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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01-52) - 27,2

[db:作者] 2025-07-09 21:25 5hhhhh 8230 ℃

  孔媛想去卫生间漱口,卢老板却要求她当面把嘴里的精液全咽下去。孔媛心里有些烦,但再次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仰脖把嘴里的东西全吞了下去。反正精液都进了肚子,她索性伏下身,将软趴趴的肉棒再次含到嘴里,使劲地嘬了一会,把最后一点残留的精液通通舔得干干净净。

  「如果你肯做口爆,肯定是我们店里最红的!」卢老板现在爽得要命,发自内心地夸了这么一句。

  孔媛送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跳下床,孔媛本想去卫生间,突然觉得两腿间很不舒服。下身被老板玩得久了,水流了太多,有些干了,有些残留在皮肤上,令她一走起来,皮肤摩擦,总觉得怪怪的。她来到电视机柜旁,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大腿根,又扯两张,擦抹着下身。

  这时突然有人随意敲了两下门,没等房间里的人说话,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油压店的房间通常都是不能反锁的。即便有些店擅自安了锁,公安过来检查时往往也会要求把锁撤了。当然,同样的,在店里,一般也不会有人随意推门就进。

  孔媛呆住了。

  进来的是老板娘张姐。

  今晚她跟朋友约了吃晚饭,饭后去逛了会街,本想直接回家,突然想到好像有个包裹今天寄到店里,就打电话想问老公包裹有没有到,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索性就直接回店里来看看。在柜台和办公室她都没见到丈夫,问了空着的技师,才知道丈夫正在让孔媛再次试钟。

  张姐虽有些不高兴,但毕竟见得多了,也淡定了。只是明明昨天她刚跟丈夫说过要让孔媛走人,而丈夫不但帮这女孩说了几句话,还说由他去负责谈话。这种情况下还要她试钟?真是占便宜没够啊!

  反正孔媛只做A餐,现在无非是在打飞机。在油压店当老板娘,张姐还有什么没见过?有时技师和客人在房间发生争执,要她进去调解。有些客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故意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晃着肉棒与她交涉,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难道还怕看自己丈夫的肉棒?大不了就是看到丈夫摸孔媛的胸,而孔媛在给丈夫打飞机罢了。

  所以张姐根本没什么顾忌,象征性地敲了门,直接走进房间。

  没想到,进门后却看到光溜溜的孔媛正拿着纸巾在擦拭下身。

  这场面太诡异了。

  张姐瞬间脑补了无数两人在床上的场景,脸色立刻变了,冷笑两声:「呦,你是不是也要做口爆了?就是应该这样嘛,只做A餐,赚得太少了!都到这里来了,还管他那么多呢?可你口爆完了应该擦嘴啊,擦下面干什么?」

  孔媛保持淡定:「老板让我试B餐,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做这个。之前没全裸过,有点不习惯,总觉得下面不舒服。」

  张姐又狠狠瞪了眼躺在床上显得有些尴尬的丈夫,没再说什么。

  孔媛赶紧穿好衣裙,默默离开房间。

  墙上的挂钟正指向「9」。

  这是2015年的最后一夜。

  这一夜,沈惜睡得很晚。明天开始就是假期,这个晚上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放松休息的时候,可他却像在赶场一样,极其忙碌。

  先是应徐蕾这小丫头的要求,去学校接上了她,陪她吃了顿晚饭。

  自从那次从刘家别墅带走徐蕾,然后给她提了要乖乖过完高中最后半年的要求以后,小丫头言而有信,真的老老实实地扮演了半个多月的乖女孩。

  平安夜那天,这丫头也说希望沈惜过来看看她。

  「本来我肯定会有节目的!可你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我要闷死啦!你得管我!」

  无奈沈惜先答应了要陪裴语微,只能对她说声抱歉。

  不过虽然不能抽身陪她,沈惜还是为她安排了一份圣诞礼物。他特意在「布衣人家」安排了一个包厢,让徐蕾邀请要好的同学、朋友过来一起玩,当然,前提是不能找刘凯耀、钱宏熙那帮人。

  为了让小丫头玩得更开心一点,沈惜表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每个参加聚会的小鬼提供两罐啤酒的配额。除此以外,不准胡闹,不准转场,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

  当然,不准把特许她们在节日里喝一点点酒的事告诉家长和老师。

  徐蕾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至少不需要孤零零地过节。

  而沈惜愿意和她们一帮鬼灵精的小女生站在同一阵线,允许她们小小破坏一点规矩,更让她觉得这家伙已经可以算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你给面子,我也得顾全朋友的交情。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的!

  平安夜那晚,徐蕾找来了四五个平时要好的女同学开Party,玩了两个多小时。沈惜还特意在为她们安排的包厢里布置了圣诞树和礼物盒,小姑娘们玩得也很尽兴。

  新年的最后一天,沈惜本是打算去姐姐家蹭饭的,但小鬼有约,他这次就没有拒绝。徐蕾提出要去吃牛排,沈惜满足了她的冤枉。

  小丫头也真是人小鬼大,年纪相差整整一轮的两人在吃饭时居然有说有笑,言谈甚欢,像是多年好友。只是沈惜偶尔注意到她一身高中校服,会忍不住发笑。每每此时,徐蕾都会翻翻白眼,嘟起嘴来。她对这身校服非常不满,沈惜正是以此为由,不准她餐前点酒。

  「我带个高中女生在外面喝酒,你让我怎么解释?你至少得让我能去见你张老师,对吧?」

  晚上九点多,沈惜将徐蕾送回了母亲家。这对母女感情较淡,平日来很少交流,但到了元旦假期这种日子,还是会在一起住两天。徐蕾说过她母亲与钱宏熙的关系,所以沈惜特意叮嘱她,要遇到有什么麻烦,就立刻给他打电话。

  「烦死啦!」徐蕾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那么在意我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出去,是不是不想让我被他们干啊?你吃醋啊?」

  沈惜哀叹:「何苦啊!你说我交你这么个朋友,有什么好处?关心你,还要被你翻白眼!还要被你说这种话!」

  「我的好处多啦!你自己不要!」徐蕾突然凑近,嘿嘿地笑着,「你试试嘛!」

  沈惜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轻轻推了下:「等你这小黄毛丫头变成一个白骨精大美女再说吧!」

  「哼!」徐蕾一扬头,撇撇嘴,「大哥,等我变成了白骨精,你就成了个大肚子半秃的中年大叔啦。到时候你就算想干,还能不能干得动啊?」

  「哈哈哈……」沈惜被她形容的自己未来的样子逗笑了,「到时候看吧。要真是那样,那我一定来追你,然后你可以再冲我翻白眼,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徐蕾撅着嘴,斜着头瞅了沈惜一会,突然故作大人样地叹了口气:「唉!谁让我欠了你的情呢。好吧,到时候就算你成了癞蛤蟆,如果你想吃我,勉为其难也给你吃好啦!」

  说完她开门下车,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沈惜微笑摇头。

  回家洗过澡,沈惜在回卧室读之前没读完的小说,和看一部积压下来一直没看的电影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他的「青衫磊落」公众号,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更新,无论是影评还是书评,好像也该弄一篇来交代交代了。

  一时没有决断,他随手打开了QQ。没过五秒钟,就有一条「新年快乐」的留言跳了出来。

  是丁慕真发来的。

  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一点,这样一算,首尔确实已过午夜,丁慕真此时此刻已经身处2016年了。

  8月小聚分别后,两人虽然一直没再见面,但始终没有断了联系。丁慕真身在首尔,时差不过一个小时,联络起来比之巫晓寒要方便许多。

  沈惜一直关注着师妹的动态。在他去英国之前,丁慕真说她已经开诚布公地与男友谈过一次,此前放到网上的视频已经全部删去。她正在与男友讨论两人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对这位师妹的沟通能力,沈惜从来没有怀疑。对丁慕真来说,只有她自己能不能想通的问题,不存在能不能与男友交流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沈惜也许比丁慕真自己对她更有信心。

  男友JohnFelton也直白地与丁慕真交流了他的癖好,他承认自己有强烈的淫妻和性表演欲,喜欢看到自己火辣的女友被别的男人干到高潮的样子,也为自己的性爱视频在网上被无数人点击观看评论感到无比兴奋。

  但这不代表他毫不在意丁慕真的想法,既然她现在对此提出异议,Felton决定尊重女友的意见。只是,他也试探着女友的底线,问她即便不能再拍摄并展示视频,那是不是连与其他男人性交也不可接受。

  丁慕真当时的答复是容她再考虑一下。

  就在沈惜从英国回来后,丁慕真说她已经作出了决定。如果Felton确实不介怀甚至还乐在其中,她也愿意在精挑细选后,和适当的对象有高质量的性爱。当时就说过,Felton正在准备安排平安夜的伴侣交换。

  丁慕真直接拒绝了交换。她说自己不介意和别的男人上床,群P都可以,但是她希望在性爱现场不会存在第二个女人。

  「在这种场合,我希望在场男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他们都只想操我一个,所有人的精力、欲望都发泄在我一个人身上。」

  看到这句话时,沈惜甚至都能隐约看到屏幕那头的女孩个性十足的面孔。

  此后的进展,沈惜没有问过。他总不能巴巴地主动去问人家女孩子:「怎么样?群P玩得爽吗?」

  今天闲聊起来,丁慕真主动提了句:「平安夜累死了!」

  沈惜回了个笑脸。

  「以后不约群P了!原来这么累……」

  「人太多,还是男的太厉害?」

  屏幕上弹出一个羞羞的表情。

  「也还好啦,加上John,一共四个人。有两个是他的棋友,还好没叫我的导师……他们倒是可以轮流,一休息就跑去下棋,我可基本没怎么停过!」

  对那夜的情景,丁慕真只是说到这里为止。她也不是来汇报自己群P的细节的,更像因为此前曾和师兄提起过,所以完事了也不忘再讲一声。

  沈惜当然也不会无聊到揪着细节去问。

  话题转移到别处。很快两人的注意力聚焦到了一本新出版的经济学评论集上,他们都是近期刚读完这本书,一个是常会在公众号推荐好书的,一个则是政经类的专栏作者,难免要对该书发表各自的观点。谈到深处,两人开始发生分歧,又习惯性地开始辩论。都是写惯了东西的人,打起字来运指如飞,整个聊天页面满屏都是文字,二十分钟下来,对话几乎没有间歇。

  突然,丁慕真的回复速度放缓了,过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动静。终于回复又来了,沈惜一看就发现虽然这段回复仍有上百字,但与此前相比明显简略很多,倒更像是比较认真的敷衍。

  沈惜若有所悟:「是不是不方便了?下次再聊?」

  又过了几分钟,丁慕真回复:「嗯,John在骚扰我……下次再聊……」

  沈惜哑然失笑。

  看了看电脑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已经真正进入2016年了。

  看电影好像有点晚了,读书也没了心情。直接去睡吧,多半是睡不着的。

  沈惜突然发现现在这个点不上不下,有点尴尬。

  「John在骚扰我……」丁慕真这句话突然闯入脑海。他莫名有点兴奋,难以遏制地想象丁慕真正在被怎样骚扰。

  「哈,邪恶啊!」沈惜自嘲,「不就是几个星期没做爱嘛,要不要这么饥渴,连小师妹也要幻想?」

  虽然他可以这样想来解嘲,但曾经看过的那些视频里,丁慕真被黝黑的大肉棒狠操屁眼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是空虚久了,哈!」

  沈惜遗憾地发现在知道有人在追袁姝婵,自己决定与其保持一定距离后,好像一时没了合适的对象共赴巫山。

  最近是不是混得有点惨?

  呵呵,做个更没底线些的纨绔也不完全是坏事。就像刘老三他们,怎么可能遇到我现在的难题?

  沈惜长出一口气,决定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

  刚起身走开两步,QQ提示声响起,又有人在召唤他。

  沈惜以为丁慕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走回书桌前。

  这次弹出的头像却是巫晓寒。

  哈,真热闹,一个接一个的。

  「你那里已经是2016了吧?」

  「嗯!」沈惜推算了一下,知道多伦多那边正是中午,「午休?」

  「是啊,吃了点披萨,现在办公室休息。」

  「你那里还有半天吧?提前说声『新年快乐』啦!」

  巫晓寒送来一张笑脸。

  「对了,想好了没?我有没有机会当面给你『拜年』啊?」

  「嗯!到时候差不多会回来待半个月吧。」

  「咦?真好!」

  巫晓寒连发三个翻白眼的可爱表情:「好什么?是能当面给我拜年好?还是能跟我切磋床上功夫好啊?」

  「哈哈,都好都好!」沈惜发去一个流口水的色色的表情。

  自巫晓寒走后这两个多月来,沈惜已经完全想清了两人间的关系。其实在和巫晓寒去KTV唱歌时,沈惜对巫晓寒的感觉原本是很清晰的。直到后来在家中的那番长谈,再加上第二天的连番缠绵,才使他不自觉地改变了心理轨迹,开始认真去想,如果巫晓寒从一个多年知交变成恋人会怎么样。紧接着又突然听到巫晓寒即将出国,心潮震荡,一时竟生许多忧伤,居然还有那么点失恋的错觉。

  但在她真的离开后,重新冷静下来的沈惜,终于又恢复了理性。

  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

  巫晓寒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你说,经过那么漫长的交往,我都没能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那在未来的岁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爱,会不会是一种奢望呢?」她看得真是分明。

  沈惜扪心自问,给巫晓寒彼此忠诚,快乐无忧的生活,绝不是问题。但像她这样的女人,配得到的,理应更多。而自己可能不能给她更多。

  所以,巫晓寒离去了。她不是带着怨念和伤感离去的,她给自己的一段过往画了现实的句点,又给一段更早的过往画了心灵的句点,然后坦然走向属于她自己的新世界。

  多好。

  所以,现在的沈惜和巫晓寒成了更加亲密无间的好友,是男女间友谊中最为不分彼此的那种。他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对巫晓寒肉体的「觊觎」,也不必背负该不该许她一个未来的压力。

  「可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啥状态啊。不是说有两个人正在追你吗?万一你已经选定了哪个,我就不方便再和你切磋啦。」

  「嘻嘻,放心放心,我谁都没选。」巫晓寒又发来一个宫廷淑女拉着裙角屈膝行礼的表情,「我要补充一句,不是两个。上星期又有一个客户追我……」

  「呦!姐姐,你可真是受欢迎啊。男人排着队地追啊!这人怎么样?」沈惜对此当然不会吃醋。如果巫晓寒能找到真心所爱,他开心还来不及。

  「嗯……很平常啊。白人,商务人士,四十来岁,长得还不赖……当然,最要紧的是……」

  「嗯?是啥?」

  「他是已婚人士。」

  「呃……」沈惜一愣,这倒有点始料未及。

  「我问他是不是想要ons,他说不是,然后巴拉巴拉说一堆……我就问他是不是想找个长期炮友。他说可以这么理解,但不是约炮那么简单,希望可以和我成为FriendswithBenefits。我说,不对啊,听你的意思只是想要FuckBuddies。有话就直说,别以为人家看着年轻就当怀春少女来骗,哈哈。」

  沈惜摇头笑。听巫晓寒这口气,她压根没想和这人发展,倒有点故意在逗那男人的意思。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那男人一说是想找炮友,我就懒得认真和他说了,就是闲着无聊逗逗他。后来没意思了就说让他回家问老婆,能不能同意他出去找BootyCalls。要是他老婆同意,我再来考虑一下下,哈哈。」

  「话说,你去加拿大两个多月了,有没有……」

  「什么?有没有找男人?」

  「嗯。」

  「你想不想我有啊?」巫晓寒这句话回得飞快,「要是我找过男人,你会不会难过啊?」

  「不要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姐姐,咱们是成年人好吧?」沈惜揉揉鼻子。巫晓寒这种忽而端庄忽而鬼马的性子还真是不改。不过他觉得很亲切,因为这种劲头颇有三分像他亲姐姐沈惋。姐姐结了婚当了妈以后,比当年好了许多,可秦一诺小妞可是十足继承了她妈当年的风范。

  如果换个女人问这种我呢提,沈惜就算真不介意,也不至于直言相告。毕竟很多女人明明自己不介意,却又想男人表示妒忌。要是男人显得宽容,她们反而会觉得对方毫不在意自己。好在对方是巫晓寒,沈惜完全没有顾虑。

  「嗯!嗯!我懂,我懂。沈惜,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巫晓寒一换这种正经口气,沈惜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许笑话我!」

  「?」

  「也不许不高兴!」

  「姐,别卖关子,快说吧,干嘛搞那么多铺垫?我现在就是个木头人,只管听,一点情绪都没有,行了吧?」

  「嘻嘻!前几天,我干了件过去三十年从来没干过,想都没想过的事!」

  沈惜觉得预感好像要成真。这种所谓的「不好」倒不是说很难过,只是刚和丁慕真聊过类似的话题,莫非又要听另一个大美女说起她的经历?

  今天晚上他还能好好过吗?

  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只能发一个「?」过去,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倾听。

  「平安夜晚上,我勾搭了一个帅哥!哈哈!」

  我的预感要不要这么准?沈惜重重揉了两下额头,随手打字问道:「成功了没?」

  「喂!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老娘没有魅力吗?」

  「怎么会?怎么会?你出马,肯定是手到擒来啦!哪个帅哥这么有福气?是追你的哪一位吗?上次说的那个律师?」

  「不是!律师倒也是帅哥,不过已经是中年帅哥了。我没想好要不要和他约会,怎么会去勾搭他?我勾搭的是个小鲜肉!哈哈!那天我也真是发神经,突然想这么做,然后还真就做了!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带去他的公寓,然后又真的上床了,跟电影情节似的!哈哈!」

  确实,巫晓寒看着是成熟干练的女人,在床上也毫不怯场,花样百出。可实际上,她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这种和陌生男人搭讪,然后激情一夜的事。在和沈惜上床前,差不多十年时间里,她只有过前夫周旻这一个男人。就算她练得一身炉火纯青的床上功夫,在钓男人这方面也还是小菜鸟。

  沈惜理解地笑。今天巫晓寒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恐怕也是因为做了从未做过的看似有点出格的事,既兴奋又羞涩,很想和人说却又没有太多可倾诉对象。她想要倾诉,也想被肯定说她没有做错,还希望被人追问细节,然后不好意思却又不无骄傲地描述有趣的情节。

  其实,这跟一个和男友试了第一次的十八岁阳光女孩的心情差不多。

  自己,恐怕就是巫晓寒想来最适合聊这种话题的对象了吧?

  沈惜想了想,不得不悲催地承认,是的,自己还真的是最适合的。

  所以他有义务好好倾听,好好探询,好好宽解。

  「哪有发神经?这很正常啊。去加拿大后的第一次?」

  「嗯!就是第一次!之前都没想过。那天突然发神经!」巫晓寒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平安夜那天,我和同事去酒吧……」

  沈惜突然打断她:「等一下。对别的,我都没任何质疑。不过,有一个事我想问问,你晚上出去玩,藟藟呢?」

  「放心啦!我是那么不靠谱的妈吗?我妈半个月前来加拿大看我,藟藟就由她看着喽……」

  「嗯嗯,那就好。那你继续……」沈惜主动「怂恿」,给巫晓寒的讲述铺路。

  「我们喝了点酒。同事问我对哪一类帅哥有意思,我随便指了指隔壁桌某个男孩。他还真的满帅的。」

  「应该很像Tom Cruise吧?」

  「哈哈,猜对了!喂,我的品位这些年一直没变吗?你怎么一猜就中?」

  「因为我就是这一款啊!」沈惜存心胡说八道。这种时候自己越显得自然随意,巫晓寒也会越轻松。

  巫晓寒发来一个趴在桌子上不断捶打桌面的神经小女孩的表情。

  「你赢了!」巫晓寒也许正在屏幕那头大笑,等了好一会,才接着打字,「他远远看着真有点像Tom Cruise,尤其是眉毛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到我指他了,就和朋友一起过来搭讪。他叫Patrick,是约克大学的三年级学生,真正的小鲜肉。所以他像的是《壮志凌云》时代的阿汤哥哦,哈哈!Pat很有趣,我们聊了很久。我同事说要去卫生间,他朋友也说要去,然后两个人就再没回来。后来Pat说我同事肯定是被他朋友带走了。我们两个单独聊天,他一直在撩我,问我想不想去他家。我刚开始根本没想什么,结果同事那么没义气,扔了我直接和小帅哥走了,我就想我为什么不可以啊?这种约炮的事呢,我是没啥经验的,可凭什么我就不能约啊?老娘都三十多岁了,婚也离了,找个帅哥约个炮怎么了?在墨尔本的时候,周旻还要和我假装偶遇,然后我被他钓到,一起去开房呢。现在玩真的也无所谓啦。乖了三十年,不乖一晚上也无所谓。所以,姐姐我就跟小鲜肉回他的小破公寓了!」

  这么一大串话,要是用嘴说倒还好,因为是打字,速度就有点慢。沈惜极其耐心地看完。这种时候他既不便主动追问,也不好刻意岔开话题,好在他知道巫晓寒只是想找人诉说,所以就淡定地由着她自己来把握节奏。

  「然后呢?」

  「嗯,Pat问我想要喝点什么,我问有什么,他说有咖啡、啤酒和精液,问我喜欢哪个……」

  「哈!这小子还满会调情的嘛……」

  「我就说听上去好像都挺好,有没有混合的?他说那就得看我能不能自己把精液搞出来啦。然后他就过来吻我……刚开始还是会紧张啦!我不知道这种没有爱的,单纯为约炮而上床是怎么个节奏。后来我发现好像也没啥太大区别,身体热起来了,自然而然就会往下走的。毕竟是个帅哥嘛,嘻嘻,又不讨厌。」

  「嗯嗯嗯……」

  「他那个好大啊。Pat自己吹牛说完全硬起来超过10英寸,真的很大很长啊,看上去跟我的小臂差不多。我过去只见过两根,他这个是不是真的很大啊?」

  沈惜在脑子里快速换算了一下,10英寸,差不多是26cm吧?确实算是不小了。

  「呵呵,算是吧。你赚到喽……」

  「赚到了?没有吧,看着很吓人的……哈哈。Pat也觉得我好像有点怕,就主动给我舔,超耐心的,直接给我舔出了高潮。他又舔后面,一直舔一直舔,我觉得我的屁股好像是在被他的舌头插一样。他问我后面是不是做过的?我那时候有点过于激动了,就说可以。」

  沈惜想起了自己和巫晓寒肛交时的场景,有点恍惚。

  「你知道我的,一插到我后面,我就崩溃了。Pat一开始以为我是在哭,吓坏了。后来发现我是因为……嗯……」

  巫晓寒好像正在措辞,沈惜笑着替她补全:「太爽……」

  「胡说八道!谁告诉你我爽的?」巫晓寒发来一个大大的「呸」的表情,又接着说,「就是因为那个,他这才继续。你那次插我后面,我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比你还要大哦……「

  沈惜被她气得笑了:「姐姐,你讲这话给我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巫晓寒突然沉默,隔了一小会,问:「亲爱的,我要考虑你的感受吗?需要的话,那我不讲了。」

  沈惜无奈发了拱手的表情:「……讲吧讲吧,除了我,亲爱的,你还能说给谁听呢?」

  「就是嘛!」巫晓寒送来一个香吻,「那么大其实真的很恐怖的。我看不到他插我后面的样子,估计是只能进去一小半吧。口的时候,我差不多只能含住龟头,顶多也就一半然后就会顶到喉咙。他第一次射的时候好像直接射进我胃里去一样。我们做了一个晚上,好像到四点多才睡。」

  「一个晚上?姐姐你体力真好!」

  「嘻嘻,我是还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Pat的体力才恐怖,第一次射完,我以为总要休息一会,结果他在我身上舔舔摸摸,不到半个小时就又硬了,我再给他舔一会,就可以做第二次!真是年轻人啊!后来他果然还泡了杯咖啡,射精在咖啡里,请我喝。」

  「你们算是ons呢?还是准备长期发展啊?」沈惜略感好奇。

  「我可没想长期发展。Pat还满聪明的,没问我的电话,但把他的电话留给了我。说如果我还想要,可以去找他。他说他还有个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尝尝一起做的三明治。」

  「呦!姐姐,你现在段位很高啊……莫非……」

  「嘻嘻!先不告诉你!今天先不跟你说啦!」

  「太不厚道了吧?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卖关子!」沈惜故意狠狠抱怨了好一会,想象着巫晓寒此刻终于把一段心事吐露给自己信任的人后的欣喜神情,嘴角不由得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两人随口又聊了些别的,依依而别。巫晓寒特意再次强调自己归国的日期。

  「我现在回来可没人疼了,到时候来不来接我,就看你的良心啦!」

  和巫晓寒说了再见,沈惜的心情越发难以平静。

  平安夜,哈!同一个夜晚,丁慕真陪男友去参加群P,巫晓寒艳遇大号肉棒小鲜肉。自己遇到了些啥?嗯,在向阳吧见了一群小年轻,莫名其妙发表了一通对佛偈的意见,然后又打了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一巴掌。

  那晚自己身边明明也有女伴啊。如果当时自己送裴语微上楼,然后再进门坐坐,会不会也搞出点什么事呢?哈哈。

  看来真得赶紧找个女朋友了。

  唉,一个个的,大半夜跑来刺激我!还好今天是先见徐蕾,再听她们的故事。要是先和她们聊过,再被徐蕾这小妞纠缠一下,沈惜不敢保证今晚会不会对这小丫头做出什么禽兽的事。

  耐心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沈惜给自己找了件事来恢复平静。他开始给数据库升级团队的同事写邮件,一连写了好几封。尽管圣诞节时已经有过问候,但在新年时再给予致意也很必要。

  因为每封邮件都该注意不同的细节,所以用了沈惜很多时间。饶是如此,在他终于关掉电脑回到卧室时,之前被丁慕真和巫晓寒刺激过的情绪还是很亢奋,依然难以入眠。一直看书到凌晨三点,才勉强入睡。

  施梦萦这一夜也没有睡好。

  2015年的最后一页,她与范思源约了见面,好好谈一谈。本来刚开始一段时间,两人谈得还好。可没过多久,范思源又提起了那晚的情趣内衣。他本想说明自己当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和女朋友尝试更有情趣的性生活而已。施梦萦却觉得他只是念念不忘那点东西,自己没让他如愿,就念兹在兹的总想着,当然又气恼起来。

  接着又说起施梦萦上周末一言不发跑去开年会,搞得范思源好几天联系不上她,他难免抱怨了几句,施梦萦不耐烦听,没说几句,两人又开始争执。

  施梦萦本就不善于解决冲突,类似这种时候,她关注自己的心情远多于事态的进展。如果她心情尚佳,也许还愿意稍作让步;可一旦脾气起来,那么矛盾只有升级的可能,绝没有息事宁人一说。

  结果两人再次不欢而散,连原本说好要一起吃的本年最后一顿晚饭都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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