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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网】,2

[db:作者] 2025-06-18 17:48 5hhhhh 7190 ℃

  但她根本没有动,只是站在那边看着他,像吓呆了一样。

  他舔了舔嘴唇,暗自赞叹自己的好运气,这样会在公园里呆到这种时间的女人,即使被他怎么样,也是自找的。他慢慢地走近,视线从她的脸扫到她的脚,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她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呼吸有些不易察觉的错乱。她扭了扭身子,想换一个站姿。

  但明显男人以为她要逃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柔软而白皙,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子被他轻易的一下扯进了怀里。

  她嗅着面前男人的胸膛,有些积压的体臭,和隐约的鲜血味道。

  她可以就这么抬头咬破他的喉咙,满足的饱餐一顿。

  但她没有。她突然想到了那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

  阴道一阵抽搐,身子在男人的体味包围中渐渐发热。她想象的出,自己现在不动口,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血液开始奔流,那双手臂圈的她浑身发紧,却让她的子宫口一阵酥松。

  完全陌生的时候,对于这种欲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尝过了那一次甜头,现在仅仅是想到,她就已经清潮泛滥。

  “呜……”她的脸被压在了粗糙的树干上,一阵刺痛。腰被压低,丰满的屁股向后上翘起,在薄薄的裙子下挺起了一个浑圆的蜜桃。身子放低,双腿自然的打开,就像被压制的雌兽,做好了交配的姿势。

  男人的动作简单而粗暴,根本没有任何抚摸和亲吻,裙子被直接扯下丢在地上,他一边扯着自己的裤子掏出硬臭的阴茎,一边把酒瓶里残存的酒浆淋在她赤裸裸的屁股上,“你这骚娘们,不穿内裤,欠干是不是?老子今晚就好好的满足你。”

  她舔了舔嘴唇,酒灼痛了阴唇内敏感的粘膜,烧得她一阵哆嗦。她知道男人马上就要插进来,简单粗暴的插进来,她不在乎自己下面是不是湿润,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还没有进入状况,因为她知道,只要那根肉棒进入她的身体,她就有能力让他满足自己。

  男人的手急促的在光滑的臀肉上来回抚摸,从一侧到另一侧,“妈的,这么漂亮的屁股,真……真想咬一口。”

  “唔!”她闷哼了一声,臀后一阵疼痛,那男人竟真的一口咬在了她的屁股上,牙齿紧紧夹住柔软的肉,来回扭动着。

  这疼痛根本没有影响到她的兴致,反而让她的下体抽搐了一下,变得湿润了几分。

  男人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好几道牙印之后,欲望高涨到了顶点,他分开她的臀峰,被扯开得阴唇发出轻微的咕啾声,他惊讶的把肉棒凑过去,龟头立刻蹭到了粘滑的爱液,“我操,竟然湿成这样了。”

  她也很惊讶,但并不排斥身体的这种变化,她知道细小的快感最后一定会像那晚一样沉淀成愉悦的爆炸,而那种极乐的顶峰,比解决饥饿更让她期待。

  “翘高屁股!老子要操你了!”男人抹了一把她屁股上的酒,抹在自己得肉棒上,然后野兽一样从身后压住了她,双手绕过她身前,狠狠地捏住她垂在胸前白玉吊钟一样的丰乳,开始狗一样的耸着屁股。

  不知是男人醉了还是她的肉缝太紧屁股抬的不够高,龟头冲了几次都从阴唇间滑脱,擦过她的阴部顶到她的小腹下。她浑身一紧,这几下虽然没有满足她空虚的腔道,却歪打正着的撞在她的阴核上,敏感的肉芽把甜美的感觉扩散到全身。她双手扶着树干,刚要撑起上身,肩腿就一阵发酸,脸重重的撞回到树干上,腿弯一软险些跪倒。

  也许这些天自己不该一直找这种方面的认知来吸取的……她有些后悔的趴在树边,没想到那些认知对她身体的影响如此之大,阴茎还没有进入,她已经得到了不逊色于那晚最后的感觉。

  糟糕的是她浑身都软绵绵的直想沉醉在这种快感里,如果真的插入后,她开始害怕自己会没有能力猎捕这个男人。

  滋的一声,阴门被撑开,阴道口最敏感的嫩肉被撑开,她畅快的高叫了一声,上身向下滑落,双手撑在了地上,再也无力去想其它事情,高高撅起的屁股只剩下了迎合的动作。

  “长的挺纯,原来是个骚屄!”男人兴奋的低喊着,压着她的屁股让她跪下,变成跪在树边的姿势,开始用力的干了起来。

  紧窄的肉缝浑圆的屁股柔滑的腰肢光洁的脊背丰满的奶子,男人的肉棒疯狂的进出着,只恨少长了几只手一样在她浑身上下来回的抚摸,每一处都不舍得少摸几下。

  她被摸的几乎融化在草地上,每一处被男人接触到的地方都火热无比,被大力撞击的阴道更是快乐的不停收缩着,用每一寸嫩肉去摩擦肉茎的脉络,取悦男人,也取悦了自己。

  越干,她的身子越没有力气,趴的也越低,最后男人索性扯着她的大腿把她放到,让她平趴在草地上,从后面掰开屁股骑在她身上插了进去。

  这样的抽插虽然不能顶到她的尽头,却快速而有力的摩擦着她的阴道口内不深的地方。仿佛被定海神针镇住了要害,她啊啊的张大了嘴,双手紧紧抓着青草,双腿叉开用足背拍打着地面,开始迎接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眼里的兴奋也掺杂了诧异,他平时不可能在如此兴奋的状态下还这么持久的,但射精的感觉依然迟迟没有来,他只有继续的努力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的绝顶之后,她才尽兴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四肢大张趴在了草地上,骑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如释重负的大吼了一声,拔出肉棒挪到她脸旁边,扯着她的头发把浓浊的精液喷涂在她艳若桃花的脸上。

  她倦懒的翻过身子,也懒得去擦脸上的白浊,怔怔的看着兴奋得浑身发红的男人,饥饿感开始涌上,渐渐取代了高潮的余韵。

  流浪汉难得能遇到这样的女人,自然不打算就这么一次就完事,但刚刚那次射精的感觉太过强烈,一时半会阴茎怎么也不可能再次勃起。他不甘心的蹲下身子,拉着她的头发把胯下的肉虫凑到她的嘴边,“好好的舔,舔得大爷舒服了就再让你爽一次,小淫妇!”

  她舔了舔嘴唇,微微张开口,顺从的把那布满爱液精液的肉条吸进了嘴里。舌尖从肉茎下沿舔了过去,舌头顶端敏感的察觉到阴茎上血脉的流动,嘴巴里顿时开始分泌出本能的口水。

  舌头把阴茎在嘴里拨弄了几个来回,她嘴唇收拢,把肉柱深深吸进嘴巴里,毛茸茸的根部夹在了她的牙齿间。

  她满足的哼了一声,猛地抬起双手搂住了男人的屁股,闭上了双眼,狠狠地咬了下去。

  唇齿之间,满是腥香……

               (十一)

  她的身体就是她的网,网住了一个又一个的飞虫,那些飞虫们满足了她的欲望,解决了她的饥饿,让她可以悠然的,漫无目的的,幽灵般的,在世间游荡。

  她开始了解尘世的规则,明白现实的残酷,学习人间的冷暖。

  她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休息,归根结底,她仍然是一个妖。她唯一做的,就是在饥饿的时候去容易被侵犯的地方展露她的网,收紧贪婪的猎物,猎取性的满足和赖以生存的食物。

  懂得的越来越多,对这个世界就越来越失望,这样的一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她要找的人的。于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将是她的全部。

  一如当年,蹲守在不起眼的角落的时候那样,孤独的守望着自己的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二)

  时间的流逝对她来说一直是不易察觉的。

  狂野炽热的作爱的时候,时间过得那么得快。孤独的游荡的时候,时间过得又那么的慢。

  她早已不再飞行,为了节约那维持人形必要的一点法力。她越来越频繁的觅食,也不知道是为了节约法力,还是为了满足她空虚的心和身体。

  这世界的男人好像永远不会减少一样,不管她到哪里,都可以找到她需要的食物。

  酒吧,舞厅,公园,郊区,甚至连人来人往的广场,她也能轻易的等待到色迷心窍的男人——毕竟她看起来实在是一幅太过容易欺骗的样子。

  “妹子,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是在等人么?”有些憨厚的男人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在嘈杂的广场边依然清晰。

  她背对着那声音微微一笑,然后回过了身,摇了摇头。

  “你……没地方去么?这里晚上很冷的。”惯例的嘘寒问暖。

  她在心底冷笑,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决定以后尽量少在这种地方觅食,相对于这种请她吃饭花言巧语最后带她回家的男人,她更喜欢那些四下无人的时候冲出来把她挟持到僻静的地方粗暴的强奸她的男人。

  虚伪的人,连血都透着可鄙的味道。

  那男人叹了口气,“先跟我去吃点东西吧,这边骗子很多的,你这样的小姑娘这么待着太危险了。”

  她点了点头,因为她确实饿了。如果一直饿着,她将不得不消耗她所剩无几的法力。

  “你……不会说话么?”男人有些惊讶地问,小小的眼睛充满疑惑。

  “我会。”她轻轻的开口,虽然脑子里有了足够她和任何人聊天的认知,但她却十分厌烦这种交流。

  无非都是为了欲望,那么,肉体的交流,已经足够。

               (十三)

  热腾腾的牛肉面,四面透风的路边摊,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四周精壮的汉子和朴实的妇人,她并不是没见过这种地方,但从没想过有人要骗取她的身体的时候,会带她来这里。

  “怎么了?不饿么?”那男人摸了摸头上的短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先吃了。”

  他吃得很快,发出很大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那一碗吃完后,他看着她几乎没动过的这碗,露出惋惜的神情。

  她好奇的打量的这个新鲜的男人,把碗推了过去,“我不饿。”

  “这……我本来是想帮你的,这怎么好意思……”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端过了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次他吃得慢了些,断断续续的也开始说话。

  她静静地听着,那并不是之前她接触过的男人会说的话。是个新鲜的骗子么?她在自己心里打了个问号。

  他絮叨出来的话十分的零碎,勉强可以理的顺而已。

  他是来找妹妹的。

  他的妹妹十六岁了。

  他的妹妹想来城里打工,所以就来了。

  他妹妹之后就不见了。

  他每天都会来这个广场,因为这是别人见到他妹妹的最后地方。

  她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像你妹妹?”

  那男人愣了一下,闷了半晌才低着头,低声说了句。

  “没有,我妹妹没你好看。”

               (十四)

  又小又破的旅馆,却也标出了六十元一晚的价格。

  他在自己皱巴巴的钱包里犹豫着拿出了一张脏兮兮的百元钞票,却迟迟递不到柜台后的小姐手上。

  “太……太贵了点吧?我……我住的地方一个月才要两百。”

  小姐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几乎要伸手去夺他手上的钱。

  她叹了口气,轻轻说:“大哥,不用破费了。去……去你住的地方就可以。”

  她实在是饿了,这男人虽然穷,但身材很壮实,看起来也很健康,他住的地方可能不会很好,但作为一场激情和一次用餐的地方,应该已经足够。

  为了感谢他讲了那个无聊的故事,她决定杀死的他的时候,用比较没有痛苦的方法。

  “我……我那里太挤。本……本来是打算让你住这里,我明天再来接你的。”男人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上的钱,在柜台小姐鄙夷的目光里扯了扯她,“好吧,去我那边吧。”

  后面隐约传来小姐鄙夷的声音,“没钱还带小姐出来玩。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她有些不明所以。

  “害你被那姑娘误会了。”他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说,“我知道,你……你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她奇怪的皱起眉,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之前也有男人夸过她长的纯真可爱,长的清丽脱俗,但那个据说是某名导演的男人脱了衣服之后,一面干着她,一面开始骂她是婊子,轻轻一摸就那么的湿,就是个欠干的妓女。那男人的血带着一股难闻的骚味儿,让她恶心了很久。

  他又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么觉得。我妹妹就不行,我知道她现在一定被人骗去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正在做那个。她的眼神就不老实。……但我还是要找她,她毕竟是我妹妹。……对了,我都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唐宣,宣传画的宣。你呢?”

  她有些无聊的垂下了视线,看着唐宣沾着尘土的裤管和皱巴巴的皮鞋,慢慢说:“唐大哥,你叫我珠儿就可以了。”

  没来由的,她突然想要远远跑开,跑到僻静的公园荒凉的郊外,去勾引出来一个急色的流氓,在激烈的做爱之后,满足的饱餐一顿。

  但她没能离开,因为唐宣住的地方,已经到了。

               (十五)

  那屋子的确很小,淋浴和卫生间是走廊里的公用场所,仅有的空间用布帘隔开了睡觉和吃饭的地方,唯一的电器是破桌子上摆着的电视,那电视小的让她新鲜的打量到里面开始播节目才确定那真的是电视。

  她对这地方挺不满,做爱的时候要忍着不发出声音,咬着他的时候也要第一时间麻痹他的神经好让他不发出惨叫,不然隔壁怕是会听得清清楚楚——那墙大概比纸厚不出多少。

  路上碰见的邻居对唐宣喊道:“阿宣啊,你怎么又领女孩子回来了。你饭都要吃不饱了……唉。”

  她暗暗冷笑了一下,这人穷归穷,倒还有几分本事。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来这种破地方的女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唐宣的身体很值得期待。

  她坐在床边,眯起眼睛打量着收拾着零乱屋子试图让这小空间显得不那么拥挤的他。肌肉很结实,腹背的线条也很有力,胳臂裸露的部分能看到凸起的青筋,里面正有新鲜纯净的血液在流动。他的裤子很紧,裤裆的部分隆起不小的一块,看起来威武的很。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迷蒙,她缓缓放松四肢,双腿自然的打开,她的裙子并不短,但也不长,她上身微仰双腿微分的姿势足够把裙子撑开,露出一截白皙丰腴的大腿。

  她不需要做其它的什么动作,男人都会自然的或直接或间接的靠近过来,然后或干脆利索或复杂繁琐的进入到交配的步骤,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最明确的认知,所以她已经开始分泌,阴道开始自然的收缩,她已经在期待这个健壮的男人能带给她的快乐,和快乐之后的满足。

  她已经在等待。

  但她从没想到,她的网会有没立刻见效的时候。

  不能说唐宣没有受到吸引,因为她清楚地看见唐宣的眼睛在注意到了她双腿的姿势之后有那么几秒钟的呆滞,但马上他就猛地偏开了头,双手也有些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楼下面……还……还养了几只猫,我……我去喂他们。你……你自己看电视吧……饿了,饿了的话……床头……有……有点酱菜和馒头。”

  说完话,像被狗追咬一样,他飞快的开门跑掉了。

  她讶异的盯着还在微微摇动的门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竟然……跑掉了。”

               (十六)

  屋子虽然很小,却奇怪得让她有种安心感。她搓了搓裸露出来的双肩,身子有些暖暖的,但是……依然很饿。她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单,有些脏的枕套,不是会睡得很舒适的地方,幸好,她不需要睡觉,她只是想躺下。

  她对自己的体态有十足的信心,她爬上床,把脏脏的枕头翻转,然后躺了上去,床很硬,也很凉。她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肩膀,推着裙子的肩带滑向下面,缓缓的脱下了身上仅有的裙子。

  她把白玉一样的裸躯尽力的伸展,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拉起被单,拉高到恰好盖住胸前挺立的乳峰,在外面露出小半浑圆的柔肉。

  她学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已经懂得了完全的赤裸有时候反倒不如这种半遮半掩的曲线更有诱惑力。

  白嫩的手轻轻一挥,布帘滑到了一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让有些僵硬的身子放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吱呀——”破烂的木门发出古怪的呻吟,响起的是他有些兴高采烈的声音,“珠儿,阿虎说他们家的花店在招人,你要……嗬——!”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成为了句子的结尾,“你……你睡了么……”声音有些干涩,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喉结滚动的样子,她红润的嘴角浅浅勾起,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近,心跳逐渐加快,胯下和腹中同时开始兴奋的抽搐。

  “真……真是的,和孩子一样,也不盖好被子。”

  被子被拉高,接着布帘刷的一声被拉上。门吱呀的打开,有些慌乱的步子一路消失到了那简陋的卫生间里,片刻后,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她睁大眼睛,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眼中满是疑惑。

  一些被她遗忘或是刻意去遗忘了的东西,似乎开始苏醒。

  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进过那布帘之内,隔着布帘,可以看见他粗壮的轮廓就那么平躺在了地板上。

  不多时,就发出了巨大的打鼾声。

  她听着那鼾声,躺倒在床上,以往的夜里,她都在四处游荡,或者在酒店的房间内新奇的摆弄着各种陌生的玩艺,而今晚她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睡觉?她脑中滑过了这个词,她不是没有试过,但从来没有成功过,不管是公园的长椅还是酒店舒适的床铺。

  她闭上了眼,听着那如雷的鼾声。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化为人形以来,她第一次睡着了。在这又硬又凉的破板床上,睡得很香。

  梦里,她隐约看到了那个和尚,正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在看着她。

  似乎是……悲悯?

               (十七)

  “我……我帮你找了份花店的工作,你……你要不要去试试看?”早晨醒来,一遍遍问而确定她穿好裙子之后,他才拉开布帘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早餐搁在床头桌子上,重复了昨晚因为某些事而中断的话题。

  工作?听起来是很新鲜的事情,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一点牛乳汁的感觉,充满了劣质添加剂的味道。想起自己应该要回答,她点了点头,“嗯……可以。”

  “我……我要去上工,”他踌躇了一下,“一会儿阿虎来接你,我跟他说好了。……那个,如果你没地方住,可以先住这里。我给你留意一下有没有便宜的住处。找到地方你再去,好么?”

  她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好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大哥,你……不怕我是骗子么?”

  唐宣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四周,“我这么穷,有啥好骗的。而且,你这么好看,真要想骗人,也不会那样一个人站在哪里。”

  “那样?哪样?”她疑惑的问了出来,她很好奇自己在这个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在其他男人的眼里,自己应该就是一只好骗的羔羊,可以轻易的拉到床上,满足他们的兽欲。

  唐宣为难的思考起来,像在寻找适合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看着你……你好像一幅想哭的样子,看得我心里酸酸的,都想起我妹妹了。”

  “唐宣。”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叫得他一愣。

  “怎……怎么了?我……我说错了的话,你……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是嘴笨。”

  她低下头,捧起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没有任何奶味的牛奶,细细的体味着里面难以忍受的味道,淡淡地说:“你……要迟到了。”

               (十八)

  阿虎是这个城市里平凡男人中略有钱的一种。戴着金链子,开着发出巨大声响的摩托,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吹了一声口哨,骂了句娘,然后对着后座绿色头发的丰满少女喊:“他妈的快滚,没看见老子今天要带新人去花店么?”

  那少女骂骂咧咧的走后,她就坐在了那后座上。

  摩托的后座翘的很高,她别无选择的贴在了他的背上,汗衫很薄,她的裙子也很薄,于是她丰满柔软的乳房就那么压在了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托开动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在渐渐发硬。

  而他想必也感觉到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摩托开动的时候,脚险些从踏板上滑落。

  “你是阿宣的马子?”阿虎大喊着问身后的她,“还是他犯傻逼带回来的迷糊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没有说话。

  阿虎呸的一口往路边吐了口脓痰,大喊:“你要不是阿宣的马子,我泡你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想笑,冲着他回喊:“我要是说我是呢?”

  阿虎愣了一下,“他妈的,那就麻烦了,老子一看见你鸡巴就硬的不行,可他妈的老子不能动兄弟的女人。”

  “阿宣是你兄弟?”

  阿虎猛地停下了摩托,旁边是一家看起来很不像他会开的花店,看起来浪漫典雅,“阿宣就是有点傻好心,不过很够义气,你要是他的马子,就他妈别穿这么骚!妈的奶罩都不带,想勾死老子么。”说着,还惋惜的往那没有乳罩依然耸立翘挺的大奶子上瞅了两眼。

  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笑了笑,垂下了头。

  “长得挺清纯,看起来这么肉,真他妈的让人受不了。”阿虎念念叨叨着打开花店的门,然后语气骤然变的生硬的温柔文雅,“姐,你在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小姑娘,你不是缺个卖花的么。姐?”

  一个长得很秀气素净的少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喷壶,“小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打扮得和个流氓一样。……咦?”那少妇转头疑惑的看着她,“小虎,你什么时候也会带来这种女孩子了?”

               (十九)

  她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见多了为了工作而沮丧郁闷的年轻男女,所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得到了一份工作。

  阿虎的姐姐是个很和善温柔的人,而且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说自己就喜欢这种长得古典的美少女。然后,她就被姐姐拉进了后面的屋子,看到她没穿内衣,姐姐也没有多问,只是拿出了她的一套内衣让她穿上,胸罩有些紧,包裹得有点不舒服,但她还是没有拒绝。

  工作的制服是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长裙,前面挂着古怪的围裙,虽然穿上去很沉重,但对着镜子看的时候,却确确实实的比起自己之前的装扮更多了一股奇怪的魅力。

  “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妹妹让我这么打扮呢。”柔顺的手替她梳着发辫,伴着温柔的声音。

  于是,她就这么成了花店的员工,有了这么一个温柔的姐姐。

  只是每次看到花店的名字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回忆起千年之前的记忆。

  “盘思洞。”她轻轻念着,然后微笑了起来。

  崭新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一切都平凡而美好。除了一点让她有些不安和空虚。

  她依然很饿。

               (二十)

  她开始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开始每天早晨起来去花店上班,晚上回到唐宣的住处,一起吃些她根本品不出味道的食物,然后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一个打着呼噜一个沉默安静的入眠。

  虽然她不喜欢吃,但她还是看出了唐宣还是更喜欢吃好吃一些的食物的。

  不费什么功夫的,她学会了如何做出人喜欢吃的东西,并成为了那破烂的小楼公认的名厨,蹭饭的人从一开始的抱着色心的男人们,逐渐变成了各色人等。

  没有人关心她的来历,没有人关心她的身份是否属实。

  在这个势利的都市中,有太多为了生计而不得不阴暗的存在的人们。

  而她可笑的发现,那些贫苦的人们对她温柔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出卖自己的美好,她知恩图报的陪着唐宣,她是懂事的姑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些人眼里,她已经是属于唐宣的。

  阿虎喝得醉醺醺的在花店里对她说,“阿宣的福气真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老婆,我他妈的才不会去找那些只懂玩什么傻逼舞团的傻逼骚妞打炮!”

  他姐姐带着古怪的笑从身后扭住了他的耳朵,“你去找谁打炮了?”

  然后不停告饶的阿虎就被姐姐拎进了后屋。

  她听着后屋压抑的嬉笑转变成愉悦的呻吟喘息,有些发怔。

  她当然不会觉得阿虎和他的姐姐有什么不对,人的伦理无法约束她的思想。

  她只是在想两件事。

  阿虎和他姐姐那样的交配,是不是才算是做爱?

  自己究竟在唐宣身上等什么?

               (二十一)

  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是人类大多会有的执念。

  现在她似乎也开始有了这种执念。

  身边邻居之类的人都暧昧的认为他俩早就是那种关系,她才会体贴贤惠的像个小妻子一样在这破房子里做饭洗衣收拾房间。

  只有她知道,那健壮的身躯还从未靠近过她,即使是自己主动的接触,也会让他像兔子一样闪开。

  她看了看桌上做好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自己该离开了。如果再不去猎食些什么,她短暂人生就要走到尽头。那些闻起来香气十足的东西,完全不能解决她的饥饿。

  她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这半个月里她也几乎忘记了和男人零距离接触的感觉,即使偶然有花店里的客人想吃她的豆腐,也会被经常在店里陪姐姐的阿虎吓得退避三舍。

  而唐宣,她看得到,却吃不到。

  或者说,她不知道如何去吃。

  外面楼下传来阿虎不耐烦的喊声,“阿宣,你怎么又捡猫回来了?杂物房快被你搞成动物园了你知不知道?”

  唐宣的声音依然憨厚,“这小东西太可怜了。我要是不带他回来,肯定会被捕猫的人抓去。”

  阿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大声说:“妈的那群偷猫吃猫的都鸡巴脑子进屎了么?连他妈这种东西壮阳都信,也不怕被寄生虫弄死。”

  “哪里管得了么。能救一只算一只了。”唐宣嘿嘿笑着,软软的喵声衬在他的笑声后,听起来奇怪的合衬。

  她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抚摸着破旧的床垫,自己如果真的是人,怕是怎么也看不上这种傻呵呵的男人的吧。穷,滥好心,一辈子大概只能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如……帮他解脱好了。

  她舔了舔嘴唇,犹豫着想。

               (二十二)

  “你看起来气色好差,花店的工作很辛苦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唐宣担心的看着她,担忧的甚至没顾上像往常那样大口的吃饭。

  她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看小镜子,镜中的自己的确如刚变成人时候一样苍白虚弱,连嘴唇也少了很多血色,“没事,女人家……难免有不舒服的时候。”

  唐宣愣了一下,然后古铜色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开始猛扒着饭,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唐宣。”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我在你这里……也打扰了很久了。栾姐预支了薪水,我……也找到地方住了。你可以,不用再睡地板了。”

  唐宣的动作猛地僵住,视线开始往四处乱扫,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那……那很好啊。你……你一个姑娘家,老在我这边住着……挺、挺容易被人误会的。……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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