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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久×刀劍 元宮茜篇6,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1250 ℃

在天海主宰的空間中花梨根本無路可退,她握緊手中的清光最終還是沒能對他拔刀相向,這時候輕舉妄動反不適宜,天海若要對她不利大可不必等到此時。再聽他語調,似乎還希望自己相信他……?

“流落此處之前,我與天海先生無緣無故。”

“呵,難道汝就不曾懷疑,是吾將汝等召來麼?”

“……若是如此,我倒要感謝天海先生,不然我和大家未必能從檢非違使手上逃脫。”

“呵,呵呵~那,神子要如何回報吾?”

天海性情陰晴不定的讓花梨難以觸摸,他會提出何種刁難的要求嗎?眼下沒有容許她作談判的資本。

“若吾對汝有所求,汝能讓吾如願麼?”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能讓你如願,可能的話,我盡力而為。”

“呵,好個盡力而為……姑且便託付汝。”

天海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玻璃細工物,示意花梨接受。

“這是……沙漏…?”

沙漏裡裝著些閃光的粉末似乎是用作計量,粉末少得在一息間足以全數落下,花梨想不出這樣的細工沙漏能有什麼作為。

“要不要用,隨汝意願。待付喪神醒來,離開吾的領域。”

天海拂袖而去,甚至沒交代來意。花梨追上去抓住他的衣袖。是錯覺也罷,此刻的天海看來非常脆弱。

“請等等,天海先生!利用這個沙漏就能離開這裡嗎?……那為什麼?想見雪小姐的你要單獨留在這裡,甘心只看著她的幻影?這樣的話,天海先生的心意是無法傳達給雪小姐的。”

他所渴求之事物顯淺易見,無論是考驗她如何傳達心意還是嫉妒雪身邊的人,天海明明在乎著雪卻顯得那麼笨拙。

“……此乃吾所司職之領域,亦乃囚困吾之囹圄。”

‘吾渴求神子之垂憐而未曾如願……’

他的眼神代替了話語,欲語的唇邊半啟,片刻思量,終究泯滅在緊閉的唇齒之間。而花梨看待他的目光越發憐憫,讓他無地自容,竟淪落到被凡人憐憫的地步。儘管神亦有無法解脫的命運,他不容許懦弱表露與人前,以冷漠與不屑作偽裝,維護神的威儀。

“天海先生無法離開……所以希望我替你到雪小姐身邊?”

“哼,自作聰明……沙漏中是龍神神力之片麟,選擇汝的命運吧。要回到鬼身邊,或是帶走付喪神,汝僅此一次機會。”

對花梨的疑問天海並未回應,輕輕收回被花梨牽著的衣袖。牽扯他袖子的花梨不願放手,拿著帶著微溫的沙漏,未知天海此舉屬善屬惡,解開困局關鍵的龍鱗沙漏會將她指引到何方?

“不能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嗎?”

“汝信任吾?……現在汝身處的是因蓮水雪選擇了付喪神而合併的世界,攻擊汝和鬼的荒魂是合併世界的產物。吾作為時空看守人將汝召喚而來,汝等需要將蓮水雪和付喪神的命運分開,讓其回到各自正確的命運。屆時兩者間交錯的命運將恢復至原本各不相干的狀態。藉助龍神之力讓本來世界的秩序回歸,想必重獲龍神加護之後,汝便可回到鬼身邊。”

“我既沒有八葉也沒有龍的寶珠,這樣的我能召喚出龍神嗎?”

“荒魂和檢非違使龍神陷入了沉睡,汝必須將他喚醒,五行之力被荒魂擾亂,新的世界將不再誕生龍神。而汝等神子曾介入的命運亦將遭到檢非違使肅清,聽從付喪神的引導吧。”

從天海的話中花梨意識到更深的危機,不止她和亞克拉姆會遭到荒魂襲擊,就連歷代的八葉和龍神也會成為檢非違使攻擊的對象。全因為他們曾與神子接觸,被改變了原定的命運。花梨抓不住隱去身影的天海,就在她為前路未定躊躇之際,付喪神們有了動靜,包圍著吉行和清光的液態球體像空中綻開的巨型肥皂泡,兩人的身體失重的漂浮著,被夢境支配的意識清醒過來,吉行張開雙眼確認過當下處境,望著不遠處的花梨記起了使命。

“主君…。”

聽見他的聲音花梨喜出望外的轉過身,醒來的吉行和清光相互攙扶著,拖著疲憊虛脫的身體,吉行的神情卻透著如釋重負的爽朗。

“龍馬他活在主君的世界。”

他在夢遇見被雪改變了命運的龍馬,在被雪所選擇的命運里,龍馬和她的未來緊緊相連,已融入了那個世界的龍馬正向更廣闊的新世界出發※。

(※:遙久5龍馬線結局:被雪改變命運的龍馬躲過了刺殺,結局之後退出了歷史舞台來到了雪的世界,跟雪一起到美國留學,在機場因為‘坂本龍馬’的名字而被嘲笑。)

天海讓付喪神看見的夢境是被龍神所眷顧的神子和八葉的未來,在原本的(遙久)世界中本來就存在的定律。這樣的未來正面臨威脅,伴隨世界被合拼而降臨的檢非違使,追蹤著被改變的命運以維護歷史的【正確性】為名義肆意進行殺戮。遭到強制【修正】以後命運將失去一切的可能性,被扼殺的未來只剩下死亡為終結。

分開這個被合拼的世界,才能保存那個未來。

“主君是龍神的神子吧,被龍神所保護的世界中有龍馬的未來……保護了主君就像保護了龍馬。”

像要以牽強的理由說服自己那樣,不能違背使命改寫命運又希望龍馬逃過暗殺,這種矛盾牽扯著吉行。事實上除了吉行,存在遺憾的付喪神比比皆是。

……若人的願望由神明來實現的話,那誰來傾聽神明的願望?

“吉行君當年在龍馬先生身邊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花梨把沙漏展示給吉行,尋常沙漏的用法只有一種,轉動沙漏讓裡面的沙子落下計量時間。代替沙子被裝在沙漏裡的片麟閃著晶晶瑩瑩的光,花梨在晃動時還能聽見了龍之鈴的鳴響,她把裝有龍鱗粉末的御守摸出來,對比之下兩者果然是一樣的細末,都是通過時空狹間中的龍所落下的片麟,吉行告訴花梨這個裝有龍之片麟的沙漏能夠回溯時間,這是他在剛才的夢境所見到的。

“使用這沙漏會消耗性命,勉強使用的話沙漏會破裂,使用者會迷失在時空狹間中。這樣危險的東西,主君從哪得來?!”

吉行抓住她的手,力度讓她手腕生痛。會消耗使用者生命的沙漏,花梨記起了初遇上雪時她虛弱的一面。

“這是天海先生給我的……能帶我們離開這裡的道具。”

“主君不能用這種東西,請盡快丟掉。”

“謝謝你…我會帶大家離開這裡,這是我們唯一的方法,我不能放棄。這裡只夠一次的分量,不會消耗我太多生命力,何況我還年輕著呢。”

分開合併世界最快的方法無異是將蓮水雪從這個世界帶走,這不止關係到她能不能回到戀人身邊的問題,她有預感檢非違使的存在會進一步消滅原有的世界法則。作為逆轉命運的代價消耗使用者的性命,她考慮過吉行的忠告後決定使用沙漏。

天海得知花梨的決定便將餘下眾人從夢境中解放,作為交易那般把他們還給花梨,并暗示她按必須聽從自己的指示去找蓮水雪。他身邊的另一個幻象是蓮水雪,她跟著付喪神大和守安定。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他還作為白衣宰相控制的京內,那個被世人成為池田屋事件發生之前。天海還記得自己當時的行動,他將從天狗黨手上得到的朱雀神符,施加詛咒之後讓松平容保交給新選組,并指使他們抗衡長州藩持有的青龍神符。

天海一邊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一邊監視著那片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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