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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征文活动】【无厘头之大武侠】(第二卷1),4

[db:作者] 2025-06-18 17:53 5hhhhh 7250 ℃

  「明尊,前方便是大观园了!」

  「这大观园是什么地方?」

  「明尊长年在西域,不知这大观园也不奇怪。小的我虽也长居边陲小镇,但平时勤于读书看报,且因经常强奸过往女客,所以对各地情报多有了解……」

  猴龙涛皱皱眉,「挑重点说。」

  「是。这大观园是近年来新起的一个园子,园子主人姓段名樟柯,本是江南人士。他这园子仿制江南园林而建,其中花卉果木、怪石假山、游鱼飞鸟……皆是从江南运来,据说花了白银二十万两,才起得这个园子,在这西北可算一绝。」

  「哦,那看来不是武林人家?」

  「呵呵,明尊这又有所不知,这园子虽好,但比起园主的武功来说,又是不值一提了……」

  猴龙涛不满道;「不值一提的说来干嘛,刚才不是让你挑重点说么?」

  流沙河一躬身,「是,小的错了。那就说着园主,本是云南大理人士……」

  「大理段家!?」

  「不错!就是大理段家。不过,他家和大理国皇帝段袖癖却没甚干系。」

  「那你还说“不错”!?那就根本不是大理段家。」

  「但……他确实是从大理而来。此人最长于经营买卖,是西北地区“云南宣威火腿”的总代理。」

  「慢着,」猴龙涛伸手打断他,「西北地区多是回民,这火腿,该是猪肉的吧?」

  「明尊高见!所以,这段樟柯的生意便做亏本了。于是又改做土木建筑,明尊你看,这园子据说就是他亲手设计的,据说连西夏王宫中的茅厕都是他设计的呢!」

  「难道就是人称“柯乐”的那位?」

  「不错!“柯乐”段樟柯——柯者,木也,据说他最擅识别木材,好比识马的伯乐,故称“柯乐”。」

  「停,刚才不是让你说他武功么?」

  「回明尊……他的那点微末功夫,比起这辨别材料、飞檐画栋的土木本领来,又不值一提了!」

  「好吧,就挑要紧的说。」

  「是。他这园子建成不过五年,却在京都都有了名头,人称“江湖双园”的,这就是其中之一了。」

  「还有一个是谁家园子?」

  「另一个便是长江十三路水道人力客运总会总镖把子伊相杰的“伊甸园”」

  「水道人力客运?不就是个纤夫的头儿吗?」

  「话是这么说,但如今江湖中都管他叫“纤夫长”呢!」

  「行了,这段樟柯最大的本事,到底是什么?」

  「明尊明鉴,小的确实不知。」

  猴龙涛一声叹息还未叹出,只听驴车里的白洁喊道:「你们他妈快点前去借宿,老娘要解手了!」

      ***    ***    ***    ***

  「吱呀」一声,红漆大门微开一条缝儿,里面转出两个人来。

  一人手长脚短,鼻孔上翻;另一人脑袋奇大,双眼却朝左右两边歪斜——看着皆非善类!

  「我……我叫段、段智障,这……这、这是我弟弟段真蠢……我们是段、段老爷的家、家、家丁,来者何、何人!」鼻孔上翻者先开口说话。

  不料边上那位脑袋奇大者忽然蹦起身子,挥起拳头便往段智障的头上凿去,「呸呸呸,我、我才是哥哥!」

  「你放、放……放屁!」智障也出手回击。

  两人顿时滚做一团扭打。

  流沙河见状,奇道:「这堂堂西北段家,竟然让这么两个家丁应门,实在有失体统!」说罢,便上去打太平拳助兴,一会儿帮着真蠢打智障一拳,一会儿又替智障绊真蠢一跤。

  流沙河正打在兴头上,忽觉背后被戳了一下,回头之间猴龙涛手里提着千钧棒,冷着脸看着自己。

  「小的一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请明尊见谅。」

  「你这明明是火上浇油……」说着一纵身跳到俩兄弟近前,挥起手中棒子,给两人腿脚一人来了一下。

  那段真蠢腿弯处挨了一下,只觉一阵酸麻,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倒在地。

  而那段智障因为腿短,猴龙涛这一棒子却打在了他屁股上,刚一倒地,屁股处的裤子就被一滩鲜血湮红了,口中不住哎哟起来。

  猴龙涛也是一愣,「难道我下手太重了?」

  只听段智障匍在地上喊道:「哥哥……替我报仇!贼厮鸟把我的痔疮打破了!」

  一边坐在地上的段真蠢却是手脚乱蹬,哭嚷着:「你、你才是哥哥!我的半边儿身子都被他打麻了,肯定是中风了,你要替我报仇!」

  就在猴龙涛不知如何收场时,门内又踱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满头银丝,慈眉长垂,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岁,但身姿挺拔步履矫健,显然身负武功。

  只听那老者呵骂:「你们这两个小妇养的狗东西!把老爷的脸都给丢尽了!还不快给我进去!」

  老者将地上两人骂走,又转身打量着猴龙涛和流沙河,最后还是将眼睛盯在了猴龙涛面上。

  「让两位见笑了。老朽乃是段府管家,有失远迎,还望两位海涵。不知两位如何称呼?来到鄙府,有何见教?」

  原来这老人便是大观园主人段樟柯的远房伯父,姓段名正明,自号一灯老人,如今身兼段府总管之职。而那两个家丁,乃段樟柯小妾所养之庶子,先天禀赋不足,不能成事,便留在园里充作家丁。

  猴龙涛一躬身,先向老人行礼。

  流沙河见教主都行礼了,连忙也跟着做样。

  「晚辈一行三人,途径贵庄,只因车中女眷身有微恙,欲借贵庄一宿……所需伙食银钱不必担心,我虽身无分文,但我这伙计别看他单薄,却也还有点力气,老管家不妨将他留下,当个赶车运货的使唤,倒也还行得。」说着拿手一指流沙河。

  流沙河心头嘀咕:「教主这可是要把我卖了……」

  一灯老人听明来意,双目微眯,盯着猴龙涛手中千钧棒看了几眼,开口道:「我看这位公子先前以棒点穴,另二傻半身酸麻,大傻则破其痔疮而不伤筋骨,不知……是哪位名师之高足?」

  猴龙涛当然不会自露身份,淡淡道:「小可师从大雪山大轮明王欧拔。古鲁木法师,可惜……先师早已亡故了。」

  一灯喃喃道:「古鲁木?没听过,没名气。」正想着找话拒绝,忽见后面驴车里探出个头来,一个标致的美妇人怒呵道:「你个老不死的老梆子!再不让我们进去当心老娘拿卫生巾糊你一脸大姨妈!」

  一灯心中骇然,「这悍妇莫不就是江湖传言的魔女“芙蓉木”!?」当下便将三人让进园去。

      ***    ***    ***    ***

  一灯领着猴龙涛一行人穿过两旁游廊,绕过耳房来到正厅。

  大厅主座上坐着一人,头戴凌霄冠,身穿蓝白道袍,腰悬三尺古剑,面容清瘦,一双眼睛寒光不露却有威,三缕长须随风微拂似出尘,想必便是大观园主人段樟柯了。

  一行人按宾主落座,段樟柯让一灯老人也坐了。

  猴龙涛见这园主丰神俊朗,不愧是名动江湖的一号人物,只是面上隐隐有愁苦之色。

  「二位……远道而来,本应招待,无奈现在园中……稍有不便,略奉粗茶淡饭,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白洁刚一进园,便跑进花丛小解去了,所以不曾在座。

  猴龙涛心中还在琢磨,坐在下手的流沙河却道:「大观园段园主之名,我在边荒小镇也曾闻得,如今一见果然盛名之下安有完卵!不,是那个……不负盛名,不负盛名!」

  段樟柯见此人言谈鄙俗容貌猥琐,很是不喜,想随便找间厢房早早打法他们去了也就是了,便对一灯摆了摆手。

  一灯知他心意,便起身要带猴龙涛他们去安顿,猴龙涛心头犹疑,但嘴上却没说什么。

  是夜。无星月。

  猴、白二人共处一室,流沙河睡在对面厢房。

  猴龙涛与白洁虽有夫妻之名,也已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未真正摆过天地做过仪式,况且白洁正犯例假,身子不方便,猴龙涛便在室内一角搭张矮床睡了,让白洁睡那笼着碧纱厨的大床。

  「这么冷的天,这呆子也不知道来抱人家,现在又装什么柳下惠了!」白洁心头抱怨,却也没说出口,听着窗外风过树梢,悉悉索索之声,偶尔伴有不知名的飞鸟被惊起的啼叫,心头思绪翻腾,总也睡不着。

  其实猴龙涛也未入睡,寻思着这园主段樟柯,似有什么隐情,另外先前总管一灯也有些奇怪之处。

  那一灯成名甚早,使得是一套江湖中十分少见的燃灯掌法。此掌法据传源自龟兹佛国,以飘忽灵动见长,段正明也因此自号一灯。而他的远房子侄段樟柯则是一代武林奇人逍遥子的高徒。那逍遥子不仅武学精深,更是汇通琴棋书画、土木园林,医术蛊毒、乃至八卦阵法、奇门遁甲皆有所涉猎。可惜逍遥子壮年早逝,

  其门派便就散了。留下的几位弟子,皆未学得其术精髓,倒是各按兴趣,把师傅许多其他本领学了来。如今这段樟柯,当年便醉心于土木园林之学。此人武功虽不算高卓,但也绝非庸手,而其最为人称道之处,除了这工程设计之术,便是热情好客,只要是江湖中人,只要登门拜访,必定殷勤招待。自从这大观园建成后,更是日日高朋满座,夜夜笙箫达旦。

  而今天,先是一灯有避客之嫌,而后主人段樟柯又面露难色,似乎并不如江湖传言那般热情,看来其中必有变故,多半是这段府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正思忖间,忽然有人敲门,「明尊,是我。」

  流沙河进得屋来,瞥见睡在床上的白洁,连忙转过眼去,「明尊,这园子里似乎开始动手了。」

  「嗯。看看去。」

  猴龙涛刚要随流沙河出去,白洁呼的从床上坐起来,「负心汉!你老婆来了大姨妈你就忍不住了,你说!你是不是要去敲大背!?」

  猴龙涛怔怔道:「我……园中有些古怪,我出去看看就来。」

  白洁拿被子一蒙头,在里面闷声闷气地说道:「没良心的!老娘一个眼儿不方便,另外两个又不是不给你用……」

  猴龙涛苦笑一下,便和流沙河出了门。

  东南角隐隐传来呼呵声,猴龙涛和流沙河使出轻功,几下便来到东府墙角,两人登上墙头,之间不远处火光闪动。

  两人施展「凤栖梧」的功夫,轻轻跃上一颗杨树,又落在一棵桑树枝。两人挑那树冠茂密的地方藏住身形,蹲在树枝上往下观望。

  只见下面几人擎着火把,围在一座三层阁楼外面,仔细辨认,那管家一灯和园主段樟柯也赫然在列。

  这楼里一派漆黑,唯独三楼西边厢房内有昏暗的亮光,窗上影影绰绰,似有人不住走动。

  不一会儿,从楼里跑出一人,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楼外众人见了,忙上去扶住,两个家丁夹着他快步走了,想是要去疗伤。

  「敢情是窝里反。」流沙河轻声说,「不知这楼里住着段家哪位人物?段樟柯竟然要围着强行攻楼?」

  猴龙涛还未搭话,「砰」的一声,三楼西厢的窗户内飞出一人,重重摔在地下,看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

  洞开的窗户里,分明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头顶光光,鼓着双牛眼,双手叉腰在那儿运气。

  忽然夜空中响起一声暴呵:「姓段的!有种你就自己上来!让爷爷我给你拿拿笼!」

  那大汉声若铜钟,势若疯牛,楼下围着的人群内,有几个甚至往后退开了几步。

  「妖僧!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行如此恶事!」段樟柯走上一步,手中宝剑出鞘,直指三楼的大汉。

  「看来不是家庭矛盾」猴龙涛皱着眉说,「原来他们围着的,竟是一个和尚。」

  「看来还是个好生厉害的和尚」流沙河也道,「看来先前一死一伤,都是让这和尚打出来的。」

  猴龙涛与流沙河正在悄悄谈论,突然下面「咪……吽……」的怪声传来,两人低头看去,只见是老管家一灯,走到园主段樟柯边上,双手拿捏个怪异手势,双目微闭,仰着脖子冲着楼上的大汉吆喝。

  「他喊的什么?」流沙河刚要发问,猴龙涛做手势打断他,「这恐怕就是“燃灯掌”了!」

  「咪……吧……吽……咩……」

  气息悠扬的声音传入耳内,虽不甚响亮,却听得人心头压抑,似乎这声音中隐隐有千钧之力。

  这种喊声显然也是一种内功,但听说燃灯掌法倏忽飘逸,显然不像。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猴龙涛正思索间,忽听下面段樟柯喊道:「不好了!老伯父又犯病了,快来人啊!」边喊着,上前「啪啪」就是两下耳光打在一灯脸上,一灯口内喊声顿时停了,上来两个家丁,将一灯横着抬走了。

  「哇哈哈……」窗口内的狂僧见此情景,发出一阵大笑,「就知道你们段家成不了事儿!嘿嘿,老子性无能虽然不怎么走动江湖,但也听说你们这狗屁大观园内,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扒灰的扒灰!又有老不死,还有俩小痴呆,哈哈……」

  楼下的园主段樟柯这时脸都绿了,一瞥家丁,怒道:「还不快给我用马粪塞上他的嘴!」

  家丁苦着脸道:「老爷,家里的马都派出去了,这马粪……哪里去找?」

  「今天来了几个客人,不是带着驴马嘛!?」

  树上的流沙河一听,这“柯乐”竟然盯上他们的牲口了,对猴龙涛道:「明尊,看来他们要对咱们的坐骑下手了!怎么办?」

  猴龙涛双眼一眯,断然道:「动手!」说罢便飞身下树。

  段樟柯正指派家丁前去汲取马粪,却倒没想过怎么让这狂僧乖乖同意往自己嘴里塞马粪。

  正在这当儿,忽听身后「咕咚」一身,树上摔下一人来。紧接着,又有一人从树上跳下来。

  「明尊!你怎么了?」

  「没什么,崴了脚而已。」

  段樟柯提剑大喝一声:「什么人!?」

  只见一猥琐男子扶着一个长大的男人站起身来,段樟柯不觉一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猴龙涛冷冷看他一眼,还未开口,流沙河抢着道:「我们来看看这投马粪的贼是什么模样……哟,怎么竟然是段园主您呀?」

  段家一小斯跳出来嚷道:「大胆……园主好心收留你们,用、用一点你们的马粪,有何不可!?」

  段樟柯摆摆手止住那个小斯,自己踏前一步,手握着出鞘的宝剑往前一指,脸上笼着一层寒霜,低声道:「二位,我敬你们远来是客,但你们管得似乎也太宽了……我段家不幸……却也容不得外人讥笑!」

  猴龙涛见段樟柯动了真怒,眼看便要朝自己动手。此时猴龙涛手中并未拿着千钧棒,伸手折下一枝桑树枝条来。

  流沙河笑道:「嘿嘿,我说,段园主,劝您还是别得罪我们这位爷吧,不然……」

  段樟柯见他竟然以树枝做武器,忒瞧不起自己,怒呵一声:「不然便怎的!?」

  话音刚落,剑尖一抖,只见一条银光闪过,直奔猴龙涛胸口而去。

  猴龙涛晃动手中树枝,也迎着段樟柯的尖峰而去。

  「这树枝能抵什么用!笑话,难道世上还真有灌注内力、变柳条作利剑的功夫么!」

  电光火石间,猴龙涛手中的枝条精准地搭上段樟柯的寒剑,顺着剑身往下滑去。

  「不好!这小子……」段樟柯心头一震,眼前这青年人竟然避过自己的杀招,若这树枝真能灌注内力的话,自己握剑的手眼看就要中招。

  急忙右手一翻,将手中剑收回,摆个横江式,同时左手如爪般探出,往猴龙涛右肩抓去。此招攻守兼顾,变招又极快,不愧是奇人逍遥子的门徒。

  「疑!」段樟柯正想着此招即使不能击中猴龙涛,至少也能将他逼开,忽觉眼前一黑,一根黑黝黝的树枝已经指在了自己眼皮上。

  「段园主,你已经输了。」猴龙涛淡淡的道。

  段樟柯垂下了剑,无法相信这个年轻人出手竟然这么快,难道,他早就瞄准自己的眼睛?之前的招式只是虚招?……但是,若自己的剑不收手,四尺的剑早就贯穿猴龙涛的胸口,而他那不满一尺的树枝,还更本够不到自己的脸面。……若真是这样,这个年轻人真是太过行险了!

  「你……你是什么人!?」

  「一代剑圣独孤求败……」

  段樟柯顿时如五雷轰顶。

  「……那也是我十分敬仰的人物。」

  段樟柯手抚了下胸口,叹气道:「你不愿明说我也不强求……但看你这身手,请帮老朽一个忙!」

  猴龙涛瞥了眼三楼窗口,说:「可是要我帮你去支付那和尚?」

  段樟柯一呆,「不是……烦请少侠……想借少侠的马,取点马粪使使。」

  猴龙涛跟着一呆,「不是见我武功高强,想让我出手相助?」

  段樟柯还是一呆,「没想过。」

  猴龙涛刚想一呆,边旁的流沙河叫道:「别人不想老子做的事情,老子偏要做!」说着一蹬脚,就往那楼里窜去。

  顿时,楼里乒乒乓乓响了起来,桌椅、花瓶儿连珠价的从窗户里飞出来。

  段樟柯看得急跺脚,「这是帮我拿贼还是帮我拆房子呢!」

  「明……明……少爷快来……这小子有、有点门道!」不一会儿,楼里传来流沙河的叫声,因有外人在,那声「明尊」便没叫出来。

  猴龙涛循声来到楼里一看,见流沙河正被那和尚骑在身上乱打,不禁摇头道:「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流沙河抱着脑袋,「明尊你别拿我开心了,快来帮忙……」

  猴龙涛抄起一条凳腿,问道:「帮什么忙?帮忙一起打你么?」

  不等流沙河搭话,手中凳腿便一脱手,直直往流沙河脑门儿上飞去。

  「啊哟妈呀……」流沙河大喊一声,忽然那凳腿猛地一坠,打在在面前的地上,「呼」地一下又弹起来,只听「卡吧」一声,打在了那和尚的面颊上。

  「奶奶的,这他妈是什么功夫!」那和尚和流沙河同时脱口而出。

  猴龙涛微微一笑,对流沙河道:「你往日多奸淫女子,今天也让别人骑了一回。」

  流沙河趴在地上抬头道:「明尊,你还有心说笑,这才是真正的淫贼呢,都闯进人家园子抢小姐了!」

  猴龙涛扭头一看,果然屋角里缩着一个女子,看身上服饰不像下人丫鬟。

  「敢坏老子好事儿!来来来,伸过脖子来挨打!」

  猴龙涛笑道:「好蠢的人,干嘛要伸脖子让你打?」说着脚一抬,往那和尚面门点去。

  和尚急一仰头,却觉脚上一软,「咕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回神一看,猴龙涛正握着一只破口的瓷瓶冲着自己脑袋。

  「明尊,真有你的!流氓打架的招式都用上了!快拿瓶子扎丫挺的!」

  猴龙涛不答话,只冲流沙河一呶嘴,流沙河便上前将那和尚给捆了。

      ***    ***    ***    ***

  「小香!小香……」楼外,段樟柯激动地搂着从和尚手中救下的那个少女。

  「爸爸……呜呜……」少女依偎在父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段樟柯狠狠盯了一眼被绑在一旁的和尚,摸着女儿的头问道:「小香……他、他有没有……有没有怎么你?」

  「废话,放着黄花闺女不干,我还是男人么!老子早把你女儿肏了十八遍了!

  连耳朵眼儿都肏过了!」

  段樟柯听得肺都快炸了,连忙问女儿,「是……是真的么!?」

  怀中少女抬起一双泪眼,望了望父亲,又哀怨地看了眼那和尚,小声说道:「可惜,他……那、那里只有米粒大小,所以……并未坏了女儿身子。」

  段樟柯听得一呆,转而笑道:「好!好!那就好!」末了又补了一句:「你说“可惜”……什么意思?难道不愿意把第一次……留给爸爸吗?」

  流沙河这时正拿脚踢那和尚:「佛门败类!武林渣滓!枉生为人!你也有那母亲姐妹,竟然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你究竟知不知道可耻!?我真是不屑踢你!有你这么强奸人的么!强奸完了人家还是处女!你不觉得丢人吗!?踢死你丫的……」

  猴龙涛伸手止住流沙河,转脸问地下那和尚,「你与段园主有何冤仇?为何要干出此事?你是哪门哪派?你的阳具短小,可是先天的?」

  「我叫朱刚烈!乃大慈恩寺僧人,法号性无能!」

  「慢着!」段樟柯呵住他,「休要胡说!大慈恩寺乃佛门重镇,字号排名“悟、本、性、无、能”,哪有一个人占“性、无、能”三字的!?」

  「呵呵呵~」朱刚烈一阵大笑,「想你边陲小儿,盖过几个茅厕便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我就是一人独占三字,大慈恩寺方丈都不敢说我,你在这里“慢着”

  慢个球!」

  原来,这朱刚烈刚入寺时法号「能净」,但他自恃年龄比同辈要长,非要做那「无」字辈,自称「无能」。之后武功精进,连其武艺师傅「性海」都赶不上了,便又自己给自己提升到了「性」字辈,从此自称「性无能」,此次出寺,身负方丈重托。来到这大观园处,以为所求之物正在此地,便想了个劫取人质的法子。段樟柯见自己不是对手,外面的武师也请过几拨了,却是奈何他不得,不料今晚让这两个自己看不上眼的住客给拿下了。

  「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猴龙涛见他出自大慈恩寺,便已留了心。

  「什么东西!?说出来吓死你——“唐三藏”!听过没!?」

  猴龙涛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其余人等却骂:「少放屁!唐三藏死了几百年了!」

  猴龙涛因在天竺看过《二十四章经》,知道那「唐三藏」其实并不是玄奘本人,而是玄奘西天取经时,手下三个弟子的三件兵器。据说玄奘法师返唐后,便将徒弟的三样兵器作为镇妖之器分别存于大慈恩寺、弘福寺和大内玉华宫。而这三件伴随玄奘西域取经的武器,便称为「三藏」。只是这「三藏」虽被传为神兵

  宝器,但其象征价值更高,故数百年来,这三件兵器始终封存于原处,从未显于江湖。如今这大慈恩寺的和尚,竟然下山寻找「三藏」,难道是大慈恩寺的镇寺宝器失落了?慈恩寺规模虽不如少林,但毕竟是玄奘法师曾住持过的庙宇,门下习得玄奘的武学颇多,如今方丈「悟间道」就是天下十位绝顶高人之一,究竟是谁,能从大慈恩寺盗出镇寺之宝?

  「哼,原来是一狂僧,且不说唐三藏是死是活,你为何找上这大观园?」猴龙涛不想说破关键,转而继续盘问那性无能。

  「我要找的,并不在大观园!」

  他话一出口,众人都楞了,「那、那你为何……」段樟柯刚要质问,性无能却又道:「但明天就在大观园了!」

  说着往自己胸口一瞧。

  段樟柯心下一动,伸手进他怀内,掏出一封信来。信封已经拆开,段樟柯展开一读,脸上都变了。

  流沙河见他奇怪,便凑上去看。

  「四月十二……登门拜访……大理……段氏……世子……果然就是明天!」

  段樟柯握着信喃喃自语:「大理段氏……大理段氏……」

  流沙河笑着道:「想必是这和尚半路劫了信差……这大理段氏是皇族,又和你本家,不是挺好?」

  「好、好,好个屁!」如出尘高人似的段樟柯忽然爆出一句脏话,「我当年……做那宣威火腿生意蚀了本,欠下云南大理段家好大的债,所以……才逃到此地……如今、如今他们这是上面逼债来了!」

  流沙河不屑道:「要债别给他,你怎么大个地主,还得缺那钱?」

  段樟柯苦着脸道:「他们要的债……不是钱……」

  「那是什么?」

  「剑谱!先师……逍遥子的《紫衣剑谱》……」

      ***    ***    ***    ***

  「当年……我在大理落魄街头,想着我也姓段,便去大理皇宫想认个亲戚什么的。不料那大理皇帝段袖癖十分精明,还是个色鬼,我问他借三百斤火腿也不肯借我。后来好说歹说,免不了撅起屁股让他弄了一回……他还逼我立下借据,说是借火腿必须以我师娘李秋水的原味内裤做抵押。我寻思着,师娘向来不曾穿

  什么内裤,这我们几个弟子都知道的,这借据立不了。于是便改立以师父的绝学《紫衣剑谱》做交换——我本想着,弟子中唯我剑法最精,将来这《紫衣剑谱》定然是传我的,不料……师父后来去外地打工,客死他乡,那剑谱便失落了。

  我也不敢如实去和那大理皇帝说,便跑到塞外,凭着土木建筑的本事混口饭吃。

  过了几年,觉得大理段家不会再找我了,便又回来建了这个园子……不想……不想,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那……这性无能和尚说的“唐三藏”明天就会到,是怎么回事儿?」一旁流沙河问道。

  「那你得去问他!什么唐三藏,我怎么知道?」

  不料那性无能犯了臭脾气,「凭什么告诉你?我说明天到就是明天到,断然就在明天上门讨债那主儿的身上!」

  流沙河正要上去打骂,却被猴龙涛拦住。「段园主,这和尚就让我带走吧。」

  段樟柯奇道:「这和尚虽说是你制住的,其实和你无仇,你带走他干什么?」

  流沙河道:「那好,我给他送了绑,留在这里,你招他做女婿罢!」

  段樟柯连连摇手,「那可使不得那可使不得!我可制不住他……」

  性无能坐在地下嘿嘿冷笑,「段老二你也知道我的厉害!」转头又对猴龙涛道:「老子可不和你去!我就在这儿等明天那姓段的!」

  猴龙涛伸手将他一把提起,冷冷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说着便如老鹰捉小鸡般拎着他走了。

  此时天已微明,屋内白洁一夜睡得不实,现已醒了。见猴龙涛出去一夜,带了个五花大绑的和尚,奇道:「你们去嫖娼,竟然把龟公也抓回来了?」

  猴龙涛道:「不是龟公,是个和尚。」回头又对流沙河道:「帮我接一下骨,刚才提他这么重个身子,恐怕手臂脱臼了。」

  地下的性无能嚷道:「你这算什么!凭什么要老子跟你走!?我不走!我就要呆在这儿!我要夺回镇寺之宝!我还要那小娘们儿!」

  忽然「啪」地挨了白洁一巴掌,只听她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和尚!竟然还吵着要破色戒!」

  流沙河嘿嘿笑说:「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那玩意儿才米粒大小,怎么破戒?」

  「这么小?我看看!」白洁听了,翻身下床来,一把便拉下性无能的裤子,看了一眼便捂着嘴笑起来:「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女的咧!」

  性无能倒没有丝毫羞愧之色,「怎么啦!?父母就是这么养的!小便小了,悍婆娘你笑什么!小心我日你鼻孔!」

  白洁踢他一脚,也不回嘴,而是问猴龙涛:「你把他抓来干什么?这等淫僧,放了他恐怕也做不出多大恶来。」

  猴龙涛却替性无能松了绑,「我问你,你愿不愿跟我?」

  性无能一边揉着胳膊,瞪着他道:「跟你干什么!?你又不是菩萨,老子跟你能有什么好?」

  猴龙涛笑道:「我能帮你找回你那大慈恩寺的“三藏”。」

  「你骗我!」性无能一双牛眼睁得更大,「我本来明天就能得手,还用得着你帮?」

  「你怎么得手?你劫持段樟柯的女儿有什么用?你也听见他说了,那大理段氏可是上门要债来的,你觉得欠债的女儿被抓了,债主会为他救人么?」

  性无能顿时哑口无言,他本见那封信写得客客气气,又想也是姓段,改是上这大观园走亲戚、串门子的,那料得会是这种关系?

  「再不成……老子还能强夺!」

  猴龙涛冷冷看他一眼,「你夺得了么?」你觉得这信里写的「段世子」,若没什么本事,会让他一人上门讨债么?这段樟柯武功虽不算好,但好歹是江湖一号人物,交友又广,即使大门派恐怕也不愿轻易得罪他家。能如此堂堂正正的寻上门来,还写信告知,你觉得,会是个庸碌之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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