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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十二少(完) - 1,3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7350 ℃

  「你别这样……」小海勉强逸出一句话,却说来令人酥骨,仿似呻吟。

  「那要我怎样?这样吗?」他的中指陡地戳进她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处女禁地,一股燥热连番烧上她的四肢百骸,令她下腹一阵紧缩。

  「看你这么爽快,该知道当女人的乐趣吧?」

  傅御一脸亵玩之色,指尖不停摩挲她幽穴内周围细致的肌理,带给她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

  「呃……好难过,放过我……」

  小海已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知他的指头在自己体内狂肆蠕动,而自己居然不排斥,反而兴奋莫名,但似乎又达不到终点,令人怅然若失……

  「想不想让我再插进一指?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傅御附在小海耳畔狎语,每一个吐息都夹带著撩人的火苗,他的舌尖更不曾闲,娴熟地钻进她耳穴中舔舐,配合手上的戳动,几乎颠覆了小海所有理智,体内的火焰也愈烧愈热,几欲被焚烧殆尽!

  「不……」

  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探进食指在她的甬道中蠕动,掠夺著她的娇嫩,疯狂地探索她身上的秘密。

  小海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背脊,印上自己的指痕,体内波波狂浪澎湃的欲流不断骚动著她未经人事的身子。

  「饶……饶过我吧!」小海气虚地道。

  「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傅御目光如炬,硬是要小海承认自己的真实性别。

  「我是男——啊……」

  傅御倏地加快手中的律动,拒绝她那可恶的答案。

  「是男是女?」他凑近她耳畔,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后。

  「我……我是女……女人……」小海不得不投降了,不能再让他侵犯自己的身子。「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傅御双眼一眯,透出狭光,嘴畔虽带笑,却毫无暖意。「看来你说的不是真心话。那就等你达到高潮了,我再放过你。」

  他温热的唇突兀地吮住她热乳的嫩瓣,饥渴地吸著它,并以齿轻拉逗扯,指头更像只滑蛇在她的幽口内做怪旋动,直到她身子一僵,狂癫地呐喊出激昂的叹息——「啊……」为何会这样?小海完全傻了,怎会有股兴奋的感觉将她轰上了天?难道这就是男女交欢的情欲滋味?

  男女?!不,她不是女人,不是!

  虽说她从未做过这档事,但江湖走练久了,自然知道交合并不只这样。傅御根本没有……可是她却……

  完了,难不成自己与他做了场男人对男人的恶心事?

  思及此,小海赫然推开他,「天,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我饥不择食?」傅御真是啼笑皆非,「难道你刚才的表现就不饥渴了?瞧你又喊又叫,活像我真的干上你似的。」

  傅御放开她,站起身。他不再遮掩自己的重要部位,此刻他那儿早已蓄势待发,但他无意要她,只想惩处她的任性。

  小海看傻了眼,「你……你……」

  「这是真正男人才有的东西,请问你有吗?别告诉我你的身体又生病了,所以该有的没有,没有的却长得这么好。」

  他诡魅的眼挑勾了下她胸前的丰盈,倏然走出浴池,著上衣装。他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肯定无法继续对她「只亵玩,不掠取」了。实在是他胯间疼痛难抑,真不知是惩处她还是自己?

  「小海,我警告你,别再告诉我你是男人,否则我会以更狂烈的手段让你投降。」

  傅御轻笑,满意地睇视她涨红的俏脸。这女人虽可恶,但也挺有趣的。明知她很危险,他却不想赶她离开;至于她的来历,他会查。

  小海愣看著他步出浴室的伟岸身影,直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自己刚刚与他做了什么。

  原定的计画还能实行吗?她全乱了……

                第四章

  「风流,瞧你今天眉开眼笑的,是不是又挖到不少金窟,还是又从官爷那儿弄了大批珠宝?」浦卫云调侃著伙伴;这傅御前阵子还懒懒散散,今天却一双英眉斜飞轻挑,状似得意。

  「是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傅御也不打算遮掩,反正他今天把他们全都找来就是因为「她」。

  不知那个蠢女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她不像日本人,而且他也查过上海滩各大官身边的亲信、保镖,都没有这号人物。

  看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神秘。

  「这么说,你果真得到一笔意外之财?那何不让大伙分杯羹,让我们也开心开心。」浦卫云语带挖苦。

  「去你的!堂堂浦市长的独生子,家中价值不菲的宝物不胜枚举,我不过是个骗钱的痞子,哪能跟你比。」傅御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把「恶魔」的蓄意调侃顶了回去。

  「你这话可别让傅老伯听见,好像暗示他的一些产业全是假的,小心他会气炸的。」赫连驭展也参上一脚。

  「算了算了,我上头还有十一个哥哥,偏偏咱们傅家人个个承袭祖训得嗜财如命,所以我老爸那点儿产业绝对不够分的。」傅御一点儿也不在意地道。

  「你哦!」赫连驭展没辙地摇摇头。

  「今天你把咱们全找了来,该不是就为了炫耀今天的成就吧?」戈潇轻扬起嘴角,对于他们的抬杠与耍宝德行早已是见怪不怪。

  「当然不是。」傅御顽皮地在桌上敲了敲,「还记不记得你们上回曾经提醒我要我小心的那档事?」

  「怎么,那个人找上门了?」方溯立刻紧张起来。

  「没。不过……对了,逃狱的那人叫什么来著?」傅御拧眉沉吟道。

  「不清楚。」方溯直言。

  「怎么可能?!他既已坐过牢,怎会没他的纪录?」傅御不敢置信。

  「当初他在租界杀了人,当场被逮,任凭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说自己的姓名,只要求见那时身为日本驻上海的大使贺长生,也就是被你宰掉的那个人。就凭这条线索,我们查出他就是贺长生的结拜老大哥。」

  「想起贺长生那混蛋我就闷,残害自己的同胞不说,还将一切利益全刮进袋,死有余辜!」傅御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嫌当初怎没多赐给他几枪。

  「现在你终于可以把你想说的事告诉我们了吧?」顶著一张比撒旦还俊美狂野脸庞的帮主戈潇问出重点。

  「几天前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可疑的女人——她可绝了,她居然自以为是男人的过了二十年,而且还深信不疑,即便我使出最极端的手段让她了解自己是女儿身,她还存疑!」傅御冷冷嗤笑,闾黑的眸底全是戏谵。

  「极端的手段?请问是怎么个极端法?」狂徒夏侯秦关扯著讪笑,对这个答案可有兴趣极了。

  「我再怎么极端也不像你对待于涵的方式,让人伤心得大半夜在街上像游魂似的乱窜,还差点儿成了恶魔的轮下亡魂。」傅御只要一遇上夏侯秦关的揶揄,就立即以这件事反扑,且每回都能让夏侯秦关哑口无言,可乐死他了。

  「你这个——」

  「怎么样?」

  「行了!你们两人是天生犯冲吗?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女人是打哪来的,你又是怎么遇上她的?」戈潇这时候就不得不摆出帮主的架势,否则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没人治得了。

  很明显的,「风流」已遇上麻烦,而且他那大化之的模样还真让人担心,只怕他若再以这种心态笑看人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假冒男人……不,应该说她自以为是男人,然后又伪装成大胖子接近我。」傅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就在那天我登台的庆祝会上。」

  「你也真是的,怎能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跟在身边?她现在在哪儿?」赫连驭展摇摇头,不知该笑他的迷糊,还是气他的自以为是。

  「在我的『御咸居』。」傅御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你竟然引狼入室?!」浦卫云扬高了声调。这风流平日看来机伶又精明,今天怎么全变了样,愚蠢还带点儿智障?

  既然他知道对方有可能是来取他性命的,他怎能还这么不小心!

  「她不是狼,只是个傻丫头而已。」傅御晃了晃食指,笑他们的过度紧张。

  「喂,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夏侯秦关穷嚷嚷道。

  「我喜欢她?!副帮主,你不是说我是双性人,怎可能单恋一枝花?」傅御反将他一军。

  「你——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夏候秦关气恼的瞪著他。

  「好了。我懂傅御的意思,他是要咱们帮他查查那女人的底细。」方溯脸色一正,陷入深思中。

  这就是他之所以被称为变色龙的原因。

  「果然不愧是咱们的军师,一语道中我的心事。这事就麻烦各位了,我想回家睡一觉,今晚还有一场表演,是好看的『锁麟囊』,别忘了来捧个场啊。」

  傅御打了个呵欠,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走出「风起云涌」 .「我看这事交给你了,赫连。」戈潇下令。因为赫连驭展主掌的赌坊三教九流齐聚,查消息会顺利些。

  「我尽力。」赫连领命。

  「我也帮忙,人多好办事。」夏侯秦关自告奋勇。

  「好,就交给你们两人吧!」

                ☆☆☆

  在「御咸居」的海希蓝正在该不该离去之间犹豫不决。

  走,她有负老爹的重托;不走,如今都已穿帮了,她再待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真的怀疑起自己的性别了!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以男人自居,没人说她错啊!老爹从早到晚「小子、小子」的喊,阿飞更是与她兄弟相称,她不是男人会是啥?

  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傅御硬说她是女人,还说得跟真的一样……想起昨天早上那一幕,她就没来由地脸红,真是可耻啊!

  如果她根本就是男人,不就等于被男人调戏了?想想真是够恶心、够变态的了。

  昨晚在「红庆戏院」的反串戏,他演得恣意又逼真,也压根没赶她走的意思,甚至让她随行在侧,似乎已将他俩那暧昧又奇怪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事后他还是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再身著男装或装成大胖子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他会不管任何场合,立即扒光她的衣服,让众人来评定她的性别。

  天,这么可怕的男人,她能不闪远点儿吗?

  唉,烦烦烦,烦透了!

  突然,门窗被小石子击中,发出咚的一声,可想而知又是阿飞找上门了。

  这小子又来干嘛?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烦著吗?

  但为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海希蓝还是快步闪出了傅宅。

  「你有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你常来这里很容易被发现吗?」海希蓝一见了阿飞就不停发著牢骚。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在这儿过惬意日子,就忘了好友了。」阿飞对她眨眨眼,对于她火爆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在意。

  「惬意?!那咱们交换好了,我把这种『福气』送给你。」妈的,就让阿飞去让那无耻的家伙调戏吧!她乐得轻松。

  「我是很想啊!可惜我就是学不会化妆术,若去了不把十二少那张英俊的小生脸画成关公才怪!」阿飞大笑,愈说愈得意。

  「去你的!你别说这种不入流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玩。」海希蓝噘著唇,腮帮气鼓得像极了河豚。

  「我说小海,你是不是觉得气闷又难过,胸中老是有种无法纾解的郁气啊?」阿飞突然换了张脸,专注地问道。

  「是有点。」她没好气的回答。

  「那就对了!」

  「对什么?」海希蓝睨著他。

  「我想你一定是发春了!以前你可能心智还未成熟,现在终于开窍了。」阿飞兴致勃勃地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现在一定是想女人、想发泄,偏偏又找不到对象对不对?」阿飞的笑容暧昧无比。

  海希蓝眉间打了几个死结,搞不懂阿飞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净说些让她摸不著头绪的话?

  「别不好意思,我也是男人,男人的需要我哪会不知道?」阿飞突然从腰间掏了包东西给她,「喏,这个给你,只要你在喜欢的妞儿的饮食中加一点,她马上就任你摆布。呵……」

  海希蓝终于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忽地瞠大眼怒斥道:「你这小子!才多大岁数,就满脑子邪念!」

  「我已经十八了,你也不过大我两岁,少倚老卖老了。嘿!我保证你用过后定会感激我的。」阿飞人小鬼大地一笑。见海希蓝脸色变得更难看,他连忙说了句正经话,「老爹要你多加把劲儿:昨晚他有乔装去戏院看戏,也亲眼目睹傅御十分重用你的模样,要你乘胜追击。」

  「什么?可是我……」海希蓝哀叹了声,她正打算打退堂鼓啊!

  「别可是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还有,这包东西可别糟蹋了。嘻!」语毕,他便机伶地溜了。

  海希蓝抬起脚想踢他一记,只可惜晚了一步。

                ☆☆☆

  海希蓝坐在屋里,手中把玩著阿飞给她的那包玩意儿。

  这究竟是什么药,效果真有那么神奇吗?

  她该不该找个人来试试……那就他吧!她定要瞧瞧他臣服在她脚底下的模样,到时候她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她立即去挤了杯柠檬汁,然后加了一些药粉在里头搅和了下,就等著那该死的十二少回来。她已是迫不及待想见见他心痒难耐的可怜状了!

  不一会儿,傅御真的回来了。一进门他便看见海希蓝脸上浮现的诡笑,顿觉可疑。

  「十二少,你回来了!」海希蓝开心地道。

  「咦,你心情不错嘛,今早的坏脸色全消失无踪了。」傅御哂笑调侃著她突兀的改变。

  「我……」海希蓝差点儿打自己一巴掌,「有吗?我……我本来心情就不错。」

  「哦……你和我说话时别那么紧张,保持刚刚的笑脸就行。」傅御笑看她。

  刚才他去赫连的堵坊试试手气结果赢了不少钱,正开怀哩!

  海希蓝看了看傅御那张无所谓的笑脸,真不知他脑子里正打著什么主意。他明知她可疑、有问题,可他却不过问她的底细,只知成天游戏人间,难道他不怕哪天被她卖了吗?

  还是他对她另有打算?唉,真让她坐立难安啊!

  突地,傅御脸色一变,「『稀巴烂』,你是听不懂我交代的话吗?我不是告诉你别再把自己弄成一副丑样子,你怎么就偏要违背我?」

  说著,他已走近她,伸手打算扯下她的胖子装扮。

  「你别碰我!我本就是男人,你却老要我扮成女人,很讨厌吔!」海希蓝嘟著嘴,不肯妥协。

  傅御双手环胸,露出自负又灿烂的笑容,「要我不碰你也行,你就自己动手把胡子扯了,身上的伪装拿掉。否则……」他冷冷一笑。

  「否则怎么样?」海希蓝已吓得整个身子贴著墙面,额际沁出冷汗。

  「我会以比昨天早上还激烈的手段对付你。」他的口气很淡很淡,淡得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你……」

  「哇,你流了好多汗啊!没事塞那么多东西,又穿一身大棉袄,难怪会那么痛苦了。这样可不好,会虚脱的。来,补充点水分吧!」

  他俊眸一转,突然瞄见桌上那杯柠檬汁。原来这丫头还挺会享受的嘛!

  拿起柠檬汁,他将杯缘抵在海希蓝唇畔,「喝点水,乖。」

  海希蓝已被他吓得神飞魄散,早忘了自己在这杯中动了手脚,听话的喝了它。就在咽下最后一口时,她才猛地想起——「噗!咳咳咳……」天老爷啊!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连老天都懒得理会她这个超级笨蛋大傻瓜了!

  「你这是干嘛?就算当真渴了,也不用喝得这么急啊。」傅御拍了拍她的背,皱著眉说。

  「我……咳……我完蛋了……」本要陷害他,反倒害惨了自己,这事若说出去,阿飞不笑岔气才怪!现在趁药性尚未发作,她得赶紧躲起来才是。

  「你完蛋了?!不过是呛到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傅御眼神沉潜难测,似乎正在琢磨她的心思。

  「我不舒服,想回房休息。对不起,今天下午不能伺候你了。」天,她全身似乎已经开始发烫了,眼也花、头也晕,她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不舒服?那我送你去看病,我有个朋友可是个神医呢!」傅御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拖。

  「不,不可以——」海希蓝连忙抽回手,「不用了,我只要睡一觉就行了。」

  如果不是因为误食了那玩意儿,她绝对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能和「风起云涌」的其他重要人物认识有助于她达成任务哩。

  可是……可是她现在……唉,真呕!

  「这怎么行!我可不容许别人说我亏待下人。走!」

  「不要!我不去,就不去——」

  海希蓝甩开他的手,立即冲进屋内,将门上锁。她满脸发红、全身抖颤,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有扑进他怀里的欲望!

  这怎么成?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不能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暧昧纠葛,那种感觉太恐怖,时常占据她脑海挥之下去。尤其是他亲昵的触碰、缠绵的亲吻、霸气的掠夺……

  不,她不能再想了,愈想全身愈似火焚,小腹不断紧缩,有股无穷尽的索求泛滥整个感官、所有的知觉……

  好难受,好热啊!海希蓝撕掉脸上的假胡子,脱下身上的胖子装,打开窗户让外头的冷风吹进屋,却依旧不能缓和那种狂炽的灼热!

  该死的!她得冷静,得冷静……她立刻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却一点儿效果也没。如果这种药没解的话,她会死吗?

  「稀巴烂,你开开门啊!」傅御觉得她愈来愈不对劲,敲了敲她的房门探问。

  海希蓝暗自吃了一惊,连忙道:「我……我没事,你别进来!」

  奇怪了,刚刚听见他的声音,她体内的燥热会缓和一下下,可是接续而来的却是更难抑的焚灼!她有股冲动,想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向他寻求慰藉。

  「你的声音不对劲。真的很不舒服吗?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把方溯请来了!」傅御也不知自己的急躁由何而来,但他就是见不得她难过。

  「方溯?」她抚著急喘的胸口,似乎就快窒息了!

  「就是我说的那位神医。」

  「不要……你千万别去请他来,我睡了……」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但她绝不能让什么神医来看她,否则她可不糗死了!同时也让傅御知道了她的意图,岂不更糟!

  「你当我是白痴啊!睡了还会说话?你再不开门,我就先把你的门撞开再说!」傅御这辈子最气人家不听他的话,偏偏她就老爱犯他这个忌讳。

  「不可以……」

  来不及了,傅御的力道强猛有劲,一记猛撞,他已将门板给撞歪了!

  「啊——你……」海希蓝望著裂了一个大缝的门板,又看著他直勾勾盯著她走了进来。

  「你干嘛那么怕我?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你『那个』不顺,迟到还是早退了吧?」见她蜷曲在床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傅御不禁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又流露出玩世不恭的邪气模样。

  「什么?」海希蓝不懂,也无心懂;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了,她好想挨近他,好想……

  「就是你那每月一次的……」傅御想了想,想找个较贴切的措词,「应该说是排血吧!」

  海希蓝心口一震;他怎么知道?这是她另一种难以启齿的病变啊!

  傅御似已看出她内心的想法,调侃道:「你该不会又以为这是病吧?告诉你,这是女人发育后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也是生儿育女的必备要件。」

  她仍是一脸懵懂,实难相信他的话。

  「看样子你还不懂。就让我慢慢教你吧!」傅御坐在床畔靠近她身边,却见她额上已沁出不少汗水,唇色发白。「天!你真的病了!」

  他正打算起身摇个电话叫方溯过来,却猛地被海希蓝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以一种近乎饥渴的声音喊道:「别走……求你别走……」

  她嗓音浓浊,一双小手不停抚触著他的胸膛,还扯著他的衣襟,表现得既淫荡又放浪!

  「稀巴烂,你吃错药了?」傅御用力压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倏转过身仔细研究她奇怪的反应。「小丫头,你已经想通了,懂得拿女性的身体来引诱我了吗?还是真有问题?」

  「我好难受……你摸我好不好?·我好想抱你……」

  她又出其不意地扑进他怀里,忙不迭解著他的褂衫,大胆地抚摸他、碰触他、亲吻他,舔舐著他的乳头、颈项。

  「够了!」妈的,他傅御虽常反串女人,也和一些日本大官、军阀出去吃过饭,可从没让人「调戏」过啊!倒是被他调戏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不要拒绝我……求求你爱我、碰我,不要让我如火中烧,快自焚而亡了……」她恳求的声音如痴如醉,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心醉神驰!

  但傅御却未因此而迷乱,他赫然抓开她似八爪鱼的手,「你吃了什么?快说!」

  「我没吃什么,只想吃你。我要你……」她的神智完全被药物所侵蚀,已变得不是自己。

  「稀巴烂,你少装成这副白痴样!我虽爱女人的身体,但人格高尚,绝不像『狂徒』那家伙,只会乘人之危、占人便宜。」他口干舌燥,已被她这酥心入骨的媚态弄得浑身似火。

  他在心中大叹,他爱逗她没错,也爱看她臣服在他的情欲挑勾下,但如果现在要了她,那他就太不上道了。

  瞧她这副样子,八成是吃了春药,问题是她干嘛要吃这东西?难不成她已打定主意要勾引他?

  但这也不对,她既有心勾引他,刚才根本就不需要又穿上那件倒人胃口的大胖装,装上那扫人兴致的落腮胡。

  但现在一瞧,她那大胖装、落腮胡全不见了,双颊微晕的模样、晶莹剔透的大眼,还真是漂亮!

  「我不在乎……你若不要我,我会死掉的!」

  海希蓝眼底散发著情欲,眨动的睫毛更投下火热的需索……

  刹那间,他被她这炫人眼目的娇样弄乱了心思,大手已不知不觉探进她宽大的衣内,摸索著那片柔软。

  「呃……」海希蓝意乱情迷地将整个身子靠近他,还在他身下宽衣解带,「好棒的感觉,我要脱衣服……」

  她的一句话唤回傅御已飞走的心,他立即收回手,眉头一皱。「不行,我去叫方溯来。」

  他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推开她,迅速往门外走。海希蓝慌张地跟上,在客厅抱住他的大腿,「不要不理我,我要你……」

  傅御回头瞪她,眼角余光一闪,却看见桌上那只空杯。

  该死的!问题就出在那儿。

  原来她本意是要陷害他,却反害了自己。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

  他真想先强奸她再掐死她!但见她不停扒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呻吟不休的难过模样,最后他还是不忍地把方溯十万火急给召了来。

                第五章

  方溯先替海希蓝注射了镇定剂,又喂她服下解毒的药丸后,她便沉沉睡去。看著她如此平静的睡容,傅御压根儿不敢相信方才那个硬抓著他,又自动在他面前尽褪罗衫的女人就是她!

  妈的,搞得他此刻下腹一团火焰狂燃,痛苦极了!都是他那该死的人格!可他从不把「人格」这两个字放在眼里,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向来不拒绝,偏偏他就对她做不出这种事。

  他相信她还是处子,就算要得到她,他也要等她完全清醒时再行动。像刚才她迷迷糊糊的,做什么事自己都不清楚,他又怎能趁虚而入!

  「傅御,你是哪根筋不对了?你明知道吃了春药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与她同赴巫山,你的『风流』本性今天罢工吗?怎会不懂得『有花堪折直需折』?」方溯收起医疗箱后忍不住取笑他。

  「什么『有花堪折直需折』!我要真上了她,那才叫『天生我御一小人』呢!」傅御斜睨了他一眼。

  什么嘛!不过请他帮个顺手忙,这个方溯却个二五八万,对他说起古诗来了!

  「哪时候你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小人了?」方溯扬声大笑,随之看向床上那位俏佳人,「她就是你说的那位不男不女的女人?」

  「嗯。」傅御没好气地点点头。

  「虽是不男不女,长得倒是秀色可餐、赏心悦目。」方溯一双贼眼直盯著人家评头论足。

  「拜托,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傅御心口一跳;这情况不对,方溯很少用这种眼光打量一个女人。妈的!他傅御虽有点儿小聪明,但和那个贼头贼脑、杀人不眨眼的变色龙相比拟,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行吗?反正你对她又没有好感,连人家投怀送抱都可以往外推,干脆我接收吧!」方溯煞有介事道。

  「变色龙!你——」

  「行了,风流。不过是逗逗你,你以往的恣意和潇洒跑哪儿去了?」

  「你这只恶心龙,变脸老跟变天一样,你以后少用这招成吗?迟早会被你吓死。」傅御送了他一记白眼。

  「吓死?乖乖,可见你已为她神魂颠倒了。」方溯笑说。

  「我为她神魂颠倒?!你别会错意,我只是怕她把准备对付我的恶劣手段转移到你身上而已。」傅御净耍著嘴皮子。

  但他这句玩笑话却让方溯凝了神,半晌无回应。

  「我说变色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方溯的模样有点诡异哟!看得他胆战心惊的。

  「你不把她押回帮里问话吗?」方溯直言,毕竟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赫连已查了整整一天,仍查不到蛛丝马迹。能逃得过如此追查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是她厉害,就是她背后的靠山够硬。

  「不用。到目前为止她又没害我。」傅御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容忍她在帮内被人逼供的窘状。

  「她若害了你,你还可能在这儿和我说话吗?」方溯一脸诡魅地盯著他,「要不就是她爱上了你,更喜欢你无往不利的调情技巧,否则怎可能在饮料下药蓄意将你迷倒?到时候她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喂,你什么也学会夏侯的心术不正了?」傅御摇摇头,一脸嗤笑地看向伙伴,「如果她对付我的方法就是与我来一场欢爱,有何不可?」

  「怕就怕她要的不只是这些。」方溯不得不提醒他。一直以来,傅御都把人生视为可潇洒放纵的游戏,过得轻松写意,其余的一切全都不放心上,甚至生死他也全交给阎王爷了。

  他常说阎王教人三更死,绝不留命到五更。既是这样,干嘛要过得那么辛苦,还常劝他们要学他笑口常开、把握人生。偏偏他就是看不惯傅御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著的态度。

  说穿了,他这种心态根本就是「孬」!

  「无所谓,反正我平日除了唱唱大戏、出出任务,并没有什么大事缠身,就跟她耗吧!」傅御无所谓地道。

  「随你了。到时查到了她的底细,我会请副帮主通知你。别看他平日老爱和你斗嘴,他可是很关心你啊!」

  「省省吧!夏侯是怕突然少了我这个辩论的对象,人生无趣罢了。」傅御挥挥手,一抹笑意在他眼底荡漾。

  方溯摇头浅笑,对他的话不予置评,起身离开。「她大概今晚就会醒了,你看著办吧!我也该走了。」

  「谢了!变色龙。」傅御喊住他。

  他回首对他眨眨眼,率性地迈出傅宅。

                ☆☆☆

  海希蓝好不容易转醒后,仍是头晕脑胀,一时间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打了场仗,好累、好久、好辛苦……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鼻尖竟撞到了一个硬物。天,她床上怎会有这玩意儿,难道是床边的墙移了位?

  她使尽全力睁开眼,凝聚焦距后,赫然瞠大杏目,大眼眨了又眨——原来那硬物不是墙,而是一个男人赤裸的胸膛!

  「啊——你是谁?!」她吓得想翻坐起身,无奈药性才退的她仍是力不从心。

  傅御抬起头,对她展露一抹帅性十足的魅惑笑容,「稀巴烂,你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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