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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冤家(完) - 2,2

[db:作者] 2025-07-11 15:59 5hhhhh 8450 ℃

  这也算是他的体贴吧?虽然她那时候不太领情。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啊,到底要不要?」叉着腰,方幸乐挑眉睨向他。

  顾人杰揉揉额头,觉得自己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哪有女孩子像她这样子的?一点也不懂得害羞!

  「你……真是……」虽然早知道了,可是还是有点无力招架。

  「我怎样?」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她是真的很好奇耶!

  当年一直没机会试过的亲密行为,不知道真实面是如何;只是,他这样不配合,她火都熄了。「不要就放手啦,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要。」他一直都想要她,只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没想到,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情调?」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意情调这种东西,可是跟她在一起,他实在不应该太过苛求。

  「真麻烦耶!」方幸乐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复杂,还讲究情调咧!一时间,好奇心马上因为程序上的困难度降低了不少。

  「好吧,那改天有情调再说好了。」她耸耸肩,相当地随意。

  「你给我等等。」顾人杰至此完完全全被打败,他拉住再度往外走的她,往反方向走去。「一起睡吧!」

  「不是说没情调?」她狐疑反问。

  「一起睡,没规定一定要办事。」他白她一眼。总不能在半夜三点放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你理由真多耶!」一下要,一下不要的,真龟毛!「真的决定要盖棉被纯聊天?」

  跟着他走进卧房,看着舒服的大床,方幸乐才发现自己真的累了。

  「你对你自己的自制力这么有信心?」见顾人杰没有回答,她故意挤眉弄眼地闹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去换衣服吧!」把睡衣和她一起塞进浴室,他没说出口的是,既然忍受她那么多年了,他的自制力自然过人。

  先行躺上床等她,顾人杰觉得这情况真的有点好笑。

  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进展得这么快!他原以为以她的个性,必然会气上更久的。看来老天算对他不错,知道他等得够久了。

  一抹身影掠上床,很没主客之分地抢过大半棉被,蒙头就睡。

  顾人杰瞪了那团棉被一眼,很认命地熄灯,将她连被带人搂入怀中。

  一阵清新的沐浴香气瞬时笼罩住他,佳人在抱,让他后悔起先前的决定。

  不过,现在更正也不嫌晚。

  「幸乐。」低沉嗓音比平日更有磁性。

  「干嘛?」声音由被中蒙胧传出,还带了个呵欠。

  顾人杰轻柔却坚定地把被子拉下,对上她微困带怒的美目。

  「我想睡了啦!你有事明天再说。」拜他所赐,自己还真是困了。他是存心跟她作对吗?

  「幸乐。」他再次唤道,附带邪恶笑容,像是计谋得逞的小人。「我觉得,现在就很有情调了。」

  她一楞,正想沉入梦乡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还不忘把她的手控制在床头,炽烈地盯着她。

  厚!这个没自制力的色胚!

  「你刚才不是说……」她话还没说完,便教他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了。」俯身封住她的唇,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方幸乐想捶他一记,双手却动弹不得,她挣扎得越认真,却只让他吻得越火热,丝毫没有一点放松地将她整个掌控在自己身下。

  浴袍敞开了,随着她的扭动展露出无尽春色,赤裸的肌肤相偎进出惊人的高温,体内涌现的骚动让她不再抗拒,转为探寻着那热源,身躯随之摆舞,展现原始的渴望。

  松开了她的手,他的唇顺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路滑下她的胸前,温热的大掌抚弄着她胸前的柔软,然后张开嘴,含住了敏感俏立的粉红。

  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口中含糊地发出呻吟,感觉他以唇齿逗弄着她的蓓蕾,湿热的舌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圈。那陌生的快感让她昏沉,意识里想将他推开,双手却将他拉得更近。

  但他的手没有在同一处停留太久,在扯开浴袍的带子后继续往下,直探入她腿间,挑逗她已然湿润的敏感。

  「你没穿内裤。」他陈述事实。当然,他会把这件事当成男人的福利。

  「谁会来找你还记得带一件新内裤?」她没好气地压下他的头,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她又不是特地来找他「办事」的!总不能洗完澡还把贴身衣物再穿回身上吧?真要说的话,他才其心可议,睡觉就睡觉,干嘛先把她推进浴室?所以说,早有预谋的人是他!

  「这个习惯很好,继续保持。」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还说没情调,根本就是被他破坏的。

  「你应该对我的『专心』有信心才对。」他微微一笑,大拇指微微加重力道,马上让她没时间生气。

  「你……」真卑鄙!念头一闪而过,双腿间的骚动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哦……」她攀紧他的肩,微微颤抖着,没想到光是前戏就让她喘息不已,她自以为傲的好体力、好耐力完全消逝无踪。

  「不……」她肌肉紧绷,感觉体内有股不受控制的能量在累积,那强大而迅速的快感罕见得令她感到害怕,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瞬间爆发。

  她心跳急速,体温直线上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异常敏感地被他轻易挑动。

  顾人杰看着她颊上的潮红,掌心再次轻缓地揉弄她湿透的腿心,唇则由她微张的小嘴开始,一路洒下细吻,从脖子、胸口、小腹来到她甜蜜的禁地。

  「等等!」察觉他想做什么,她心一惊想坐起身阻止,他却早一步将她的双腿制于腰侧,执意尝到她的滋味。

  「顾人杰你……可恶……啊!」脱出口的咒骂很快转为低吟,她的确不应该质疑他的「专心」,事实上她现在觉得他太专心了。

  「你……别……」她破碎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沉浮于那阵阵战栗快感之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脑中。

  原来爱说教的他,舌头竟然这么邪恶,令人难以招架!这倒是个新发现。

  察觉到她的分心,他不满地轻咬了她大腿内侧,长指玩弄着布满晶莹爱液的花穴,甚至轻轻探入摸索,立刻又引来她另一波娇吟。

  方幸乐试图抵挡他带来的感觉,不喜欢这样任人宰割,但她的反抗动作很快便被瓦解,她第一次明白何谓力不从心,即使她意识中仍有「不能输」的想法,也很快地在他的攻势中遗忘,而后热情地回应着他!

  终于,他「玩」够了,稍稍退开脱去自己的衣物,而她终于能从那极致的感官快感中逃出,丝毫没浪费这太好机会地抱住他的脖子,强行将他反压到床上,剥除他的衣服。

  「你……」早该知道她不是乖乖躺着任由人摆布的女人,但能不能看在他「劳着功高」的份上,让他先满足一下?

  「礼尚往来。」果然是好体力,方才还虚脱得像是跑完三千公尺,现在已经有力气能压倒他了。

  方幸乐很满意地看着他强健的胸膛,果然是有在规律运动的人,身材结实却没有过度发达的肌肉。

  「满意吗?」在欲望得不到纡解的时候,他还能问得如此冷静,顾人杰真的很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

  「勉强。」她邪邪一笑,小手仿照他的动作,拉下了他的睡裤,让他坚硬的欲望挺立在两人之间。

  「现在,轮到我了。」虽然没实际操作过,也是看过「成人动作片」的!

  她仿佛好学生似地握住那灼热的坚挺,低下头,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前端,很满意地发现他立刻变得紧绷。

  顾人杰必须承认,他非常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她的碰触让他的欲望更加「茁壮」,当然,也更加难以忍受。

  「幸乐。」他低唤,带点请求。

  她给了他示威的一眼后,张口含住了他的分身,而且还学着印象中的女星们开始上下套弄,更不忘以小舌乱舔一通。

  这个恶女!

  顾人杰发出既痛着却又夹杂愉悦的低吟,双手握着拳,不知道是该将她推开,还是将她压得更深。老天,他快爆发了!

  但她显然没打算停下,甚至该说玩出了兴致,手口并用地几乎要逼疯他。

  也许,她就是想逼疯他。

  「够了。」他喊停,再也忍耐不住地再次将她压倒,封口堵住了她的抗议,任由两人的味道在唇舌间交染,再也分不清彼此。

  大掌分开她的双腿,湿濡的结合说明了两人的渴望,两人都无法慢慢来。

  他握着她的肩头,强而有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抽了口气,双腿却缠上他的腰,不让他停下来。

  他没停下来,却试着放慢速度,只是对方完全不领情,于是,他再次冲剌,将自己埋得更深,一次又一次地进出着,重复着那最原始的节奏。

  她呻吟着,拱起身子迎向他,完全将自己交给他,随着他的律动,迎向那最终的极致快感。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欲望的巅峰,同时逸出低喊,高低交错,而后归于平静。

  这一次,顾人杰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失控。

                第八章

  顾人杰与友人合开的律师事务所正式成立,当天,不能免俗地办了个酒会,让人家拉拉关系、套套感情,期许日后合作愉快。

  方幸乐无聊地被「前任死对头」绑架在身边,只差没蹲在地上找蚂蚁。不过地上铺满地毯,大概也是找不到。

  「喂!」她拉拉一直很忙碌的「名律师」。「我想走了。」

  「不行。」顾人杰没有停下打招呼的动作,一面低声回答。

  「为什么不行?」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公司的人,干嘛我非得在这陪你活受罪啊?」

  「你是我的女伴。」一言以蔽之。

  「啊不就很了不起?信不信我马上辞掉这份差事?」也不想想是他千拜托万哀求,她才很勉强点头答应参加的。

  果然,这种酒会比她想象中的还无聊。

  「我知道很无聊,但你好歹再撑一下。」顾人杰终于空闲下来,牵着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打算让她稍微喘口气,省得真的弃人逃跑。

  事实上她能忍受到现在,他已经觉得非常惊讶了。看来这十年间,她不只身体变得成熟,脑子也有进步了。

  「过要撑啊?」与外面的陌生人隔绝后,方幸乐的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在这又派不上用场,也没半个我认得的人,何必一定要我待在这啊?」

  「谁说你派不上用场?」她用处可大了。

  「你指站在你旁边一脸无趣、不小心还会影响到旁人的心情?」这种花瓶工作不适合她,她连最基本的「面带微笑」都敞不到。

  「可不是吗?」他笑得很奸诈。「有你在旁边摆张臭脸,我可以避掉很多无谓的寒喧。」

  「你这是在挖着我吗?」方幸乐瞄他一眼后,狠狠地捏了他腰间一下以示报复。「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我来。」

  就是不懂,他为什么硬是要她来?

  「你不来的话,不怕有其他女人对我投怀送抱吗?」就算她不怕好了,他怕行了吧?

  方幸乐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你是带我来挡桃花的啊?」这比较让她感兴趣。

  「你这么粗暴狂野,我想应该没有女人敢惹你,抢你的男人。带你来是最直接又有效的方法。」顾人杰被她的表情逗笑。

  「粗暴狂野?」她眯起美眸。「我什么时候粗暴狂野了?」

  她虽然谈不上什么温柔可人,更无法称为「淑女」,可是也没被野兽附身吧?

  「没有吗?我明明记得你在床上的时候,跟只小豹没两样,对着我又抓又咬的……」顾人杰抚着下巴,状似思量。「你该不会要跟我说,那是我在作梦吧?」

  「你居然还敢讲!」方幸乐的脸顿时红了,不过绝不是因为害羞。「我会那样还不都是为了配合你?」

  「是吗?」顾人杰当场失忆。

  「你……欠揍!」方幸乐才想大开杀戒,突然响起敲门声,让她皱起眉,受不了地看他一眼。「拜托,他们是不能十分钟看不到你吗?」

  「没办法。」谁教他是主人?他很认命地收起玩笑面孔。

  门一开,却都是熟人。

  「好久不见啊!」一看来的人全是学生会时期的好友,顾人杰扬起笑容。「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怎么可能不来?路上有点事才晚的。」

  一群人嘻哈招呼,不忘恭喜顾人杰,突然,唯一的女性成员瞪大了眼,看着办公桌后的眼熟人影。

  「方幸乐?」赖佩瑜的声音有丝尖锐,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与她的端庄温柔形象不符。

  正在打量顾人杰那张气派的木质办公桌值多少银子,方幸乐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有点眼熟的一票人。

  「哦,是你们啊!」十年来没见过面,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赖佩瑜不敢相信这个粗鲁的破坏王会再度出现在面前,更别提还是在顾人杰的办公室里。他们两个人……又走在一起了?

  「你……你也来了啊?真让人意外。你们……是怎么遇上的?」赖佩瑜压下心里的失望,努力保持该有的礼貌,一副纯粹只是好奇的模样。

  「问他啊!」方幸乐从以前就和这位柔弱的学姊不对盘,以前太单纯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现在回头来看就清楚多了——原来从以前到现在,学姊便把她视为情敌,心头大患,也难怪两人总是保持着距离。

  随意地朝仍在和其他人闲聊的顾人杰指去,方幸乐懒得解释太多。

  赖佩瑜咬咬下唇,想再问却又对她有丝畏惧,这时顾人杰和其他人也注意到这边了。

  「你们都认识的,方幸乐。」他大方介绍,而后亲密地将方幸乐由大办公椅上拉起,面对众人。

  「真的是你啊!」男成员A笑开了脸。「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要比个输赢吧?」

  「我也不想比啊!」可偏偏有个男人很爱来这套,逼得她不参加都不行,然后败得一塌胡涂,只能任由他要求,割地赔款。

  这男人,十年的时间里变得更强了,现在想赢他,真的很难。

  「好了,我们到外面去吧!」顾人杰气定神闲地将人往外赶,对于方幸乐的怨声当作没听见。

  谁教她的脑袋是灌了水泥的,常常任由他说破了嘴也听不进去,他没得选择,当然只能出这招。

  众人笑着往外移动,赖佩瑜站在最后头,默默看着方幸乐想甩开顾人杰的手,却被牵得更紧,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较劲,很是自然融洽。

  收回目光,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揪皱了裙子,连忙抚平。

  陪在他身边超过十年,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一场空吗?

  赖佩瑜摇摇头,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还没输。

  「人杰,可以私下谈谈吗?」趁着方幸乐上洗手间的空档,赖佩瑜拉住顾人杰,柔声请求。

  「当然。」顾人杰点头,本想站到不起眼的角落,赖佩瑜却加了句请求。「去你的办公室好吗?我不想被别人听见。」

  即使有点意外,顾人杰仍是绅士地没表现出来,带着赖佩瑜进了办公室。

  方幸乐一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两人结伴走进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被关上。

  她挑了挑眉,随意地靠着墙凝视着那扇门,十分钟后,她转身离开。

  那扇门内的人,还是没出来。

  当顾人杰出现在「幸好」工作室时,是方幸乐离开的一个小时后。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顾人杰的声音里没有不高兴,只是单纯的询问,在她对面坐下,看着斜卧在长沙发上的她。「幸乐?」

  半天等不到回答,他觉得不对劲了。

  「我没看见你,就闪人了。」

  没看见他?顾人杰恍然大悟。

  「大概是我跟佩瑜在办公室里谈事情的时候吧!」她也真是的,连找也不找的。「其实,这是你的藉口吧,不想在那?」

  他那么自然地提起他和赖佩瑜在办公室的事,方幸乐抬眼,倒也学着干脆地问出疑惑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关进办公室谈什么?」

  「你吃醋?」顾人杰的表情像是发现新人陆一样闪亮。「真难得。」

  「我好奇。」方幸乐拥着抱枕,不想乡解释自己的情绪。「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谈的?」

  「她请我帮忙,她父亲的公司有点麻烦。」顾人杰照实回答,一方面打量着方幸乐的反应,心情愉快。

  没想到,她也开始出现恋爱女性的特征了。

  「就这样?」方幸乐挑眉,不太相信只有如此。

  「不然要怎样?」见她难得的醋桶模样,他暂时压下欣喜,不免好奇她怎么会这么坚持。「你怎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以她的个性,再怎么变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从以前就对赖佩瑜很感冒,两人当年在学校可以说是王不见王,老死不相往来的。

  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跟佩瑜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见他摇头,方幸乐忍不住白他一眼。「她痴恋你十几年,又视我为头号敌人,我能跟她怎么样?」

  当然就是互不往来、互看不顺眼,还能有什么?

  「是吗?」顾人杰轻笑,不以为意的。

  方幸乐不满地瞪向他,事情的起因分明就是他这个祸害,为什么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没事人样?

  「千万别说你不知道她暗恋你!」他没这么迟顿吧?

  「只要她本人没亲口说,我就当作没有。」这是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也是一种体贴。

  「奸诈小人!」方幸乐忍不住骂道。「你以为你当作没有,世界就和平了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负责任了?」

  依她的个性,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只是更难过罢了,这样拖着不干不脆的算什么嘛?

  「我要负什么责任?」他失笑。「我跟她不过是普通同学,就算她今天对我表示特殊厌情,我也不见得要接受啊!」

  「不接受?」方幸乐微哼,像是不相信他的话。

  「对,不接受。」顾人杰坐到她那头,笑着搂着她。「你就是在意这个?真不像你。」

  「谁说我在意了?」不承认!不承认!绝对不承认!

  「你不在意,我一样得说。」顾人杰勾着她的肩,将反抗的她强压在自己胸前,低声笑道:「我只想对你负责。」

  「恶心死了!」方幸乐拍开他的手,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耶!」闲适地收回手枕在后颈,他笑得很得意。

  平日以自我为中心,毫不理会他人的方幸乐会在意起这等小事,无非是为了他,这点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你的表情好奸。」方幸乐板着脸瞪他,有种心事被察觉的别扭与不爽,很久没说的逐客令再次出现。「你可以滚了!」

  「我今天打算住这。」他一副自在模样。「这屋子的后半部就是你的住处吧?陈意欢提过。」

  那个大嘴女!

  「你好好的饭店不住,来跟我挤什么?」有福不会享啊!

  「你要跟我回饭店也行。」他很好说话的。「虽然我很好奇依你那散漫懒惰的个性,卧房会有多乱?」

  唔,这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应该吓不倒他的。

  「要你管!」方幸乐火大地瞪他。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耶!动不动就要削她几句,好像不动嘴皮怕肌肉退化似的!「你不是很忙吗?突然就这样跑出来,怎么对其他合伙人交代?」

  「真是让我惊讶,你居然为我想得那么周到。」她长大了,开始知道礼仪两个字怎么写了。

  「才不是那样!」方幸乐颊上飘起暗红,可是依然强撑着不肯承认。「是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有事就快滚!」

  绝对不要让他知道,她是怕他事务所刚成立,第一天就给人留下坏印象,影响了他日后的工作。

  她才不要跟他说实话,若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洋洋得意,然后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说嘴!

  「是这样啊?」顾人杰也很配合地点头,认识她这么久,哪会不明白她那么点心思?但为了避免她恼羞成怒,他也只有假装被唬了。

  「不过,你好歹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一找不到你,放下整屋子客人就过来了。」他丝毫不觉可耻地扮出可怜样,知道她是刀子口、豆瞒心,唯一的罩门就是对弱者有无限的保护欲。

  为了拥有她难得的同情心,他扮可怜又如何?

  方幸乐因他的话而放松了面部表情,算算时间,他的确是发觉得很快。也来得很快。

  「不会打电话啊?笨蛋。」即使心里有些喜悦感动,她还是故意不表现出来,反而挑他毛病。

  「你哪支电话有通?」顾人杰埋怨地低叹,他就是狂打不通才连忙偷溜过来的,没想到她人好好地躺在沙发上休息,倒是他白白惊吓一场。

  「你的生活智能真的很差。」这下轮到他数落她了。

  方幸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嫌吵,早把室内电话线拔了,而手机则是不知道扔在哪,大概早没电了吧?

  「那也不用那么急嘛!」她不好意思地耸肩。「其实你也想离开那个地方,所以才拿我当借口吧?」

  「我又不是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她才是那种人。

  「好了啦,你可以走了。」很帅气地手一挥,方幸乐念在他一片真心上,这次没用「滚」字。

  「真没感情。」顾人杰摇头,但他的确该回去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主人之一,这样溜出来很对不起其他人。「好了,我先回去了。」

  临去前,他不忘交代一番。「迫阵子我会比较忙,可能不会常过来,你自己机灵些。」

  「那最好。」方幸乐口是心非地回答,故意转过头不看他。

  面对她惯有的嘴硬行为,顾人杰也不想多做表示,反正她爱逞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说完,他就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会所了。

  方幸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好不容易清闲些,她才不会自找麻烦,送上门让他叼念咧!

  不过,想到赖佩瑜,她不禁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那阵怪异的感觉她很难理解所为何来,只知道她从以前就跟那位「优秀」的学姊很不对盘,摆明了互不喜欢。

  方才赖佩瑜的眼神她可没漏看,她感觉得出来,赖佩瑜对于她的出现相当意外,而且不爽!

  拜托,都过几年了,赖佩瑜还是这么敌视她?她明明就没得罪过赖佩瑜,所以答案显而易见,一切的问题就在那男人身上!

  忆起方才顾人杰那自在的回答,方幸乐抿了抿唇。

  不知道那个呆瓜知不知道这回事?还是找一天跟他谈谈,她可不想随时都被另一个女人怨恨着!

  方幸乐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几天后,她居然会真的自找麻烦,自己送上门主动打电话给顾人杰。

  她怎么会忘了自己手头上唯一的一件工程正是顾人杰的新居?两人之间要处理的事可多了。

  更没想到的是,她难得主动找他,却找不到人!

  「顾先生目前外出。」

  「顾先生正在开会。」

  「顾先生不方便接电话。」

  这三个简单的理由不断地重复,仿佛跳针的唱片,让方幸乐很想吼那个声音甜美的总机小姐。

  很好,有手机是吧?结果依然是找不到人,不是占线就是语音信箱,亏他先前还敢抱怨她的电话没一支通的!

  他自己的电话也是,没一支找得到人的!

  平日见他老觉得烦,有事找不到人的时候更烦!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人,约好了时间,没想到他居然还迟到!

  站在家饰店前,方幸乐看看时间,有种把某人的头扭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他知不知道,上一个让她等的人现在下场如何?

  不耐烦地张目四望,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喂?」口气很差,心情更差!

  「幸乐?」顾人杰声音有些着急,早料到她肯定气炸了。「抱歉,我……」

  话来不及说完,就被方幸乐的怒吼打断。「你在搞什么鬼啊?还不快滚过来,你是突然失忆忘记我们约好要挑家饰了吗?」满心的不快全化成火爆怒吼。

  顾人杰静静地让她发泄完后,才说出更让她生气的话。「我没忘,但是临时有事,所以……」

  「临时有事?临时?」方幸乐更正,她不只想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她要把他整个人拆成碎片!「什么叫临时有事?那我跟你约假的吗?你现在是在耍我啊!」

  她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才跟他约好时间,现在又跟个白痴一样站在马路边半小时,结果他居然一句「临时有事」就想打发她?

  他欠揍!

  「幸乐,你冷静点听我说完。」顾人杰抚着额头,对她的震怒相当没辙,谁教他真的理亏。「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手边的事真的很重要,我抽不开身,我们改天再约?」

  方幸乐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气到双眼发黑,有晕倒的可能。

  「改天?是要改到哪里去!」她恨恨地咬牙,「他老是简单的一句」有事「就想打发她。」是你说房子赶着要住人,现在没空的也是你,既然没空不会早点跟我讲啊?让我在外头跟白痴一样地傻等,这样很好玩吗?「

  气气气气气……她气到爆炸。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可是……」

  不等他说完,方幸乐火大地切断通话。

  这个王八蛋!改天再约?他慢慢等吧!

                第九章

  「怎么有空找我?」莫名其妙被一通电话召见,徐如茵大感意外。「我以为你应该忙着跟顾学长培养感情。」

  据可靠消息指出,这两个拥有多年「感情」基础的人终于安定下来了,正在「热恋」中。

  而最近方幸乐也的确是很少找她,怎么今天会突然想起还有她这个同学的存在,还这么好兴致地请她吃饭?

  「别提他!」方幸乐气闷地扫去一眼,警告徐如茵最好识相点,别提到那个让她生气的人。

  「你们又怎么了?」徐如茵暗叹,就说怎么会这么突然地良心发现,原来是跟学长闹翻了,才想到她。

  看样子,自己又得充当一下发泄桶跟柔情劝慰者了。

  「没有!」方幸乐一点也不想提到那个人,想到最近的一堆乌龙事,她就一肚子气。

  一连被放了几次鸽子,每次都是「临时有事」,最后,新居的家俱全部由她来挑,他只负责付帐。其余的大小事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是比照办理,人忙得好像连个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今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她再也捺不住性子,打算直接冲到事务所把人揪出来痛打一顿消气,没想到顾人杰居然不在!

  不在?呕到只差没内伤的她只好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店坐下来,急call徐如茵出来转换一下心情。

  「你那个样子,实在很难说服我没事。」徐如茵很不给面子地摇头。「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会尽可能听你抱怨的。」

  想来方幸乐也是初识情滋味,有任何歇斯底里的症状也是正常的,她会尽量记着这点,默默忍受。

  她都这么说了,方幸乐也就很顺理成章地开始抱怨,将顾人杰从头到尾彻底批评,将他的个性说得奇烂无比,行为又有多令人发指,活脱脱是什么十人恶人转世。

  也亏得徐如茵厉害,话照听、饭照吃,幸好方幸乐说话向来简洁直接,虽然是抱怨,却不致落落长地让人听到睡着,还不时有各色咒骂当作调剂。

  等方幸乐说完,徐如茵才淡淡开口。「乐乐,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胸狭窄了?」果然,爱情是种毒啊!

  「心胸狭窄?」方幸乐用眼白瞄向徐如茵。

  「平常我们如果约好了,临时有事,你不过是随便臭骂个两句,然后转身回家就忘了;结果顾学长被你骂到狗血淋头,还被挂电话,今天甚至想冲到他办公室扁他?」

  徐如茵摇摇头,她真的很同情学长啊!

  「你知道他有多难约吗?」方幸乐的怒火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明就是他的房子,还说什么很急着住进去,结果咧!最不当回事的就是他!重点是,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爽约,你们敢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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