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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男(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15:58 5hhhhh 7890 ℃

  他忍住满腔热欲,差点被逼出了内伤,只能黑着脸朝房门走去,直到打开房门,他又转过身眯眼打量着她,「或是……你早已没了贞操,而我只是你千金大小姐闲来无事找来垫档的男人?!」

  「你!」她愕然地看向他。

  大门砰然关上,她知道自己已惹火了他,可是他也不用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呀!

  为什么?为什么事倩会变成这样?

  用力趴向枕头,她又一次为他心伤落泪……

  翌日,曙光初露,睡在沙发上的邵千便听见开门的声音,猛然张开眼,他竟看见文可匀打扮妥当正要出门。

  「喂,你要去哪儿?」他喊住她。

  「你管我去哪儿?我想去钓男人不行吗?」她的口气不善,显然还记恨着他昨晚的那句气话。

  「大清早去钓男人?」他撇嘴,嘴角泛出冷笑。

  「有的PUB或酒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现在去正好。」文可匀就是要说这些话气死他。

  「文可匀,你分明是故意的。」他站了起来,「等我几分钟,我去洗把脸。」

  「不用你跟,你跟着我这种女人不觉得委屈吗?」她说着就要走向大门。

  「你别激怒我!」邵千一个箭步追上她,用力抓住她的臂膀,「我知道你关心我,甚至喜欢我。」

  「呵……呵呵。」她发出干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如果你真不在乎我,为何你房间被人轰破的那次,你却为了我泪流满面,就像是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他淡笑地反问。

  「我——」她心头一震。

  「怎么?无话好说了吧!」他抠抠眉毛,笑得邪恶,「只是我很不明白,咱们在那次之前顶多也只有两面之缘,你就这么爱我了,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到刻骨铭心?」

  「去……去你的刻骨铭心。」她脸儿刷白,大声顶了回去,「放开我,我去证明给你看,我文可匀是不是对你刻骨铭心!」她刻意加上「文可匀」三个字,像是要强调什么。

  「我跟你去。」他将她抓进他的房里,还好他早有心理准备她会偷溜,所以准备了手铐,将她铐在床头,「我去洗把脸就走。」

  「喂,你这是做什么?太过分了。」她对着他大吼。

  「别急,我马上就来。」他扯唇一笑,很快地洗了把脸便走了出来,接着找出干净的衣裤当着她的面换上。

  她立刻转过脸,不敢再看向他。

  邵千却坏坏地挪了挪眼镜,对着她撇撇嘴。

  等他换好衣服,一身俊朗的出现在她眼前时,文可匀这才抬起脸,以一双怨怼中又含着倾慕的眼神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心口发麻的。」他抿唇一笑,接着拿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铐。

  「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找不到我。」她鼓起腮。

  「行,如果你有本事这么做,我真会得意不起来。」他握住她的手,「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既然你想找死,我只好去当垫背的。」

  她用力别开脸,「我只是要去买件衣眼,前晚我房里的衣袋都烧了,你总不能叫我穿着这身T恤、牛仔裤去参加研讨会吧。」

  「原来是这样,那走吧。」

  邵千于是带着她一块离开,坐上车,将车子开上大马路。

  「你通常都是去哪儿买衣服?」

  「我自己可以去。」她仍气在心里。

  「你不说是吧?那就算了。」

  邵千想了想,「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刚从一家舶来品店里出来,那么就去那一家好了。」

  说着,他便转动方向盘,直驶向前。

  文可匀转过脸着向他,心事重重,突然她开口,「对不起,我没意思跟你生气,而是——」

  「我知道是我的措,你的压力这么大,我却不懂安抚你、了解你,如何与你相处呢。」他转过脸,「所以,是我的错。」

  她错愕地看了他一限,跟着大笑出声,「哈哈哈……好,那我们算扯平了。嗯,买完衣服后,我们去逛街,晚点再请你去喝酒。」

  「喝酒!那不就是要一整天?」

  「你胆子真那么小?如果真怕跟着我会被我连累,就先回去吧。」她眼睛挑衅地一瞄。

  「你就会激我?」他摇摇头,轻笑了声,「那我不去还不行罗?」

  「那就走吧。」她露出微笑,此刻的她只想散散心、喝杯酒,至少能麻痹一下内心的痛苦。

  邵千还以一笑,接着加快速度朝前疾驶——

  文可匀买了两件套装,外加几件休闲衫,井在邵千推辞不掉的情况下也买了两套衣服给他。

  看着这些昂贵的衣服,他不禁笑想,如果他真将它们穿在身上,是不是朝「情夫」更迈进一步?

  接着,他们又在百货公司开门时进入里头逛了一整天,从地下室逛到顶楼,又吃又买又玩,没有一样漏掉。邵千这也才领悟到为何男人会说「陪女人逛街是一种劳命伤财的事」。

  好不容易提着大包小包走出百货公司时夜幕已低垂,她发觉邵千不停张望四周,一副提高警觉的样子。

  「喂,出来逛街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如果我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不神经错乱才怪。」她无奈地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可以不当回事,可我是你的保镖。」握住她的手,他快步走到路边停车的地方。有鉴于上次火烧车事件,他立刻在车上放上侦测器,确定一切没问题,才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跟你出来真累。」她坐车内后,直到他也坐进驾驶座,她才又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派你来保护我的。」

  这事她一直很好奇,因为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并不喜欢干保镖这行。

  「忘了吗?我是被刘伯抓进去应征的。」他敷衍地解释。

  「哼,不说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了。」她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又开口问:「你对台北不熟,还是我来开车吧。」

  她这话一出,邵千立刻听出语病。他转过脸,疑惑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对台北不熟?」

  她的心重重弹了下,还好她反应敏捷,连忙解释,「我看你老在找路的样子,要不就绕远路,用膝盖想也知道你应该不住台北。」

  「你猜对了,我是不住台北。」

  「那车子我开吧。」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车子在他的掌握之中,若遇上杀手他还可以抵御。

  「算了。」她看了下路,「前面第二个街口右转……接着一直走到底……」

  在她的指挥下,他们很快地来到一处满有美国乡村建筑味道的PUB,它给人的感觉井不嘈杂,反而有种宁静的悠然。

  这里没有歌手驻唱,有的只是钢琴演奏,悠扬的琴音流窜全场,给人一种如诗如醉的感受,在这样的意境下才适合喝酒。

  向酒保点了两杯「血腥玛莉」,她对他举杯,「我敬你,我的保镖。」

  「非得干杯吗?」当保镖可不能喝醉。

  她笑了笑,知道他又在顾及她的安危了,「好,我干杯,你随意。」

  「我也不希望你干杯,毕竟酒喝多对身体不好。」他得奉劝她才是。

  「拜托,你年纪轻轻,说话却像个老头!」她指着他轻笑,接着还真的大口大口将酒灌进喉中。

  「喂……你!」拦不下她,他已有心理准备等下得扛她回去。

  「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一醉,你就得扛我回去吧?」

  她随便一句话就说进他心里。邵千不禁直睇着她的灵魂之窗。怪了,他预言不到她的未来,而她竟抓得到他的想法?

  「被我猜中了啊!」她伸出食指指着他震惊非常的脸,「你放心,我也不喜欢烂醉的感觉,只是想喝个半醉,忘掉一些事。」接着她又转向酒保,「再来一杯。」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半醉?我看不用再喝一杯,你就已经倒下,完完全全可以任我宰割了。」他冷啐。

  「那就任你宰割吧。」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噘红唇,媚眼望着地,似乎有意引人犯罪。

  邵千摇摇头,知道她已微醉了。这女人明明不会喝酒,还装得像个酒国英雌。而他是正常男人,对她这样的眼神自然无法漠视,不过他也不是个下半身比上半身冲动的雄性动物而已。

  「行了,要喝就喝,我负责将你平安送回去,可以了吧。」说时,他还不忘四处梭巡,查看是否有可疑人物,毕竟他现在的身分是保镖,就该要有身为保镖的灵敏和锐利。

  「你呀,真没意思,每次跟你聊天,你就只会东张西望。」她无聊地撇嘴嗤笑,「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呢?」

  真的,她这个替身做得好累……真的好累,不是身体的因素,完完全全是心理的压力与神经的紧绷,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演好「文可匀」这个角色。

  「可匀……」听她这么自问,他居然觉得词穷,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任何安慰对于她都是多余的。

  「别叫我可匀好吗?」她颁郁地说。

  「你!」

  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她立刻补充,「因为……因为这个名字让我觉得自己永远逃不开这个牢笼,你想,我如果不是文可匀,是不是能活得自在点?」

  「但是,你还是你啊。」邵千知道她内心的排斥,但是这种事又怎能说不要就不要。

  她点点头,「是呀,无论如何我还是我,而且注定要当她一辈子了。」仰首又将杯中物一仰而尽,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平缓内心高昂起伏的波动。

  邵千,你说得没错,我是关心你、喜欢你,可是你又喜不喜欢我呢?当然我指的不是「文可匀」这个皮相,而是真实的我。

  将钱放在桌上后,他便扛起她往外走。

  「邵千,你会一直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吗?」走出PUB,她突然这么问道。

  他撇嘴一笑,「如果你需要我一辈子。」

  她笑了,就在坐进车里不久,她安然入睡。

  看着她无忧的睡容,邵千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连他也不知道的温柔和怜惜……

                第四章

  文可匀口中的研讨会就是在台北市财团法人化学研究院举行。

  当邵千送她来到研究院门外时,居然让保全人员给阻挡在外,因为他身上没有邀请卡。呵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是跟文小明一块来的,不能进去吗?」邵千强忍着怒潮,还得露出笑脸问道。

  保全人员这才转而问文可匀,「文小姐,他是跟你一道来的?」

  「我……我不认识他。」她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说完这话后便快步往里头走去,徒留下一脸愤怒的邵千。

  「喂,你要去哪儿?回来……」该死的,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昨晚还说要他一辈子保护她,现在就用这种手段驱避他。莫非她真想死?那何不去跳楼、上吊或者仰药自杀呢?

  「我真不能进去?」他隐忍着怒气对保全人员说。

  「不行,如果你硬要闯入,身上没有我们交予的磁卡名片,警铃便会大作。」保全人员倒是挺有耐性地分析给他听。

  「OK,那这里就只有这个出入口?」

  「没错。」

  「既是如此,我就守在这里。」不管保全人员是否同意,他最大的让步就是如此了。

  想想这几天,他不只一次想透视文可匀这个女人,但他老是失败,真不懂他们是不是八字相克?这下可好,已经有四个人对他的特异功能有了防范的能力,他还能毕业吗?

  邵千难得这么烦郁,他站在出入口处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两个钟头过去了,里头除了偶尔传出报告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让他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怎么也放不下来。

  由于这里离大门非常近,他也能目睹外头的一切,突然,一个让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他面前晃过,几乎是同一时刻她也注意到他,跟着开心的朝他奔了过来。

  「邵千!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四处张望着,「这里是哪里呀?」

  「你不会自己看。」他别开脸,有点无奈地吁了口气。

  她鼓起腮,「自己看就自己。」她立刻走出门外,往上头的标示牌看了一眼。

  财团法人化学研究院!

  「你跑来研究院做什么?」她一脸疑惑地走回邵千身边。

  「柳雨媛,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老是遇到你呢?」说她故意跟着他,可是几乎有三个月她不曾出现他眼前。原以为她识相的不再纠缠他,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她又现身了。

  「我想这就叫缘分吧,有条线无形中牵扯着你我哦。」柳雨媛直瞄着他。

  「缘分?牵扯?」他重重吐了口气「拜托……」

  她看出他眼底的无奈,「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讨厌我。」

  「我!」

  「算了,反正我知道我不管去哪儿都惹人嫌,连我家人都说我已经毕业好久,居然找不到一份好工作,直在我耳朵旁唠叨,既然如此,我就远离那些讨厌我的人好了。」她忍不住满腔委屈将刚刚所受的气一古脑地抱怨出来,然后就转身打算离开。

  「喂,你说什么?你要远离……是什么意思?」他一喊住她,又忍不住想骂自己鸡婆。

  「我离家出走了。」她双手擦腰,露出义无反顾的表情。

  「你!」他冷笑,「拜托,你凭什么离家?这几年你都一直告诉我你找不到工作,你又靠什么养活自己?!」

  「呃……谁说我找不到工作,我只是不屑做那些没用的事。」她吊了吊眼尾,找着借口。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为有用而做。」就像他现在干保镖,还得晋升情夫阶级,也是他不愿的呀。

  猛地「保镖」二字让他一震,都是这女人,让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任务。

  再看看表,又过了一个小时,里面怎么那么久还没散会呢?不管了,他得进去瞧瞧才能安心。

  才打算进去,他又被保全人员拦下,「先生,你不能进去。」

  他深吸了口气,「要磁卡名片是不?好,那我有了。」他伸手往他胸前的名片用力一抓,接着快步走进会场。

  「邵千……你等我呀。」柳雨媛见状,也抓下另一个保全人员胸前的名片,跟着奔了进去。

  「喂,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保全人员立刻跟着闯入,霎时警铃大作。

  邵千走进里面环顾一圈后,却不见文可匀。

  「请问一下文可匀小姐呢?」他抓了一个人便问。

  「文可匀?!她早走了。」那人急着想要逃出去。

  「等一下。」邵千不放手,「她什么时候走的?」

  「你别拉我,警铃一直响,肯定是出事了。」那人惊慌失措,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能逃多快就逃多快。

  「说,你们到底是谁?」保全人员紧紧抓住邵千。

  「我是文可匀的保镖,你不是一直守在外面,她人呢?」邵千猛地回头抓住他的领子。

  「你真是她的保镖?」对方还质疑。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破坏分子?」邵千气愤不已,「好,那你告诉我你们这些保全人员是干嘛的?里面少了个人要怎么对我交代?」

  「这……」保全人员也傻了眼。

  「你确定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邵千眯起眸。

  「应……应该是……」保全人员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邵千扯着他的衣领就快勒死他了。

  「应、该、是!」邵千的火气愈来愈旺,想说什么却见他一股呆样而放弃。用力甩开他,迅速查看每个地方。

  「邵千,你到底在找什么?」柳雨媛快步跟上前,问着正在四处搜寻的他。

  「请你让开。」他将她往旁边一推。

  「喂,你跟我说,我好帮你找呀。」她噘起小嘴,「真是的,每次遇到你都阴阳怪气的。」

  邵千没空听她唠叨,找了好久他终于放弃了。

  她不见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除非这里另有暗门?!

  「找不到呀?」她偷觑着他,压低噪音问。

  他立刻走了出去。

  柳雨媛又快步跟上,「你又要去哪儿?」

  邵千不语,迳自走到车边,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不能丢下我,我无路可去。」柳雨媛急急叫住他。

  可是邵千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踩下油门便呼啸而去——

  她追了几步后便失望地站在原地,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为什么他对她老是视若无睹?

                吱——

  突然一声刺耳的煞车声在她耳边响起,猛抬头,她看见邵千按下车窗,对着她说:「上车吧。」

  她立刻展开笑靥,抹去眼角挂着的泪水,快步奔进车里。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坐进车中,她望着他那张焦急的脸说。

  「我失职了。」他启动车子,毫无目标地在路上奔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好奇地看着他一脸沮丧,那可是她以往不曾在他脸上看过的。

  「我保护的女人消失了/ 」他紧蹙双眉。

  「保护?!你干保镖哦。」柳雨媛这才恍然大悟,「可你不是在念书吗?是缺钱注册吗?」

  「不是。」他大声反驳,已被她问得更为浮躁。

  「那你……」

  「你能不能闭嘴?」该死的,他刚刚直不该折回头载她,这下可好,他耳根子都不得清净了。

  柳雨媛闭上嘴,恼火地看向窗外,「不说话就不说话。」

  就这样,邵千得到暂时的清静,并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载到他住的大楼,接着将车门打开井递上钥匙,「我住在十五楼A,你自己上去吧。」

  「那你呢?」

  「找人去。」催她下车后,他立刻将门一拉,便火速驶离。

  「邵千——」柳雨媛叹了口气,只好拿着钥匙上楼,心底却沉得像被一股阴风吹过。

  进入屋里,她连看都没看就步入「文可匀」的房间,坐在镜前,她看着自己,「文可匀,我真的不想再伪装你了,有时候我会想为何不让我死了算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好累……尤其是看见他对着你笑、对着你关心,可知我有多难过,就因为你有钱有势有姿色,这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吗?」

  而她……这个平凡女孩,从小就无法让他用正眼看她一眼,原以为与他无缘,没想到他竟然会跑来当她的保镖,这是老天又一次捉弄她的心吗?

  邵千忧心忡忡找了文可匀一天一夜仍没消息,这期间他曾以为她是跑到乡下找刘管家,但经过他的预测后,确定刘管家周遭不可能有她的存在。

  或者她真的是被坏人带走,否则她不会平空消失。

  回到住的地方,他已是一脸疲惫,才合上门他就着见柳雨媛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看着她的睡容,这才想起他一天都在外面却忘了她的存在,她该不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吧?

  「喂,柳雨媛,你醒醒。」他轻拍了下她的脸颊。

  柳雨媛缓缓张开眼,一见是他便马上清醒了。「邵千,你回来了?找到人没有?」明知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她还是得假意一问。

  他摇摇头,「对了,你吃饭没?」

  「你是指午餐还是晚餐?」她抿唇一笑,没想到他还是会关心她。

  「随便。」

  「哼,这是什么回答?」她噘起红唇,睨了他一眼才道:「我两顿都没吃,就只喝开水。」

  「你就不会买来吃吗?」他已经被文可匀这女人搞得快疯了,这不又多了个小麻烦,唉,难道是老天爷给他的磨难?

  「谁离家出走会带很多钱的?人家前阵子都还不敢睡饭店,只敢睡那种阴森森的小旅馆,可钱还是一样……花完了。」她悲苦地说。

  他没辙地从口袋掏出皮夹,拿出几张千元钞给她,「去吃饭吧。」

  「你一定也还没吃吧?」瞧他神色并不好,她光猜也猜得出来。

  「我吃不下,你去吃就行。」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好,我去,可你不能睡着后就把我关在外头哦。」柳雨媛轻声说。

  「我不睡,你安心去吧。」他靠在椅背上,依旧没有张开眼。

  柳雨媛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但他依旧不肯张开眼再看看她,她也只好退出去、将门轻轻台上。

  约莫半个小时,她回来了,手上却提了一堆从不远处的超市买回来的表菜、水果与食物。

  试探性地按了下门铃,她没有信心他会来开门,只好耐心等待了。

  但出乎意外的,才没多久工夫门就被开启,她傻望着邵千,笑说:「你当真说话算话等着我呢。」

  「进来吧。」他将门拉开让她进屋里,却没回应她的话。

  柳雨媛提着东西进去后才说:「我没去吃东西,但我去超币买了好几种食物,有面有菜还有蛋,我煮面来吃,你也吃一碗好不好?」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吃完记得把东西收拾干净,我去睡觉了。」他对她用「吩咐」的口气说了这些话后,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朝他的背影吐舌头,「不吃就不吃,谁希罕做给你吃呀?!」

  提着东西走进厨房,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做了双人份的东西。当面条起盛碗后,她便用盘子端着两碗面走回客厅。

  「邵千,我面煮好了、出来吃面了。」等了半天却无人回应,她失望地叹口气,「没人赏脸就算了,我自己吃。」

  她端起一碗面,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她却食不知味,眼眶还热热的,鼻子酸酸的,就这么她将泪水混着面条一口口地吞进肚子里。

  突然,身后传来门扉开启的声音,她震了下却没回头。

  过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是你叫我吗?」

  事实上他压根没睡着,而且听见外头的抽泣声,让他忍不住出来看一看。

  「没有。」像是赌气似的,她居然这么回答他。

  「那是我作梦罗?」眯起眸看着她倨傲的背影,邵千不禁心想,这小麻烦哪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竟然也有不理他的傲气。

  记得以前总是她巴着他、缠着他、逗他开心,对他唯唯诺诺,就差没跟在他脚前舔他的鞋尖,他可从没想过她也有用「背部」对他说话的时候。

  算了,她能想通是最好的,总而言之他绝绝对对不是她倒追的对象。

  可是就在他转身回房间的那一瞬间,突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居然诱发了他肠子的「共鸣」。

  啐,邵千,你也未免太不中用了吧?

  揉揉肚子,他又折转出房间走近她,「什么东西这么香?」

  「不关你的事。」她垂着脑袋,已吃了秤坨铁了心,不理就不理。

  「好吧,那你吃完也早点睡,我回房了。」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柳雨媛连忙喊住他,「等等。」

  「嗯?」

  「这碗是给你的。」她掀起另一碗上头的盖子,「日本拉面,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就将就吃吃。」

  听她那口气,有多不甘呀!

  邵千摇头一笑,接着端起那碗面,当吃进一口后,他立刻挑起眉毛,「嗯……真的好吃。」

  「好吃呀!」她微皱的脸蛋这才抚平。

  「当然好吃,我不说谎的。」他望向她的碗,「你呢?怎么不吃呢?」

  「我……我要吃呀。」柳雨媛赶紧捧起碗,开始呼噜噜大口吃了起来。

  嗯……是真的好吃,刚刚他不说她还不觉得这么好吃,只觉得吃进嘴里都苦苦、酸酸的。

  看见她隐藏在嘴角的笑容,邵千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很受不了她这十多年像幽魂般的纠缠,可是再怎么说也十几年了……就算什么都没有,还有着一份同学情谊吧。

  如今她走投无路来投靠他,他又怎能因为自己心情不佳让她觉得自己不受欢迎呢?

  只是……可匀到底在哪儿?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觉得和他之间的气氛永远都这么阴沉,她就随便找个话题。

  「才几天。」

  「我看其中有间房间里面都是女人的东西,那么那间房间就是你保护的女人的?」她想试探他对文可匀的感觉。

  「什么?你去她的房里?」他脸色一变。

  「怎么……我不能去?」柳雨媛吓了一跳。

  「这屋子还有一间空房,你为何不去?」瞧他那气愤的样子,好像她是小偷,会偷了那房间的东西。

  「我一开始哪会知道哪间房有人住、哪间房又没人住,当然要一间间打开看看,再说另一间房里头只有张床,连被子、床垫都没,你要我睡哪儿?」她眼眶红了,哪还吃得下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邵千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他怎么忘了那房间是空的呢。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都知道我在你心里永永远远都没有分量,一直以来只是我想看你、想跟你,而对你我充其量只是同学而已。」她说完这些话后,便火速奔向他说的那间空房,将自己关在里面。

  「雨媛!」他走到门外,轻敲着房门,「快出来你睡在里头会着凉的。」

  她不再出声,只是傻傻地看向窗外,瞧着那满天星斗,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藏在那漆黑天空里,一点星儿的光亮都看不到,只觉得好冷……好冷……

  「你能不能不要再赌气了?这些年来我不是不懂你的心,可是……你该知道我根本无心于感情。」他在门外说道。

  「是吗?」可是他却爱上了他保护的女人「文可匀」,就算还不算爱,但也该是有点喜欢。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快出来吧,我答应让你睡……睡她的房间。」但他立即补充,「明天我会去买被子和床垫。」

  「那我明晚还是要睡这里了?」她哽着声音说,「那你又何苦怜悯我一个晚上,就让我一直睡这里吧。」

  「柳雨媛,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他现在心情糟得很,收留她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她还想怎么样?

  她重重闭上眼,使性子地说:「你走。」

  「喂,你如果真想睡在那张冰冷的床上,我就会顺你的意。」她以为他会像傻瓜一直恳求她出来吗?

  看来他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真会以为他邵千是个没脾气,就会任由她耍弄的烂好人。

  「那你走呀。」柳雨媛铁了心说。

  「OK,那我就随、便、你。」说完,他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听见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同时也震得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也渐渐发出一阵阵剧疼。

  她抱着胸,当这股疼渐渐沁入肌朕后、她终于可以呼吸了。

  这感觉就好以前一样,好几次、好几次,她都将他的冷漠、他的不屑,他的无奈给自行吸收,这样她就不会太痛了。

  躺在冰冷的床板上,真的好冷……终于她苦笑出来,原来他还是关心她,怕她着凉这才与她怒言相向。

  可她傲嘛!

  仿佛非得尝一下这种发寒的痛楚,否则不会脱胎换骨似的。

  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她正强迫自己睡着之际,突然门板又发出轻叩声——

  「别拗了,去睡那间房间吧。」认识她那么多年,他哪会不知道这小娘子的倔脾气,就因为知道,又何必跟她计较。

  邵千认了。

  听见他的声音,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才要出去,又想,她就这么出去,会不会被他取笑呀?

  「你不吭声是真的被冷死了,还是睡着了?好,算你有骨气,那我走了。」

  本想执意睡下,可当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竟会紧紧揪扯,再说这可是难得可维系两人间平和气氛的机会,她又怎能再固执呢?

  柳雨媛赶紧打开门,邵千乍闻开门声便回过脸望着她那还弥漫着泪雾的微红双眼。

  她慢慢走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知道吗?只要一遇到你我就没了骨气,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邵千轻回了声,「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柳雨媛!」

  以前他没接受她,现在更不可能,因为他心里……他心里已摆上另一个同样固执难驯的女人了。

  「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办了。」望着他苦笑了下,她便走向「文可匀」的房间。

  当房门一合上,以往那种空虚又浮上心头,让她的心都空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禁又回荡着上回他俩在这上头缠绵的画面,那时他好温柔,可温柔中又藏着霸气,当时她真的是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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