之死地?」

  男子波澜不惊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痛意。

  「你可否还记得,前世对我说的话?」

  月冉没有动,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绝望和悲哀,却在一瞬间传到了每个人的心中。

  梵倾的别院越来越热闹了,原本栖绯来了便是状况不断,如今又加了一个梵啸,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几乎让梵倾这个杀伐决断眼都不眨的人头大如牛。

  不过结果总算是好的,梵倾来月都,本就是为梵氏一族,这一次,只要他能争取到月皇更多的信赖和承诺,那梵氏一族的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月皇已经开始偏向他这一方,而轩辕皓那边他也不得不防。

  如今,不管是他或是梵啸谁能成为栖绯的皇夫,对一族而言都有绝对的好处,这是他作为一族的继承人不得不也必须要考虑的。

  「你这个女人!」梵啸的声音即使隔了两间房也听得到。

  梵倾揉了揉额头,那两人又在闹了,不知又是因为什么?

  「我怎么了?」少女犹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响起:「还不是你,连生火都不会!」

  「明明弄焦东西的是你!」

  「要不是你弄得满屋子都是烟,我又怎会什么都看不清?」

  「强词夺理!」

  「那是你!」

  两人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前追后赶的细碎脚步声,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梵啸摔了进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他回头对着栖绯怒目而视。

  「女人,你敢踢我!」

  「只是帮你开门。」

  「噗。」本来把茶拿在嘴边来喝的梵倾,看到两人的狼狈摸样,转过头喷出了一口茶。那哪里是两个身份不凡的少男少女,分明是两只小花猫。

  梵啸的右袖子没了半截,应该是被火烧掉了,衣服的本来颜色和摸样早已经看不分明;

  栖绯的的衣服还算好,至少还完全,就是脸一块黑一块白,显然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梵倾强忍着笑,面容有些扭曲地将茶杯放到一边:「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你问她?」梵啸哼了一声,看了眼栖绯,然后将头扭到了一边,梵倾看得分明,这小子也在忍笑。

  少女得意地看了看梵啸的袖子,又忽然从背后拿出一只盘子:「樊哥哥,刚出炉的桂花糕。」

  梵倾有些头疼,那东西就算是桂花炭恐怕都不会有人信,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转头看梵啸,那小子正在装模作样地看着他书房中的书,时不时地还嘟囔出几个书名。

  「给你吃。」

  梵倾最怕的终于来了。栖绯的手艺他可是尝了多次,从开始的震惊不信,到现在的视死如归,也算得上有了惊人的适应能力了。

  而梵啸这小子也不开窍的很,半月的功夫也没搞清栖绯的身份,拼了命的想要他和她保持距离,如今更是把栖绯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抓住不放,想让他受不住了就把栖绯丢开,也不知他这天真的性子像了谁。

  「梵哥哥,这次真的可以吃的。」

  可以吃……梵倾越发头痛,梵啸忍到肩膀都开始抖。

  早知就应该让人准备些养胃的药……梵倾一咬牙,从盘中捻起一块形状像糕点的黑炭。闭上眼咬了一口。

  没有想象中的难吃,反倒和特别。那是一种有些特别的甘甜和芳香,甜而不腻,带着清凉的薄荷香,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苦涩弥漫在唇齿间,算不上是美味,却有着特别的味道。

  就像是……像是……远远地遥望着什么。看得到甜美,嗅得到芬芳,却始终无法靠近和触及的淡淡哀伤。

  「哥。」梵啸收了笑意,一下子冲到他面前:「你可是中毒了?我这就去传太医!」

  就连栖绯也慌了:「梵啸,难不成你又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胡扯!明知道是给我哥吃的,又不是给你的!」

  「你……

  「很好吃。」梵倾笑了:「大有进步。」把剩下的半块吃下,让那味道在口中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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