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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床伴(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15:58 5hhhhh 1160 ℃

  黄秘书头越来越大,怎么她们越聊越起劲了?

  「徐特助能力好、魅力人啊!」官娜娜的双眼又冒出爱心了。

  「你说到重点了,就在那个『魅力大』三个字。」姵君神秘兮兮地放低音量。「听行销部的人说,收购春临的冯氏集团执行长,最近这阵子部待在台湾,明明很少出现的人,居然在发表会前一天直接到会场找徐特助呢!」

  「真的?」官娜娜一惊。「那个执行长是什么人?几岁?他在追徐特助吗?」

  如果是这样,就能说明春临饭店这次的大力配合了。

  「是个有钱人,还是个大帅哥。」姵君笑得三八。「年纪三十出头,不过……结婚了。」

  「什么?」官娜娜大受打击。「结婚了还敢来招惹徐特助?太过分了!」

  「谁招惹谁还不知道呢!」姵君挑挑眉,没把话说白了。「不只是冯氏执行长,就连『丰泰集团』的少东听说也跟徐特助很熟呢!」

  「姵君!」见她越说越不象话,黄秘书低声喝止。「你有时间去关心徐特助,应该更有时间工作。」

  见黄秘书不高兴了,姵君撇撇唇,倒也算听话地停下八卦。「黄姊,大家聊聊而已嘛!娜娜刚来,会好奇是自然的,干嘛那么紧张?」

  「我再说一次,想往这间办公室待下去,最好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黄秘书看过太多例子了,这几个助理如果听不进去,不管工作能力再好也没用,惹火了总裁就是只能走人。

  「知道了。」悻悻地回答后,姵君回自己的位子上工作,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官娜娜。

  「还发什么呆?真的不想做了我可以直接通知人事部。」黄秘书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要不是知道她有口无心,真的会这样仿。

  「没什么,只是觉得徐特助好可怜哦!」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被旁人这样无端猜测,抹上恶意的色彩啊?虽然她才来一个多月,可是就她的观察,徐如茵根本不是那种会为了前途出卖色相的人啊!

  黄秘书勾了勾唇,看着她的目光软了几分,嘴上却仍不放松。「你再不去把明天开会资料做出来,我保证等一下你会很可怜。」搞不清楚状况的天兵!

  「啊!」她都忘了。「我马上做!」

  黄秘书对那莽撞冲回座位的背影摇了摇头,终于又恢复正常了。

  想起小助理方才的话,她不由得思考起来,徐特助可怜吗?她有权有钱有脸蛋,似乎是新女性的表率,但是公司上下从没断过的恶意中伤,跟总裁有意无意的刁难……她是怎么看待的?

  再想到总裁跟徐特助间的暧昧,其实她也曾怀疑过两个人早发展出什么,只是办公室恋情诸多不便,所以不愿公开。

  但若真是如此,她就更要同情徐特助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不对,但总裁对于她,不仅是公事公办这么简单啊!他根本是带了点恶意地存心整徐特助,动不动就陷害她、刁难她、荼毒她……这样对自己的另一半,她真的要替徐特助掉泪了。

  不知徐特助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第四章

  「咳咳咳……」

  台上正报告到一半的财务经理尴尬地把一段话断成了三、四次,只因为那阵阵咳声实在是很扰人啊!

  不只他,会议室里半数的人都悄悄把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处,但是没人敢开口。

  曹允英攒起眉,抬手制止财务经理的报告,转头看向徐如茵。

  「病到快挂了就识相点待在家里休息,咳成这样还来公司,你有没有点公德心?是想把病毒散播整个公司吗?」恶声恶气的,丝毫不留情面。

  「不好意思,我是想说今天有会议……」徐如茵早习惯他的语气,两句话说完,又是一阵猛咳,白晰的脸都涨红了。

  头好晕,她真的很不舒服。真是的!她原本以为能撑完会议的……

  「你可以出去了,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这场会议有没有你都可以开完,更何况你待在这边只是阻碍会议进行。出去!」看她咳得难受,曹允英的脸色就越难看。不过是个内部会议,她需要这样不顾自己身体地出席吗?还是她这么不信任他的能力,认为没了她在一旁所有的工作就会出错?

  徐如茵抿着唇,隐忍下这口气,无视一旁表情各异的高阶主管,将手上的资料收拾好,朝曹允英点了点头,退出了会议室。

  美丽的五官恼怒不变,整间会议室静得像座死城,没人胆敢说话。曹允英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后,这才抬头看向众人。

  「陈经理,继续。」

  「是。」被点到名的财务经理擦了擦额上滴落的冷汗,继续方才被中断的报告。

  而一干主管,也在总裁阴晴不定的表情下,战战兢兢地生怕自己扫到台风尾。

  一场会议,便在诡谲的气氛下结束。

  一回到三十五楼的办公室,曹允英就招来黄秘书。

  「办好了?」他揉揉发胀的额角,脸色阴沉。

  「我让娜娜陪着徐特助去看了医生,再送她回家。医生说是流行性感冒,但徐特助有过敏体质,支气管比较弱,可能会咳上一阵子,晚上要注意发烧问题。」黄秘书恭敬地呈上一串钥匙和纸条。「这是徐特助家的钥匙跟专业看护仲介联络人的电话。」

  虽然很讶异地收到上司传来的简讯命令,不过她还是将事情办妥了,而且很乖觉地完全不提是上司的交代,只是派出最粘徐特助的天兵助理去发挥她的爱护之心,完美地掩饰一切。

  徐特助果然由一开始的推辞,到后来的莞尔接受。这时候她不得不说,官娜娜这天兵有其存在的价值。

  「嗯,你出去吧!」听完她的报告,曹允英的脸色好了些。

  黄秘书出去后,曹允英看着那熟悉的钥匙串,再想到那张病气十足的小脸,眉头忍不住又打起结。

  将钥匙收到自己口袋,他又瞄了眼那写了电话的纸条,没有丝毫考虑地揉掉,扔进废纸篓里。

  提着特意张罗的清淡食物,曹允英走进这熟到不行的小空间,果然一室昏暗幽静。

  他忍不住在心里第八百次地咒骂那个凡事爱逞强的女人,将手上的东西往一旁的小吧台上一搁,脚步轻浅地爬上楼。

  果然,在床上看见一方隆起,他点起小灯,忍住亟欲脱口的大骂。

  被窝里,徐如茵满脸不正常的烧红,呼吸细喘,一头黑发湿粘在颊边,更衬得她脸蛋娇小。

  他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上班时的那套衣服,也就是说,她根本早就撑不住了,才会一到家连衣服也没换就躺了下去。

  「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忍不住恼怒地低喃,拂过她面颊的长指却异常轻柔。

  叹了口气,他到浴室端了水盆上来,解开她身上汗湿的衣物,用温热的毛巾擦过她发汗高烧的身体,再翻出一件薄棉长T替她穿上。

  「嗯……」睡梦中的徐如茵因为他的动作而睁眼,长长的睫毛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伴随着几声咳嗽,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的印象只停留在从会议室出来后,官娜娜自告奋勇地说要陪她去看医生,又不容她推拒地送她回家,还坚持一定要送她进门。本来她是拒绝的,但没想到她的感冒还真的很严重,才在半路她人就晕得不象话,官娜娜扶着她到床上躺着后,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就全然不知道了。

  「你浑身是汗,我帮你换了衣服。来,喝水!」见她清醒了,曹允英拿过一旁的水,再递上药。「先把药吃了。」

  徐如茵被他扶坐起来,乖乖地接过药吃下,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一双大眼不住地打量他,忍不住再问:「你怎么会在这?」

  她没有印象自己听见门铃响啊?他也没有她住处的钥匙,怎么进来的?还是……「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上八点。」第一个问题他略过,第二个倒是回答得很干脆。「肚子饿了没?我买了些东西,爬不起来的话我拿上来给你吃。」

  八点?官娜娜不可能待到现在,而且他应该也不会希望让员工知道他跑来她家,那……

  「你怎么进来的?」

  曹允英瞥她一眼,眼里有着不满的怒气,气她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

  「官娜娜走的时候,把钥匙带到公司给我。」

  「什么?」她傻眼,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是成了一团浆糊。「怎么会?」

  「我交代的。」他口气忍不住提高几分,却又带着几分讥诮。「你放心,我给了她们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事。」

  一个总裁拿了特助的住所钥匙,这能有什么理由?

  徐如茵皱眉,觉得头更大了。

  见她皱眉,曹允英无可奈何地软下语气,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是个病人,而且还发高烧,就当她烧到神智不清好了!

  「你就自己一个人,都生病了是能怎么照顾自己?」他忍不住数落。「你能不能用一下脑袋,什么都要自己来,你真以为你是万能无敌的女王吗?」

  这就是他最在意的,她居然连生病了都没想到要向他寻求帮助?

  她到底是在撑什么啊?两个人是有这么不熟吗?都三年多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正视两个人的关系?可不可以不要永远都在他面前这么逞强,不要老是把公事摆在第一,更不要这样对他若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水远把他当外人?

  「你都说我是一个人,当然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啊!」低低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落寞。

  也许是因为人不舒服,她的防备心没有平日重,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流露出自己向来习惯隐藏的情绪。

  「我有天一定会被你气死!」曹允英忍不住恶狠狠地低咒,不愿再看向她,下楼去帮她准备吃的。

  这个笨蛋,居然从头到尾没把他算在里面,她都没有想过,她早就不只是一个人了吗?

  可惜他这心思,徐如茵完全不懂,她只是苦笑地看着他不知为何怒气冲天的背影,又窝回了床上。

  他在生什么气呢?她又哪里说错了?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一直是一个人啊!虽然有好朋友,可是大多时间,她的确就是一个人啊!

  「先别睡。」曹允英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多了一份紧绷,手上却端着碗热粥。「把东西吃了再睡。」

  光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睡了一整天,不饿才怪!会照顾自己?她干脆说她会开飞机比较快!

  徐如茵又被拉起,半被迫地靠躺着他。

  「我不饿……」喉咙很痛,她根本不想开口,而且也没什么食欲,就是困。「我已经吃了药,睡一下就会好了。」

  再说,白粥……她很讨厌吃啊!

  「张嘴。」曹允英将粥送到她唇边,硬是要她张口吞下。

  「我……」她一开口想说话,就被他塞进食物,她苦着一张脸,含怨地吞下。

  「这样看我做什么?」他没好气地又喂一口,他这个总裁都纡尊降贵地来照料她了,她的反应能不能别那么伤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想逞强吗?说什么会好好照顾自己,连东西都不吃是哪门子的照顾法?」

  一口又一口,吃下微带着热气的粥,温暖了徐如茵空虚的胃,也照亮了那个她藏在心底的角落。

  他是在关心她吧?虽然口气不怎么好,脸色也不佳,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是你要娜娜陪我去看医生的?」她以为……他在气她阻碍了会议的进行,八成是不会理她的。

  「不然你想晕倒在路边吗?」他光想到她早上虚弱的模样,一把火又烧了上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人都站不稳了还上班,那个会议有那么重要吗?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百毒不侵吗?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只要有意志力就可以的……」

  仿佛无止尽的叨念,终结在她剧烈的猛咳中。

  「怎么又咳了?」刚刚不是就安静无声吗?他连忙将碗放到一旁,拍着她的背。

  徐如茵咳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她真怕自己把刚才吃进去的粥全部吐出来,幸好没有。

  「要不要喝水?」见她止住了咳,他忙问。

  徐如茵开口想拒绝,却对上他担忧的眼。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还是被关心,被重视着的,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他在担心她、关心她吗?

  「你在看什么?」被她过度专注的眼神扰乱了心湖,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她面前变得透明,这感觉让他相当的不自在。

  正打算用一贯的恶声恶气来掩饰这陌生的情绪时,却见到她对自己一笑,然后轻轻窝到他怀里。

  「我生病了,你陪我好吗?」圈住他的腰,她放任自己做了一件很久没做的事——撒娇。

  曹允英楞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会由她口中听见这种请求,即使那是他一直想要的。

  「不行吗?」徐如茵垂下头,试着装出一贯的淡然来避免此时的尴尬,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真的是病昏头了,怎么会对着他撒起娇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独立自主,她不需要他……

  是她想太多了,他也许只是顺道过来看她死了没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更没打算留下来照顾她,是她奢求了。

  「没关系,我自己……」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放回床上,而他则是站了起来,话声就这样梗在她喉咙里。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脆弱得无法武装自己,她闭上眼,不想见到他离去的背影,那会令她觉得孤寂而绝望。

  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像是打开一具防护网,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就像以前一样,她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的。

  她环抱着自己,自己给自己拥抱,紧闭着眼催眠着自己:感冒了要多休息,才会好得快。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成功时,被子被拉动,接着一副温暖的身躯贴近,将缩成虾米状的她揽入自己怀里。

  「想把自己闷死不用挑这种时候!」他冷哼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让她想笑又想哭。

  但她只是转身投入他怀中,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闻着那特殊的香味。

  原来他只是去洗澡,没有离开……

  「谢谢。」她由衷地说。

  黑暗中,好半晌才传来男人粗鲁的声音。

  「快睡!」

  「小茵?」方幸乐穿过玄关,放眼望去,小巧的客厅和小休息区一览无遗,代表她要找的人并不在楼下。她抬头一看,能透的玻璃扶手后方的双人床上似乎有人影。

  她静静地上楼,怕吵醒病中的好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依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被吓到的经验可真是少之又少,但是眼前的情况让她真想放声尖叫一番。

  「小茵。」礼貌地不再上前,怕自己看得太清楚,毕竟床上那个男人上身明显是赤裸的,她很担心被子下面的两副身躯都是一丝不挂。

  她不怕看了会长针眼,可是她怕好友会尴尬到去撞墙。

  「小茵。」加大的话声多了点无奈,她要是再没良心一点,就会跳上床去吓死睡梦中的两人。

  「嗯?」徐如茵动了动,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一动,曹允英就马上醒了过来,忙不迭地察看她,伯她又有什么状况。

  天知道昨天整夜他差点被她整死,吃了药还是高烧不退,咳了一整晚没停,后来更是把吃下去的那一丁点食物都吐了出来,搞得他跟她一身狼狈。吓得他半夜急召相识的医生过来出诊,打了针又强灌了药之后,好不容易才渐渐好转,他也因此累得一块睡去。

  发现她还在睡,看来没什么事,他紧绷的身躯才放松下来。

  真是会被她吓死!

  摸摸她的额,确定不再热烫,他才安了心,转向一旁

  「你是谁?」他皱眉,探向手机的大掌又收了回来,这才看见不知何时床边站了个陌生女子。

  「我比较想知道你是谁。」很高兴自己终于被注意到了,方幸乐挑了挑眉,指了指仍在睡的好友。「别吵醒她,我在客厅等你。」

  那句「别吵醒她」压住了曹允英的不满,隐忍住怒吼,他决定让那个嚣张至极的女人「慢慢等」。

  「是我,今天我会晚点进公司,你把早上的行程取消,十点的会议改到下午两点。」梳洗过后,曹允英拨了通电话给黄秘书交代,再拎起西装外套,决定还是先回家换个衣服再进公司。

  「好了?」看他在这房子自在得像是主人一般,方幸乐没来由地很不爽。

  曹允英没看她。他没有起来开门的印象,徐如茵也不可能下床,所以这女人是自己进来的,也就是说——她有钥匙。

  相较于自己用尽心思才拿到钥匙,这个女人只提醒了他——徐如茵一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备份钥匙给的是别人!

  「她已经退烧了,药包在床边,六小时吃一次。」虽然心情郁闷,但他还是不忘交代。「不过她昨晚有吐的症状,所以吃的东西要注意一点,咳嗽还会持续一阵子,让她多喝点温水。医生的名片在药袋里,有问题直接打给他。」

  既然有人来,他也就没必要再待了,公司还一堆事等他。

  「你当我菲佣啊!」方幸乐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脚很痒想踹人,目标就是眼前这个有够无礼的男人。

  「如果你不会,我会联络真正的菲佣过来接手。」他淡哼,拎起公事包,不想多留一秒。

  「等等!」方幸乐身手很快地挡在门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她的问题让曹允英的脸色更难看,这一听就知道,徐如茵从来没有在朋友面前提过他的存在。

  「让开!」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徐如茵究竟把自己定位在什么地方,曹允英闷着气,拨开挡路的女人。

  身为武术高手,方幸乐只要有心挡人,自然不会被闪过。只是门铃忽然响了起来,让门内的对峙暂停下来。

  方幸乐按下键,从小萤幕上确认门外之人的身分后,便背着开了门。

  门才开,娇甜女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说小茵病了,严不严重啊?咦……」陈意欢停了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家的野男人?」

  「小茵的。」方幸乐耸耸肩。「认不认识?」

  「好像有点眼熟。」陈意欢从小就在一大票亲戚中长大,记人的功力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

  曹允英没理会两人,绕过沉思中的陈意欢便离开了。

  方幸乐看了背影一眼,也就算了,回到沙发上继续坐下。

  「是小茵的上司。」陈意欢想到了。「『龙星』的总裁。」

  「她吃窝边草?」方幸乐的表情像是中了头彩般兴奋。「小茵也真不够意思,居然瞒着我们!」

  「吃?」陈意欢楞了,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看来她是错过好戏了。「他不是来探病的?」

  「谁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就当是探病吧!我一早过来,就看他探病探到床上去,两个人睡得可熟了。」方幸乐想起那画面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不过看着陈意欢难得的错愕表情,她觉得自己的反应算是很不错了。「而且我看他对这屋子熟得很,不知道来过几次了。」

  「好个小茵!」好半晌,陈意欢才能发出声音。

  「哼啊,『惦惦吃三碗公』,居然连点消息都不漏。」这女人,手段也太高竿了吧?分明她们常常把这屋子当聚会场所,怎么从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对这边这么熟?

  「她在睡?」陈意欢瞥了眼隔开楼上卧室的大片玻璃,一副惋惜模样。

  「又不怕她跑了。」方幸乐倒是老神在在,拎起一旁的杂志。「我已经决定在这边等她好好解释了。」

  陈意欢露出笑容,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下。「我今天也有空。」

  好个野男人!而且还是窝边草,徐如茵是该好好解释了。

                第五章

  徐如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全身酸痛,好不容易坐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能力。

  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空位,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地不甚连贯,印象中曹允英照料了她一晚,现在……离开了吗?

  分不清心里那失望的情绪,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决定先去洗个澡,看能不能恢复点精神。

  「醒了啊?」

  循声望去,徐如茵意外地看着沙发上坐得极没形象的两人。「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早上有事找你,手机没开,我打到你公司,助理说你病得很重,昨天就挂病号回家休息了。」方幸乐扔开手中的杂志,笑嘻嘻地看着她。「我想想不对,就直接过来你这,没想到居然看到精采又刺激的……」

  「什么?」徐如茵一脸莫名,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男人——我们两个都看到了。」陈意欢接着说明。「只是乐乐看到的画面比较养眼一点,我只有在门口看到一眼。」

  语气显然相当的惋惜,巴不得再把人赶回床上。

  「你们……」徐如茵觉得头更晕,只差没滚下木制阶梯。。

  「我们怎样?现在的重点在你吧!」方幸乐责难地瞥了眼,「说!你跟那男人是怎么回事?多久了?干嘛瞒着我们?!」

  「你们确定要这么没良心地对一个病人严刑逼问?」徐如茵慢慢地走下阶梯,随即被拉到沙发上,对着两名不怀好意的友人。

  「当然啊!」方幸乐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趁这时候逼问你,难不成等你冷静得跟北极一样时再问吗?只是我看你精神好像不错,最好是再发一次高烧,比较方便我们问话。」

  徐如茵无奈一躺,这还是人话吗?

  交友不慎啊!她现在跟她们切八段,脱离好友关系来不来得及?

  「不管啦,小茵,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我们。」陈意欢想到就不是滋味,她和方幸乐的事,哪件事徐如茵不知道?偏偏徐如茵和那个男人不知在床上滚过几回了,却在她们面前提都没提过一次。

  「我只是想,这也没有什么好提的。」徐如茵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只有努力思索该怎么给两个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我们很好奇,非常希望你提。」陈意欢一双大眼闪亮亮的,有着无限的渴望。开玩笑!三个人从高中同班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徐如茵和「异性」牵扯在一块耶!不管是什么,她都想知道。

  「还有,请你尽其所能地讲得详尽一些。」她补上一句,就怕说话越来越莫测高深的徐如茵会随便两句话就想打发她们。

  「要我说什么?」徐如茵有点无奈地看着期待的两人,佐以几阵咳声,不着痕迹地提醒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自己是病人。

  她不是不明白她们在兴奋些什么,只可惜她和曹允英的情况……恐怕和她想像的差很多。

  「厚,你真的很不配合耶!」陈意欢一副想晕倒的模样。「迟不容易,就说那个男人啊!他是『龙星』的总裁吧?你也真是够有胆了,居然直接找上自家上司,没半点顾忌啊?」

  「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方幸乐回问。

  徐如茵看了看两人,才扯出一个笑容。「我们只不过是床伴而已。」

  方幸乐挑起左眉,似笑非笑的。「我以为你走保守路线。」

  「床伴?」陈意欢眉头拢成小山。「怎么可能?你要不是对他有好感,哪会跟他滚到床上去?」

  别的人她不敢说,徐如茵根本不可能会是随便找个床伴的人啊!

  「我是喜欢他,但不见得他也对我有相同心思啊!」知道好友知她甚深,徐如茵也就不隐瞒地承认自己的心意了。

  方幸乐倏地沉下脸,语气风雨欲来。「他利用你对他的好感,把你拆解入腹?」这么下流?

  「你想到哪去了!」徐如茵失笑,把生日那天的情况对她们说了。「所以说,是我自愿的,他顶多是配合我。」

  「你……」陈意欢面容古怪,像是一时难以接受。「你怎么会跟他做出那样的提议?」

  「怎么会啊……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徐如茵这话倒不假,她是真的不太记得,毕竟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的脑袋有记不清楚的事吗?」陈意欢摆明不信,自己高中时期的糗事,这女人搞不好都可以件件翻出来笑咧!

  「当然有啊!」她现在脑袋有如一团浆糊啊!只是她们不肯饶过她。「那时候也许是一时冲动吧!也没想太多,所以回想起来自然也没有什么清晰的过程。」

  「那后来呢?总有了吧?」陈意欢不肯死心,要说什么也没有的话,会一路纠缠到变成固定床伴让她们发现?「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们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你喜欢上周晋任的时候,有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吗?」徐如茵笑着反问。

  「没有。」陈意欢答得爽快,却信心满满的。「但是只要你问我,我哪次没老实回答?」

  徐如茵一楞,她这样说倒也是。

  「所以,你应该要回报,好好交代一下吧?」方幸乐接口,她等得耐性全消了。

  「这个……」徐如茵一时语塞,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跟曹允英那些连她自己都想不透的事,要怎么三言两语地说清楚?

  「从头说,怎么认识的、怎么喜欢上的都好啊!」陈意欢真的有些无言,可看徐如茵又不像是装傻,果然爱情会使人变笨吗?

  「怎么认识的……」藉由好友的问题,徐如茵的确想起了一些事。「你们知道,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爸很照顾我,也让我在『龙星』的美国分公司里工作,吸收实务经验。」

  总算开始了,即使这内容完全没有她们在意的部分,两个人还是很捧场地点头,就怕她不说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这个人了,曹叔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虽然很多时候是在抱怨他,但我听得出来他是很以这个儿子为傲的。」从小就没有父亲,徐如茵对父爱是有一份渴望的,而曹叔每次只要谈到曹允英,脸上那份神采总是深深地感动着她。

  「也许是听多了他的事,便开始注意起他,后来曹叔问我愿不愿意到他身边帮忙他。我没第二句话就答应了。」她承认对于那位外貌美丽却欠缺耐心、性子暴躁的曹家继承人是怀有一点特殊感觉的,听了那么多关于这个人的事,说不好奇也难。

  「然后呢?」陈意欢大眼眨也不眨的,兴致勃勃。「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她的脑子里,徐如茵这样的女生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啊!她可爱、聪明、冷静又伶俐,根本是完美得找不出缺点,她要是男人肯定把她绑回家当老婆,所以她坚信,不会有人笨到把她当「床伴」的!

  「你在发啥花痴啊?」方幸乐一脸不屑地推开陈意欢梦幻过头的脸蛋。「小茵刚刚明明说是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她那时候早进去『龙星』工作一年了!」

  啊不就好个天雷地火,还先酝酿一年多才开工?

  「搞不好一直受限于无聊的原则什么的啊!」陈意欢一脸不服气地反驳。「他们公事上那么亲近,有的人很介意办公室恋情啊!」

  「都不要猜了。」徐如茵听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尤其是那个「办公室恋情」,只可惜他们之间真的谈不上「恋情」两个字,自己也从不觉得在跟人谈恋爱。「其实他很讨厌我。」

  「什么?」

  「你说什么鬼?!」

  两道不同的惊叫同时响起,好友看向她的目光都是不敢置信的。

  「一开始,他就对我不假辞色,言明了不会因为曹叔的关系就对我有所纵容,除了公事外,他几乎不理我。」倒是自己,却因为距离太近,渐渐由好奇地观察这个人到观察人心,再也摆脱不了。

  「这样你还……」陈意欢傻眼了。「可是他既然会答应你,应该不会讨厌你才对啊!」

  「他那天答应我,其实我是很意外的。」徐如茵耸了耸肩。「也许是那阵子我们日夜忙在一块,他对我有点歉疚吧!而且他也和当时的女友分手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事后我们两个很有默契地都没提,然后就……」她无奈地一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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