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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情缘(全本) - 30,1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2270 ℃

            第二十六章、赤子之心

  石台上点着一只红泥小火炉,炉上的水尚未煮沸刚刚冒起丝丝白气。仅是如此依然能闻见清甜的味道,显然壶中水应是上品甘泉。

  「我的伤还未好,动手只是给自己惹麻烦,所以你不用担心。不过他也不会坐视你动手,所以也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现在并不是决一死战的时候,我们好好聊一聊。」魔尊鬼面之后唯一露出的眼珠一转,见林风雨几欲动手,出言提醒倒是诚意十足。

  林风雨怒目而视,经此一劝竟然心态也平和下来。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点明了利害关系,魔尊搅动神州风云自有独到之处。

  在空着的石凳坐下凝神打量那副面具,只见通体似由青铜打造泛着湛绿,四道粗犷不羁的纹面杂乱地划在脸颊两侧,却凭空添了几分狰狞恶像。

  裂开的大嘴里伸出一只血红的舌头,却并非是直直垂下而是歪于右侧,舌尖正舔向滑落唇角的一颗血珠。

  空洞的眼眶里露出魔尊步夜风的眼珠,那是一双温润而又多情的眸子,嵌在整只凶恶的面具里极为不搭调。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余红泥小炉上泉水烧得滚沸的咕噜声。

  步夜风摆下茶碗,茶滤与茶杯先用滚水烫了,才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包茶叶置入。茶碗被滚水烫过,碗中温度不低,茶叶虽还未经滚水冲泡依然漫出微带苦涩的清香。

  让茶叶干焖了片刻,步夜风快速揭开碗盖冲入沸水焖上,拿捏准时间将第一泡茶水倒入茶滤。茶叶的分量与水量应是经过了精确计算,一泡茶水正好两杯的分量。

  步夜风做了个请的姿势,怡然自得地拿起一本慢品。只是清澈微黄的茶水顺着血红的鬼面长舌流入,甚为让人不适。

  林风雨默默地坐着并未饮用。步夜风喝干了杯中茶道:「林小友不尝一尝?玲珑宗的雨后观音,现下已是绝了种,步某也不过珍藏了那么一点,等闲舍不得喝。」见林风雨依然沉默不动,步夜风也不动怒,将林风雨杯中残茶倒去,又冲下第二泡斟满道:「此茶第二泡滋味最佳。譬如绝代佳人,初泡时芳龄二九,虽已容颜绝美仍难掩青涩。次泡时年已三九,此时媚骨天成风韵动人,更是回味无穷。林小友不可错过。」一股清香冲入鼻端,林风雨心中意动,端起茶杯含上一小口,让茶水在舌尖滚动充分感受清隽的茶香。但觉口中茶水极滑毫无涩感,微苦之外,更有一股芬芳的气味,回味无穷。

  步夜风形容极为恰当,林风雨心中不由忆起南宫紫霞。二人初识南宫紫霞已是绝色风姿,不过比起日后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南宫庄主,显然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更加迷人的魅力。

  「步某身负深仇大恨想必林小友已知道了。魔宗诸人的遭遇大抵都是如此,说句实话,神州仅阴阳门与魔宗无冤无仇,本不欲与林小友结怨,只是双方冲突也是无可奈何。」步夜风又冲下第三泡茶淡淡说道。

  林风雨也淡淡一笑道:「南宫世家毁于你手,仇已结下了再说此话有何意义?」

  步夜风自斟自饮道:「敢问一句,若是阁下遭遇步某的不幸,横在你复仇面前的拦路虎又将如何?」林风雨哂然摆手道:「莫要拿这种话来为你们的残忍做由头。

  复仇?你们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复仇吗?以复仇而论,朱清秋早死,天泉堂已灭。你的大仇早就报了,又何来之后的累累血案。「步夜风不答反问道:」林小友可曾想过人生在世,究竟为何?你的理想难道就是随世事而逐流,守着自己的那个小家吗?「出道多年,林风雨的确没有什么理想与图谋。他心中所思所想,全是保护自己的亲友,为此他刻苦修炼指望与他们天荒地老。至于争霸天下之类的野心则从来连想都没有想过。

  经此一问,林风雨反讽道:「难道你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理想?」

  步夜风道:「不错!步某昔年遭遇惨事的确满脑子都是复仇之念。如今时过境迁,步某不由得自问除了报仇之外,是否有更大的目标。江湖险恶争杀难免,步某的悲剧不是第一例,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例。林小友是否想过如何让天下有基本的公平与法度?如何让步某的悲剧不再重演?」林风雨哑然失笑:「好个宏大的理想。你说,我听。但我不认为这是你们进犯神州血案累累的理由。」「林小友可知千年前遭遇灭门惨祸的门派有多少?」步夜风亮出四根手指道:「四百七十四家,受害的人数不下十万。危害之大远远超过如今战争时期。步某为何要进攻神州?王朝的更迭,新旧势力的变更,从来都是在血与火之上建立的。不把神州旧有掌权的大门派打碎打烂,怎么把他们从尸位素餐的位置上赶下来?」林风雨沉默无言,对于天下大事他一向不甚了了,此前也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步夜风的高谈阔论他一时接不上口。

  「步某以为,有多大的能力便承担多大的责任。神州的顶级宗门攫取了大量的资源,却没能承担相应的责任。否则千年前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惨事。这方世界已经烂透了,无可救药。那些顶级宗门依然掌控着绝对的权利,可是他们的根早已腐朽不堪。林小友是否还记得当年昆仑为首对你极尽欺凌的往事?」「林小友何苦去守护这个破烂的世界?加入我们吧。步某非为一己之私,实在是为了神州天下未来打算。小友有这个能力,我们一起建立神州新秩序,小友也能与卫兄一同重建阴阳门发扬光大。至于我们之间的仇恨暂时放一放,待大事成后步某恭候。」

  步夜风意兴飞扬。

  林风雨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人残忍凶狠,杀人如麻,奸淫掳掠,和你口中那些神州门派从前的恶行有何区别?这就是你们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的所作所为?我虽然没什么雄心壮志,可也分得清是非,实在羞与你们为伍。」

  步夜风掩在鬼面之下的面容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身负深仇大恨,忍辱远走魔界。如今的做法也是情绪的宣泄,此乃人性。哼,若是林小友有此遭遇,不知会不会发泄一番?」

  林风雨哈哈大笑:「步夜风,我听闻你曾经也是一名良善之人,不想多年之后竟变得恬不知耻!可笑,可笑。我告诉你,即使不幸的遭遇落在我身,我也绝不会牵连旁人,更不会演变为野心。我曾经很同情你,不过现下起再也没有啦。你已经不再是日暮公子步夜风,如今的你,只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野心家。」

  步夜风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扭曲的怒色,冷笑道:「哦?林小友最好三思而后行,神州已是朽木不可雕。步某伤势不出三年也将痊愈,届时发动总攻一切化作齑粉。阴阳门难免池鱼之灾,至于南宫世家,千年前也不干净!届时林风雨家中如花美眷,几名护法都是渴望已久。步某对南宫庄主亦是钦慕,林小友若遭遇不幸,步某自会照料于她。林小友,还望慎重考虑,你有三年的时间。」

  林风雨一拍手掌道:「不必考虑了,有本事尽管来。我将倾尽全力阻止你们,即使神州失败了,我也会日日夜夜缠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步夜风,灾难改变了你,却从未改变过我。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言尽于此。」

  林风雨化作惊虹离去。步夜风向卫无涯道:「此子迂腐不堪难以劝说,终是魔宗大敌。卫兄,下次再见可不要手下留情。」

  卫无涯淡淡道:「当然。阴阳门可不能交在这么个蠢货手里。」

  步夜风道:「神州如今可用的不过是拧成一股绳的军心士气而已。届时只需打烂这股心气,易如反掌!」

  卫无涯乜目微笑道:「要让神州军互相猜忌军心涣散,也易如反掌!」

  …………………………………………

  …………

  无欲天宫座落于西川。这是一片得天独厚的沃土。修真界五大仙集之一琼花瑶草集便设立于西川北部。

  琼花瑶草集原本由天魔宗所掌控,不过易天行身故之后天魔宗纠缠于内部争斗,再也无力将手伸至此处。于是无欲天宫与另一西川名门青伏宫便一同接管了仙集。

  这是门派大发展的绝佳时机,不过好日子并没过上多少年。鬼族大举入侵,魔界打破魔岛封锁,整个神州都陷入了人人无法避免的位面大战。

  无欲天宫之主自古以来都以无欲为号。当代之主刑无欲多年来他始终卡在元婴后期未能再进一步到达元婴巅峰,无欲天宫也就停在这一步始终只是个二流宗门,无法跻身最顶级的门派。

  神州众真人齐出,林风雨与卫无涯激战所展现的道法让人目眩神迷。不少人都从中得到了感悟,对修为大有助益。刑无欲也是如此,在出云山远远地观望,那卡住了修为多年的门槛隐隐有些松动。他甚至希望这一战永远不要停下,或许他能够籍此契机突破那座龙门,抵达梦寐以求的元婴巅峰境界。

  然而大战戛然而止,从方才惊心动魄的大战中回过神来,刑无欲有些百无聊赖,直到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女子的身影缀在魔鬼二界一干妖魔鬼怪群中极为显眼。她身量不高却上短下长显得比例极为修长,一对女子罕有的剑眉颇为英气。苍白如纸的面色,女性的身份,自然是在神州传得沸沸扬扬的尸解天鬼王了。

  刑无欲精神一阵恍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对父女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贫苦凡人,如同蝼蚁一般苟活在世间。折磨女儿,取老父魂魄炼丹于刑无欲而言没有丝毫的愧疚,就如同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的淡然。

  那是在好几百年的记忆,模糊到刑无欲自己都不太记得清。不多的印象里便是那位前辈对于怨阴丹的指点,以及自己花费偌大的代价才请前辈袖占一课,求来的「丹体」——那个倒霉的老头。以及他女儿的貌美如花,当时大事为重未能好好品尝,还着实可惜了好一阵子。

  可那位美人又重现在神州,风姿更甚当年。刑无欲心中涌动极度的不安,似有什么可怕至极的大事将要发生……

  洛芊芊垂目低头,不断思量着那句话:「天地有正气!」见过了魔宗护法,她心中越发不安,如今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林风雨与卫无涯一前一后返回。两军罢战,神州诸位真人返回出云山。

  刑无欲呆立在护山大阵里,目光死死盯住洛芊芊依然回不过神来。倒是莫非凡经过他时心中一动。

  墨麒麟有通过去,晓未来之能,既见身负因果之人,自然心有所感,凝视的目光让刑无欲打了个寒噤。只见这位神兽正对着自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

  「步夜风即将复出?」谷元真人惊诧道。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魔鬼二界联军本就在实力上占据上风,再添上一个魔尊步夜风,神州真不知要如何才能取胜。

  「据我观察确实如此。虽伤势还未完全复原,不过大哥留在体内的剑气已经难以再对他造成阻碍。」林风雨语气沉重,脸上却未见沮丧之意。此刻他心态已完全平和,再没有想不通的疑难,再没有看不明白的阴影。前路的艰难险阻只是一道道需要跨过去的坎儿,而不是不明就里的团团迷雾。

  「阿弥陀佛。」罕有出声的养心殿五鹿大师口宣佛号:「魔头欲出无妨,贫僧师弟也将恢复修为。盟主,贫僧愿担保师弟与魔宗绝对无关。他愿继续替神州除魔卫道,望盟主接纳。」自西华魔宗现露行迹以来,养心殿两位大师堪称其中最坚定者。五方大师极少参与什么决策,却总是冲在第一线,甚至因力拼玉面童老受伤而被魔宗掳去多年,饱受折磨。谷元真人也不由得忆起天盟组建初期,五方大师多次简单的表态:「愿为神州同道除魔卫道。」着实给了他不少信心与底气。

  「如今两军对圆,每一战都是硬桥硬马的厮杀,再容不得甚么阴谋诡计。五方大师伤愈真是天大的好事。」众人散去之后,林风雨与易落落同行。

  天魔宗主一身曳地长裙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外衬一件短打夹袄,正巧将丰挺的酥胸缚住,一条丝带系在夹袄下沿,更显腰细腿长。

  忆起那夜令人发狂的赤裸娇躯,以及情欲熏蒸之下的喷香玉乳,林风雨鬼鬼祟祟地笑着,让易落落扁起了小嘴一副含羞带嗔的模样。

  「大哥的心结已完全解了?」易落落不敢去回想那夜的大胆与旖旎,忙换个话题问道。

  「如落落所言,当初我是什么模样,那一点底线永远不会改变。」林风雨傲然笑道。

  易落落满心欢喜:「大哥有颗赤子之心,岂是那些妖魔小丑所能迷惑的。大哥不变,落落的情意也永远不变。」林风雨揶揄道:「哦?当年我是被谁一笔休书赶跑了来着?一时怎地想不起来……」话音刚落,易落落的粉拳已擂鼓般捶在胸口:「取笑人家……取笑人家……」两人嬉闹一阵,又忍不住拥在一起,易落落感叹道:「当时那……休书真是,落落难过了好一阵呢。大哥是落落的初恋,影子总绕着心头难以忘怀。嘻嘻,人家还偷偷写了首诗,不敢给你看呢。」萧萧黄叶落疏窗,残酒欲续心已伤。莫念殷切相思意,只道当时是寻常。

  当年两人红线竞断,一首小诗亦见易落落心中柔肠百结难以纾解。林风雨品味其中情意,一心如醉。

  温存片刻不敢太过逾矩以免心猿意马难捱,林风雨道:「今日之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易落落奇道:「怎么了?」林风雨剑眉紧锁:「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步夜风伤愈,五方复出总有些过于凑巧。」易落落笑道:「大哥多虑了,一者修佛,一者炼魔,风马牛不相及。若是二者都能有关联,嘻嘻,人家就落发去当了尼姑。」林风雨挠头道:「落落要当尼姑,大哥只好去当和尚。嗯,就在你隔壁出家,方便偷人哈哈。哎,我也只是一点感觉,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东西,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易落落敛容正色道:「大哥既有疑虑不妨常放心中,灵光一现常常大是有理。」林风雨叹了口气:「究竟是什么东西漏了,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易落落环住他脖子献上一记喷香的甜吻:「既是灵光一现,便需那一刹那间的火花,硬想是想不着的。落落觉得,大哥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三位如花美人娶回家去。莫要再让人空等。」

            第二十七章、永结同心

  许玲儿端坐在镜前,明亮的镜面倒映出的丽人偏让她有些认不出来。

  只见镜中的女儿家柳眉弯睫,杏目流波。娇俏的鼻梁不高不矮显得极为柔美,可以想见如论是笑颜时略略皱起,或是微嗔时随着面容沉下,都尽显秀丽可爱。上排洁白整齐的皓齿轻咬珠圆玉润的艳丽唇瓣,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许玲儿觉得镜中人不是自己。她明明是个开朗爱笑的姑娘,常笑得浓睫合并眼如弯月,自然咧开的双唇曲线如清波,嘴角两边的梨涡深深,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镜中的女子美则美矣,可那紧张得有些僵硬的面孔,哪是自己平日的模样?

  秦冰就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只金步摇与身侧的秦薇计较着是否合用。

  秦薇忍俊不禁道:「行啦我的好姐姐,这东西插在你这贤淑妇人头上,那是体夭夭,步摇摇,说不出的好看。玲儿这等跳脱的性子,加上你看她现在,走路都未必稳得起,安上这么个玩意儿可不是衬得她心思不宁,东倒西歪么?」许玲儿闻言大窘,头低得都快埋进高耸的胸膛里去。秦冰也不禁莞尔,放下手中物搂着许玲儿的肩膀道:「妹妹怎地还没安下心来?」许玲儿慌张道:「林夫人,我……」秦冰俏脸一沉:「还在叫林夫人?」许玲儿回神低声道:「大姐……」秦冰扑哧笑出声来:「这才对!好啦,难不成还怕夫君吃了你么?」秦薇唯恐天下不乱娇笑道:「姐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晚夫君今晚定是要将玲儿整个儿都吞下去。」许玲儿以手掩面,漏出指缝间的脸色艳得像要滴出血来嗫喏道:「你们都是坏人……」秦家双姝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秦冰才正色道:「玲儿既不习惯,咱们就不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大姐代表林家,欢迎玲儿加入!咱们家里没什么规矩,仅有一条,每个人都要开开心心地活着,我们相伴到永久!」秦冰历来温柔,平淡又朴实的话语让许玲儿的心平静安宁不少。她娇羞不甚道:「人家不是害怕。是……是美梦成真……有些紧张。」正说着,门外探出易落落的身影。秦冰见状劝慰道:「不必紧张。大喜的好日子要笑得比平日还美才是。我们俩再去瞧瞧月华和伊丽丝,玲儿静静心,今日虽是一切从简终是人生大事,莫给自己留遗憾。」又牵过易落落的手玩味笑道:「你们俩呀,一个紧张一个期盼,正巧做个伴儿。」易落落今日给许玲儿做伴娘,梳了个俏皮的堕马髻,略施粉黛身着一袭洁白长裙,仅以红色丝带系住一抹腴润小腰。全身上下只露出纤细的脚踝,精心打扮过却绝不抢新娘风头。

  赶走了使坏的秦氏双姝,二女低声窃窃私语。

  「紧不紧张?期不期待?哎我说你怎么全身都僵硬的呀。」易落落一反天魔宗主的威严,倒像个十五六岁,对姐妹淘觅得如意郎君万分高兴,又暗暗期待也能如此的小姑娘。

  「我现在害怕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呀!好落落,我怎生才好嘛。」许玲儿撅着香唇道。

  「大哥一向温柔你在害怕什么呀?嘻嘻,慧芸姐不是教了你不少么!」许玲儿双掌交叉握在胸前一上一下的抖动着嗔道:「谁说这个了?你们没一个正经……我又不像你们,要不是国色天香,要不是身份尊贵,还个个都能帮上忙。只我一人拖后腿……」易落落在许玲儿身旁坐下,拉起她双手四掌交握道:「傻瓜。我就是怕你这么乱想。在云雾山谷的十年,你就是和大哥一起相处然后喜欢上他了么?只有这些么?」许玲儿怔怔道:「还有……别的么?」易落落道:「我和大哥不止一次聊到过你。你呀,就是太过没有自信了。」许玲儿低头道:「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从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哥就像夜空的明月一样耀眼。嫁给他固然是我心中所愿,可你让我怎么不紧张嘛。」「大哥和我谈起过一次你的修为。你道他怎生评价的?」易落落翘起大拇指展颜一笑:「他说你现下的能力,在神州堪称元婴之下第一人!前途无量。嘻嘻,林风雨虽然了不起,可服用过智慧果实的元婴之下第一人当然配得上他。」看着许玲儿愕然的神情,易落落道:「闻道有先后,慢些不打紧。咳咳,玲儿从不贪功冒进,根基打得极为牢靠。他日渡劫金丹成婴,成就只怕不比咱们差。」后一句捏起嗓子,学着林风雨一本正经的模样语气,惹得许玲儿忍俊不禁。

  「莫要担心,大大方方去做林家媳妇。他远比你所知的更关心你。」婚礼仪式极为简单,远未有昔日秦冰诸女出嫁时繁华隆重,这一节秦冰早早向三位新娘解释清楚。大事当前,三女最重要的心愿既已满足,旁枝末节便不做计较。

  来访的贺客不多,神州最重要的人物倒是一个都不曾落下。谷元真人,天机子,五鹿大师与上官,端木家主等联袂前来。虽是草草贺喜喝了杯喜酒便匆匆离去,给予的贺礼却都分量不轻。

  魔鬼二界咄咄逼人,待夫妻之礼完毕,林风雨与许玲儿,月华,伊丽丝正式结为夫妻后,就连秦冰诸女都不得不先行离去。

  秦冰歉疚道:「大姐未能给你们一场完美的婚礼,心中有愧。待渡过了眼下难关,定要再好好地补办一场。」家中冷冷清清,只余林风雨相携三女步入后院。听风观雨阁重建时早早留下了房间,三女心情难免激动起伏不已,期盼多年今日终美梦成真。须知进入这片后院不仅仅是与爱郎喜结连理,更是一份尊崇的荣耀。

  林家新鲜热辣建立不久,远不及各大宗门世家的深厚底蕴。可就在这片精致但绝不奢华的小院里,居住着三名元婴巅峰高手,对外连着南宫世家,天魔宗与百妖国。听风观雨阁里每一位主人的一举一动都足以对神州产生深远的影响。

  林风雨牵着三根红线,为披着红盖头的三女引路将她们一一送入新房。

  安顿好了许玲儿,次为月华。

  玉兔妖忽而道:「夫君可是先去玲儿那里?」许玲儿还是处子之身,而双妖于云雾山谷时与林风雨多有欢好。林风雨道:「恩,玲儿心中局促不安,我还是先去她那里。」伊丽丝语声荡漾道:「理当如此。夫君自去,嘻嘻,人家不回房就在这儿一同等你。」两个妖妇定是早就串通一气!

  林风雨双掌一手一个,狠狠在臀上啪啪两声打了一记,引来不依的两声娇啼。一者肥美柔腻,一者结实弹手。林风雨不禁搓了搓手指,柔腻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回味无穷。

  许玲儿静坐在床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重锤擂响鼓,砰砰声响得整座出云山都清晰可闻。完了完了,自己如此紧张,方才一定被他发觉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虽蒙着红盖头看不见人,可那身影常在心头萦绕,连脚步声都熟悉无比,焉能不知是谁?魂牵梦萦的人儿越走越近,在身旁坐了下来。许玲儿觉得已跳得厉害的心此刻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高大的爱郎忽然将双臂环过,一把将她抱得双脚离地,惹来娇声惊呼。一如当年在聚宝集的天空中他紧紧拥住自己,向世人宣布我是她的女人,旋即狠狠地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浓烈的男儿体味仿佛笼罩了自己,此时此刻许玲儿慌乱不已的心反而宁静下来。爱郎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无比真实,无比值得信赖和依靠。只是他搂得自己如此如此之紧,胸前两颗结实高耸的乳房死死抵着他,蒙面的红巾之下发烫的脸儿定是艳如春桃。

  轻轻揭开红盖头,女子顺眉低目。她眉毛极浓,长睫如梳,可爱的鼻尖微微上翘,每当笑起来总是皱起,像是平静柔美的湖面被微风吹过,又显得极为性感。一点朱唇圆润饱满,嘴角两颗深涡诱人无比,圆圆的脸蛋此刻仿佛喝了酒般酡红艳丽,更增容颜之秀丽无端。

  许玲儿今日的装扮由易落落一手打造,天魔宗主穿着打扮品味极佳,为新娘子选了一件正红色金丝滚边长裙迎合今日之喜。上身外罩一件白裘对襟短袄,自上紧裹着高耸丰满的胸脯,下方袄沿收口只至脐眼上方,将极富肉感又不失结实的腴润腰肢包束而起。不仅大衬许玲儿的娇俏可爱,更显得腰下似乎全是美腿。

  宽大的裙身看似覆去了许玲儿下身的玲珑浮凸,实则在今日婚礼上不露春光显得知礼守贞。遮遮掩掩下又难免令人遐想,上身已是如此春色傲人,不知裙下风光又是如何?此刻大增林风雨一探幽境的欲念。

  芙蓉帐暖处,许玲儿蜷着身体偎依在林风雨身旁,笑得甜如蜜糖,像极了一只被宠爱得甚是得意的小猫。鸳鸯锦被里,无处散逸的处子体幽如芝兰之香,浓郁得无论如何都化不开。

  「听说玲儿今日怕得很?」林风雨捏着她皱起的娇媚鼻梁揶揄道。

  「人家怕大哥嫌弃……」话虽如此说,此刻早已知自己也会是被宠在心上的一个。「人家没有薇薇,紫儿和楠楠的美貌和身材,才干又比不过大姐和慧芸,修为也着实不高。怎么能不怕?」林风雨一手轻拍她背脊,一手无奈地摸着下巴道:「其实大哥心里也不安得很……」新娘子说的都是实情,索性转个角度答话,如此一来果真勾起了她的兴趣,「大哥在不安甚么?」短短的胡渣子被手指搓得沙沙作响。林风雨已娶了五名妻子,还经历过与月华,伊丽丝,柳若鱼,云蕊的欢好。不过交付处子身与他的仅有秦薇,宁楠与南宫紫霞。当时的状态还是重伤之身,「人家还没正儿八经地经历过处子,哎,坐立难安。」林风雨臊眉耷眼,仿佛被占了天大便宜般一脸贱样。当真是难得一见。

  许玲儿一股热血上头,恨不得学南宫紫霞一手掐腰间软肉,一手揪耳朵。粉拳雨点般落下,「你很吃亏了是不是?」「也不是很亏,只是压力颇大……」一脸苦相更贱了……

  「咯咯咯。」许玲儿努力想板起脸,终究还是忍不住天生爱笑,一把揪着林风雨衣领将爱郎拽起,「人家又不是深闺小姐弱不禁风。」双手双腿缠上林风雨身体,扭着小蛮腰猛一发力将他甩个翻身牢牢压在自己身上「赶紧来要了人家,玲儿等不及啦……」「这个模样才是我的乖乖玲儿。」怀中新娘复又眉开眼笑,脸上带着一抹潮红热促地呼吸着。笑开的她才是最美的她,如冬梅抖开霜雪,如春风吹碎冰湖,花颜诱人醉。

  大大的杏仁星目眯成了一条缝儿,被爱郎一口吻住。许玲儿一口长长的吐息,几将胸中空气全数吐尽。嘴唇逐渐下移,轻轻啃咬着娇俏又可爱的鼻子,让女郎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爱郎刚离开鼻尖,许玲儿便微抬螓首及时送上火热香吻。湿滑的津唾洋溢着别样的微甜,香软的舌头渡过喷香的热息。林风雨轻轻一吸,便将那支软弹的妙舌吸入口中细细品尝。

  长裙的肩扣不知何时被解去,敞开的领口被一只大手自上而下探入,宽厚的手掌贴住了光滑的乳肌,粗糙的手指顺势拈住一颗勃起如婴指的乳珠。

  许玲儿浑身一僵,手掌的火热顺着乳珠侵入体内四处游走,引得腿心深处一阵潮涌,渗出稀蜜似的一股浆滑。这股春潮化去了一身骨头,令许玲儿瘫软在爱郎怀里。

  包裹胸脯的小袄已被褪下,金丝滚边的新娘嫁衣被缓缓扯落。骨肉匀称的圆润香肩率先漏了出来,柔美的线条由两肩向中央延展,陡然拔高起一段秀丽的圆弧,撑起修长的脖颈。

  林风雨正埋首耳垂与肩膀之间的颈侧,火热的呼吸与温柔的亲吻在此处留下一片红印。许玲儿难耐地抬起右臂,春葱般的指尖被银牙咬住,仅开一线的唇瓣让喉间深处发出的低吟愈发压抑。

  「玲儿……你这里……」林风雨无比讶异,只见许玲儿抬起的右臂漏出腋窝一团卷曲的黑绒,密密麻麻如夏季河边丰茂的水草。

  女子身上最为神秘之处,便是腋窝胸乳腿心。而又粗又亮的芳草本就为吸引异性之用。林风雨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纤长的密处毛发,黑黝黝的仿佛望不到底的黑洞一般,正散发着危险之极的诱惑力。

  许玲儿脸色羞红呢喃道:「人家平时都有清理的……慧芸姐说大哥会喜欢……便留着了……」语声断续显是心里既忸怩又不安,也不知是否中了爱郎的意。

  此刻大红色的新娘衣已被剥至腰间,一对儿硕大的胸乳雪灿灿的益发白的耀眼,勃立的乳首像是两颗饱满的血色珍珠,竟不逊红衣。而腋下两丛黑绒一映上红白二色,越发显眼醒目。

  林风雨不及品尝浑圆高耸的胸乳,急急将红衣褪去。许玲儿挺腰抬臀,配合着让爱郎剥了个精光。

  只见两条大腿丰腴结实紧紧闭合,腿心处漏出的一抹乌茸油亮茂密,竟将小腹都遮去大半。

  林风雨咋舌不已,双手分开腿心,许玲儿半推半就,忸怩了几下只得捂脸从了,任由爱郎埋首腿间细看。花户被火热的呼吸喷中,不由自主地缩了几下,几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濡湿了饱满的花唇。

  许玲儿竟是天生密处毛发极盛。卷曲的黑绒从小腹下方一直延生,不仅将花唇遮覆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春光,甚至蔓长向下弥漫过会阴处,直到粉橘色的后庭妙处才堪堪停下。

  她此前被爱郎吻颈摸乳,此刻又被分外羞人地盯著私处细细打量,情潮不可抑制。丰沛的花汁涌出幽穴,被芳草丛一挡不得滴落,颗颗液珠顺着毛发向尖梢滚动,犹如春枝挂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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