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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纵迷欲(51-100) - 3,1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7670 ℃

            84、他只是替罪羔羊

  「你为什麽不说?要忍受他们欺负你?」

  「我为什麽要说?这些事我能应付……」

  林维渊关切地盯著他的脚,「脚还酸吗?」

  夏夜霖缩了缩酸疼的脚,嘴硬地说,「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夏夜霖打算站起来,但身体还没站稳,林维渊就已经一把抱起他。

  「你做什麽?快放我下来!」夏夜霖轻呼。

  「为什麽不来找我?」林维渊盯著神色疲倦的夏夜霖,不再说太多责备,抱了他就往外走。

  夏夜霖勾住他的颈项,「找你做什麽?」

  林维渊的目光透著怒焰,「被人欺负很好玩?」

  「我只是在工作。」夏夜霖慢慢回答。

  「我可没有让你做这种跑腿的事。」

  「那你怎麽让……」夏夜霖刚想问为什麽那些人说这些事是林维渊吩咐的就被打断。

  「别弄了。」林维渊不容置疑地说。

  「什麽?」夏夜霖没反应过来。

  「以後别去人事部了。直接待在我身边。」

  「不要。我说了这些事我能应付。」夏夜霖急切地反驳。

  「你想独立?」

  「即使相爱的人。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就像生命里的过客,留也留不住。林维渊,我这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爱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才不断被伤害。

  他没有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爱。

  「闭嘴!我现在先送你回去休息。」

  一到家,躺到床上,夏夜霖就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傍晚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将夏夜霖吵醒。

  谁?夏夜霖连看来点显示的力气都没有,想也不想地拿过枕边的手机,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夜霖,最近怎麽样?」悦耳的男声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夏夜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哥?」

  「是啊。」夏亚泽轻笑地说,「不用这麽惊讶吧?」

  三个月来与哥哥音信全无,今天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怎麽可能不惊讶?

  彤殷的话还在夏夜霖耳畔回响,「你要竞选市长了?」

  「你消息倒听得很快。」夏亚泽轻快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好像那天在医院什麽事都没发生。「夜霖,你还是关心我这个哥的,是不是?」

  「……」夏夜霖沈默,沙哑地叫了一声,「不……」

  「你声音怎麽回事?怎麽哑了?」

  「可能是太累了。」夏夜霖清了清嗓子。

  「多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我知道。」

  夏亚泽顿了一下,慢慢问,「腿好了吗?」

  「恩,好了。」

                 

  夏亚泽不说话了,但电话并没挂断。轻轻的呼吸声,在夏夜霖耳畔响著。

  过了五分锺,夏亚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生气吗?」

  「我不记得了。」夏夜霖逃避著。

  「最近很忙,等忙完,我回去看你。」

  「什麽时候?」夏夜霖立刻问,对夏亚泽回来感到惊心。

  「估计年底。」

  那还要很久,夏夜霖松了口气。

  「夜霖……」夏亚泽又沈默了很久,才继续说,「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操心。」

  夏亚泽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一颤,深呼吸了一下,平静地说,「我要休息了,改天有空再聊。」

  挂断电话,夏夜霖又倒回床上。

  但,夏夜霖怎麽都睡不著了。夏亚泽的一通电话,把他搅得心神不宁。

  他怎麽当做若无其事?夏夜霖始终无法平静。

  天色渐暗,有些饿了,夏夜霖走下床,打开房门。楼上隐隐传来父亲的声音,又是争吵。不同的是,这次与父亲争吵的人是林维渊。

  抵不住好奇的心,仅仅犹豫了一会,夏夜霖朝楼上走去。父亲的声音越渐清晰。

  「你想对夜霖做什麽?」

  听见父亲的怒吼,夏夜霖心里一震。

  「你问我?」林维渊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隐含讽刺,「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住嘴!他可是你弟弟啊!」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林维渊漠然的声音,揪著夏夜霖的心。「我也不是你儿子,只不过借了你的精子而已。」

  「你!」夏文博的声音气得发抖。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妈也不会出车祸。」

  林维渊跟父亲到底是什麽关系?无法压抑心中的强烈不安,夏夜霖贴著门扉,想要听清楚,这个家一直以来隐藏著的秘密。

  「可夜霖是无辜的。」

  「不错,他是无辜,但他也是你跟你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

  夏夜霖又是一震,他是父亲与母亲唯一的儿子,那哥哥呢?哥哥又算什麽?

  「你一开始对夜霖好也是有目的地的?」

  「一开始不对他好,你怎麽会让我留在夏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当然少不了你宝贝儿子的配合。」

  「够了!我以为这些年对你好,能让你忘记那些事,你却念念不忘。」

  「对我好?说得好听,你对我好还不是为了夜霖?你知道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你想再为他打造一把庇护伞。这几年你故意疏远他,就是想让我误以为我才是你最疼爱的那个儿子?但没想到夏亚泽会心里不平衡,甚至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听到这里,夏夜霖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止脸上,还有心里都火辣辣的疼,长久和自己关系暧昧不明的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别说了!你从来都不是真心的想要对夜霖好,你对他好,只是想报复我。」夏文博痛心疾首,自己做这麽多自以为对夜霖好的事,到头来却害了夜霖。

  「你爱韩沫若,所以你也爱夜霖。」林维渊厌恶地说,「你不是问我对他做了什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他上过床,他甚至爱上了我。这是你的罪孽!夜霖只是在为你们夫妻还债!」

  「林维渊!你不是人!」他怎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儿子!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该死了!而对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最好的报复就是毁了夜霖!现在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越来越确信我的选择没错,夜霖果然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用他来离间你和夏亚泽之间的关系再好不过了。现在夏亚泽走了,我也会让夜霖离开你身边,到时候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到最後一句,夏文博忽然懂了,恍然大悟,「亚泽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是你安排的?你知道亚泽对夜霖有那种心思,就故意激起亚泽的嫉妒心,然後让我知道?甚至那卷影带也是你故意让亚泽拍的?」

  「呵,不错!夜霖只不过事替罪羔羊,看著他痛苦,你会更难受吧?」

  85、你竟然敢绝食!

  晴天霹雳的打击,夏夜霖靠这门扉,几乎要昏倒,只能颤抖著勉强站稳身体。

  「维渊,求你放过夜霖吧,我已经把什麽都给你了,还不够吗?夏家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

  夏文博绝望的声音刺入夏夜霖的心,不要去求他,不值得……

  自己竟然会对这样一个恶魔动心,还以为林维渊关心他。

  「在我眼里,夜霖可比夏氏的财产值钱多了……」林维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讽刺。

  够了!真的够了!夏夜霖再也听不下去了!是他的天真害了父亲,也害了夏亚泽。

  如果当初他没有沈沦在林维渊的友善下,没有恳求父亲留下林维渊与他做伴,也不会这样。

  他不该任性,不该没听哥哥当初的劝阻,硬是留下了林维渊。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夏亚泽会变成这样也是林维渊害的……

  夏夜霖再次想起与林维渊犹如童话般的初遇。

  它只是个童话,不切实际的童话。

  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

  几乎就要崩溃,夏夜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或许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一些。

  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夏夜霖下意识地摸上面颊……

  「我只是利用夜霖来报复你而已……」

  「我和夜霖上过床,他甚至还爱上了我。」

  「夜霖的确是一颗非常好用的棋子……」

  「他只是在为你们还债!」

  「当初不对他好一点,你怎麽可能会留下我?」

  「我没有这个弟弟!从来都没有!」

  忽然闯入脑中的话语,瞬间混乱了夏夜霖的思绪。

  林维渊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而相依了十八年的夏亚泽却不是他的哥哥。

  缓缓趴在写书桌上,夏夜霖咬紧了下唇,却,依旧没有压下呜咽声。

  没有办法了吗?

  这个酷似牢笼的家,还剩下什麽……

  夏夜霖打开一旁的日记本……慢慢落下笔迹……

  心情阴霾的一天,似一个世纪般漫长。

  好几天,夏夜霖都将自己默默关在房间里,并锁上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脑海里不停回放著过往的一切,耳畔不停回响著父亲与林维渊的对话。

  身边没有钱,在这里除了彤殷外,不再认识其他人。

  无法离开这个家,还有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该怎麽办?

  沈思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夏夜霖的思绪。

  「开门!」

  林维渊冷冰冰的声音生气地响起。

  不,他不要开门。夏夜霖环抱著肩,看了眼门的方向,确认门被自己牢牢锁住後,不再理会猛烈的敲门声。

  「夏夜霖!给我开门!」林维渊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再说最後一遍!开门!」

  夏夜霖仍不理会。

  「叶叔,他再里面多久了?」林维渊冷冷问。

  「夜霖少爷一直都没出来过。连用餐也没出来。」叶成礼向他回报著。

  「拿钥匙过来!」

  「估计夜霖少爷累了。」叶成礼劝说著林维渊,此刻,林维渊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叶成礼一头雾水,夏夜霖前面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才没多久就这样了。

  「把备用钥匙给我!」如果夏夜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锁在门外,那麽他太天真了,就像当初因为自己对他好,而不顾夏亚泽反对,坚持让自己留在夏家一样天真愚昧。

  「夜霖少爷想出来的时候,会开门的……」叶成礼有些担忧。

  「什麽意思?」林维渊挑起眉疑问,不动叶成礼为什麽这麽担忧。

  「夜霖少爷从回来开始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

  一听到夏夜霖不吃不喝,一股怒火席卷上林维渊全身,让他感到愤恨,他不许夏夜霖有事。

  「闭嘴!」林维渊冷眉皱紧,「把钥匙给我!开门!」

  等叶成礼拿来钥匙。整个门砰然而开,由此可知,林维渊心底的愤怒有多强烈。

  当房间内的夏夜霖,意外地听到门被『哢嚓』一声打开地时候,脸色都变了。

  林维渊就像一座冰冷地石雕一样立在门口。

  「夜霖,你到底再闹什麽?」林维渊一把拽起他虚弱的身体。

  夏夜霖任由他拽著,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只剩一具躯壳,灵魂早已出窍。

  「维渊,你放开,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叶成礼试图阻止他粗暴的举动。

  「叶叔,你走开!」他一把推开叶成礼,「为什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林维渊浑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

  「我在休息。」面对他寒冰的眼神,夏夜霖忽然有种很坏的预感。

  「让夜霖少爷好好休息吧。」叶成礼跟在林维渊身後。

  不顾叶成礼的阻止,林维渊一把扣住夏夜霖的下颚,「我让你开门!你竟敢不开!你在躲我还是摆明了忤逆我?」林维渊这一次是真的被夏夜霖惹火了。

  「我为什麽不能忤逆你?你是我的什麽人?」夏夜霖鼓足气势,是他骗了自己,利用了自己。所有都是他欠自己的,自己什麽都不欠他,根本就不需要还任何的债!「你只是个管家而已!根本就不配管我!」

  「你说什麽?我不配?我不是你的什麽人?现在,我就要让你认清楚我是你的什麽人!」林维渊用力扣著他的下颚,另一手狠狠按住他的後脑。夏夜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狠狠吻住。

  叶成礼惊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虽早有了底,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混蛋!」他再也不要受林维渊摆布,夏夜霖一脚用力踩再林维渊的脚上,在林维渊忽然一痛松开他的瞬间,迅速地扇了他一巴掌。

  林维渊棱角分明得脸上蓦然印上一道红印,心里更加冒火,眼里更是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而夏夜霖站在原地,使劲擦著被吻过得唇。

  「很好!」林维渊狠狠地说,「这麽讨厌被我碰?是不是?」

  望著步步逼近的林维渊,夏夜霖不停的直往後退,如果真动起手来,他绝不是林维渊的的对手。按照林维渊的性格,他绝不会白白挨下那一个耳光。

  86、高明的伪装?

  夏夜霖头一扬,「你要打回去吗?」

  林维渊一愣,他竟然让自己主动打他?心里怒火节节上窜,不懂夏夜霖这是怎麽了?又在伐什麽脾气?口吻愤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叶叔,你先出去!我要跟夜霖好好的『谈一谈』!」

  在叶成礼退出房间的那刻,林维渊的唇向夏夜霖压了过去。夏夜霖整个人顿时後倾,身後的墙壁刚好让他靠上,既无法後退,也无法闪躲。

  狠狠吮吸著软嫩的唇,林维渊身体紧紧压向墙壁的方向,压迫著夏夜霖。这样的姿势,正好让下身敏感的男性部位顶在夏夜霖的双腿间。

  夏夜霖拼命的想分开与林维渊紧密相贴的下身。

  林维渊望著夏夜霖,母亲被车撞死的瞬间忽然浮现在眼前,而夏夜霖正是那个导致他母亲出车祸的凶手的儿子!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当它永远不见得时候,它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还偏偏要在人心里留下一根细微的针,让人一想到它就疼……

  林维渊越是想回应夏夜霖的感情,越是想补偿,却欲速则不达。

  夏夜霖呜咽一声,推开他,抚摸上刚刚被狠狠吮吸的唇,仍觉得刺痛,他转过头,对上房间内的镜子,唇瓣微微泛肿。

  「那一巴掌已经还给你了!」

  丢下话,跑出房间,来到书房,夏夜霖将头搭在膝盖上,整个紧紧地抱成一团,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只有林维渊不在的地方,他才能平静下心。

  同一座别墅内,不同的房间里,林维渊仍站在夏夜霖的房内,灯光将林维渊的身影拉得斜长。林维渊脸上露出悲愤莫名的神情,激动的用拳头敲打墙面,到底该怎麽对夏夜霖才好。

  「维渊,你怎麽就不想想,夜霖其实跟你差不多,以他现在的处境,你要解气也该消气了吧?」

  叶成礼心中不忍,不放心的从外头走进来。

  林维渊狂暴的咆哮,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叶叔,你出去!让我静一下。」

  叶成礼难过的看了他一眼,等门合上的瞬间,林维渊也失去所有力量,瘫坐在床上上……

  隔日一大早,叶成礼一如既往地叩响了夏夜霖的房门。

  「夜霖少爷,老爷在下面等你用早餐。」叶成礼聪明地提到老爷,只有提及老爷的时候夏夜霖才会乖乖下楼用餐。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慢从房内传来。

  夏夜霖走进浴室,对著镜子,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洗了脸。

  安静的客厅,除了少了夏亚泽,一切如常。父亲还是父亲,气色欠佳地喝著粥。林维渊也依然还是冷漠的林维渊,随手翻阅著报纸,不时咬上一口土司,似乎昨夜的不愉快根本就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哭肿的眼睛提醒著他那天的残酷事实,夏夜霖几乎以为那天在父亲房间外听到的只是一场梦。

  夏夜霖拉开座位,夏文博忽然轻轻咳嗽,不大的声音,却足以令夏夜霖担心,「父亲,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而已。」夏文博摇头宽慰说,「咳几声就好了。」

  夏夜霖担忧地看著,在夏文博地眼内,看到了属於疲惫地血丝。

  心渐渐冷却,即使所有人装得再若无其事,他也知道,这一切是真的,长久以来,他们都把他蒙在鼓里,隐瞒了这麽久……

  「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煎包。」怕夏文博担心,夏夜霖笑了笑,夹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口。

  味道还是一样地入口,可夏夜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叔早上让人去买的,排了很久的队。」林维渊淡淡的口吻,和平时一样。

  若不时那天被他偷听到了一切,到现在他还被他们欺骗著。

  心情复杂的夏夜霖,默默咬著煎包。

  好一会,夏文博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林维渊喝完咖啡,看了眼手表,也站起身。「我也去公司了。」

  夏夜霖没接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煎包上。

  「不跟我说再见吗?」林维渊走到他身边似昨天与夏夜霖发火的人,不是他。

  「再见。」

  「真是冷淡呢。」

  即使以前夏夜霖会偶尔傻乎乎的对林维渊主动,现在也不会了。「没有啊,我还是跟平常一样。」

  「明明就是有。」

  为什麽他老揪著自己,他都不用交女朋友什麽的吗?今非昔比,林维渊已经不是四年前身无分文的林维渊了。没有女人看上他吗?上次那个女秘书就长的很不错。

  夏夜霖莫名其妙地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你平时都不和女人约会吗?」

  林维渊扬眉,夏夜霖也会关心他的私生活?

  「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说完,林维渊俯身在夏夜霖额间落下一吻。

  忽来的吻,夏夜霖没有抗拒,因为林维渊的话,搅乱了他的心湖。

  美好的幻觉在他眼前浮现,放佛脱离了残酷的现实,回到了美丽的回忆中。让夏夜霖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层幸福包围…

  林维渊的眸光流转著情愫,似源源流淌的溪水。夏夜霖慢慢屏住了呼吸,客厅内只剩他和林维渊,彼此交融的视线。

  毫不设防,纯真而透著淡淡无助的夏夜霖映入林维渊的眼内,借著深瞳内的幽光,夏夜霖看清自己的倒影。

  假的,骗人的吧。

  这样的深情根本不该属於林维渊。

  真是个演戏高手。

  那些将他的心,刺得血淋淋的事实,他记得很清晰。

  「好了,我走了。」

  「再见。」夏夜霖顺口应著。

  随著林维渊离开别墅夏夜霖慢慢推开眼前的煎包。

  「啪」……

  起身离开座位的那刻,似有什麽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像是玻璃的破碎声。

  地上,打翻的牛奶洒了一地。白色的液体内,混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

  破碎的玻璃,就像无法拼合的心……

            87、逃离他们的掌心

  下午的课才上到一半,夏夜霖忽听门外一阵吵杂。

  纷乱的脚步声,上楼然後又是下楼。

  正疑惑,叶成礼开门走了进来。

  「夜霖少爷,老爷发病了,刚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快送我去。」

  高级的私人医院,绿树成荫,喷泉流淌声轻轻响起,带给炎炎的夏日,一丝清凉。

  安静的走廊,只余回荡的脚步声。但匆忙的脚步声,泄露了夏夜霖心底的焦急。

  「父亲怎麽现在发病的这麽频繁?」

  「肺癌,晚期。」叶成礼吐出4个字。

  「不可能!」他怎麽一直不知道。

  「去年检查出来的。」

  夏夜霖眨眨眼,他们隐瞒他的事,竟然这样的多。还有什麽事,是他们没告诉他的?

  「叶叔,你一定在胡说,父亲早上还好好的。」

  「老爷已经不行了,最近都是在靠止疼片撑著。」

  白色的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地光线,窗台上放著一盆君子兰,柔蔓细长的茎叶舒展著。夏文博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

  夏夜霖走近床畔,喉间一哽,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夏文博打破房内的静谧,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使夏夜霖内心的不安与担忧也渐渐加重,不由难过起来。

  「夜霖……」沧桑的脸色挤出一个慈爱而熟悉的笑容。

  「父亲……感觉好点了吗?叶叔说你得了晚期肺癌,是真的吗?你不是只是精神不好吗?」夏夜霖乞求地看著他,希望能从他口里听到另一个答案。

  夏文博难受地看著他,缓缓点了点头,「叶成礼说得没错。」

  「父亲……」夏夜霖哽咽著,不知说什麽才好。

  「夜霖,没关系。人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夏文博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韩沫若死了八年了,或许他该去陪陪她。「我不怕死,只担心你……」

  「父亲,我不要以後都见不到你……」夏夜霖哭出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听出他口气中淡淡的担忧,夏夜霖轻唤出声,「父亲,我很好……」

  看著夏夜霖,夏文博眼中净是心疼,「你一定在恨我这几年冷落你吧?从小,我醉疼的就是你了……」

  「怎麽会?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

  夏文博轻叹一声,「夜霖,告诉父亲实话,维渊对你好不好?」

  夏夜霖先是一愣,缓缓吐出一个『好』字。说完这个字後,他的心无比沈重,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夏夜霖有种想扑进父亲怀里痛哭的冲动。

  「夜霖,有笔存款,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你可以用它们做你想做的事。」

  「父亲……」听著像是遗嘱,夏夜霖低低说,「我宁可不要那笔钱,也不要你死。」

  夏文博不断叮嘱说,「夜霖,你必须离开维渊,还有亚泽。」

  这不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见夏夜霖没回话,夏文博以为他不愿意,「夜霖,你一定要听父亲的话,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为什麽?父亲,能告诉我原因吗?」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什麽叫有机会,他就快死了,夏夜霖哭著说,「因为林维渊才是我的哥哥吗?」

  「这事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我偷听到的。」

  夏文博苦笑说,「事情远不仅仅是这样。」

  「到底是怎麽样的?」

  「他已经疯了……夜霖……他已经疯了……」

  「父亲……」夏夜霖一骇,「你在说谁?」

  夏文博痛苦的呓语,「夜霖,快走……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让他找到你……」

  他?到底是指谁?

  「父亲,你说清楚啊,到底是谁?是谁啊?」

  「夜霖,我不想看著你们痛苦,或许等你离开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生活。三个孩子中,我最疼得就是你了。」

  夏夜霖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珠,「父亲,如果他们不肯放过我,不让我走呢?」

  像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夏文博微愣,声音颤抖,「夜霖,没关系的,你一定能走掉的,一定可以的,一定……」

  夏夜霖闭上眼睛,缓缓说,「父亲,告诉我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夏亚泽忽然就不是他的哥哥了呢?「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林维渊!」

  「别去问他!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我……」

  夏文博的脸色忽然惨白的吓人,心口剧烈起伏,呼吸困。

  恐惧感袭来,夏夜霖害怕得按著急救铃。一遍遍大喊著,「父亲,你怎麽了?父亲……你不要吓我……」

  视线一片模糊中,夏夜霖紧紧握著他的手,似乎死神就在身旁,随时都有可能带走父亲。

  「夜霖……」夏文博撑著最後口气,艰难地出声,「一定要……离……开……」

  「好……我答应……」夏夜霖拼命地点头。

  「走得越远越好……」吐出最後六个字,紧紧握在掌心的手蓦然推离垂下,夏夜霖的世界瞬间倾塌,强烈的绝望与同处将他淹没……

  病房的门也在刹那,被人推开……

  随後,凌乱无章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夏夜霖的脑袋一片空白,父亲死了,最後一个依靠也失去了。

  林维渊接到叶成礼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夏文博已经死了。看到夏夜霖凄然的神情,心底似有一角崩堤。

  夏夜霖的心疯狂地跳跃著,内心百转千折,失声痛哭起来……

  林维渊身体一僵,夏夜霖的那份绝望他也感受到了,他在绝望!

  半晌,夏夜霖嘶哑的声音才传来,「为什麽你不早点告诉我,要看我错下去?」

  「什麽?」

  「我和你是兄弟。」

  这句话揉碎了林维渊的心,他早知道会这样,事实也是如此,他和夏夜霖的确是兄弟,他们再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他想逃离这里

  离开林维渊,离开夏亚泽他一直跑,跑到了最後,耳边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还有幽咽的风声。

  他还可以跑到哪里去呢?

  脑子里,蓦然响起一个低沈魔魅的声音……

  地狱……

            88、不可思议的告白

  忘了有多久,他的生活已经全完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已经过去三天了,夏夜霖还仿若置身梦中一般,想不明白父亲临死前口中的人,到底指的是谁?

  夏夜霖抿著唇,紧握著手机犹豫著,要不要将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夏亚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於拨通了夏亚泽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得用户正在通话中。」

  夏夜霖挂了电话,但没过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夏亚泽

  没有犹豫,夏夜霖直接按下接通键。

  「夜霖,是我。」

  「哥,父亲去世了,过段时间是父亲的葬礼,你来见父亲最後一眼吗?」夏夜霖知道父亲心里还是很在乎夏亚泽的。

  夏亚泽抱歉地说,「对不起,夜霖,我没办法回来。最近我很忙。」

  夏夜霖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你不回来见父亲最後一面?」

  「我没空。」当初可是夏文博执意将他赶出家的。

  「忙?有比见父亲最後一面更重要?」夏夜霖质问。

  「我现在真回不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夏亚泽的口吻有些愤恨。

  「哥,其实父亲很爱你。」说完,夏夜霖不再对夏亚泽抱任何希望的挂了电话。

  没忘记父亲临终前,他答应父亲的话。

  他要离开这个林维渊,走的越远越好。

  「夜霖,答应我,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

  夏夜霖一直思量著该怎麽逃走。父亲说有一笔钱留给他,可他连这笔前在哪都不知道……

  在夏夜霖愁思的同时,林维渊逐渐的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可每次林维渊都要犹豫很久,他以什麽理由去看他,而非像个贼一样,在远处观望他。

  只有到了最後,在叶成礼的安排下,他才出现在夏夜霖面前,三个人一起吃饭。

  与夏夜霖共坐在一张桌上,林维渊心跳如鼓。夏夜霖的面色好多了,可是林维渊很怕多看他一眼,於是他匆忙的出现,匆忙的吃了几口饭,然後匆忙的离开,就怕勾起夏夜霖的伤心。

  他已经完全是夏夜霖的俘虏了,爱情的俘虏。

  林维渊从不认为对夏夜霖长生欲望事实很麽肮脏的事,因为,夏夜霖是唯一能触动他心房的人。

  作为一个男人,对欲望的渴望是正常的。他也不在乎什麽血缘亲情的羁绊。

  果然呢…当夏夜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认为这份兄弟间的感情是龌龊的。

  他已经犯了一次错,他不能再犯一次错,让夏夜霖多一个厌恶他的理由。所以他只能静静、远远的看著他。

  再次见到夏夜霖是七天後夏文博的葬礼上。

  墓园内,天色阴沈,似乎下葬的天气,就该是这样的。下著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下的忽然,谁都没有打伞。当雨滴打到脸上,混进了泪珠。

  夏夜霖默默站在一旁,看著父亲下葬。

  当仪式结婚,人群渐渐散去,墓园内最後只剩夏夜霖与林维渊。

  夏夜霖一直没有离开,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眼睛更是酸涩的发疼。因为抽泣,肩膀不断的颤动。

  「该回去了。」林维渊站在他身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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