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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吃干也抹净(完) - 2,1

[db:作者] 2025-07-11 16:02 5hhhhh 4830 ℃

                第六章

  是的,她不会让他知道,永远不会。孟宛蕾知道她会隐藏得很好,她早已习惯戴上面具,随着时日过去,她的面具愈戴愈自然。自然到,连她都几乎快忘了真正的自己。

  「唔……」赤裸的娇躯横陈在白色餐桌上,她的手被捆绑住,长发披散于桌面,细致的脸蛋泛着潮红,小嘴不断吐出媚吟和喘息。

  饱满胸乳早已沉甸不已,粉色乳尖坚挺,绽放着娇艳,平坦的小腹下是迷人的幽谷。

  而那细软的柔毛满覆着透明花露,连干净明亮的桌面都湿了一块,而她难耐地扭着腰,花穴里的震动让她浑身轻颤,快意充斥着全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高潮。

  「这么兴奋,瞧,你湿成这样……」严君奕拉开她的腿,让她面对自己,手掌轻轻抹过花口,就沾到丰沛的湿润,甜腻的味道极浓。黑眸欣赏着她动情的迷人模样,美丽的小脸早已褪了当年的青涩,不变的是那高贵优雅的气质。

  明明身体被他摆弄得这么浪荡,被绑住的双手高举过头,这姿势让丰盈雪乳高耸,双腿大张着,粉色的私花不住流淌出稠液,坚挺的乳尖轻颤,雪胴泛着迷人瑰红,她像朵绽放的妖冶玫瑰。

  可是那张脸却洁净如百合,不管他再怎么蹂躏、调教,那如月光般皎洁的气质就是不变。

  而她的脾气也没变、十年来,骄傲尊贵的姿态依然,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谁知道公主私底下却是个浪荡的妖姬?

  勾着唇,严君奕将手上的摇控器开关往下推。

  「啊啊——」小穴里的震荡更猛烈,孟宛蕾几乎哭喊出来,尖锐的快意让她又爬上一次高潮。

  她扭着身子,水润的眸子怒瞪着他。「拿……拿出来……」喘着声音,她的声音媚得酥人。

  「反应这么大,怎么,你的未婚夫都没满足你吗?」指尖轻弹殷红的乳尖,眉尖挑起一抹嘲弄。两年前,她订了婚,多了一个未婚夫,他以为有了未婚夫的她会断了他们的关系。

  可没有,她仍然来到他在台北的公寓,和他继续维持这种不能公开的关系。

  严君奕不得不承认他搞不清楚这女人在想什么,就算失恋需要人安慰,都十年了,她失恋的痛也太久了吧?

  而且除了她那个未婚夫外,这十年来,他从没看过她跟哪个男人走得比较近。

  他问过她,她却只是冷淡地回道:「不关你的事。」

  想到这,黑眸不禁微瞇.

  这女人最常用这句话打发他、摆出高傲的姿态,拉出疏远的距离,明明他比谁都熟悉她的身体;而一旦离开床铺,她就是尊贵的孟家千金,无人能触碰的孟家公主。

  他实在讨厌她那模样,还是这样浪荡的她合他的胃口。

  「他……」孟宛蕾轻喘,媚眸啾着他,修长的双腿相互摩擦,蹭出泽泽水声。她的姿态撩人,可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动听。「他最近忙……不然你以为我有空来你这吗?」她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他住东部,有时一个月到台北一次,有时则两、三个月一次,他们总是约在他大学时住的公寓见面,而每次一见面就是这情形。

  除了身体契合外,她跟他,宛如陌生人。

  她的话还真刺耳!严君奕手指夹住乳尖,用力扯弄嫣红,惹来小嘴宛转娇吟。「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冷哼,恶质地将手上的开关开到最大。

  强烈的震动让她尖喊出声,战栗的刺激让眼泪滑落,她受不住地缩着身子。

  水润花唇不住地颤抖,花露不断流泄,而他的手掌则揉捏着胸乳,增加她的快意。

  「啊……拿出来……」孟宛蕾娇声吟哦,姣美胴体不断扭动摇摆,荡出诱人的曲线。

  在他的调教下,她早已不再青涩,玲珑有致的身躯轻易就能诱惑任何男人,更不用说她此刻浪荡的模样有多迷人。手掌搓揉着两团椒乳,夹系着乳尖,他曲起膝盖顶上水洒花穴,用力一阵磨蹭。

  「不要……」敏感至极的花口根本经不起他的挑逗,孟宛蕾觉得她快被他玩得疯狂。

  这该死的男人,愈玩愈过分,每每都要让她失控他才甘心,而她明知他是故意的,却总是栽在他手里。

  谁教、谁教她……

  她咬唇,又气又恼,可身体却诚实地扭摆,剧烈的快意让小穴不住收缩,挤出更多花露。

  「再叫大声一点。」她的呻吟,比那些不中听的话迷人多了!他的手指来到花口,粗鲁地刺入。

  他明白她的身体,知道怎样让她快乐,对她他从来不温柔,他知道她喜欢他的粗鲁。

  她从来就不如表面上温驯乖巧,她的热情足以让男人甘愿死在她身下。

  他的手指狂猛进出,每一个抽撒都摩擦过花肉,更恶劣地将震动的跳蛋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雪白的脚趾忍不住蜷起,被绑住的小手紧握成拳,过多的快感让她整个晕眩。

  「你那未婚夫也这么玩过你吗?嗯?」他低头舔过嫩乳,舌尖弹弄着蕊尖,「他也看过你这副淫荡的模样吗?」

  孟宛蕾根本听不清楚严君奕在问什么,她浑身都被快感侵占,根本无法思考,想也知道这男人开口绝对没什么好话。

  「当、当然……」她直觉回道,晕沉的脑子只记得回他的话不要用否定的。「啊!」

  他突然用力咬住乳尖,在花穴进出的长指用力一勾,她又痛又麻地拱起圆臀,悸动的滑液大量洒出。

  手指抽出仍在震动的跳蛋,他拉开她的腿,将早已坚硬的赤铁挤进花瓣,用力一挤,恶狠狠地捣入花心。

  灼热的进出让她尖吟,将高潮快意推向顶锋,花肉不断蠕动,吸附着男性。

  这么美丽的小穴不是只有他一人享用过……想到这,严君奕沉下脸,觉得胸口涌起一抹怒焰。虽然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跟那个该死的未婚夫维持纯纯的关系,不过听到她亲口承认,他还是觉得很不爽。

  他把这归类在大男人的自尊上,他不是在乎她,只是不爱跟人享用同一个女人!

  那为什么不结束这种关系?

  他瞪她,见她妖娆地扭着雪胴,雪白胸乳尽是他揉捏的痕迹,乳尖也被他舔咬得红肿,迷人小穴紧绞着他,他随意一动,她的身体就给予让人心荡神驰的回应。

  好,他承认,他喜欢她的身体,所以还不舍得放手,她被他调教得太好了,他们的身体太过契合。

  劲腰猛然使力,用力抽送着水穴,手掌也将她往下拉,男性跟着冲刺,捣入柔美花心。

  「嗯啊……」她勾起双腿缠住他的腰,圆臀摇摆,迎合他的进出,丰沛的爱液不住被捣出,淫靡的水泽声荡人心神,激发两人更多情欲。

  他的手掌往上抓住两团嫩乳,五指收拢,让乳肉在手中扭曲变形,殷红乳尖被挤出指缝。孟宛蕾激动地摇着头,手腕早因挣扎而磨出红痕,可她感觉不到疼,身体蔓延着麻人快感,高潮过好几次的花径敏感至极,他才冲刺一下子,花肉就又迅速痉挛。

  「这么快……」手掌紧握住嫩乳,他含住蕊尖,窄臀抽送得更快速,甚至旋转进入,故意摩拿过细嫩花肉。

  「嗯啊……」她受不住太多高潮,在他一次又一次强烈的进出下,小嘴迸出娇啼,脑袋瞬间空白,孟宛蕾厥了过去。

  勾住劲腰的长腿垂落,可花肉却仍绵密收缩,他伸手架开长腿,享受着花径绵密蠕动,灼热赤铁不断地来回抽送。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甘心爆发,将灼热喷洒而出……

  孟宛蕾缓缓睁开眼,耳边听到的沉稳心跳让她有点回不了神,恍惚地以为自己在作梦。

  可偎在身旁的温暖是那么真实,她倏然睁开眼,看着睡在身旁的男人,他的手占有性地勾着她的腰,而她侧偎在他怀里。她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十年来,她从来没在他身边睡醒过,两人欢爱完,她就离开公寓,从来不会在他这里多做停留。

  她不敢在他身边过夜,怕睡着的自己失了警戒,不小心说出什么,而他也从来没搂过她睡。

  通常欢爱完,他就会将她推开,径自进入浴室清洗。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纯粹地肉体,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对她身体的欲望。

  孟宛蕾静静看着他,柔顺地让他抱在怀里,见他睡得熟,她才放心让眼神流露出情感。

  手腕被解开了,她看着腕上的红痕,想到昨天她晕过去了,是他将她抱到床上的吧?他怎么没叫醒她呢?

  她不懂,像这种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举动是情人才会做的吧?她和他向来不是这种关系呀!

  可是呀……唇瓣忍不住柔柔勾起,她偷偷伸出手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甜蜜。这时候,让她偷偷幻想一下可以吗?幻想他是喜欢她的,是属于她的。

  孟宛蕾闭上眼,容许自己作个小小的梦,「奕……」她极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以往,她都只敢在心里这么叫他。

  睁开眼,她温柔地看着他的睡颜,睡着的他看起来有点稚气,她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他长得极好看,十年过去了,岁月让他多了股成熟的男人味,他只要站在原地,不需做什么,就能轻易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尤其是女人。

  而她从来不敢问他是否有别的女人,她没有那个身分询问,她从来就不是他的谁。

  唇瓣的柔美转为苦涩,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对他的感情,她装出淡然,装出无谓,甚至有了未婚夫,也在他面前制造出和未婚夫感情很好的假象,她不让他知道,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只有他碰过她,她的热情只给他。她暗恋的人,是他。而且,她爱得连心都痛了,淡然的面具她早已戴得习惯,自尊让她无法对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说爱!这是她仅存的骄傲。

  抿着唇瓣,孟宛蕾拿开放在腰际的手臂,坐起虚软的身子,缓慢地步下床。

  老天!她的腿甚至还在发抖,可见昨天他有多恶劣。

  她勉强站着身子,弯身拿起一旁的衬衫。

  「你要去哪?」沙哑的声音让她一震,她转身,看到他睁开黑眸,佣懒地瞧她。

  孟宛蕾的胸口突然一紧,心头掠过一抹惊慌。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刚刚她的举动他有看到吗?

  她的心紧张不已,可小脸却仍摆出冷静,「我要梳洗一下,你昨天怎么没叫醒我?」这可是她第一次在外头过夜。

  「怎么?怕你爸追问?」手臂撑着头,严君奕侧躺着,欣赏她美丽诱人的身子。

  昨天见她累得睡着的模样,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竟舍不得叫醒她,反而将她抱进房,抱着她睡。他不得不承认抱着她睡的感觉不错。

  「我只要说我在士赫那里就行了。」她说出未婚夫的名字,知道这是很好的挡箭牌。

  听到她提起未婚夫,严君奕瞇起黑眸,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心情莫名恶劣起来。

  孟宛蕾穿上衬衫,低头扣着扣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这次要在台北待多久?」

  她知道他现在的工作是作曲家,他写出的曲子脍炙人口,往往都能让拿到曲子的歌手一唱而红,也因为如此,他作的歌曲很抢手,一堆人抢着跟他合作。

  只是他很随兴,合作只看心情,作词作曲也是,他会到台北来,大多是为了工作。

  不过他通常只待两、三天就走了,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今天就要回去了吗?

  想到又会有一个月以上无法看到他,孟宛蕾的心情不由得低落。

  「半个月左右吧!有个电影配乐的合作我有兴趣,会花比较长的时间。」奇怪,他干嘛跟她说这么多?

  「半个月?这么久?」孟宛蕾抬头,努力压抑心头的惊喜。

  「怎么?」严君奕误会了她的反应,轻哼一声。「放心,我不会无聊到每天缠着你,我可是有工作要忙,我反倒怕你胃口太大,三不五时跑来这里上我的床。」

  知道他误会了,可孟宛蕾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她拨开长发,冷傲地回他。

  「你放心,我也是很忙的,再过不久我就要和士赫结婚了。」

  「哦,恭喜。」严君奕回得冷淡,只是话语却像是从齿缝中迸出。

  「谢谢。」她对他优雅一笑。

  他瞪她,那笑容多么刺眼,而她总是对他露出这种笑容,疏远又有礼,此刻,她又摆出那副千金小姐的模样。

  扫兴!

  严君奕跳下床,跨步踏进浴室。

  见他消失,孟宛蕾松开紧绷的心,他的态度让她放心了,看来他是在她下床后才醒来的。

  她松了口气,可是他冷淡的态度又让她黯然,就算她说出要结婚的事,他也不在乎……她幽幽地垂下眸,不一会儿,听到他走出浴室的声音,她急忙将脸上的失落隐藏好,抬眸看他。

  他腰间只围着毛巾,湿润的黑发整个往后拨,露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五官俊美迫人,古铜色的胸膛淌着小水珠、她看着薄薄的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往下滑,慢慢地滑进毛巾里头。

  老天……此时的他性感得要命!

  抑住心口的坪然,孟宛蕾故作淡然地别开眼。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严君奕接起手机。

  「乔乔。」听到外甥女的声音,俊庞立即转为温柔。「花莲好玩吗?」

  孟宛蕾看着严君奕脸上的笑容,那眉眼间的温柔让她嫉妒,只有孟若乔才能让他露出这表情。

  「是。小舅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好好玩,记得在外要小心,嗯,拜!」严君奕一挂掉电话,唇瓣的笑容立即收起,他看向她。「你一直站在那干嘛?那么闲来帮我擦头发。」

  听到他的话,孟宛蕾没想太多,正要上前为他擦拭头发时,换她的手机响起。孟宛蕾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她微怔,按下通话键。「嗯,好,我知道,我会准时到。」她简短回答,迅速挂上电话。

  「谁?」他没错过她方才脸上闪过的异样。

  「士赫找我,晚上有个宴会我们要一起出席。」她垂眸,说着谎话。电话是孟若乔打的,她根本不在花莲,而是在范士赫!她未婚夫的身边当秘书,而这事严君奕完全不知情。

  「哦?」严君奕挑眉,轻哼一声,「你们感情不错嘛!」

  「当然,士赫人很好。」她拿起衣服,转身走向浴室。

  「那你人很好的未婚夫可知道他的未婚妻让他戴绿帽?」听她称赞未婚夫,严君奕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讥嘲的话想也不想就从薄唇逸出。

  孟宛蕾停下脚步,回头给他一抹笑。「那真该感谢你教了我许多,他可是很喜欢呢!」语毕,她走进浴室,关上门。

  瞪着关上的门,严君奕立即咬牙咒出脏话。

  该死的!她的话让他整个火大,这女人真有惹火他的本事,而且随着她年纪愈长,惹他不爽的本领就愈高。

  「该死!」他用力捶床,她方才的话让他心情极端恶劣。莫名地恶劣!

                第七章

  「范先生,可以麻烦你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吗?」察觉身旁的男人又分心了,孟宛蕾噙着典雅笑容,向熟识的朋友点头,一边小声地开口。「嗯?」范士赫自若地挪回目光。

  「寿星来了。」孟宛蕾低声开口,今天的她陪他出席寿宴,这是身为未婚妻应尽的义务。

  虽然今天她的未婚夫完全不称职,不过她知道原因在哪,她的异母妹妹孟若乔是让范士赫分心的主因。

  她不吃醋,早在订婚前她就知道范士赫的目标是孟若乔,她也不在意,甚至主动和范士赫提出交易。

  她需要一个挡箭牌,而他想要得到乔乔,她可以提供他乔乔的消息,也可以帮助他。

  范士赫也同意了,因此他们订了婚,这两年来,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范士赫跟她很像。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轻易卸下心防,都习惯戴上尊贵优雅的面具,因为他们怕受伤。

  只是范士赫比她幸运,他如愿地接近了乔乔,而她看得出来,乔乔也对他动了心。

  「刘董!生日快乐。」范士赫举起酒杯向主人道贺,手臂轻勾住孟宛蕾的腰,微微使力,提醒她该回神了。

  孟宛蕾自然地扬起笑容。「刘叔,生日快乐。」孟家和刘家有生意往来,刘董算是她认识的长辈。

  「呵呵,蕾蕾,你愈来愈漂亮了。」刘董呵呵笑着,「你们两个的婚礼也快了吧?都订婚那么久了。」

  他们两人淡笑不语,彼此都心知肚明根本不会有婚礼。

  突然,他们听到落水声,望过去,只见泳池那起了骚动,范士赫稳重的神情霎时一变,立即放开孟宛蕾奔向泳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董挑了挑眉,「蕾丫头,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范执行长失了冷静。」

  孟宛蕾温婉一笑,她想范士赫该是怕出事的是乔乔,果然,没一会儿就看他抱着湿淋淋的乔乔走过来。「刘董、跟你借个房间。」

  「哦,好。」刘董吩咐仆人带路,范士赫急忙跟在仆人身后,早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在一旁。

  「蕾丫头,这……」刘董完全摸不着头绪。

  孟宛蕾微微一笑,姿态仍然自若,脸上的笑容得体,「刘叔,你认不出来啦?那是乔乔,她最近在士赫那工作。」

  「咦?是乔乔呀!那么久不见,我还真认不出来。」刘董一脸惊讶,刚好有宾客也来到一旁。

  「老刘呀!生日快乐。」

  「老李,你现在才来呀!」看到老朋友,刘董立即笑开怀。

  孟宛蕾则趁这时悄悄离开,她想她那个未婚夫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晚宴了?

  想到范士赫抱着乔乔的画面,美眸不由得掠过一抹钦羡。

  走到后院,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她坐到长椅上,轻轻吁口气。在无人的时候,她才敢卸下防备。小脸不再戴上虚假的笑容,她疲累地闭上眼。突然觉得好累好累,想着乔乔被范士赫抱着的情景,她好嫉妒,嫉妒一直受人疼爱的乔乔。

  父亲爱她,阿姨爱她,范士赫爱她,他……也爱她。

  乔乔轻易就得到所有人的爱,包括她最想要的那个人,只有面对乔乔,他才会露出温柔,也只有乔乔才能得到他疼宠的凝视。

  她一直是嫉妒的,每每看到乔乔幸福的模样,她就好想伤害乔乔,好想让乔乔脸上的笑容消失。

  唇瓣扯出一抹嘲弄,孟宛蕾笑着摇头,她知道她只是一时脆弱而已,自怨自艾从来就不是她的个性。

  她是骄傲的,深深吸了口气,她睁开眼,准备再挂着笑容走进宴会,可一睁开眼,却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

  孟宛蕾吓得站起来。「你怎会在这?」她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来多久了?

  「不能来吗?」严君奕耸肩,手上拿着餐盘,黑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沉静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你……」孟宛蕾瞪着他,见他穿着深蓝色西装,白色衬衫解开几个扣子,微长的黑发抓出造型,看来像个走在时尚尖端的雅痞。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在她错愕时,严君奕也上下打量她,她的头发盘起,露出莹白的玉颈,削肩的白色礼服刚好衬出她的典雅气质,她穿得简单,毋需多余的装饰,尊贵的气质就自然流露。

  很美,可是让他觉得很碍眼。

  她像高高在上的莹月,彷佛在告诉他人,她不是平凡人能碰触的。

  走上前,他将手上的餐盘递给她。「拿着。」

  「什……」孟宛蕾直觉接过,而他的手则乘机解开她盘起的漂亮发髻,乌黑长发瞬间垂落。

  「严君奕,你做什么?」孟宛蕾摸着头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这样怎么走出去?

  嗯……好多了,垂落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严君奕满意地点头,拿过她手上的餐盘,径自坐上长椅,拿着叉子吃起盘子里的东西。

  一直无视于她的话,孟宛蕾恼了。「严君奕!」

  「干嘛?」严君奕懒懒扬眸,注意力还是放在食物上。

  「你……」孟宛蕾咬唇,努力找回冷静,她暗自深呼吸,再次问道:「你怎会在这里?」他刚刚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是不是把她方才的模样全看进去了?

  不知他有没有看到乔乔……不!应该没看到,若是有,他早冲上前抓住乔乔了。

  想到这,孟宛蕾暗自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他不知看了她多久,她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刚好这家主人有投资电影,导演就带我来了,不过没想到会看到你,倒是你,怎会一个人待在这?你的未婚夫呢?」

  其实早在他一踏入宴会就看到她了,她就站在宴会主人旁边微笑,后来一个人独自走开。

  他本来想跟上去,不过却被导演拉去跟宴会主人打招呼,他是不耐烦,不过看在导演面子上,还是得圆融一下。

  聊了几句无聊的话,他就整个没耐性了,找个借口离开,拿了盘食物,想着她方才离开的方向,也来到后院。然后,就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她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向来冷静自若的笑容不见了,脸上的落寞是那么鲜明。这样的她,对他而言不算陌生。

  当年,她推乔乔下水那晚,他也曾看过她独自一人在庭院里哭泣,骄傲的千金小姐,连哭都不让人瞧见。

  他还以为那个孤单的她早已消失了,可没想到还存在着,只是她从不让人看见。

  他知道他该离开,这样的她不是他该看到的,可理智虽然这么告诉他,他的脚步却无法踏出。

  不知怎地,他没办法这样放她一个人,正在犹豫时,她却突然睁开眼,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她又渐渐恢复冷静的模样。

  「不关你的事。」孟宛蕾冷淡地回他。

  早知道她会这么回他,严君奕耸肩。「反正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手上的叉子继续将食物送进嘴里。

  「你……」她原想问他什么时候站在她前面,可是问了又觉得怪,咬了咬唇,见他轻松的模样,她想,他应该没看到吧?

  「干嘛?」他朝她挑起右眉。

  「没什么。」抿着唇,见他只顾吃东西,而她却一颗心慌慌然,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可以吃得那么开心?她忍不住讥笑他,「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没办法。」严君奕耸耸肩,对她勾着笑,只是那笑并不入眼。「我可没你好命,茶来张手、饭来张口,我可是忙到现在还没吃晚餐,哪像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陪未婚夫参加寿宴,虽然我看你那个未婚夫应该是抛下你跟哪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吧?」

  对!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女!

  孟宛蕾相信她只要说出这句话,眼前的男人绝对会变脸,绝对没办法说这种嘲讽她的风凉话。

  可她不能说,只能瞪着他那讨厌的笑容,厌恶地别开眼。

  她知道她可以离开,省得看到他讨厌的模样,听到他那些讨厌的讽刺话,可是……她不想走。

  孟宛蕾在心里苦笑,就算他这么对她,可是她却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是好傻。

  「怎么,没话说了?」严君奕走到她旁边,玩味地看着她。「啧啧,你的脸色真难看,被我说中了吗?」

  「不关你的事!」孟宛蕾懒得理他。

  见她微恼的模样,严君奕微勾唇角,对嘛!这样高傲不驯的她才是孟宛蕾,这样他刚刚胸口莫名涌现的心疼才会消失。

  那种奇怪的心情不该对她产生,他跟她没有能让他心疼的关系。

  「不关我事就不关我事,何必生气呢?」他叉起一块鱼肉。「吶,吃个东西消火吧?」

  「我不……呕!」闻到鱼肉味,孟宛蕾突然觉得反胃,她捂着嘴将他的手挥开。

  「怎么了?」她的举动吓到了他。

  「唔……拿开……」她捂着嘴巴,紧皱着眉,勉强忍住想吐的感觉。她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想吐。

  严君奕将盘子放到椅上,她突然苍白的脸色让不该有的心疼又窜上胸口。

  「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摇头。「我只是最近肠胃……」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整个更白。

  「喂!你的脸色很差,走,去医院。」他抓住她的手。

  「不!」孟宛蕾用力甩开他的手,可又发现自己的态度太慌乱,见他皱眉,她高傲地抬起下巴。「我没事,而且别忘了这是哪里,我跟你没熟到可以走那么近,我累了,先回去了。」

  语毕,她随即转身离去,背部挺得笔直,步伐优雅,只是一颗心却整个失措慌乱,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月事似乎好久没来……

  小脸霎时白得不见血色。

  真的怀孕了……几乎是踩着虚浮的步伐走出医院,她想着方才医生说的话。

  「两个多月……」孟宛蕾摸着肚子,这么久了,而她竟完全没注意到。

  她没想过自己会怀孕,严君奕都有做防护,所以她以为怀孕这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小手轻抚着肚皮,这里有个小孩,是他和她的小孩……震惊过后,喜悦立即袭上胸口,可才一会儿,她又冷静了下来。若是他知道有小孩,他会怎么办?会娶她吗?不!她不要这种婚姻,这种施舍的感情她孟宛蕾不要!

  可是要拿掉吗?

  不!她摇头,她不拿掉,这是她的小孩,她绝对不拿掉,但她该怎么办?

  又不可能把这孩子栽在范士赫头上,虽然他名义上是她的未婚夫……

  孟宛蕾整个茫然,等她回神,才发现自己来到严君奕的公寓,下意识地,她还是来找他了。

  她涩然一笑,伸手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人来开门。

  他不在吗?

  她想了下,还是从包包拿出钥匙。钥匙是他给她的,他说这样比较方便,无谓的模样像给她钥匙不算什么。

  可他不知道,拿到钥匙的她好开心,当晚甚至还抱着钥匙睡。

  她打开门,走进屋里,习惯性地走到琴室,指尖摸着光滑的琴身。他不常待在这,倒是她,总是常常独自过来。

  他不知道她会过来打扫这公寓,他以为是他请的清洁人员固定时间来打扫,却不知整理的人是她。她不喜欢公寓让别人踏进来,这是她和他的地方,她幻想着她是唯一踏进这公寓的女人。

  纤指按下琴键,不需默背,闭上眼,她熟稔地弹出最熟悉的曲子。

        Sayyouloveme(说你爱我)

  Youknowthatitcouldbenice(要知道那会是多么美妙)

 Ifyou'donlysayyouloveme(只要你能说爱我)

 Don'ttreatmelikeIwasice(不要对我冷若冰霜)

        Pleaseloveme(请你爱我)

  Pleaseloveme……

  她只是想要他爱她……可这个愿望却好难实现,现在还有了孩子,怎么办?她该跟他说吗?宝宝,你说,妈妈该不该说呢?

  「你怎么来了?」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孟宛蕾迅速睁开眼,停下手,看向门口。「我……」

  「阿奕!」一双手突然勾住严君奕的手臂,一名女人探出身子,紧挨着他。「我好渴,我想喝……咦?你有客人呀!」

  女人像是喝醉了,眨着微醺的眸子侧首看着孟宛蕾。

  孟宛蕾怔怔地看着那女人,她没想过他会带女人回来,她是谁?

  她看向他,可他的目光却在女人身上,神情有着无奈,他的表情让她胸口一揪。

  她以为他只会对乔乔露出这种神情,只有乔乔能享用他的温柔,可是眼前这女人却也拥有……

  「都叫你不要喝了。」严君奕伸手轻弹女人的额头。

  「我又没醉。」女人皱眉,「算了,你招呼你的客人,我自己倒水。」晃着脚步,她熟悉地走进厨房。

  「她是谁?」看到女人似乎对这里很熟,孟宛蕾轻声开口。

  「朋友。」他淡声回答,她苍白的脸色让他眉头微蹙。「你怎会来这?」

  她不能来吗?

  她来这里这么多次,他从没问她这句话,可现在却问了。

  右手摸向肚子,指尖紧抓住衣服,小脸习惯性地扬起笑容,她看着他,眼神却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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