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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铁(完) - 2,2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9930 ℃

  他猛将一只腿插入她双腿间,以膝盖摩娑着她柔软的处女禁地,两手将她的皓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引诱她在他体下徐徐时蠕动。

  兰融咽下一口唾沫,轻逸出一阵欢悦的娇吟。

  她微弓身,亲吻住他的咽喉,玉峰大胆地蹭着他的胸膛,「磊……好难受……」

  「这样就难受了?还没完呢!让我仔细看看你的身子,看它是不是如我想像的那般美好香滑。」

  他俯身再度狂放地吻住她,沿着颈侧来到她白皙的香肩,印上他专有的记号。

  兰融体内奔腾的火苗已将肩上被吮咬的疼痛给淹没了,她只想要澧磊爱她,顾及得分辨他的施为是出自于爱,抑或是恨?

  澧磊的唇舌继续下攻至她的乳尖,引发她阵阵战栗。他满意地一笑,欲火充斥的眸中映出她如着火般的容颜,接着,他经过她光滑的小腹来到那片隐密幽壑,将舌头滑进那湿润的通道……

  他陡地翻身而起,以手指接替拨弄抚捻的动作;她无助地拱向他,在欲火中燃烧。

  澧磊强抑住占有她的欲望。他不明白,他本该强肆地要了她,粗暴地对待她,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他办不到。

  「这样的感觉呢?」他将食指插入那湿润的幽穴轻轻弹弄,语调徐缓如幽魅。

  兰融娇喘连连,攀附在他肩上的双臂开始颤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体内的欲望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高涨。

  「磊……」他突然撤离,令她一阵失落,扭身寻求,大胆地拱向他。

  「别急。」她的反应已让他欲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

  他倏然蛮横地撑开她的腿,双手紧扣住她,一个挺身进入那令他销魂的紧窒中。

  突如其来的绷紧让兰融承受不住地逸出呻吟,她忍不下疼痛,指尖用力扎进他的宽肩。

  澧磊定在她身上,忍欲的汗水滴在她的双乳间;他一手轻揉撩弄她的玉峰,一手抚触掐捏身下那朵敏感坚挺的粉蕊,直到兰融得到快慰,两眼呈现需索的神采。

  她轻轻蠕动,扯动了他的欲望。他开始在她体内缓慢律动,直至偾张的感觉溢满四肢百骸,他才狠狠加快了动作,掠取他要的温柔与释放。

  娇吟与粗喘顿时洋溢在整间春暖厢阁内。

  一股暖流喷至她体内,那种子因缘际会地与她合而为一。

                * * *

  「还疼吗?」

  澧磊一边要了她数次,直到天际泛白才罢休。初尝云雨的兰融瘫软在炕上,整个身子绵软无力。

  他明白这对她而言是太过火了些,但他就是把持不住要她的冲动。

  她闭着眼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的问话。

  他倏然下炕,一阵凉意袭向兰融的脸上,她霍地睁开眼,「你要走了?」

  澧磊不语,迳自走向檀柜,拿出一只瓷瓶回到她身边,「把被掀起,腿张开。」

  「啊?」也瑟缩了下,以为他又……

  他冷冷地勾勒起笑意,不再多说,直接撩起丝被,掰开她双腿,半蹲在床畔细细梭巡着那片被他攻击了一夜的娇嫩处。

  兰融脸上抹红,全身轻颤。

  他由瓷瓶中挖出一些白色稠液为她涂抹上,一股沁凉的感觉顿时缓解了她的不适。

  「你不愿意让我走?」为她覆上被后,他开口问道。

  她羞怯地点点头。

  他邪邪地勾起唇角,睨着她绯红的脸蛋,「上瘾了?」

  「不是……」他怎么老想到那儿去,她不过是想与他说说话,看看他。

  「不是?」他俯下身,与她眼对眼,邪气十足地说:「既然如此,以后……我只好找别人了。」

  「不是——」她紧张地直接反应。

  「又不是了?怎么你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放心好了,如果我今后还记得你的话,有空时还是会来看看你,给你……你想要的。」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眼底的阴沉也随之加深。兰融睁着迷蒙大眼,被他突来的冷冽所震动,心一下子被掏空。

  他……怎又变得如此狠戾难懂?

  「澧磊……」她想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澧磊不是你喊的!」他粗暴地斥责她。

  「可是刚刚……你允的。」他又开始与她划下距离。难道夜里的激情温柔全是假的?

  「你实在太不了解男人了。」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狭眸中闪着冷光。

  「你意思是……」难道她学不到教训,又被他骗了一次,还彻底失了身?

  彻骨冷意袭上心头,兰融不禁一阵抖瑟,积压在眼中的泪再一次泛滥起来。

  「再教你一次,男人不仅在气头上说的话不算,在激情中所许下的承诺更不能当真,懂了吗?」他不屑地冷嗤。

  「你的心里从未有我?」她心碎地颤语。

  「你?你算什么?」他倏然起身整装。

  兰融心头一凝,但仍忍不住问:「今晚你会再来吗?」就算是无耻的索求也罢,谁教她的心已不属于自己。

  「你等着吧,如果我有闲暇的话。」他冷酷的脸上徐徐展开一抹邪笑,瞅着她索爱的脸,戏狎玩味道。

  她半跪着,继续拉下身段,「如果我求你呢?」

  「你还玩不够?」他定住离去的脚步,用侮慢的眼神盯着她。

  「我会想你。」她坦白地说,将自尊与心意奉献在他面前,只求得到他一丝怜惜。

  「想我?唉,对我来说可是负担啊!你留给自己用吧!」他冷冷地拒绝了她,而她凄楚的模样险将他筑起的恨意之墙给瓦解掉。

  不容许,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忽然忆及什么,他走向床炕将事先铺在上面的薄布给抽走,只因上面已留下她落红的痕迹。

  「这个我带走,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已完全复原,你明白吗?」这是他要了她们证据,没了它,这个秘密便不会被揭穿。

  她缩回角落,不再应声。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不准对任何说!」他一派倜傥地站在她面前,不耐地命令。

  兰融点点头,无神地凝视着凌乱的床面。

  「当哑巴?也好,你最好永远如此。」他无情地丢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留下兰融一个人屈辱地蜷在床角,低声饮泣。

  再也不堪一击的脆弱心灵,已被他伤得千百孔。

                * * *

               两个月后

  自那一晚起,兰融夜夜等着澧磊的到来,却夜夜落空。

  他忘了她吗?还是那晚她未令他满意,所以他失望了?

  她想问喜鹊,却久久开不了口;但不问清楚,心又悬在他身上,整个人像失了魂般。

  更糟的是,近日她总是头晕目眩,食欲不振,她病了吗?

  「少福晋,您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许久,该出去透透气了。」喜鹊为她披上一件毛氅,劝说着。

  「我待在这儿看看风景就行了。」兰融笑着应道。她实在无力出门,胸口的闷恶让她难受得紧。

  「出去走走吧!今天大伙儿闲着,小厮们去后面河里钓了鱼,于嬷嬷和丫环们都聚在后院烤鱼干,烘蕃薯,可香了。」喜鹊鼓吹着,实在不希望主子成天待在屋里哀声叹气,连笑意都没了。

  「烤鱼?」

  「是啊!热闹得紧,您去瞧瞧一定会喜欢的,再说大家都希望您能参加,您去的话他们必定高兴极了!」

  喜鹊手舞足蹈着,只希望能博得少福晋一笑。

  兰融微扯唇角,淡淡地笑了。「好,那我去瞧瞧好了。」

  「太好了!」喜鹊开心地搀扶起她,带她至后院的红土堆旁,提高嗓门大声吆喝着:「大伙看谁来了?」

  「是少福晋来了!」于嬷嬷连忙凑上前来。

  一个丫环拿着精心烤制的鱼干走到兰融身旁,「少福晋,这鱼干是风烘好的,您趁热吃了吧!」

  鱼干才趋近鼻间,兰融突然一阵恶心,她迅速推开人群,冲往树丛边呕吐着,直呕到胆汁都出来了,仍不得稍解。

  「少福晋,您怎么又犯这毛病了?」于嬷嬷记得前阵子她也是这么吐着,但这回看来更严重了。

  「这阵子少福晋一直都如此。」喜鹊担忧地说。

  「什么?发财,你快去请大夫来,要快点啊!」于嬷嬷吩咐着,并连忙与喜鹊将兰融送回阁楼内。

  走没几步,兰融却身子一软,倒卧在她俩怀中。

  其余众人也散了烘鱼的闲情,纷纷走告王爷,福晋去了。

  不一会儿工夫,除了澧磊外,王爷,福晋全聚上了阁楼。

  福晋着急地问着大夫,「怎么了?听丫环说她这一个月来常闹胃疼,还真让人担忧啊!」

  大夫表情微赧,不知如何启齿,只能装傻道:「恭喜王爷,福晋,少福晋有喜了!」谁不知道澧磊贝勒自伤后便不能人道,如今少福晋突然有喜了,怎不引人臆测?

  「什么?」福晋脸色骤变,大声喝斥道:「喜鹊,你一天到晚跟着少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是知道……」喜鹊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已吓得腿软。

  「你为少福晋整理被褥时可见到落红的痕迹?如果真是磊儿的,那……」福晋心底仍存有一线希望。

  喜鹊迟疑地摇摇头,「没……没有。」

  「难道兰融她……」王爷气得说不出话。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怎有资格做他们瞿玉硕王府的少福晋?

  「把她叫醒,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王爷踅至小厅中,愤懑地吩咐。他继而转首对大夫说:「请你将这消息隐瞒住,别宣扬出去。」

  「小的明白。」

  「那你先请回去吧!」王爷无力地说。

  待大夫离开后,兰融才徐徐睁开眼。其实她早已清醒,只是被这结果骇住了,她完全没料到……天,才一次而已啊!

  她能承认是澧磊的吗?那不就泄漏了他已恢复健全的事实?

  但若不承认,却是毁了自己的清白啊!

  「孩子不是澧磊的。」她坐起身,幽幽地说出连自己都被吓着的话。她已让澧磊憎恨了,不能再对他食言。

  「你这个贱人!亏我担心澧磊委屈你,还如此疼你……你说,这孽种是谁的?」福晋愁眉深锁,瞬间似乎老了许多。

  「额娘——」她下了炕,跪在福晋面前。

  「别喊我额娘,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媳妇!快说,你到底是和谁在一快儿干这羞收耻的事?」福晋狠心的话语再次戳伤了她的心。

  「我不知道。」兰融闭上眼,只觉了无生趣。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算了,喜鹊,从今后不准她踏出香榭斋外,免得那大肚子的模样让人看见,等孩子生了,就送人!」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谁要自己的儿子……唉!

  福晋踩着气愤的步伐偕同王爷离开,一路上忧心忡忡地想着,澧磊如今不在府中,尚未得知此事,如果让这孩子知道兰融背着他红杏出墙,岂不气坏了?

  「少福晋,你还好吧?」喜鹊怎么也不相信兰融是那样的女人。用膝盖想也明白,少福晋从未出府,怎么出墙呀?

  「我很好。」兰融苦涩地一笑。从今后她势必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过日子了。只是将孩子送人,教她怎么舍得?

  但愿在孩子出生前,澧磊能来见见她,为她的清白作证。

  虽然把希望放在一个根本无法寄托的男人身上很愚蠢,但却是她仅有的选择了。

                第八章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皇宫内苑的富竟宫里,传来阵阵销魂的喘息细语声。

  敏敏斜倚在富云怀里,媚眼如丝地睨着他漂亮的脸孔。「你一个男人干嘛长得那么美?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是吗?你心里爱的不是澧磊?」他撩起她一绺发丝凑近亲吻,浅笑微漾。

  其实他清楚得很,像敏敏这种放浪形骸的异国公主只能拿来当消遣,绝对不能当真。他们是各取所需,互蒙其利。

  「他呀!狂得二五八万似地,去找他几次,他那个该死的护卫都推说他不在,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敏敏噘起红唇,一脸不满。

  「哦?」富云蹙紧眉,凝神思忖。

  近日来,他极力想入主八旗军统帅的位置,正打算将现任代统帅齐飞给暗中干掉,让自己有机会在皇阿玛面前一展身手。这计划该不会让澧磊知晓了吧?

  「是啊,不过我倒听见了小小消息,听说……兰融那个丑格格有孕了!」

  瞿玉硕王府中奴婢何止上百,此事传扬出去是迟早的事;再者,那名看诊的大夫也不是块守口如瓶的料。

  不过数天,这消息已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唯一不知情的大概就是澧磊吧!因为没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告诉他这桩丑事。

  「你说什么?」富云脸色大变。难道澧磊的腿伤不如他所想像得严重?

  「你怎么了?瞧你一副惊讶样。告诉你,那个丑格格已经承认孩子不是澧磊的,哈……可惜澧磊不在府邸,否则就好玩了。」敏敏挑起眉,一副看好戏的笑容在脸上漾了开来。

  富云微眯的眼中带了丝不相信。以他对兰融的了解,她绝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什么承认这种事?

  不行,他非得去见见兰融,了解实情不可。澧磊这个未知数对他而言,依然存在太多不明的危险压力。

  「我要去看看兰融。」

  「你说啥?」

  「我得去慰问慰问她,好歹我也曾在兰王府中借住过一阵子。」他找了个理由。

  「慰问她?你省省吧!瞿玉硕王府闹出了这种丑事,躲都来不及,哪敢让外人去见那个红杏出墙的人物?再说你是个男人,去了只会招来蜚短流长,干嘛呢?」

  富云凝笑着说:「那就得看公主帮不帮忙了?」

  「我?我能帮什么?」她瞠大了美眸。

  「我要见她,而你可以帮我瞒过瞿玉硕王府的耳目。」

  「干嘛非得见她不可?」敏敏颇感不耐。要她纡尊降贵去见那个丑八怪,真是有辱她的身分。

  「我有我的目的,你绝对有好处。」他脸上淬着阴险诡诈。

  「什么好处?」她抬眉,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他地答案。

  「得到你要的澧磊,如何?」他打定主意要将澧磊变成死人,人一死,要得到还不容易?

  「当真?」

  「绝不食言。」富云笃定地保证。

  敏敏笑开了娇颜「好,成交。」

                * * *

  瞿玉硕王府近来晦气重重,大伙均笼罩在一种阴暗僵滞的气氛中,尤其是兰融所处的香榭斋内,更是静谧无声。

  兰融整日郁郁寡欢,生存的意义仿若只剩下了等待。她等待着澧磊回来,回来亲口证实她的清白。

  然而时间一日日地过去,他依然不见踪影;她等得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连已有三个月的身孕都瞧不出来。

  「少福晋,敏敏公主来访,您见她吗?」喜鹊前来禀告。什么公主嘛!刚才与老王爷谈话时那股嚣张的气焰她看了就生气!

  说什么外头风声难听,她特地来劝慰劝慰。谁知道好安得什么心?王爷也不好拒绝她,毕竟她是皇上的贵客。怠慢不得。

  「她?」兰融深颦柳眉。此刻她怎能见人?

  「是啊!还有十一阿哥也一块儿来了。」喜鹊补充说明。

  「富云阿哥也来了?」兰融自言自语地覆诵了遍,神情中净是苦闷。她不懂。他们特意来见她,是想安慰她,抑或是挖苦她?

  「嗯。王爷已经准了让他们见您。」这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喜鹊直为主子抱不平。

  「既然阿玛同意了,那我也不便拒绝,你去请他们到园里花亭稍待。」她名声狠藉至此,不能再让王爷福晋难做人;即使见面后的情况有多难堪,她也得咬牙撑下去!

  「您当真要见他们?还是不要吧。我看他们绝非善意。」喜鹊嘀咕着。

  兰融幽幽一笑。「该来的总是逃不了。」

  喜鹊还想说什么,在见了她一脸坚持后,只好福身应诺,「是。」

  待喜鹊离去后,她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轻移莲步走向梧桐园。此时,敏敏与富云也双双迈进了花亭。

  「兰融,好久不见。」富云率先礼貌性地问候。

  「十一阿哥,敏敏公主,请坐。」她微笑地指了指花亭内的石椅,并吩咐喜鹊沏茶过来。

  敏敏不怀好意地瞟了眼兰融的肚子,嗤声道:「怎么一点儿也瞧不出有孕啊?该不是你已打掉这个孽种了?」

  兰融心口一震,却不为自己解释什么。她转移话题,「不知你们今日来此,有何贵事?」

  「我们特地来看看你,关心你的近况。」富云接口。

  「谢谢,我很好。」这时喜鹊正好端了茶上来,兰融又招呼道:「请喝茶,香榭斋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你这个少福晋倒挺没威严的。:敏敏嘴巴不饶人地讥刺着。

  「我们少福晋为人善良,哪像——」

  喜鹊开口替主子抱不平,却被兰融喝止:「喜鹊,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待喜鹊不情不愿地退下后,富云才又说:「其实是我有事找你,特地请公主帮忙,否则想见你还真不容易。」

  「有事?不知是……」兰融等着下文。

  敏敏暧昧一笑,话中带刺,「既是十一阿哥有事,那我就先离开吧!这样才方便你们」叙旧「啊!」说罢,她得意洋洋地离开。

  「兰融,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帮忙。」富云立即把握机会开口。

  「我不懂你的意思。」兰融心底一阵狂跳。富云的眼神太诡异了,和他独处总觉得压力极重,生怕又引来澧磊误会。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何不将澧磊给杀了?」他目露凶光,开口便是让兰融难以消化的言词。

  她直摇头,惊惶失措地道:「不,我不懂你到底想干嘛,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他二话不说地从衣襟内掏出一包药粉,「这东西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只需在他茶水掺上一些,就——」

  「别说了!」她弹离了座位,背脊紧贴着花亭红柱,不停打着颤。

  「王爷没给我们多少时间,我没空再与你详谈。杀了澧磊,除非……你不打算要仪禄王爷一家人的性命了。」富云趋近她,以暧昧的姿态贴着她耳畔低声威胁,并顺手将那包药粉塞进她手中。

  他这阴狠的模样,是兰融从未见过的;她愣在原地,尚不能从他的话语中回神。他是打算……打算以沐霞一家人的性命来要胁她吗?

  但……她怎能这么做?即便澧磊弃她若敝履,她仍是深爱着他啊!

  「你好自为之。」富云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浅笑,警告过后就转身离去。

  兰融重重地坐回石椅,眼神幽邈地看向富云消逸的方向。一种令人窒自的苦闷梗在她胸中,吞不下也吐不出,不苍仿佛早已遗弃她这个无依的弱女子。

  殊不知,在远处的梧桐园里暗藏了一双犀炯含恨的眼眸,朝她射出万簇寒芒。

  澧磊怎么也想不到,他离京数月,才一回府便看见了妻子幽会旧情人的画面。

                ***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兰融坐在案前,借着微亮的油灯看着手中紧捏的药包,恨不得将它丢得远远的。

  仪禄王爷一家人待她恩重如山,她怎能弃之不顾?

  但要她亲手弑夫,谋害她深爱的澧磊,那更是万万不可能。

  她只能希望他别回来,或就此忘了有她这么个女人,与她形同陌路,不再相见,那么她就不会陷入两难。

  然而……她又是那么想他呀!

  兰融俯在桌面,轻轻啜泣着。

  突然,门扉被踹开的声响惊扰了她,她猛地抬头,便见到那张思念多日的面孔。

  「你……你回来了!」是惊喜?还是错愕?她半晌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如果今天以前,她会开心的不得了,但此刻……她却踟蹰了!

  她突然想起手中那包要命的东西,连忙回身将它收进衣袋中。她这奇异的动作并未躲过澧磊的眼睛,但他仅以一贯闲散的口吻说道:「看样子,你见了我很吃惊?」他微勾嘴角,看来格外狂放不羁,邪肆诱人。

  此刻流动在兰融身边的是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她就像游走在万丈深渊旁,只消一个不注意,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我很开心……」但她更害怕,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过来——」他率性地走向炕边坐定,拖长的尾音带着暗示。

  兰融乘乘的走向他,每一步都如铅般沉重;她才在他面前站定,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告诉我,想我吗?」澧磊脸上挂着一丝迷人的笑意,灼热的唇紧贴着她的颈窝低语。

  「我……」久未如此亲昵,一阵难抑的酥麻感突然流窜她全身,令她羞怯。

  「说。」澧磊衔住她的耳垂,炽热的呼吸经由她耳间袭入脑中,令她不能自已。

  「想……」她脸蛋红透,不习惯在他面前坦言相思。

  「有多想?」他不愿放过她,瞳色倏然转沉,温热的唇细细柔柔地拂触她的菱口,似厮磨似撩情。

  兰融难以启口,暗痖的嗓音嗫嚅出轻浅的微颤,依附在他怀里娇柔似水。

  他不给她害羞的机会,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他双眼闪着赤色火焰,攫住她清灵如水的眸子。

  「多日不见,你还是像处子般容易害臊,嗯?」澧磊刻意压抑的温存嗓音,听来有些吊诡。

  「我一直在等你。」她羞怯的低语。

  「哦,是想和我重温旧梦吗?可记得天天暖床等我?」他磁性慵懒的声调夹着魅惑,在她耳畔呢喃。

  下一刻,他的双目敛尽温柔,以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还是巴不得我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兰融神色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个撒谎的小骗子!你不是很怕我,竟然还说一直等我!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他嗜血无情地吞噬掉她所有的思绪。

  兰融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她双手握拳置于身侧,强自露出笑靥,「我……我是真的想你,等你。」

  她当真想他,想得心都碎了!

  「是吗?那就表现给我看。」他仰靠着墙,优雅地伸展四肢,那体态像是召唤,更像是挑逗。

  兰融却进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懂得怎么做。」他深邃的眼眸半眯,透着危险的光芒。

  她殷红着脸,探向他的襟口,却被他一手攫住,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亢奋上。「由这儿开始。」

  她感觉着掌下的紧绷,虽隔着裤,仍是那般炙人;她以另一只手颤抖地解开他的裤头,在半晌窒人的沉默后他又开口「

  「把手伸进去。」他仰头闭上眼,憋着一股急欲奔窜的欲望,等待着她缓慢的动作。

  兰融像豁出去般,照着他的意思做。当她碰触到他的骄傲时,羞惭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猛力按住。她望着他眼底的风暴,一颗心被尖锐的痛楚狠狠划过。

  「现在才想抽手,我可不准。」随着话语的飘散,他突然扯去她身上的衣衫,以残暴的神情盯着她睢。

  兰融被他吓得直往后挪,嘴里喃喃轻唤,「澧磊……」

  「我不是说了,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才短短三个月你居然忘了?」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胸,性感的薄唇不客气地吻上她娇艳的红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沁出伤痛,没想到他能在冷言冷语的同时对她做出这种挑情之举,他根本无视于她也有自尊。

  「咦,你的胸部像是胀大了些,腰间也似丰腴了点,更有女人味了。」澧磊半眯起眼,稍稍拉远距离欣赏着她不同于三个月前的迷人身段。

  「我……」她的声音卡在喉中。这一刻她说不出自己已有身孕的事实,怕他会因而厌恶她,离她远去。

  「记得你以前胃口不是很好,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你胃口变好了?」他狭长的眼投射出深奥难明的光芒,丝毫不见该有的情感。

  「别……」兰融受不了他的嘲谑,亟欲退至他魔障的势力范围外。

  「嘘,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的。」他勾起她的下巴,眼中忽起玩兴。

  他鄙夷和冷淡的表情让她觉得心寒,痛得她的心渐渐枯萎。

  澧磊双手各执起她一只玉乳摩娑玩蹭,唇际凝聚一抹邪气的笑,「是不是念着我这么对你?」

  「你怎么了?」她不是没有感觉,今天的他比以往更难以捉摸,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慑人的危险气质。

  但他的动作却出奇温柔,几乎令她误以为那是怜惜;但过去的经验告诉她,那不是疼或怜,只是他掠取的一个步骤。

  「你难道感觉不来,我是在爱你呀!」他轻狂冷笑,讥讽地勾睨着兰融,眼中的严苛与狂佞更深了。

  他吻住她的乳头,细吮那绵密的滋味,更没忘记撩起她的裙摆,轻巧地褪去底裤,摸索至那柔软隐密两股间的幽暗丛林。

  兰融按捺不住下腹陡然窜升的莫名燥热,伸手抓住他坚硬的宽肩,弓起背亟欲迎合他。她送上自己颤抖的唇,细如耳语地恳求:「求你……爱我……」

  是欺骗也好,是幻象也罢,她只想贪心地再一次拥有他。

  澧磊阴鸷的眼泛起炽烈火光,积压了数月的欲望完全被她的主动给撩起。他是要折磨她的,怎会自己深陷其中?

  该死的女人!

  猛地将她转身跪卧在炕,他迅速卸下自己的衣裤,发狂似地狠狠掠上她身,从每一次的抽动中狂泄自己的需求。

  他的动作没有怜惜,不带温柔,狠戾的姿态表明了只将她视为泄欲的工具;他邪恶地摆布她的身子,直到全身窜过一阵重颤,在她的紧窒中释放了自己。

  兰融的娇吟将他的嚣狂化为一丝柔意,他忘情地紧紧搂她入怀,然而当富云的脸孔陡地掠过脑海时,这份温柔又转成一股难解的恨意。

  澧磊霍然推开怀中的小女人,翻身穿上衣物。他坐回案头,沉声说道:「我累了,你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该侍奉茶水?」

  兰融一身虚软的着衣,羞怯地下了炕,「我这就去。」

  他脸一沉,看着她急步走出的身影,等待好戏的上场。

  不一会儿工夫,兰融端着茶盅进来,「澧……爷,请喝茶。」

  「奇怪,你怎么没发抖?通常做亏心事的时候,不是都会心虚吗?该不会你这婊子已经毒如蛇蝎,所以做任何事都不会害怕了?」

  澧磊带着质疑与鄙视的语气让她没来由的心慌,却不懂他言下之意。他该不会是指富云来找她的那件事吧?不,他不会知道的,何况她也不会那么做!

  「你指的是……」她轻声探问。

  「你还真会装傻啊!我问你,这碗茶是不是早已下了毒?你是不是巴不得立刻送我下地府,好随富云双宿双飞?」他的五官写满了无情的讥诮。

  「我没有……」她的体温骤然降至冰点,手一抖,不慎砸了那碗茶水。

  「想湮灭证据?」他冷冷地瞪视着她仓皇无助的小脸。

  「我真的……真的没有。」天啊,谁来相信她?

  「别跟我装蒜!今日午时你在花亭与富云那暧昧勾情的模样我全看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的深瞳闪烁着冰冷的利光,刺得她的眼好痛,心好疼。

  她凝噎无语,成灰的心伤得不成形。

  「默认了?程昊——」他厉声一吼,房门应声而开。

  「属下在。」程昊躬身回应。

  「把这贱女人押到隔壁房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是准见她。」他瞳中逼出杀人的冷芒,声音徐徐化成一道阴风。

  兰融心口霍然紧缩,强烈的痛楚不停在心头回荡。她望着澧磊的目光有怨有恨。却执意不发一语。此刻天际逐渐泛白,她却感到有些冷,冷到残泪滴落,还以为是雾气。

  「顺便把侬侬带来,许久没和她亲热了,还真是想念她啊!」就在兰融被带出房的瞬间,他又无情的补上一句话。

  「是。」程昊应声。他看了兰融一眼,眸中有丝歉然,「少福晋,委屈您了。」

  跟随贝勒爷多年,他哪会看不出他心中的矛盾。贝勒爷愈是折磨少福晋,表示愈重视她;只可惜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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