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审神者在休假的清单上，写下的两个字，是“相亲”。

压切长谷部在将这份清单存进资料夹里的时候，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审神者已经不再是刚来时的那个小女孩了，然而转眼间，她甚至已经到了要被父母催着结婚的年纪了，而他们这些陪伴在她身边的刀剑们，却没有丝毫变化。

在上周收到父母通过政府寄来的书信的时候，她甚至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你看，都是因为你们，害得我到这个年纪都结不了婚呢。”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她单身至今的因素之一，毕竟十八九岁就成为了审神者远离人群的少女所从事的这份工作，接触到的除了同事就是付丧神。结婚需要的对象，首先得是个异性，最重要的是，还要是个人类吧。

她哪里有时间去认识其他人呢，工作之余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她通常会回家陪伴父母，偶尔会抽时间与过去的朋友相聚，然后就会被政府催着回来，接受各种奇怪或者复杂的任务。他记得某次她持续奋战在大阪城许多天之后，几乎哭着对他说想睡觉，然后就是连续昏睡了两天。

他合上资料夹，放进书架。

还是让审神者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欢迎回来。”他向审神者打了个招呼，她只是用他不能理解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这次又出了什么状况？他摸不着头脑，只是继续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晚餐的时段，审神者坐在她专用的位置，看着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少年们，突然叹了口气。

坐在审神者旁边的长谷部听到了这声叹息，看向审神者，她的视线很快转移，又对着房梁叹息了起来。

少年们用餐完毕离开，几位嗜酒的刀剑男士又重新凑在一起喝了起来，审神者一反常态，走到次郎身边，坐下道：“请给我一杯酒。”

“主人？”还没有陷入酒醉状态的次郎有些惊讶，随即大笑着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审神者，“欢迎欢迎！来，先喝一杯！”

审神者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拼命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他无奈地上前拍着审神者的背，她的脸都涨成了红色，对贴心的近侍道了声谢，等咳嗽稍稍平复之后，又再次一口干掉了次郎太刀新倒的酒。

他有些不赞同，但是看着审神者郁郁的表情，还是没有说话。

“次郎，你打扮成这样，是因为兴趣吗？”审神者突然开口问出了一个平常绝对不会问的问题。

“是因为什么呢……”次郎太刀避开了这个问题，“我也不记得了，哈哈哈！”

“真羡慕你啊……”审神者抱住次郎太刀的手臂，“长得这么美，一定很受欢迎……”

他立刻明白自己的主人已经醉了，上前想要扶住她，把她从次郎太刀身上扯下来。

“不要！”她对着他叫了起来，“我想和漂亮的大姐姐在一起……”

坐在对面的日本号看着主人，次郎太刀和长谷部纠结的样子，笑出了声对他道：“长谷部，我觉得还是让主人再坐一会吧？”

“对啊对啊！”赞同地点头的竟然是他的主人，“让我再喝几杯又怎样，小气！”

他不得不松了手，坐在了审神者的另一侧。

“不来一杯吗？”日本号递给了他斟满酒的杯子，看着他带着赌气的表情一饮而尽。

“我好难过啊……”审神者靠在次郎太刀身上开口，“相亲什么的，大失败！哈哈哈！”

次郎用八卦的表情问道：“诶？为什么呢？”

他也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审神者虽然称不上是个艳光四射的美女，但是也是个有自己特点的美人，更何况在工作时表现得很认真，平常的相处也能和每个人有话可说……作为自己认可的主人，比起一般人来说，自然要优秀得多了。

这样的主人，会被人拒绝吗？

“我也不知道……”她低落道，“也许每个人都很好吧，可是总觉得很别扭……就凭这样的见面，就可以知道合不合适吗？那就光看脸就好了吧……”

他听到审神者的话，皱起了眉。

“说到脸啊……”她抬起迷蒙的醉眼，看向次郎，“次郎这么漂亮……三日月爷爷那么美……烛台切帅到爆了……我怎么可能接受那些人啊！”

次郎大笑道：“没错没错！比起人类，还是我们更好吧？”

审神者趴在他的腿上，道：“是啊……可是，你们不是人类啊……”

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他的审神者趴在次郎太刀的腿上睡着了。

他抱着已经睡着的主人回她的房间，她的呼吸中还带着酒意，眼角还有一滴不甚明显的泪珠，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审神者如此难过，然而自己的主人的心情也会影响到属于她的刀剑。

“长谷部啊……”在他将主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她似乎稍稍清醒了些，“送我回房间吗，谢谢……”

他刚想转身离开，审神者却扯住了他的衣角：“不要走……”

审神者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软下了心，就这样席地坐在她的床前：“好。”

“长谷部……”他听到审神者在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你知道吗，看到他们穿着西装坐在我面前的样子……会让我想起你，如果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是你，就好了。”

她的发言让他难以置信，在月光下，审神者已经睁开眼看着他，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可惜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主人伸手用指尖触碰他的脸：“即使是在梦中，这样碰到你，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伸手握住了审神者正欲缩回的手。

“这不是梦。”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得不像他自己。

审神者微笑着点头：“真是幸福的梦……在梦里，长谷部还会安慰我。”

她突然露出调皮的表情，道：“那么，这样也会被允许的吧？”

他的唇上覆上了属于主人的温热气息，淡淡的酒味充斥着他的鼻腔，她伸手将他拉向自己，从另一个角度看，就像是他压在她的身上，正亲吻着自己的主人。

然而她很快就松手轻轻推开了他的脸，这个吻青涩得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然而她却带着梦幻的表情对他笑道：“会梦见你，真好……”

“这不是梦啊，我的主人。”

他再次低下头，品尝着她因为醉酒而显得更加红润的嘴唇，与她的浅尝辄止不同，他凭着本能劫掠着她的呼吸，最后，将她溢出的轻哼声，全都吞进了口中。

“醒了吗？”他看着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的主人，她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似乎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醒了就好。”他握住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被以为只存在于睡梦中，真够挫败的。”

他用空出来的手压住她的惊呼，低声道：“嘘……别出声，会被其他人听到。”

他的主人还不明所以，他回以一个微笑：“相亲，开心吗？”

她的脸色沉了下去，并没有回答他。

“特地换上了低胸的裙子……”他看着她还没换下的衣服，随着她的呼吸，洁白的胸口正微微地起伏着，“换了更有女人味的发型？连妆都特地化得更浓了些……口红也换了新品？”

他的主人慌张地躲开了他的视线，他低笑着，压下身体，将重量放在她的身上：

“为了未曾谋面的男人，费这样的心思……不是口口声声说过喜欢我吗？”

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拉下裙子的拉链：“既然喜欢的是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呢？”

审神者的声音带着无奈：“因为，你不是人类。”

他微笑起来，随着他的笑声，细微的震动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体，让她裸露在外的胸部也轻颤起来。

“人类或者付丧神，有什么关系呢？”他抚上她的胸，拨弄着已经挺立的乳尖，“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照顾着你……可以说，让你从少女变成一个女人的人，是我吧？”

他的话语里带上了危险的意味：“亲手维护着长大的花蕾，不得不送给其他人，而那些人却不懂得欣赏……”

“那就，让这朵花蕾，因为我而开放吧。”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曾经，他以为他与审神者的关系，将会永远保持着近侍与主人的距离，相比其他人更近些，而比起恋人要远些。可是，当他意识到她真的会离开他的时候，却完全无法忍耐。

他吻过她的身体，逐渐向下来到她的禁地，一丝不挂的审神者因为从未有过的经验而惊慌地轻颤着，用他从未听过的声音无力地阻止着他：

“不要……”

他笑了起来，用舌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花蕊，她紧张得连身体都僵了起来，想要合拢双腿，他也不再勉强，只是用手轻轻弹弄着她挺立的蕊珠。

“人类和付丧神还是不一样的。”

他突然开口，对正沉浸在他的爱抚中的审神者说道。

她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突然敛起了笑容的付丧神。

他的手指缓缓地没入她的密处，轻柔坚定地推进着，她发出了有些难过的嘶声，在他逐渐加快的抽送中，慢慢放松下来，似乎整个身体都化作春水，沉浸在他带来的快感之中。

“这样，应该准备好了吧……”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我的那个，对你来说还是大了点……不这样可不行呢。”

他拔出手指，代替手指进入她的身体的，是他的分身。

圆润的头部抵入她的蜜壶，随之没入的是怒意昂扬的柱身，终于完全推入的瞬间，他和她都轻轻呼出一口气。

“抱歉，会痛吗？”

他摸了摸主人已经被紧张的汗水打湿的头发。

“不过，没办法。只有让你忘记疼痛才行呢……”

他放纵地律动了起来。

在他身下压抑着呻吟的少女自十九岁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他并不曾想过要永远困住她，时间流逝，他发现她逐渐成长为一个耀眼的女性，即使她并不完美，然而却是属于他的主人……而现在，他的主人正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里，变成了属于他的女人。

她听从他的话没有放声叫喊，然而无法抑制的快乐让她哭泣了起来，他看着不知所措的审神者，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让她被迫张开的口中溢出的呻吟，全部浸没在他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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