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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女奴(完) - 1,1

[db:作者] 2025-07-11 15:58 5hhhhh 9540 ℃

作者:元媛

 

 字数:47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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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若问夏以芙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是谁,她一定想也不想,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皇甫绝!

  她讨厌死他了!

  偏偏,夏家和皇甫家还是世交,两家的感情好得很,而且两家原本打算如果各生一男一女,就要让两个孩子成亲,让两家亲上加亲。

  幸好,这个约定没有实现过。

  因为夏以芙是爹娘老来得到的宝贝女儿,而在那之前,皇甫绝已经先订下一名未婚妻了。

  谢天谢地!夏以芙感激死那个不知名的未婚妻了!因为她的存在,让她不用陷入地狱。

  为了这点,她愿意为那个未来要嫁给皇甫绝的可怜姑娘点个长命灯,希望她长命百岁、丈夫早死,这样她才能享用他名下数之不尽的财产。

  若问她为什么那么讨厌皇甫绝,答案只有一个──谁教他是男人,而且还是阿爹极为赞赏的男人。

  虽然爹娘也很疼她,可是她知道阿爹心里还是因为她不是个儿子而感到遗憾,虽然阿爹从没这么说过,可她就是感觉得到。

  不管她做得再好,一身的学识、聪颖不输给任何男人,阿爹对她的称赞总是带着一丝轻叹──

  可惜她不是男孩子,不然就可以继承夏家庄了!

  而皇甫绝就是阿爹想要的那种儿子,长相俊美,有着聪明的生意头脑,一接掌皇天堡便将皇天堡的声誉推至巅峰,还得到北方霸主之名。

  阿爹对皇甫绝只有赞赏,而对她只有轻叹,所以,她讨厌死皇甫绝了!

  讨厌他占去了阿爹的目光,讨厌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下流胚子!

  表面温柔斯文,实际上一肚子坏心,人前对她温柔,人后对她极尽捉弄,见她变了脸色他就开心无比,让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她更是厌恶他到极点。

  哼!他不是常常在女人间流连吗?怎么不早点得病死呀?省得祸害人间,看了就碍眼!

  总而言之,就算两家是世交,可皇甫绝对她而言绝对是世仇!

  她就是看他不爽啦!

              霸主的女奴1

               不想在乎的

            但为什么只要看不见你

  心就好慌好慌……

  初秋,凉风徐徐。

  夏以芙优闲地坐在亭里,石桌上温着上好的碧螺春,一旁还摆着茶点,余烟袅袅,漫着清闲的气氛。

  纤手轻翻着帐薄,一一对着上头的数字,看着这个月的营收,一双好看的柳眉微拧。

  这一年来夏家庄的营运全由她负责,虽然年仅十七岁,可她的精明不容人小觑。

  在她的接手下,夏家庄不但没有没落,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让一开始看不起她的人跌破眼镜。

  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输给男人,甚至还赢了他们。

  可是还不够,赢了那些上不了枱面的废物根本没什么好得意的,她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皇甫绝!

  一想到那个下流胚子,清秀小脸丝毫不掩厌恶,细眉拧得更紧了,形成一个深深的褶痕。

  她和他是敌人,偏偏,她该死地就是赢不了他!

  不管怎么努力,在北方,夏家庄就是低皇天堡一截,虽然爹娘不在意,依然和皇甫家感情良好,她也不讨厌皇甫家两老,但她就是对皇甫绝提不起好感。

  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下,让夏家庄压下皇天堡,成为北方的霸主,让他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真难!她就是赢不了他!

  真是……他奶奶的不爽!

  愈想愈气,手上的薄本都快被她捏皱了。

  只要想到皇甫绝,她就一肚子火,他是她的天敌,她巴不得他早点死,离她远一点。

  「呃,小姐,打扰了。」一看到小姐咬牙切齿的表情,阿珂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想到皇甫公子了,所以表情才会这么狰狞。

  婢女的声音让夏以芙回神,表情立即恢复淡然,状若无事地扬起眸。

  「什么事?」抚平被她捏皱的帐本,她轻声问着。

  「一个好消息。」阿珂相信小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看向阿珂,夏以芙轻挑眉。

  「前阵子不是传出皇甫公子娶妻的消息吗?」阿珂一脸八卦的表情。

  「是呀!」夏以芙轻扯嘴角,她真同情那个要嫁给皇甫绝的女人,毕竟以皇甫绝常在女人间游走的玩法,一定会提早得病而死,到时那姑娘就成了寡妇了!不过也好,皇甫绝身下的财产很多,不会吃亏的。

  「我刚刚到外头买东西,听说新娘子在半途被劫了。」这可是个大八卦,外头传得可激烈了。

  「妳说什么?」夏以芙瞪大眼,这下可有兴致了。「妳的意思是说皇甫绝娶妻失败?」

  「对对对!」阿珂用力点头,「而且新娘子好像要嫁给别人,不嫁给皇甫公子了!」

  眨着眼,夏以芙迅速分析阿珂的话,美眸亮了起来。「那……皇甫绝被抛弃了?」

  哈哈!他也有今天呀?

  「对!听说是这样。」见小姐一脸开心,阿珂知道自己做对了。

  「好!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想到皇甫绝娶妻失败,对他一定是一大打击,爽!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失败就是她的快乐啦!

  「走!」夏以芙起身,她再也坐不住了,心里全是喜悦的泡泡在发酵,让她快乐地一扫方才的阴霾。

  「去哪?」阿珂被她的话弄得一愣。

  「当然是去皇天堡看皇甫绝的笑话呀!」说走就走,夏以芙迅速迈开步伐,叫人备车往皇天堡而去。

  呵!难得逮着机会可以嘲笑那家伙,她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皇甫绝,我绝对要耻笑到你想死为止!

           ************

  皇天堡里,不受外面的流言所影响,仍然一片宁静。

  皇甫绝优闲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上的书卷,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气。

  而一袭白衣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不像一方霸主,倒像个斯文的贵公子。

  可那双黑眸却带着一丝深沉,只是被外表的斯文所掩,让人忽略他深藏的侵略性。

  拿起一旁的茶轻啜一口,黑眸仍不离书卷,直到外头传来一丝吵杂,他才勾起了唇角。

  他等的人总算来了!

  才想着,房门啪地一声被粗鲁地推开。

  「皇甫绝!」夏以芙气势昂然地踏进书房,清秀细致的小脸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睥睨地看着他。

  「堡主,小的阻止不了……」跟在后头进来的李管事赶紧解释,他都说要先通报了,可夏小姐全然不听他的话,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没关系,退下吧!」皇甫绝轻轻挥手遣退了下人,黑眸慵懒地睨向来人。

  瞧她那得意的表情,好像逮着什么事似的,摆明来这就是要找他麻烦,看他笑话。

  而他,早等待已久,早猜到她迟早会上门来,没想到比他预计的还快。

  等下人一退下,夏以芙立即开口。「唷──没想到你还一脸优闲,我还以为你会哭到不敢见人哩!」

  呿!他一定是故作坚强,装给她看的!

  毕竟被抛弃对他来说可是第一次经验,够损他颜面了,堂堂的北方霸主竟被抛弃?哈!

  「哭?」挑眉,皇甫绝因为夏以芙的话感到有趣。「我有什么好哭的?」

  「少来了!」坐到一旁的桧木椅上,夏以芙一脸嘲弄。「现在外头谁不知道你皇甫绝被人抛弃的事?啧啧,堂堂的大男人竟让自己的新娘子被劫走,而且最后新娘还嫁给别人,可怜哦!」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一脸开心。

  「那又如何?」对她的嘲笑,皇甫绝不以为意,反而悠哉地回答。「这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了。」

  「哦?」他的话让夏以芙挑眉。

  「我本来就不打算娶凌巧巧,她另有心上人,娶亲只是一个局,目的只是为了撮合他们而已。」

  「哈!失败就是失败,还找这种借口,真丢脸!」轻哼一声,她摆明不信他的话。

  见她不信,皇甫绝也无所谓,一丝狡诈闪过黑眸,「说的也是,失败就是失败。」他佯装一脸失意,好博取她更多的快乐。

  果然,一见他的表情转为落寞,夏以芙可乐了。「是呀!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呀!不过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才怪!

  「芙儿,妳真好。」皇甫绝感激地看着夏以芙。「可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哭的,毕竟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是吗?」更好的选择?去死吗?

  快去、快去!他最好早点消失在这世上,不要弄污她的眼。

  「是呀!」皇甫绝扬着笑,一脸深情地看着夏以芙。「失去了凌巧巧,我还有妳呀!」

  「啊?」这什么话?夏以芙皱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妳忘了吗?之前咱们的爹娘可是打算把我们凑成一对,好亲上加亲,可惜妳太晚出生了,所以才让凌巧巧有机可乘;可现在我被抛弃了,没了凌巧巧这个阻碍,妳觉得咱们的爹娘会做出什么事呢?」

  短短几句话,让夏以芙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小脸惨白。

  依照两家相好的程度,依照阿爹欣赏皇甫绝的程度,两家一定会联姻,然后……她得嫁给他?!

  「我才不要!」夏以芙惊得跳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你!免谈!想都别想!」想到嫁给他,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她才不要!要嫁给他,她……她绝对会买通杀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她的反应让他挑眉,薄唇微抿着,闪过一丝微怒,可迅速地又被笑意所取代,黑眸满是邪气。

  「芙儿,妳觉得妳的反对有用吗?」不同于她的气急败坏,他笑得可优雅了。

  才短短一刻钟,局势立即转变。

  「只要我一声好,两家的亲事就会马上订下来,依世伯对我的喜爱,他绝不会拒绝的。」

  「你、你……」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反驳不了他的话,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可是……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只要我不应好,阿爹绝不会强迫我的!」她对他真的又气又恨!

  怎么会这样?她原本不是来嘲笑他的吗?一开始不是她站在赢面上吗?可是怎么才短短一瞬间,她就又输了?她不甘心呀!

  「妳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呀?」这丫头的反应还真伤人,不过就是这样,她逗起来才有趣呀!

  「废话!」夏以芙没好气地瞪着皇甫绝。「我告诉你,你敢娶我,我绝对会让你提早英年早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唷──我好怕哦!」皇甫绝配合地装出害怕的模样,可这样只是让夏以芙更气。

  妈的!这死男人!摆明就是看不起她!

  「这样好了,咱们来打个赌,只要妳赢了,我就不娶妳。」俊脸满是和善,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

  「打赌?」夏以芙皱眉,不太相信皇甫绝无辜纯真的表情。认识他十七年,他是怎样的阴险她会不知道吗?

  「就让夏家的酒楼和皇甫家的酒楼为赌,半个月,谁的营收高于对方,那人就是赢家!只要妳赢,我不会娶妳,不过妳要是输了……」

  他顿了顿,薄唇微勾。「妳要当我三个月的女奴。」

  「笑话!」夏以芙轻哼。「我干嘛要跟你赌这个?」

  直接找人杀了他比较干脆!

  「怎么?妳怕了?」他看不起似地上下打量她。「也是啦!毕竟夏家的生意从来没有赢过我,也难怪妳不敢赌了!」

  「放屁!我夏以芙没有不敢的!」他的话正好踩中她的痛处,尤其他一脸轻视的表情,更激起她的怒火。

  笑话!她会怕他吗?「赌就赌!怕你呀?」

  「很好,那咱们就击掌为誓,别后悔哦!」他朝她伸出手。

  怒意让夏以芙来不及深思,想也不想地就和他击掌为誓。

  哼!她绝不会输给他的!

           ************

  对!她绝对不会输给那下流的烂胚子!

  夏以芙满是自信,可是半个月后,当她看到满是赤字的帐簿时,顿时倒退三步。

  不!她不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不可能……」之前酒楼的生意再怎么惨也不曾满是赤字,尤其这次和皇甫绝打赌,她更是使尽全力,让厨师研发新的菜色。

  不计成本、代价,她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会赢,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赤字?亏损?这是怎么回事?」夏以芙瞪向酒楼管事,不敢相信地吼着。

  管事一脸难色,在主子的瞪视下,艰难地开口。「这半个月来,咱们酒楼的生意全被对面皇天堡的酒楼给抢走了!」

  「怎么会被抢走?咱们不是有老主顾吗?而且还都用陈年的老酒吸引客人,甚至不计成本,半价收费,这样怎么会输呢?」

  她明明全都用最高级的材料,几乎以成本价售出,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那些老饕,让客人上门,她以为稳赢的,可怎么会……

  「因为皇天堡的酒楼他们使出了……」吞了吞口水,在主子的气怒下,管事的声音更弱了。

  「使出了什么?」夏以芙瞇起眼,等着听皇甫绝是使出什么手段,明明她用的是最高级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输他?

  「他们的跑堂全换上了美丽的姑娘,而且穿着暴露,还会陪客人喝酒、谈笑,所以客人们全跑到那边去了。」唉!再高级的食材还是比不上美丽的姑娘呀!

  「什么?!」夏以芙又惊退数步,小手紧揪着胸前的衣服。

  妈的!她气到心在泣血!

  她费尽心力筹备的高级食材,竟然比不上美丽的姑娘?而且还输得这么惨,她第一次气到说不出话来!

  「那个王八蛋!」这种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真是他奶奶的……王八蛋!

  「敢情你们是在讨论我吗?」没让人通报的皇甫绝优雅地踏入大厅,才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夏以芙的咒骂声。

  「皇甫绝!」一看到他,夏以芙气得差点昏过去。「你这王八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皇甫绝挑眉,一脸无辜。「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事惹妳生气了?」

  「你还敢说!」夏以芙气得好想拿刀砍死他。「你竟然使出姑娘陪客人这手段,妈的,你开的是酒楼还是青楼呀?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不要脸、不要脸!

  听了她的话,皇甫绝更无辜了。「芙儿,这只是做生意的手段呀!毕竟妳想赢,我也不想输呀!」

  「你……」夏以芙气极地指着皇甫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无奸不成商呀!这句话妳应该不陌生吧?」皇甫绝轻笑,「火气小一点,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抚着胸口,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给我滚!滚离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再跟他说话,她一定会气死!

  「放心,我本来就不打算久留,妳也快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皇天堡吧!」皇甫绝耸耸肩,笑得俊美,黑眸却满是恶意。

  「我跟你回皇天堡干嘛?」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还跟他回去?作梦!

  「芙儿,妳难道忘了我们打赌的事了?」皇甫绝好心地提醒夏以芙。

  「我……」她想起来了!

  见她瞪大眼,皇甫绝满意地点头。「很好,看来妳恢复记忆了,来,这是帐簿,需要检查吗?」

  「你……」瞪着皇甫绝手上的帐簿,夏以芙更气了。

  他摆明是来示威,是来嘲笑她的!

  她当初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跟他打赌?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不得,难道真的要去当他三个月的女奴吗?

  瞧出她的想法,皇甫绝凉凉开口。「芙儿,妳该不会想反悔吧?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世伯一定会很失望,毕竟夏家以诚信闻名,要是让世伯知道自己的女儿……」

  「闭嘴!我又没说要反悔!」用不着威胁她!

  她气怒地瞪着他,不甘不愿地开口。「我跟你回皇天堡就是了。」

  三个月而已,咬着牙就撑过了。

  她才不怕他呢!

  真的,三个月很快就过了──夏以芙这么安慰自己。

  反正只是当女奴嘛!女奴的工作是什么?不就是端端茶水,服侍他就寝、帮他穿衣服而已吗?

  真的,夏以芙想得很单纯;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单「蠢」。

  她真是太天真了,以为皇甫绝这么容易应付;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个下流的王八蛋!

  第一天,他竟要她跟他睡同一个房间;当然,她死也不肯!

  她宁愿去睡猪圈,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他竟然拿赌注来压她,说女奴只能听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气急败坏,却又找不出话反驳,只好认命,反正他房间里有个小房间,她可以屈就。

  三个月而已,她认了!

  但第二天,他竟要她喂他吃饭;厚!他是没手呀?

  她气得好想掐死他,尤其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更让她气得想吐血,心好痛……

  被他气到心痛啦!

  可是碍于赌注,她还是只能喂,拚命喂,用力喂,努力喂!

  最好让他被噎死,那她一定会去拜拜,感谢上苍为她除去一个祸害。

  可惜事与愿违,喂不死他,祸害仍然存在,她仍然可怜地处于被蹂躏的日子里。

  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个该死的下流胚子竟然要她伺候他沐浴。

  哼!他休想!

  「皇甫绝!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夏以芙忍不住了,用力将手里的巾子丢向皇甫绝,愤怒地对他吼着。

  人都有脾气的哦!尤其是她,脾气只会大不会小!

  面对她的怒火,皇甫绝仍然扬着笑,一副悠哉的模样。「我哪里过分了?」他不觉得呀!

  而且,逗她这么好玩,教他怎么也不想停手。

  「叫我跟你睡同一间房就算了。」反正不是同一张床,没关系。

  「喂你吃饭也就算了。」把他当成废物,而且幸运的话还能噎死他,所以也没关系。

  「结果你现在竟还要我伺候你沐浴?皇甫绝!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下流!

  「妳不是都听到了?代表我真的说出口了。」明知道自己的话只会更惹怒她,可皇甫绝像是故意的,继续说话挑衅。

  「你……」被他气到胃好痛。「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你把我夏以芙当成什么啦?」

  「女奴呀!」勾着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别忘了,这三个月妳是我的女奴,我的话妳可不能违背。」

  「我……」又是女奴,又是赌注,堵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气红了脸,却又说不出话来,皇甫绝忍不住轻声笑了。

  她一定不知道,就是这些可爱的反应让他舍不得停止逗她,她的表情丰富有趣,就连反应也可爱得紧。

  「乖,好好伺候我。」将巾子丢给她,他神色自若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啊──」没想到皇甫绝会突然脱衣服,夏以芙吓得尖嚷,赶紧转过身。「你干嘛呀?」

  「脱衣服呀!」她的反应又逗笑了他,低沉的声音满是无辜。「难道妳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我……」夏以芙又窘又怒,只能气得跺脚。

  厚!她好想拿刀砍死他哦!

  脱好了衣服,皇甫绝踏入浴桶,发出水声。

  听到水声,夏以芙全身紧绷,知道身后的他完全没穿衣服,她无法想象那画面。

  「过来呀!站在那做啥?」手肘抵着木桶,撑着脸,皇甫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休想!」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举步就要走出房门。

  「这么简单就认输啦?」他激她。他早就把她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平时虽然精明,可就是无法忍受他的刺激。

  「我……我没认输!」果然,他的话让她停下脚步,不服输地回话。

  「是吗?」激将法成功,皇甫绝得意地笑了。「那就过来呀!若不过来,我就当妳不敢。」

  「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夏以芙一咬牙,倔傲地转头,瞧见皇甫绝全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小脸忍不住泛红。

  「那就过来呀!」他朝她勾勾手指。

  「过……过去就过去!」为了不让他看不起,她深吸口气,举步走向他。

  只是擦澡而已,男人的身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家里的仆人常常裸着上半身砍柴,所以她早看惯了。

  对!没什么好怕的!

         *********

  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夏以芙拚命告诉自己,可是愈靠近皇甫绝,她就觉得愈紧张,明明都是男人的身体,怎么她看到他的就很不自在?

  「芙儿,妳的脸好红。」皇甫绝勾着笑欣赏夏以芙脸红窘困的娇态,真可爱!

  「要你管!」夏以芙走到皇甫绝面前,拿着巾子的手微颤,透过浴水,她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精壮的胸膛,这才发现原来包裹在斯文外表下的身体是那么健壮,散发着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她的脸更烫了,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什么反应呀?

  夏以芙赶紧别开眼,粗声嚷着:「要我擦哪里?快说啦!」不想再拖拖拉拉,早擦完早了事。

  「随妳呀!反正我的身体妳又不陌生。」皇甫绝邪笑着,瞧出夏以芙的羞涩,引出他的捉弄。

  「你少胡说!我跟你又没多熟!」下流!竟讲得这么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哩!她才没那么衰!

  「妳忘啦?小时候我们还曾一起洗过澡呢!」撑着脸,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微扬。

  他的话引出她的记忆,霎时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红的。

  「拜托!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跟你洗澡,而且跟个五岁娃儿洗澡有啥好提的?」瞪着他,她完全没好口气。

  「唉!小时候的妳好可爱,一直黏着我,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叫个不停,还说长大要做我的新娘子。」

  真怀念那时的她,谁知道某一天她突然不缠他了,而且还变得很讨厌他,对他从没好脸色。

  「我说了,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到从前,她微抿着唇瓣,不高兴地回话,可是思绪却不由得转到从前。

  她记得的,小时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宠她,两人两小无猜,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晓了阿爹的失望,知晓她不是男儿身是阿爹心里的痛;因为这点,她开始讨厌他,因为他是阿爹心里理想的儿子,而她只是阿爹心里的遗憾。

  这是迁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长大后的他也很恶劣呀!

  动不动就欺负她,惹她生气,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宠她的模样,而且他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北方,八卦传来传去的,更让她讨厌他!

  「总之,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没那么熟,少攀亲带故的!」

  现在的她,对他只有讨厌、讨厌!

  她的话让皇甫绝瞇起黑眸,怒意掠过俊庞,「真的这么讨厌我?」

  「对!讨厌得不得了!」她轻哼一声,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你!我宁愿嫁给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给你!」

  「哦?是吗?」她的话让他变了脸色,轻松不再,换上了冷凝。

  瞧见俊庞沉下,明显的怒火让夏以芙一愣,一时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受不了沉默和他的脸色,她终于受不了地开口。「喂!你不是要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闭上眼,他第一次以这种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点适应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嘛?他都说不要了,她干嘛还问?自找死路嘛!

  「对!出去!」谁知道他的口气仍然没变。

  夏以芙抿着唇,有点不习惯皇甫绝的态度,嘟着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嚷。

  什么嘛?跩什么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希罕待在这里呀!」她对他做个鬼脸,丢下巾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夏以芙一离开,皇甫绝立即睁开眼睛。

  「该死的女人!」他气得用力拍打水面,溅出热水。

  她竟然说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嫁给他?!怎么?他皇甫绝会比不上别的男人吗?

  她竟然连选也不选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还肖想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

  这辈子除了他皇甫绝,她别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她时,早在她用那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指头时,早在她对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时……

  他就决定了──他要她!这辈子,她只许是他的人。

  虽然他有未婚妻,可那只是个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订下了,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经是适婚年纪,可却没人敢上夏家庄提亲,因为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她想嫁给别的男人,死都不可能!

  扬起嘴角,皇甫绝冷冷地笑了。

  「不想嫁给我吗?」一丝邪佞闪过黑眸,愤怒消失,被深沉所取代。

  等了她十七年,他的耐性已不多了,尤其她方才的话更是惹怒了他。

  教他怎能不好好回馈她呢?

         *********

  月夜,繁星点点。

  夏以芙觉得好诡异,那一天皇甫绝莫名变脸后,她还以为他会气好几天哩!可是等她回房,他却一脸没事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异常。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皇甫绝那家伙是什么个性她会不了解?他可是很会记恨的!

  所以,他的平静只换来她的不安。

  她一直等着,等着皇甫绝变脸的时刻到来。

  这天,她一踏入房间就见桌上摆满了佳肴,而那个爱记恨的男人正坐在椅上,一见到她,立即扬起笑容。

  「芙儿,来!陪我喝一杯。」他笑着招呼她入坐。

  夏以芙狐疑地看着皇甫绝,坐到他对面,看着满桌的菜,虽然很香,看得她食指大动,可是警戒心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献殷懃,一定有鬼!

  「你该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打量着他,她一脸怀疑。

  她的话逗笑了他。「芙儿,妳想太多了!」

  「是吗?」夏以芙仍然不信。「不然你好端端的备这么丰盛的菜干嘛?」愈想愈诡异。

  皇甫绝忍不住轻叹,俊庞满是好笑又无奈。「妳忘啦?今天是我的生辰。」

  他的话让她一愣,想了下,记起来了。

  「哦,那又怎样?」他生辰关她屁事?

  「难得的日子,我只想单独和妳庆祝,这也不行吗?」他无奈地看着她,俊庞带着一丝可怜。

  可惜,感动不了夏以芙。

  太诡异了!没事装可怜,一定有鬼!

  「好吧!」见她仍然不相信,皇甫绝再次轻叹。「那我也吃给妳看,总行了吧?」

  他尝了每一道菜,又喝了一杯酒,朝她举杯示意,证明他真的没下药。

  见他尝了真的没事,戒心稍微放下一点,可仍然不怎么相信他。「不了,你吃就好,我不饿。」

  她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吃这些诡异的菜。

  「好吧!那喝酒总行了吧?」他对她举杯,示意她干杯。

  「喝酒?」瞪着眼前的酒杯,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连喝酒也不敢呀?难道是怕喝输我?」皇甫绝摇头,又使出老法子──激将法!

  夏以芙轻嗤一声。「拜托!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你难道会不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好,怎么可能会喝输他?

  「好!那就来喝呀!」他挑衅地看着她。

  「喝就喝,怕你呀!」夏以芙冷哼一声,豪气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好!继续!」皇甫绝帮夏以芙倒满酒,两人继续比酒量。

  一杯、两杯、三杯……夏以芙突然觉得热了起来,而且头好晕。

  奇怪,她才喝没几杯呀!怎么身体觉得好奇怪?

  「芙儿,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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