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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情缘】第4集~第1-23章 - 2,4

[db:作者] 2025-07-11 15:58 5hhhhh 4970 ℃

  商妙瑜心中焦急却不敢回过头去,左右为难。朱清秋也不着急,正好借机让肉棒从刚才被快感侵袭的敏感中略作恢复,好整以暇道:「你那奸夫昏过去了,现下可以放开心神将全副本领施展一番了罢?呵呵,还是要本座在你那奸夫身上再留下几道印记?剧痛之下他保证立马就醒过来……」话未说完,商妙瑜花骨朵般鲜嫩的丁香小舌已经吐了出来。她的头发依然被朱清秋牢牢拽住,将舌头吐至最长也只是舌尖与龟菇马眼一点相触。她心中恼怒朱清秋心肠恶毒手段卑劣,却也只能挑动舌尖,轻触龟菇。

  灵动又柔软的香舌上下迅速弹动着,像一只色泽鲜红艳丽的彩带翩翩起舞。朱清秋被这丽色所摄心中得意无比,可是这些还不够,他双腿分开架在两边扶手上,露出黑漆漆的屁眼。

  见他如此动作,商妙瑜怎能不知要她做什么事情?舔菊这种事情,若非爱之极矣心甘情愿,便是皮肉交易方才为之。

  商妙瑜愣住了。可正在兴头上的朱清秋没有再多生波折,拽住商妙瑜头发的手一发力,将艳若春桃的娇颜埋进了屁股里。

  商妙瑜的视线一片模糊,泪珠再次不受控制地滴落,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五脏六腑像被无数把尖刀反复的绞动。更可怕的是,这并不是终结,她已猜想到自己最终的悲惨命运。朱清秋现下只是肆意地凌辱她,将她当做最低贱的婊子。而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今日绝难幸免,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被这根丑陋之极的肉棒进入是什么样子。

  为了步夜风!

  为了步夜风只得甘心受辱。让朱清秋满意一分,便能少一分对步夜风身体上的折磨。若是这恶人沉醉于自己的服侍,迷恋于自己的娇躯玉体,便腾不出心思来去对付步夜风了吧?商妙瑜认命似地伸出了舌头舔在男人的屁眼上,美妙的感觉引来肛周肌肉一阵收缩,竟将她的小舌夹住。

  商妙瑜顾不得多想,一片空白的脑海也完全没有了思维的能力。只是本能地伸长舌头向屁眼深处舔去。

  朱清秋得意地抽了口凉气赞道:「妙!妙!这贱人竟然如此知情知趣!」郑立明恭维道:「圣子大人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主动投怀送抱?落英仙子全心侍奉自是理所当然。呵呵,圣子大人还请好生享受,在下这个,呵呵……」朱清秋一边享受着绝色丽人舔舐屁眼从身体到心理上的绝妙滋味,一边喘着粗气道:「今日又劳烦郑堂主跑一趟……呼……郑堂主不必客气随意享用……待本座搞尿了这贱人,少不得郑堂主一口……啊……」郑立明朝高高在上的朱清秋拱了拱手,径自走到在墙角旁畏缩的女子面前,逐一细细打量。步夜风的妾室虽比不得落英仙子商妙瑜,也个个如花似玉令人垂涎。第一名女子被郑立明略过不理,第二名女子似是入了他法眼,毫不客气将一只魔爪从领口伸入在胸脯上狠狠揉捏。那女子吓得如鹌鹑般不敢动弹,任由他轻薄。

  郑立明抓了一会笑眯眯地道:「来,脱光了过去把屁股翘起来。」步夜风倒在地上,手脚指尖不断地渗出鲜血,而那位美丽又高贵的步家大妇正给一个男人舔舐屁眼。那女子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已是完全被吓傻了,目光中射出无限的惊惧缩了缩身子。

  郑立明目光中透出怜悯道:「快去吧,不听话又是何苦来由?」那女子依然没有动作。

  郑立明无比忧伤地叹息一声随手一掷,那女子被她定在空中。随即一股银白闪亮得渗人的水流向她兜头浇下。

  柔和的水流在此刻恐怖如斯,只见那水流冲刷过女子的身体,如同剃刀一般剃下女子的血肉。在众女惊怖的叫声中,那女子发不出一丝声音,一身血肉被剃得干干净净只余一具完整的骷髅。

  郑立明不住地摇头懊恼顿足道:「何苦?这又是何苦?本座的红粉骷髅岂是易与?」朱清秋应是见过多次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享受的面色反而射出残忍的兴奋之意。一根肉棒因此涨到最大!

  有了如此的威慑,众女对郑立明的要求再无一毫反抗。很快就有六名女子被选出来围成个圆圈,六只洁白而各具特色的臀儿聚在一起高高向天翘着。郑立明跃入其中立在圆心处,掏出早已膨胀的肉棒,对着一只肥满的蜜穴也不做任何润滑,强行挤了进去。

  被强行插入的女子发出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最柔嫩之处仿佛被强行扯破了一般。郑立明的肉棒仿佛贯穿了整个身体,蜜穴瞬间便肿了起来仿佛万千钢针扎一般刺痛。

  惨叫并没有让郑立明怜香惜玉,反而更加兴奋。他口中连连呼喝着耸动身躯,浑然不顾已经出血的蜜穴只顾狠狠地捣弄着,冲击着。

  步夜风已从地上爬起,四肢俱断让他站不起来,只能背靠在厅堂的大柱上。他仿佛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神色平静得无比彻底,像是新生的熟睡婴儿,更像是一个白痴。他脖子转折不灵似的,一顿一顿地来回打量着朱清秋与步夜风,目光纯净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朱清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心中无比快意。肉体和心理的兴奋让他抵敌不住心中的欲火。

  朱清秋按住商妙瑜螓首的手变按为拽,竟扯着头发将她高高举起,又站立起来摆正了位置,让龟菇对准了蜜缝得意道:「上面这张小嘴不错,现下来尝尝下面这张!自己吞进去!」商妙瑜机械地双腿一圈夹住腰杆不让身体掉下去,一咬牙将臀部落下。惨哼声中肉棒破开干涩紧窄的穴道尽根而入。

  缺乏了花露的润滑,朱清秋只感到肉棒快意之外亦有一丝摩擦过于剧烈的疼痛,怒道:「贱人居然给本座装贞洁。」他松开商妙瑜的头发狠狠一掐两瓣肥厚高翘的臀肉,留下十道指印。见那两只浑圆硕大的乳房正贴在他胸前,两颗玉珠嫩如樱苞诱人品尝,遂低头张口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两排触目惊心的黑红牙印。

  商妙瑜连声痛呼,却不敢有任何耽误,只是痛苦地闭上双眼主动扭动腰肢套弄起肉棒来。像一个饥渴的妇人,正竭力向男人求欢。

  蜜穴里阵阵刺痛,疼得她紧绷的足踝上,洁白优美的莲足紧缩着,蒜瓣般的足趾都蜷在一起。

  那被刺痛的蜜穴更是紧紧收缩着,包裹得阳物没有丝毫缝隙。朱清秋喘息道:「贱人的骚穴倒是紧得很,你那奸夫平日没多下功夫吗?本座今日便给你好好开垦一番。」高耸的胸膛传来一阵剧痛,朱清秋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握住两只豪乳,竟以此为支点将商妙瑜的娇躯抛起抛落,让肉棒密集地在蜜穴里进进出出。

  郑立明正在美人圈里玩的不亦乐乎,见状道:「圣子大人。在下说的如何?女人便是这样,弄得她越痛,她夹得越紧。」朱清秋一边继续动作一边道:「果是如此!刚才这贱人猛地缩了一下,倒是爽得紧。」郑立明哈哈大笑,猛地一挺腰将肉棒插至最深停住不动,又伸出三根手指突然向正被他肏弄的女子后庭里探去。那女子本已疼的浑身抽搐,后庭菊蕾更加艰涩难行,陡然间被三根粗糙的手指侵犯,顿时疼的冷汗如浆直翻白眼。绷紧抽搐的身体让郑立明闭上双眼一脸享受道:「妙!妙!妙!这吸嘬的滋味真是绝妙难言!」商妙瑜已完全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只是配合着朱清秋扭动着身体,发疯一般扭动着。身前的汗珠汇聚在幽深的乳沟向小腹滑落,身后的汗珠则顺着光华的背脊没入深邃的臀沟。被肉棒反复抽插按摩的刺痛蜜穴里渐渐麻木,又慢慢地渗出羞人的情欲液体。在这般姿势下肉棒以最强烈的力道顶撞着花心,膨软的花心像要被撞得移位,她的身体像要被火热的肉棒融化一般快美。

  一股激灵快意毫无征兆地冲上脑海,商妙瑜控制不住地嘶声叫着,叫得让她羞耻,叫得让她愤怒,叫得让她委屈,叫得让她几欲昏去。小腹深处不受控制泄出的清流让她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泄身了,在这个让自己切齿痛恨,恨不得一口一口生啖其肉的男人身上泄身了……

  郑立明不失时机道:「圣子大人果然好本事,轻轻松松便让落英仙子泄了身,哈哈……」朱清秋并不搭理他,将商妙瑜往地上狠狠一摔。商妙瑜只觉得全身骨节都散了架子,毫无反抗之力任由朱清秋将她摆弄得像一只母狗般趴在地上。她也不想反抗,不敢反抗,贞洁的躯壳如此脆弱,像一张轻薄的纸被轻轻揭开,还剩下什么呢?

  商妙瑜终于能清楚地看见步夜风,看见自己的夫君像一个局外人旁观着一切,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夫妻同心,商妙瑜凄楚地笑着点头,换来步夜风依然全无内容的目光。

  「淫妇,贱人,骚货,老子干死你!」朱清秋野兽般吼叫着,也如野兽一般扑上那具雌伏在地的玉体,肉棒搅拌着丰沛的花浆扑哧一声破体而入。

  淫妇?淫妇!只要你喜欢,我就是淫妇!

  肉棒的进入没有增加新的痛感,顺畅而快美。原来被撕扯破裂的柔肌所带来的疼痛,反而增加了交媾时别样的感觉。商妙瑜主动向后耸动,迎合着肉棒一插到底。

  朱清秋身体猛地一僵,原来商妙瑜的内媚之体早已让他到了爆发的边缘,不过苦苦忍耐而已。他发疯般抽送着肉棒,双掌噼里啪啦打在翘立的白玉圆臀上,将个完美肥白的大屁股打得充血通红。

  狂暴的抽插不过持续了片刻,朱清秋闷吼声中猛地抓住商妙瑜两颗乳房向上提起身子,掐住顶端怒放的玉珠恶狠狠地拧着,仿佛要将它们拧断扯落。哆嗦的身体喷薄着热烫的精液灌入商妙瑜冰清玉洁的身体。

  商妙瑜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麻痹的意识只知道要取悦折磨她的男人,只知道应该尽力摇动腰肢,好让肉棒能戳的更深更重,好让紧仄多汁的蜜穴能将肉棒握得更紧。她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叫,一声比一声更淫,更媚,好让他彻底地满意……

  快感之中,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在身后男人停止了动作压在她身上喘息之时,商妙瑜晕了过去。能晕过去,真好,迷迷糊糊之中这竟是她最后一丝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商妙瑜感觉一股股清水正从口中灌入,灌得她喘不过气来。待整个小腹都有些明显的鼓起,她才被人抱了起来。

  费力地睁开眼帘,才发觉在自己低垂的目光之前的,竟然是自己倚在柱子上一动不动的丈夫。身后的朱清秋正把她抱成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双腿几乎被掰成了一字,红肿娇艳的蜜穴鲜花般大大绽放着一览无余。

  朱清秋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最残忍的恶魔:「贱人!本座要在你的奸夫面前干你,是不是让你特别兴奋?」商妙瑜脸上泛起奇异的温柔,望着步夜风道:「好兴奋!好想要!快些狠狠地干人家,人家等不及还想要!」朱清秋将肉棒从臀后伸过,再度粗硬充血的龟头横过蜜裂磨弄着道:「哪里想要?想要什么?说清楚!」商妙瑜嘴角勾起微笑,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近距离旁观的丈夫。落英仙子此刻竟显得圣洁又淫荡道:「想要大肉棒,想要大鸡巴。别磨了……快插进来……狠狠地插人家的骚穴,贱穴,淫穴儿……里面痒死……」朱清秋大吼一声将肉棒重重插入,强劲的力道撞击之下,商妙瑜一身美肉都在颤抖。她此刻就像天下间至淫至贱的荡妇,没有丝毫抵抗反而媚叫一声:「好美……好深……快些干……干穿人家的穴心子……那里痒……」朱清秋的身体因为兴奋而泛红,又是得意又是过瘾道:「妈的,人是贱人,穴也是贱穴。肏死你,肏死你!」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商妙瑜婉转低唱般的呻吟声,蜜穴被抽插时的咕叽咕叽声飘满了整座议事堂。蜜穴深处的花汁从洞口飞溅落在步夜风微仰起的脸上。他不闪不避,只是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不是一个生人而是一座栩栩如生的蜡像。直到商妙瑜淫声浪语之中忽然脸色剧变,挣扎地道:「不成了不成了,人家要……人家要……」她的挣扎犹如蜉蝣撼大树毫无意义,肉棒依然在蜜穴里狂放地抽插,朱清秋肆意道:「要什么?要尿了是不是?就在这里尿,给老子尿出来!」随着朱清秋疯魔一般将肉棒尽根插入狠狠搅动,商妙瑜浑身上下最敏感却也最娇嫩柔弱的肌肉再也无法控制,一股尿液喷洒而出,浇得步夜风满头满脸。

  商妙瑜痛彻心扉的一声惨呼,仿佛从前高贵的灵魂重回身体,却对掌控她的恶魔无能为力,只能放声哭泣。

  朱清秋大怒,一把将商妙瑜掼在地上骂道:「贱人,竟敢还对奸夫留有余情?」盛怒下抬起手掌就要拍向天灵盖。

  郑立明及时阻止了这记杀手劝道:「圣子大人息怒。女人嘛是要慢慢调教的,动怒无益。」朱清秋恨恨地甩下手掌道:「若非看郑堂主金面,今日便要你粉身碎骨。」剩余的女子已被郑立明折腾得进气少出气多,却被什么法术束缚了身体,依然围成几个肉圈。郑立明似乎对那些女子兴致已尽,狼一般的目光打量着商妙瑜的娇躯道:「圣子大人勿怪,老夫厚颜攀个高枝与圣子大人做一回连襟,一同调教落英仙子如何?」朱清秋欲怒微消,露出一口白牙狠厉道:「也好!老子要干这贱人的屁眼。」郑立明眉开眼笑地连连拱手作揖道:「自然如圣子大人之愿。」朱清秋摆了摆手,意思让郑立明先上摆好姿势。

  郑立明却道:「在下还有个主意,不如咱们二人在步真人眼前调教他的妻子?想来更能传为一桩佳话!」朱清秋转怒为喜大点其头。两人又控住商妙瑜悬在空中,一前一后将肉棒分别插入蜜穴与菊庭。

  商妙瑜嘤嘤啜泣。前方蜜穴早已润滑得透了,被另一根陌生的肉棒插入不消几下便有了反应。后方的菊庭却是毫无润滑,随着肉棒的进入飞快地渗出一丝血线。

  两根肉棒在步夜风眼前同时侵犯他妻子最为隐私的所在,朱清秋与郑立明同时兴奋起来抽插着,刚开始还有些杂乱,逐渐变得配合默契。或同抽同送,或一抽一送进出不停。

  商妙瑜浑浑噩噩之中,已不知前后两穴被淫辱了多久,两天?三天?五天?也不知迎来了几次精液的浇灌,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两人玩累了便歇一歇,来了兴致又变着花样玩弄她的身体。她的嘴里,蜜穴里,后庭里都灌满了精液,也不知是谁的。浑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恶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亦或是反复循环。

  在商妙瑜被强迫着被两人交媾之后,从蜜穴与后庭里流出的夹杂着女人花汁与男人精液的液体便这么滴滴答答地落下,落在始终坐在地上如痴如傻的步夜风身上,一头一脸……

  直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过处,议事堂倒塌。商妙瑜茫然地抬头,只见一名全身黑衣罩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从天而降,她懒得去遮蔽一丝不挂的身躯,只是毫无感情地看着,似乎发生再大的变故也满不在乎。落英仙子已只剩下一具躯壳。

  来人叹息了一声打出一条黑线斩落商妙瑜的头颅,又逼开怒喝的朱清秋与郑立明,又放出道黑光裹着步夜风远遁而去。如入无人之境!

  留下朱清秋与郑立明面面相觑……

 

             第十二章魔宗新生

  黑衣人御风疾行,雷鸣电闪般的速度让步夜风险些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身上的伤患剧痛与窒息的感觉,一声不吭,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痴呆的模样。

  急速飞行了足有三个时辰,黑衣人才在一处无人山谷里降下身形。一甩袍袖将步夜风扔在地上冷哼道:「收起那副装傻充愣的嘴脸。想不想报仇给句痛快话,老夫没时间和你东拉西扯。」步夜风一身的伤痛,吃这一摔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费尽力气才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地上,让各个伤处不至于那么难受。调整了下呼吸才道:「前辈为什么救我?」黑衣人席地而坐道:「老夫看不惯那帮自命正道中人的嘴脸,救你出来给他们添堵,这个答案满不满意?」步夜风咧嘴一笑道:「就为了这个?那么请问前辈为何杀了在下妻子?」黑衣人冷笑道:「她被轮番淫辱心神早已崩溃,不杀她还能怎地?留在世上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怎么,你小子还会要这样的女人么?」步夜风叹息道:「是我对不起她,又不是她对不起我,为什么不要?不管她自己有没有自尽的念头,她还没死谁都不许杀她。前辈救我是恩,杀我妻子是仇。恩和仇总是都要报的。和蓬莱派天泉堂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黑衣人有些意外,旋即又无所谓道:「由你。老夫不日便将飞升灵界,你要有本事不妨来找我。」步夜风凝实黑衣人双眼良久道:「原来是鬼王宗叶长老当面。」黑衣人正是鬼王宗太上长老叶仙侯,他点头道:「小子还是有些眼色。哼,玲珑宗小门小户,你小子屈居其中却是被耽误了。聪明是足够聪明,可惜眼界太低格局不够。」步夜风垂下眼帘道:「是没猜出这帮正道人士背后的嘴脸吗?」叶仙侯桀桀笑了几声道:「正道人士?哈哈。赢了便是正道,便是天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玲珑宗最终会被打入投敌的深渊万劫不复,你步夜风也不过就是躲小浪花,根本没人会多问一句。」步夜风不接他话反而问道:「敢问前辈又是为了什么呢?晚辈隐约听说过正道剿灭西华魔宗正是前辈力主的。怕不是那么简单罢?」叶仙侯隐在黑布面巾的脸沉了下来道:「这与你小子何干?啰啰嗦嗦没完没了!要不要报仇?要,老夫给你指条明路;不要,老夫这就送你去阴司地府转世轮回。」步夜风垂头道:「血债总是要血来偿的。」叶仙侯满意地点点头,绕着步夜风走了一圈后,闪电般打出三道黑光呈品字形没入步夜风丹田。

  一股深入神魂的剧痛猛然爆发,仿佛自己的神魂正被千万只来自地狱的毒蛇撕咬。之前被朱清秋折磨是强忍着不发出声响,此时他却是发不出任何声响。绷死的肌肉将所有的痛呼惨嚎都被梗在了喉咙里……

  步夜风很快便因剧痛陷入昏迷。叶仙侯关注了一阵见没出岔子,便抛下一只储物戒,又布置了几个遮蔽气息与防御的阵法扬长而去。

  步夜风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如同在水里泡过刚打捞出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艰难地叹了口气道:「地狱刑经如此霸道。」受了一场身陷地狱的折磨之后,被禁锢的真元也恢复了自由。至于受损的丹田伤势则需要时间慢慢将养。受了一场大大的身心折磨,爱妻也已天人永隔,可以想象自己逃脱之后,宗门必然在朱清秋手下化作一片废墟。不过依然有那么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自从郑立明悍然出手,步夜风便知道完了。只是存着一线虚无缥缈的希望没有放弃,没有自暴自弃。

  商妙瑜与一干妾室在眼前惨遭淫辱,他从开始的愤怒得要发疯到之后的麻木与无所谓。是的,无所谓了,包括朱清秋与郑立明之后对他的种种作为,都无所谓了。他只是反复祈求上苍能让他活下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此仇不可不报。

  步夜风觉得此刻心情竟然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急躁,反倒想好好地吃上一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他真的这么做了!

  找了条山涧将身上的秽物洗的干干净净,再整理清楚仪容。好歹是元婴期真人,即使伤重打来一只山坳里奔跑的黄羊不是什么大问题。生堆篝火烤的脂香四溢一口气吃个精光,随即倒头便睡。

  一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觉得精神健旺了许多。地狱刑经虽是痛苦,不过对伤势真有奇效。活动了下筋骨,步夜风这才打开叶仙侯留下的储物戒,里头有一枚玉简,几瓶丹丸。

  取出玉简沉入神识,只见是一副地图,标记的位置在南海之上甚是荒僻。叶仙侯留下一段文字道:「若想报仇便到此处去,那里有和你志同道合的同伴,持老夫玉简可为信物。丹丸可助你疗伤。他日若与神州正道大战,老夫或可助你一臂之力。」寥寥几句说得很简单,步夜风却没有一丝怀疑。叶仙侯要取他性命如同探囊取物,根本没必要耍这些花样。他第一时间取出丹丸服下运功,伤势早好些日子便能早些动身,叶仙侯并没将标记之处说得明白,反正自己活死人一个,去看看就明白了。

  这一休养便在荒山中呆了五年,伤好之日步夜风心中无限感慨。荒凉的山坳哪能比昔日的玉堂华屋?野人一般的孤独生活又怎似从前妻妾环绕?今日便要离开这里,从这一刻起,多情潇洒的日暮公子便不复存在。

  抹平了一切痕迹,步夜风喃喃自语道:「叶仙侯?挑动这场神州大乱修者陨落无数,你飞升在即这么做又是何缘故?南海小岛上那些所谓的志同道合者,怕都是各家被清算宗门里与我有类似遭遇的人罢?如此巨大的筹谋所为何事呢?」沉默地想了一阵不着头绪,步夜风又自嘲地笑了笑。与我何干?你既然准备了这么多,步某便全盘接收便是了,等到这支力量壮大起来,每一个毛孔里都留着腐臭脓液的肮脏神州,终究要用无数的鲜血来清洗才能够彻底地净化。

  玲珑宗极善改容易貌之术,避开修者聚集的区域,步夜风迤逦前行,花了一个多月才来到南海岛屿。他刚刚现出身形,一只鼠足虎爪的大鸟便御风而来对他虎视眈眈。步夜风皱了皱眉,这只鬿誉怪鸟竟然是真实的肉身而非精魂或是幻化,显是有人所饲养。

  神州饲养这等上古凶禽的门派屈指可数,步夜风朗声道:「是天禽门还是孤凤夜谷高人在此?本人并无恶意。」来人依然不肯现身,反倒鬿誉厉啸一声,双翅一震一双虎爪狠狠抓来。步夜风双掌并立胸前,平空起了一阵旋风让鬿誉靠近不得。

  那恶禽凶性大发,频频高声呼叫,靠着一双利爪要撕裂旋风。与此同时,空中又飞来两只怪鸟,一只浑身蓝羽仅有一足,另一只则长着九个头颅。

  步夜风心下了然。孤凤夜谷每名修者只饲养一只恶禽,只有天禽门才以多只凶禽对敌。毕方火光滔天,九头鸟九个嘴巴张开喷出道道旋风,要将步夜风手中旋风化去。风助火威,又有一只肉搏之力强横的鬿誉,步夜风不得不使出真本事,他天灵上一道刺目的真元升起,幻化做一只玲珑七宝玉如意。如意撑起淡黄的光晕罩定己身,在风火虎爪之中巍然不动。

  「咦?玲珑宗的道法?」虚空中现出一名手掌如鸟爪般的怪人,瞪视步夜风良久道:「想不到日暮公子还活着。」步夜风淡淡一笑道:「应是如唐兄一般为人所救。」天禽门道法神妙,不过因为传承问题沦落为二流宗门,值得叶仙侯出手相救的,也只有眼前这位唐九灵了。

  唐九灵道:「可有信物?」步夜风抛出玉简,唐九灵验过之后道:「随我来吧。」一路进入岛屿,步夜风见到了不下千人,元婴金丹筑基甚至练气期修者不一而足。更令他心惊的是,岛屿洞穴与地窟中的种种陈设如此眼熟,作为参与过那场覆盖整个神州大战的一员,步夜风可以断定这里分明就是西华魔宗的地盘,这是一座魔岛。他心中对叶仙侯充满了疑惑不解,更从心里抗拒顺从对方的安排,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由得他不这么走下去。

  唐九灵领他到应是魔岛核心地带的一处地宫里。聚集了二十七名元婴期修者,全是一些中小门派中享有盛名的年轻天才修者。步夜风已经打定了要做此地领头者的主意,这些修者虽说名声在外也确实不凡,不过还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除了那位在角落里抬头望着屋顶若有所思,面容清隽的年轻人。

  他元婴中期修为,毫不掩饰自己一身澎湃不绝却又阴阳和合的真元。步夜风凝视的目光让他稍微偏头对视了一眼,柔和又不是傲气。

  步夜风向他一笑道:「阴阳门人?」那人点头道:「卫无涯。步公子安好?」步夜风道:「已是活死人。」卫无涯面无表情不再说话。

  步夜风便在魔岛安顿下来。魔岛目前并没有谁做主,事务都由二十七名元婴高手商量着决定。一如步夜风所料,虽说大多数人交往不多关系泛泛,而且来自五湖四海,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很是团结。一来都是落难之人,不抱团在一起天下之大再无立锥之地;二来都身负血海深仇无人不想报仇雪恨,相处得倒是和谐。

  魔岛竟是西华魔宗圣地所在,里头除了各式威力巨大的功法之外,还收藏归集了神州大多数门派秘辛。这些东西对聚集在魔岛志在复仇的一帮人无异于天大的礼物……而在地宫之下的那条黑漆漆的通道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此又过了十年时光,前来投奔魔岛的人渐渐稀少,想来神州大局已定。

  「卫兄,我有意竞争首领之位,不知卫兄意下如何?」「随你,我别无所求只要留下阴阳门道统。步公子若能以心魔发誓助我成事,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一言为定!」得了卫无涯的支持,即使青峰门那位惊才绝艳的肖钰也不能与步夜风竞争。当然,他本身的能力与修为资质都足够好,足够服众。

  步夜风步入地宫密室。这间黑幽幽的石室空旷得很,只有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边上围着十二杆漆黑的旗幡,石台上摆放着一只恶鬼面具。

  毫不犹豫地带上面具,收起旗幡,从今日起,我便是西华魔尊!

  四百年光阴一晃而过,聚集此地的三千余名修者随着天资的不同,修为便拉开了高下。西华魔宗的种种魔功被他们挑选出来,择其中不与本身功法冲突的修习。步夜风不愧是神州一等一的天才,身兼道家与魔功两种功法毫无冲突,那十二杆魔天煞神旗已被炼化为本命法宝。而魔岛已有了八名元婴巅峰高手,另有几位也极有希望修成这一界中的顶尖修为。

  「人数太少了,这样的力量不够。」「去魔界吧,我们悄悄地过去,突施袭击杀掉几个关键人物,在魔界开宗立派不是难事。日后再调魔界大军回来血洗神州如何?」「通道并不稳定有风险,各位愿意吗?」「都去,都去,左右是一条早已该死了的命。报不了仇念头不通达,修行之路万事休提。」「各位兄弟既如此说,那便都去。此去吉凶未定,归期也不定,总不能便宜了那帮狗东西。选些机智冷静的弟子去神州找些门派的晦气,几项原则务必遵守。」蓬莱派的荣光已所存无几。自从掌门与西华魔宗一战中身受重创,之后数十年倾尽门派之力的救治徒劳无功,终至陨落。朱清秋接任掌门可惜始终差了那么一步登临元婴巅峰,如此一来蓬莱派便倒了大霉,一家顶级宗门失去了元婴巅峰高手的压阵,便相当于失去了在神州的话语权。还能够屹立不倒则是前任掌门余荫仍在——毕竟是为神州正道做出贡献力战身陨,就这么人走茶凉过度欺压,顶级宗门里做出这种事情还是有所顾忌的。

  可蓬莱派的倒霉事情还未结束,现任掌门朱清秋在一次出游中一行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人间蒸发。

  朱清秋恐惧地望着眼前的鬼面人,他不敢相信已经覆灭的西华魔宗居然又出现了新的宗主,而且找到自己头上。那十二杆毁天灭地威力无穷的魔天煞神旗却不会说谎。

  「还认得本座吗?」被鬼面隔了一层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朱清秋听得有些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魔头!要杀便杀,本座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已无幸理,朱清秋强硬道。

  「什么?好汉?朱掌门好一个君子之风,可惜贵人多忘事。」鬼面人揭下面具,露出步夜风似笑非笑的面容道:「朱掌门放心,本座绝不会让你死的太快,你皱不皱眉头都没有关系。哦对了,另外教朱掌门知晓,你失踪的消息蓬莱派没有公之于众。待朱掌门身死之后,本座会将你的尸体挂在蓬莱派山门处,让你认祖归宗。至于你的弟子与家眷后人,这一次没有机会了,日后本座会代朱掌门好生照顾他们。」京城里最大最著名的蜂寮,今日被人包了下来却并未关起大门只接待贵客,反而只要来者便免去一切花销费用。这名贵客不但出手阔绰,还带了一名龙眉凤目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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