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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16-20),4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1410 ℃

  杜莎莎微笑道:「福老闆,你这为富不仁的傢夥,许久没有光顾我的地方,一来到便欺负我手下的女孩子,小心我以后都不再做你的生意!」她薄怒轻嗔更显的妖娆动人。

  福隆海看到杜莎莎,顿时流露出色授魂与的表情:「我福隆海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莎莎姑娘的晦气,刚才是你的手下不让我朋友进门,所以闹出了一点不快。」

  杜莎莎黑色美眸转向唐猎,唇角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腮边梨涡隐现:「唐先生!我这两日正在想你哩,没想到你果然来了。」她居然来到唐猎身边,主动挽住唐猎的手臂,阵阵诱人体香一波波传入唐猎的鼻息,唐猎臂膀和杜莎莎玉臂的肌肤相摩擦,刚才的那点怒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隆海哈哈笑道:「莎莎姑娘果然是厚此薄彼,看到英俊的唐先生,便忘记了我这个大胖子,难道不怕我伤心吃醋吗?」

  杜莎莎发出一阵格格娇笑,另一只臂膀挽住了福隆海:「莎莎岂是喜新厌旧之人呢?」

  福隆海暧昧的说道:「莎莎姑娘是不是准备新旧通吃呢?」

  杜莎莎轻声啐了一口,在福隆海肥胖的臂膀上打了一记,随即娇笑着将唐猎和福隆海二人请入花月坊内。

  杜莎莎似乎已经看穿唐猎的来意,招呼他们来到『流云轩』坐下,附在唐猎耳边小声道:「唐先生,我把柏丽丝叫来陪你如何?」杜莎莎果然有过人之处,不但连唐猎的姓名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上次来陪酒的美女都记得丝毫不差。

  唐猎忙不迭的连连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男女欢好的情景,别说是柏丽丝,即便是杜莎莎随便喊一位美女前来,他都是求之不得。

  杜莎莎纤手极其隐蔽的探到唐猎双腿之间,轻轻捏了一捏,一种难言的销魂滋味传入体内,唐猎险些痛快的叫出声来。

  杜莎莎站起身道:「你们两个先谈着,我马上去为你们叫相好的美女。」

  福隆海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回头再来和唐先生喝酒。」

  唐猎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福老闆走好,唐猎就在这里恭候。」

  柏丽丝很快便来到流云轩,看到唐猎她美眸顿时明亮了起来,来到唐猎身边搂住他的臂膀:「唐先生,果然是你,我还当你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再不来找我了呢。」

  「怎么会……」唐猎激动的声音都变了。

  柏丽丝笑着抓住唐猎的手腕:「时间尚早,不如我先陪唐先生饮酒听歌,然后再上床歇息……」

  唐猎哪里还有心情饮酒听歌,张开双臂将柏丽的娇躯拥入怀中,颤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人打扰……

  墙壁之上,一双美眸透过水晶小孔偷偷窥探着房中的一切,目光渐渐变得灼热。

  福隆海呵呵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上:「如果花月坊的客人都知道杜老闆喜欢偷窥别人,恐怕马上会走得个乾乾净净。」

  杜莎莎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恨恨瞪了福隆海一眼:「死胖子,别忘了这花月坊真正的东家是哪个!」

  福隆海歎了口气:「现在我已经相信你才是花月坊真正的老闆,而我只是一个外人。」

  杜莎莎笑盈盈来到他身边坐下:「你每次来,都肯定有要紧事发生,老实交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该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唐猎前来吧?」

  福隆海表情凝重的向四处看了看,尽管他已经知道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在,仍然表现出相当程度的小心,压低声音道:「太子来了!」

  杜莎莎面色一变,惊声道:「他……怎么会来?」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和崇文侯朱翼一起过来的?」

  福隆海点了点头:「朱翼现在一心接近太子,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於他,想必这次来花月坊寻春,是他的主意。」

  杜莎莎充满忧虑道:「希望他们不要生事,崇文侯刚刚花下重金,买了丽淇的初夜!」

  福隆海摇了摇头道:「恐怕这次他一定会生事。」

  「为何?我和崇文侯之间并没有过节!」杜莎莎迷惑道。

  福隆海低声歎了一口气道:「问题并不是出在崇文侯身上。」

  「你是说,太子……」

  福隆海站起身来,缓缓踱了两步:「据我所知,太子的两位爱妃在最近一个月内先后毙命,而且太子府中的婢女经常失踪,我怀疑太子有些不正常。」

  杜莎莎沉默了下去,她虽然不知道福隆海口中的不正常是什么,可是已经预感到太子今晚亲临绝不是好事。

  福隆海道:「希望他千万不要闹出乱子才好!」

  「唐先生!我有急事求你!」杜莎莎的声音显得惊慌失措,显然遇到了十万火急的大事。

  唐猎歎了口气,意犹未尽的在柏丽丝的胸前轻轻捏了一把,抓起一旁的衣袍,却发现早已经在刚才和柏丽丝的肉搏战中撕烂。

  柏丽丝轻声道:「不用急,这里有备用的衣物。」起身来到壁橱前,拉开柜门,里面果然盛放着许多衣物,看来花月坊的准备果然充分,唐猎不禁想起刚才柏丽丝撕裂自己的衣袍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离去的时候肯定要换一件衣服再走,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经营策略。

  唐猎挑选了一件蓝色长袍换上,走出门外,却看到楼道的长廊之上站满了人群,一个个窃窃私语,脸上都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唐猎刚一出门,杜莎莎便沖上来拉住他的手腕:「你跟我来!」

  走入倚红阁的房门,一眼便看到地上的殷红血迹,唐猎内心不由得一沉,却不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花月坊中伤人。

  掀开帷幔,只见地面上躺着一位气息奄奄的少女,鲜血从她的小腹之上汩汩不断的流出,一把镶龙金刀刺入她的小腹之中,直至没柄,更让人发指的是,这美女清丽绝伦的俏脸之上从额头到唇角,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痕。面对如此美丽的少女竟然能舍得下手,足见凶手之冷血凶残。

  唐猎快步来到那女郎面前,手指在她颈部动脉处摸了摸,仍然可以感受到微弱的搏动,他检查了一下短刀刺入的位置,极有可能穿破了她的肠腔,必须马上进行清创止血缝合。

  向来镇静的杜莎莎此刻也不禁慌张起来:「丽淇还有没有救?」

  唐猎果断道:「马上准备车马,将她在尽快送到我的诊所中,否则她一定性命不保!」

  整理好衣衫的柏丽丝也闻讯赶来,她向来和丽淇是最为要好,看到丽淇的惨状,情绪顿时失控,大声哭泣起来:「丽淇……怎么会这个样子?究竟是谁害了……她?」

  杜莎莎用力咬了咬下唇,强忍悲伤道:「柏丽丝,你护送丽淇去唐先生的诊所,我料理完这里的事情,马上就会赶过去。」

             第二十章太子的暗疾

  崇文侯满脸笑容的坐在下首,太子玄鸢静静坐在首位,拿着一把精緻的小刀,仔细的修剪着指甲,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肤色却是一种病态的白皙,他的眼神仍然没有恢复平静,刚才的疯狂发泄并没有让他感到尽兴和满足。

  「那贱人呢?」玄鸢的声音冷的就像即将凝结的冰。

  崇文侯朱翼赔笑道:「只怕已经死了!」

  「啪!」玄鸢重重在茶几上拍了一记,茶盏猛然弹跳起来,落在地上,碎裂的磁片四处飞溅,朱翼的内心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目光垂向地面。

  「把她给我拖过来!」玄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朱翼低声道:「殿下,我们还是离开吧……」

  玄鸢怒视朱翼,灰蓝色的双目中充满疯狂的愤怒,朱翼下面的话吓得咽了回去。

  杜莎莎婷婷嫋嫋从门外走入,美眸盯住玄鸢,目光依然平静如昔,芳心中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你是这里的老闆?」玄鸢眯起细长的双目,将手中的小刀慢慢折叠了起来。

  杜莎莎缓缓点了点头:「草民杜莎莎叩见太子殿下!」她屈膝跪倒在玄鸢面前。

  玄鸢不由得微微一怔,没想到杜莎莎竟然一眼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忍不住向朱翼看了一眼,以为是朱翼泄露了他的身份。

  崇文侯朱翼也是异常奇怪,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他这句话问得相当巧妙,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又婉转的向玄鸢表白,自己并没有泄露他的身份。

  杜莎莎伸手将一面镶金龙牌递到玄鸢的面前,玄鸢伸手接过,这才知道是自己不慎失落的龙牌泄露了身份。

  杜莎莎道:「两位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泄露出去。」

  玄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仍然想着那被他刺伤的女子:「那贱人呢?」

  杜莎莎恨不能沖上去给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可是理智确让她不得不控制自己的举动,恭敬道:「已经送去救治。」

  玄鸢冷笑道:「今日我便放过了她!」起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崇文侯朱翼落在后面,低声警告杜莎莎道:「杜老闆为人精明,有些事情到底该怎么做,不用我交待你吧?」

  「侯爷放心,草民知道!」

  崇文侯朱翼这才离去。

  确信玄鸢他们离开了花月坊,杜莎莎这才来到自己的房间内,福隆海如坐针毡的等了半天,看到杜莎莎慌忙沖了过去,抓住她衣袖紧张道:「怎样了?究竟怎样了?」

  杜莎莎怒到了极点,一拳击打在旁边的琉璃屏风上,将琉璃屏风打得四分五裂,咬牙切齿道:「这变态的混帐,居然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虐待女人!」

  福隆海低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莎莎道:「我让婉华监视倚红阁中的动静,玄鸢根本就是一个禽兽,他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开始便用烛台的热蜡去烧灼丽淇,丽淇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受的住他的百般折辱,不知怎么激怒了他,玄鸢便拿出刀来,划花了她的面孔,然后一刀捅入了她的小腹。」

  福隆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也没有想到太子玄鸢会如此残暴。

  杜莎莎怒道:「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死胖子惹来的!」

  福隆海苦笑道:「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讨好崇文侯朱翼带他来过这里,他怎么会想到将太子带来?」

  福隆海歎了口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於事无补,这件事千万不可以泄露出去,否则以后花月坊在帝都之中,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杜莎莎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我懒得听你啰嗦,也不知道丽淇究竟怎样了?」

  金刀从丽淇的小腹前方一直刺入了她的后腹膜位置,刀尖从左肾旁擦过,并没有伤及脾脏和肾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唐猎将损伤严重的部分肠管切除,利用自制的吸引器,将腹腔内的血液抽吸出来,丽淇失血很多,血压和体温都处於很低的水准,这让唐猎第一次感到拥有一套输血系统的必要性,这次如果能够救活丽淇,他马上就去找荆戈探讨一下制作输血系统的可能性。

  相对面部创口,腹部的清理缝合要容易许多,唐猎从丽淇面部伤口的走向看出,下手之人生性凶残,伤口蛇形曲折,为以后的癒合增添了相当的难度。

  柏丽丝在唐猎的一旁协助,看到丽淇的惨状,不停流泪,又不敢哭出声音,害怕干扰了唐猎的抢救。

  出於为丽淇日后的癒合考虑,唐猎用最细的针线为她缝合面部,每一针都要求对和准确,精益求精,可是面部被刀割裂的伤口实在太过扭曲,有些部分必须切除游离的皮瓣,重新对和。面部的缝合一共用去了唐猎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条弯弯曲曲的伤痕一共缝合了六十五针。

  为丽淇包紮完毕,窗外已经透入了一丝晨光,唐猎疲惫的拉下口罩,检查了一下丽淇的各项生理指征,看来这位女孩的生命力相当顽强,血压和心跳都正在趋於平稳。

  柏丽丝倒好一杯热茶递到唐猎面前,唐猎一口饮尽,稍稍休息了一下,继续处理丽淇身体其他的伤口,身体的几处烧伤并不严重。奇怪的是,她的下体并没有遭受暴力侵犯的痕迹。

  柏丽丝看到唐猎检查丽淇身体的情形,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和唐猎抵死缠绵的情景。

  唐猎忽然惊奇的站起身来:「她竟然还是处女!」

  柏丽丝轻轻点了点头道:「有什么奇怪?昨天是丽淇第一天正式接客,崇文侯给了杜老闆两千金币,我们姐妹都为她高兴,以为遇到了一位贵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禽兽……」说到悲伤之处,柏丽丝再度垂下泪来。

  唐猎内心奇怪到了极点,不知道残害丽淇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只是虐打和刺伤丽淇的身体,并没有对她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性侵犯?难道说他是个变态的性无能?

  确信丽淇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得到治疗,没有任何的疏漏,唐猎将后面的工作交给了柏丽丝:「你先守在她的身边照顾,我出去看看。」

  杜莎莎已经在诊所的院落中等待了整整一夜,看到唐猎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慌忙迎了上去:「唐先生,丽淇现在怎样了?」

  唐猎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道:「性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会不会毁容,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和以后的恢复情况了。」他对这个妓院的老鸨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如果不是她逼迫丽淇卖淫,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

  杜莎莎考虑的远比唐猎要多,她来回走了两步,轻声道:「我想把丽淇送往其他的地方养伤。」

  唐猎断然反对道:「她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稳定,不适合到处移动,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杜莎莎冷冷道:「诊金方面你不用担心,丽淇我一定要带走。」

  唐猎被她冷漠的举动激怒了:「你有没有人性,不但逼迫这女孩子卖淫,现在出了事情,又不管她的死活,真是蛇蠍心肠!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将她从我的诊所中带走。」

  杜莎莎歎了一口气,唐猎虽然骂她,可是并不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她低声解释道:「残害丽淇的人地位相当尊贵,如果将丽淇留在诊所中,只怕他知道后会再来杀她,而且恐怕会连累到唐先生。」

  唐猎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杜莎莎都不敢得罪的人想必来头一定很大,可是现在将丽淇带走,对她的确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唐猎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将丽淇悄悄送到隔壁客栈中藏起来,就算那人过来寻找,肯定也会空手而归。」

  杜莎莎仍然有些顾虑道:「可是……」

  「可是什么?你将她害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想让她回去赚钱吗?」唐猎义正严词的训斥道。

  杜莎莎下定决心道:「也罢,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保密,无论任何人问起,只说丽淇已经死了,等到她伤癒以后,我再想办法将她送出帝都。」

  「你总算还有些良心!」唐猎嘲讽道。

  杜莎莎拿出一个钱袋递到唐猎的手上:「这里面的两千金币先算作是我给的诊金,如果不够的话,你尽管到花月坊来找我!」她对丽淇之事心中深感歉疚,下定决心,只要有可能救回丽淇的生命,她不会吝惜金钱。

  趁着天色未亮,杜莎莎叫来车马将柏丽丝带走,故意在唐猎的诊所前转了几圈,方才离去,为的是以防别人跟踪,混淆他们的试听。

  唐猎则悄然推着丽淇从后门离去,将她送入隔壁的得月楼养伤,得月楼的李老闆将唐猎视为大恩人,对唐猎交给的事情想都不想便应承了下来,将丽淇安顿在他的后院之中,又将后门的钥匙交给了唐猎,以方便唐猎每日过来照顾丽淇的病情。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杜莎莎为了避免嫌疑,并没有再来诊所探望。丽淇也已经醒来,这女孩表现的倒是十分坚强,明白自己危险的处境之后,竟然一声未哭,或许是受了过度的惊吓,她自从醒来后始终是一言不发,唐猎知道她身心所受到的创伤并非是短时间内可以癒合,所以也没有逼迫她,留给她一个自我疗伤的空间。

  然而有些事情终归要找到头上,就当唐猎以为这件事已经风平浪静的时候,崇文侯朱翼却主动找到了门上。

  见到朱翼,唐猎不免有些惊奇,那天在花月坊内他和朱翼没有碰面,所以并不知道丽淇的事情和朱翼有关,还以为他只是前来看病,微笑道:「侯爷有什么不舒服?」

  朱翼第一眼便认出了唐猎,他没有想到这个近日声名迅速窜起的医生竟然是当初在回圈集顶撞他的奴隶。不由得发出一阵阴测测的冷笑:「我早就听说有位神医替黑帖尔大帅治好了眼睛,却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你。」

  唐猎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今天朱翼八成是找自己算帐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性情也不像刚开始那时冲动,纵使心中对朱翼异常反感,可是表面上仍旧显得谦和有礼,微笑道:「黑帖尔大帅本身的眼疾便不重,而我祖上恰恰传下来看这种病的方法,所以便大胆替大帅医病。」

  朱翼冷笑道:「看来黑帖尔大帅的运气果然不错。」他目光阴晴不定的盯住唐猎:「听说前几天你出手救了花月坊的一名歌妓?」

  唐猎内心巨震,他敏锐的觉察到朱翼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件事,他装出无比惋惜的样子歎了一口气道:「的确有这回事,只可惜她的伤势过重,再加上失血过多,来到这里没多久便死了。」

  「真是可惜!」朱翼也歎了一口气,好在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微笑道:「我有一位表弟,自幼便罹患了一种奇怪的毛病,听闻唐先生的高超医术,特地前来求医。」

  唐猎微笑道:「不知侯爷的表弟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

  朱翼走出门外,没多久便带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走入诊所大门之后,两名武士便将大门从里面插上,六名武士在外面守住大门,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朱翼将那名神秘男子送入诊室,然后向唐猎笑道:「我还是不留在这里打扰了。」转身走出诊室大门,反手将大门掩上。

  那名神秘男子面孔多半藏在斗篷之中,只有一双灰蓝色的双目暴露在外,目光阴森寒冷,唐猎和他目光相遇,只觉得此人的眼神竟然有几分熟悉,不过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公子哪里不舒服?」唐猎微笑问道。

  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解开长裤,露出下体。

  唐猎借着灯光望去,只见他下体生得十分奇怪,包皮极长,前端包裹萎缩,将整个下体牵拉成弓形,根部可看到一条瘢痕,想必很久前受过创伤,包皮前方有些红肿,眼前的一切只能用一个『丑』字来描绘。

  唐猎带上手套,为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大腿根部和下体处有几道指甲划过的爪痕,低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受过伤?」

  「你只需要给我医病,其他的事情跟你无关!」男子的声音冰冷而乾燥,显得异常的刺耳。

  唐猎隐约猜出此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肯定不是朱翼的表弟那么简单,想起当日在黑帖尔军营之中发生的事情,他忽然一惊,难怪觉得这男子的眼神如此熟悉,他和那名金甲武士的目光分明是一模一样,他就是太子玄鸢。这惊人的发现让唐猎如临深渊,内心忐忑不已,玄鸢竟然有这种毛病,如果他害怕自己张扬他的隐私,岂不是要杀他灭口。

  唐猎回到座椅上坐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是太子又怎样?既然命运让他来到了自己门前,自己唯有接受,他低声道:「公子平日和女性欢好是不是正常?」

  玄鸢冷笑道:「如果正常我何必前来找你?」心中对眼前的名医已经产生了不屑之意,看来这个最近名满帝都的神医也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庸碌之辈。

  唐猎微笑道:「公子是不是能够正常勃起?」

  玄鸢双目之中忽然笼上了一层杀气,看的唐猎内心一颤,这直白的一句话该不会让他产生杀心吧?

  过了许久玄鸢方才慢慢点了点头,这才是他真正的痛苦所在,拥有男人正常的反应却无法和女性欢好,别人都看到了他表面的尊隆与光鲜,有谁瞭解他内心的痛苦?

  唐猎对玄鸢的病情已经完全瞭解,他的病并不是十分严重,至少他的男性功能正常,只需要为他切除过长的包皮,下体局部整形,便可以让他重新成为正常的男人。

  玄鸢看到唐猎久久没有说话,不耐烦道:「你究竟治不治的好?」

  唐猎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道:「公子的病,我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医治,不过在我为你治病以前,你必须彻底戒除女色。」他解释道:「七天之内,你不但不可以和女人接触,甚至脑海中都不可以想到女人。」想要为玄鸢手术,必须先将他下体的炎症消除,唐猎所以才会给他这样的建议。

  玄鸢虽然对唐猎的医术半信半疑,可是看到唐猎说得充满把握,心中也不禁多出了一些希望,点了点头道:「七日之后,我再来找你。」随手将一个钱袋扔到桌上:「这些是我预付的诊金,有件事你必须给我记住,我来找你看病之事,无论任何人都不可泄露,否则你性命难保!」

  唐猎微笑道:「公子放心,身为一个医生,绝不会将病人的情况泄露出去,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唐猎再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送走了玄鸢之后,唐猎想起还要给丽淇换药,悄悄锁上诊所大门,确信无人跟踪,悄悄从后门溜到得月楼的后院。

  他轻轻在房门上敲了三下,推门走了进去。

  丽淇正靠在窗前呆呆出神,听到唐猎的脚步声,美目仍然古井不波,宛如早已忘记这人世间的一切。

  唐猎将药箱放在一旁,轻声道:「该换药了!」他已经习惯丽淇的沉默,伸手想要为丽淇解开脸上的纱布。

  丽淇向一旁缩了缩,躲开唐猎的大手:「为什么不让我死去……」明澈的黑色美眸中闪耀着淒美的泪光。

  唐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活着永远要比死去快乐的多。」他轻轻抓住了纱布的尾端:「你的生命并不仅仅属於你自己,我救活了你,就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纱布一点点从丽淇的脸上解开。

  丽淇缓缓闭上了双目。

  当丽淇的俏脸完全展现于唐猎面前时,他的内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曾经是一张怎样美丽的面孔,只可惜一道扭曲的疤痕完全破坏了这美好的容貌,惋惜之余,唐猎却发现丽淇的伤口癒合的速度超乎出他的想像,仅仅三天,伤口已经癒合,唐猎仔细检查之后决定,马上就将她面部的缝线拆除,看来丽淇的体质和唐猎认识中的人类完全不同。

  腹部的创口虽然不如面部癒合迅速,可是根据眼前的情况推测,明天就应该可以将伤口的缝线切除。

  最可惜的是她脸部的伤口处出现了紫红色的增生瘢痕,如果就这样任由瘢痕生长,丽淇的容貌等於彻底被毁。

  唐猎捧起丽淇的下颌,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内心中形成,他不会让这些瘢痕成为折磨丽淇的终生痛苦,他要帮助她将瘢痕切除,重塑她的相貌。

  丽淇自始至终双目紧闭,唐猎长时间的沉默终於让她忍不住开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唐猎摇了摇头:「在我看来,善良远远比美貌更加重要。」

  一颗晶莹的泪水从丽淇黑长的睫毛下缓缓流淌下来:「我并不善良……」

  唐猎握住她的双肩道:「丽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这个样子,我会尽一切努力恢复你的容貌。」

  丽淇淡然一笑,微笑让她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谢谢你,容貌对我来说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或许是丽淇的那颗泪水打动了唐猎的内心,他决定要为丽淇做一个彻底的面部改造,只有这样才能让丽淇成为一个焕然一新的女人,重新找回自信,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想在现在的环境下开展一台美容手术,花费的代价相当高昂,不过对唐猎来说资金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守着太子玄鸢这座金山,如果不好好的加以开发利用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傻子。

  玄鸢依照唐猎的吩咐,在戒色七日之后再次来到唐猎的诊所之中。

  他本身的毛病并不算大,唐猎只不过是借机让他多吃一些苦头罢了。

  虽然已经找到『竹煋草』『木萝叶』之类具有麻醉效用的药材,唐猎却故意没有给他使用,事先提醒玄鸢道:「我为公子治病之时,恐怕会很痛,公子要做好心理准备。」

  玄鸢被下体的病痛折磨多年,早已经是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也不会到唐猎的诊所中求医,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放手治疗便是,我忍得住!」

  有了他的这句话,唐猎自然敢下手,先用剃刀将玄鸢旺盛的体毛刮了个乾乾净净,锋利的刀锋在玄鸢的身体上来回游动,即便是他胆子再大,现在也不禁内心狂跳,如果唐猎稍有加害之心,一刀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

  唐猎为他仔细消毒之后道:「公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要体会温柔滋味,现在这些疼痛您一定要挺住。」

  玄鸢额头冒出冷汗,却见唐猎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骇然道:「你……

  想干什么?「

  唐猎道:「公子如果这样干扰我的工作,我恐怕没办法为你治病!」

  玄鸢内心一横,料想唐猎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双目紧紧闭上道:「来吧!」

  唐猎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太子又怎么样?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也就是自己普通病人中的一个,还不是由着自己摆佈?

  伴随着玄鸢的一声惨叫,唐猎为太子环切包皮的手术正式开始,一台简简单单的手术,唐猎足足做了两个小时,玄鸢在没有任何麻药的前提下,咬牙忍受了两个小时的疼痛,浑身的冷汗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沾湿,鲜血流了小半盆。唐猎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太子的忍耐力果然非同一般,换作一般的病人恐怕早就几度昏厥过去。

  唐猎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那么恨玄鸢,他其实和玄鸢并没有太多的过节,反正看到玄鸢那双阴冷歹毒的眼睛,他便浑身不自在。

  折磨归折磨,治病还是不敢含糊,如果不达到玄鸢的满意,恐怕这条小命一定是保不住的。

  玄鸢看了看下身,好像比原来顺眼了许多,疼痛也不像初始时剧烈。

  唐猎递给他一条毛巾道:「后天过来换药,我顺便帮你检查一下伤口,七日之后应该可以恢复如常。」

  玄鸢点了点头,脸色都变得苍白,唐猎搀扶着他从床上下来,看到玄鸢走路的架势内心不禁暗笑,没想到这混蛋罗圈腿走得还满标准。

  玄鸢仍然不忘交待唐猎道:「你为我治疗之事千万不可以让……」

  唐猎笑道:「公子尽管放心,这件事我连你的表兄也不会告诉。」

  玄鸢欣赏拍了拍唐猎的肩头:「若是我这次能够恢复,日后绝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唐猎心中暗道:「你不杀我灭口,我就谢天谢地了。」口中却道:「治病救人乃是行医者的本份,公子无需记在心上。」

  就在唐猎将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即将为丽淇开展整容手术的时候,丽淇却突然失踪了,一切都全无徵兆,甚至连得月楼的李老闆都不知道她究竟在何时离去。

  唐猎闻讯赶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李老闆指了指几上,唐猎来到几前望去,却见上面写着『活着永远要比死去快乐的多……』唐猎欣慰的舒了一口气,从这句话可以推测出丽淇应该不会自寻短见。

  洁白的被褥之上一根洁白的羽毛静静躺在那里,或许是丽淇所留下,唐猎拿起羽毛小心的收入怀中,他要作为一个永久的纪念保留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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