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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完) - 1,2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9560 ℃

  「不敢?!」孙菲予不禁拉高嗓音,也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可恶!「好,很好!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你的助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明天一早我就回台湾!」

  虽说她亟须这份工作,但她也不想出卖自尊!反正回去以后光吃泡面的日子她也过得下去。

  「妳说什么?」他挑起眉,原本还闪动着笑意的眼睫已投下青色阴影。

  在他的观念里,守信是最重要的环节,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像阵风,时而和风、时而飓风,像现在又刮起了台风!

  这还不打紧,她还自顾自地凭着个人喜好做事,真是让人感到愤怒!

  「我说我要回台湾了,不过机票钱当然得由你来出。从今后你我就当做不认识,你也不用一天到晚提防着我会缠着你、看着你,让你不自在、不好受!」她气呼呼地对他吼着。

  「是谁告诉妳我不想让人缠、让人看的?」他瞇起眼,两片薄唇中传出了自信优美的音律。

  「啊?」孙菲予一愣。

  「是林秘书吗?」他对住她邪恶一笑。

  「这……那……」她一双眼珠子东飘飘西望望,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妳不说?那没关系,这次回台湾,我会马上请林秘书走路,由妳顶替她的位子。」饶德潞奸诈狡猾地说。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孙菲予盯住他的脸,「这不关我表姊的事,你不可以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能这么专制、霸道?」

  饶德潞低着头,密实的眼睫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专制霸道正是我的代名词,妳有意见吗?」

  「你……」孙菲予潜藏的怒气正威胁着要发作,更气眼前这男人怎么说起话来跟欠扁的混蛋一样讨厌。

  「我告诉你,就算你辞退了我表姊,我也不会接受这份工作。」她灵秀美丽的五官已快要拢皱在一块儿了。

  「妳不接受也行,我可以把她的离职金全省下来。」他笑脸背后藏着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绝不像正派,但也构不上反派,这让孙菲予更难拿捏他的个性了。

  她泄气一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这男人总是有办法回击反驳。谁要有钱的就是大爷呢?

  「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将我表姊革职?」她咬着下唇,一双眼幽冷地望着他。

  没想到他突然洒落一串畅笑,深刻且俊美的五官撒出一道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痕,「小姐,妳知不知道妳早已泄了底,在刚才那段争论中早将妳表姊出卖了。」

  孙菲予怔忡,脑子迅速一转,猛地「啊」了声!

  「你混──」

  「嘘……」饶德潞霍然掩住她的嘴,逼回她的脏话,「小声点,这可是在高级饭店大门口,就算再野蛮也得入境随俗做个淑女吧?」

  「你怎么可以?」她冷冷地回睇他,见他久不松手,索性一气之下在他手上咬了口!

  「哎哟!」他大喊了声,低头看着自己已印上齿痕的虎口,「妳还真不是普通的野蛮。」

  「现在知道了吧?那以后就少惹我。」她抹着泪,凝入他阒如子夜却难以捉摸的深瞳,「我

  只是暂在这儿住一晚。谁要你把我骗了来,房钱也由你出。「

  她好生气!

             不是普通的生气──

  「带妳一块儿上饭店,房钱本就是由我出啊。」他调笑地说,用暧昧不明的语气故意曲解

  她的意思。

  「谁与你一块儿上饭店?你臭──」

  「美」字尚未脱口,孙菲予已被他强行拉进饭店中,更在言语不通,且饭店人员只认得「饶德潞」这个名字下,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背……没想到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接下来的事更糗,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进了电梯,临进房间时他道:「去梳洗一下,晚点我接妳一道去吃饭。」

  「你不是要和他们一块儿去用餐?不必管我了。」她望向他脸上那股纯男性的霸气。

  「我不能和他们去了。」他居然装出一副苦瓜脸。

  「为什么?」

  「妳瞧我的手,已被人烙下那么大的一个印,哪敢出去丢人现眼,所以今天晚餐妳要赔

  我。「饶德潞那状似无辜的笑颜中,牵出一撇调入魔性的浅笑,直让孙菲予看得心凝。

  「什么?你要我赔?」她惊得往后一弹。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是两袖清风的贫穷

  女,拿什么赔他?

  「不愿意?哼,真小器!」他嗤鼻一笑。

  「我小器──」她复诵了声,眉头皱得死紧。这辈子……不,是到下下辈子,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类。「好,赔就赔!看你要吃什么,尽量点,我就算在日本街头要饭,也喂得饱你!」

  「妳可要说话算话。那我们半个小时后见。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任何『需要』都可找我。」

  说着,他已踩着轻松的步伐走进隔壁房间,让孙菲予看得火冒三丈!

  她发觉自己好像被耍了,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铃……铃……

  才刚上好妆、穿上小礼服的孙菲予听见电铃声响起,赶紧拿起梳子随意刷了下一头鸟溜溜的秀发后,便快步走去开门。

  将房门一开,她立即被眼前这英俊挺伟的男人给震傻了眼!

  他一身LANVAN米色休闲西服,浅灰色的衬衫配银色领带,看来既年轻又潇洒,活像是从伸展台走下来的男模特儿。

  「怎么,被我迷倒了?」饶德潞笑意盎然地说。

  「我……」孙菲予脸儿突变臊红地转过身,「你这是干什么?打扮成这样,想把我比下去

  呀!「

  饶德潞却走近她,掬起她的小脸,「难道妳没照照镜子吗?」

  「照镜子?」她不解其意地蹙起一对绘画得修长的秀眉。

  「来。」他推着她进屋,对着里头的化妆镜说:「瞧,镜里的美女是谁?说真的,我刚刚

  真吓了跳,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呢。「

  「你的意思是……」她直觉他这话充满诡异。

  「原来那个浑身刺耙耙的男人婆样全不见了!」他使坏地扬眉道。

  「好啊你──」她举起拳头正要捶他,却被他抓住,「喂,小姐,穿得那么淑女,动拳头

  就不好看了。「

  「你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请客了。」她噘起小嘴儿,双臂交错胸前,冷着嗓说。

  「妳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可是准备好好大吃一顿的。」

  他带笑看了看她又道:「我现在终于相信妳很有设计的眼光。这件礼服虽不是名牌,又是过时的货色,可在妳的精心搭配下,又显现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饶德潞的目光充满激赏,且是以非常专业的口吻说出这番评语,让孙菲予又吃了一惊!

  记得表姊说过,「饶氏」是以生化产业为主,为何他会对服饰这种完全不搭轧的东西如此了然?

  「不简单耶,你让我另眼相看了。」

  更令她讶异的是,这件衣服是她在拍卖场购得的去年货,可她在上面动了不少手脚,除非对此专精之人,应该看不出这件已变了样的衣服就是那件过期货!

  「这是当然。」他只是没告诉她为了与「夏菉」签约,他已对各厂牌的服饰做了好一阵子的研究。

  「现在可以走了吗?」孙菲予主动勾住他的手臂,对他嫣然一笑。

  「请。」他摆出英国绅士的模样,有礼的带着她步进电梯,直往地下一楼的豪华餐厅。

  当孙菲予一踏上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板,又看见中央一座超大型舞池时,立刻张大了眸子,惊讶地问:「这里还可以跳舞呀?」

  「等下用完晚餐,这里就可以让妳跳个够。」饶德潞释出迷人笑靥,望着她的目光灼烁有神。

  「好啊,可……」她忽地顿住笑容。

  「怎么?」

  「我不会跳舞,真扫兴。」她蹙起光洁的额头,一对优美的眉毛也拧成可爱的弧度。

  「跳舞没什么难的,我教妳。」饶德潞掬起她一丝秀发,让她乌黑亮丽的发丝在他指间滑落,感觉那份柔软……

  「真的?」她天真地咧出一口白牙。

  「当然。不过我得先祭祭我的五脏庙。可以吗?做东的主人。」他刻意加重「做东」两个字,这可让孙菲予泄气地垮下了双肩。

  「哼,你好贼!请就请,我就不信一顿饭会把我吃垮。」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率先走向舞池畔的雅座。

  「谢了。」

  饶德潞在她身后偷偷窃笑,那又邪又贼的模样可没让她瞧见,否则他戏弄她的计策又怎能成功?

  两人落了坐,侍者拿着菜单走向他们,由于孙菲予看不懂日文,只好对侍者笑了笑,便将菜单推给饶德潞。

  饶德潞接过手,扬眉对她一笑,贴近她的脸说:「我能点多少上限的?」

  「呃──」她真的很想说:你最好什么都别点。但为了颜面,她居然说:「随便你,反正仅此一次,我劝你最好好好把握。」

  「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啰!」

  他的目光直在她骄傲的脸上梭巡,当接触到她那双水亮却带憎的双眼时,心底的得意更加猖狂。

  「我要一份奶油蒜味明虾、烤鲳鱼奇异果、培鲑鱼柳橙奶油沙司,再来一份开胃酒费兹。对了,小姐给她霜冰即可。」他用日文交代了几句,侍者便退下了。

  「喂,你点什么啊?」侍者离开后,孙菲予便急促地问。

  「妳不是说随便我点吗?瞧妳急的。」一丝笑意飞过他眼底。

  「我……我才不是急,我只是想知道你为我点了什么。」她对他做了个鬼脸,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急,等一下妳就知道了。」饶德潞眨了眨他那双迷蒙又勾人心魂的眸子。

  「等……」她提起气,却又硬给压下,「等就等。」

  在等待的时间里,孙菲予的双眼无聊地往舞池瞟了去,突然她瞧见一位男子正在舞池内与另一名女子跳着舞,但他却直对她眨眼微笑。

  她皱起眉,直觉那男人太过浮夸,于是回开眼冷哼道:「原来男人全是一个样,手里搂一

  个,心里想一个,微笑的又是另外一个。「

  饶德潞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只是冷冷的响应,「可千万别以偏概全,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才怪!」

  孙菲予噘起小嘴儿。这时候侍者正好端上餐点,笑咪咪地说道:「这道菜先上,剩下的等会儿就来。」

  「这是……」她看着眼前的排餐,已是愣在那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啥?明虾排餐──光看这个她就头疼了,后面还有吗?

  她的卡也只剩下一万多块钱的额度,再刷就爆掉了!

  「这是奶油蒜味明虾,等会儿还有烤鲳鱼奇异果、培鲑鱼柳橙奶油沙司。」饶德潞面带笑容,望着她那欲哭的表情。

  「嗄?还有那么多……」她哭丧着脸。

  「怎么,有困难?」他佯装关心地问。

  「不……哪有什么困难,你尽管点。对了,有烈酒喝?」她脑子轻转了下,决定来个「酒遁法」。

  「妳还想喝酒?」饶德潞瞇起眸子,直觉不妥。

  「对,愈烈愈好。」她铁了心,决定不醉不归。到时她醉了,付钱的……自然会轮到另一人了。

  「好,妳如果想暍,那我就叫他们送上。」饶德潞还真的叫了瓶琥珀色的龙舌兰与她共饮。

  孙菲予见酒来了,立刻注满自己面前晶透的高脚杯,一口气全数喝尽。但那呛鼻的味道

  可让她吃尽了苦头,直咳个不停。

  「妳还没吃东西就灌这么多酒,这怎么行?」当她要倒第二杯时,却被他阻止了。

  「别管我,让我喝!你以为我付不出钱吗?」她企图将杯子抢下来,可惜她力气不够,而饶德潞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不准喝了。赶快把东西吃了,否则今晚妳会很痛苦的。」他干脆将酒杯拿开,阻止她再喝下去。

  「你……你好霸道!」她的小脸已红通通的,显然酒精已在她体内作祟。

  「我就是这样。还不赶紧把正餐给吃了,填饱肚子后妳就不会太难受了。」饶德潞开始后悔了,他真不该跟她开这种玩笑,她根本就开不起呀!

  「不给吗?」她噘起彷似果冻的红唇,忽而对他露齿一笑,竟趁他不注意之际拎起桌上

  整瓶烈酒灌下!

  「该死的妳──」

  他可是大吃一惊,立刻动手抽开酒瓶,可一瓶极烈的龙舌兰已经被她当开水喝掉了一半!

  「还我酒……」本来她是想装醉卖傻躲过付帐的窘境,哪知道这一喝还真是喝得烂醉,

  脑袋更像是被斧头劈成一半似的痛苦!

  就在这时候,正在舞池与女伴热舞的男人竟冲向他们,用力推开饶德潞,「你这男人居心叵测,怎么可以灌女孩子那么烈的酒?」

  饶德潞正想反诘,哪知道男人居然低头唤起孙菲予的名字,「小予……小予,妳醒醒呀!」

  「你们认识?」饶德潞眸子一黯。这男人说的是中文,莫非他是她的……

  「我们是旧识。」蓝勋回瞪他,这才转首对他的女伴道:「Lian,妳去把车开过来,我要带她回去。」

  Lian凝睇着饶德潞半晌,恍似没听见蓝勋唤她的声音。

  「Lian……妳怎么了?」

  「哦,我这就去。」叫做Lian的女孩又看了饶德潞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蓝勋恶狠狠地瞪了饶德潞一眼,「希望小予没事,否则我定会找警察过来,让你难做人。」

  偏在这时候欲醉不醉的孙菲予又突然醒了,她瞇起眸子看了看搀扶着她的男人,猛地又摇晃了下脑袋,「喂,你是谁呀?」

  「我……我是……」蓝勋可有点儿欲哭无泪,这丫头居然不认识他了!

  不过还真不能怪她,他们横算竖算也有十年没见面,他之所以对她有印象全是因为有照片。

  「你走开,别碰我──」她猛地推开他,焦距不明的眼直找着饶德潞的身影。好不容易瞧见了他,便立刻摇摇摆摆地走向他,对他打了个酒嗝。「呃!你……你居然想趁我神智不清时把我卖给别的男人,你……你这个贩卖人口的恶贼──」

  「我……」饶德潞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还真是倒霉,先是被那男人指称调戏良家妇女,这会儿又被她诬赖为贩卖人口的恶贼。

  「带我走啦!」一看见蓝勋那双可怕的眼,孙菲予便往饶德潞身上挨,「你……你快带人家走……」

  「是,小姐。」他摇摇头,随即对蓝勋射出一道利光,「不管你是谁,但我记得你了。下次别让我撞见,否则找警察抓人的会是我。」

  撂下狠话后,饶德潞便扛起已是半迷蒙状态的孙菲予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Lian已将车开到饭店外,进来之后却不见方才那对男女,于是问着满脸愤怒的蓝勋,「他们人呢?」

  「走了。」他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就怕小予被那男人带走后凶多吉少。」

  「不会吧,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Lian直觉说出口。

  「妳怎么帮他说话?妳认识他?」蓝勋英眉微挑,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悸动。

  「我不认识他,可……可又好像认识很久了。」她迷惘地说。

  「算了,我们再去跳舞吧!」

  他甩甩头,又将Lian带进舞池,两人相拥而舞,可却各怀心思……

                第三章

  「喂、喂……妳这女人醒醒呀!」

  饶德潞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醉意茫然的孙菲予抱进她房里。真不知是龙舌兰后劲太强,还是这女人故意装疯卖傻,找机会赖着他?

  「我好想睡……你别吵嘛!」

  她用力推开他,却差点儿一个不注意跌到地毯上!

  「小心!」他矫健地将她勾起,「妳就不能好好走吗?真想不到像妳这样的女人也会四处招蜂引蝶。」

  「别老叫我女人,我有名字……孙菲予,记得了没?」孙菲予猛地转身,捧住他的俊脸直瞧。

  她最讨厌这两个字了,难道男人就喜欢以与生俱来的偏差观念来压抑女人吗?

  「行行行。孙小姐,那请妳乖乖躺在床上睡觉吧。」他没辙地双手扠腰。

  「不……我……我想先洗澡。」她张着一双氤氲大眼,小手则揪着他的衣服,拉拉扯扯地。

  「拜托,我这衣服可是新的。」饶德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她一双可怕的手。「既然要洗澡,我送妳去浴室。妳可以自己洗吗?到时候可别淹死在水里还得让我来救。」他虽不是柳下惠,可也没趁人之危的习惯。

  再说这女人虽然长得满不错,却不是他所喜欢「闭月羞花」的温柔类型,要他上这种女人,他还得考虑考虑。

  「我可以……你走──」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并将浴室门给反锁。

  当听闻里面有流水的声音,饶德潞这才暗吐了口气,挥挥一头热汗。「真是,一顿饭没捞到也就算了,还让我付了帐,更可恶的是现在还饿着肚子!」

  饶德潞气呼呼地走出房门,踱回自己房间,先打电话请饭店服务生送一份餐点进房,这才进入浴室洗掉「那女人」沾在他身上的一身酒味。

  一切就绪,他换了套干净的休闲服从浴室出来。这时服务生刚好送来餐点。

  饱餐一顿后,顿觉睡意来袭,饶德潞便倚在床头小睡了下。

  随着睡意渐浓,那旗服女子的影像又晃到他脑海中,这回她说了话──

  「德潞,我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她模糊的脸上淌着泪,在阳光的反光下,他瞧不清楚她的脸。

  「妳是谁……」

  「我是莲顺。」

  「妳是莲顺格格?」

  突然,他腹部深中一刀,翻身跌落谷底,但他耳畔仍听见她的喊叫声:「我爱你!德潞,你等我……我随你去……」

  「莲顺别跳──」

  他赫然大喊出声,弹坐而起,瞠大了眼直望着眼前的白色墙面──

  老天!他是怎么了……怎么又梦见那女人?

  而且那女人的脸孔怎么又和孙菲予的五官重迭?难道她们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饶德潞用力搓了搓脸,一抬脸又瞧见桌上的空餐盘,不知隔壁房那女人饿了吗?

  想她空腹就灌了一堆酒,要不饿也难哪!

  他拿起电话,拨了内线过去,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

  这怎么可能?她进浴室那么久了,该不会真的淹死在──

  妈的!

  饶德潞倏然冲出去,转往孙菲予的房间,幸好刚刚他就未雨绸缪的没将房门锁上。但进了里头他才发觉大事不妙!

  浴室的流水声仍在,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孙菲予……孙菲予……妳千万别给我醉死在里面!」他又急又忧的直推着浴室门。

  久不见回应,他只好使出全力撞开它了!

  砰!门扉应声而开,他看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浴缸内,浴缸内的水溢满了又从周边淌出。由于温水是不断加注,所以始终保持适当的水温,而她也睡得正舒服。

  「我真是服了妳。」他可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现在又该怎么办?

  当做没看见走人?不行,倘若水温一时控制不当冷着或烫着了呢?

  留下?他虽不是豺狼虎豹,可柔绵软滑的同体呈现在他眼前,他还能控制得住满腹亢奋的欲望吗?

  该死!他饶德潞三十多年的岁月中可从没这么窝囊、后悔过。

  他窝囊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人撂倒;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去找一个陌生女子当助理?

  「告诉妳,我可不是想非礼妳,是怕妳受伤、感冒。」就当做她听得懂吧,他已决定先将她抱上床再说了。

  于是他先将干浴巾铺在床上,再从浴缸里抱起她放置在干浴巾上,为她擦拭身子。

  「嗯……」她一声懒洋洋的嘤咛声,可激起了饶德潞满腹滚滚热流。

  望着她此刻柔嫩如婴儿般的脸蛋,他的眉头不禁皱拢了起来……这张脸怎么又与他梦里

  女子的面貌融为一体了?

  她的跋扈与外放个性将她这抹纤柔给隐藏了起来,而此刻当她精神放松时,那娇柔的模

  样居然令他心旌微荡。

  「别动,我得将妳的身体擦干。」他哑着嗓,那变调的音律连他自己听来都嫌夸张。

  他是怎么搞的?活像个欲求不满的糟老头。

  「好累……我要睡觉……」孙菲予的小手推开他,猛地转身侧睡。

  这下更不得了!

  那侧面的玲珑曲线更是诱人地召唤着他。

  「妳身体还湿着,再不乖,我……我可要对妳──」「强歼」两个字差点儿从他嘴里溜出。

  「是谁这么吵?烦人!」她一对柳眉蹙起,小手居然开始摸着自己的身子,「好热……真

  热……「

  热?!快要被欲火烧死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可看她那圆润光滑的双ru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着,平坦的小腹上那个可爱的肚脐眼,再往下的一撮耻毛,无不扰乱他的心思。

  「听话,转过身去,被子被妳压住了。」他得赶紧找东西遮住她这个害人小麻烦的诱人身

  材,否则他真要动手了。

  孙菲予轻扭了下下半身,居然抬高右腿将被子一夹,夹得紧紧的,怎么也扒不开。

  「妳怎么……」老天,眼看她一双玉腿就这么撩人的摆动在他眼前,他底下的兄弟竟然就「肃然起敬」了!

  为何他的目光还会情不自禁地在她腿间的幽秘处梭巡?

  妈的!

  「小姐,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饶德潞眉头轻攒,不再闪避地直视她浑圆白皙的酥胸,和凹凸玲珑的曲线。

  尤其是她那冶艳却无邪的天真反应直撞击着他的胸口,令他呼吸开始急促,一双深灿瞳眸也漾起火花。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揉抚着她撩人心脉的身子,孙菲予却敏感地身子一缩,本来盖在腿间的被角就这么滑落了!

  「呼──」饶德潞重重吐了口气,眸子一瞇,双掌毫不迟疑地抓住她两团热浪般摇晃的豪乳,恣意逗弄。

  「嗯……别……」

  她身子不安地扭了扭,潜意识欲拍掉他作怪的大手。

  「是妳发浪,引诱我的。」他假装她听得懂,低首在她耳畔低语,以唇摩挲着她红粉带水的小嘴。

  说着,他已捧起她的一对ru房,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贪婪眼神尽纳她完美无瑕的成熟女体。

  在他强肆又邪恶的捉弄下,孙菲予似乎渐渐唤回了一点儿知觉,双眼微微张开了个缝隙。「是谁……你在做什么?」

  可她头昏眼花,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更不明白这人到底在干嘛?

  但是身上被撩起的热度又是她无法忽略的,那……那感觉好陌生呀!

  「妳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不就是要引诱我吗?」他粗嘎魅惑的低喁声缓缓侵入她的耳

  膜,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已深深吮住她微启的红唇。

  「呃!」她身子一震,紧紧抽了下!

  饶德潞大胆囓吻、舔洗着她唇间细嫩的柔软,大手愈发狂野地拧疼了她傲人的双ru……

  「不──」她疼醒了几分,眼瞳忽地大张。

  「妳要的。」

  他低吟在她口中,以他强悍又陌生的男性躯干紧紧抵压住她的娇胴,两人碰触的何止是

  胸,就连下方也隔着他的长裤做了最紧密的贴合──

  「嗯……」她极力让脑子更清楚点,可是为何头那么疼?

  她娇柔的嘤咛是如此诱人,使得饶德潞那带着雾色的眸光闪出丝丝浓灼的欲色。

  「告诉我,这正是妳的计划。」他眼神一暗,附在她耳畔悄声低语,那温热的气息酥麻着她的感官。

  「什么?」她身子抖颤了下。

  「这一趟日本之旅是妳处心积虑要求妳表姊介绍妳来的?」他突然有这种感觉,毕竟这

  女人一路上的行径都太可疑了。

  「啊?」

  老天!她脑子晕得很,而且愈听愈迷糊。

  「妳可以装蒜。」他挑起眉,咧开嘴嗤笑,「不过我也不是正人君子,妳戏弄我是错误的决定。」

  说着,他的一双大手已展开在她身侧,将她柔软的同体锁在身下,目光灼然地凝视着她。

  孙菲予终于张开了眼,脑子也顿然清醒不少,可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

  他……他怎么趴俯在她身上?再往下一瞧,她居然一身赤裸,光溜溜的连底裤都没穿!

  「色狼──」她大嚷了声想爬起来,可被酒精肆虐过的身子却软得让她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妳终于肯面对现实了?」饶德潞扬起带着三分邪气的笑,瞳心毫不掩饰地定在她浑圆娇俏的胸脯上。

  「你……你滚开……」她硬撑着要起来,可他的男性身躯却紧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吃饭吗?后来──老天,她的头快四分五裂了,谁来

  告诉她原由呢?

  他瞇起狭眸,凝睇着因为她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的椒ru,不禁轻嗟了声,「不赖,妳的身子

  堪称为上品。「

  「王八蛋!」

  孙菲予抬起头,一双迷蒙大眼直瞅着他。可在他邪肆的目光下,她又想将身子蜷成一个小球,那模样彷似可怜的牡丹花,更像是刻意勾引他般矫情。

  「一会儿色狼、一会儿王八蛋,妳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手心倏地攫住她一只ru房,望着它那儿因为敏感而急速俏立的艳美。「妳这儿好美……」

  嘎声低哑的话语直让她全身不安又战栗,孙菲予微启红唇,愣愣地看着他,胸脯与脸蛋已红得像烧虾。

  「这个蕊花更是娇艳欲滴,直勾着我咬上一口。」他两指猛地一挟,拉扯着她红嫩带水的蓓蕾,使她倒吸了口气。

  「放手!」她哑着声,动手拉扯着他邪诡的手掌。

  饶德潞嘴角挂着丝邪气的笑容,握住她乳丘的手恶意地拉扯……

  「这已不重要了。妳不是很喜欢招蜂引蝶?刚刚在用饭时,不就有个男人来为妳打抱不平,他是谁?」不想起那男人还好,一想起饶德潞便是一肚子气。

  想不到她来到日本,还有男人尾随跟踪保护,还真伟大!

  「什么男人?我不认识。」

  孙菲予突然想起,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可她当真是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

  「妳不认识,那他怎么知道妳的名字,还用中文唤妳小予?」他蹙眉不悦地冷嗤。这女人未免把他想得太驴了,随便搪塞个几句以为他就会相信吗?那男人对她的关切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同为男人的他一眼就明白的。

  「可我……」

  「既然要做,就要有勇气承认。」他眼中突生几许骇人的火光,扣在她体内的指头更火爆的演出激狂戏码。

  「啊嗯……」在他一抽一拉之下,粗糙的指面与柔软甬道壁面摩擦的快感让孙菲予再也忍受不了狂喊出声!

  「现在先给妳妳想要的,事后我们再商量看看要怎么把话讲清楚。」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以一种胜利者专属的自傲表情睇睨着她。

  他不断在她穴内掏弄、挤压,看着她在他眼前崩溃瓦解……

  突然房内电话铃声响起,饶德潞顿住动作,深吸了口气,才让开身让她去接听电话。

  孙菲予防备地瞪着他一会儿,赶紧爬到床头将话筒拿起。可她心底直嘀咕着,在日本这地方,有谁会找她呢?

  不过管他的,就算是找错人也行,只要能让她暂时逃离这恶劣男人的魔掌,让她浑噩的脑袋清醒一下就行了。

  「摩西摩西……」

  她以有限的日语说道,等待着对方的日语响应。

  「妳……妳是小予吗?」对方却传来她所不熟悉的男人声音。由于房内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太过寂静,因此饶德潞也能将话筒传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你是谁呀?」她来日本除了表姊知道外,可没向任何人提起。那这男人会是谁?

  太……太奇怪了!

  「我是蓝勋,妳忘了?」对方扬起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蓝勋?」

  她揉揉脑袋,对这名字也不能说完全的陌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只觉得这好像是满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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