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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二部)(01-60) - 2,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1470 ℃

  想做就做,选定的目标是李家的小守,看来看去,只有他的身材和我接近些,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小守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存在感很低,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再好不过的模仿人选。

  易容术画起来很费时间,我用了三个小时才大致成型。

  不过看着镜中的那张小守脸,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正在端详,却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冰块脸。马拉余。小崽崽居然敢偷窥我?我还没发作,却听见他冷着声音道:「这次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跟他唱着反调:「我就要回来,还专门挑量多的那几天回来。」

  他继续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道:「你认为李李吉会同意你再来吗?别忘记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不会忘记,这件事太复杂了,谁也不好说。」

  我戴上假发,这下。估计小守的爹娘也认不出来真假了。

  马拉余继续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倘若你一定要和李家扯上关系,那么最好少和我以及她扯上关系。」

  「再称呼你妈妈做『她』,那可是要被雷劈的。」

  我威胁。

  「总之,我只是想告诉你,认清事实,否则到时纠缠起来,可就不好受了。」

  马拉余言尽于此。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仇恨的复杂。

  只是觉得,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愁白了头发也是枉然。

  指不定哪天就世界末日了,想多了根本就是浪费。

  在碧姨的帮助下,我们调查到,小守每个星期四会外出购买花草,在他返家的途中,我们派人将他绑架了。

  接着,我带着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回到了李家。

  在刚会李家时,我内心还有点忐忑,毕竟这要是被他们察觉,很有可能就无法活着走出去了。

  然而干了几小时的活,没见人起什么疑心,也就慢慢松懈下来。

  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这些天李绯古都不在家。

  这样也好,毕竟,我很有可能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他不在,也算是老天助我。

  我原本以为化装成小守是最好的选择,但在李家生活了两天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小守是个男银,却是个娟秀得有些像女孩的男人,在李家这个女人如同国宝滚滚一般稀少的相反雄性荷尔蒙澎湃的地方,他简直就是块肥肉。

  基本上,每个男人看我,不,是看小守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想想看,小守对他们来讲,有女人的清丽,又有男人的熟悉感,所以是一等一的调戏对象。

  他们对我,不,是对小守打招呼的方式便是拍屁丵股,更有甚至,甚至还掐屁丵股。

  李家每日出没的人起码有百来个,也就是说,我可怜的屁股被百来个人摸以及掐了。

  两天下来,我的屁股肿的亮晶晶,痛得我连睡觉都要趴着睡。

  掰开手指算算,小守在李家也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啊五六年,人小守的屁股该被掐成什么样了啊?

  难怪在我用铁棒将小守敲晕时,他的脸上会露出放松的解脱的笑容,感情是庆幸不用回来忍受掐屁股的酷刑了。

  我不禁嚎啕,小守咧,你说你在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有时候也想,这是我迟来的报应当初李家的男人十个有八个的屁股都被我掐肿了的。

  可是报应一两天也就行了。

  不想步小守的后尘,最后我想出个办法,将屁股上垫个小枕头,枕头上插满银针。

  那一整天,屋子里持续不断的传出被扎的闷哼声,自那后,我的屁股终于摆脱了厄运。

  不过当小守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礼物。

  花啊,巧克力啊,最近的游戏碟片啊,甚至是CK内丵裤啊,基本上每天都会送来一大箱。

  全是那些掐小守屁股的人送的。

  可想而知,李家的男人啊,是多么的饥渴。

  我一边静悄悄的工作,一边打听着李李吉的消息。

  据探子回报,李李吉一回家就被关子屋顶的阁楼中,不许外出一步,阁楼门上加了五道牢固的锁,每天有专人送饭送水。

  我家可怜的小处男,居然被关禁闭了。

  凭李李吉的性子,让他呆在一方块大的地方,简直比死都难受。

  我决定要早些行动,将他救出。

  当然,之所以想早日行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小黑。

  这天,化装成小守的我正在花园中除草,小黑一把将我拖到墙角边,脸通红的,憋了好久,才道:「小守,你跟哥说老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哥?」

  我不想回答,我只想昏厥。

  我真怀疑自己是在superjunior的庚澈王道剧场中。

  可是看着小黑那炯炯的目光,也只能勉强答道:「喜欢啊,怎么了?」

  小黑又憋了有一泡尿那么长的时间,才粗声粗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接受青子的礼物?」

  错了,我是在庚澈源王道剧场中。

  青子也是一恋慕小守的人,上午刚送了我一包牛肉干。

  牛肉干再干人家也是肉啊,久不闻肉香的我激动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青子一个灿烂的笑容。

  谁知这么快就传到黑子的耳朵里。

  由此可知,李家的男人不仅是饥渴的,还是八卦的。

  「因为,他挺可怜的,我不想在打击他了。」

  我这么解释。

  黑子这才放下心来,再憋了上一次大的事丵件,他又开口:「小守,今晚哥来你房间找你,这次,一定不让你再逃了。」

  说完,重重地握了下我的手,走人了。

  我郁闷了。

  虽说我是无肉不欢,但实在不太想要一个关了灯就看不见的男人啊。

  黑成那样,别说是正面背面,就是头和脚也分不清了啊。

  我决定,就在这天晚上开始解救小处男行动。

  我拿出提早准备的迷丵药,放在所以人的晚饭中,等了半个小时,确定大家都睡熟了,这才偷偷上了阁楼。

  门上的五把锁对我来讲很简单,「当当当当当」五下,锁就全部开了。

  忘记说,当初我也是修习了开锁这门艺术的。

  门被我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像是只飞鸟,在狭窄的阁楼中盘旋。

  接着月光,我隐约看见阁楼中有一张小床,而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我家纯洁的小处男李李吉!

  我激动地像是看见了一顿香喷喷的肉,立马奔过去,扑在他身上,拼命地将他摇晃,并低声道:「小处男,我来救你了!」

  但是,我却渐渐发现,手掌上的感觉不对。

  我何不欢永远记得自己吃过的肉是什么滋味,永远记得自己睡过的男人是什么身材。

  而这个男人的身体,绝对不属于李李吉。

  难道是······陷阱?

  就在我反应过来的同时,我的手腕被冰凉的金属给铐住。

  而那个人,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一个曾经的柔和面容都化作冰刀的男人。

  一个雅洁睫毛下凝聚着噬人黑色的男人。

  他不是李李吉。

  是李绯古。

               第19章

  我觉得我就是一麻雀。

  李李吉就是雪地中的一粒小米。

  而李徘古则是那万恶的盖住我的篮子。

  原来到最后,被关禁闭的是我。

  后来才得知,李李吉早就已经被送到外国去了,根本就不在李宅内。

  李徘古知道我定会来救他,便放出错误的消息,一直留神等待着我的自投罗网。

  是的,我怎么能斗得过李徘古呢?他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所喜所恶,他了若指掌。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我会些什么技能,早已猜中我会使用易容术偷偷潜入。

  虽然一时难以查出究竟哪一个人是我假扮的,但没关系,他可以等,因为我一定会上阁楼内来救李李吉。

  李徘古赢了,我输了,惩罚就是被关在狭小的阁楼中右手还被铁链铐住。

  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告他个非法拘禁来着。

  不过鉴于自己非法绑架了小守的份上,还是算了。

  当将我的妆褪下后,小黑第一个疯了。

  他扑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梗着脖子,憋了一个大加一个小那么长的时间,随后,用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怒吼道:「你把小守还给我!」

  可是小黑忘记了一件事铁链铐住的是我的手,不是我那锱铢必较的灵魂。

  免费赐予他下体一个佛山无影脚后,不仅是他的小守没着落,就连他的小弟弟也快要感觉不到了。

  我只想说明一点:小黑是被担架抬下去的。

  接下来疯的是那些摸过我屁股的人。

  当这些日子来小守是我何不欢假扮的消息传出后,整间李宅沸腾了。

  当天,就有十多个人跪在屋子前,头上绑着个白布条,说是要剁手言志。

  直到李徘古悠悠下令说让他们随便剁,反正剁下来的手掌会直接拿来给我炖海带吃后,那些激进分子才作罢。

  这才知道,原来李宅内的这些兄弟是如此厌恶我。

  虽然我以前确实常常偷他们的内裤剪他们的裤裆在他们的饭中放巴豆在他们的椅子上搁狼牙棒竭尽全力地偷他们的血汗钱。

  但这些往事,为毛就是不能让它们随风飘啊飘啊飘飘飘呢?

  我很是郁闷。

  再说了,我一长了俩大包子的女的还比不过那个平胸的小守。

  我可怜的人气啊。

  原本以为我会被用刑。

  剥光我的衣服,用沾盐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我,用通红的烙铁烫我,用尖利的针刺入我的指甲,用红色的滚蜡滴在我身上……错了,这不是用刑,是sm了。

  但实际上,我并没有遭到肉体上的任何伤害。

  李徘古只是将我关着,每天派专人送来足够分量的肉与水。

  但一个人被关着,很是无聊。

  于是,我便改变了作息时间,白天睡觉,晚上起来,不停地跳跳跳。

  那脚步声因为夜地寂静而在整间李宅中回响,一刻不停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那几天,李宅的熊猫数量是以群计算的。

  鉴于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阁楼中,而阁楼又没有洗手间,他们便为我准备了一个景泰蓝制的痰盂供我排泄。

  有了痰盂,就必须要有一倒痰盂的人。

  小黑极力推荐自家的情敌黄子,黄子之所以得这个名,是因为全身泛黄。

  用江湖上的话来讲,他就是个倒夜壶的。

  我坦白,自己的饮食是非常不健康的,大量吃肉,很少吃菜以及粗纤维,所以经常出现结肠蠕动功能减弱的症状。

  也就是说,我会时常华丽丽地便秘。

  然而一旦当我疏通那天,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这么说吧,有一次我自己都被熏晕过去,一个小时后才悠悠转醒。

  杯具的是,转醒之后味道还是没散,于是我又被熏晕了过去。

  可怜的黄子,第一次做这工作时毫无经验,一推开阁楼门还不到三秒就全身泛黑,晕死过去。

  医生诊断说是吸入过度毒气,甚至还严重怀疑那毒气是恐怖分子新近研究出的大型杀伤性武器,差点就向政丵府机构上报了。

  从那之后,每个来帮我倒夜壶的人进入阁楼时都会戴上防毒面具。

  饶是这样,还是有不少抵抗力弱地筒子牺牲。

  连我的排泄物都这么厉害。

  我何不欢真是一妖孽。

  至于李徘古,我想,他并不太想见到我。

  就算是亲自出手将我抓获的那天晚上,他也只是嘱咐了手下几句,随后就离开。

  所以这天当他主动来阁楼时,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李徘古不是来叙旧的,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欢,你应该离开。」

  我将手举起,摆动两下,铁链「哗哗哗」开始作响。

  我的意思很明显:老大,不是我不想走,你把我锁着我要这么走?

  「我是指,你应该离开李李吉。」

  他道。

  阁楼中光线晦暗,将他的面庞衬得温柔,那细致眉目像是流动的水一般,蒙着恍惚的韵味。

  「为什么我要离开他?」

  我问。

  「因为你选择了李碧,选择了和我们对立,选择了背叛,理所当然地,你也要选择离开。」

  李徘古缓缓地道,每说一句,他周身便多增一层隔离的空气。

  我们重新开始,慢慢远离。

  「我的选择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对此,我很抱歉。但是李李吉和我想要在一起,难道说,你情愿让自己的弟弟痛苦,情愿将他永远关在一个地方?」

  我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你能够配合我,告诉他,你已经不再爱他,那么一切都会结束的。」

  李徘古道。

  冬天将手放在玻璃上,光滑冰冷隔离,这就是李徘古此刻给我的感觉。

  他的声音,如此清明,已经想好一切。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都是明澈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恰到好处,增一分则繁,减一分则少。

  当他愿意时,他可以给任何人熨烫舒服的感觉。

  同样,当他愿意时,也可以给任何人以冰冷的一刀。

  理智到了极点。

  无情到了极点。

  「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我不会伤害李李吉。

  在ountessDnacula的那天晚上,李李吉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放弃了仇恨,选择了我。

  他爱我,是自私的。

  我接受他的爱,也是自私的。

  我们甘愿接受责难,但绝不放弃快乐。

  「如果你爱他,如果你真的为他好,那么你应该答应我的要求。」

  李徘古的眼内是一派平静,他的身后,是静谧的时光。

  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当他用棉签轻轻地将药涂抹在我那破皮的脚踝上的情景。

  他低垂着头,眉目清明,睫毛浓密而柔软,再接近些,就要刷在我的皮肤上。

  一切都鲜明如昨。

  可是一切都会过去的。

  Thosewerem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

  我前面的李徘古,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

  不,也许他一直没变,只是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永远遵从他意旨的何不欢。

  而对陌生的我,他露出了陌生的面目。

  不是任何人的错。

  或者,每个人都有错。

  我们生来就带着原罪。

  我摇头:「不,如果你真的爱李李吉,真的为他好,那么就放他自由。」

  「自由?」

  李徘古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一般,缓声地念着:「自由……可是,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你不是他,你不能为李吉决定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道。

  「李吉,是清义帮的二少,是李封的儿子,他需要和我一起扛起这个担子,需要和我一起,报杀父之仇。」

  李徘古轻轻的笑,半是温柔,半是凉意。

  我轻声道:「因为你是不自由的,所以你想让所有人都陪着你一起被禁锢吗?」

  夜色下,海水是黑色,平静的海水,突地起了波澜,凶猛地向着我扑来。

  李徘古一把将我推到了墙上,我的肩背撞击着硬的石块,我手上的锁链发出喧嚣的金属般冷硬的响声,我的眼睛,被他的目光灼伤。

  那是七月的日光,能够轻易灼伤一切。

  「相信吗?我会将你永远囚禁在这里,永远也不会让你踏出一步。」

  他说。

  我相信,他说道,便能做到。

  在对视了很长时间后,他放开了我,目光掠过我的手腕,稍稍停顿了一刻。

  至此,我已经感觉自己仿佛要被镶嵌入墙砖之中。

  刚才,他的力气是那么大。

  如此大的反应,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自由,对李徘古而言,是从未有过的吧。

  李徘古,他生来便是内定的清义帮接班人,他要担起所有的责任。

  当李李吉还在和我追打胡闹时,他则必须要像个大人般随同李封参加帮内的会议,探讨那些血腥与污浊。

  或许外人看来,他是幸运的,什么都有。

  但是自由,那是永远也不能属于他的,就连摸一摸,也是奢望。

  他必须,要担起清义帮这个担子,他必须要替李封报仇。

  这是他的枷锁。

               第20章

  那次之后,李绯古再也没有到阁楼来过。

  我想,有些话,我说的过了份。

  那个身不由己的词语,是很有道理的,不是每个人都如同我一般,无牵无挂。

  李绯古,他有自己的责任,不可推卸的。

  只是以前我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生出一些痴心妄想。

  看来长大真不是一件好事当然,胸前两陀长大倒是例外。

  李绯古不来看我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被当成东北虎欣赏。

  这日子啊,就如同憋了三小时后终于找到茅坑释放的尿液一般,「哗啦啦」地流淌着,接都接不住。

  我都不晓得自己在阁楼上究竟呆了多长时间这些人连钟都不给我一个。

  不过没关系,古人有结绳记事,我则用倒夜壶的次数来算时间。

  基本上,我三天上一次大。

  依照帮我倒夜壶的兄弟们被熏晕送医院的次数看来,我待在这阁楼也有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我如鸡冠花般的青春,就这么逝去了。

  我边恶狠狠地啃着肉边这么哀叹着。

  呆在阁楼中是无聊的,我开始幻想着一些意外发生。

  例如火星人攻占地球,例如李宅忽然被一阵飓风刮到沙漠中,例如李李吉忽然跑回来将我救了出去。

  必须承认,我最爱想的是最后一个可能性,因为在想象李李吉救了我之后,还可以继续想象我们是如何缠缠绵绵,勾勾搭搭,叽叽咕咕,稀里哗啦。

  那是多么低级的快乐。

  我喜欢。

  这天,我正闭着眼躺在口水浸润了大半的枕头上想象着李李吉纯洁结实的小处男身板时,阁楼的门忽然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

  难道真的是我家的小处男李李吉赶回来要和我叽叽咕咕稀里哗啦了?

  我一个兴奋,口水再一澎湃,整个枕头都湿了。

  但仔细一听,不太对,那不是开锁的声音,而是有人在打开门下部小门的声音。

  阁楼铁门的下部分开辟了一个小门,我每天的饭菜和饮用水都是从这小门中送进来。

  难道是送饭的?

  不可能,一个小时前才刚送了一次。

  我有自知之名,毕竟被我熏晕的人堆起来也可以填满一游泳池了,他们没胆子为我加餐加快我的排泄量牺牲更多的兄弟。

  听说李宅的厨师在无数刀枪的逼迫下正在努力研究究竟喂我吃什么肉才能让排泄量降到最低。

  足见我的杀伤力是多么地强。

  我自豪。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神秘,我禁不住好奇心大盛,下了床,踮起脚尖悄悄地向着声音发生处靠近。

  还好铁链够长,刚刚能让我够到门前。

  定睛一看,那送饭的小门正被人从外慢慢地打开。

  赶紧趴在地上,屁股朝天,聚精会神地,燃烧全部的小宇宙般地盯着。

  我敢肯定,绝对是有人来偷窥我。

  岂有此理,从来都是我何不欢偷窥别人,现今要是被人偷窥了去,那我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呢?所以我用的眼神就是江湖上人称「樱木花道之杀死你」的小眼神。

  送饭的小门终于被打开。我看见了一双眼睛。

  清新妩媚,眼尾略略上挑,乍看之下带着点清冷,但回味处又满是浓浓艳色。

  熟悉的让我的心为之一震。

  那是······当那个念头刚在心中出现时,小门中的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

  整间阁楼都被蒙上了破碎的月光,每件事物都失去了生命力,寂静地沉默着。就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幻觉。

  我蹲在地上,直到感觉无数的小针在小腿处快速刺着,才回过神来。

  蹲得太久,脚麻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一步一顿地走回床上,蜷着身子,双手不停地按捏着脚。

  脚不是自己的,那双眼睛也不是自己的。

  阁楼里只有一个小窗户,虽然钉着铁栏,但光线还是能肆意流入,淌在地板上。

  木地板是陈旧的,蒙上了岁月特有的灰蒙。

  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像是随时都能钻出些什么。我的脑子里,也在不停地钻出些什么。我就这么看着看着,眼前慢慢恍惚了。第二天,是司机哥哥来帮我倒夜壶的。不过他运气挺好,我因为心中有事,滴屎未拉,滴尿未撇。

  自小一直被我调戏到大的司机哥哥算是李绯古的潜伏左右手,他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

  于是,我决定询问他:「这间屋子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闻言,司机哥哥因为逃过被熏晕的厄运而正露出庆幸笑容的脸忽然浮上了一丝不自然。

  事情因该是明白了。

  那双熟悉的眼睛,司机哥哥的神色,还有老板娘的话。

  事情已经在清楚不过。

  但同时,事情也复杂了。

  面对复杂的事时,我不太愿意去多想,所以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我想,如果李绯古想要找我,想要告诉我些什么,他是会来的。

  然而一连几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也罢,事情不来找我,我也别去寻事了,免得自找麻烦。

  我这么想着,吃完了专人送上来的饭。

  不过今天这饭有些怪,吃完之后,我马上就有屎意了。

  赶紧蹲在痰盂上,哼哼哈嘿了十多分钟后,终于将内存释放完毕。

  话说系统一身轻后运作速度应该会变快才是,但我却渐渐感觉到头昏无力。难道是拉虚空了?

  我连忙收拾好穿上裤子,将痰盂盖上,挡住那毒气,回到床上躺着。谁知这么一趟,睡意像是湖水般涌来,简直挡都挡不住。不太对劲呢?难道是又中招了?

  我对天「嗷」一声,为什么每次都下安眠药呢?有点新意行不?

  不过话说我何不欢更惨,每次都栽在这安眠药上,实在是死性不改。正想高声喊人进来帮忙,门却开了,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我睁开眼,对上了那双熟悉的,但此刻却闪着鬼魅般光芒的眼睛。

  「你是金姬?」

  我说出了自己早已猜出的事实。

  「是的。」

  他坦荡的承认,不过我也想不出她有什么隐瞒的理由。

  「那个买下你的金主,就是李绯古?」

  其实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但在此刻我必须多扯一些别的。

  原因很简单金姬的手上,拿着一个小药瓶。

  我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那会是甜丝丝的川贝牌枇杷止咳糖浆。

  「是,李绯古就是那个买下我的金主。」

  金姬的声音带着点软糯,就像是包汤圆的糯米皮,只是搁的久了,有些凉,一口吞下去,像是能黏在食道上,让人有些不舒服:「同时,他也是我爱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男人。」

  我不做声,只是看着金姬。

  老板娘,林蓝,还有李李吉的话是对的,她的眼睛,和我很像。

  但是金姬的脸,比我完美。

  我的五官并不是无暇的,而是有着缺憾。

  例如,我的鼻梁处有个小小的凸起,破坏了侧面线条的流畅;例如,我的唇,略显得薄了些,和下巴不太相配;例如,我的额头,太大,太饱满,不够秀气。

  我的脸,缺点还是挺多的。

  但是金姬不同。

  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脸型,她的嘴,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的手脚,都是完美的。

  每一根线条,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挑不出任何缺陷。也因为这,她的眼睛,并不出众。

  就像是两颗宝石淹没在如山的珍宝中。

  我在欣赏美人,而美人则打算置我于死地。

  「你就是何不欢,是吧?」

  她问。

  我深吸口气,随后,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不不不不,你完全认错人了。」

  很明显地,金姬就是来杀何不欢的,我现在承认,岂不是找死?

  但人莎士比亚都说了:美女人不是笨冬瓜。

  金姬不笨,人家是摸清一切才来的。

  她走到我床前,坐下,右手向着我的眼睛伸来。

  她的手指,苍白纤细,指尖乍看之下,像是尖利的针,我猛地闭上了眼睛。

  眼睑上传来指尖冰冷与些微的颤抖:「这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他每次看着我,这是看着这双眼睛,果然没错,他是想怀念你,原来,我只是一个赝品。」

  瞬时,我确定了一些早已明了的事情。

  「何不欢,你能理解那种心情吗?我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我可以呆在一个所爱的男人身边,一辈子快乐。但是······为什么,我不过是来看了你一眼,确定了些事情,他就要我走,他就要赶我走!钱,是的,他给了我很多钱,但是现在我要的不是钱,你明白吗?我要的是他,我要的是绯古,我只是要他!」

  金姬的声音内包含着绝望以及疯狂,而她按在我眼睑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像是想将我的眼珠给摁的爆裂开似地。

  眼部的顿顿疼痛直接袭击着我的大脑,我挣扎着向后一缩。

  再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昏花,隔了许久才看清金姬脸上的扭曲表情:「不,你不能理解的,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品,你是他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你当然不能理解。但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就算你是真品,我是赝品,可是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了,他就必须要留住我,通过我来怀念你,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这样,我就不用离开了······是的,只要你死了。」

  说完,金姬忽然上前,猛地抬起我的下巴,掰开我的嘴,将手中的小瓶里的液体使劲往我口中灌,动作带着精神失常时特有的迅疾与果断。

  「看,他多在乎你,每道送入你这里来的肉与水都要亲自试毒,确定无恙后才让人送来。可是他试不出菜内是否放了其他药,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现在,你也没丵力气反抗了!」

  金姬的脸上,遍布着凶狠,就像是不满狰狞的刀疤那般可怕,她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刀,一刀刀,想将我的肉给割下。

               第21章

  我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个很长的隧道,黑色的,没有任何阻碍的隧道。

  我做了很多的梦。

  先是梦见面前放着一大盘鸡屁丵股。

  别把鸡屁股不当肉,饿起来就是鸭屁股我也照吃不误。

  岂料我正在大快朵颐时,忽然一阵妖风吹来,把我正在享用的鸡屁股们都卷走了。

  我正要嚎啕大哭,却发现面前整整齐齐地列着一排人屁股。

  阳光之下白花花的一片,光滑的表面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啧啧啧,我何不欢的梦是越来越重口味了。

  不过人一饿起来吧,管他是人屁股还是鸡屁股,有肉就是好屁股。

  我何不欢照啃不误。

  物以稀为贵,我在一溜白花花肥腻腻的屁股中挑了一巧克力色的,张口正要啃,那巧克力屁股的主人却猛地一回头。

  竟然是小黑!

  他掐住我的脖子,憋了半个大的和半个小的时间,吼道:「把我的小守还给我!」

  我一个害怕,又穿越到另一个梦中了。

  这个梦先是打着柔光的,柔得连人的毛孔都看不见了。

  然后,我看见了景流湃,他穿着纯棉的白衬衣,卡其布裤,微卷的头发蓬蓬的,让人生出想要触碰的欲望。

  但是我碰不到他,因为他离我是那么远。

  他看着我,眼内满是荒芜。

  他开口,声音很轻很轻,他说:「不欢,我是那么爱你。」

  我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内却发不出声音。

  景流湃缓缓地后退着,在烟雾中渐渐消失,我拔腿想要去追,但是不知何方却突然伸出一只钢铁般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手的主人是白展基。

  他的眼内没有什么情绪,但却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慢慢地吸去我全部的血液。

  然后,漫天的曼珠沙华向着我涌来,纯黑的土壤,艳红的花朵,狰狞的白骨外染着斑斑的血迹。

  在我即将窒息时,鼻端传来了淡淡的鸢尾香气,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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