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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へし宗】みち【七】 ※中國語注意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1290 ℃

  他和宗三的關係持續了一整個夏天。

  白日裡,宗三依舊對他冷漠如水,和他幾乎沒有什麼交談,即便在走廊與他相遇,他們也只是輕輕點頭向對方致意,便什麼也不說的錯身而過。

  他不再強求和宗三有什麼對話,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去試圖與宗三交談,說不定連新來的江雪或ソハヤノツルキ和他說過的話都比宗三要來得多。

  看在本丸的其他人眼裡,不知情者或許根本猜不到他們曾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上,甚至可能還會誤會他們的前主之間可能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而交惡也說不定;而知道他之前曾試圖和宗三交好的人大概也認為是他放棄了和宗三打好關係的念頭。

  比起交惡、交好,「陌生」是更貼近他們的一個詞彙。

  而他和宗三的事也讓不動和藥研十分困擾,畢竟他們兩個也同為曾在織田麾下一同效力的夥伴,看到他們互相漠視,心裡恐怕也不好受。

  就連一開始說過要由著宗三的藥研都向他問了幾次要不要做點什麼讓他和宗三和好,而他只是淡淡回覆不用。

  雖然是讓藥研和不動更擔心了,但長谷部真的覺得沒有必要。

  不,要是沒有晚上的那些事情,或許他就會答應藥研的提議,但正是因為有了夜晚的交流,他才會淡然拒絕藥研。

  至少,在夜裡,他們的交流遠多於和其他刀劍男士之間的交情——遠超過同伴之間的關係。

  在那些夜晚裡,宗三和他擁抱、接吻、交纏,滿足他所有旖旎的幻想,就連他從未想過的那些,宗三也主動引領著自己,他們緊緊相依、纏綿直至深夜。

  他撫摸過宗三身上每一吋肌膚、每一根髮絲,將那人身上每一處敏感都狠狠疼愛。

  那人在被情慾渲染的臉龐、眼神、音調全都在自己面前展現,軟膩的呻吟和眼底的愛意融化他的理智,使他忘情的渴求著宗三,彷彿要將對方拆吃入腹一般的索求著對方。

  長谷部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面,也不知道宗三會有這樣的一面,那成了只屬於他們倆的祕密,只有他獨自佔有宗三迷醉的神情,而宗三也佔有他的一切。

  在那些夜裡,他們只屬於彼此。而當白晝來臨,他們又只成了陌路人。

  那一個夏天,他像是做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夢。

  哪一個夢裡的宗三都不真實,不管是白天裡見到的宗三,還是夜晚裡見到的宗三,都不帶有一點真實感,交替不斷的夢境裡,恍若地獄。

  他恍恍惚惚的度過了那一個夏天。

  一如既往的清晨。

  宗三在天色仍是一片灰濛時起身著裝,夏末天色亮得比之前要晚得些,宗三也起得晚了些,但每次仍都是趁著其他人尚未清醒前離開,毫無一絲眷戀。

  長谷部側身看著宗三的背影,宗三纖細的身上被他留下大量曖昧的痕跡,宗三的皮膚很薄,光是抓著宗三的腰頂送就會在他的腰上留下明顯的掐痕,更別提他刻意在宗三身上留下的斑駁。

  雖說是刻意,但他很清楚宗三並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們的情事,所以他盡可能的將吻痕都留在能被衣服遮蔽的所在——後背、側腰、手臂,偶爾也會忍不住的在宗三的胸前留下痕跡。

  他彷彿能夠明白織田為何會在宗三刀莖上刻下名字的理由——任人只要見到那刻印都能明白那是信長的所有物。他像是要仿效那個人一般,情不自禁的在宗三身上一次又一次留下痕跡,試圖證明宗三是屬於自己的,也證明自己在宗三的心上能有一席之地。

  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期望,能因為點什麼契機而使他們的關係攤開在其他人面前,讓他能夠大聲宣稱宗三只屬於自己。

  可惜的是,這種妄想終究也只是妄想,宗三始終將那些痕跡藏得極好,根本無人發現他們之間的曖昧。

  足以令人浮想聯翩的印痕,一次一次被他帶著期盼烙上,又一次一次漸漸淡去……

  「怎麼了,長谷部?不再睡一會嗎?」注意到他的視線,著裝完畢的宗三回過頭問道。

  「不……沒什麼,我會再休息一下的,宗三你呢?」他試探性地補上一句:「真的不再休息一下嗎?」

  「嗯。」宗三輕聲回答,「我也該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他不敢強求,只能弱弱回答。比起強硬的拜託宗三留下,他更害怕連身體上的交流都失去機會。

  這種只能垂憐的卑屈感讓他再次有種想哭的感覺,為何自己非得用如此卑微的方式和宗三相處呢?他也只是想和宗三成為同伴、成為戀人……為何會如此難以實現呢?

  可宗三還在自己面前,他無法將這種念頭說出口,長谷部咬唇,把那些話硬生生吞回肚裡,看向宗三。

  宗三不若平時馬上就離開房間,反常的垂下臉呆坐著,眼神裡透著少見的徬徨。

  「宗三?」

  宗三像是這才被叫醒一般,有些慌忙地起身:「啊……我該走了。」

  「宗三!」他拉住宗三的手。

  他還想對宗三說什麼呢?為何自己也有一種慌亂感呢?或許是宗三不自然的動作,讓他也跟著緊張。可為什麼呢?為何他有一種一旦放開宗三就再也見不著他的不安感呢?

  不,一切都是錯覺。

  他咬牙,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放開了手:「沒什麼……」

  宗三湊到床邊往他臉上親了親,頗有幾分安撫的意味:「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挺早,要是影響了白天出陣的精神可不好。」

  「我知道。」他悶聲回答,心裡對這麼容易被安撫的自己頗為不齒,但也正是被這可憐稀少的愛意麻痺,他早已自欺欺人的做出選擇——如今這半吊子又可笑的曖昧。

  宗三向他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快步離開房間,一如往常的留下他一人。

  長谷部躺回床上,房間裡還殘留的淡淡的性事氣味,就如被鋪裡仍留有兩人汗濕的與宗三的餘溫一般自然,他從被鋪上撈起一根粉色的長髮,淡色的長髮脫離了他的主人,像是失去了一層光輝,黯淡無光。

  一如既往的清晨。

  他和宗三再次相見,是在同一天的傍晚——畢竟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真要兩人完全都碰不到面恐怕還困難些——長谷部正和江雪、ソハヤノツルキ……等一隊新入成員從戰場歸來,就在主屋門口與剛結束畑當番的宗三和不動碰個正著。

  即便暮色昏黃,長谷部還是在進到前院時就遠遠的認出宗三,宗三將頭髮高高綰起,和不動一起提著裝滿蔬菜的竹簍,有說有笑的往主屋走去。

  礙於平時宗三不會有和他交談的習慣,長谷部只是如常的在錯身而過時朝著宗三點了點頭示意,並未與他多言,更何況他的狀況也稱不上好,現在完全不想被宗三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今次主上安排他們出陣織豐時代的安土地區,以他們一隊的等級而言,此次任務稍嫌困難了些,一行人身上都掛了彩,顯得極為悽慘。

  長谷部沒受太多傷,只有腹部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傷,但上衣因此裂了很大一個口子,無法扣起而只能掛在身上,甲冑和聖帶還是拎在手上帶回來的,既疲倦又狼狽,如此難堪的模樣,他並不想被宗三看見。

  長谷部悄悄瞥了宗三一眼——宗三和不動站在門邊,將土間的空間全讓給了歸來的隊伍,讓他們整理裝備和分類帶回的物資,並不急著要進入屋內——沒想到宗三也正看著自己。

  注意到宗三的視線,長谷部趕緊低下頭,假裝扯了扯掛在身上的外套,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但外套原本的設計就無法遮掩身體,他最後只好無奈放棄。

  他再次抬眼,發現宗三放下了竹簍,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長谷部一下慌了手腳,沒有想到宗三會走向自己,臉上不免有些熱了起來。

  讓宗三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雖是自己不樂見的,但如果能以此為契機,讓宗三和自己能在平常就說上幾句,或是能被宗三安慰兩句,或許自己從此就可以不用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可以和宗三正大光明的交談,或許、或許…………

  ——宗三逕直穿過了他的身邊。

  「江雪兄長。」那人走向在自己身後的江雪,柔著聲問:「兄長還好嗎?」

  長谷部伸手滑向側腹,緊緊抓扯著傷處,任憑指尖刺入傷口之中,原本不深的傷口被自己粗暴的動作扯出點點血珠。

  ——這才是現實。他對宗三而言什麼也不是,只不過是晚上的床伴關係而已,他哪有資格奢求一點顧盼?

  只有自己獨自乞憐,而對方根本不屑一顧,可笑又悲慘。

  長谷部仰起臉,望著屋頂邊上的梁柱,身後的宗三與江雪仍細聲交談著,他狠狠咬牙,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回內心。

  「宗三你偶爾也關心一下長谷部嘛,長谷部看起來也很嚴重不是嗎?」

  他訝異轉頭望向不動,不動也正看著自己,酡紅的臉上滿是擔心——剛才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底。

  居然讓不動擔心了嗎?

  畢竟不動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大概早就發現了宗三夜裡會到他房裡的事,好幾次他在早晨和不動相遇時,不動都是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對於兩人白天總是毫不交談一事,不動也許比藥研擔心的更多——既然知道晚上的事情,更加無法理解兩人為何如此。即便如此,不動和藥研也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們,靜靜的守護著他們。

  直到這一刻。不動主動在兩人之間拋出問題,試圖接續兩人之間的斷續,恐怕是對這個情況也看不下去了吧?

  長谷部又是難堪又是對居然被不動擔心至此的自己感到可笑,內心卻也有很大一部分感謝著不動的舉動。

  他從未想過自己已是如此渴望從宗三口中得到一兩句隻字片語,哪怕只是一句「辛苦了」也會讓他雀躍不已吧?

  他回過頭,同隊的隊員多是剛到這個本丸不久的成員,除了日本號和江雪以外,其他人只是來回看著長谷部和宗三之間,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江雪輕輕拍了拍宗三的背,頗有幾分催促的意味。

  「啊,說的也是呢。」宗三不高興地睨了江雪一眼,根本不看長谷部一眼,敷衍道:「壓切隊長,您也辛苦了呢。」

  「宗三左文字!」

  他抑不住地吼了出來。

  不是的!他要的不是這種輕蔑的應付,他只是想要宗三肯定自己,就算是如同早上以親吻塘塞自己,也能夠感受到宗三飽含的心意,可……如今卻…………

  宗三像是從未想過會被他吼而愣住了,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但長谷部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把抓住宗三的肩膀,猛力搖晃著宗三的身子。

  「對你而言我是什麼?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我是你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的對象?還是你覺得我根本不需要在意?」

  「長谷部!」站在宗三身後的日本號出聲制止。

  但長谷部根本聽不進去,緊揪著宗三的衣襟咆哮:「你覺得看我搖尾乞憐很有趣嗎?為什麼我非得要配合你!為什麼非得要在其他人面前裝做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不懂啊!」

  「……壓切你在說什麼?」宗三像是被嚇著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可是宗三的話語只是火上澆油,長谷部聲嘶力竭地喊著:「不要喊我壓切啊!像平時晚上一樣喊我長谷部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在其他人面前這樣對我?」

  「壓切你到底再說什麼……該不會撞到腦袋了吧?」

  「就說了不要那樣叫我!」長谷部攫著宗三,幾乎是用著僅剩無幾的力量吶喊著。他是有多麼想、多麼想從宗三身上得到一點肯定,哪怕只是眷憐也讓他無比渴求。

  「長谷部你冷靜點!」日本號和江雪看不下去,伸手介入了兩人之間,硬是要將兩人分開。

  情緒激動過了頭,長谷部腦袋一片暈眩,但他仍死命抓著宗三,宛如將溺死的水者緊緊攀住浮木一般,他感覺自己要是放了手,就再也無法從宗三口中得到一個答案:「為什麼一定非得這樣對我!你倒是給我一個原因啊!」

  他被日本號架住向後拖開,死不放開的手扯開了宗三的衣襟。

  霎那間,他明白自己似乎一直搞錯了什麼——除了黑蝶以外一片白潔的肌膚上,不存在自己留下的任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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