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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隐藏章节)(476-482),2

[db:作者] 2025-07-09 21:27 5hhhhh 4600 ℃

  所以武昌早早就决策扩大水师,在此之前,九江那边的人工运河和船坞都开工了。

  就在这时,郑洽轻轻说道:「云南有铜矿,成色也好。」

  张宁听罢只觉得很糊涂,云南离湖广千里,完全不在朱雀军的控制范围,那边的铜矿有什么用?朱雀军虽号称想要划江而治,实际上实力非常有限,只是小而精悍但势力不大,南方大部分省份都无力控制……倦…可是郑洽是内阁大臣,又是在大堂议事上,他既然开口总不能随口乱说吧?

  这中间有什么玄虚?张宁正琢磨,郑洽又淡然道:「王爷何不面见皇上,谈谈黔国公的事。铜料的事也许费些周折,但不是一定没有办法。」

  所谓黔国公应该就是云南沐家,黔是云南,封在那边的勋贵除了沐家还有谁更厉害的?张宁一听,心下顿时有些眉目了:难道建文帝和沐家也有关系?确实张宁不了解云南的状况,平时鲜有人提及。不过云南王沐英实在出名,记得前世看过的武侠小说书里也有这个家族的人……但郑洽提到的是黔国公,看来沐英并未封云南王,也许是死后追封的而已。

  一时间张宁对自己的「父皇」建文帝不得不重新审视了,这个曾经亲手丢掉了江山的帝王,现在基本没有实权,一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但忽然之间张宁醒悟了,建文帝到底在大明朝开国皇帝的孙子,就算彻底失败了,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建文到武昌后很隐忍,被人欺负到头上皇后被抓了,长子也疑为张宁一党所害,他却没有过反抗制造矛盾的做法,想来着实不易……经历过大失败的人,果然很沉得住气了。

  张宁看向郑洽,但郑洽提了一下好像就不愿多谈了,他也不勉强。这里的几个重要人物,平素还是能和睦相处,也能一起共事,但他们之间恐怕确实难以交心……有燕王系的人,有出身汉王叛臣的人,来路各不相同,彼此之间差异巨大真的能相互信任?

  「水师一定要组建。」张宁暂时搁置刚才的事,转头对杨士奇说道,「有件事要交给杨公操办,下令各府县长官将各地铜矿的资料上报,内阁统计一下,再派人去考察评估产量。还可以叫人和那些大商人接触,查查能从外地走私多少铜料过来。以后朝廷再根据这些信息总结算一下,看究竟能造多少水师炮出来。」

  杨士奇道:「老臣定当照办。」

  大堂议事罢,张宁权衡之后并未急着私下召见郑洽详问,他觉得还不如先问问姚姬。姚姬从小就在皇宫,后来也一直在建文余党中二十几年,应该了解不少;而姚姬更能信任,只要她知道的就会尽力帮助自己。

  张宁遂径直离开内阁衙门进宫。到凤仪楼,得知姚姬并不在住所,而在南边的观台上。一个侍女上去通报,另外一个则带着张宁直接上楼,因为近侍们还从来没遇到过湘王到这边来姚夫人有拒见的事。

  楼上南角有一处类似宫阙一样的观台,平时是当值的守卫呆的地方,地方高视线开阔,倒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不过姚姬并不是在这里看风景,张宁刚走过观台上的通道就听见她说:「冬天的太阳真好,想晒晒太阳又怕晒黑了。」

  果见观台周围都挂上了鹅黄色的纱帘,借以阻挡太强烈的阳光。那纱帘轻软如同垂柳,充满了宫闱婉约的感觉,张宁一时间倒有些拘谨起来。来之前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弄到铜料造炮造船,把别的事儿都淡忘了,走到地方才想起几天前那次叫人心跳的唇舌亲近。

  真不知如何再次面对姚姬,见面了会是怎么样的相对。

  不过已经走到这里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掀开帘子走进去,同时里面服侍的侍女全都小心地走出来了。

  只见姚姬正半躺在一张湘妃椅上晒太阳,阳光透过轻纱变得更加温和,整个观台上都笼罩在一层美丽的鹅黄的色彩之中。眼前的色彩是如此鲜亮美丽,乌黑的青丝、玉白的肌肤、桃红的胭脂泛着珍珠粉的光泽、大红的衣边、黄色的裙裾……一副古色古香的工笔画,仿佛在纸上,又仿佛在梦幻里。

  姚姬的衣裙料子又轻又软,仰躺着时,横陈的身体轮廓就展露了出来,丰腴柔软的胸脯向两边自然流动十分有动感,平缓的腰身曲线分外流畅,裙子因为向下垂把两条修长的腿也展示出来了。她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宁缓缓走近,张宁猛然醒悟刚才自己走路时肯定很呆,因为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迈过来的。

  张宁几乎不敢看她的脸了,难以描述的美丽给他以压力感,不敢逼视……也许女人的五官只要长得对称都能成美女,但是搭配在一起就会形成独特的感觉,姚姬的脸正是形成了一种迥然不同的感觉,而不仅仅只是顺眼好看。

  通常强势的仿佛洞明世事的女人,总有一股风尘味,因为阅历不深难以有那样的眼神;但姚姬没有丝毫烟火风尘之气,她像是精雕细琢的仙子,却没有仙子的明澈纯洁,她有很多情绪、微妙地又很容易影响别人。

  「一连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你倒总算想起来看我了。」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像几天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宁道:「我是想向母妃请教一些往事,关于云南沐家,以及和『父皇』建文帝之间的关系,是否有来往?」

  「哦。」姚姬轻轻点了下头,身体挪了一下,「这里没有能坐的地方,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告诉你。」

            第四百八十章不在梦里

  张宁显得很拘谨,在这么关系亲近而熟悉的人面前能产生这样的心态实在很少见。往往人们在很熟悉后,就会随便不加掩饰,因为相互都比较了解了,也不会有压力感;但是张宁在姚姬面前仍然莫名紧张、心跳加速。

  或许是这观台上四面透风的关系,一层轻纱遮着,但是遮得显然不严实、有点风就飘外面的风景时隐时现。这样不私密的地方,坐得那么近让张宁心里很不踏实。

  他的拘谨也没有掩饰,屁股只坐了一点,身体挺得笔直,就好像是一个小卒在大将面前一样恭敬而小心翼翼。姚姬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目光如同有触觉一样更增加了张宁的紧张感。

  张宁刚从内阁衙门那边过来,这种场合他一般不穿黄色袍服更不穿官服,朱雀军的制服很适合,张宁在军中常常以一个士兵自称,他的心态也认为自己的职业是专业起兵造反的军人。朱雀军制服俗称虎皮,熨平整之后确实能增加人的英武简洁之气,而且张宁的眉目本来就长得颇有英气,此时坐姿又分外端正,果然有十分阳刚之姿。

  姚姬分外仔细地欣赏着他的仪表,似乎触动了心中的某根弦让她有些走神。不知多少年前的陈旧心情被唤起,少女时期有过懵懂的春梦,幻想过一个英俊的年轻将领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阳光直率有力,像一座山一样能保护自己……不过这样的幻想也只能是一个梦,很快她就发现真正的武将不是肚大膀圆难看、就是满口草泥马,而且他们也没有力量,远不如被灌了一肚子圣人之言的文皇帝。现实和懵懂的闺阁春梦是相距很大的,人不能活在梦里。

  但是面前的「儿臣」穿着一身军装却与传统的武将大相径庭,他英武、内敛、干净、简练,没有腐儒之气,敢操控千军万马挑战世上最强大的大明帝国。姚姬沉静的心如同被丢进了一块石子,荡起一层层难以把握的涟漪。

  姚姬的目光变得如水,静静流淌在张宁的剑眉、沉静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形状感觉有力的嘴唇之间,他的皮肤细看有些粗糙,但是五官脸型确是端正恰到好处的,完全不同于女性的气息。姚姬很想靠近了再闻闻那身上的气味,哪怕是汗味或龌龊的臭味,只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都要比花香迷人。

  不料这时张宁忽然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姚姬愣了愣:「我吓着你了?」

  张宁忙道:「这里地方高,四面都可以看见,我还是注意点礼数好……母妃知道父皇和黔国公的事?」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自己是在被「把玩」,而不是像别的女子一样是被自己把玩。心态一直是主动的他,一下子好像一个「受」果然有点不太自在。

  「建文君和沐王之子沐晟私交很好……」姚姬刚开口说正事,又用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温柔声音哄道,「你还是坐我身边来,哪有高声高气地议论这种事的?听话,我又不会吃了你。」

  张宁:「……」他只好又坐了回去。

  姚姬笑了笑,忙道:「洪武时曾有一件事,我也是在皇宫里听来的。当时岷王朱楩封藩云南,和西平侯(即沐晟,建文封的西平侯故称之,黔国公是永乐封的)不和;西平侯就告岷王的状,说他不遵守礼数要挟地方官员滥杀百姓,结果太祖大怒,重罚了岷王,更加怀恨在心。建文君为了西平侯,到岷王面前说过好话,说『西平侯的父亲走得早、不会圆滑处事,我以后一定要骂他,你不要太过记恨他了』。」

  张宁听得不住点头:「此事若当真,这得当作自己人才能做的事说的话。」

  「应该都是真的。当年南京之役后,建文君在湖广停留过一段时间,还派人和西平侯联系过;派去的人就是郑洽,他一定更明白之间的密事。西平侯答应过建文君,让他去云南,秘密庇护;不过后来他们没有去,不知什么原因,可能觉得大势已去怕燕王查沐府……我认为建文君也有些担心,毕竟私教再好,他已不是皇帝、也不是当年的皇太孙了。不过后来多年,好像建文君也陆续与沐府有过秘密联系。」

  姚姬又道:「当年也幸亏众人没有去云南,燕王控制全国后,在云南安插了大量的锦衣卫密探,查找建文下落时一直对沐府有疑心。不过那时云南常有少民生事、地方叛乱,西平侯常年帮朝廷稳固云南,也没有不臣举动;燕王所以能容忍西平侯。直到燕王离世,洪熙登基已经不追究建文旧事,西平侯的处境渐渐安稳。」

  张宁听罢沉默良久,叹道:「果然做人应该厚道,不能一得志就得意忘形……真该对建文帝更谦恭一些。这时候如果能通过建文帝争取云南西平侯,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获得急缺的铜料,更能进一步扩大实力,加快形成对北方的压力。」

  姚姬幽幽道:「你去求他,他会答应的。」

  张宁琢磨了一会儿,哪怕建文帝就住在楚王宫,自己和他的关系也确实有点疏远。他瞪圆眼睛小声低沉地说道:「您说,建文帝心里会不会已经明白,是咱们杀了文奎?!」

  姚姬默然。张宁又道:「还有马皇后是建文帝的原配,现在竟然被我们关起来虐待,要不……」

  「不行!」姚姬断然道,「我们已经在马皇后面前承认了文奎的事,而且那天我们俩在她面前衣冠不整……你觉得建文帝得知他的儿子和妃子有悖人伦,会作何感受?」

  「是……不能妥协,不能在这件事上妥协。」张宁战战兢兢道。

  姚姬冷冷道:「沐晟真有那么重要?就算他投奔过来,将来能不能受我们的控制,会不会反有不利?」

  张宁果断道:「天下之大,咱们不能控制所有势力的,必须要容得下人,拉拢各种势力统一战线。目前燃眉之急,西平侯非常重要,只要他能解决铜料,咱们就能打造出一支强大舰队,顺江而下直取南京!南京,您想想,我们要是进占南京划长江裂土分疆,是什么概念?!宋朝偏安在江南面对蒙古、金国都能维持百余年,站住江南就真正成势了。」

  姚姬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给马皇后换个地方,再派人侍候一下,然后叫南宫的人过来看看她。也叫南宫知道咱们念旧留有余地?」

  张宁本来就对马皇后没啥恩怨,心下当然马上就赞同,不过考虑到姚姬的感受,他说:「我知道马皇后对不起你,你当然不愿意这样做的。」

  姚姬微笑道:「我有分寸。」

  她的笑容如春风,叫人如此温暖,张宁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放松戒备,不留神就流露出不在别人面前暴露的心理压力,「我们穷极办法千辛万苦,却不知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刚刚姚姬提到不能控制沐晟,他虽然说得干脆,可又何尝很放心?如若沐晟加入一定是建文旧党的势力,变相增加那边的实力,内部与建文的矛盾越积越深,弑兄……夺妃,违背天道,如果上天真的有灵,会不会降罪清算?张宁不是帝王,但似乎渐渐理解了古代帝王的心态,其实心里能安稳的帝王恐怕没几个,天下那么大那么多人看着,国君就一个哪天不怕被人从上面弄下来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张宁的手一凉,感觉姚姬抓住了自己的手,她的声音如同在耳畔轻轻低述,又如同咒语,「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的,你不用害怕,无论何时你最能信的人也是我,就好像一个人……」

  张宁好像被催眠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她。她接着低声说道:「我还等着你打下南京,到时候让建文帝立你为太子,名正言顺监国。文奎已经『被宣德伪帝秘密押禁不知下落』,次子也在伪帝手里,不给你扶正名分还能有谁?」

  她的三言两语顿时就把张宁的野心点燃,刚刚萌生的消极情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她化解了,心情重新兴奋起来。

  说罢姚姬坐了起来,轻松地说道:「哎呀,太阳晒够了,你也打听到想要的消息了,我要回房。」说罢便唤了一声,让外面的近侍来侍候她穿鞋。

  几个侍女前后护送,一行人缓缓从观台中间的通道过去,张宁也跟在后面。来到姚姬的房前,她转头笑道:「你还有事要和我说?」

  笑容里带着些许挑衅,张宁在她面前仿佛变得愚笨起来,有点尴尬道:「刚刚好像想起了还有什么事儿,一下子给忘了。」

  「要不进来再坐会儿,慢慢想。」姚姬说道。她太能控制人的情绪了,刚刚还叫人觉得尴尬,转瞬间又给人希望与热情。张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

             第四百八十一章绸带

  晴朗的大白天,外间的门窗采光很好,给人明净亮堂的感觉,如同姚姬的气质,大方而端庄,光明的一面叫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不过掀开垂帘到暖阁里面时,光线就立刻幽暗了;这里面是她睡觉的地方,可能是为了安全,四面没有窗户,只有后墙高处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幽闭的空间将阳光完全阻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现在你可以说了,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姚姬轻轻问道。

  这也许只是她的小小借口?她总是能表现得自热而然,言行不会有任何突兀贸然。

  张宁还有什么要说?他要问的事已经在观台上就说完了,自己也不知道进屋干嘛来的……或许是心怀不轨,心里期待着什么。但是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要求。

  只有名声不好风骚在外、愚昧无知的妇人,男人就有胆量和脸皮很容易地提出无耻要求……但是大凡那种有身份地位有实力的正派女人,他通常是没胆量轻易造次的,直接被扇一耳光也算轻巧;关键会有心理压力。

  姚姬正是后者,不仅让张宁觉得有压力,而且她那样正派光明的气质会叫他情不自禁地自我谴责,更有道德的无形束缚。但是想起曾经有过的往事,他又难以自持……于是无所适从。

  「真的想不起来了?」她柔声问道。她的目光明亮,压抑异样的声音似乎在微微颤抖,可是她同样也不是一个善于将淫邪表露的人。

  张宁点头「嗯」地应答了一声。

  「那你慢慢想。」姚姬犹豫地从他的面前慢慢向梳妆台那边踱过去。裙袂飘过,扬起一阵清清的香味,很好闻的气味,其中夹杂着些许胭脂花粉的香气,但不是主要的;姚姬只是善于修饰细节,但妆很少。稍微留意能看到她的指甲上画有精致的花纹,有桃红色的翠绿的各不相同;眉毛精细地修建过,却没有用画笔;嘴唇上的胭脂色彩不重,却看起来十分光滑有光泽。脸脖不会施粉,因为皮肤本来就很好很白。

  于是只要这样修饰边幅,她就能这般艳丽脱俗。乌黑柔亮的头发,红的唇,皓白的贝齿,玉白的肌肤,弱骨丰肌;鲜亮的,美丽的,洁净的,高贵的一个女人,她仿佛代表了人世间光明美好的一面。

  她安静地在梳妆台前面坐下,对着铜镜观察自己的唇和脸上其它细微的地方,拿着手帕小心擦拭唇角。光滑的铜镜上泛着黄光,里面一张朦胧的美人脸,一时间这一古朴的意境好像充满了诗情画意。

  张宁感觉温馨,也许更应该小心翼翼,不忍破坏这样的宁静温柔。哪怕能常常看到她梳妆、能这样好好相处就已是很不错了,人何必要不知足,得寸进尺?他心里非常矛盾,想要靠近却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姚姬起身转过身来。张宁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高腰襦裙上的带子松开了,没有扣子的直领自然微微敞开,锁骨下方玉白丰腴的沟壑便在红色衣服间若隐若现。这时某种信号?

  张宁顿觉呼吸困难,挺直坐着连一丝也动弹不得。姚姬低头一看,「呀」地轻呼道,「衣带散了,来帮我系上。」说罢走到张宁的面前,神情依旧自然平静。张宁站起来,领命伸手拿起松散在裙子上的绸带,他看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何时变得这么不镇定了?

  「你转一下身。」张宁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说。

  姚姬微笑道:「难道你要当围裙来系?」

  张宁这才醒悟,这种在家里随意穿的衣裙,腰带一般系在前面稍微有点偏的位置。他遂把手臂伸到她的后面去摸腰带的另一头,一时间就好像从正面抱她的腰一样,动作过于亲密。靠得那么近侧脸都几乎挨在一起了,她身上的味道清晰地渗进他的鼻子,深入心底。他那么小心并没有触碰姚姬的身体,但难以避免她鬓发上的青丝痒丝丝地扫过脸颊,再稍微前进一点点,姚姬那撑起的胸脯就能顶到他的胸膛上了,而且领子是敞着的,张宁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忽然就地一把搂住了姚姬的腰,把她的身子紧紧按在身上,力气一用出来,心里那种心慌和忍受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姚姬没有挣扎,却开口质问道:「叫你做点小事,你要作甚?」

  张宁激动道:「我本来就是六百年后的人,还他吗纠结什么?什么也不管了!」

  「那可不行,你是想明白了,我却没有,觉得不能那样做呢。」姚姬扭了一下腰,力气却不大,根本没法从张宁的怀里挣脱,「有些事是不言而喻的,就算从小父母不在你的身边,你也应该明白明显的对错。」

  什么对错,您是在玩我?张宁反唇相讥:「那上次你吃我鸡巴,我可没有强迫你,还留下了胭脂,差点被周二娘识破。」

  「那我以后不那样了。」姚姬轻声道。

  这时张宁觉得自己糊涂了,心下琢磨,她应该不是故意戏弄自己,而是一种策略,以便保持一点自尊。姚姬确实是一个骄傲自尊心太强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变得笨拙不堪,该如何继续?难道要用强,她应该不会大喊大叫的……或是丢掉颜面苦苦哀求?

             第四百八十一点五章

  张宁搂着姚姬的腰,既不知怎么对付她,又不愿意松开。温软在怀清香在鼻,高耸的乳房贴着自己,他已经硬了,那鸡巴不受控制地杵在姚姬的两腿之间,直挺挺的坚硬有力,她把腰向后躲但躲不掉。柔软的裙子被顶得凹陷进去,滚烫的龟头隔着一层丝绸顶在她的大腿根部。

  姚姬的脸变得嫣红,削肩在颤抖,丰腴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停。她咬着牙沉声命令道:「放开我。」

  「你感觉到了,我那么难受,你怎么忍心……」张宁一面用恳求的口气说,一面带着威胁道,「万一我不能控制住自己,会不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姚姬沉默了一会儿,颤声道:「我也有错,不该忍不住引诱你,但我们真的不能做那件事。还是像上次那样,你躺到床上去,我用嘴含着,给你吸出来。」

  这样的话从姚姬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感觉很不可思议,她那样洁白无暇,应该不食人间烟火才对,可是偏偏能镇定地说出吸阳具这样的话来。

  「你也是想要我的吧?没有人会知道的。」张宁劝道。

  姚姬道:「我们是母子!还要我怎么说?」

  「可是已经这样了。」张宁把手从她敞开的衣襟里伸进去,握住了一只弹性十足的乳房,肌肤光滑,坚挺却又很有弹性,沉甸甸的。在他揉搓的时候,乳头在掌心里摩擦很快就变硬了。他下面也不安分,坚硬的肉棒在她的大腿尽处用力地磨蹭,柔软的丝绸早已湿淋淋的非常滑了。

  姚姬沉重地喘息起来,但忍着没有发出呻吟。

  张宁想把她弄到床上去,而不是在这里站着。不料姚姬立刻用手臂箍住他的腰,小声道:「就这样,别停……嗯。」

  「把裙子脱了,让我插进去更刺激,你能感受到整根鸡巴的热度,我一定让你满意。」张宁鼓励道。

  「不行。」姚姬呻吟道,「以前你奸淫了我,那是不知情……我不能再让你操,你就是从那里生出来的,不怕天谴么?」

  「但是这样子不能解决问题。」张宁用力想插进去,但是隔着裙子和亵裤,是不可能弄进去的。不过布料已经被他强顶着塞进去了一点,下面就像有一个软软的坑一般,可惜太浅。他粗暴地顶撞着门户,水渍顺着那长东西淌下来了,很快变得凉丝丝的,顺着蛋蛋滴落。

  「啊!就是这样……」姚姬的声音变得温柔妩媚到了极点,「用力。」

  「布挡着,我要断了!」张宁急得汗都要流出来。

  姚姬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道,「这样不行,老是差一点。裙子太厚了……」

  张宁终于忍不住,搂住她的腰,将她推到床边,凭借强壮的力气将她按到了床上,然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衣服。

  「你要是用强,我不会原谅你的。」姚姬认真地说。

  张宁愣了愣,心里如同乱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的亵裤就往下拉,然后掀开裙子,动作十分粗暴。顿时只见那洁白修长的两条大腿之间,油光水滑乌黑的倒三角就暴露了出来。她的腰和腿上的皮肤又白又滑,那芳草却乌黑浓密,反差极大……而且耻骨高,那里像一个馒头一样鼓起,十分饱满,于是就分外吸引目光。

  张宁心里有种极度馋和饥渴的感觉,真想一口把她吃下去,当下四头牛都拉不住,扑上去就咬那毛茸茸的「包子」。姚姬担心地紧紧并拢双腿,但是被张宁不由分说地掰开了,把整个嘴和鼻子都贴到了那缝隙上。

  「啊呀……哼嗯!」姚姬顾不得反抗了,忙抓起床单堵在嘴上,闷闷地哼了一声,腿上也软了。

  她的阴户外面有一层厚厚的肉,阴唇也肥厚,里面是硬硬的耻骨,咬在嘴里非常充实。张宁贪婪用力地嗅着她的气息,把汁水都吸进鼻子了,这就是她的味道!真正从身子里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味儿,终于真切地品味到了!

  「你知道我多么渴望你吗?」张宁闷声闷气地说。

  他把里面流出来的淫水全部吃了,而且津津有味,又舔又吸弄得「吧唧」有声,幽闭的房间里已经充满了荒诞和疯狂。

  这就是她身子里面的,发自内心的东西,张宁吃得幸福极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极大的心理满足已经远远超过了性欲和欲望。

  粗糙的舌苔在姚姬的阴唇里面刮来刮去聚敛汁水,她被弄得全身都软绵绵的,躺在那里被抽去了骨头一样,除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哼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宁把舌头伸进阴道,一番折腾姚姬的阴户早已充血变得肥大,以至于他把嘴唇都挤了进去,似乎想整个人都钻进去与她融为一体才满意。

  他的嘴和舌头并用,或用舌头伸进去拼命地舔吸,或用下嘴唇自上而下地从整个阴户长缝向上刮。姚姬哪里受得了如此粗暴对待,没一会儿就把腰挺了起来,用力地抵在张宁的口鼻上……「嚓!」床单被她撕了一条大口子,一声瘆人的闷哼,张宁感觉额头上一热,一股热流竟然喷了出来,直接射在他的脸上,弄得一张脸全是水。

  这时姚姬长长呼出一口气,身体又无力地落回床上,凌乱的秀发遮着脸只顾喘息。

  张宁在她的腰和腿湿淋淋的皮肤上继续吸着吃,将下半身都舔了个遍。最后他发现阴户下面还有个紧紧关闭的菊花,他已经昏了头,竟然拿舌头去顶姚姬的屁眼。

  「吃我的阴户就罢了,你竟然还舔屁眼,真的不嫌脏么?」姚姬有气无力地疲惫问道。

  张宁红着眼睛,无辜地摇摇头。

  姚姬沉默了一会儿,幽幽说道:「你不是很难受么,插我后面吧……」

  张宁愣了,她说道:「我还没准备好和你……乱伦。你给我时间再想想……后面那里你就操吧,那里也能让你舒服的。」

  「你会疼吧?」张宁温柔地问道。

  姚姬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来吧,压到我身上来。」

  张宁遂匍在她的肚子上,用刚刚舔过阴户和屁眼的嘴吻她的嘴,手按在那圆圆的奶子上又捏又搓,好像要一次摸过够一样。

  「我就不客气了。」他在姚姬耳边说道。

  「没关系……」姚姬鼓励道,「我喜欢你那又粗又热的坏东西,弄进来,让我感受感受,哪怕疼也是小事。」

  张宁遂伸手摸准地方捣鼓,可是弄不进去,干燥的紧的,没办法。他悄悄说道:「我把东西放在上面蘸些滑滑的水。」姚姬咬着嘴唇道,「你不能插进去,真的,我还没准备好。」

  他点点头,遂将阳物顶在姚姬的阴户上磨蹭,很快就被蠕动的充满皱褶的窒肉吸进去了龟头,冠状边缘撑大了阴道口,很快让姚姬又动了情,流了不少水。张宁遂将打湿的阳具重新放到了她的屁眼,借着润滑强行挤进去。

  姚姬大张着嘴,紧闭着眼睛,忍受着被涨开的过程。

  只要撑开起初的一段,里面就豁然开朗容易多了。姚姬眼睛里噙着泪水,顾不得仪态,双腿像八字一样大大地分开,但是肛肉受了刺激仍旧紧紧地箍住那阳具。

  「你慢点……我要被弄坏了……」

  于是张宁慢慢地顶了一下,缓缓抽插,她长伸着脖子,每顶一下就「哎」地重重叹息一声。张宁的耻骨压在她的耻骨上,紧紧地按着缝隙上方的阴核肉纽,随着抽插不断地刺激着它。姚姬一张脸绯红,紧皱着眉头,在疼痛与快乐之间徘徊。

            第四百八十二章攻守之势

  房里重新恢复了幽静,四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人已去,恍惚中他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姚姬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特别的腥味,铺上乱糟糟的,床单也撕破了,上面还有冷冰冰的一片,旁边的一把椅子也翻在地上,明显能发现凌乱的痕迹。

  她拉被子遮盖住身子,躺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又觉得什么也没想。就在这时,服侍她起居的近侍小月走了进来,看着房里的狼藉,忍不住怯生生地问道:「湘王是不是欺负您了?」

  姚姬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话。」

  小月顿时醒悟自己多嘴了,忙道:「奴婢知道规矩的。」

  「刚才在观台上吹了风,有点不舒服,你去备些热水,我沐浴更衣睡一会。」姚姬吩咐道。

  「是。」小月应声忙退了出去。

  姚姬感觉累极了,动也不想动一下,不过不沐浴又觉得不舒服。后面还火辣辣的疼,前面有一处小球的地方也阵痛……之前被两块骨头用力压在中间,说不定已经肿了。身上受伤得不轻,疲惫中真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满足感,长久的忍耐、空虚,好像一下子得到了释放,这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是没法用别的方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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