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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策]寻鹿 11,1

[db:作者] 2025-07-09 21:26 5hhhhh 7240 ℃

11

唐肆辗转反侧,自那日与许放坦诚相见,他便饱尝欲求不满的煎熬,夜深人静之时,每每忆及许放颀长身躯、舒展的蜂腰、湿润的眼睛和红肿的薄唇,思绪便飞到北邙山下,那朱唇星目的男子身上去了。

唐肆神情郁郁地看着手中的浊液,吐出一口闷气。依许放的性子,若他软磨硬泡,必定能够得手,唐肆也并非没有动过心思,他连春宫图册都已烂熟于心,然许放于雌伏一事有些遮遮掩掩的抗拒,唐肆心思敏锐,自然有所察觉,便不愿强求,一来怕伤了许放的心;二来免得两人纠葛多过,来日各奔东西时徒增怨怼。

唐肆净了手,心不在焉地用汗巾擦拭着,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是对许放这样令他心动之人,他仍有所保留,大约是天性使然或习惯作祟,总要为自己留好后路。

他将汗巾丢在一边,想着许放出神,想他被自己压在身下时为难的样子,总觉得不似简单地嫌恶,唐肆这才意识到,他对许放并不了解,若说情深意浓,未免滑稽。唐肆压下心头淡淡的苦涩,暗自想到:果然此生刀头舔血,无牵无挂,快活恣意便足矣。

思及此处,他便有意冷落许放,起先只是不再腻歪一处,后来索性找借口连面也不见。不曾想未出两天,却是他自己先按捺不住,思念之情足令他抓心挠肝,于是暗处偷窥了几日,又乖乖去见面。

许放公务繁忙,几天分别于他而言仿佛无甚搅扰,可再见时那溢于言表的欣喜之色着实令唐肆动容。可欢欣鼓舞之余,唐肆又难免恐惧,他枕在许放腿上,闭目假寐,如此突如其来的迷恋,让他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时而狂喜,时而不安,唐肆对情绪波澜不定的自己忧心忡忡,兀自纠结了几日,下定决心,趁着尚能自持时了断为宜。

他开口那日微风和煦,气候宜人。两人窝在药师观外无人问津的山头上,倚在一起懒洋洋地眺望天边斜阳。唐肆心中忽而生出许多柔情,能这样永远拥着许放,不必再去思考他对许放诸多欺瞒和天堑一般的差异该有多好。

许放似有所觉,疼惜地抚着他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唐肆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许放解了发冠,柔顺的青丝披洒在肩头,那双乌黑温润的眼睛带着诱人的慵懒,却又实实在在地投出对他的关切。唐肆以指尖暧昧地把玩许放柔软的唇瓣,凑上前去品尝齿缝间的甘甜,他心中有一把声音大声叫嚣着:留下来罢,永远留在这个人身边。但分开的一瞬,唐肆分明听到自己冷静平淡的声音:“我要回蜀中去了。”

他说的太过委婉,可是像许放这样的人,不会听不出未尽的话。唐肆看着方才还在他怀里柔情温存的男人红了眼眶,尴尬无措地装出释然的样子,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那个洋洋得意出现在许放面前的自己,那个傲慢地将利刃对准了许放的自己。许放有些发抖,低着头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唐肆生怕自己反悔,起身欲走,猛地被许放握住了手臂,唐肆僵硬着,几乎忍不住要转身将许放紧紧抱在怀里。

如果许放开口挽留,他一定留下来,什么都不要了,除了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要。

那双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双臂,唐肆屏息等待着,身后的人偎了过来,用额头轻轻抵着他后颈,半晌才传来一声干涩的喟叹。

“一路平安。”

唐肆木然起身,走出几步,忍不住回过头去。被他抛在身后的男人微微蜷着身子,夕阳拖长的背影孤零零地散落在草地上,唐肆咬着牙,决然远去。

许放浑浑噩噩地回到府中,恰好遇到下属来报,南市有民居进了蟊贼,惊动家中幼儿,因着数月前幼童丢失一案风波初定,洛阳城里的百姓们对此仍如惊弓之鸟,许放强打精神,加派了人手巡逻以安人心,私下里又点了十余个暗探盯梢以防此事实为匪盗余孽所为。

下属走后,许放才颓然倒在榻上。提及南市,难免令他想起落脚在南市的唐肆,还有那人与他初遇时,英武傲然的生动模样。一晃这么久,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若是能当作从未相遇过,便不会觉得心痛了。

许放痛苦地遮住了眼睛,他总是有些犹疑和恐惧,以为唐肆亦如从前那些懵懂缥缈的憧憬一般虚幻,如今才发觉那人的坦荡肆意早已烙在心底,令他钦羡爱慕。他翻坐起来,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方木匣小心地打开,里面零散地放着一些年月颇久的旧物,唯有一枚雀翎,光亮鲜艳,安静而突兀地躺在匣中,许放轻轻抚摸着尾羽细腻的纹路,苦涩地笑了。

一刀两断并未带来如唐肆所愿的轻松和解脱,一夜辗转寤寐,直到辰时唐肆才懒洋洋起身,许放泛红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人颤抖的手心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温暖依然真切,唐肆连声叹息,却只能狠下心肠告诫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

冷静过后,他照例推开一条窗缝,观察街面的情况,远处主街走过一队巡逻的天策将士,唐肆虽觉察到一丝古怪,并未深思,打算合上窗板时,瞥见楼下小街墙根处蹲着一个左顾右盼的年轻男人。唐肆本以为是寻常无赖,却瞧着他面熟,稍一回想,这便记起此人乃是许放麾下的小将。

于是又不动声色地将街面打量一遍,发现几个乔装改扮的暗哨,单他在天策府见过的便有三人,连带新支起的小摊,前后将这街面合围起来。

唐肆十分不安,像是任务将要失手前莫名的焦躁,他心中浮现出一些阴暗的猜测,自己却又把它们飞快地否定了。

为了理清现状,唐肆起身出门,发现南市加强了巡查,听闻是有贼人出没,又摸清了几个暗哨大致活动的范围。一路上受人窥探的感觉挥之不去,唐肆佯装散心,实则试探,又在城中绕了几圈。

最终也没能捉出尾随之人,能在他眼前隐匿行踪的,必是个中好手,武艺心智皆属上乘,若是敌非友,务必要谨慎应对。唐肆隐隐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有所关联,因此没有打草惊蛇,吃过午饭便回到客栈。回去不多时,许放竟来寻他,虽然言语间多了几分局促,但见他不似昨日分别时那般颓唐,唐肆也略略放了心。

许放前来,乃是备下酒席要为唐肆送行,唐肆虽不欲多生事端,可也着实舍不得许放,一口应下了,许放便说待他这两日安排妥当再来知会,旁的一句也未提,转身离开了。

许放来去匆匆,唐肆虽觉蹊跷,心中眷恋却占了上风,偷偷跟下楼去,远远目送他离开。大堂里抹桌的小二时不时瞧他,几番思量后终于凑过来问道:“客官,那军爷是您朋友?”

见唐肆点头,他才松了口气似的笑道:“诶,我就说嘛,他今儿还打听您来着!我还以为……嘿嘿!”

唐肆闻言心头一紧,艰难道:“打听……什么?”

“嗳,无非是些琐事,问您啥时候来落脚,平日里好吃什么……”小二见他面色不虞,自觉失言,正想说几句俏皮话,唐肆却挥挥手将他赶走了。

唐肆脚步沉重回到房间,猜忌复涌上心头,若非许放早对他的身份生疑,为何他前日里才说过要回巴蜀,今日许放便加派人手监视左右,且方才一见,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尾随自己之人便是许放。

唐肆意图说服自己,却抹不去如鲠在喉的阴暗揣测,与许放相识相许,不可思议地顺遂,如梦一般快活,当局者迷,唐肆自以为冷静理智,如今跳出假象,方觉自己早已冲昏头脑。

眼下细细想来,许放也曾怀疑甘霖轩牵扯盗拐孩童一事,私下里暗察账目,而自己谎称柳木林远亲,也许事件之初身份已然暴露……怪不得许放从不过问他的出身,也不管他以何谋生,实则一开始便发现他动机不纯,往日种种柔情皆是逢场作戏,虚伪得令人齿冷。

唐肆不敢,更不愿相信许放只是虚情假意,但无论如何推测,如此才更合乎情理,否则怎会有人毫无保留地真心待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亏他一直自诩为猎手,想必亲昵的时刻,许放也曾在心里为他的愚蠢而暗暗发笑罢。

唐肆几乎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他揉着泛酸的眼睛,他对许放的爱意和眷恋变成了无情的嘲讽,纠结的憎恨和受人欺瞒的恼怒、对自己愚钝的羞耻,令他备受煎熬,直想一走了之。但最令他痛苦的是,即便知道自己受到愚弄,他仍无法欺骗自己——他想要许放。

唐肆枯坐许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心中仍怀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事实如何,待赴约之日自有分教。

夜色渐深,许放忐忑地在小廊下踱步,内室发出暧昧昏暗的暖光,不时传来几声娇嗔低吟,酝酿着难言的温软情欲。

“许哥。”阿湘轻手轻脚地走进小廊,从木栏杆的缝隙将小纸包递给守在下头的许放:“你要的东西在这了。”

他抿着唇看许放将东西收在怀里,忍不住问道:“哥,你要这做什么?”

迷蒙的烛火照着许放微微发红的俊容,他支吾道:“我……我有个朋友……他是头一遭,有些犹豫……怕到时坏了兴致,所以……”

阿湘趴在勾栏之间,看着明灭光线里温柔漂亮的面孔,仿佛遥不可及,他忽然十分惶恐,小心翼翼地恳求道:“许哥……今晚……你留下来罢?我……我想你了……”

不出所料地,许放面上露出了痛苦的歉意,阿湘有些释然,心却剧烈地疼痛起来。

“阿湘……我以后还会常来看你……但我不能过夜……我心里…………”

“许哥……”阿湘故作轻松地咧开了嘴:“我知道了,你都同我说过好几次了,是我不好……我就是……最近也没人陪我说话……”

许放温暖的手心落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阿湘看他转身离开,仍不放心地回头张望,于是笑着挥手告别,眼泪却大颗地落下来。

他太了解这里,知道隐藏在阴影中,可以不必担心被许放察觉他的眼泪,他清楚很多事情,比如强求来的感情迟早会失去,比如梦迟早要醒。可他总是不肯死心,若是对许放,谁又肯死心呢?阿湘又哭又笑,躲在门廊后蜷做一团。

许放睡得不甚安稳,起了个大早,想到阿湘,十分愧疚。天刚蒙蒙亮,他一个人盘膝坐在床头,发呆半晌,翻出宝贝木匣,摩挲盖子上雕刻的花纹,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午时一过,许放便动身了。订好的酒家幽僻安静,因着名声在外,客也不少,好在是午后,酒足饭饱的众人各自离去,只有酒楼里的杂役们还在忙碌。许放进了楼上雅间温上了酒,心不在焉地盯着桌子发呆。

枯坐到约好的时辰将近,他才从怀里取出一方纸包,左顾右盼,明明左近没有旁人,仍旧止不住地心虚。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把纸包里的药粉化进茶水里喝了。

早已埋伏在梁上的唐肆此刻再难忍耐,盛怒之下自一旁小窗翻身而出,匆匆行出不远,始终愤懑难平,他停下脚步,阴鹜地盯着许放房间合着的窗板,折了回去。

那厢许放候得无聊,把玩着茶杯,眼看唐肆可能快要到来,一时却又打起退堂鼓。忽然一阵轻快随意的敲门声,惊得许放一颤,慌忙藏起茶杯,忐忑地打开了门。

寻鹿12

唐肆站在门前,神色有些暧昧阴沉,嘴角微微扬起,散发着危险而诱人的气息。许放很久不曾有过这种寒毛直竖的紧张感,一时愣在原地。唐肆搂住他推进室内,长腿一勾合上门板,噙住许放双唇辗转厮磨。

许放一瞬间欣喜若狂,却又苦涩难言,唐肆与他纠缠这些时日,亲吻不再生涩,令他有些难以招架,不知不觉揽住唐肆脖颈,腰身便被他紧紧锁在怀中。

津液交换,唐肆钳住他下颚,迫他仰起头来,仔细地打量,又揉捏他耳廓,将他按在怀里耳鬓厮磨,于是许放的疑惑和纠结又被吞回腹中,沉吟半晌,也默默揽住他。

过了好一会儿,许放才找回思绪,生硬地请唐肆落座,虽然此番进展正中他下怀,却也令他更加紧张。可之后发展不如他预想的顺利,唐肆有些心不在焉,许放以为他有心事,忧虑地抚过他脸颊。唐肆眼锋一转,忽然紧紧盯住他,又抓住他欲收回的手,贴在唇边慢慢摩挲。

许放本有些羞赧,却见唐肆眼底隐隐透出的厌恨,倏然而惊,指尖一痛,他抽回手,在唐肆冷淡麻木的目光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麻痹感从指尖开始飞快地向四肢蔓延。

许放猛地站起身,唐肆却比他更快一步,被掀翻的桌布将满桌珍馐扫落,许放在刺耳的破碎声中迟缓而艰难地后退两步,被唐肆按着脑后紧紧压在了桌案上。

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逐渐清晰,在最初的晕眩过后,许放才又找回了些许清明。唐肆松开了压制他后脑的手,取而代之的是颈间冰冷的刀锋。

“你……”唐肆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悲悯和犹疑。许放顷刻便明了了,不过是又一次阴谋,竟如此大费周章。他面前的唐肆,如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许放冷静得连自己都有些诧异,呼吸间颈边的痛楚隐隐传来,在心绪回转前,身体早已凭着争斗的本能做出了决断。

一息驯服后,许放猛地抬腿踢在唐肆下腹,趁着唐肆吃痛,钳制松懈的功夫,顶开他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奈何药力扩散飞快,腿间更是由于粗暴的肢体接触而难堪地躁动起来,许放气喘吁吁,尚不及触到门板,已被子母爪缠住手臂,生生扯了回来。

许放踢得太近要害,唐肆当是怒极,一手扭了他左臂,一手恶狠狠勒着他脖颈往内室掳去。他本还纠结着拿不定主意,这一刹恶念顿生——既然许放欺他,怎生好半途反悔,不如顺水推舟,便将这戏做全了。

许放被他摔在榻上,缠在手臂上的精铁链绕过床头,又缠他膝弯,一拉一扯,便教他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难堪地张大了。许放并非不通人事,唐肆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心底早已酸苦得麻木。本以为今日左右不过含恨命丧于此,谁知唐肆竟还要羞辱于他,这一切来由说到底仍是他引狼入室,昔日虚与委蛇时刻,唐肆只怕也在心里讥讽他愚鲁罢。

饶是许放不敢置信,眼下情状已由不得他侥幸。而从阿湘那讨来的药十分凶猛,他两腿间已有了几分湿意,何况又被迫摆出这不堪的姿态,许放甚至有些眩晕,他浑身发抖,无论如何不能再忍受这侮辱。

唐肆见他眼中凄凉狠绝之色一闪而逝,眼疾手快,捏住他两腮塞进自己手指去,许放使了十成的力气咬下,口中立刻泛起血腥味,若非唐肆手甲护着,只怕要见骨。唐肆的手段却阴损,两指顶开齿关往他咽喉摸索,许放被逼得连连干呕,也不得不松了口摇头躲避。然而他被捆扎地结实,到底是为鱼为肉,并不得多少余地,唐肆拇指扣住他下巴,许放只得极力反弓身体,好教那作恶的手指离舌根远一些。

唐肆眯起双眼,许放火热的口腔内津液充盈,作呕时唇齿合拢,没有多少力道,湿软的舌头仍做徒劳挣扎,倒似讨好吮着他一般。精壮的身躯在他身下一阵阵的打颤,汗湿的衣裳勾勒出紧实的腰线。唐肆有些难耐,扯一截袖子,打了结塞进许放口中系牢,转而解了他腰封。

包裹在黑色长裤里白嫩的臀瓣一点点显露出来,挣扎中火红的外衣滑到腰际,露出诱人的腰窝。唐肆心底烧着邪火,毫不客气地在那光滑结实的腰侧揉捏了一把,手指勾着长裤边沿,以磨人的速度褪到腿根。

雪白的双丘圆润挺拔,分开时露出隐秘入口,十分可爱的浅桃色,带着湿意。唐肆叼着手甲边缘脱下,手指上血色蜿蜒,他不在意伤口,只着了魔似的盯着许放股间,以指腹轻轻按在当中,往他臀瓣抹上一道血痕,仿佛红梅落进雪中,堪称艳丽。

手指摸索,撑开紧致穴口,露出些许颜色喜人的内壁。许放这时却恢复了些力气,便又拼命挣扎起来,唐肆正在出神,被他挣了出去,反手打在脸上,“啪”得一声,并不疼痛,只是声音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响亮刺耳。唐肆重又擒住男子胡乱挥舞的手臂拧在身后,膝盖使力顶开他双腿,两指齐根没入穴中。许放痛得浑身僵硬,臀瓣反而夹紧了侵犯的异物,脖颈仰起,硬生生把痛呼吞回腹中。

唐肆虽不曾真正与人行事,对其中关窍也略知一二,但他此番只为报复,更不需怜惜,又兼谷道软热逼仄,裹吮着他的手指,令人难耐,因此解开裤头,把早已勃发的阳物往许放腿间捅去。

那尺寸自不是手指可以比拟,艰难地进了小半,许放已疼得人事不知,左手恢复自由,却难成气候,只攥着床褥,仿佛能缓解些苦痛。

唐肆也并不好过,谷道干涩,抗拒着他的深入,已被撑开的肉穴却紧紧缠着,谄媚一般,逼得人发狂。唐肆虽有意折辱,却又不愿真的弄伤了许放,他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耐着性子往前顶送,好在里头似乎流出些水儿来,渐渐变得湿润,半晌才将他整个儿吃进去。

唐肆停在深处,享受着火热湿软的肉穴挤压蠕动,这才抽了出来,又慢吞吞顶进去。然而许放身体震颤,抽搐一般,唐肆吓了一跳,握住他腰身,摸了一手冷汗,又掰他下巴,见他两眼紧闭,面色惨白,连忙退出来,手指伸进去探过一圈,确认了不曾流血,略略放心了。

但也不肯放过,仍旧压着强迫与他交媾,只是许放仿佛再没了抵抗的力气,由他摆弄,唐肆见他驯服,故意松了他腿上的铁链,掐着他腿根狠狠撞击,却逼不出半声呻吟。

下头阳物被吃得湿淋淋,舒爽非常,唐肆心里却空虚,一面大力抽送,一面拽住许放头发迫他抬头,贴在耳畔问道:“你勾引我时,想过今日不曾?”

那挺尸似的人,呼吸骤然紧了,身体微微颤动一阵,仍旧闭着眼不肯应声。唐肆又怜又怒,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尖,思绪飘忽,甚至想着索性将人掳回去做个娈宠。翻来覆去折腾了许放许久,等到怒火和欲火消退,金乌已有了西沉之意。

许放业已昏死过去,唐肆微微喘息,这才定下心来打量他,不由得心惊。许放捆在床头的手腕早挣得磨破了,衣衫凌乱,左腕和腰上是他深浅不一的指印,双丘腿根顶撞出泛红的淤痕,股间秘处红肿,尚不能合拢,水光混着浊液,淌了满腿,哪有一丝昔日干净清冽的影子?

唐肆一时懊悔不已,把许放手腕托在手中,小心地擦上药膏。许放昏睡中依然眉头紧锁,唐肆替他清理了脏污,脱下衣裤,安置在被子里,动作轻柔地摸着他额头,拿不定主意。若趁人之危,将他绑回去,许放日后只会恨他入骨,可就此江湖不见,唐肆亦心有不甘。

他一边叹气一边将许放的衣物叠好,从那外衫中滑落一个小纸包,大约是许放下在酒里的药。唐肆将它捡起拆开,发现这纸包竟是春宫画的一角,他心里隐隐不安,沾了药粉点在舌尖,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有些酥痒的热意一闪而逝,以唐肆所知,这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春药,若果真如此,许放种种反常之举倒是都说得通了……

唐肆僵在原地,许放不惜用这等手段委屈自己,只为成全一段满是谎言的露水姻缘,到头来,虚情假意的不过是他一人罢了。那纸包也仿佛滚烫得握不住,唐肆甚至不敢再去看昏睡的许放,草草收拾残局,逃也似的离开了。

唐肆买了伤药和点心,在通往酒家的路边打转,他出来时已给了银子,嘱咐店家不要上去打扰,只是无颜回去面对许放,忽然怯懦瑟缩起来。往日生死攸关时刻,他尚能坦然自持,此刻反而紧张得不能自已,脑中乱哄哄之时,迎面一阵劲风,他微微侧首,三枚透骨钢钉稳稳打在身旁翠竹上。

唐肆目光如刃,竹林里负手踱来那人见他凶狠眼神,吓得退了一步,道:“我就打个招呼,你干嘛要杀人似的。”

唐肆转身看向酒家,不耐道:“你在这干什么。”

来人一身灰白绣纹锦袍,一副公子哥派头,绕到唐肆跟前:“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来干活呀!那耗子有这么棘手?你来有数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那絮絮叨叨的老头子来找我,我功夫不如你,听他言语你办事不利,本不想来的,不过也担心你死了没人收尸,过来瞧瞧。”

他说完看向唐肆手里的东西:“我饿了。”

唐肆并不愿理他,冷冷道:“你别去招惹他。”只是听闻悬赏许放之人不肯善了,不免烦躁,想了想,又道:“唐飞羽。”

“啊。”唐飞羽应了一声,接住唐肆扔来的点心,又接了一个小锦囊,打开一瞧,金光闪闪,忍不住“哇”地感叹了一声。

“我要往北走一趟……你且在这里替我周旋一阵……”唐肆收回目光,看到唐飞羽一脸八卦,感觉被踩了痛脚,斥道:“只消打发了刺客,不需做多余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伤药,也交给唐飞羽:“这个你帮我放在南面酒家二楼西厢门口……我……这便动身了。”说罢仍旧狠狠瞪了唐飞羽一眼,直到对方收敛了闪亮闪亮的探究目光,这才匆匆离开了。

寻鹿13

许放并未昏睡太久,他自昏沉的噩梦里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弹起身子,散了架一般酸痛,一时想不起前因后果,只记得要快些离开。穿衣时看见腿上腰上青紫的痕迹,本能地抗拒回想,只当自己仍旧在噩梦里没有醒来,草草穿了衣裳,从后窗逃走了。

一路上也是踉跄蹒跚,如行尸走肉,只有自保的本能强撑着,不敢回到住处,怕唐肆又来刁难,于是暗中看过值夜的岳华君,自己躲到城中客栈去。

直到倒在床上,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心底的酸痛却是慢慢涌了上来,即便不去想往日种种,也不得不咀嚼因自己失察而结下的苦果。

黑暗里只剩许放的呼吸声。饶是如同烹心,也未能抵过疲惫和倦意,到了天将明的时候,许放还是勉强睡着了。梦里依然不得安稳,四下昏暗中,影影绰绰仿佛涌动着许多人,面容模糊,却每一个都带着或淫亵或鄙夷的神色。反观他自己,赤身裸体,一身皮肉在黑暗里白得发亮,周围一片空旷,连一件蔽体的事物也无,顿时两腿发软,跪倒在地,蜷缩起来。

窃窃私语中,远远走来一个神情凛冽的男人,红衣银甲,威严气派,一对鹰隼般的眼睛,透出万分的厌恶与失望。许放见他,不可自制地打起抖来,不敢与他对视,只是缩得紧了些。

男人在他面前停下,皱起眉头,许放红了眼眶,讷讷道:“师……师父……”羞愧地低下头。脚步声近了,一双藏蓝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许放认出是唐肆的靴子,十分茫然,隐约知道是在梦中,更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质,眼里的泪水却要忍不住落下来。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头顶一把冰冷的声音:“真脏。”

许放一抖,眼泪砸在膝头,竟是滚烫,顿时惊醒了。

窗外已见晨光,许放喘了口气,爬起身来,忍着酸痛更衣洗漱,点卯前还需赶回府中,他素来自律,便是如今境地也不愿告假偷懒,倒是忙些好,免得胡思乱想,若是都想起来,恐怕连活着的勇气都要失去了。

好歹赶在岳华君之前回到天策,未教他察觉异样,岳华君先前被他安排去街上做暗哨,这几日值夜勤,打着呵欠回来,许放教他吃过早饭再去睡,岳华君只道朋友送了宵夜,打了招呼自去歇息。

许放忙碌一日,夜里送走岳华君,又躲出去,换了间客栈,无论如何睡不着,裹着毯子在榻上枯坐,默背兵法聊以消遣。蜡烛烧得见底,夜里起了风,吹得树枝敲在窗楣上“嗒嗒”作响。他小时候住的院子里种着树,随风敲打窗户,狰狞形状如重重鬼影,他睡不着,也是这般躲在被子里忍耐。

有时收留他的男人悄悄来探望,要看他白日里捡柴禾划出的伤口,他这些日子不必风餐露宿,能填饱肚子,气色好了许多,皮肤也现出少年人的白皙柔嫩,许放挽起袖子,细瘦的手臂上零星挂着几道红痕,男人咧开嘴,抓住他的胳膊摩挲,许放想抽回手,却被攥得紧紧的。

他正有些不安,男人却来掀他衣裳:“我看看身上伤了没有。”一截儿腰身已经露了出来,许放扯着自己的衣摆,只是摇头,他十分不安,但男人渐渐露出的不耐神色又令他恐慌,终于松手,自己慢吞吞脱下中衣。男人握着他腰胯,许放抖了抖,感到亵裤在那人隐约的动作里向下滑去。

“腿……伤到没有?脱了给我看看……”

许放猛地摇头,在男人逐渐扩大的笑容里大步后退,高大的阴影笼罩着他,许放脸上一痛,被掌掴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四肢却被重重压住,浊重的呼吸喷在耳边,分外清晰:“你勾引我时,想过今日不曾?”

许放顿时惊醒了。

四周已沉寂在夜色中,斗室里回荡着他颤抖的喘息声,许放擦了擦眼睛,才发觉手背一片湿润,他怔了怔,蜷缩进被子里,半晌,当中才传来轻轻的抽噎声。

翌日依然赶回府中,一天操练过后,夜里仍旧给自己安排了值夜,不必一个人在房里苦捱到天明固然算是好事,却不是长久之计。这般胡来了数日,底子再厚实也被折磨出了憔悴神态,吓坏了同僚,被勒令待在房中歇息。岳华君自然是最放不下他的,守在床边不肯离开,许放为了让他安心,闭目假寐,过了片刻,感到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离开了。

也许是乏极了,许放没有清醒多久便真的睡了过去,他一直害怕唐肆没有离开,再来偷袭,因此夜里不敢回到住处,亦不敢放松警惕,但一觉安然无恙睡到天明,他才真正相信:唐肆已经走了。

也不会再回来了。

这却是许放数月后才知晓的。他与唐肆的恩怨自那不堪回首的一日起戛然而止,许放本不是洒脱之人,未能做的了断如心上的一根刺,但他在师父故去时曾暗自立誓要照顾师娘与师弟,早已没有资格自怨自艾,也不可能千里寻仇。况且他如鲠在喉的,对于唐肆而言也不过茶余饭后又一桩笑谈,或许是他该感激唐肆玩弄折辱过后,竟留他一命。就装作相安无事也好,终归动了真心,实不知如何面对唐肆,更无颜面对自己。

岳华君倒是松了一口气。许放魂不守舍的时日,他有所察觉,却不敢去问。从城中有孩童被拐起岳华君便察觉许放不对劲,他平日与许放无话不谈,这时却有强烈的直觉,教自己忍着不问,如今许放睡了一觉便像中了邪忽然清醒一般,岳华君虽然迷茫,但生活恢复平静总算是好事,因此不再追究了。

原本师门中除了大师兄许放,还有二师兄苏怀卿与师父、师娘,但岳华君与师兄们年纪相近,更亲近些,加之二师兄苏怀卿常常捉弄他,是以岳华君对苏怀卿带了点畏惧,因此与许放最为亲厚。

师父走后,苏怀卿自请调任到了长安,没过多久,师娘隐居,从此了无音讯,只剩他与许放相依为命,天长日久,不知何时他对许放的感情已变了味道。师父在世时厌恶这些勾当,他自问算不上个乖徒弟,不大放在心上,许放却仿佛十分在意这些,因此岳华君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怕令许放为难。

“诶——”岳华君伏在案上,百无聊赖地拨拉着桌上的核桃,面前半大的白猫步伐还有些蹒跚,竖着尾巴,一人一猫把核桃拨弄得“咯啦啦”作响。高大的明教弟子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核桃在岳华君指尖和猫爪间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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