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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艳传说(1-30) - 3,5

[db:作者] 2025-07-11 16:02 5hhhhh 4050 ℃

  罗青雪手指颤抖,脸部肌肉扭曲,显得极为痛苦。听了巴巴拉最后这句话,原本干枯的眼神不由一亮,正欲开口,只听朱黑刚颤声道:「师姐,不要信他的话!他无非是想打听师父的下落。我们发过毒誓,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出师父的下落!」

  巴巴拉闻言大怒,道:「那好,你就去死吧!」

  单指虚空一点,只听「朵」地一声,一缕阴柔指风已从朱黑刚前额射入,从后脑穿出。朱黑刚连一声惨叫也未及发出,便在血花飞溅中倒地。

  罗青雪叫了声:「猪师弟!」瞪着巴巴拉,脸上忽然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同时浑身耸动起来。

  巴巴拉的脸上首次现出惊异的神情,一言不发,闪电般向后飞退!

  梅左从晕厥中渐渐醒来,她挣扎着坐起身子,抬手抹着眼睛,忽然望见前方出现了一片原先并不存在的石林,不由一惊,四下望望,觉得自己并未被挪动地方,正自惊异,那片石林中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一时间尘沙飞溅,令得远在三十几丈外的梅左也感到震耳欲聋,而且被洒了一身沙土。

  她慌忙站起来,想往后退去,忽见从前方崩塌的石林中飞出一人,来势好快,眨眼间便掠到自己身旁,正是巴巴拉。

  巴巴拉的样子有些狼狈,但眼神还是很镇定。他一边抖落身上的沙土,一边望着那石林,沉声道:「想不到这罗青雪竟然练成了『碎身咒』!若不是我利用这片她自己幻化的石林遮挡,此刻只怕已跟她同归于尽了!」

  梅左正欲问什么是「碎身咒」,忽见前方那座由石林崩塌所造成的废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地上几粒滚动的石子。梅左随即又见山坡下散落着一些碎肢血肉,不由转过脸,靠向巴巴拉的肩头,皱眉道:「我简直在看魔幻加血腥的电影!你已经杀了那四个怪人了吗?」

  巴巴拉叹道:「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否则我可以留住『鬼湖三妖』的活口,逼问出他们师父的下落来!」

  说着便不管梅左是否听懂,对她讲述了果毛巫师跟「鬼湖三妖」的恩怨。

  原来果毛巫师跟「鬼湖三妖」本来并未纠葛,就算有仇,凭果毛巫师的功夫级别,也不必亲自跟「鬼湖三妖」动手。二十年前果毛巫师之所以在藏边道上突袭「鬼湖三妖」,将「三妖」打伤,并施下咒术,令得「三妖」只能轮番显身,实是因为果毛巫师生平有一劲敌,听闻是「三妖」的师父,曾大败果毛巫师,令他引为平生唯一的奇耻大辱,所以一定要引出这名劲敌,将之除去而后快。

  关于这件事,巴巴拉清楚记得,那是在一个阴风肆虐的夜晚,在曼谷郊外那座神庙中,果毛巫师盘坐在供台上,对跪在底下的弟子刚讲解完一篇深奥的咒文,忽然问道:「巴巴拉,你觉得为师的武功和邪术,在江湖上能排第几?」

  巴巴拉闻言一怔,恭声道:「师父的功夫,无论是在亚洲还是在欧洲,都能排名第一。我若是能学到师父的十分之一功夫,便可在江湖上无所畏惧了。。。。。。」

  巴巴拉这样说,并非因为在经历了精神摧残之后,对果毛巫师的刻意奉承,而是因为经过这几年的阅历,见识过不少精通邪术的人,无一不败在师父手下,有的人还败得极为凄惨,死后连灵魂都被师父毁灭。前段时间有个黑社会头目从欧洲重金雇请了一位魔法师,与师父斗法。那位魔法师传说是吸血鬼转世,法力高深,一般妖人根本不是其对手,可是来到亚洲,与果毛巫师交手不到几个回合,便被果毛巫师用邪术制住,肢解后送到那个黑社会头目的家里。那黑社会头目吓得发了疯,带领全家老少亲戚自杀,只留下一个自己最疼爱的十三岁的小女儿,托人带到非洲避难,却不知如何竟带到了果毛巫师的地下石室,被果毛巫师的坐骑——那头巨大狰狞的野猪吞食。巴巴拉虽然也被调教成一名无恶不作的巫师,但想起师父的这些恶行,心里还是感到战栗。在他心目中早将师父看作是魔神的象征,不相信世间还有谁能胜过师父。可今晚师父忽然问他这个问题,实在令他感到突兀。

  果毛巫师瞧着弟子,忽然发出一声长叹,目光投往神庙外的茫茫夜色,道:「在你心目中,师父自然是厉害的,可是巴巴拉,你永远要记住,不管自己练到如何高深的境界,都要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八个字。师父当年就吃亏在过于自傲上。」

  巴巴拉惊道:「我不相信,什么人能胜过师父?」

  果毛巫师沉声道:「本来我也不相信这世间有人能胜过我,可是在三年前的冬天,也是这样一个寒风呼啸的夜晚,我到藏边的雪山里采药,见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月光下堆雪人。那小女孩穿着一身红红的衣裳,扎着两根小辫子,长得极为秀丽可爱,却没有影子,因此我看出那是一个夭折的鬼魂,心里很是欢喜,因为我一直在修炼一种邪术,需要这种夭折的孩童鬼魂来辅助,所以我立刻从腰间解下拘魂袋,悄悄朝那女孩掠了过去。我本以为自己很容易得手,谁知那女孩就在我快接近她身后之际,忽然转头对我一笑,然后飞步朝前方山谷里跑去。我不由一怔,才感到这小女孩绝不简单,但心想凭自己的本事,抓到一个小孩子的鬼魂应该不会费很大功夫,所以我一边堆起笑容呼唤那小女孩,一边加快脚步向她追去。。。。。。」

  巴巴拉听到这里,已是全神贯注。在他的心目中,师父一向是高高在上,深奥莫测,从未对自己用这种倾诉的语调说话,看来师父当真遭遇了万分玄奥惊险的事件。而果毛巫师讲到这里,也是顿了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续道:「那小女孩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我用尽全力,竟然追不到她身后三丈范围内,不由令我开始吃惊。我再次观察那小女孩脚下的雪地,确定她没有影子,真的是个鬼魂。当时我也是见猎心喜,失去了平时一贯的谨慎和冷静,竟没有去想这小女孩的鬼魂怎会出现在这雪山绝地之内,更未去想这是否一个圈套,当时只是一心想抓住那小女孩的鬼魂来练功,于是穷追不舍,跟着她进入一道怪石嵯峨的山谷,那山谷里荆棘丛生,毒虫甚多,环境险恶,而且有一种毒性极烈的巨蟒,不容易对付。我以前在里面采过药,为了避开这种毒蟒,也从未深入里面超过五公里,可这次为了追逐那个小女孩的鬼魂,不知不觉竟然进入山谷十几公里的范围之内!等我醒觉过来,意识到凶险,终于慢慢停下脚步之际,那小女孩已经不见,消失在前方的荆棘丛中。我感到前方是个陷阱,或许是仇家故意在给我设圈套,便当机立断,转身打算退出山谷。。。。。。」

  巴巴拉听得出了神。果毛巫师顿了一顿,续道:「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间,一头壮若牛犊的怪兽从荆棘丛中扑出,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冲来。那怪兽浑身长满鳞片,头上长着两根锐利的尖角,眼若铜铃,獠牙似剑,甚是凶恶,但我却未将这种怪兽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这畜生叫角牛,是藏边深山里的一种常见猛兽,没有多大本事,所以我不过一挥手,便在我前方竖起一面无形的坚硬气墙。那角牛撞在气墙上,被弹得跌回荆棘丛中,发出了阵阵嗷叫。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响动,转头看见一只长约两丈的巨大蜥蜴从岩石后爬出来,睁着两只碧眼,对我作势欲扑。对这只蜥蜴,我倒留上了心,因为我知道这种蜥蜴叫碧眼龙,爪子和唾液中都含有剧毒。如果能将其杀死,用其毒液涂抹降头针,倒是很好的武器,于是我从腰间取出毒液瓶,正打算诛杀那只碧眼龙,忽然看见那畜生碧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收回扑向我的势子,蹿进草丛里消失了,同时我也侧望到左边三丈远处一头成年羚羊般大的黑毛巨鼠,本来要悄悄袭击我,也突然退了回去,消失在荆棘丛中。我感到更大的凶险将临,因为我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腥味,不由心道:」难道遇上了那妖物?『心念间陡然望见侧方七八丈远外的一座巨岩上探出一颗巨大的怪蛇头。这巨蛇头上生着五彩肉冠,两眼幽蓝,口中利齿森然,吐出的蛇信足有一米多长。可令我震惊的并非遇上了这雪山绝谷里的彩冠毒蟒,而是我望见那毒蟒颈上竟坐着那个被我追捕的小女孩,此时见她一身红衣,面色惨白,甚是诡异,不由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那小女孩嘻嘻笑道:」果毛巫师明明看出我没有影子,想捉住我回去练鬼影降头功,此刻又问我究竟是人是鬼。果毛巫师何时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了?『我闻言大惊,感觉这小女孩的来头不小,正欲追问,那小女孩已经一拍蛇头,笑道:「我家主人想见你。果毛巫师若是有胆量,便随我来!』说着那条巨蟒已从岩石后窜起,只见这妖蛇足有二十余丈长,大水缸般粗细,浑身长满乌鳞,接近蛇尾处还长有两只巨爪,形状甚是怪异。这传说中的彩冠毒蟒一向是世间奇人异士向往能驯服或斩杀的灵物,但由于其过于凶险,因此连我也未曾尝试捕捉,此刻却见这灵蟒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坐骑,心里很不是滋味。。。。。。」

  果毛巫师一顿之后,续道:「当时见那灵蟒窜上数十丈高的夜空,张开巨口对着月亮吸了一口气,落下来时,却在离我甚远的一片乱石堆后。我当下稳定心神,向那灵蟒追摄过去。穿过那片乱石堆,趟过几道溪涧,经过一片雾气缭绕的疏林,终于望见那条灵蟒停在一道奇险的高崖下,那崖壁上离地数十丈高处有一个黑黝黝的山洞,洞外有一方狭窄的石台。灵蟒再次窜上高空,我望见那小女孩从蛇颈上飞身而起,窜入那山洞之中。灵蟒落下后盘踞在我身后,两只眼睛蓝幽幽的透出恶毒,似乎是怕我逃走,在截断我的退路。当时我冷冷一笑,在雪地上盘坐下来,仰望那山洞,问道:」何方神圣?既懂得驱鬼之术,你我当属同门。何不现身一见,让本座领教高招。『那山洞里却半天没有声息,我不由恼怒,正欲破口大骂,那山洞里忽然涌出一股黑雾,同时传出一阵极度阴森诡异的笑声。我一听这笑声,心底便升起一股寒意,因为我听出这是巫术中极高深的一门功夫,叫做』鬼巫笑『,一般人听到这种笑声,会在几秒钟内被惊吓而死。我虽然不至于怕这种笑声,但由于自己当时并未练成这种』鬼巫笑『,所以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我意识到那山洞中的人功夫一定在我之上。。。。。。「

  「随着那诡异的笑声,我望见一个红衣人缓缓从那山洞中踱出,站在那座石台上,居高临下望着我。那人一身血红的长衫,一头长发却漆黑如墨,显得很是妖异。更令我心惊的是,那红衣人竟然五官模糊,黑发下只是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我却感到有一道邪异至极的目光射向我,令我浑身不自在。我强自镇定,冷冷道:」大家都是巫术同门,有何指教,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那红衣人又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怪笑,道:「果毛大师,我在江湖上虽然没有你的名头大,但我既然敢招你来,自然本事不在你之下,所以为了果毛大师的名誉,我们还是和气生财,不要比试的好。。。。。。』我听那红衣人如此狂妄,不由心头震怒,但我也意识到此人必有绝学,在未清楚他招我来的目的之前,还是暂且隐忍的好,于是我问道:」你究竟有何事找我?『红衣人仰头望天,叹道:「听说果毛大师的巫术在全世界没有敌手,但也没有练到最高的巫术境界,因此依然滞留凡间,未能突破仙门,做六道以外的逍遥游。。。。。。』我闻言冷笑道:」脱离六道是佛门的修炼,与巫术修炼关系不大。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想将巫术与佛学结合修炼。我可以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巫术与佛学根本对立,正如人间正邪不能相容,所以。。。。。。『红衣人截过话头道:「所以果毛大师便将的下册锁在湄公河底,让巫术修炼停止在你自以为是的境界?』。。。。。。」

  巴巴拉听到这里,不由失声叫道:「?!。。。。。。」

  他在跟随果毛巫师学习巫术之初,便听闻《蛊咒经》是巫术界最高经典,传说是由古印度一名巫术大师所撰,里面包括人世间各种奇功异术。《蛊咒经》在南北朝时已经失传,听说是被一位佛门高僧毁去,因为里面记载的功夫太过邪异,那位高僧为避免其继续危害人间,因此将其焚毁。巴巴拉早就怀疑师父果毛巫师曾拥有《蛊咒经》,不然他的巫术不会那么高深。然而一直以来,果毛巫师都对弟子否认自己练过《蛊咒经》,说自己的功夫是由上代巫师以口相传。巴巴拉一直将信将疑,那晚听果毛巫师再次提到《蛊咒经》这部巫学奇书,心潮不由澎湃。

  且说当时果毛巫师看了弟子一眼,叹道:「巴巴拉,不是为师故意向你隐瞒本门绝学,而是这部太过深奥迷幻,没有一定基础,根本不能翻阅,因为它会使你走火入魔,非但练不成高深的巫术,还会癫狂而死。我当年的确是因为偶或奇遇,得到这部,才练到如今的境界。那晚当那红衣人对我提起,我万分震惊,因为我获得一事极为机密,当年的知情者全被我灭口。更令我震惊的是,那红衣人似乎对甚为熟悉,竟然知道我将经书的下册封藏在湄公河底!。。。。。。」

  巴巴拉趁着师父语气停顿,问道:「您为何要将的下册封藏在湄公河底?」

  果毛巫师发出了一阵狂笑,道:「这就是我比别人高明的地方,因为相信只有我才能看出下册的一个大秘密!」

  巴巴拉闻言一怔。果毛巫师续道:「的上册,记载着相当高深的巫术。为师的大部分绝学,都是出自上册的这部经书,而的下册,却大谈佛门禅宗,趋于善道,但其中有些法术,的确玄奥莫测。我一生邪恶,怎会去练那些禁欲养气的功夫,所以我只是修炼了下册的一项法术,便将其封藏在湄公河底!」

  巴巴拉问道:「师父,您不是说的下册有一个别人看不出的大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果毛巫师却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沉声道:「这个秘密岂是能轻易说出?我发现其秘密之后,将其封藏在河底,自有我的用意。那晚当那红衣人说起,我先是震惊,但我很快想到,红衣人定是当年在我获取的过程中,被我灭口的人中的一个。我自以为杀死了所有人,但有一个人漏网了。当时我仔细辨认那红衣人,却实在认不出他是当年被我灭口的人中的哪一个。那红衣人的邪术练得极为高深,我根本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于是我问他,今晚引我来,是否想抢夺,他却说不需要上册,只想借下册来瞧瞧。我说不管上册下册,要我们手底见真章后才能决定。那红衣人于是飞下石台,与我开始斗法。具体战斗的情节我已不想重复,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输了。。。。。。」

  巴巴拉先前虽然已经知晓战斗的结果,但闻言还是不由惊道:「真是难以想象。凭师父的功夫,会输给那人?那人的巫术和武功究竟有多高深?」

  果毛巫师却似乎不想提起那场战斗,沉声道:「总之我输了,那红衣人便逼我交出的下册。我十分无奈,便让他随我去取。红衣人却说自己正在练一种魔功,不愿浪费时间,让他的三个徒弟跟我去取。他说着,便从一座岩石后走出一个白衣少女,一个猪脸人,一个无头怪尸。。。。。。」

  巴巴拉当时并不知道这三个怪人便是闻名西藏的「鬼湖三妖」,只听师父道:「当晚送我出山谷的,便是那红衣人的三个怪徒弟。红衣人还要将彩冠灵蟒送给我当坐骑,被我谢绝,因为那红衣人在我面前占着上风,我对他的赠送一时不敢消受。他的三名弟子跟着我出了山谷,我立即对他们施行催眠之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那红衣人的来历。谁知他的这三名弟子竟然定力高深,对我的催眠术有顽强的抵抗力。那白衣少女还对我说:」果毛大师,不必妄图对我们施术。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是乖乖地带我们去取经书的好。。。。。。『我当时的确在跟红衣人的斗法中受伤不轻,于是只好带他们去越南。一路上我暗自调息,在到达湄公河以前,我已经恢复功力。本来我打算再对红衣人那三名弟子施术,但我忽然改变了主意,让他们在河边等我,我去河底取那本下册经书。他们不放心,竟然要跟着我下河。我说你们不怕死就只管跟我来。那白衣少女看着虽然娇小,却是三人中的老大,考虑片刻后终于道:「果毛大师是一代宗师,绝不会言而无信。我们便在这里等吧。』我冷笑着投入河水,心想这白衣少女等于救了你们三条性命,因为我在湄公河底藏书的那座迷宫机关重重,怪兽恶鬼无数,凭他们三人进去只会死于非命。我不到两个时辰便冲出水面,将那的下册交给红衣人的三名弟子。他们也看不出真假,立刻回去复命。。。。。。」

  巴巴拉问道:「师父,你交给他们三人的莫非是假的经书?」

  果毛巫师冷笑道:「我为何要将假的经书交给他们?我刚才说过,下册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这大秘密足可以让那红衣人吃苦头。他既然自己找死,我为何不成全他?只是不管他最终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查出红衣人的来历。他一定是当年在我灭口的人中侥幸逃脱的一个。我一定要确定他是谁才能安心。」

  巴巴拉再次问道:「师父,下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果毛巫师却再次露出那种阴险的笑意,道:「你现在还不必知道这个秘密。」

  巴巴拉不敢再问,只好道:「那红衣人得到了经书,一定开始修炼。后来怎么样了?」

  果毛巫师笑道:「那三名弟子拿到了经书,我还生怕送不到他们师父手里,便一路跟踪他们,果然见到那猪脸人和无头尸起了贪心,想窥探经书中的绝学,连他们的师姐白衣少女也劝说不了。可当他们翻开经书,却只见页页白纸,竟是一本无字经书!。。。。。。」

  巴巴拉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父您给他们的经书不是真的?」

  果毛巫师笑道:「怎么不是真的?只不过我在经书中下了『盲眼咒』,凭他们三人的功力解不开这种咒语,所以只能看到页页白纸。等他们终于回到那雪山谷,我远远望见那红衣人迎上来,从他们手中接过那经书,一翻开便读道:」如是我闻,佛在地藏王菩萨处,说千种地狱。。。。。。『我闻言大惊,想不到那红衣人法力如此高深,竟在刹那间便解了我的』盲眼咒『。我自知不是那红衣人对手,悄悄退出山谷。直到五年后,我估计那红衣人已经吃够了那下半部经书的苦头,才决定去找他算账。谁知我赶到那座雪谷,却连鬼都寻不到半个。我钻入当年那红衣人现身的山洞,只见里面甚是狭窄,除了石壁,空无一物。我虽然估计那红衣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查出他的真实面目,我委实不甘心。我在江湖上四处寻找了数年,没有找到那红衣人的下落,却找到他的三个徒弟,也就是纵横藏边的』鬼湖三妖『。我向他们逼问那红衣人的下落,他们却说发下毒誓,宁死不透露半点消息。我觉得杀了他们也无用,便给他们每年下了二十年的』幻身咒『,让他们受尽幻身折磨之苦。。。。。。「

  梅左对巴巴拉讲述的事本来不感兴趣,但听到这里,已经起了好奇之心,望着远处「三妖」碎裂的尸身,不由道:「原来这三个变幻莫测的妖人之所以这么可怕,是中了你师父的『幻身咒』。中了这种邪咒的人究竟有什么痛苦?」

  巴巴拉叹道:「在别人眼里看来,中了『幻身咒』的几个人不过是轮番变换形象,但在每次变换形象的过程中,精神和肉体会感到极度的痛苦,这种痛苦用语言难以形容。现在我真的很佩服这『鬼湖三妖』,他们受了这么多年咒语的折磨,居然还是不肯说出他们师父的下落,足见其忠心!」

  梅左不由问道:「那令你师父也感到害怕的红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究竟是死是活?你师父说那下册经书中有个能害人的秘密,究竟又是什么?」

  巴巴拉却沉下脸道:「这些你听过就算,知道得太多只会惹祸上身!我劝你现在赶快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不要再跟着我来送死!」

  梅左撅起嘴,不再说话。此时月色诡异,夜风砭骨。巴巴拉伸手一招,那三名躲在岩石后的「色祭」鱼贯走出,跟着巴巴拉上了山坡,梅左也跟在后面。

  巴巴拉陡然回头,瞪眼道:「你真不怕死?还跟在我后面?」

  梅左的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你真的要赶我走?你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舍不得离开你?」

  巴巴拉仰望夜空,眼里也似乎有泪光闪动,叹道:「我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女子,只有两个。。。。。。」

  梅左望着他俊美的脸庞,问道:「我知道,你爱过的一个女孩叫索瓦,她已经死了。你爱过的另一个女孩是谁?」

  巴巴拉的眼光忽然变得悠远,道:「她叫柳云鬟,我希望她现在已经回到中国。。。。。。」

  说着再次对梅左怒目而视,沉喝道:「不要再说废话了!快走!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再跟着我,进入我师父的禁地,你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梅左浑身一震,还是倔强地道:「如果我走,你以后会来看我么?」

  巴巴拉没有回答她这句问话,目光忽然投向山坡下不远处一片疏林,沉吟道:「那龙惠喇嘛受了重伤,走不动了,正在那树林里盘坐调息养伤。这喇嘛意志薄弱,我何不去用催眠之术问问他,如果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那红衣人的消息,我在师父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

  说着身形一闪,向那片疏林投去。三名「色祭」也鬼魅般地滑动,紧随其后。

  梅左一跺脚,道:「我偏要跟着你!」也飞步向那片疏林奔去。

  龙惠盘坐在一株枯树下,远远望见巴巴拉飞身而来,别说逃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苦笑道:「阿弥陀佛,巴巴拉大师,请你不要再对我施什么催眠之术,我承受不了。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巴巴拉呵呵笑着,在龙惠面前盘坐下来,道:「想不到你这么痛快,我喜欢!我要问的其实很简单,你可知道你师祖的下落?」

  龙惠闻言一怔,道:「师祖?我没有师祖,只有师父。师父也已经被你杀死了!」

  巴巴拉冷哼道:「龙惠,你的每一句谎话都瞒不过我!我知道对那神秘红衣人的事情你知道得肯定不多,但我要求你把你知道的全部给我说出来!」

  这时梅左气喘吁吁地来到林内,站到巴巴拉身后。巴巴拉不想理她,却听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巴巴拉皱着眉,转头喝道:「你走远一点,不要影响我盘问这喇嘛!」

  梅左却指着疏林外,颤声道:「那里。。。。。。那里。。。。。。有鬼!。。。。。。」

  巴巴拉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到疏林外有一条小溪,在夜雾笼罩下轻轻流淌,溪水反漾起月光,很是凄清。除此之外,并无人迹,不由冷哼道:「你今晚所见到的,不是妖就是鬼。现在鬼对你来说有什么可怕?不要大惊小怪!给我保持安静!」

  梅左的手指却不肯放下来,瞪大了眼睛道:「我不骗你,方才我真的看到一个女人,一身红衣,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只绿色的眼睛,就站在那条小溪边,一眨眼就不见了。。。。。。」

  巴巴拉听见「红衣」二字,倒向那小溪边再次看了两眼,但他确定方圆数里内并无人迹,便不再理睬梅左,转头继续逼问龙惠。

  龙惠无奈,只好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有个师祖,但不确切,还说自己因为好奇,险些丢了性命。龙惠记得十几年前,自从拜「鬼湖三妖」为师以来,学了很多武功邪术,在西藏一带罕逢对手,很是得意。有一天晚上,龙惠在拉萨的一家豪华饭店里喝酒,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俊俏男孩站在窗前数星星,不由想:「我那猪脸师父最好男色,尤其喜欢这种漂亮的小男孩。这次如果能将这男孩带回去,猪脸师父一高兴,说不定又要传我两手绝活。」这喇嘛想到就做,立时起身,穿过饭店大堂,从那男孩背后擦过。那男孩本来数星星正数得高兴,忽然心智一迷,转身便跟着龙惠走出了饭店。

  龙惠念着咒语,用迷魂术带着那男孩穿过长街,走到市郊,在一个荒僻无人的山坡下停步,休息一下,顺便检验检验这男孩的货色。当他邪笑着将手伸向男孩,忽听一个悦耳的语音道:「大师,您在干什么?」

  龙惠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个穿红衣裳的小女孩站在面前。这小女孩大约七八岁,扎着两根冲天辫,很是可爱。龙惠不由大乐,心想今晚真是有福,收获了一对金童玉女,可得好好享受享受。于是一边伸手想将那女孩搂入怀中,一边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谁知那小女孩甚是滑溜,从龙惠的手臂中脱了出去,拉着那小男孩便跑,边跑边喊:「大师傅,你来追我们。如果你追得到,我们就陪你玩!」

  若是别人,或许就此警觉,可这龙惠当真是色迷心窍,竟然甩开大步,傻笑着向那两个孩子紧追过去。那小女孩领着小男孩跑得甚快,翻过几个小山头,跑进一片阴森的树林里。

  龙惠追进树林,月光斜照进来,当他陡地望见地上有几根枯骨之际,才意识到有些凶险,但事已至此,他却舍不得退却,因为那一对金童玉女实在俊俏,令他心中的欲火难以熄灭,于是便从袖中取出一串黑色佛珠,一边用手指捻动,一边向前探去。

  那对男女孩童已经消失在前方的雾色中,但一连串的笑声依旧传进耳朵。龙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脚下加快了速度,穿过那片树林,陡然望见溪涧边坐落着一个小亭子,亭中的石桌旁坐着一名红衣人,背对着亭外,黑发垂腰,看背影甚是落寞。亭外左右各站着一名僵尸人,持着长刀,石像般一动不动。

  那小女孩领着男孩奔入亭中,对那红衣人道:「主公,我带了一份血食给您。一个臭喇嘛本来想享用,被我抢来了,他还敢追来!」

  龙惠此时已经追到亭子外面,陡然停步,面色惊惶。

  令他惊惶的不是那亭子内的红衣人,也不是站在亭外岗哨的僵尸人,而是他看见亭外台阶下跪着一人,那白衣如雪的背影自己甚是熟悉,而白衣少女很快变成了一个浑身漆黑的猪脸人,然后猪脸人又变成一具无头怪尸。。。。。。「鬼湖三妖」!龙惠竟然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师父,而且看到师父在向一个诡异的红衣人下跪!

  只听那红衣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叹息声中不带一点妖异之气,似乎是发自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子之口。只听他叹道:「桑卓玛,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早已不需要这些血食。这个男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你将他带到这里,他的家里人一定万分着急。你还是将他送回去吧!」

  龙惠闻言感到滑稽,因为他想不到这诡异的红衣人竟然也有善良的一面。他更想不到自己的师父为何向那红衣人下跪。在他心目中,「鬼湖三妖」是世间邪术和武功最高的人,他想不到还有谁能胜过自己的师父。

  只听那小女孩桑卓玛笑道:「主公,我知道你会大发慈悲,放这男孩回去,但我很喜欢这男孩,你让他陪我玩几天好不好?」

  红衣人叹道:「这男孩骨骼清奇,面相富贵,没有丝毫夭折之相。而你只是一个小鬼,让这个男孩陪你玩,是逆天的行为,只能折损你的修炼。我劝你还是快些将这孩子送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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