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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弟弟(完) - 1,4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1010 ℃

  车夫狠狠瞪了宁依愿一眼,拿起缰绳,「驾」一声,马车驶去。

  宁依愿也狠狠地在后面「呸」的吐了口口水。

  「呸~」洛洛也跟着有样学样。

  马车走远。车厢里,女子娇嗲的声音:「李爷,这些个下人,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刚才娇娇好怕哦。」

  男子阴霾的声音:「哼,敢在明城不买我帐的人,我要让他们瞧瞧是什么下场。」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这厢,宁依愿带着洛洛上医馆。虽然说是小伤,但不处理好也会破伤风,就近的医馆才隔了一条街,比回家更近,便上那看大夫去了。

  本想着关门,但面馆还有几个客人,生意人家不好赶客,便让季叔留下了。宁依愿和谢惊风带着洛洛来到了同康医馆,医馆里的大夫都是熟识的,见洛洛这样都吃了一惊,连忙给他上药,小胳膊包得像个粽子。并开了点压惊茶,让泡着喝。都问洛洛是不是与人打架了,宁依愿便说出了原委,大家都骂那李利生不是个东西。

  在医馆寒暄了一番,宁依愿抱着洛洛往家里走去。谢惊风见宁依愿抱得吃力:「宁小公子,还是让在下来抱少主子吧。」

  「不要!!哥哥抱洛洛。」小家伙首先不同意了,嘟着个小嘴,他手手好痛痛呢,就要哥哥抱!

  「呵呵,没关系。」宁依愿对谢惊风笑笑:「今日还真是多得谢公子,否则不堪设想。」

  「保护少主子是在下的职责,让少主子受伤是在下的失误,在下会向主子领罪的。」谢惊风似乎仍耿耿于怀。

  「事出突然,你已尽力了。」宁依愿安慰道:「是吧,洛洛。」

  「嗯~」洛洛盲目跟从,哥哥说是便肯定是了。

  「哥哥刚才好厉害哦,骂那个坏蛋。」洛洛搂着宁依愿的脖子。

  「那都是不好的话,只能对坏人说,知道吗?平时不许学。」

  「哦,洛洛知道了。」乖乖点头。!

  边说着话,三人回到了家中。

  宁依愿给洛洛烧水洗漱清理了一番,才坐下一会,便听得一阵急促敲门声。「依愿哥,依愿哥,在家吗?」是二胖的声音。

  「在,进来吧,门没锁。」宁依愿大声回应。

  二胖气喘吁吁跑进来:「依愿哥……快……快,那些人在砸面馆,季叔也被他们打了……」

  「什么?!」宁依愿惊叫站起,心跳如鼓锤。

  「宁小公子,莫惊慌,我即刻去面馆。」谢惊风说道。

  宁依愿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谢公子,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二胖,你带洛洛去你家,你要看好他,不许他乱跑出来,也别让陌生人进屋,知道吗?」

  「嗯,知道了,依愿哥。」二胖毅然点头。

  洛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洛洛听话,跟二胖回家,等哥哥来接你,不许出来,知道吗?」厉声说道。

  「嗯。」洛洛见哥哥神色不对,乖乖听话。

                风波二

  宁依愿嘱咐完了,立即出门,望着二胖和洛洛的背影进了二胖家门,便飞奔朝面馆而去。边跑边心中祈祷,谢惊风快点到面馆,救下季叔,桌椅什么的身外物砸就砸了,但季叔……可千万要没事啊!!

  拼命地飞奔,身边的房屋和人像在倒退一般。终于看到面馆了,再猛提一口气,冲了过去。

  店里桌椅凌乱,七歪八倒,有些已被砸烂。有四、五个邋遢混混模样的人,被打倒在地,正捂着伤口,哼哼。还有五、六个混混正在与谢惊风交手,只见他右手一记直拳,左手一记拐肘,将身近左右的两个混混,打翻飞出。右脚再来了个回旋踢,把剩余几个全放倒了。

  这时,宁依愿才能冲进到面馆里,他大叫道:「季叔!!季叔!!!」

  没人答应。

  此时谢惊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在厨房中。」

  宁依愿闻言,即刻跑向厨房。到得门口,倒抽了口气。厨房一片狼藉,季叔满脸血迹整个身子蜷着躺在一片碎碗瓷片中。

  「季叔!!!」宁依愿惊慌大叫道,扑身过去。

  林季没有反应,安静地躺着,安静得仿佛呼吸都没了。宁依愿手指颤颤悠悠颤颤悠悠地,放在林季鼻前试探。

  「他还活着,只是可能受了内伤,我赶来的时候,他已被打倒在地,十来人见他倒下了仍是不罢手。那脸上血迹是鼻血,倒无大碍。」谢惊风跟了进来,也是一脸沉重。

  宁依愿想象那个画面,血气翻涌,双拳紧握,牙龈紧咬,眼眶已是泛红。

  「谢……谢公子……能否请你抱季叔去医馆,有劳了。」宁依愿话语有些哽咽。

  「宁公子,客气。」谢惊风弯身抱起林季,两人疾步走出面馆往同康医馆走去。面馆门前许多路人,围观指指点点,宁依愿不予理会,全心挂在季叔身上。

  片刻,二人来到同康医馆,医馆大夫见宁依愿又来到,颇为讶异,之后见到谢惊风怀里抱着的林季,连忙让谢惊风把林季放在榻上,也未多问原委,便为林季把起脉来。只见大夫眉头越发紧皱,还伸手摸了摸林季胸口肋骨数处。

  宁依愿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大夫……伤得很严重吗?」

  大夫不语,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肋骨断了四根,这倒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肋骨折断伤及了腑脏,极为严重。我只能尽力而为。」

  宁依愿闻及身子一震,脸色灰败,脑中一片空白。若不是他逞一时口舌之快……若不是他留季叔一人在店里……若不是……他满腔的懊恼、满腔的悔恨、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倾泻,积聚于胸,浑身战栗。自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人,呵护他、宠溺他、让他永远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无论何事他都会永远支持他,护着他……完全没有原则的季叔……没有原则的宠爱着他的季叔……总是担心个没完的季叔……总爱唠叨的季叔……

  「小少爷……吃饭了。」他每次做好饭后老这么叫……

  「小少爷……你去歇着,季叔来干就好了。」每次干活他都这么说……

  现如今,却一声不吭地躺在榻上……无声无息……

  大夫看宁依愿面露凄色,想他小小年纪便遭遇此种事情,家中还有幼弟尚需照顾,不禁叹道:「依愿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会尽力的。你季叔伤重,不宜移动,将他安置在我家后院病舍里吧,你若不放心,便来我家住下,也好方便你照顾。我家后院尚有几间简陋小房,若你不嫌弃……」

  宁依愿回过神来,诚恳感激地道:「纪大夫,那就要打扰您了,怎敢谈嫌弃不嫌弃。只是我不放心洛洛单独在家,可否带洛洛一起过来住下,还有这位谢公子,他是我们的远房亲戚。药费和饭钱我们都会照给的。」

  「不用如此见外,大家都街坊邻居的。有三间房,应该够住的了。」纪大夫暗叹,好个懂事的孩子,虽面有悲色,但却依然如此彬彬有礼。!

  「二间便够了,我和洛洛一间。纪大夫,我要回家接洛洛,再拿些衣物。」

  「好。我们先把你季叔抬到后院吧。」纪大夫说着吩咐个学徒,把屋子给收拾出来。

  之后,谢惊风和那学徒便合力把林季平躺着搬进了病舍。

  然后,宁依愿便与谢惊风回家收拾了些衣物与被褥,接着就往二胖家走去。

  敲门,是二胖妈开的门,一见宁依愿便拉着他的手:「阿愿啊,你怎么样啊,听二胖说你们店被砸了,人有没有事啊?」

  宁依愿扯扯嘴角,挤不出笑容:「秀姨,我没事,只是季叔被他们打伤了,现在医馆里,我要去照顾,把洛洛也接过去。」

  「哥哥~!」洛洛听见宁依愿的声音,从屋里飞奔出来,扑上抱住宁依愿的腰。

                 ~

  「你让洛洛就在咱家吧,你要照顾你季叔,顾不上洛洛的。」二胖妈热心的说道。

  洛洛一听,紧抱着哥哥的腰,期盼的眼光看着哥哥,他要和哥哥在一起。

  「秀姨,没事的,还有个远房亲戚帮忙照顾,」宁依愿指了指谢惊风:「您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怕给您家带来什么麻烦,我就过意不去了。再说了,您也知道洛洛粘我粘得紧……」

  二胖妈见他神色坚定,便道:「好吧,若有难处,一定得来找你秀姨啊!」

  「嗯。」宁依愿轻轻点头,仿佛全身精神都被抽走了般,无力再多说:「秀姨,我走了。」

  「好,去吧去吧。」

  宁依愿牵起洛洛的手,转身而走。谢惊风拿着衣物被褥跟在其后。

  宁依愿不似平时那样走得风风火火,而是缓缓地走着,仿佛脚上负了千斤重量一般,低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地走着。洛洛跟在旁边,小手紧紧地回抓着哥哥的手,不时仰头看看哥哥的神色。小家伙心里觉得好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模样,哥哥好像离他好远好远,就像那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走,再也找不回来。洛洛伸双手去抱着宁依愿的右手臂,抱住,他要抱住哥哥。

  宁依愿却依然无所觉,机械地移动脚步往医馆走去。

  终于到了医馆,宁依愿又打起精神,谢了纪大夫一番,再询问了一番,让谢惊风把衣物被褥放到后院给安排的屋子,便去了季叔的病舍里。

  宁依愿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昏迷中的季叔,他脸上血迹已被清洁过,但脸色依旧那么难看、铁青……宁依愿伸手抚了抚那已是有些岁月痕迹的脸,这眼角的皱纹中,有多少是为了照顾自己而长的呢……

  洛洛紧张的挨着宁依愿:「哥哥……季叔怎么了……洛洛怕……」!

  宁依愿长叹口气,把洛洛抱到身前侧坐:「季叔被坏人打了,伤得很厉害……」竟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洛洛见哥哥竟是要哭的样子,吓坏了,他哪里见过哥哥这幅模样,学着哥哥以前哄他的样子,抱住哥哥:「哥哥不哭,不哭,乖~洛洛在。」

  宁依愿本就强忍悲伤,被洛洛这么一劝,仿佛心里被打开了个缺口,悲意涌流而出。猛地抱紧洛洛,头埋在洛洛颈脖中,无声流泪哭泣,后来憋得厉害,渐渐呜咽声起。

  洛洛最初迷迷糊糊,后来居然听见哥哥的哭声,有些急了,拍拍哥哥的后背,但哥哥仍然是颤抖着低声悲凄哭泣。洛洛害怕了,也开始跟着哭起来:「呜呜……哥哥……不哭……不哭……呜呜……哥哥……呜呜……哇~」居然哇哇大哭起来。

  宁依愿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低落情绪,安慰起洛洛来,轻轻摇晃着洛洛:「洛洛乖,哥哥不哭了,洛洛也不哭啊。」

  「嗯~」重重的鼻音,洛洛伸出小手给宁依愿擦去泪水:「洛洛乖,不哭了,哥哥也不要哭。」

  「好。」宁依愿用脸蹭蹭小脸蛋,额头抵住小脸,又陷入了沉静。

  正在此时,谢惊风敲门进来,说道:「宁公子,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可要去歇息一下?」

  宁依愿摇摇头:「不用了。」抬头凝视谢惊风,眸中仿佛灼烧着热焰,缓缓说道:「谢公子,你曾说过,可以助我达成个愿望或解决个烦恼,作为照顾你们少主子的报酬。现如今,可作数?」

  谢惊风也猜测到他大概要说什么,毅然答道:「自然作数,在下及我教必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

  「好,很好。」宁依愿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谢惊风竟忽然觉得似有一股阴风吹过。!

                逝去

  纪大夫为林季施针开了个药方,但季叔一直昏迷不醒,宁依愿十分焦虑地倚床照顾,喂药、喂水、擦洗等。洛洛也跟着宁依愿在屋内待着,他见哥哥心情低落沉默,也乖乖不吵不闹,帮着拧把毛巾之类的。夜晚,宁依愿怕季叔醒来,也不肯回屋里睡觉,打算趴在桌上眯会就好。洛洛向来与宁依愿一起睡的,见哥哥如此,也不愿回屋睡,非要陪着宁依愿。

  「洛洛乖,你还小,回隔壁屋里睡去。小孩子睡眠不够会长不高的。」宁依愿摸摸小家伙的头,劝道。

  「不,洛洛陪哥哥。洛洛一个人不敢睡。」小家伙仰头看着哥哥,奶声奶气地说。

  「让谢公子陪你睡,好不好?」宁依愿好累,有气无力。

  「哥哥累了,洛洛给哥哥按摩,让洛洛陪着哥哥嘛。」洛洛伸小手在宁依愿肩头拍拍抓抓。以前见哥哥给季叔按过,好像就是这样的。

  「呵呵」虽说心情低落,但被小家伙这么一闹,也稍安慰了些,就让他在这吧,也是孝心一片:「你个小手力气这么小,给哥哥抓痒么?好啦,你陪哥哥,只是你不能趴桌,要不然谢惊风也不答应的,让他帮忙在这搭个床吧。」

  「嗯、嗯!」洛洛见哥哥答应了,其他都好说,手上越发地用力给哥哥「按摩」。

  「好了好了,」宁依愿抓下在他肩上乱拍的软软小手,都红了,心疼地吹吹、揉揉:「洛洛痛不痛?」

  「不痛~ 」洛洛闪亮闪亮的眼睛望着哥哥,哥哥揉得他好舒服。

  「好,去叫谢公子拿两个条凳和床板过来,说要在这屋搭床。知道吗?」

  「嗯,知道,洛洛就去。」小家伙跳下宁依愿的腿,撒腿就往外跑。

  是夜,宁依愿和洛洛在季叔屋内搭的床上,睡了一夜。谢惊风守护少主子,则在桌上趴了一晚,他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这不算什么。

  宁依愿睡得很浅,就怕季叔中间醒来。但季叔一直都没有动静。

  次日清晨,宁依愿一起来便看季叔的气色,还是脸色暗沉没有好转,心里再次责备自己做事冲动。

  早膳后,纪大夫再次给林季施针。一柱香后,纪大夫将数十枚银针逐一拔出,收好。宁依愿忙递上汗巾,给纪大夫拭汗,关心地问道:「大夫,怎样,季叔他……」

  「唉,内出血十分严重,怕是就这几天了,小愿啊,你得想开点。」纪大夫十分不忍,才是个半大的孩子。

  宁依愿急切地问:「开些药,行不行,灵芝、人参……我们有钱……大夫,求求你。」

  「唉,他已伤及内脏,吃了也无法进补,对身体无益。」纪大夫叹息摇头,摸摸宁依愿的头走了出去。

  宁依愿只觉得火烧五腑,来此异世界以来,一直小心处事,唯一一次任性而为,就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一条人命。前所未有的悔恨充斥内心。心好痛,痛到蹲下抱膝,压抑这份痛苦,眼却已经流不出泪水。

  洛洛也大概明白纪大夫的话,不是好的意思,再见哥哥呆滞痛苦的表情,心里隐隐的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跟着蹲下抱住宁依愿的脖子。

  宁依愿接触到洛洛,如同飞雪寒天里,抓到一丝温暖般,紧紧抱住洛洛软软小小的身体,痛苦喃喃自语:「哥哥是坏人,哥哥是个傻瓜,是个笨蛋。哥哥害死了季叔……」

  洛洛死命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哥哥是最好的人,是那些坏蛋坏……哥哥最好,洛洛最喜欢哥哥……最喜欢……」

  稚嫩的童音安抚着内疚的心灵。!

  良久,宁依愿终于站起,满脸冷酷:「谢公子,贵教是否无甚势力在明城。」

  「是,我教势力主要在北方,此处地处南端,所以较为薄弱。但主子派遣前来接应少主子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快则两天内到达。在下是紧急赶路,所以先行了一步。」谢惊风答道:「宁公子,有何吩咐?」

  「我希望贵教能为我报仇,不知可否?」

  「但凭吩咐。可是要我去把那人杀了?」谢惊风像在说切萝卜一样平静。

  「没这么快,慢慢来。」宁依愿也像挑萝卜一样,轻描淡写:「你先帮我查查那明城太守可有什么后台。及太守家所有亲戚包括他那小妾、小舅子末枝细节的事情,可以吗?还有那些个动手的街头混混,每个人的身世背景、喜好都查清楚。」

  「不是在下自夸,若把那人杀了,绝不会留痕迹的。宁公子这样做,是有所顾忌还是如何……?」谢惊风以为宁依愿是怕惹上官非,所以小心行事。

  「不,我要让他们死得其所,死得人尽皆知。」宁依愿冷淡摇头否认,只是这样就杀死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谢惊风更加觉得宁依愿不似普通人家小孩,但据他的调查,又的确只是没落富商家的孩子。虽然疑惑,但仍是点头答应。

  傍晚,霞光红染。

  突听得屋内宁依愿惊喜的低叫声:「季叔,你醒了么?!」

  屋内床榻静卧的林季,微睁开了眼睛,眼神茫然,似乎不知发生了何事般。

  宁依愿俯身,靠近,轻声道:「季叔,你觉得如何?可要喝水?」

  「少……少爷……你……没事吧?」沙哑无力的声音,此时依旧关怀着宁依愿。

  「嗯、嗯,我没事。」宁依愿强压住泛酸的鼻子,眨巴眼睛防止出水,努力挤出个笑容:「谢公子的武功很厉害,可以保护我们,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季叔你……都怪我逞强,祸从口出,害得你这样……我……对不起……」到最后哽咽着,无法语言。

  「不……不是……」林季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宁依愿哭过,着急了,欲挣扎起来安慰他一直呵护的小少爷,却觉得全身完全不听使唤,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一般。

  宁依愿见状,忙再靠近,压住林季的肩:「季叔,你别乱动,你伤得很重。」

  「少爷……别难过,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傻孩子……别哭……季叔会心疼的……咳咳……」缓慢艰难,断断续续地说道,慢慢从被中抽出左手,伸向宁依愿的脸。

  「嗯,季叔你别说话了,我不哭……不哭……」宁依愿粗鲁地擦一把眼睛,抓住林季的手,贴在脸上。

  「少爷……笑起来时……最可爱了……季叔最喜欢了……要一直开心哦……」林季动动手指,摸摸少爷的脸,他家少爷最有孝心了,心最软了,若自己出事,少爷一定会闷在心里难受。!

  「洛洛……」林季唤道。

  「季叔,洛洛在。」宁依愿把洛洛抱上床,洛洛小心翼翼地趴在林季旁边。

  「好好……照顾哥哥……永远」洛洛身世不凡,必能护佑小少爷。

  「嗯,洛洛会的,一直……洛洛有很乖,给哥哥按摩,季叔快点好起来,哥哥很担心,洛洛也好害怕~」六岁的孩子,还不懂生老病死,不懂得生离死别。

  「呵呵……真乖……要记得……答应季叔的事情啊……少爷……要开心……」林季有些疲惫,只和蔼地望著宁依愿,不再说话。

  宁依愿感伤地点头,洛洛也乖巧地点头。

  慢慢地……慢慢地……林季眼中闪现不舍的眸光……但渐渐……再也没有气力……眼睛渐渐合上了。

  宁依愿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涌出,努力扯动嘴角,摆出微笑。

  一盏茶时间后,谢惊风不忍宁依愿一直坐在床沿,勉力强笑:「宁公子,林恩公已经走了。」

  宁依愿依旧保持着那僵硬的笑容:「我知道。但季叔在天上看着呢。谢公子,能麻烦你去买副上好棺木和寿衣吗?我想让季叔尽快入土为安,纪大夫处也不好太过麻烦。」

  「好。」谢惊风转身出门。

  当夜,宁依愿便把林季入了棺木,让谢惊风帮忙扛到琏山,寻了处溪水潺流、绿草青青的地方,挖地,把棺木放入,立了个木刻墓碑,写着:宁依愿义父林季之墓。宁依愿和洛洛在墓前,磕头跪拜。从同康医馆出来到琏山,宁依愿都不悲不喜,不言不语,神情冷淡。「季叔,你放心,你的债我会讨回来的。」宁依愿抚摸下墓碑,平静地说道:「季叔,我回去了,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牵着手洛洛的手,与谢惊风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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