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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舞剑法(01-10) - 2,2

[db:作者] 2025-07-11 16:02 5hhhhh 2100 ℃

  店小二端着酒莱走至房门,正欲呼喊,只听屋里战鼓隆隆,痛呼粗喘,还有许多不堪入耳行欢时的男声淫言秽语和不停的「吱吱」榻响声。他暗叫「厉害」,心里想:「这俊哥儿玩女人的功夫真厉害,竟搞得人家痛叫哭饶不停,……不知那貌若天仙的美人儿能否撑得住?

  唉!他真是艳福非浅,但却毫不传香惜玉……我还是不听了,再呆一会儿就只怕会受不住的!「

  小二摇头端着酒菜下楼去了。

  欧阳琼将伍嫣然当作淫女来报复,他恨淫女荡妇,由于受了「淫界三姬」三个妖妇的毒害,使他的心理发生了畸态:天下女人除了他娘之外,全是一样的淫、贱、荡、骚。于是,当他今日看到这貌美、妩媚、娇艳的伍嫣然时,便暗定将她作为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可叹可悲,纯情艳女便被他在畸态心理的暴虐下,惨遭报复摧残……

  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在其身上狂泄着心中对女人的仇恨之欲,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狂烈、猛激、粗蛮不堪;言词是那么龌龊。

  她已被摧残的遍体鳞伤、跌破肉瘤。脸颊青白相加,嘴角瘀血、乳房溢血、下体肿胀痛麻已似脱体,血与浪水随着他的猛烈搅刺而有被带了出来。她的娇躯和软榻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连续不停失去理智的狂攻、摧残,令伍嫣然已几度昏迷。

  他狂虐了近两上时辰,方从昏迷过去的伍嫣然娇躯上抽出钢枪,喘气歇息着。长枪刚撤出战场,战后的残洪便汹涌而出,处女的元红点点洒落摇曳的烛光看着那斑斑元红,欧阳琼得意的狂笑不已。

  笑声令近处房内住客难以人梦,但又不便出房来阻。

  欧阳琼笑声一停,又上前模揉控。弹着昏迷的伍嫣然受伤的迷人胴体,淫笑道:「他妈的,黄花闺花的味道真是美!你这贱人怎么不动了?来呀,我让你贱、浪……我搞烂你!」

  说着,又将其玉腿暴张,扑身又虐,他狂烈的摧残,攻击着……

  半个多时辰后,他才大汗淋漓的撑起身来,罢兵歇息。

  陡然,他感到小弟要尿了,便出房寻茅厕方便。

  来到客栈后院,找到了茅厕,他便急急对便池中疾射。忽地,他听到茅厕的隔壁有女子「嘤咛」声。他心弦一额,略一思索,暗道:「半夜有女人方便,好!又是一个机会,我就搞你这第二个骚贱女人……」他「嘿嘿」冷笑,便打定主意……装着女人扭腰摆臂的走路姿势,直朝隔壁走去。

  那提裙欲起的女子,见有其他女人来方便就冲他微一点头,就在头刚点一下尚未端正之时,她的柳腰和香背已被来人楼得死紧,她惊然一惊,忙急道:「你这女人……」话未说完,嘴唇已被对方堵得严实,她伸手来拒,裙子却「哗」的坠至脚跟。

  就在她伸手欲将裙子提起之际,她已感到有紧硬还温的东西隔衣顶在自己的下体。她墓地惊醒,才知对方是一男人,忙奋力挣扎,可他炙热滚烫的双唇已吻得她喘不过气,欲喊无声。

  同时,他的一只火热魔手已探到她光裸的腿根部,并放肆的在那腿根和禁地上抚玩起来,片刻,又转移到两座熟透的浑圆硕大的乳峰上了,在抚揉弹捏,随意轻薄。这女子欲拒无力,已被他抚玩得浑备酥软,剧颤不已,双峰抖伏不止。正徘徊在反抗和任为时,对方的长枪已迅猛无比的倏然、直顶,狂烈的动作令虽不是处女的她,还是忍不住痛呼起来,他猛烈的吻,猛烈的杀代,而双手却一只搂住其脖颈,一只将其腿抬起靠在墙上,大展神威。

  她只觉得其神勇无比,枪术精娴无匹,爽得她娇吟连连,不由自主的楼住他的虎背用掌摩擎着。口中并说道:「你是谁?爽,好爽呀!顶,快顶!」

  欧阳琼气恼不已,暗骂道:「这娘们竟然能对一个突袭强暴的男人说出如此露骨的话,真是一个放浪见骸的荡妇!好,我让你乐,等一会儿我就让你不喊『爽』了!」他故作温柔的为她抚揉着丰臀、大腿、乳峰…………含恨而戏谑地说:「我是一个能爽死你的男人!小娘子,舒服吧?等一会我还会让你更舒服的,………嗯!这儿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小娘子的美貌,再说,又臭气熏天,这味道确实显不出我高超的本领!走,用腿夹住我的腰,跟我到房间里去乐一夜怎么样?包你舒爽!」

  这女子大概是有段时间未和男人同床的缘故吧?再加上对方的欢技超绝,她竟春意如潮,浪淫连声,拼命的扭着那光滑细腻如蛇的身子迎合缠绕着他,边勾腿绕住其腰,边不舍的痴迷道:「嗯!全凭公子爷作主了,公子爷的本领真高超!妾身好爽啊!啊,爽!」欧阳琼暗暗冷笑,暗喜又有浪女上钩了,又可将其惩治一番。他紧紧搂住她,边猛攻吻抚,边拍步出厕走向房中。

  进了屋,他闩上门,便大刀阔斧的杀开了。他将昏迷的伍嫣然推向榻里靠墙,便将这女子摔在榻上,脱光衣服,那丰满雪白泛光的迷人胴体便横陈于榻了。在明亮的烛光下,他才看清这浪女还颇有几分姿色,年纪约有二十多岁,正是性渴之年的少妇。她侧首陡见榻里有一个下体尚流有许多元红和脏水而已昏迷的少女时,不由一惊,遂惊讶地注视着他,朱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欧阳琼忙微笑道:「小娘子,别惊慌!她是我的伴侣。今夜刚破身,怎样,我今夜能连战二女,厉害吧?」说着,便扛起少妇的玉腿咬牙猛烈的冲击着,直杀得少妇「啊啊」大叫不止,浑身剧抖。显然是有些吃不消他这惊心动魄的疯狂进攻。她娇吟着,那声音能令人魂飞魄散,扭动处,能令人销魂蚀骨,疑是仙神。她闭目微笑爽极地忘情赞道:「好,好舒服呀!喔!爽死了,公子。你太勇猛了,请问你,你怎么称呼?」

  欧阳琼揉搓着其双峰,狠攻着,道:「小娘子,看你的模样还挺美的嘛!不过,就是有些骚浪,现在很爽吧?我叫杨京,你可记住了!」

  她剧烈的挺伏着娇躯,媚态万状、娇吟连声,双臂搂在其结实的虎背摩拳不止,状极舒爽。欧阳琼大举猛攻着,突然,他腾出二指猛然戳进穴内,少妇一声痛叫,眼泪已痛得流了出来。

  枪与指同时驰骋杀伐,她开始吃不消了,由乐转悲,痛叫不已,并出言求饶。先前的温柔顿时转为粗蛮了,他咬着其鲜红的乳头,一手使劲抓揉乳峰,下体也不止的杀戈狂攻着。

  她由亢奋欲极转为痛苦的哀求,并伸臂来抚,他不禁勃然大怒,面孔变得异常凶狠,道:「臭婊子,很爽吗?现在我就让你换一换口味!嘿………你贱、骚……我现在就让你欢个够!你们女人个个都戏,欠操……」

  她见他神情激愤,施虐的动作越来越野蛮,不堪人目;遂奋力呻吟着挣扎来推拒他那正施虐摧残的沉重身子。

  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的弱女子,岂是失去理智的二流好手的对手?她的挣扎只能换来更为强烈的摧残施虐,及响亮的耳光。

  他的动作野蛮得有些惨无人道,花招奇出,全拿她做试验。,让其痛疼难忍,声嘶力竭的拼命滚挣扎。

  他猛地给其一巴掌,将她掀翻过来,搂过其腰,便从后狂烈顶撞冲击着。

  洞壁早已受伤流血,因而疼痛难忍,哪还经得起他如此狂虐,只痛呼得花容失色、娇躯乱颤,香汗淋漓。

  他粗喘着,汗流泱背的狂战不止,任意宰割玩弄着她,口中淫笑不止,面上却流露出阴恨、愤恼之情。

  她双手撑榻,浑身撕心裂的疼痛,使她连连惨叫不已,她哀呼,乞求……直到他的愤欲施虐之情泄完后,已是四更了,他疲极地紧拥着粉脸上挂着道道泪痕,脏物满榻、满身伤痕的二女,倦倦睡去。

  清晨,二女从疼痛酥酸,浑身百骸如同散了架般的痛感中醒,来。二女同病相怜,想起昨夜他那疯狂的强暴,心中不由生出畏惧和恨意,她们相拥而哭,正商量马上将他如何除掉,以泄失身之辱时,哭声猛然惊醒了沉睡的欧阳琼。

  他挣身而起,就要来按二人于身下。二女骇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栗,顾不得秀发凌乱、衣衫破碎,忙拉门出屋大喊:「来人呀!有淫贼行凶……」

  众住客皆夺门而出,其中也有会武功的江湖人士,他们见二女一副狼狈不堪、发乱体伤的模样,不由怒道:「大胆淫贼,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行凶,欺辱良家女子,我们去将他抓去见官!」

  欧阳琼悚然大惊,低骂道:「他妈的!这两个贱货,竟然喊叫……招来了这么多人!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着,他便一整衣衫,疾速提剑挎包,跃身下楼从后窗逃走。

  众人闯入房内一看,不见人影,便知他从后窗逃走了。伍嫣然不由泣怒道:「各位大哥、叔伯我是崆峒派李掌门师弟伍建功之女伍嫣然,昨夜遭淫徒杨京肆虐,请你们帮我将他擒来,我一定让爹重赏酬谢你们,拜托了!」众人听她说出了崆峒派的招牌,便油然而生敬意,立有几人执刀握剑跳窗朝扬京追去。

  欧阳琼见有人追来,便加快速度在道上狂奔不停。后面那儿人疾追边喊:「淫贼杨京,别逃,站住!」几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一前几后的追逃着,不多时,便奔出了镇街,往镇外的一座大山奔去。欧阳琼暗道:「在街上无处可藏,到了山上的林子里,你们就如海里捞针找不到我了!到时候我在林里和你们好好玩一回『捉迷藏』,累死你这几个王八蛋!」

  想至此,他心中不由一阵暗喜,暗暗想好将他们诱入林中后,再脱身出林逃走。于是,他拼命往前面的山上逃去。

  但是,他的轻功并不佳,其父超绝的、得以成名的「混元掌」、「追魂剑法」和快捷如雁的轻功却无一传授于他,不过,那尾追而来的四人轻功却是不弱,他们已渐渐逼近欧阳琼了,狞笑着挺兵器向他包抄过来。

  欧阳琼只因昨夜报复二女耗精太多,伤了元气,狂奔了这约有二三十里路程,便渐渐感到四肢无力、头昏目眩了,有些力不从心。

  五人已进人丛林,追来四人呈包围之状将他缓缓包抄起来。他们路欧阳琼只有十几丈远,边紧逼边抽出兵器凝神蓄势欲攻。手握马刀,缓步逼进在南边的—名体形高胖、相貌威武的中年人,阴冷地喝道:「杨京淫贼,快束手部擒吧!你伤害了崆峒派伍大侠的爱女和一名无辜的女子,这笔帐现在你得以死来偿。识相的就自己了断,若让几人动手,嘿……就只怕你会死得很惨,我们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解嫣然姑娘她们雪恨!快选择吧……」

  欧阳琼厉声叱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插手管别人的闲事?我和你们元怨无仇,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那两名女人都贱货、荡女,我惩治她们一下这有何不可?天下的女人都是贱货、淫荡之女;都要将她们一一搞烂,让她们还去犯贱?哈……」中年人将刀倏地斜沉,怒喝道:「杨京你这淫贼,为什么你对女人有着这种不符情理的仇恨?,淫荡之女是有,但不是『全部』。我们身为正道人士,就得为武林维持正义。今日遇上了你这个行径令人发指。

  为天下人所共愤的淫贼,我『穿山豹』李良焉有袖手旁观之理,杨贼,决了断吧!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欧阳琼见他们已逼近飓尺,忙横剑胸前,边退边恨声道:「你们这些家伙,身为江潮正道人士就应锄奸惩恶,维护正义;但你们却不问青红皂白的以众欺寡来追杀于我。如果你们真有正义之心的话,就去除掉那害死我爹娘的『铁鹰教』中的邓俞、姚亮、张昌三贼!他们渴灭人性、禽兽不如的将我娘强暴致死,把我爹惨杀……刚才你们说的仁义道德,若你们说的话作数,那就为了正义,去杀死这三个十恶不赦的罪贼呀!」

  四人闻言,面色骤凛,满是骇然之色。中年人骇极的低声道:「铁鹰教?那是一个势力强大无比、人人畏惧的新起邪教!我怎能去……不行……」

  说着,恍若置身梦幻般的连连摇头,口中不停的说着「铁鹰教……不行……」,显然,他是十分畏惧「铁鹰教」的。显而易见,「铁鹰教」在黑白两道的众人眼中,是多么的强大,如闻鬼神。

  四人皆变色骤然,欧阳琼见状,很慢地嗤笑道:「怎么样?你们都不敢答应了吧?没想到本着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武林侠义之士的你们,原来却是一群口是心非、伪善作态之人。」

  「既是如此,就不要说自己是什么为武林维护正义,而替那两个贱女追杀我?这个世上我算看透了,好人遭害,坏人横行……你们这些人维护的正义呢?想起我欧阳琼之父『混元追魂雁』当年凭着一身卓绝的武功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倒头到来竟为坏人所害,落得个惨死的可悲下场!」「相反的,作为淫荡成性、以美色诱惹黑白两道众人的『淫界三姬』,她们只是凭着一身能令男人爽喜的肮脏身子而神气百倍的快活生活着,她们以身子害死了许多人,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永无止境的极高性欲和贪婪的财欲。她们在江湖上诈取豪夺、淫乱害命……你们为何不将她杀死,维护武林正义?你们睁开眼,辨清这蛇鬼当道的武林吧?

  辨清哪是好人,哪是该千刀万别的人渣吧!「

  李良等四人闻言,不由惊得瞠目结舌,愣愣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欧阳琼,半晌,李良才惊诧而急急地问:「『混元迫魂雁』欧阳大侠是令尊?那么,杨京……不,欧阳琼,这十几年来江湖上传闻令尊消逝的事……你们是否匿隐在哪里吗?没想到一代叱咤风云、名闻天下的欧阳大侠竟英年早世,真是可悲可叹!对了,你说令尊是被『铁鹰教』中的邓俞、姚亮、张昌害死了,并将令堂——当年人人垂慕的周才女也强暴致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琼星目噙泪,神情檄愤的说:「哼!你们只知道替这些像『淫界之姬』般一样淫浪的臭女人乱帮忙,而不知道我爹娘的惨事……好,我就告诉你们……」

  当下,他便悲痛的将父母受伤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四人。

  四人听完,皆表示同情与不幸及愤慨之情,但又流露出对「铁鹰教」万分的畏惧之态。

  「穿山豹」李良沉思片刻,沉声道:「欧阳公子,对令尊、令堂被『铁鹰教』之人所害一事,我们除了同情和感到悲哀外,实在是做不出什么……本来为他们讨回公道是我们正道人土所义不容辞之事。但事实上……我们却无能为力,由于『铁鹰教』的实力太大了,高手如云,凭我四人之力是以卵击石,根本动不了你三个仇人的半根毫毛,只怕还未进教,便被他们杀得尸骨无存了。连中原九大门派都对其忌惮三分,更何况我四人呢?

  因此……请你不要怪我们!还有,我知道受令堂遭敌人强暴惨死和『淫界三姬』淫荡成性而日夜对你强淫的影响,致使现在你对那些淫徒和女人产生了一种极端的仇恨,从而进行报复。你这种做法是错了,你不该将天下所有女人都视为一丘之貉,而进行毫无人性的施虐,和摧残。

  现在,你将崆峒派伍大侠的千金和另一名无辜少妇强暴致伤,这些……你逃脱不掉责任,现在我念在令尊的份上,而不想让你断了欧阳一家的香火,你得随我们回去到崆峒派中,请伍大侠发落!到时,我会将这些详情向他解释,为你求情,怎样?随我们走吧?「

  欧阳琼勃然大怒,骂道:「你们这些家伙,我已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你们说了,你们不帮我除掉仇人则罢,反而还威逼我随你们去崆峒派,这……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你们不用在这儿假惺惺的为我说什么求情的话了。告诉你们;昨夜我没搞死那两个骚货,已算留情了,以后再让我碰到女人,我一定要搞烂她。现在你们想怎样?」

  李良等四人互视一眼,点点头,拿定了主意。李良面色倏沉,厉声道:「欧阳琼,我们已给了你最大的退路。可是,你却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想危害无辜女子。看来,我们只有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欧阳大侠了,我们要替天行道,除下你这个危害天下的淫贼。」

  欧阳琼冷哼一声,做冷地说:「你们的惺惺作态总算结束了,露出了凶狠的本质。废话少说,你们想杀死我,就只管来吧!」

  李良将刀一挥,四人便猱身从四面扑上,齐大喝着挺刀朝他狠狠攻来。刀光剑影风涌而至,呼啸翻卷斩到。

  欧阳琼抽剑出鞘,舞起一片剑网护在身前,在几人攻到之际,他骤然耀起一道剑虹,矮身斩向众人双腿。

  四人求胜心切急于抢攻,而不料到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会使出如此冒险奇招。四件兵器皆从其头项制砍而过,但觉下盘一片寒芒,冷气彻骨。忙撤身后退,饶是他们的速度进退如电,但由于出乎意外在先,再则对方的武功也的确不俗,他们只听「嘶」的破帛声响,紧接着腿部就传出一阵疼痛。

  四人一瞥之下,见袍裤皆被划开一道长口,透至肌肤,已有鲜血自袍裤破裂处流了出来。

  一招受创。立让四人颇为难堪。他们窘得满脸通红,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一声大喝,四人怒扑而上,刀剑疯狂的织交成一片天罗地网,罩向欧阳琼。功势较之刚才,不知要大了几倍。只见刀光闪闪,剑气纵横,罡气激荡,如风起云涌般汹涌而至。

  欧阳琼惊然大惊,若以一敌一,他尚且有大半胜算,如今,他们群起齐攻之,情况已迥然不同。何况,他们又是怒极而发,威力自是猛不可挡。他毫无反手之力,只能勉为招架抵抗。十几招一过,他已大感危急,汗流浃背、四脚无力,遂边奋力抵挡,边急急说道:「你们这算什么正道人土,难道这就是你们光明正大、磊落豪杰的所为吗?我看,你们的行径、所作所为比那些大盗流寇的卑鄙做法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真管你们感到脸红,就算你们赢了,也胜之不武。如此,不但无人说你们赢了,反而还受人鄙夷……」。

  四人被他蹊落的脸皮,一阵白一阵红,羞窘万分。李良愤恨地道:「小子,你人不大,脑子倒挺有用的。你想用激将法要我们和你单挑是吗?哼……你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我们不会上你的当。对付你这种丧尽天良、惨淫女人之人,是不用讲那些江湖道义的!废话少说,我们送你到地府后,你再好好和那些风流鬼爽乐吧!看刀!」说时,他的大刀力盈气足,闪电般向其劈头砍去,势若雷霆,石破天惊。欧阳琼忙一侧身避过,并伸剑顺其刀背向他握刀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去。

  李良见状,心头一酸,暗道:「这小子真的是不想要命了!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

  他—惊之下,身形暴退丈外,一声怒喝,形同疯狼似的又扑向被其他三人阻住的欧阳琼,他怒极之下,狠招连出,一柄大刀使得呼呼巨响,滴水难进。快似电闪虹掣、流星掠空。

  另外三人也是咬牙切齿怒恨狂攻,狠狠地对其痛下杀手,招招攻向他周身要害。尽力又勉强挡抵了七八招,突然,,「嘶」的一声,他的小腿被对面的精瘦汉子所刺来之剑刺了个剑洞,鲜血急涌而出。他一声惨呼,痛得冷汗滚滚而下,正待出剑刺向对方时,后背「噗」

  的一声,也被身后之人砍伤了,动作为之一滞,正在这时,左臂也中了另一人的长剑所袭。

  如今,他已身受重伤,反抗无力了。李良注目看着他,狠声道:「小子,现在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你还是自寻结果算了,真让我四人将你碎尸万段,还真有些对不住含恨而亡的令尊呢?怎么样,我们四人对你可真没说的,下辈子投胎可要感谢我们手下留情之恩呀!」欧阳琼忍住伤口的撕心疼痛,啐了一口怒骂道:「呸!你们这些家伙……就算今日我死,父母的血海深仇等到来生再报,我也会在来生将你们这些不分善恶、丑恶虚伪的家伙惩治一番的。」

  话音未落,他对面执划的那名精瘦汉子冷笑道:「淫贼,你暴虐乱淫女子,罪该当诛。

  现在不要说死后什么来生报复我们的话了,还是要考虑眼前你想如何死法吧?欧阳冬和周月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会生出你这个不孝之子来,还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唉!真是有辱祖宗的颜面,我都替你感到伤心……「

  未待他说完,欧阳琼已怒发冲冠,咆哮道:「你这家伙,给我住嘴!不要污辱我死去的爹娘,你们这些表面上念着仁义,而实际上却善恶不分的家伙,我真替你们的无知而脸红…

  …「

  四人怒不可遏,精瘦汉子向李良说:「李兄,别再和这小子浪费口舌了!他竟敢逞、口舌之利来羞辱我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早些为嫣然姑娘她们报仇雪很吧!除掉这个该死的淫贼!」

  李良点头「嗯」了一声,四人遂挺兵器向他逼了过来。李良沉声道:「小子,你到底想好没有?如果你舍不得死,那就由我们替你代劳了!」

  说着,四人似的神恶煞般气势汹汹向他逼近。

  欧阳琼奋力挺剑护于胸前,怒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王八蛋,竟错杀好人。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们为什么要将我赶尽杀绝?那两个贱货只不过是犯贱的报应而已,这算是我的不对吗?……」

  四人也不言语,倏地将利刃前挺,凶狠地向他通到,作势欲砍。

  欧阳琼见他们已真的是铁石心肠,动了杀机,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便屏息凝神后退,四人步步紧逼,凶光陡现,蓄势击下。

  五人相峙了盏茶功夫,欧阳琼已汗流涔涔,心慌意乱,李良等四人见状,大笑不已,并讥笑道:「小子,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看你这副脓包的模样,等会儿大小便都会吓出来的!哈……想你老子英雄一生,却有你这么一个懦弱、贪生怕死之子,真是丢人!」

  欧阳琼气极大喝:「你们给我住嘴!我若不是身负父母惨死之血海深仇,而不能在未手刃仇人之前死去。这……『死』又有何惧?头掉了不过一个碗大的疤而已……你们逼人太甚……」他边说边退,突然,李良阴森森地冷笑道:「小子,你别只顾看着和你们说话,你回头看看身后吧!」

  欧阳琼以为他们故意想扰乱自己的注意力,而趁己分神之际以攻之,心念甫转,正欲开口说话之际,他只觉身后凉风习习,衣袂飘荡猎猎作响,已觉有异,忙转首向后看去,不由骇得瞠目结舌,魂飞魄散。

  只见离他所站处的有五尽之地,已是绝地——山头尽缘,下面是悬崖。再退两步,他就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让他如何不胆颤心惊?正惊骇间,四人齐嗤笑道:「小子,你刚才不是说不怕死吗?那你有胆量就跳下去呀!你说我们不讲江湖道义而逼你,你想做一个守信重言的好汉英雄吗?那你现在就有机会可表现了,跳呀!你跳下去呀……哈……」欧阳琼又急又气,惊道:「不……我不能死,我的大仇未报,怎能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呢?我不能跳,我死了,就没人给父母报仇!」

  四人嘿嘿狞笑,齐紧逼过来。欧阳琼不由又退了一步,崖底的扑面冷风和透冒凉气,使他的神经一阵惶惧,同时,自然的目眩头晕已袭来。

  四人倏地齐扬起刀剑,对视一眼,道:「小子,没胆量走,我们就送你一程!去死吧!」

  刀剑闪电般劈向欧阳琼,他凛然大惊,一声高呼,带着无比的恨意和遗憾,他纵身跳下悬崖。

  凄厉高亢的「啊」呼声,随着他那如殒星般下落的身子,响彻云霄、山林……

              第四章太乙神君

  欧阳琼只觉身如弹丸般下坠,耳旁呼呼生风,身如柳絮在空中翻转额回。

  突然,他一眼瞥见身下有许多丛草藤条交织杂缠,正惊骇间,身子使「砰『然落在那片藤网间,高弹的巨力将他身子弹起老高,然后又重落网上。

  伤口一阵裂肺般的巨痛,使他立时昏迷过去,但他模糊的想到自己还未摔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午强烈的阳光,毒辣辣的射在他的身上,刺得他双眼线乱花眩。

  他强力睁着双眼,咬牙忍着巨痛撑起身子,用右手揉了揉难以睁开的眼睛,刚坐起身子,但因伤口无比的疼痛,又使他无力的躺了下去。

  借着藤网之间的空隙,他看到了网下的景象:悬空、危峰峭壁、怪石林立……耳旁风如狮吼,凉气袭人,虽是烈日当空,仍让人感到寒彻心脾,悬崖对面的另一座山峰和这崖的交界处,一片浓雾,如烟如云,让人恍若置身于九重天之中。

  一睹之下,使欧阳琼大惊不已,暗道:「天啊!这可怎么办?万一这藤断了,那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呢!现在我身受重伤,而这崖壁。却陡如刀削,这教我怎么能上得崖顶呢?

  虽然万幸没坠落崖底摔死,但如今上下均难,一不留心,就会滚落网下,跌入那些石林中摔得身首模糊。再说,就这样躺在网上动弹不得,饿也饿死我了!不行,只要一息尚存,我就要拼力走出这崖林,因为我不能就这么早死去……「

  正想着,他一眼瞥见头顶的藤条上有东西在爬动,发出轻微的让人难以察觉之声,看清之后,他不禁骇得面如上色,浑身颤抖,一颗尚未平静的心,又「咯咯」的剧跳起来,仅有的几分求生欲念又被眼前的现实破灭了。

  只见那藤条上正有一条粗如此臂、头呈三角、腹大尾细、昂首吐芯、眼放绿光的斑斓大

  蛇,向他婉蜒爬来。

  它离欧阳琼的头顶已近约丈余,尾部贴在崖壁蠕动,大口暴张,鲜红的长芯疾速的伸缩着,阵阵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臭味,向他迎风扑鼻而来。

  看着这面目狰狞、已近头顶的毒蛇,欧阳琼不由惊得冷汗涔涔,汗如雨下,使他不禁心急如焚,自忖无法能躲得过这毒物的袭击咬噬了。

  那蛇已离欧阳琼头顶不及六尺了,腮臭味更浓了,它口中伸吐的长芯发出「咝咝」之声,三角扁头高昂前翘着,令人毛骨惊然,遍体生寒。

  欧阳琼竭尽试图挪动身子,只动了一下,浑身的巨痛与酸软使他不得不又重躺于藤上,看来是难逃一死了。

  毒蛇已爬至他头顶的一根下垂的藤条上,距他只有一尺许,他的一颗心剧烈的狂跳不已,快要脱膛而出了。他已毫无挣扎之力了,虽然不想死,更不想为这毒物所吞噬,但事实却让他无从选择,他不愿看到它张口所咬时的那种凶残之态,遂悲痛而无奈的闭目等死,却不甘的说:「畜牲,你能咬死我,成为你腹中之物,这是我命该如此,但若有一丝力气可挣扎、躲避,我就绝不甘心让你所噬!来吧,你咬……我不会皱眉痛叫的,我欧阳琼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还惧死?……」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从欧阳琼身下响起,接着,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讥笑道:「小子,你真是一个怕死鬼,为何连一条『锦斓腹蛇』也怕?唉!碰到老夫这样的大善人,算你命不该绝!」

  说时,从他藤网下,身如劲夫般疾弹升射出一条人影,他动作如电,右手猛然一扬,一截细枝即「噗」的一声,将那正扑到欧阳琼头顶的「锦斓腹蛇」贯头而过,钉在崖壁上。那蛇挣扎了几下,便如一条绵带般垂挂于壁。

  来人如鸿叶落在藤网上,无声无息,足见其轻功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堂入室之地步。

  山风吹得他衣袍「呼啦啦」的抖动作响,他如泰山一般稳立于欧阳琼面前。

  欧阳琼又一次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他抬着仰望着面前的救命恩人,只见屹立在他面前

  的是一位身材颀长、身穿一件又脏又破几乎辨不出颜色的破蓝袍、须眉尽白、精神矍烁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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