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thing your heart desires

00

她们从未向彼此之外的星辰许下任何愿望。

她们心底所愿，都将被彼此实现。

01

在关于天河舞姬的事情上，凛堂ほたる有着叫人瞠目结舌的好记性。

这似乎是为了补偿什么，但实际上那只不过是平常之事，再实际上来说其实也并非「叫人瞠目结舌」而是叫人一瞬讶异而后再无惊疑，只是接受，就像少年少女们在幼时就接受了关于「1+1=2」的定义一样。

而凛堂ほたる的好记性的确也好得像是但凡接受便一直牢记的所有人一样。

她记得她们第一次有了超出世俗所定义的「友人」之举动的时间，那是在一年八月，她生日之前不久，年幼天真的ヒメ抬手挑起她的前发，笑了起来。

第二次是在父亲接过天河总理的职位、宣布解散内阁之后五天，ほたるちゃん抱着她的ヒメ轻轻亲吻着ヒメ的眉心，安抚娇小的少女。

而最近一次，是在傍晚黄昏里。

她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

她的ヒメ握着她的手腕，亲吻着她的手心。

似乎从再年幼不过的时候，凛堂ほたる就知道有一天那些事情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来。

但天河舞姬在她身边轻松过头，突然问出那句叫人难以招架的话来，还是让正在感慨着ヒメ不断成长、令人安心而欣慰的少女一不小心就骇得咳起嗽来。

成长得有些迅速的天河舞姬是所有人的希望，但偶尔也会让人难以招架——当然这并不是对凛堂ほたる而言，后者对她的ヒメ有着近乎全般的理解，或许前一年不能这样说，但现在的凛堂ほたる，已经能摸到些许。

总而言之那是她的ヒメ，并没有什么好讶异的，她能做到，就是她能做到。

所以早在那天跟着ヒメ拾回怀表之前，凛堂ほたる就笑得那般欣慰了。

如今自然，也会是这样。

那天傍晚ヒメ亲吻了她受伤的手腕，于是这天夜里她便亲吻了ヒメ的颈间。

顺滑的肌肤带着牛奶的香醇与水果的清新，她的ヒメ轻轻一哼，说道：「ほたるちゃん，好痒呀。」

那道声音略有撒娇的意思，听在耳里一如往常的像是在鼓励。

但她知道，那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鼓励。

平平淡淡，却并不平淡，或许是她们相处的常态。一切放在她们眼里心底，不过是平常，再有什么危机也好，到最后总会化险为夷。

她的亲吻就像ヒメ的亲吻一样轻巧而柔和，她的亲吻也如ヒメ的亲吻一样热烈又恳切。

凛堂ほたる闭上了眼。

天河舞姬也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更为亲密的接触。

而再自然不过的，正如她们约定的那样，正如她们不曾言说又自心底知晓、信任的那样——她的ほたるちゃん从未让她久等。

凛堂ほたる的下一次亲吻便落在天河舞姬的唇角，一样轻柔、一般热切，紧接着再下一次，触碰到的便是另一双微启的唇瓣。

于是她们开始亲吻彼此。轻轻的、时而深切时而满足得略带些叹息的吻落在彼此的唇上。

凛堂ほたる第一次亲吻天河舞姬，是在不久之前，她们从海ほたる回到神奈川之后的那个夜晚。她的ヒメ安心而又期待地问她，她苦笑着回答，再望见那边期待中带着四分羞怯的目光，便俯下身去亲吻了她娇小可爱的首席。

如今也是这般的亲吻，但并不似一般浅尝辄止。她的首席张嘴含了含她的唇瓣，这一点或许值得庆幸，因此她也回应一般将舌尖向前伸出一些，轻轻地舔在还带着水果味牙膏味道的牙齿上，接着不一会儿，便被有相同意思的另一边的舌尖迎接着，舔舐起彼此的口腔来。

她们躺在首席房间里那张巨大的睡床上，略有不安分的动作一不小心就扫下了几只玩偶，玩偶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时候有些吓人，她们被惊得分开了一会儿，凛堂ほたる回过神来看着她的ヒメ那张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又再亲吻上去。

这次落在眉心，一如往常，是在安抚。

被安抚的少女接着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了起来。

「ほたるちゃん脸红得像是草莓牛奶酱一样，是因为太热了吗？」

她弯了眉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银发的少女便像是年幼时那样，挑开她的前发，将彼此的前额贴在一起，用着再安稳不过的语调缓缓道来：「嗯，那脱掉衣服？」

是啊，本来，做这种事情，就该脱掉衣服的。

神奈川的次席轻叹一声，又低唤了自己的首席一声，便伸手去松了白色领带的结，解开对方穿的那身神奈川制服衬衫的纽扣。

衬衫里是一套带着粉白条纹与细小绉边的可爱内衣，已经暴露出来的肌肤大约也都是些粉白的颜色，在平时大概让人想到些与这件事并没什么关联的事情，但如今，凛堂ほたる心中也只能装载天河舞姬对她的期望。

将彼此的衣物都脱掉、收拾一下散落在床上的大大小小的玩偶们，对于凛堂ほたる而言都是已经做惯的事情，自然手熟，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乖乖等待着对方将一切料理完毕，再来侍奉自己的那位少女，也并不如以往那样自然而然地半眯着眼打算睡觉，而是略略紧张地看着那些动作。

自然，也会看见她的ほたるちゃん身上的那些细小伤痕。

天河舞姬身上也有许多细小的伤痕，有几道甚至正是当年化身紫乃宫晶前来暗杀她的凛堂ほたる亲手留下，但残留在凛堂ほたる身上的伤痕，却都是她守护她们的理想、守护天河舞姬时诞生的。

这些既是荣耀，也是对世界——天河舞姬的爱意。

正如将她们养育成人的爱离さん所说的那样。

浩瀚广大的世界中，两个人相互认识、理解、信任，乃至爱慕彼此，本身就是十分奇妙的事件。

虽然曾经并不太明白，但事到如今，她又怎么会不懂这些事情？

她的ほたるちゃん说，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慢慢懂得这些，而如今，大约便是她初步理解那些话语，将之实践的时刻。

毕竟不论何时、凛堂ほたる总不会吝惜去给天河舞姬她所寻求的一切。

日日早起研习剑道打磨自身而练就的一双安稳的手掌，带了些温和的意味，轻抚在天河舞姬的胸上。

柔软的乳房被宽大手掌包裹住，接着细细抚摸，而后亲吻。

凛堂ほたる的亲吻也像她的手掌一样安稳，落在胸骨上方、落在心口，落在天河舞姬的心上。

那些动作过分轻柔了，而对于如今的天河舞姬而言，正是恰到好处。

手掌温暖、指尖敏感、唇瓣微颤、气息吹拂。

她心口漫上一股一股的暖流，最后落在脸面上，烫的过分。

ほたるちゃん的另一只手就在这时候抚上ヒメ的脸颊。相比之下稍算清凉的指尖在脸颊上拂着，也是恰到好处。

她满意地叹息一声，轻念着她的ほたるちゃん，接着便察觉到一边胸部被舔过。

凛堂ほたる轻吻着那里，最后含住顶端那一片肌肤，也是轻轻舔舐。那股湿热的触感与泡澡时被热水淹没的感觉、战至激动浑身发热时衣料摩擦的感觉都不相同——本来也是她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自然也该如此。

她自然也略有不适，被那股奇妙的感受弄得皱了皱眉，轻轻哼声，又吐露出像是撒娇一样惹人疼爱的细碎声息。

于是她的ほたるちゃん再体贴不过地继续着动作，那些奇妙的感受一点一点汇聚起来，也是从心口的位置，点点滴滴传递给背部与腰身。

又是恰到好处地，凛堂ほたる的手掌自她的脸颊向下，擦过颈间肩背，又是安稳地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一是安慰，亦是抚弄。

那只手接着便下移到了腰身的位置，指尖挑过闪尘的伤痕，捏了捏纤细的腰部，再向下托起她的双臀来。

她的ほたるちゃん还将眼闭着，亲吻着她的胸部，那只原本裹住那里的手却是向上转了一转，揽着她的背部，攀上了肩。

凛堂ほたる又开始亲吻天河舞姬的脸颊，湿热的呼吸吹在有着相似热度的脸上，终于被睁开的青紫眼眸望着那双半眯起来还依旧灼人的赤色眸子，目光闪烁。

凛堂ほたる对天河舞姬的一切了如指掌。哪怕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ヒメ，也能理解到渐渐兴奋，渐渐苦闷起来的那些神情。

她的ヒメ还不懂这些事情，只是认定倘若世界上有人能和自己做这种事情，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她而已。

当然，会是她。

能与天河舞姬对等的存在，只有凛堂ほたる而已。

能为ヒメ填满那份连ヒメ自身都不太明白的渴求的人，也只有ほたるちゃん而已。

轻轻吻过那双眯起的眼眸，凛堂ほたる在天河舞姬的耳边吐出一声叹息，接着又亲吻在耳廓旁。

「ヒメ、ヒメ，」她的叹息也是呼唤，正如偶尔她们嬉戏之后她的首席所做的那样，「没关系的，ヒメ。」

她伸手去缓缓分开ヒメ的双腿，接着便被那双腿顺从却作弊一般狡猾地夹住了手掌、而后松开。

「ほたるちゃん？」

带着疑惑的声音落在她颈间，而抬头时却能见到那双半睁开的眼睛还带着艳丽的眸光。

「感觉……好奇怪啊……ほたるちゃん……我有些难受，喘不上气。」

而微微颤抖的嗓音更是一副哭腔。

和ほたるちゃん接触的地方，全都在散发着燥热的感觉，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也被那些部分感染了一样，变得奇怪起来。

或许也有之前泡澡有些久的缘故，但对于ヒメ而言，现在，更多的，是想要去触碰ほたるちゃん的身体，想要亲吻ほたるちゃん的肌肤。

「嗯……我知道的，ヒメ。」

像是听见了这般心声，不，大概真的是听见了吧，她的ほたるちゃん在她耳边吐出一口气来。

——「相信我。」

凛堂ほたる并未如此言说，但天河舞姬却听见了这句话，就像几天前她曾经抱着她、对她说的那样，就像不久之前凛堂ほたる不经允许便亲吻了她的嘴唇那样。

她们曾经难分彼此，但都明确地意识到了某件事情，而如今既然到了这般情境，这些事情自然是与以往任何事情都要不同，却又极其相似的。

「嗯……ほたるちゃん的话……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但、但是……」

被拥抱着的ヒメ、双手放开了自刚才起就一直捏着的身下床单，侧过头去像是避开ほたる一样，一只手掩住自己面容，另一只手搭在了ほたる的肩膀上，轻轻挠动。

而将她拥抱在怀中的ほたる笑出声来，接着又只是安静地等待下文。

凛堂ほたる像是睡着了一样，并不动作，只有吹在ヒメ颈间的呼吸以及鸣动的心跳昭示着那份从容中的紧张心动。

于是她听见了一声长长的呼吸声，在那之后，才是天河舞姬小声得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惹人怜爱的轻声细语——

「……唔……还是会，害羞的啊。」

或许再多懂得一些这种事情，就不会这样害羞了吧，或许再少懂得一些她们正在做的这件事的意义，她也不会如此羞怯。

正因知道些许，实际上又并不知晓，所以，既是恐惧，又有期待。

而她的ほたるちゃん，只是轻笑一声，起身来俯视着她。

那双靛蓝眼中依旧是温和的神色，脸容带上些难以察觉的淡红。

再接着，凛堂ほたる将天河舞姬单手抱了起来，掀开床上的被子盖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靛蓝的眼睛带了些紫色的光彩，下一秒便关上了所有光源，叫卧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天河舞姬就在下个瞬间笑了起来。

紧接着是凛堂ほたる倾下身来不住的亲吻，那双手撩起细碎的前发，捧起身下少女的脸来，而唇瓣落在眉心、眼帘、鼻梁、脸颊，那双手又自脸颊向下停在肩头，被另一双手抱着的头颅便也向下、亲吻嘴角、微微启唇含住递来舔吻的舌尖，轻啄数次过后，吻在下颌、颈间与肩胛，沿着肩胛一路向下，吻上锁骨与胸骨。

她的ヒメ喘息着，而卧室里的空气终于变得燥热起来，尽管再热也不过少女娇小而柔软的肉体那样烫人，但ほたる也稍稍放缓了动作，抬起头来呼吸数次。

下一次亲吻又落在天河舞姬的心口，一双略略粗糙的手掌贴在柔软的胸部稍稍揉动，便能听见少女隐忍的声音。

张嘴含住顶端、细细舔吻、吸吮，于是声音也越发娇艳。

凛堂ほたる只是细致，又再细致地亲吻着天河舞姬的身体。而她那双手随着亲吻，自胸口滑下，贴紧腰身，沿着髋骨的弧线尝尽臀部的滋味，移开有些紧绷的双腿之后贴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向小腹拂去，最后又落在了少女的下腹部。

就像书上曾经写过的一样——湿热的气息被吸入了鼻腔之中。ほたる能分辨出ヒメ身上的香气与被单上的清洁气味，但那里面又混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润滑的湿气，让一向冷静、如今略有羞涩却尚算镇定的人也觉得头脑发热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先行探出的指尖在腿间触到了一片湿热的部位，本该镇静、带给心爱之人美妙感受的少女也越发难以思考、只是循着记忆里的浅薄知识，开始亲吻指尖探索到的地方。

ほたるちゃん的舌尖划过那处肌肤的时候，ヒメ颤抖着双臂，抱紧了埋在自己腿间开始舔舐的那个人，像是当年挑起对方几缕发丝一样将手指插入那头黑发里，按压着ほたるちゃん的后脑。

舌尖每动作一次，自腿间窜入腰身紧接着直达脑髓的快感就叫人越发颤抖难以忍耐，使得指尖不受控制地刮擦起来，听话乖乖打开的双腿也要震动一次，连脚趾也反射性地蜷曲起来。

——再没有比这更加让天河舞姬战栗的事情了。

无论是直面十数年来的恶意之时，或是愤怒得连目光都带上了锋锐的敌意之时，又或是与ほたるちゃん战斗、兴奋得难以自制之时，都不比如今，ほたるちゃん在她腿间亲吻所带来的叫人害羞却又根本不能抵抗的亢奋。

她曾经带给她无数欢乐，无数忧愁，无数复杂得让天河舞姬难以言说的感情。

如今她们在一起，凛堂ほたる又将让天河舞姬体会到另一种喜悦。

规律而有力的舔吻如同海岸边拍打礁石的潮汐，如同夜天星辰闪烁的间隔，一点一点消磨着哽在喉间令人呼吸困难的无形阻碍，ヒメ从近乎屏息的羞怯开始渐渐的呜咽，呜呜咽咽之中带着稚嫩的哭腔，不自觉间不知是在逃避或是迎合起舌尖动作而不时扭动的腰部逐渐紧绷，细瘦的双臂颤抖着似要握起又只是虚握。

她仿佛在穿透云层去见天上那些足够自地平线起铺满夜空的星辰，那股向上攀升的错觉似乎成了真实的体验，牢牢抓紧了身体全部的感官。

那又像是被一颗星辰的引力抓捕，自浮游中向下以高速坠落，大气化作一堵堵炙热的墙迎面拍打在肌肤上使得身体不由得一阵阵瑟缩起来，随着一点点接近着地面，战栗之后，越发地生出其他事物难以带来的快意。

云层被突破，一瞬星光大作，一瞬喜悦异常。

星辰坠落在地面，爆发出不可自控的快感。

凛堂ほたる深入柔软甬道的舌尖自然能感知到这些，她也明白她的ヒメ大抵是如她所料的那样。

ヒメ的双手还在紧张地颤抖。于是舔舐停止下来，换做先前一般细致的亲吻。

大约过了十数秒钟，那双手才软软地没了力道，落在白皙身体的两侧，又极为缓慢地抬起，搂住起身的凛堂ほたる。

ほたる那只并未触碰过那些湿热液体的手掌拂过天河舞姬的额角，将被汗液沾湿的碎发理开，又抱住正喘息不止的那副身躯，轻拍着安抚。

又过了数十秒钟，终于将呼吸调整过来的ヒメ才睁开双眼，懒懒地叫着：「ほたるちゃん……」

那天之后她们不止一次、百次地，做过这样的事情。

每次，或者是天河舞姬，或许是凛堂ほたる，都会用低哑而甜腻的声音呼唤彼此，将对方拥进怀里，安稳安抚，等到两个人都恢复了些许体力，再披上早就准备好的睡衣，一起走入浴室冲走一身汗水与那些总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液体。

而一开始的那段时间，大多会是ほたるちゃん先为ヒメ盖好被子，打来热水，用毛巾将ヒメ身上的汗水与腿间或许还在不断流出的液体擦干净，再抱起已经眯着眼几乎要睡过去的ヒメ走进浴室。

有时也会是天河舞姬来做这样的事情，但ほたるちゃん并不像她一样配合，总会红透了脸害羞不已地掩着面。

这样的ほたるちゃん，一定会在泡澡时将ヒメ抱在身上坐好，然后亲吻起ヒメ的肩膀与背脊，接着枕着ヒメ的肩膀满足地叹息起来。

「ヒメ……」她会这样说，用幸福而满足的语调，向心爱之人吐露温和的爱意，「我一定，喜欢ヒメ，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吧。」

而她所爱之人，天河舞姬会这般回应她的告白：

「我也是，不可救药的喜欢着ほたるちゃん。」

01.1

事后凛堂ほたる找了个时间，向天河舞姬正式说明，以现在的科技，现在的情况，她们俩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仿佛这件事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件一样的，说这话时黑发的少女低下了头，却被另一位少女捧起了脸颊。

「……嗯，我知道了哦。」天河舞姬直到这时，才又苦笑着，对着自己一根筋的恋人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来，「谢谢，ほたるちゃん……」

尽管对方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头，但如今低下头来、眼角泛红眸光闪烁着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的少女的的确确是她所深爱的ほたるちゃん，也是终于让天河舞姬理解了如今已不在人世的爱离さん那份心意的人。

所以有些话语，即使不是这样，也该说明，何况正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更加应该说个清楚才对。

「我，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和ほたるちゃん生个孩子啦……虽然的确也想，但并不会强求这件事。相比之下，只要ほたるちゃん在我身边就好了。」

神奈川的首席抬手抱紧她心爱的次席，将羞得通红的脸埋进对方的胸里。

「……何况，夜羽さん也说过我们并非常人，做着做着，指不定就真的能……总之……即使不能生孩子，我也想要和ほたるちゃん继续，做更多，更多……嗯，我想要ほたるちゃん啊——」

001.1.1.1 pocky！

「ほたるちゃん！」

她的ヒメ兴冲冲地走进办公室，接着双手撑在她身前的办公桌上，于是凛堂ほたる疑惑地笑了笑，问：「怎么了吗，ヒメ？」

对面笑嘻嘻地站好，从身后拿出一盒饼干来：「这个！」

红色的盒子，是许久不见的零食。

「啊……今天是……」

神奈川的次席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自家首席哪里弄来的这种奢侈品。

「嗯！这个是夜羽さん发下来的！」

那还真是感谢……

只是听见这个名字，凛堂ほたる就有些头痛。

万圣节之后是Pocky之日，接着是不是还要把11月22日的好夫妻之日也办些庆典？那么之后11月24日？还有12月的圣诞节之类——

这样下去对都市复兴真的有帮助吗……

不过……ヒメ开心就好。大家应该也会开心吧，毕竟此前的日子都在备战，好不容易得到了安宁，多倾注一些欢喜在每一天之中也是好的。

「……ほたるちゃん要一起吃吗？我之前已经送给了青ちゃん还有大家了哦。」

「嗯……我去洗个手吧。」刚刚接触过文件的手指还是不要去碰吃的东西比较好。

然而天河舞姬大抵是有别的打算。神奈川的首席神秘地笑着绕过办公桌走到自家次席的身前挡住了对方的路，而后自己取出一根细长饼干叼在嘴里。

「ほたるちゃん！」

……！？

神奈川的次席第一反应是谁教给ヒメ这种东西的！仔细一想的确从小时候起她们就见人家这样玩过，还说过这是18岁以上的大人玩法……而自己，凛堂ほたる前些日子才终于满了18岁……

「ほたるちゃん？」

对于次席的反应些许不满一样，神奈川首席催促起来。

看那双略有疑惑几乎要产生失落的眼眸，ほたる些许恍惚起来。

ヒメ的脸很近了，但还在更加接近……她只敢张开嘴也叼着另一头，却并不敢继续向前。

但一根pocky能有多长？只是几秒钟而已，她的首席就已经咬到了她几乎能感受到那边温热呼吸的距离。

明明是十一月了，神奈川的办公室也没开空调。

但从胸口到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与脸面上燥热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自持。

于是冷静的神奈川次席赶在自家首席真的亲到自己之前，迅速咬断了那根纤细的饼干。

然而刚松一口气，那口气还没吐出去，又有更加温和而柔软的，带着巧克力的甘美与些许涩味的，略略湿热的东西贴在她的双唇之上。

——不，那不该说是贴，或者该叫轻咬。

她敬爱而确切地将心交付的对象，正亲吻着她的嘴唇。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