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拯救明初妹妹(81-100) - 1,1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4900 ℃

作者:天下第一妖

 

 字数:43791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第八十一章

  朱子陵离开终南山古墓,赶赴峨眉。

  这一日,朱子陵来到四川境内,中午在一家小酒馆用过了午饭,前面滔天大河拦路,朱子陵沿着河岸,找到一艘渡船,给了船家一两银子,让他将自己送过河去。

  船家见朱子陵出手阔绰,当即欣喜万分,摇着小舟朝对岸驶去,朱子陵屹立船头,河中风很大,吹得他衣衫飞扬。

  正想与船家打听几句附近江湖的情况,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朱子陵不由顺声看去,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

  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朱子陵心道:「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这大汉是谁?」

  不管他是谁,追赶他的可都是蒙古鞑子官兵,先将他们救下来再说。当下便想出手相救。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朱子陵心道:「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船家见羽箭乱飞,而且那边全是官兵,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侠士……

  爷……,你……你说笑话了。「朱子陵见情势紧急,夺过艄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朱子陵怒喝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衣衫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

  朱子陵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哪来的毛小子,你干甚么?」

  朱子陵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朱子陵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自己前阵时间只顾着练习九阳神功与江湖事情,对天下动态,倒还了解甚少,莫非周子旺已经起义失败了?」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

  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朱子陵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公子?你……你可是常遇春将军?」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张三丰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朱子陵心中一颤,见她年龄不过十岁,清丽秀雅,美而脱俗,雅而秀气,纯洁清丽,更出水芙蓉,秀若芝兰,伏在那船夫身上,苦的梨花带雨,让人揪心,怜爱。不由脱口道:「是芷若MM吗?」

  小女孩抬起头看一眼朱子陵,又幽幽抽泣起来,朱子陵眼见周芷若因为父亲死亡哭红了眼睛,心中更为震怒,对那些官兵道:「狗鞑子果然是作恶多端!」

  那武官见朱子陵欲管闲事,就使个眼色,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识时务,最好不要与官府作对。」朱子陵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朱子陵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他九阴九阳初成,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好厉害!」

  朱子陵喝道:「爷爷生平,专杀鞑子!你们这些蒙古狗,做尽了坏事,还想对我芷若MM赶尽杀绝?」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朱子陵袍双掌齐飞,连毙了七八名官兵和番僧,余下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跳水逃命。

  朱子陵转回来,将常遇春扶起来,给他吃下一颗止血的丹药,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常遇春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周芷若,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朱子陵赞道:「常大哥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

  周芷若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春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小英雄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朱子陵命船家将船靠上对岸,常遇春抱着小公子尸体登岸,朱子陵手牵着周芷若上来,对常遇春道:「常大哥,你身上伤势不轻,要赶紧医治啊。」

  常遇春突然问道:「这位小英雄,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朱子陵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以前听说过常大哥英勇善战,而且你这般相貌,极为好认,当我听说你怀中抱的是周子旺的小公子,顿时就想到是你了。」

  常遇春恩了一声,他是粗人,未加细琢磨,只是看着怀中死去的小公子发呆,朱子陵心中也暗自盘算,这常遇春按照原历史事件,应该是在张三丰百岁寿辰之后,汉水遇险,被张三丰搭救,现在张三丰百岁寿诞还未到,她却提前遇险,而且还是在峨眉附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于是问道:「常大哥?你不在江西,怎么跑到四川来了?」

  常遇春叹道:「周大王起义,连克鞑子十数州城,不料被奸人出卖,我受主公重托,携带小公子突围,本是前往云秀山庄投奔明玉珍先生的。」

  朱子陵道:「原来是这样,常大哥有所不知,前阵子,明玉珍和徐达在益阳起义,大闹了益阳之后,因为力量还不足以可鞑子正面碰撞,现在已经从益阳转移到昆仑山去了,你若是要找,只管往昆仑山朱武连环庄去就可以。」

  常遇春叹道:「小公子已死,我还去干什么?我没脸见明大哥啊,今日多谢这位小英雄相救,我常遇春日后定当报答。」

  朱子陵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常大哥无须客气,既然你不去找明玉珍,又有何打算?」

  常遇春道:「我还回江西,重新组织人马,再举义旗,还要和鞑子拼个你死我活。」

  朱子陵竖起大拇指道:「常大哥,果然是英雄豪杰,朱子陵我极为佩服,你执意回江西也好,我忙完眼下事情,说不定也会到江西一行,到时候,我们再联手杀鞑子如何?」

  常遇春道:「太好了,有朱兄弟这样的英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

  这个丫头,是我害得她无家可归,本想将她带在身边照料,可是……又生怕照料不好她。「

  朱子陵道:「常大哥无须操心,我会将芷若视为亲生MM,你就将她交给我好了。」

  见朱子陵如此仗义,常遇春感恩不急,当下跪倒:「常遇春给朱贤弟磕头。」

  朱子陵伸手扶起,道:「常大哥不须有此大礼。」

  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大哥可还受了内伤么?」

  常遇春道:「从信阳护送小主入川,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朱子陵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在舱中安卧静养。

  「常大哥,你的伤势可不轻啊,我先给你运功疗理一下。」朱子陵运起九阳神功,帮助常遇春治疗了一刻收功,回头看到周芷若坐着只是垂泪。见她楚楚可怜,道:「芷若MM,你父亲被鞑子官兵杀了,你家中还有亲人吗?」

  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朱子陵嗯了一声,道:「芷若MM,朱大哥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你不要难过了。」

  周芷若抿着嘴唇,含泪点头,朱子陵见她小小年纪,却是心智坚强,说不哭就不哭了,只是两行银牙还是紧紧咬在一起,朱子陵将她拉到怀中,爱怜地将她抱住,道:「常大哥,你真若是想着回江西,我就祝你一路康顺,芷若MM……

  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与常遇春分手,朱子陵牵着周芷若的小手,继续前往峨眉,此时已经来到峨眉山脚下。

  大峨两山相对开,小峨迤逦中峨来,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峨眉山以多雾著称,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把峨眉山装点得婀娜多姿。

  朱子陵领着周芷若进入山中,但见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万壑飞流,水声潺潺;仙雀鸣唱,彩蝶翩翩;灵猴嬉戏,琴蛙奏弹;奇花铺径,别有洞天。百花争艳,姹紫嫣红;

  登临金顶极目远望,视野宽阔无比,景色十分壮丽。观日出、云海、佛光、晚霞,令人心旷神怡;西眺皑皑雪峰、贡嘎山、瓦屋山,山连天际;南望万佛顶,云涛滚滚,气势恢弘;北瞰百里平川,如铺锦绣,大渡河、青衣江尽收眼底。置身峨眉之巅,真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叹。

  知道峨眉派是在峨眉山的云秀峰,可是这峨眉山实在是大,又因为带着周芷若,行到天黑,却还没有走到,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见到周芷若累的气喘吁吁,因为她心智高洁,一路下来却不曾说过累字,朱子陵这才想起,一个小女孩一口气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是累坏了,连忙带着周芷若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朱子陵见天色已黑,看来今天是到不了峨嵋派了,不如明天再去也不迟,就取出随身带的水壶和糕饼,分给周芷若吃,周芷若冲她笑笑,接过糕饼和水壶,狼吞虎咽起来,朱子陵看着周芷若清丽的面容,心中顿时升起无限的爱惜,心道:「芷若MM,一生注定为情所困,因为灭绝老尼的不通情理,她小小年纪就要背上光复峨眉的重任,接过饱受折磨,导致性格变异。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如今遇到我朱子陵,我一定不让芷若MM再受那些委屈。」

  周芷若吃完了糕饼,又喝足了水,将水壶递给朱子陵道:「朱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朱子陵笑道:「芷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芷若道:「朱大哥,我知道这里是峨眉山,山上有个峨嵋派,里面有好多武功高强的女侠,她们专门杀鞑子,都是好人,我长大了,也要做峨眉女侠,学好武功,为我爹爹报仇,只是……」

  朱子陵问道:「只是什么?」

  周芷若年纪小,不知道遮掩自己的想法,苦笑道:「只是,峨嵋派筛选弟子十分严格,她们不要我的,去年时候,爹爹就曾经带我去过山上,结果……」周芷若摇了摇头。

  朱子陵微笑道:「芷若,峨嵋派不要你,你可以跟着朱大哥,一样可以学最好的武功啊。」

  周芷若点点头,将头倚在朱子陵怀中,道:「我娘也曾经是峨眉的记名弟子,因为资质愚钝,没有收到峨嵋派掌门的正式录取,娘临死的时候,嘱托爹,让他一定想办法,将我送去峨眉,请求灭绝师太收我为徒,我也想跟朱大哥学武功,可是那样的话……就违背我娘临终的心愿了。」

  朱子陵听至此,心中又是一阵怜爱,原来芷若MM还有这一段悲情难忘的家事,「芷若,其实学哪一派的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侠义之心,只要行得正走得端,做的事情都是天下百姓交口称赞的侠义之举,就不枉一身武学。

  既然你希望做峨眉弟子,朱大哥就一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说完,冲周芷若微微一笑。

  周芷若浑身一颤,抬起头仰望朱子陵,明眸中升起无限的感激和希望,小女孩尚不知道古墓派和峨嵋派的武功那一家更好,只是母亲生前希望她做峨眉弟子,做峨眉弟子就成了她毕生的心愿,何况那个心愿之中还夹杂着父母双亲的仇恨。

  现在朱子陵答应她,完成这个心愿,周芷若自然是感激不尽。

  天上明月弯弯,如银的月光倾洒在朱子陵英俊且有自信的脸上,那一笑间的豪情,在周芷若幼小的心灵中构成了一幅永不泯灭的画卷,定格!然后永藏心间。

  周芷若点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倚在朱子陵身上,慢慢熟睡起来。

  朱子陵也闭目打坐,睡到半夜,睡至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朱子陵一惊而醒,左手抱起周芷若,静听动静,打斗声慢慢离近,朱子陵因为分不清敌友,况且身边还有周芷若,生怕敌人太多,伤到了芷若MM,连忙与周芷若躲到树后面的草丛里。

  在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那女子一身白装,清丽秀雅,美而脱俗,眉宇间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峨嵋山水中的清灵之气,带有淡淡水雾之韵。出尘如仙令人不敢逼视,清雅不可方物,白衫淡淡,银剑挥洒自如,别有一种仙子气息。清丽脱俗,不沾染人间烟火,似空谷幽兰,集天地间至柔、至灵于一身,可比仙子更胜仙子。

  看她那一手飘逸,狠辣的剑法,朱子陵大胆猜测,莫非这就是纪晓芙?

  这女子正是殷梨亭的未婚妻子纪晓芙。朱子陵猜的一点也不错,而那个和尚自然就是彭和尚了,朱子陵见这么多峨眉弟子围攻彭和尚一个,这彭和尚也是明教的铁血汉子,自己真不知道该帮助才对。

  忽听得一名汉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只见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跃开,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那白衣和尚射去。这么一来,那和尚便有点儿难以支持。那持剑的长须道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么?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朱子陵吃了一惊,心道:「这位果真是彭和尚?怎么那些事件,全都提前发生了?」白龟寿王盘山扬刀立威、以及天鹰教和各帮派结仇的来由,知道白龟寿是天鹰教在王盘山仅得安然生还的玄武坛坛主,这些年来各帮派和天鹰教争斗不休,为的便是要白龟寿吐露谢逊的踪迹,以便抢夺屠龙宝刀。

  却听彭和尚朗声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那长须道人道:「甚么见死不救?我们又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彭和尚道:你们要问谢逊的下落,定是想知道屠龙刀的下落吧?亏你们都自称正派人士,想不到也是如此不要脸的小人。「

  朱子陵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搅的我脑子都晕了,现在张五侠和殷素素有没有从冰火岛回来啊?估计是没有回来,如果有回来的话,这些武林人士,一定一窝蜂都赶赴武当山了,谁还来找峨眉的晦气?可是这些和尚为何追杀白龟寿和彭和尚至此?」

  那六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本来彭和尚须低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下六般兵刃一齐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张无忌心头一惊,只见彭和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一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

  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了。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杀了我师弟,我跟你拚了。」那长须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钩暗器,转眼便要毒发身亡。」果见彭和尚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

  这时彭和尚一跃丈许,也已摔倒在地,似已毒发身亡。见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身边。

  那长须道人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拍拍两响,一柄飞刀射入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的左腿。彭和尚毫不动弹,显已死去。那长须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经死了,却不知他将白龟寿藏在何处?」七人同时围上去察看。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彭和尚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腿上的飞刀却兀自插着,原来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难以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连发「大风云飞掌」,在五个男敌的胸口各印了一掌。他躺在地下之时,一直便在暗暗运气,这五掌掌力着实凌厉刚猛。

  纪晓芙身边的另一青衣美女,早已经按耐不住,这青衣女子正是毒手无盐丁敏君,她看那五个同伴时,个个口喷鲜血,两名汉子功力较逊,不住口的惨呼。

  但彭和尚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那长须道人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双方敌对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个敌人同受重伤,只有纪晓芙和丁敏君并无损伤。丁敏君心道:「难道我不会用剑,要你来指点?」长剑一招「虚式分金」,径往彭和尚足胫削去。彭和尚长叹一声,闭目待死,却听得叮当一响,兵刃相交,张眼一看,却是纪晓芙伸剑将师姊长剑格开了。丁敏君一怔,道:「怎么?」纪晓芙道:「师姐,彭和尚掌下留情,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丁敏君道:「甚么掌下留情?他是掌下无力。」厉声道:「彭和尚,我师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白龟寿在哪里,这该说了罢?」

  纪晓芙道:「师姐,师父命我们住手峨眉北山,目的是暗中提防六小派的偷袭,我们犯不着管这闲事。」

  丁敏君冷笑道:「小芙,少林与我们峨眉都是名门正派,这彭和尚和白龟寿都是明教的妖孽,我们既然碰见了,为何不帮少林铲除妖孽?小芙,你同情明教妖孽可是不应该啊。」

  彭和尚仰天大笑,说道:「丁姑娘,你可将我彭莹玉看得忒也小了。我们明教向来行得正,走的端,干的都是替天行道的大事情,不像某些名门正派,只知道门派兴衰,不晓得国家兴国。」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坐到在地。丁敏君踏步上前,右足在他腰胁间连踢三下,叫他再也无法偷袭。

  彭和尚这几句话只听得朱子陵胸中热血涌了上来,心中对他登时十分敬佩。

  丁敏君却道:「少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你们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杀害了我师伯,这个大仇至今未报,今天就拿你兴师问罪了。」

  她长剑一晃,指着彭和尚的右眼,说道:「你若不说,我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刺聋你的右耳,又刺聋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总而言之,我不让你死便是。」她剑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闪耀的剑尖颤动不停。

  彭和尚睁大了眼睛,竟不转瞬,淡淡的道:「素仰峨嵋派灭绝师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调教出来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彭莹玉今日落在你手里,你便施展峨嵋派的拿手杰作吧!」丁敏君双眉上扬,厉声道:「死贼秃,你胆敢辱我师门?」长剑向前一送,登时刺瞎了彭莹玉的右眼,跟着剑尖便指在他左眼皮上。

  朱子陵心中一惊,原本想出手阻止,但是丁敏君说话间已经动了手,想制止,已经鞭长莫及。

  彭莹玉哈哈一笑,右眼中鲜血长流,一只左眼却睁得大大的瞪视着丁敏君。

  丁敏君被他瞪得心头发毛,喝道:「你看什么看?我现在就结果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

  彭莹玉凛然道:「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丁敏君见他虽无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间对自己却大为轻蔑,愤怒中长剑一送,使去刺他的左眼。纪晓芙挥剑轻轻格开,说道:「师姊,这和尚硬气得很,不管怎样,杀了他也是枉然。」丁敏君道:「他骂师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给他瞧瞧。这种魔教中的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杀得一个,便是积一番功德。」

  纪晓芙道:「这人也是条硬汉子。师姊,依小妹之见,便饶了他罢。」

  丁敏君朗声道:「这里少林寺的两位师兄一死一伤,昆仑派的两位道长身受重伤,海沙派的两位大哥伤得更是厉害,难道他下手还不够狠么?我废了他左边的招子,再来逼问。」那「问」字刚出口,剑如电闪,疾向彭和尚的左眼刺去。

  纪晓芙长剑横出,轻轻巧巧的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了,说道:「师姊,这人已然无力还手,这般伤害于他,江湖上传将出去,于咱们峨嵋派声名不好吧。」

  丁敏君长眉扬起,喝道:「站开些,别管我。」纪晓芙道:「师姊,你……」

  丁敏君道:「你既叫我师姊,便得听师姊的话,别再啰里啰唆。」纪晓芙道:「是!」丁敏君长剑抖动,又向彭和尚左眼刺去,这一次却又加三分劲。

  纪晓芙心下不忍,又即伸剑挡格。她见师姊剑势凌厉,出剑时也用上了内力,双剑相交,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两人各自震得手臂发麻,退了两步。

  丁敏君大怒,喝道:「你三番两次回护这魔教妖僧,到底是何居心?」

  纪晓芙道:「我劝师姊别这么折磨他。你若是想要他说出白龟寿的下落,尽管慢慢问他便是。」

  丁敏君冷笑道:「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抚心自问:武当派殷六侠几次催你完婚,为甚么你总是推三推四,为甚么你爹爹也来催你时,你宁可离家出走?」

  纪晓芙道:「小妹自己的事,跟这件事又有甚么干系?师姊怎地牵扯在一起?」

  丁敏君道:「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当着这许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谁的疮疤。

  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

  纪晓芙脸色苍白,颤声道:「我一向敬你是师姊,从无半分得罪你啊,为何今日这般羞辱于我?」

  丁敏君道:「好,倘若你不是心向魔教,那你便一剑把这和尚的左眼给我刺瞎了。」

  纪晓芙道:「本门自小东邪郭祖师创派,历代同门就算不出家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是极多,小妹不愿出嫁,那也事属寻常。师姊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君冷冷道:「我才不来听你这些假撇清的话呢。你不刺他眼睛,我可要将你的事都抖出来?」

  纪晓芙柔声道:「师姊,望你念在同门之情,勿再逼我。」

  丁敏君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去做甚么为难的事儿。师父命咱们下山维护峨嵋派的安全,眼前这和尚乃是明教妖孽,想必和那六小派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不肯吐露真相,又杀伤咱们这许多同门,我刺瞎他右眼,你刺瞎他左眼,那是天公地道,你干么不动手?」纪晓芙低声道:「他先前对咱二人手下留情,咱们可不能回过来赶尽杀绝。小妹心软,下不了手。」说着将长剑插入了剑鞘。

  丁敏君笑道:「你心软?师父常赞你剑法狠辣,性格刚毅,最像师父,一直有意把衣钵传给你,你怎会心软?」

  她同门姊妹吵嘴,旁人都听得没头没脑,这时才隐约听出来,似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对纪晓芙甚是喜爱,颇有相授衣钵之意,丁敏君心怀嫉妒,这次不知抓到了她甚么把柄,便存心要她当众出丑。朱子陵却是心知肚明,知道纪晓芙与杨逍有了私情,并生下杨不悔,杨不悔现在估计也有六七岁了吧,好像被纪晓芙藏在峨眉山下的农户中,想必是被丁敏君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个毒手无盐的泼妇,你要是敢难为小芙,回头看我如何教训你。

  只听丁敏君道:「纪师妹,我来问你,那日师父在峨嵋金顶召聚本门徒众,传授她老人家手创的『灭剑』和『绝剑』两套剑法,你却为甚么不到?为甚么惹得师父她老人家大发雷霆?」纪晓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动弹不得,此事早已禀明师父,师姊何以忽又动问?」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瞒得师父,须瞒不过我。下面我还有一句话问你,你只须将这和尚的眼睛刺瞎了,我便不问。」

  纪晓芙低头不语,心中好生为难,轻声道:「师姊,你全不念咱们同门学艺的情谊?」

  丁敏君道:「你刺不刺?」纪晓芙道:「师姊,你放心,师父便是要传我衣钵,我也是决计不敢承受。」丁敏君怒道:「好啊!这么说来,倒是我在喝你的醋啦。我甚么地方不如你了,要来领你的情,要你推让?你到底刺是不刺?」纪晓芙道:「小妹便是做了甚么错事,师姊如要责罚,小妹难道还敢不服么?这儿有别门别派的朋友在此,你如此逼迫于我……」说到这里,不禁流下泪来。

  丁敏君冷笑道:「嘿,你装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心中却不知在怎样咒我呢。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还是四年之前,我可记不清楚了,你自己当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当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个『生』字,却只是生娃娃罢?」纪晓芙听到这里,转身拔足便奔。丁敏君早料到她要逃走,飞步上前,长剑一抖,拦在她面前,说道:「我劝你乖乖把彭和尚左眼刺瞎了,否则我便要问你那娃娃的父亲是谁?问你为甚么以名门正派的弟子,却去维护魔教妖僧?」纪晓芙气急败坏的道:「你……你让我走!」丁敏君长剑指在她胸前,大声道:「我问你,你把娃娃养在哪里?你是武当派殷梨亭殷六侠的未婚妻子,怎地去跟旁生了孩子?」

小说相关章节:拯救明初妹妹(81-100)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