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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16,2

[db:作者] 2025-07-09 21:25 5hhhhh 6400 ℃

  小紫精致的面孔升起两片红晕,她踮得脚酸,吃力地向后退了一步,深陷在阿夕臀间的笋螺立刻弹出一截。

  海螺淡黄的外壳多了一抹异样的红色,接着越来越浓。程宗扬心头一凛,一直盘膝的他猛地坐起身来。小紫像被惊动的小鸟一样松开手,「一点都不好玩。」

  说着跑了出去。

  阿夕仍翘着屁股,那根海螺滑出一半,淡黄的螺纹间淌出血痕,雪白的臀间一片殷红。她娇俏地咬着唇角,脸上满是柔媚的笑意,似乎丝毫不觉得痛楚。

  程宗扬小心地拔出海螺,一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沿着她白嫩的双腿淌到光滑的蚌壳内。

  一股怒意顿时从程宗扬心底升起,他早觉得阿夕的情形不对,却没想到阿夕背后的操纵者竟然这样残忍,完全不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

  海螺笋状的顶端尖硬异常,不小心扎到手上也会受伤。可阿夕不仅用它来自慰,还不断让小紫用力,如果继续玩下去,很可能会被捅穿身体。

  程宗扬用一块巾帕塞到阿夕下体,止住她的出血。看着花苗少女微微颤抖的唇角,心头的愤怒越来越强烈。

  那个操控者一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意,让自己也放松丫警觉。程宗扬不明白,那个人为何会在这个平静的午后突然显露出残忍的一面。

  阿夕背后的操纵者,他原以为是谢艺。但他当着自己的面矢口否认。程宗扬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像谢艺那样外表温和,内心无比骄傲的男人,根本不层于说谎。

  那究竟会是谁呢?

  如果要找出操控者,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凝羽曾经说过,操控他人的灵魂是一种深邃的法术,通常施术者都不会离被操控者太远,而商队大多数人都在海湾。

  在背后操控阿夕的那个人,肯定是岸上这些人中的一个。

  易彪和吴战威首先可以排除掉,这两个铁汉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况且他们两个都练的是武技,对法术并不精通。

  那么剩下的,只有花苗人……阿夕脸上的媚意僵了一下,忽然露出痛楚的表情。她一手按住小腹,一边带着惊怕和不解地朝那只滴血的笋螺看去。忽然,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冥冥中,那个操纵者正狞笑着露出他的第一颗撩牙。

  那个人,想让阿夕去死。

  搜索的人群直到深夜才回来。他们找到一名云氏商会护卫的遗体,祁远和石刚仍毫无音讯。

  当天晚上,没有人敢再靠近海湾,所有人都待在村里,远远避开海岸线。

  随着时间的流逝,祁远等人生还的希望已经降至最低,但每个人还留有一线希冀一。白湖商馆已经丧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再少了祁远和石刚两个,仅剩下他们四五个人,这支商队已经算是分崩离析了。

  「明天再找一天。如果还没找到,等碧鲮人回来,我们就离开。」

  程宗扬轻抚着凝羽的发丝,长吁了一口气,「不管碧鲮人知不知道霓龙丝,我们都要启程返回。」

  身边几只萤火虫飞舞着,尾部的光球一明一灭。不远处,清泉汇成的小潭在月光下闪动着粼粼波光。

  白天被海水泡过,浑身都结满盐渍,尤其是腿上的伤口更痒痛难当。程宗扬忍了一个卜午,凝羽一回来,就拉着她找到那个泉眼,洗去身上的盐渍。让他失望的是,乐明珠那丫头似乎在躲着自己,一回来就跑去找小紫。

  凝羽伏在他膝上,轻声道:「怎么跟她交待?」

  「我不准备回五原城。」

  凝羽霍然直起腰,望着他的眼睛。

  程宗扬把凝羽一缕发丝绕在指上,低声道:「跟我走。」

  「你的冰蛊呢?」

  「总会有办法的。」

  程宗扬向武二郎透露过冰蛊的事。武二郎把胸口拍得山响:这点小事,二爷的面子拿出来,伸手就给办了。就算二爷的面子不够,还有花苗族长阿依苏荔的面子。南荒别的没有,找个躯蛊的巫师那可算找到地方了。

  武二的话打对折都难说,最多只能三折起,不过对苏荔那个花苗大美女,程宗扬还是有些信心的。但更可靠的还是云苍峰。自己和云苍峰商量过一起做拉链,云苍峰也对他的主意很感兴趣。云氏商会关系众多,解除自己的冰蛊也不是难事。

  凝羽垂首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摇头。

  「为什么?」

  「我不能走。」

  地面突然微微一震,接着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鸣吼,一个庞大的身影撞开枝叶。

  一头巨大的白象从林中踏出,打碎了池旁的静谧。白象背脊高度超过五米,巍峨的体型宛如一座移动的山丘,自己白天乘的竹伐和它一比,就像一片碎纸。

  长达数米的象鼻左右卷动着,粗大的象牙又弯又长,象牙根部包着两道宽阔的金箍。

  白象背上驼着一顶凉亭,一个包着头巾的巫师坐在亭中。他眼睛狭长,灰褐色的皮肤紧紧绷着骨骼,身体消瘦而结实,头上鬼角不像通常那样向上直生,而是贴着头皮向后生长,仿佛一条黑色的粗辫。他一手握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陶罐,斜着身倚在亭中,垂着帷幕的凉亭随着白象的移动左右摇摆。

  白象旁边跟随着几名皮肤黝黑的随从。他们带着刀斧,手臂剌着纹身,却不是鬼武上──因为他们的表情不像鬼武士那样木然,而是充满了凶狠、残忍、恶毒和傲慢。在他们身后,则是一群胆怯而卑微的奴隶。

  程宗扬籼凝羽屏住呼吸。那些人的鬼角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分。这些人,来自凶王峒。

  白象踏过溪泉,在泥土间留下深深的足迹。山坡下,碧鲮人的村落沉浸在黑暗,远处的海湾潮水已经与海岸平齐,海浪交叠着,在月亮的引力下仿佛连绵的群山扑上海岸,发出巨大的涛声。

  远远的,波涛汹涌的海面亮起一点细小的光芒,仿佛落人海中的寒星,接着又一点。越来越多的光点出现在海中,它们潜在波浪翻滚的海面下,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朝海岸移来。

  沉浑的象鸣声在海岸上回荡。来自鬼王峒的使者高高坐在象背上,用细长的手指拈起一颗珍珠。

  「这就是你们的收获吗?」

  使者的声音粗哑而低沉。

  几个人水淋淋跪在礁石上,为首的是一个老者。他赤着上身,棕色的皮肤像一棵老树般干枯,即使在海中浸泡多日也没有变得湿润。

  「尊敬的神使,」

  老者喉中带着一丝沙沙声,谦卑地说道:「七天前,我们进入深海,但在夜叉珊瑚附近与鲛人遭遇。我们损失了超过三十名族人……」

  使者手一抖,一条长鞭从亭中挥出,毒蛇般落在老者棕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剌目的血痕。

  「这些是我要听的吗?」

  包着头巾的巫师用古怪的腔调说道:「我只需要知道,你们给伟大的巫王敬献的物品呢?」

  除了岸上几个碧鲮的长者,其余的碧鲮人都留在波涛翻滚的海中。嵌在他们发际的海光礁微微闪亮,发出球状的荧光。

  老者颤抖着说道:「我们已经没有成年的男丁……饶了我吧!」

  他突然惨叫起来,「饶命啊……」

  使者的随从举起铁斧,一斧砍断了他的脖颈。

  一点血珠飞溅出来,以肉眼难以察觉地速度飞向白象上的竹亭。使者手中的陶罐打开一线,血珠一闪,没入罐中。

  碧鲮人将他们采获的物品摆在白象前,珍珠、珊瑚、珍稀的海中生物……还有一些奇特的矿物。

  使者懒洋洋看着,直到看到那些矿物才露出贪婪的目光。

  「只有这么多?海底的精铁呢?」

  「夜叉珊瑚被鲛族占据,」

  另一名老者恐惧地说道:「我们没有办法进去。为了这些精铁,我们死了很多人……」

  海中的碧鲮人一一走到岸上,他们大多是老人和女子,偶尔有几个孩童。碧鲮人的体形与人类相似,并没有鲛人那样可以变化的鱼尾,也许这正是他们在争夺海洋中负于鲛族的原因。

  长期的水下生活使碧鲮人体形匀称而健美,尤其是那些碧鲮女子,她们胸部丰满,修长的肢体柔软而富有弹性,在褴褛的衣衫下显露出优美的曲线,只是她们神情悲伤,目光木然而又绝望。

  每个碧鲮人采获的虽然不多,但几百人众起来,渐渐也堆起一座小山。使者带来的奴隶把各种物品分好,分别装进袋子,至于那些海底精铁则由专人放入木箱。使者高高坐在象背上,鹰隼般的目光来回移动。他带来的那几名随从负责点验物品,分量稍有不够立刻就是一通痛打。遇到标致的碧鲮女子就淫笑着摸摸她们的脸颊,捏捏她们的屁股,那些碧鳗人却毫下反抗。

  商队的人都隐藏在竹楼中,小心望着那些鬼王峒的人。朱老头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眯着眼道:「碧鲮族是一代下如代了。有点骨气的都死光了,剩下这些都是孬种。」

  忽然众人一齐伸出头去,几乎挤破了竹窗。

  碧鲮人的队伍中混着一个瘦长脸的汉子,虽然神情萎靡,但那张青里透黄的面孔,众人再孰一悉不过了。

  祁远身上缠着一条破旧的海象皮,弯着腰,半边脸都被遮住,猛一看就像个不起眼的碧鲮族老头。旁边一个碧鲮女子挡在他身前,有意无意地挡住那些随从的视线。

               第八章转机

  一名有着蛇一样脸颊的随从翻看着那女子交来的物口咖,目光只在祁远身上不经意地一转,接着移到那女子身上,露出一丝淫笑,「是你爹?他的一份呢?」

  那女子从皮囊中倒出一捧珍珠,随从看也不看地收下来,笑道:「真是水灵……」

  说着把手伸到那女子衣中。祁远手臂动了一下,却被那女子紧紧按住。

  随从手掌在那女子衣内游走着,一面朝后面道:「老东西,你的货呢?」

  后面的碧鲮老者哆嗦着把几颗珍珠放在地上,随从顿时大怒,抽出鞭子劈头盖睑的抽过去。老者哀嚎着满地乱滚,看到那随从拔出弯刀,忽然叫道:「主人主人!我们队伍里有生人!放过我吧!」

  那女子浑身一颤,厉声道:「七叔!」

  老者指着那女子叫道:「就是她!就是她!让生人冒充进来!」

  使者一手握着陶罐,一条乌黑的鞭子从他袖中飞出,灵蛇般在人群中一掠,祁远头上的海象皮顿时像刀切般裂开,露出面孔。

  使者凝视着祁远,一边探出尖长的食指,朝那个告密的老者轻轻一点。随从立即拔出刀,切断老者的喉咙。一滴血珠随即飞入陶罐。

  「你是谁?」

  使者低沉的声音问道。

  祁远推开面无人色的碧鲮女子,先陪上笑脸,向使者恭敬地施了一礼:「小的姓祁,白湖商馆的商人。不小心被海浪卷走,幸好遇到这些恩人,救了小的一条性命。」

  「商人?贩的什么货物?」

  祁远精神一振:「小号店面虽然平常,货色却齐全。丝绸绫罗、针线盐巴、酒水饮器应有尽有。还有上等的锦州丝、清安线,琼玉做的玉团扇,朔州马,荆川糖,鱼陵的精盐好作酱。这些不用不要紧,咱还有──北山铁、西原铜,打出的剪刀好锋口……」

  「等等,」

  使者打断祁远的滔滔不绝,「你们贩卖兵甲吗?」

  「兵器?」

  祁远一怔,随即堆起笑脸,「你老人家可问着了,咱们白湖商馆有五原城有名的刀剑铺!那是刀也卖,甲也卖。三尺剑、六钧弓,弓弩挂得满墙东。塞北的雕翎箭,辽东的百炼铜……」

  祁远巧舌如簧,把白湖商馆说成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大军火商。也亏的他见多识坟,一边说,一边还拿起那些随从的刀斧评监。说这把刀卜有砂眼,那柄斧子杂质太多。加果用上我们白湖商馆的兵器如何如何……使者眉头慢慢松开,脸上露出笑容:「你带的货物呢?我来看看。」

  祁远躬着腰道:「你老人家稍等,稍等。」

  祁远一溜烟奔进竹楼。关上门,背后的冶汗立刻顺着脊梁淌丁下来。商会众人顾不上寒暄,直直看着云苍峰和程宗扬。

  云苍峰默不作声,显然想看程宗扬如何处置。程宗扬道:「老吴,把你的刀给老匹。」

  那把厚背砍刀可是吴战威的命根子,犹豫间,易彪解下佩刀,「用我的。一一不行。」

  程宗扬道:「你刀上北府兵的印记还在。老吴,先拿你的刀去凑个数,咱们再找些没有印记的兵刀。」

  「得。」

  吴战威把刀递了过去。

  祁远拿着刀出去,云苍峰低咳一声:「程小哥?」

  程宗扬低声道:「瞧瞧他们玩的什么花样再说。」

  云苍峰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程宗扬这样说,他也不再坚持。

  吴大刀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他那把刀足有五尺多长,刀背两指多宽,祁远拿出去这一番天花乱坠,说得鬼王峒那些人眼都直了。

  隔了一会儿,祁远再回来,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

  没等程宗扬开口,吴战威就抢先问道:「我刀呢?」

  「那个……吴大刀……」

  祁远堆起笑脸,「作哥哥的欠你一份人情,那刀……我送人了。」

  吴战威晕船的劲头顿时醒了,「啥!」

  祁远身后人影一闪,一个女子跟了进来。祁远苦笑道:「那家伙说刀不错,要跟我换。珍珠珊瑚随便挑,真不行,就用人跟我换。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换,她肯定活不了。」

  祁远一个劲儿的作揖,「兄弟兄弟!说起来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吧?你那刀包在哥哥身上,等回去,我说什么也给你打一把上等的好刀。」

  吴战威这一肚子的气,恨不得踹他两脚。程宗扬拽了他一把,问道:「那个家伙说了什么?」

  祁远连忙道:「他说要跟咱们做军器生意。只要咱们开出价,运到南荒,有多少他都要了。除了兵器,精铁和铜也要。这会儿正等着咱们回话呢。」

  程宗扬与云苍峰对视一眼,说道:「我去和他谈。」

  「你也是白湖商馆的商人?」

  使者倚在竹榻上,一手搂着一个碧鲮女子,一手转动着手中的陶罐。

  「敝姓程,」

  程宗扬递上一枚三寸宽的竹片,微笑道:「五原城白湖商馆的执事。」

  听祁远说,六朝也有一种类似名片的物品,称为竹剌,以刦开的竹筒制作。

  最大的有三尺多长,打磨理亮,上面写着官员的职位名讳。不过这些竹剌大多是通传使用,极少有人当真收下来。

  程宗扬递上的竹刺仿照自己以前用的名片,三寸宽的竹片削成卡片状,上面用墨笔写着「五原城白湖商馆」中间写着「执事程宗扬」背面写着商馆的经营种类,当然兵甲武器是刚添上去的。整体设计不错,就是字迹惨了些。不过比起商队那些汉子,知道怎么拿毛笔的程宗扬不但要算知识分子,还得是高级知识分子。

  不过程宗扬这俏媚眼可算做给瞎子看了。使者也不认得那竹片是什么,随手丢到一边。

  「南荒只有一族,」

  使者傲气十足地说道:「就是我们鬼王峒。你们若做生意,只和我们做就够了。」

  使者包着头巾的头颅摆了摆,那根鬼角从头巾间伸出,弯曲着拖到脑后,仿佛毒蛇的尾巴。

  程宗扬露出职业的笑容:「我听祁远说,客户们准备采购些兵器,不知道需要哪些种类?」

  「你们有什么?」

  「上好的钢刀,每把十枚银铢:」程宗扬道:「剑分长剑短剑,长剑十二枚银铢,短剑八枚银铢;斧有长柄短柄,长柄斧三十六斤,二十枚银铢,短斧二十斤,十二枚银铢;甲胄每套五十枚银铢……」

  这个年轻商人狮子大开口,无论刀剑都索价不菲。使者听的直皱眉头,忽然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这些都是市价,如果贵使诚心想做这笔生意,打个八折,贵使也好向上面交待。」

  程宗扬笑咪咪道:「另外我再抽出一成利润,作为回扣,请贵使笑纳。」

  使者怔了一下,「回扣?」

  「贵使为鬼巫王大人办事,辛苦费当然是少不了的。每笔生意,无论总价多少,都有一成是支付给贵使的。」

  使者明白过来,接着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一成有多少?」

  「如果以银铢计价,每把刀十枚银铢,一千把就是一万银铢,一成就是一千枚。加上剑斧甲胄,每一千套有上万银铢的抽成。」

  使者胸口起伏片刻,「八折?」

  「这是用银铢计算的价格。如果贵使资金不好周转,也可以用物品抵价。无论珍珠珊瑚,都好商量,绝不会让贵使吃亏。」

  使者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用奴隶抵价呢?」

  程宗扬对贩卖人口有着感情上的抵触,闻言露出一脸苦笑:「贵使该知道,六朝严令禁止贩卖奴隶。不是小号不愿收,实在是不敢收。而且奴隶的价格也不甚高,说实话,祁远那把刀完全是给贵使的见面礼。单是那把刀,价格就抵得上十名女奴。」

  使者露出一丝失望,随手把怀中的女子扔开,「没用的废物。」

  接着他笑了起来,「这贱奴是我亲手调教过的,你来试试。」

  程宗扬尴尬之余:心中大定,兵器的价格是云苍峰提供的,自己凭空加了一倍。

  不过这一笔回扣拿出来,立刻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连鬼巫王座下的使者也照杀不误。这会儿那使者把自己的女奴让出来,显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那女子裸着白皙的肉体,朝自己爬来,程宗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生意要紧,咱们还是……」

  使者却发起怒来:「你是看不起我的女奴,还是不把我当成朋友!」

  这话一扔出来,程宗扬只剩下苦笑,只好任那女子爬到自己膝间。

  使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叫阁罗,是鬼巫王大人的仆从。在我们鬼王峒,最亲密的朋友才一起分享一个女人。这女奴今天挨了鞭子,比平常更卖力。

  朋友,你先试试她的嘴唇和舌头,等你高兴起来,我们再来交换。「

  说着阁罗抓住女奴的屁股,挺身把粗大的阳具送入她体内。

  程宗扬一脸尴尬,这算什么事?自己即使跟段强也没这样分享过一个女人,何况是跟这家伙?鬼王峒的风气还真够野蛮的。

  程宗扬一脸尴尬,阁罗却显得兴致高昂。他一边挺动阳具,一边道:「一成的利润我很满意。或者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样支付这笔金钱。」

  这会儿自己和阁罗之间只隔着一具光溜溜的女体,两个人一边干着同一个女人,一边谈生意,这种谈判对程宗扬来说还是头一遭。碧鲮女子的嘴唇柔软而湿润,更为异样的是她的舌头──碧鲮女子的香舌不仅滑腻,还带着一种异样的黏度,在阳具上卷动时,仿佛黏在上面,每次吸吮都让他心旌摇曳。

  忍住下身传来的刺激,程宗扬辛苦地说道:「只要你们如期付清款项,我会在五个工作日内,把属于你的一份送到你指定的帐户上──哦,你指定的任何地方。支付类型可以是钱币,也可以是等价的物口叩。」

  他很贴心地补充道:「毕竟南荒商业不发达,有时候拿着钱也买不到合适的东丙。」

  「哦,我的阳具变得更大了。」

  阁罗哈哈笑道:「朋友,你的承诺让我很高兴。我觉得我还能再干一个女奴!」

  那个陌生的碧鲮女子卖力地吞吐着程宗扬的阳具,臀部被干得不住颤抖。阁罗兴致越发高昂,一手抓住女奴的乳房揉揑着说道:「碧鲮女子的喉咙很深,你可以把阳具插在她们嗓子里,感受她们柔软的鳃部。」

  果然,几乎伸进女奴食道的龟头被几片柔软的嫩肉裹住,吞吐着来回研磨,那种紧密而异样的触感,比普通的旦父更加刺激。

  程宗扬被她吸吮得浑身躁热,脖颈后湿湿的都是汗水。忽然楼外传来随从猥亵的笑声,然后几个人踏上竹梯。

  程宗扬想拔出阳具,却被那女子紧紧含住。阁罗显得不以为意,他大力干着身前女奴的屁股,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房门吱哑一声推开,一个纤美的身影踏了进来。

  小紫穿着那件紫色的衫子,整条雪白的右膀白生生裸露着,肌肤有着冰玉般的洁净与白美。她明亮的美眸像寒星一样闪亮,那只绋紫色的珊瑚臂钏戴在手臂上,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

  就像一个美丽的小精灵突然飘落凡间,小紫踏入房间的刹那,每个人眼睛都是一亮。她柔艳的小嘴又红又嫩,唇角弯弯翘起,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但程宗扬发现,为自己旦父的女子打了个哆嗦,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

  那几名随从领着小紫进来,明显是不怀好意。这会儿自己和阁罗一前一后把女奴白皙的肉体夹在中间,正干得起劲,这镜头不仅仅是少儿不宜了。

  窘迫间,阁罗低沉地说道:「小紫,看看阁罗阿叔的阳具是不是又大了?」

  小紫眨着眼,浓密而弯翘的睫毛一闪一闪,好奇地说道:「阁罗叔叔,你在用棍子戳她的屁股吗?」

  阁罗大笑着把阳具送入女奴体内:「碧奴的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傻啊。」

  那个蛇一样的随从喉中发出嘶嘶的笑声:「我听说碧奴生她的时候,鬼巫王大人正在享用那个妓女,顺手捏坏了她的脑袋。」

  另一名随从伸出黑色发黏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傻是傻,不过越来越漂亮了……」

  阁罗用力干着身卜的女奴,「小紫,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娘了吧?」

  「思。」

  小紫点了点头,「小紫好久没有见过阿娘了。」

  蛇模样的随从淫亵地笑道:「你娘也越长越漂亮了。浑身的肉又白又滑,软绵绵嫩得滴水……」

  小紫高兴地说:「真的吗?娘一定很开心。」

  阁罗忽然扒开女奴的屁股,暍道:「过来。」

  小紫听话地靠近过去,天真地看着女奴一片狼籍的雪臀,然后吃吃笑着说:「阿莹姐姐,你的屁股好脏呢。」

  那女奴含住程宗扬的阳具,黏软的舌尖在他龟头上微微颤抖。

  小紫说:「阁罗叔叔好坏,每次来都要用棍子戳阿莹姐姐的屁股。咦,这里还有个小肉洞呢。」

  阁罗昂起头,「波」的一声拔出阳具,硕大的龟头在女奴开的臀间跳动着,然后对着她柔嫩的肛洞捅了进去。

  女奴舌尖僵在程宗扬阳具,用尽全身力气承受着阁罗的进入,直到整根阳具完全挤入肠道。

  阁罗低沉而邪恶地说道:「还记得阁罗叔叔精液的味道吗?」

  小紫小脸不好意思地微微发红,过了会儿才忸伲地说:「阁罗叔叔,精液是什么?」

  阁罗发出充满压迫感的笑声,「碧奴的女儿,你从小就是吃叔叔的精液长大的。」

  小紫好看地绞起眉,想了一会儿,「不是啊。阿娘说,小紫是吃阿娘的奶水长大的。」

  阁罗唇角狞然挑起,「你离开鬼王峒太久了,已经忘了叔叔的味道。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叔叔就认得你了。那时候你娘的屁股还是漂亮的心形,每天她都要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让叔叔把精液射到她子宫里面。」

  阁罗抓起小紫一缕乌亮的发丝,淫恶而狰狞地说道:「你娘是我见过最下贱的淫妇。承蒙鬼巫王大人的恩典,她现在就像一头发情的母兽,每天晃动着她硕大的乳房和屁股,为鬼巫工大人跳舞,或者交配……」

  小紫似懂非懂地听着,阁罗的手掌从她发梢掠到颈中,又一路向下,贴着她雪嫩的肩膀,朝她胸乳摸去。

  小紫忽然咯咯一笑,抱住手臂,「好痒……」

  阁罗手掌向上摊开,挑起尖长的食指勾了勾,「过来,让叔叔摸摸小紫长大没有。」

  小紫摇了摇头,「我不要。娘说,女孩子不能让人随便摸的。」

  蛇模样的随从嘶嘶笑道:「她是骗你的。你娘在那边每天都被人摸,还高兴地直叫。」

  小紫奇怪地说:「她为什么要叫?因为她做错事,你打她了吗?」

  「我怎么会打她?你娘可乖了,上次我给你娘换乳铃,只捏捏她的乳头,她屁股下面就湿了一片。你娘的舞也跳得越来越好了。每次光着屁股跳完,都有很多人争着和她交配。」

  「什么是交配?」

  黑舌随从淫笑道:「就是阁罗大人和这个女奴正在做的事。」

  小紫想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一点都不好玩。」

  阁罗皮肤紧绷的脸颊抽动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小紫是鬼巫王大人的禁脔,从出生那一刻起,她就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

  程宗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自己当成隐形人,在一旁默不作声。小紫却欣喜地发现他:「和花苗人一起来的外乡人,你也在这里啊?」

  「花苗人?」

  几名随从交换了一下眼色。

  程宗扬硬着头皮道:「我们是在途中遇到的,大家结伴而行。」

  小紫高兴地说道:「花苗的姐姐们都好漂亮呢。」

  阁罗的鬼角微微昂起:「花苗人进献新娘,怎么会走到这里?蛇傀,你们去看看。」

  两名随从踩着「格吱格吱」作响的竹梯,离开竹楼。

               第九章计画

  「这个女奴太平常了。」

  阁罗好淫着身下的女奴,「我的商人朋友,如果来鬼王峒,你可以试试碧鲮族的妓女。她的皮肤像脂玉一样莹白,柔软的身体能随心所欲摆出各种姿势。」

  程宗扬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碧奴,名字里有个碧字吗?」

  阁罗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碧鲮族的女奴,谁会关心她的名字。」

  说着他大笑起来,「我的朋友,即使你走遍南荒,也找不到比她更淫荡妖艳的女人。」

  程宗扬心跳越来越快,表面却只露出恰如其分的好奇,「她比这个女奴还美貌吗?」

  被他们好淫的女奴腰细腿长,丰乳圆臀,无论身形容貌都是上佳的美人儿,阁罗却不放在眼里,「鱼目永远不可能胜过珍珠。那个女奴是碧鲮族长的女儿,但被外乡人搞大了肚子。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碧鲮人把她当成礼物,送给鬼巫王大人……」

  程宗扬终于敢肯定,阁罗口中的妓女就是谢艺一直在找的人。他眼神古怪地看了小紫一眼。这个小女孩就是岳帅的女儿?

  阁罗的话语断断续续飘进耳中:「鬼巫王大人对这个大肚子的淫荡舞姬很满意……把她当成一件有趣的玩具……每天给她喂食各种药物……」

  阁罗停下来拔出阳具,不层地用紫黑色的龟头拨弄着女奴湿润的性器:「这个女奴甚至不会扭动臀部。碧奴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鬼巫王大人为取悦雄性而设计的。与她交配的时候,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她就会主动耸动屁股讥你满意。」

  阁罗脸上带着狞恶的笑意:「她的屁股比母马还丰满浑圆,像一粒灌满水的雪球。当她扭动屁股吞下你的阳具,你能感到她淫荡的腔体里热腾腾充满吸力。

  再强壮的男人,只要被她耸动几下,都会忍不住射精。「

  「你不相信吗?」

  看到程宗扬脸上的表情,阁罗大声道:「鬼巫王大人曾经命令那个妓女去抚慰他的鬼战士。你知道,鬼战士没有灵魂,但仍然有欲望需要发泄。那次碧奴在两个时辰内,和超过二百名鬼战士交配,灌满精液的肚子比怀胎时还大,连挤出的奶水都有着精液的味道。」

  程宗扬忍不住道:「这么快?」

  两个时辰是四个小时,二百四十分钟,平均每个鬼战士性交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那个碧奴简直是吸精魔女,和这样的女人性交,不知道是谁在享受。

  阁罗哈哈笑道:「但你不用担心,我的朋友。告诉她你是阁罗的朋友,她会让你尽情享受她的肉体。怎么?你还不喜欢吗?」

  程宗扬苦笑道:「这样的尤物,想想就令人心动,就是怕我连半刻钟都撑不了,丢了你的面子。」

  阁罗摇着脑袋,「不用担心,你想做多久都可以!」

  「哦?」

  「一个很快就让男人射精的女奴只会让人厌倦。被鬼巫王大人调教过的碧奴拥有一种特殊技能。」

  阁罗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命令她做下去,碧奴就会在你射精之前收紧阴道,用力压迫你的龟头,让你射精的欲望消退,然后不停地和你交媾下去,直到你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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