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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01-52) - 29,2

[db:作者] 2025-07-10 10:46 5hhhhh 9200 ℃

  「昆哥……」她只能无力地叫唤着,说不出别的什么。

  老棍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陪你昆哥好好玩玩!就我这大鸡巴,肯定让你欲仙欲死。说不定过几天你就主动来找昆哥操你了。要是我玩得够爽,以后你这小店就由我罩着!你又不吃亏!」

  被老棍儿反复地胁之以威,诱之以利,张姐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坚持,颓丧地点了点头,随即为难地转头看了看孔媛和88号两个。

  「……要不让她们先出去?」

  「干嘛?你还怕被她们看?你是老板娘,应该好好培训她们怎么伺候男人!就让她们看着,看看你这老屄的骚样!」老棍儿才不想放走孔媛两人。

  他示意孔媛上前:「你下面有血,嘴总可以用吧?给老子再吹一吹!」

  孔媛忍着身上的剧痛,木然地跪倒,正要含住老棍儿的肉棒,他又拍了拍她的头顶:「把衣服脱了!流着血就给你留条内裤,别的全脱光!」孔媛只好起身脱衣,老棍儿瞅了眼张姐:「你干嘛呢?脱啊!」

  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人在,张姐满心别扭,可也无计可施,慢腾腾地开始脱衣服,没过多久,屋子里三个女人都变得光溜溜的,只有孔媛身上还剩下一条内裤。

  老棍儿满足地躺倒,享受着孔媛细致热烈的口交服务,又示意张姐自慰,把下面弄湿一点,等会方便他直接开干。紧接着又命令88号去给张姐舔弄下体,好让她湿得更快些。三个女人被他指挥得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

  玩了好一会,老棍儿这才让张姐过来在自己面前趴好。一个被一丛浓密黑毛包围着的油汪汪的肥穴就在他面前,在它上面的一点的位置,褐色的屁眼一下下抽动着,之前有些流淌到屁股上的淫水还没完全消失,搞得半边屁股看着也透着几分水亮。

  「小婊子很会舔啊!」老棍儿扭头夸了88号一句。其实这倒与她没什么关系,88号舌功确实了得,但没有给女人口交的经验,再加上心里紧张,一通忙活下来基本上全是无用功,帮了倒忙也说不定。张姐本身淫水就多,卢老板和老婆上床的时候,总开玩笑说她下面就是个水龙头。三十多岁的女人,兴致正盛,自慰了许久,她也升起了几分欲念,此刻高耸着屁股,不自觉地轻微扭动着,原本心头的不情愿淡了许多,要不是顾忌到身边还有孔媛两人在,说不定已经开口让老滚儿赶紧操她。

  老棍儿将肉棒对准肥穴,毫不客气地一插到底,随即排山倒海似的狠命捅了起来。本还想着尽可能别发出叫声的张姐只忍了不到两分钟,终于憋不住快感,尖声乱叫起来。

  老棍儿的抽插十分粗野凶猛,狰狞的表情乍看倒像是头发了情的野兽,嘴里不时嘟囔着「婊子」、「烂屄」之类的词语。操了一会,可能是受到连绵不绝的「啪啪啪」响声的刺激,他扬起手,在张姐的屁股上不停地抽打,每一记巴掌都落得极重,脆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伴随着张姐的惨叫,很快两边臀瓣上血红一片。

  张姐的身体在反复的冲撞和掌掴下,剧烈地颤抖和扭动。她身上肉多,乳房丰盈,此刻倒吊着,垂得长长的,像两个长圆条状的小灯笼,不住晃动,时而前后飞甩,时而又在原地摇摆。张姐双颊通红,配上迷离的眼神,神情除了痛苦外还有一丝诡异的僵硬。

  孔媛在旁,脸色还算平静。88号却看得心惊胆战,不由得想若是这些巴掌都落在自己屁股上会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老棍儿会不会在张姐身上发泄完就此离开。如果他不走,还想再玩一场,那接下来倒霉的多半就是自己。

  没过多久,老棍儿闷声嘶吼着,把一大泡精液都射进了张姐的肉穴。玩良家女子的时候,他基本都不戴套,张姐则压根不敢提让他戴套的事,现在下身被灌得满满当当的,兴奋之余,立刻开始担忧。

  「就说老屄耐操!」老棍儿心满意足地抽出肉棒,躺倒在一边,「不错!你这老板娘果然有味道!」

  张姐满脸尴尬的笑,捂着下身跳下床。她得赶紧去冲洗一下,最好是赶紧出门去买避孕药。

  老棍儿刚爽完,懒得理她,叫孔媛上床来舔他满是残留汁液的肉棒。他果然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在孔媛用嘴帮他清理了粘糊糊的肉棒后,趴在床上,叫88号上来给他做全身按摩。

  「休息一下,然后再干你一炮!」

  88号心里叫苦,但不敢违拗,只能抖擞精神为他按摩,上上下下忙活了好一会,又趴到他身后一边用舌头舔弄他肩颈处的皮肤,一边用双乳不停在他背上滑动游走。老棍儿被伺候得很舒坦,觉得肉棒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大半,他本想叫孔媛来给他做毒龙,但突然从自己的屁眼联想到了她的屁眼。

  就算前面不能用,后面行不行?如果孔媛早就已经被人搞过屁眼,那干起来也是熟门熟路;如果她还没被开过后门,那就更好了,今天晚上就来给她的屁眼开苞,肯定可以把她干得哭爹喊娘的。叫这小婊子装模作样,唧唧歪歪!

  想得正在兴奋劲头上,房间门猛的被推开,之前已经出去的张姐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昆哥!快穿衣服,公安来了!」

  老棍儿被她吓了一跳,猛地翻身起来,正趴在他背上的88号险些被掀到床下。

  只过了两秒,老棍儿就镇定下来。公安有什么好怕的?这一片归芝塘派出所管,而这个派出所不管是所长还是副所长,都和他多少有些交情。要知道,附近有他们好几个鸡窝,他又怎么可能不和分管这片的派出所打交道呢?

  心里一定,老棍儿又懒洋洋地趴倒。

  照惯例,欣丽店门口也装了摄像头。警车在店门前一停,张姐就从监控里看到了。公安扫场这种事她遇到过好几次,本不至于如此惊慌,但今天与往日不同,老棍儿正在房间里享受。他是黑道人物,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其他麻烦。再说他说不定正搂着88号或者孔媛大干特干,那自己可就洗脱不掉组织卖淫的罪名了,这可是刑事罪!

  就在她跑进房间这么一会,大堂里已经响起一阵阵洪亮的喊声。警察火速地控制了楼梯口,毫不犹豫地直接奔向各个紧闭房门的房间。

  好几个房间陆续响起惊叫声。张姐的心不住往下沉,今天生意不错,除了老棍儿这一伙三人外,还有五个客人正在上钟,这下真是被一锅端了。

  孔媛没有类似的经验,与张姐相比当然显得更为紧张。不过88号曾和她说起过,中宁的警察,习惯上不把打飞机、口爆之类的行为算作卖淫,就算他们来扫场,基本上也就是把技师和客人带去派出所查一下身份证,做份笔录。有时甚至根本不管客人,只把技师带走。技师们进了派出所也不必慌,要是没被抓现行,咬死说只是按摩;被抓了现行就说是第一次。反正警察们也不会真的揪着她们这帮技师不放,自有老板会去打点。

  但愿果真如此吧。

  很快,这个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察大踏步地进来。或许是没想到这个房间里会有四个人,其中两女一男基本还是全裸的,他明显愣了一下,张张嘴没发出声音,呆了好几秒,才大喊道:「都站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不许穿衣服!站好!」

  孔媛和88号紧张地跳下床,她们很想遮挡赤裸的身体,却被这个年轻警察喝阻,只能用手捂着隐私部位,窘迫地站在角落。张姐早收拾好了,心情相对平静些,想上前跟这警察套套近乎,却被他一瞪眼又吓了回来。

  年轻警察见老棍儿大摇大摆地趴着,气不打一处来:「你,站起来!」

  老棍儿懒洋洋地抬起脸:「小兄弟,客气点。都是朋友!今天你们谁带队?石所还是瞿所?」

  「呃……」年轻警察看着凶,其实很精明。老棍儿这幅大咧咧的样子,让他立刻意识到这人不简单。他看似咋咋呼呼的又比划了几下,警告房间里的几个女人老实一点,走到门边喊了声:「瞿所,您来一下!」

  「怎么了小徐?」一个中等身材的圆脸胖警察很快赶来。

  他是芝塘派出所的副所长,姓瞿。这人,张姐认得,老棍儿认得,稀奇的是,孔媛居然也认得。

  一个多月前的深夜,田冰家,那个拉开浴帘满眼欲火的男人,那个命令田冰舔干净他肉棒上的残尿,恶狠狠地说要操烂田冰屁眼的男人。

  那晚看到的是他的裸体,今天这人则身着一身警服,但孔媛认得一清二楚,就是那个人。

  瞿副所长进门后,第一眼看的是下属小徐,第二眼望向张姐,第三眼就瞧见了趴在床上的老棍儿,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正要开口打哈哈,又一眼瞥见孔媛,面色顿时变得古怪。

  孔媛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仅着内裤的赤裸肉体上狠刮了几下。随即他暂时把注意力放到老棍儿身上。但就是这么几眼,孔媛心底满是不祥的预感。

  老棍儿和瞿副所长是老相识,半点不慌,起身穿好衣裤,大咧咧地说:「瞿所,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呢?」

  「没办法,上面的意思。这段时间,这一片发廊按摩什么的都要整顿。对了,你们的生意最好也收敛一点。」瞿副所长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地瞅向孔媛。

  「懂懂懂,保证不给瞿所你添乱!」

  老棍儿虽然不怕公安,但也不可能当着警察的面为所欲为,又和瞿副所长闲扯几句后,就提出要带两个兄弟离开。瞿副所长二话没说,就让小徐出去处理。

  老棍儿等三人施施然地走了。没过多久,大堂、走廊又传来一阵阵大呼小叫,瞿副所长安稳待在房间里,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张姐和88号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地陪在一边,88号连衣服都不敢穿,就这么赤裸地站着。

  很快,小徐又进来报告,被抓了现行的技师和客人都已经带到大堂,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抓了现行的,全带回所里去。」瞿所指了指张姐,「老板也带走。呃……这个也带走。」他指了指孔媛。

  小徐略微犹豫了一下:「带一个?」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88号技师。

  带走老板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既然原本在这房间里的男人已经被放走,按说两个技师也没必要带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瞿副所长却明确指示要带走其中一个。

  一个房间,两个技师,一个全裸,一个还穿了条内裤。带走穿了内裤的,放过全裸的?小徐有点吃不准领导的意图。

  瞿副所长当然不会解释。小徐也犯不着为一个推油技师得罪领导,在得到确认后,立刻把张姐和孔媛带了出去。孔媛不得不近乎全裸地走出房间,穿过大堂,来到技师休息室穿好衣服,拿上手机,惶恐地跟着众人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众人都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坐得很开,不许交头接耳,手机也全被没收。第一个被带去问话的,自然是老板娘张姐。

  摊上这样的事,除了两个有过经验的技师外,大多数人都惊疑不定,各怀心事,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张姐还没回来,又有人过来叫孔媛出去。

  孔媛被带到一个看着像普通办公室的房间,瞿副所长独自坐在一张办公桌边。孔媛被命令坐在他对面的折叠椅上。带她进来的警察很快离开,顺手还带上了门。

  瞿所饶有兴趣地盯着孔媛。对这个在楼凤家里见过她全裸身体的女孩,他印象深刻。只因相信了楼凤说的她是公司白领的谎言,不敢做出过分举动。没想到今天却在足浴按摩店扫黄时再次看到了她的裸体。

  在芝塘派出所,瞿副所长一向以家境好和好色闻名。他平时出手阔绰,跟底下兄弟打得火热,同时还玩遍了辖区里稍有名气的楼凤。

  大多数单干的楼凤,都不可能避开派出所的监控,无非是平日里懒得管。瞿副所长对自己辖区内的楼凤,更是门清。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选择其一上门光顾,尤其是有新人开张,只要能入得了他的眼,总要去试试货色——当然不会付钱。

  瞿副所长最喜欢冒充嫖客上门,然后在楼凤翘着屁股被他狠操时,突然掏出证件宣布身份,看着各个女人在这一刻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他觉得极为有趣,乐此不疲。

  凡是识相肯好好陪他玩的楼凤,基本上不必担心会再有警察上门找麻烦。即便是在派出所接到上级命令,加大扫黄力度的特定时段,这些楼凤也会提前得到通报,暂避风头,确保安然无忧。

  孔媛现在就是掉到他嘴边的肉,瞿副所长当然不会放过。

  沉默了一会儿,瞿副所长慢悠悠地开口:「不是说你是公司白领吗?哪个公司需要脱光了上班?你是下班以后兼职去打飞机吗?」

  孔媛垂首不语。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们已经查过你的身份信息,江西人是吧?把你家里的联系方式写下来,明天我们要给你家里打电话,通知他们你在中宁卖淫被抓了。」

  孔媛猛的抬起头。「我没有卖淫!我是……」

  「是什么?」瞿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只是打飞机?那我就跟你家里说你在中宁给男人打飞机被抓了,这总可以了吧?」

  孔媛定了定神,紧急盘算着如何应对眼下的困境。她当然不希望被家里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又该怎么办呢?

  见她不说话,瞿所哼了一声,「按规定,24小时内,我们要通知你家人。像你这样不开口的婊子多了,你以为不说,我们就查不到吗?」

  孔媛的鼻头冒出了几粒汗珠,她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无力招架。

  「你们这种打飞机的,估计老板都讲过,操屄才算卖,打飞机不算卖,是吧?」

  孔媛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算卖,什么不算卖,你们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告诉你,公安部十几年前就发文确认,操屄,操屁眼,舔鸡巴,打飞机都算卖淫!只不过各地具体操作不太一样而已。北京、上海都有把打飞机算作卖淫的案例,广州、重庆的法院也有认定不算的。也就是说,到底算不算卖淫,是我们说了算,懂吗?」瞿副所长特意在「我们说了算」几个字上加着重音。

  孔媛听懂了,她也预料到瞿副所长可能的态度和想法,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们中宁呢,一般是不把用嘴用手这些算卖淫的,太多了,抓不过来。所以跟你一起来的那些女的,都算作『在涉黄场所提供手淫服务』,问完话,等会都可以放回去。要罚款要停业整顿,都是你们老板的事。但是你,就没那么幸运了,嘿嘿……」

  孔媛不解其意,紧张地盯着他。

  「……你算卖淫,今天就别想走了。明天送你去拘留所。」

  「我怎么是卖淫?」孔媛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吵吵什么?你是不是卖淫,是我说了算,懂吗?」

  孔媛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卖淫、嫖娼,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怎么才算情节较轻,你懂吧?」瞿副所长得意地哼了一声。

  孔媛懂。还是那句话,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我明白了,瞿所,您说吧,我怎么可以不算卖淫?」孔媛现在反而镇定了些。局面明朗后,她觉得这无非又是一次谈判,就像面对试图要说服对方购买课程的客户一样。

  「呵呵,聪明。你说我凭什么帮你这个忙啊?」瞿所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朝孔媛这边凑了凑,笑眯眯地问。

  看他火热的眼神,孔媛当然明白。此情此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拘留十几天不算什么,罚钱也另说,可要真通知了家里,孔媛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样面对父母和弟弟。万一不小心宣扬开了,不但自己没脸再回老家的小县城,她也无法想象父母该怎么继续在那里生活下去?

  「您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

  「挺痛快啊!看来你也很有经验嘛!卖过很多次了吧?」

  孔媛平静地说:「我真没卖过,我需要钱,所以去店里打飞机。甜甜姐也没骗你,她不知道我辞职了。我以前真的是在公司上班。」

  「哦?」瞿所狐疑地撇嘴,自从在欣丽见到孔媛,他就一路在暗骂田冰上次骗了他。听孔媛现在这么说,有些吃不准真假。不过这个不重要,这块肉已经落到嘴边,哪管那么多?

  至于那个甜甜,不管她是存心欺骗还是不明真相,反正下次过去狠操她一顿就是了。

  孔媛算是瞿副所长遇到过的最识时务的女孩之一。要她献身的意思甚至都不必说得太明白,她不但立刻领会,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当然,不可能立刻兑现。不是孔媛不愿意,而是瞿副所长没这胆子。他平时确实有不少违法乱纪的行为,但放肆也是有限度的,在派出所里,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他可不敢直接拉着涉案女子上床。

  他只要孔媛一个服软认输的态度,难道一个出来卖的野鸡还能从他手心跑了?

  「好,你聪明。你的性质现在已经认定是卖淫,这个不方便再改,但算你情节较轻,拘留五天,罚款五百元。」见孔媛想要说话,瞿副所长摆了摆手,「没办法,涉案性质,不能说定就定,说改就改。不过你放心,我会打招呼,绝不给你家里打电话。」

  对这么个结果,孔媛当然不放心。她放弃底线,答应任人玩弄,可还是要被算作卖淫,怎么能甘心?可对方压根也不打算继续跟她废话,叫人把她带走。

  又过了个把小时,其他男男女女做完笔录后陆续被放走,只有孔媛被孤零零地扣了下来。她心忧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瞿副所长单独和她谈话是不符合程序的,也不知道派出所其实无权直接决定行政拘留,即便在突发情况下必须做出强制措施,规定时限内也要补办正式手续,不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可以随意决定。但即便她知道这些「常识」也无济于事,真正拿住了她的,是「通知家属」这一条。如果自己因卖淫而被拘留的事传回老家,年过半百的父母在亲友间必然颜面扫地,这让一生爱面子的老人怎么接受?

  绝不可以。

  自己答应了瞿副所长用肉体来换取他不打电话回家的承诺。可像他这种人的承诺能信吗?

  孔媛反复盘算,对这人的人品实在生不出半点信心。如果他说话不算数,拿了好处不办事怎么办?如果他以此为要挟,没完没了地索求下去怎么办?即便自己走了狗屎运,这种烂人也有信守承诺的时候,可自己毕竟因为卖淫的罪名被拘留过,留下案底怎么办?这颗隐藏的炸弹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引爆?

  孔媛越想越觉得不对。

  最近这段时间,孔媛一直努力控制着情绪,对所有意外和麻烦都尽可能采取息事宁人,吃亏是福的态度,只为最大限度地避免事态扩大,顺利度过眼前的难关。但眼前这个麻烦看上去好像也是忍一忍就能解决,但潜藏的无穷后患实在无法想像也无法承受。她下意识地告诉自己:恐怕不能再忍耐了。

  自己不能被拘留,不能有案底,也绝不能一直被这个瞿副所长要挟下去!

  要想实现这几个目标,就必须找到能帮自己的人!

  徐芃?他确实有点钱,也许也有点人脉,但未必能搞定派出所;周晓荣?他和徐芃差不多,但和刘凯耀的交情要更好些,刘家公子的面子或许管用。可刘凯耀会为自己出头吗?自己跟他几乎没有交集,只是曾经玩过一次群P而已。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记不得自己这个人了。

  托周晓荣去求刘凯耀,孔媛觉得这很不靠谱。

  那怎么办?还能找谁?孔媛苦笑,危急关头,自己手头也就只有这点资源。即便是徐、周二人,她也吃不准他们是不是真会出手相助。此前自己铁了心要辞职,多少应该得罪了他们。

  再想不到其他人选了。

  不对……

  在内心最深处,好像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有的!你还可以找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孔媛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一直念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其实是最早跳出来的,只是被她下意识地扔到一边。

  因为这人和自己的来往更少,关系更疏远。刘凯耀至少还操过她一次,而这人跟她全部的交集不过是两顿晚饭,一次交谈而已。自己对他来说其实只是个稍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他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来趟这淌浑水。

  但孔媛却还是在想,或许……或许……

  沈惜,会来帮自己!

  孔媛没把握能请来沈惜为她出头,但「给他打电话」这个念头一旦冒头,却再也无法遏制。

  终于,孔媛还是下定决心,就向沈惜求援。

  但现在自己身处派出所,该怎么联系沈惜呢?电话号码倒不成问题,就算手机不在身边,孔媛早把沈惜的号码背得滚瓜烂熟。但用脚趾想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处境,轻易是打不了电话的。

  思虑再三,孔媛大著胆子叫住一个从门前经过的警察,求他向瞿所请示,自己能不能给朋友打个电话。第二天要交罚款,可自己是从店里直接被带到派出所的,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元现金,银行卡也没带在身边,是不是可以让朋友过来送钱?

  对孔媛来说这只是一次尝试,是否能成功半点没有把握。没想到瞿副所长居然答应了。或许是此前谈条件时,孔媛表现出来的识相给了他错觉,以为她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所以只是警告了一句:「简明扼要,少说废话!」

  孔媛满怀惊喜却又心怀忐忑地拨通沈惜的电话。

  「沈哥吗?我在芝塘派出所。因为……卖淫……要罚款,还可能拘留,我现在身上没钱……你,能不能帮帮我?」

  在电话里,孔媛只能说这些。身边就坐着一个警察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她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小心翼翼,字斟字酌地在措辞以及停顿和重音上下精细功夫。她不确定沈惜是否能听懂最后这句「能不能帮帮我」的真实含义,但她只能报以期待。

  几秒钟后,沈惜肯定地回答:「我知道了。你等着,一会我就过来。」

  在身边警察警惕的目光中,孔媛轻声吐出一句「谢谢」,慢慢放下电话。她突然觉得浑身的气力似乎被抽走大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电话里沈惜那句「我知道了」,明显带着刻意的重音。

  沈惜应该是听懂自己的意思了吧?

  还有十几分钟就能赶到芝塘派出所时,沈惜接到了翁明灏的电话。

  「放心吧,搞定了。还好,还没办任何手续,连正式的笔录都没做,不会留下案底的。你现在可以先去把人接出来。我明天白天再跟他们所长打个招呼跟进一下。过几天,把今天晚上带队那个副所长约出来吃顿饭,你意思一下,这事就完了。那个副所长姓瞿,你去了以后提我就行。还有,一切都很顺利,我就没提你家。」

  沈惜和他是至交,根本不用客气,只回了句:「谢了,明天再联系。」

  果然,到芝塘派出所后,那个瞿副所长很痛快就让手下走程序放人。不到半个小时,沈惜带着孔媛走出了派出所大门,重新回到车上。

  「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大麻烦。」孔媛这句话说得诚心诚意。

  不久前,瞿副所长突然走进她所在的房间,脸上的表情纠结之极,既有气恼,又有不甘,可又偏偏强行压抑着,没有发作起来。他没好脸色地告诉孔媛,今晚的事到此为止,等会她就可以跟前来接她的人一起离开,也不用担心会有案底。最后,他还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似乎想搞清楚孔媛到底认识什么人。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定这件事,孔媛惊讶于沈惜的能量之大超乎她的想象,却也深知过程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沈惜必然托了人情,说不定还要拿出些真金白银来铺路,这些姑且不论,单说自己的涉案罪名,沈惜不管托的是谁,开口时必然会无比尴尬,说不定还会在旁人面前损了声誉。

  但沈惜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帮她把事情搞定了。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话可说,只能质朴地道声谢。

  沈惜淡淡笑了笑:「你有麻烦,想到找我,我很高兴。不过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这个要求是理所应当的。

  孔媛也没想隐瞒,涉及的前因太多,一时讲不清,就只把今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说。这样一来难免显得有些含糊其辞,沈惜听出其中还有隐情,但也没有立刻追问。一来不想借着刚施与援手的情分逼迫;二来确实已经很晚了,不必非在这时候纠缠,大家都需要休息。

  「那你现在是回朋友那里?还是……」

  「那个副所长会不会去我朋友那里找我?」孔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关于这一点,沈惜倒是很放心。以翁明灏的能力和人脉,身为市局警务督察的直管负责人,亲自出面打招呼,一个基层派出所的副所长只要还有一点点理智,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是非来。

  但这年头什么事都不好说,沈惜也认同孔媛暂时先不回朋友家的想法。

  「那,就去开间房吧。」

  听到这句话,孔媛一阵心悸。这个晚上,先是几乎就要被老棍儿强暴,又被当作卖淫女被抓进派出所,还被人胁迫以上床为代价摆脱麻烦,孔媛现在满心都是警惕和敏感。「开房」这个字眼强烈地刺激到了她。

  偷瞅了一眼沈惜,却见他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心无旁骛。

  好像没什么言外之意……

  「嗯……好……」

  接下来两人没再交谈。开出不近的一段距离,沈惜找了间宾馆,开了房。他没有一起上楼的意思,就在大堂和孔媛说了最后几句话。

  「如果你真担心那个副所长再来骚扰你,最好明天就从朋友那里搬出来。」

  「我也这么想,可我现在没别的地方可以住。」孔媛早有从田冰那里搬走的念头,只因难找落脚之处才没有付诸行动。

  「嗯……我有个房子,有点老,也不大,刚装修过。如果你觉得还行,那过年以前这个把月,你先凑合住那儿吧。」

  「好啊!」孔媛脱口就说。她现在但求有个安静干净的地方摆张床,根本不会挑东捡西,随即又发愁:「但我现在付不起租金……」

  沈惜愣了愣:「没说租给你啊。你过去住就是了。」

  孔媛愣得比他还严重。

  「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中午过来接你,去你朋友那里搬家。」

  终于躺到床上时,差不多已到凌晨四点。

  孔媛回忆着整个晚上的一切,真像做了个不真实的梦。

  明天睡醒,会不会发现原来真的是个梦?

  然后自己还要打点精神,去欣丽上班,面对一个又一个客人,送上笑脸和奉承,然后在精液的腥臭味里弄得自己满手污秽?

  如果这不是梦,那自己明天以后又何去何从?

  没等孔媛想出答案,困意就把她拖入梦乡。

  等她再睁眼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早已过了退房时间,宾馆前台竟没打电话来询问她是否续房,这倒也很稀罕。但没过多久,孔媛就猜到了其中原委,在给沈惜打电话时,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等在大堂了。

  见到匆匆下楼,只是随意梳了梳头,压根就没来得及化妆的孔媛,沈惜也不免有些好笑。他在大堂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其实也不差再多等一会。在估计孔媛不太可能在退房时间之前下楼以后,他去前台又续了半天房。

  以他过去对孔媛的观察,这是个细致,懂规矩的女孩子,毫无动静,就说明她还在睡梦当中。她应该是真的累了,不但是昨晚,也许是过去一大段时间积累下的疲惫,从身体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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