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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汤(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3780 ℃

  「不过什么?」唐骏才放下的心就因这两个字又猛地提起。

  「她腹中的胎儿是保不住了。」他很歉然地说:「我已经尽力了。」

  唐骏迭退数步,神情木然地看着医生,「你是说她怀孕了……」

  「难道你不是孩子的……呃,对不起,我误会了。」

  唐骏脑海顿变空白,几秒钟过去后,他突然激动地箝住医生的肩,「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唐先生,你别激动!」

  医生连忙带他到一旁坐下,「待会儿她就可以出来了,你可以去病房陪她,不过她目前很虚弱,麻药未退下可能会睡上一阵子。」

  唐骏将整张脸埋在掌心中,「我失态了,你去忙吧!我留在这儿等她出来。」医生点点头,知道这时候他这个外人多说什么都没用的,就让他静一静吧!

  医生走后,唐骏狠狠地捶打着墙壁,以宣泄心头的苦闷与懊恼。

  为什么初晴不告诉他已经有孩子的事?她不是一心希望和他有结果吗?有了孩子对她而言不正是条捷径,为何她不说?

  难道她和蒋仪一样,只是把爱当口头惮,却是个一心想扼杀自己孩子的狠心女人,对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以往被伤害过的阴影又覆上他心头。

  不久,初晴被推出来,唐骏立即随她来到病房,待护士交代一些话离开后,他仍直盯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容颜,直在心中呐喊——初晴,你醒醒啊!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对我是真爱吗?若不是,你又何必对我这般死心塌地?

  莫非你也是为了钱和虚荣?

  罢了,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请你赶紧醒来,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揪着发,就这样在理不情的纠葛与忧心中等了一整夜。赫然,一阵晕茫掠过脑海,他竟然倚在床边睡着了——「什么?!你父王竟然因为我不肯投降,要将你许配给赛卫?!不行!走,我们离开这里!」凌隽勾起幻琴的小手,炯亮的目光表明他的决心。

  「你现在还是阶下囚,怎能说走就走?」不是她不愿随他而去,而是此去他必死无疑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与其留在这儿看着你嫁给别人,不如带你走,即使死我也认了。」凌隽紧锁眉峰,神色凝重。

  「但我不舍,我不舍得你死啊!」幻琴倚在他怀里痛哭,「出了房就全是赛卫的手下,我们插翅难逃的。」

  「该死的!他真不是东西!」凌隽双拳紧握,愤怒地吼了声。

  「是他在我父王面前进谗言,让我父王乱了主张,而今天……今天……」她的声音便咽,不知该如何诉说。

  「究竟怎么了?」他急促地问道。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见你,以后……以后我便被禁足了。」她雪白的脸孔凝成一张空白的表情,除了以心碎的泪珠串成的无奈。

  「什么?!」凌隽震愤难忍。

  「但父王答应我,即使你不投诚,他也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再将你关进那不见天日、湿冷恶臭的地牢。」她牵强一笑,告诉自己若能保住他一命,她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

  凌隽立即由她的表情中看出一切,「告诉我,是不是赛卫拿我的命威胁你,说!」

  「不……」她摇着嗪首,晃下珠泪,「别问我,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把我忘了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回中土的。」

  她明白绝不能让他知道真相,否则他定是不会答应留下,那岂不是白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她爱他,能够忍受离开他的痛苦,却不能眼看他死!

  但幻琴深埋在心底的苦哪能骗过凌隽一双锐目。

  「幻琴,别骗我了,你心里、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是永远瞒不过我的,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赛卫!」

  「隽……」她里着黛眉。

  登时,凌隽的眉宇爬上坚决,郑重其事地又问了遍,「跟不跟我走?」

  「别这样……」

  「我先说好,无论你肯不肯,我带你走带定了!」他目光中带有强悍。

  「隽,好,我跟你走,无论天涯海角我跟定你了。」幻琴扬起一抹微笑,唇畔净是无限温柔。

  「既已决定,咱们这就走。」凌隽拉住她的小手,将她藏在身后,「这里离马厩不远,我以轻功带你过去,抓紧我。」

  刹那间,凌隽已闪出门外,更在守卫尚未发现他们时—一劈昏他们,更趁其措手不及时带着幻琴直奔马厩。

  几个未昏厥的守卫连忙喊道:「快!凌隽跑了,还把公主带走了!」

  慌忙中追缉的追缉、通报的通报,几乎让凌隽与幻琴无路可逃。

  挑了匹骏马,凌隽抱着幻琴直奔黄沙飞土上,一个不注意被一支飞箭射中上臂,但为了避开身后无数的蛮夷小兵,又为了幻琴的一生幸福,他不敢做片刻休憩。就这么经过了两天时间,不仅马儿早已负荷不了疲累,就连凌隽也伤重就快支撑不住。

  「放我下来吧!」幻琴凄楚的要求。

  「我受得住,别担心。」凌隽冷着面容,丝毫不肯放弃。

  然而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已踩乱了他的心神,他仍是坚强地告诉自己不能松手,绝不能放弃……

  「隽,你流了好多血……放我下来,别再逞强,我不要你死在这儿……不要……不要……」幻琴眼见他已被血液浸透的衫袖,心不住地泛疼。

  「你是我的,我不放,绝下放手——」唐骏从睡梦中狂吼了声,倏然转醒!他瞪着病床上的初晴,竟和他梦境中的幻琴合而为一了!

  天!这个梦真是他们俩的前世吗?

  他心乱如麻地看着仍紧闭双目的初晴,紧握着她的手,「今生你既是来与我重续前缘,为何不赶紧醒来?为什么?」

  唐骏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天际已大白,著地想起他的西欧行。

  糟了,他定会被老爸给狠狠臭骂一顿。

  但此时此刻已没有一件事比初晴重要了。

  他连忙走到长廊上,拿起公用电话话筒,按下一组号码,「邹闵吗?我是唐骏……」

                第九章

  不要!凌隽,别跳……为什么你要独留我一人在世上?

  等我,我要跟着你,就算今生无缘也要来生再续……

  我不准你忘了我,我们都别喝孟婆汤,记得……凌隽,下辈子我会去找你,你不能忘了我……

  「不能忘了我——」初晴由昏睡中惊醒,才一睁开眼,泪水已从眼眶流出,因梦里的一切让她心酸、心痛啊!

  她完全明白了!前生她就是幻琴,唐骏就是凌隽,而今世他们会再碰面完全是两心相系的结果。

  她没喝孟婆汤,记起了一切,只为能与他相约今生那唐骏呢?他可曾喝了孟婆汤?可曾忘了她?

  初晴正打算起身,就被身上的伤势给折腾得呼痛了声!

  好痛!她是怎么了……恍惚中,她想起了唐骏请她送一个箱子的事,也想起她被一辆疾驶而来的轿车冲撞的一幕……当时她只觉得浑身疼痛,眼前一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她怎么躺在床上睡着了!这里又是哪儿?她的箱子!唐骏交给她的箱子呢?

  她不能弄丢它,否则唐骏绝对会生她的气,或许再也不理她了!还记得他说它对他很重要,她怎么那么笨、那么不小心!

  她用力撑起上半身,却在使不出劲下又被迫躺下,感觉全身骨头似乎都移了位,但她又不想被困在这儿啊!

  突然,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初晴已听见有人边说话边走了进来。

  「你也真是的,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怎么都不告诉我。」

  是邹闵的声音!隔着布帘她赶紧又躺下闭上双眼。

  「我也一直处在浑噩中,直到最近才弄清楚自己的心。」唐骏也走了进来,并拉开布帘,蹙眉看着仍昏迷不醒的初晴。「谢谢你百忙中帮我送钱过来,也请你转告我老爸西欧行我不能去了。」

  「她还好吧?」邹闵拉了张椅子坐在唐骏身旁。

  「医生说她已脱离险境,是该清醒了,但为何连一点儿动静都没?」唐骏揉了揉太阳穴,多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她可伤了哪儿?」邹闵看着初晴苍白的脸,不禁感叹道。

  「身上的伤还好,医生已完全处理好,但是……」他闭上眼,心仿佛坠入一个无底深渊。

  「怎么?」

  「她失去了孩子。」唐骏的眉头又是一皱。

  假睡的初晴听了这句话浑身赫然一紧,藏在被中的手竟在发颤!

  她没了孩子,她失去了孩子!那箱子呢?是不是也被车给辗过,完全毁了?

  这么说唯一联系她和唐骏的两样东西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没喝孟婆汤又如何?可他喝了啊!

  他不记得她,只留她一人带着以往的记忆在世间独活……

  「什么?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邹闵吃了一惊。

  「是我的,也是我害了她,若非我要她把那个男女泥塑带给蒋仪,她也不会出车祸。」唐骏恨极了自己。

  「蒋仪?她回来了?」邹闵瞪着他,「那种女人你还理会做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鬼泥塑,早该把它扔了!」

  唐骏与蒋仪的那段过往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在那之前的唐骏可不像现在这般阴沉不善,都是那个女人惹的祸!

  「反正它也已经碎了。」唐骏仰头倚在椅背上,长吁了口气。他是早该扔的,就不会留到现在害了他心爱的女人。

  初晴却误以为唐骏的叹息来自于她的不小心,因她的不小心才将那「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浓情泥塑给毁了。

  原来他不过是利用她送那份最有纪念价值的礼物给蒋仪,说到底她在他心中什么也不值!

  他该恨死你了!颜初晴,你算什么?

  为了那泥塑她如此小心翼翼,为了它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结果呢?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他,一无所有了!

  「无论如何,希望你别再伤害初晴了。」邹闵说出由衷的一句话。

  「你误会了,我——」「算了,该听解释的不是我。」他意有所指的眼光转向初晴,「关于你无法赶赴机场的理由我会转告总裁,那我先回公司了。」

  「谢了,邹闵,我送你。」

  直到听闻他们的脚步声同时离去,初晴这才呜咽出声,埋在心中的委屈霍然扩大,泪水滑下眼角。

  她还能执着这份不可能的爱恋吗?

  好累……真的好累……

  还是放弃吧!

  隔天一早当唐骏从家里梳洗干净赶来医院时,竟不见初晴。

  他急躁地走到护理站,对着那些护士叫嚣道:「三0二房的病人呢?她还昏迷不醒着,你们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你别急,那位小姐已经清醒了,而且精神不错,刚才有位先生来替她办理转院手续了。」护士小姐着迷地看着他,对他展开一抹最妩媚的笑容。

  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唐骏根本没放在心上。

  「是谁?谁来办转院的,又转去哪儿?」他更形暴躁地问道。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只知是位高高瘦瘦的先生,长得斯斯文文的,而且颜小姐对他也很熟啊。对了,她还喊他学长哩!」

  「学长?!」是他,刘子梵!唐骏旋身就要离开。

  「等等,唐先生,颜小姐有样东西要我们转交给你。」护士小姐冲出护理站,追了上来。

  唐骏停了下来,心跳突然加快,他沉着声问,「什么东西?」

  「是这条链子。」护士小姐从口袋掏出,递至他眼前。

  他背脊一僵,拿过串着银戒的红绳,手居然在颤抖。

  她就这样跟他了断了?她过去的百依百顺、委曲求全只是在演戏,目的只是为了耍他?

  但她为何要在这时候收场?难道是这场车祸吓坏了她,她已无力再和他玩下去?

  就连他们的前世约定也是个不牢靠的梦!

  颜初晴,我已不是五年前的唐骏,这回绝不会放过你!

  唐骏怒意勃发地出了医院,并打了手机给邹闵,「你有空吗?我知道你和一些商界大小公司都有往来,帮我调查个人好吗?」据他所知,刘子梵主持一家小型贸易公司,不知邹闵听过没。

  「你怎么了?不是在医院吗?怎么突然——」「别问那么多,你听我的话去做就是。」唐骏坐在车内,烦郁地说。

  「好吧,你要查谁?把他的资料都给我。」电话另一端的邹闵摇摇头,没辙道。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名字?!」邹闵也不耐烦了,「拜托你行行好,我可是很忙的,别再寻我开心了好吗?」

  「我哪有心情寻你开心,我——」唐骏深吸口气,强制冷静,「我还知道他和初晴是就读同一所大学,名叫刘子梵,其他当真一无所知了。」

  「你说他叫刘子梵?是不是益梵贸易公司的老板?」邹闵记得数月前曾在某个会场遇过他。

  「可能是吧!你有他的电话吗?」

  「你等等,我找一下他的名片。」邹闵立即翻开名片簿,终于查到了刘子梵的联络电话。

  「我只有他公司的电话和地址,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邹闵立刻将电话与地址念出来,唐骏刻不容缓地打到刘子梵的公司询问,对方一听是誉全的少东,自然不敢隐瞒的将老板的住址奉上。

  唐骏捏着抄有地址的纸张,迅速转往该处,用力按着门铃。

  出来应门的果真是刘子梵!

  「是你!」刘子梵一惊。没想到唐骏会这么快就找上门。

  「初晴呢?」唐骏可不是来和他寒暄的,开门见山就问。

  「她不在这里。」刘子梵挡下他欲闯进门的身躯。

  「那么她在哪儿?」唐骏双目如炬地盯着他,「别告诉我你没带走她,我不会相信的。」

  「我没必要骗你,的确是我带走她,但她身上伤势未愈,我不可能将她安置在家里吧?」他聪明地反问唐骏。

  唐骏一愕,追问道:「那么你把她转进哪家医院了?快告诉我!」

  「我不会说的。」

  「你——」唐骏被迫拉住刘子梵的衣领,目光灼灼地通问。

  「你放手,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刘子梵亦不服输地瞪视着他,「她是为你受伤的,你就放过她吧!」

  「你要我放过她,那谁来解放我?」

  是颜初晴!是她这个女人再度闯进他已尘封的心,唤起他前世的记忆,怎能在他为她沉迷的同时又离开他。

  她是在惩罚他的不专,还是从一开始就是戏弄他?

  刘子梵神色一凛,挑衅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走吧!如果真有本事就去找她啊!一家家医院慢慢找啊!」

  「你——」唐骏手一撤,「好!我会找到她,要她给我一个交代。」说毕他转身便离开了。

  刘子梵松了口气,立即躲进屋里,来到初晴暂睡的客房。「你也真是的,为了躲他连医院也不去,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我……我管不了那么多……」初晴幽然地说。

  「我真搞不懂你,明明爱他,如今他找上门了,为什么不见他?」刘子梵已被她的心思给弄混了。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可一点儿也没错。

  「他来找我只是为了责任与良心,因为我是因为他受伤,但我不要——」她痛楚地摘下泪,一想起那泥塑,她的心就隐隐作疼。

  前世今生的爱恋又怎敌得过你依我依的深情呢?

  纵使蒋仪已嫁为人妇,但唐骏仍对她念念难忘情,她又算什么?

  「咳……」她因过于激动而扯痛了伤口。

  「好了,别再说了、伤口裂开就糟了。睡一会儿吧!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刘子梵不忍牵动她的愁苦,立即将话题打住。

  当他走到门际,她突然说道:「子梵,谢谢你。」

  「算了,听了你前世今生的故事,我发觉自己就好像那个『赛卫』,这辈子是为还债来的。」他苦涩一笑。

  「你快别这么说。」她眉一皱。

  「我不过开开玩笑。你休息,我去给你煮点粥。」刘子梵给予她一记安抚的笑容后便步出房门。

  唐骏问遍大台北地区的各大医院寻找初晴,但一个星期过后仍无所获,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刘子梵将她藏到别的地方,她并不在台北。

  于是他改变搜查方向,转往南部进行,一整个月下来,他所冀予的结果仍是落空。

  直到邹闵因看不惯他继续像只无头苍蝇般盲目乱窜,因而给了他一句忠告,「我说唐骏,你找了那么多家大小医院,她就算再会藏,也不可能变得无影无踪啊!你想,这会不会是刘子梵耍的把戏,初晴根本不在医院?」

  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唐骏立即开着快车再次冲到刘子梵的住处,然而就在不远处,他竟看见初晴从屋里出来,这时他满腔的怒焰只可用火山爆发来形容了。

  他立即加了油门,缓行到她身边拦住她。

  「看样子你已经完全复元了嘛!」

  唐骏冷冷的声音飘过初晴耳边,让她整个人定在原地。

  「是你!」她错愕地看着他。

  他那两道阴冷的目光仿佛一股阴风吹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是我,很讶异吗?」他的语气虽平淡,但眼神却喷着火,尤其当他想起这个把月里她竟然和刘子梵住在一块儿,更是气郁难解!

  「我……我有事要办,别拦住我的去路。」

  事隔一个多月,她也思念了他一个多月,几乎夜夜间在枕头内哭到天明,心更是痛到发酸无力……

  「咦,多日没见,你似乎对我变得生疏了,没有半点想我吗?」后骏从车内走出来,一步步迟近她。

  「你想做什么?」初晴眼露惶恐。

  「你说呢?」他邪肆一笑。

  「为了那个泥塑吗?」他是如此珍惜它,但它却毁在她手上,他会甘心吗?

  这也是这些天来一直盘旋在她脑海的忧虑——他不会放过她的。

  「泥塑?」唐骏眉一皱。这些日子他为了找她已近乎疯狂,压根儿忘了那玩意儿。

  「对,是我毁了它,你该怨我。」她沉重地说,身子竟在发抖。「我没将你交代的事办好,是我不好……」

  唐骏看着她那自我苛责的模样,著然想起她这阵子的恶意躲藏,也更加笃定了她是故意拿柔弱来戏弄他的猜测。

  「别再装了!颜初晴!」他双手紧终住她的肩头,转冷的语调里有一股怨气。「你……」她傻傻地看着他,他眸中闪烁的恨意攫住了她的魂!

  「你还演戏,又要用这种柔情真挚的模样打动我吗?我不会上当了。」他暗沉的眼泛出冷酷。

  他不敢想像这阵子以来她都和刘子梵住在一块儿,孤男寡女一到夜里会做些什么事,简直可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当然不懂了,因为你被一场车祸给撞坏了脑子和胆子。怎么,那玩意儿一毁,你就心想一切落空,便逃之夭夭?」他扯着邪笑,眼神幽晦深沉。

  初晴整个人震住,已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不语,他唇际扬起冷笑,「你的学长兼情人呢?怎么没和你一道出门共度晚餐?」

  「他……他不是情人……」她直摇头。

  「哦?」唐骏抓着她肩膊的手劲突地一推,将她挤进路旁的防火巷内。「那么他是什么?情夫罗?」

  「你胡说八道!」她捐着唇瞪他。

  「难道当初不是他要你伪装成一副不懂情事的模样勾引我,想试试我这个黄金单身汉会不会中计,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吧?」他冷冷的话与冰冽的眼神螫疼了她的心。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她颤着声,「我不准你污蔑子梵!」

  「哦,不准我说他坏话?」他倏然拉着她丢进车内,再坐上驾驶座。「跟我走!」

  「我要下车!」她捶着他,全身神经因紧张而紧绷。

  他不受影响地开着快车,直往郊区的方向行驶。

  「你要带我上哪儿去?放我下车。」初晴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远离霓虹,愈来愈漆暗,莫名心惊了起来。

  唐骏仍然凛了张脸不说话,直到将车开进一处林地,才猛然将车停住。

  「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他沉着脸。

  「计划什么?」

  「挑战我这个情场浪子啊!」唐骏目光犀利地瞪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若成功了,改天你们就可以向人炫耀,说我唐骏可笑的栽在你们手上,对不对?」

  「不是——」她放声尖叫。

  「不是吗?」

  唐骏倏地放下靠背,压缚住她,狠戾地笑说:「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跟他走?为什么不继续你们的计划?你知不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一切一切都碎了,什么都没了……」初晴心碎低吟,泪水不自觉涌出。

  「对!什么都没了,就连有了孩子也不愿让我知道是吗?打算和蒋仪一样任意扼杀我的孩子?」唐骏瞅起眼。

  「我没有。」她的心狠很一抽,眼神转为空洞。

  「那又为何与刘子梵联合起来欺骗我,说你不在他的地方?」他勾起唇欺近,瞳底泛上冷讽。

  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找她找得多急?每当想起她伤势未愈就出院,一颗心就掀在她的安危上!

  而她却怡然自得地住在刘子梵家里,好似过去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她到底有没有心争取他的爱?

  「我……」初晴好失望,「那你呢?在承诺把真心给我的同时却与蒋仪牵扯不断?」

  「我说了等你回来,我就是你的了!」唐骏激动不已。他告诉自己,如果她告诉他,她还想争取这份憎,他就原谅她。

  「但我失败了,你交给我的宝贵东西让我打破了,你还要我吗?」她突地发出一阵苦笑,「破就破了,孩子没就没了……我不要你的爱了。」

  「你不要我的爱,所以重投人刘子梵怀抱?」他的俊睑泛上了丝自嘲笑谑。

  初晴垂下双脸,两眼已镌上伤害,像是要报复他,她竟说:「他的爱一向任我取索——」唐骏不待她说完,立刻还击,「因为他的爱廉价嘛!」

  「你——」就在她愤恨交错时,他毫无预警地动手脱去她的运动衫,撩起蕾丝胸衣,暴露出她浑圆白皙的胸脯!

  「说,你曾为刘子梵张过几次腿?」他沙哑地问道,轻蔑的低笑,并一把握住她颤动的乳丘。

  「住手……」她哑着声。

  「这种音量真没说服力。」唐骏冷啥,「该不会他从没满足过你?」

  他的话让初晴的心一冷,解释的字串就这么模在喉头,碎人腹中。

  「不说话,是在等着与我重温旧梦了?」他戏迫地笑了笑,紧抓住她的胸,上头瞬间出现红痕。

  「想问……你曾爱过我吗?」她眼角滴下泪,他的霸这是种锥心的痛啊!

  唐骏的脸色一凛,忽而发出讪笑,「当然爱,不就爱现在的你,服服帖帖地依顺我。」

  初晴咬着唇,双手抵拒着他粗扩的胸膛,鼻间抗衡着他成熟的男人体味。

  唐骏野蛮地拉起她的手,抵在玻璃窗上,冷笑道:「何苦白费力气呢?这种抗拒的戏码演多了会让人反胃。」

  下一瞬他已褪下她的运动裤,伸手至她的棉裤边挑逗着她柔软的腹肌,这样的抚触令她身子控制不住地一颤!

  「哈!一个多月不见,你还是那么敏感,是只对我如此,还是对刘子梵也同样这么热情?」他猖狂的笑容肆无忌惮地螫伤人。

  「你既已为我编派了所有罪证,干嘛还问我?」她僵硬地问。

  「那么你是承认了。」唐骏眯起狭眸,压低噪音,跟着他野蛮的以阳刚的身躯压住她,手掌探进她的底裤,大胆放肆地贴着她的下体。

  「嗯……」她嘤咛了声,屏住呼息。

  「别再跟我玩游戏了,颜初晴,我要你拿出本事!」他突地掰开她双腿,让她以极羞耻的模样呈现在他眼前,「对,这些湿润不就说明了你仍不能对我免疫吗?」

  她愕然一窒,涨红了脸,「既然唤不回你的爱,就离开我……」

  「你真要我的爱?」说完他冷冷低哼了声,压根儿不信。

  毕竟几百年过去了,海警山盟也灰飞烟灭,她根本不会在意,只会拿这段好笑的记忆玩弄他。

  「但要不起……」她苦涩一笑。

  「得了吧!还想玩?」唐骏扬起唇角,「那我奉陪。」

  他立即解开她仅剩的胸罩,把她亟欲遮身的手压制住,邪恶的眼光仔仔细细浏览她全裸的胴体,每一寸每一分皆不放过。

  「你别这样……」她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难受万分,苍白的脸孔转为羞赧的红嫣。

  「那么这样吧!」他阴冷一笑……

  「唐骏——」初晴浑身倏而掠过一阵战栗,似水星眸无措地紧闭又微张,流露出一脸面然醉意……

  他目露猩红,渐渐沉入灰浊颜色,并以右膝撑开她紧拢的两股……

  「不——」初晴低喘地睁亮眼,也看见他衣着依旧完好,自己却已无一蔽体。太……太侮辱人了!

  「游戏是你开始的,现在才喊停,太不守游戏规则了吧!」他以自己的男性象征抵在她的柔穴上。

  「你会后悔。」初晴急喘着,心已拎至喉问。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已后侮了呢?」他阒沉的眸子定在她粉红带白的俏脸上。

  她头晕脑胀,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后悔把自己的心给了你!」他紧抓住她的腰,骤然一顶。

  初晴下体的胀痛没让她听清楚他的话。

  「啊……」她别开脸,不愿让他瞧见自己难捺的表情。

  「既然和情人住在一块儿了,应该是夜夜狂欢,怎么还那么紧?」唐骏微眯起眼,盯着她潮红的脸,嘶哑地问道。

  他的话又一次重重伤害初晴,她闭上眼,痛心地说:「我……我得天独厚……」

  「好个得天独厚!」他腰杆一沉,猛然深人她柔嫩的蕊心中,五官抽搐道:「今天过后,游戏终止,我会放过你。」

  初晴无助地攀住他的厚肩,指甲掐进他的臂肌中,承受他一次次愈来愈剧烈野蛮的冲刺。

  体内发出的抗拒渐渐消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亟欲灭顶的欢愉,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他,沉溺在这一场狂风疾雨的疯狂……

  初晴淌下了心碎的泪。她已不再是他的幻琴,他也不再是她的凌隽!

  凌隽和幻琴那段异国深恋,就随着他的无情消逸吧!

  原来爱竟是这般经不起考验,数百年流转下,已成灰烬……

  你是我的,我不放……绝不放……

  他终究还是放了,前世放开了她,今生依旧……几百年的找寻终落了空……

                第十章

  初晴面无表情地下了唐骏的车,直迈向自己租赁的公寓。

  走了数步,她停顿下来回头凝住唐骏的眸子。

  「进去,我要看着你进去。」他说。

  她仍定住不动,轻启后,「能不能告诉我,你喝了孟婆汤吗?」

  「嗯?」唐骏脸一沉。

  「喝了吗?」

  「你看过孟婆汤这种东西?古老传说中的玩意儿你也信?如果你真见过它,那我就忍不住想问,孟婆长相如何?可美?」他狂肆一笑,语出轻浮。

  初晴一怔,「你喝了!我早该猜到你喝了。」说完她旋过身子,步履蹒跚的走进公寓。

  唐骏凝着脸孔,逼住眼眶里的水气,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离开了他,直到她消失在红漆斑剥的铁门内。他沉痛地趴在方向盘上,久久后才发动引擎离开,躲回了办公室。

  此时夜深人静,唐骏没点灯,颇是温恼地仰在小牛皮椅上闭目沉思,脑海却怎么也挥不去初晴的影子。

  为什么他会瞧不出她是个游戏女郎?

  他已死的心是因她而生,而她却在他无法失去她的时候甩身离去!

  该死的!

  电话铃声乍响,唐骏厌恶地皱起眉。已经十点了,怎还会有人打电话进公司?而且还是他的专线?

  他啤了声后拿起话筒,「喂!」

  「我终于找到人了!一是蒋仪的声音。」是你。「他蹙着眉峰。

  「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愿不愿意为我饯行?」蒋仪娇笑道。

  这一个月来她故意不找他,只是想试探他对她是否还有心,但整整等了数十天,他就像消失了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她想不死心都难哪,这个男人分明已经不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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