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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den Face-Chap.05

[db:作者] 2025-07-11 17:06 5hhhhh 3430 ℃

第一次交貨的時間初步定在五天后,刑亥由水路入境,蔑天骸在陸上接應,分三路通關後由鬼鳥接收、洗白後再投入拍賣市場和那些願意為了一件古物一擲千金的個人收藏者手中,讓它們名正言順地成為合法的個人所有物。

至於時間暫且定在五天后,則是因為通過天氣預報得知那天可能會有大雨。風霜雨雪什麼都好,只要不是豔陽高照、萬里無雲,警察的排查力度就會減弱;甚至在極端惡劣的天氣下,整個偵察網都會陷入癱瘓。

原本殤不患是沒有機會聽到這樣詳細的計畫內容的。一是蔑天骸沒必要也不會信任他;二則是計畫內容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有佈局者瞭解全貌,下方執行者只需要完成各自的任務,甚至沒必要讓他們知道除了“怎麼做”之外的部分。而殤不患的“身份”恰好就在“不必知道太多只要乖乖跑腿賣命就好”之列。

所以當他們站在蔑天骸的收藏室門口時,蔑天骸理所當然地對殤不患的存在發出了質疑。

殤不患側向一邊,用後腦勺擋開蔑天骸的視線,“別看我,我又不是想來才來的。”

說起來從蔑天骸還是凜雪鴉嘴裏獲得消息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差別。雖然姓凜的說起謊話面不改色毫無信任可言,但是既然他和凜雪鴉的合作關係是行動成功的前提的話,那麼他說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反而無所謂了。至於殤不患願意相信哪句質疑哪句更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巧舌如簧的凜雪鴉最終都會想辦法說服他照做就是了。

凜雪鴉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把殤不患擋在身後,“宗主是明白人,我與這位警官先生的關係想必宗主大人自然心中有數,所以還請不要太為難他了吧。”凜雪鴉注意著蔑天骸的反應,接著說道,“殤警官不會背叛我,我可以性命擔保。”

蔑天骸的表情難以言喻,殤不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在並沒有人特地繞到他面前看他此時到底是什麼表情。存心誤導和直接說穿還有著很大差距,而凜雪鴉顯然打著後者的算盤。而且自己絕對不會背叛他又是怎麼回事?殤不患一邊腹誹著姓凜的又用文字遊戲糊弄蔑天骸,一邊想起之前這混蛋讓自己從大門走進來結果被叫殘凶的那個幹部追出好幾裏的慘狀,雖然最後不得已幹了一架之後把殘凶一眾成功移交給了殘雲他們,算是有驚無險——這混蛋哪兒來的迷之信心?

“這誰說得准——”殤不患話還沒說完肋骨就受到一記重擊,對方下手很快,再加上殤不患事先並無防備,這一下實實在在地搗在肋骨上,讓他半口氣憋回去連悶哼都沒發出來。

這個混蛋!

“噢,森羅枯骨的藏品果然不同凡響。”凜雪鴉若無其事地跟蔑天骸進了收藏室。蔑天骸的藏品多以樣式花紋繁複、華麗的物件為主,且少有殘品,更有很多鮮有人知的物件,甚至不在相關部門的追查文物之列。

而在陳列室盡頭還有一扇門,金屬質感與指紋虹膜驗證解鎖的防盜裝置讓它與這間滿是文物古董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凜的目標就是那個了吧。殤不患一邊用胳膊肘揉著肋間一邊想。

“這裏是?”凜雪鴉有些好奇地問。

“這裏是——”蔑天骸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在看向鬼鳥時牽起嘴角,“呵,此處不如等事成之後我再邀閣下一同鑒賞如何?越是珍貴之物越值得等待,不是嗎?”

當晚,當凜雪鴉像往常一樣散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殤不患盤膝坐在床上,抱著臂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怎麼?”凜雪鴉有些好笑地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通知丹衡?”自從殤不患帶回凜雪鴉的電腦到現在,對方就把它放在床頭板和牆之間的縫裏碰都沒碰過——為了不讓打掃房間的傭人發現。既然離最後行動還剩不到一周,也是時候把進展通知組裏,不然只怕到時候連部署都來不及。

“同樣的手段只能用一次,這和言多必失是同樣的道理——自然是要等到最合適的時候。”凜雪鴉攏了攏頭髮鬆散地紮起來,坐到床邊說道。

殤不患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凜雪鴉眯起眼睛看著他,“你在生氣?”

“哈?”殤不患一臉莫名其妙,“我生什麼氣?”

凜雪鴉笑了笑,“為我白天偷襲你的事。能用言語解決的問題我本來不喜動手,白天的行為確實與我的原則不合,我在反省。只是那時不患未免太不配合,我也是不得已。”

“你那是什麼歪理?”

“哈哈,那當做賠罪,”凜雪鴉手撐在床上湊近殤不患,“讓我看一下傷處吧。”

“啥?!不用!”殤不患反射性地往後退了退,上次這傢伙說出“賠罪”這個字眼之後就賴在自己家裏,害的組裏不少人認為自己跟他背地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誰知道他這次又打什麼鬼主意!殤不患重申了一遍,“說了不用!”

“殤警官還真是冷淡,”凜雪鴉歎了口氣卻並沒有放棄打算,仍然向殤不患逼近,“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喂!你——”殤不患不得不用手擋開凜雪鴉伸過來的手,“住手!”

手是擋回去了,人卻越靠越近。殤不患不好在對方還沒好透的傷上再來一拳,結果就是自己被逼到貼著床頭板退無可退。

凜雪鴉在兩人距離近得他散落的鬢髮能夠掃到殤不患手臂時停了下來。他的表情有一瞬難以捕捉到的驚訝,很快被平靜蓋了過去。

“你……”他定定地看著殤不患,然後沒了下文。

一陣久到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後,凜雪鴉收回手卻沒有拉開距離,問道,“要幫忙嗎?”然後視線投向那個令人尷尬的源頭。

殤不患一陣氣血沖上頭頂,不知是急是羞,臉憋的通紅。

“不需要!!”

“不患真是保守得教我意外,”凜雪鴉擺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這種事情在警校的時候經常會有,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凜雪鴉的視線捕捉著殤不患的每個神情的細微變化,仿佛一隻全神貫注的獵鷹。他沉下聲音一字一頓地說:“……軍隊裏不也一樣?”

“你這混蛋,到底知道多少!”殤不患瞬間警惕起來,窘迫也褪去大半。

凜雪鴉聳聳肩,“你不肯多說,不得已我只好自己動手。”

又是他的錯?居然有人做了壞事之後還能這樣理直氣壯,殤不患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話。

“我本就沒打算隱瞞,現在告訴你也不過想看看你的反應——真是意料之內得令人愉快。”凜雪鴉笑了笑,又向殤不患胯間的地方掃了一眼,“不過話說回來,真的不需要幫忙?一直這樣很辛苦吧。”

殤不患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凜雪鴉,“不需要。”

凜雪鴉看著殤不患一邊扭頭沖他強調著不許跟來一邊沖進廁所最後還鎖起了門,不禁輕笑出聲,倒還是個挺可愛的傢伙。

目送對方離開後,凜雪鴉整了整衣角同樣站起身來,在走到書房門前時回過頭看了一眼淩亂不堪的床單,“這玩笑也許有些過頭了吧……”他手抵前額自言自語著,“看來也不完全是塊木頭麼。”

殤不患一覺醒來發現天還沒亮。他看看窗邊又看看書房,兩廂對比之下從書房門縫透出來的燈光就顯得格外突兀。

“凜這傢伙又打算通宵麼……”殤不患撓了撓後腦勺,歎了口氣,這可是蔑天骸家,沒有辦法讓他隨心所欲晝夜顛倒著過。

——重點是他才不想留凜雪鴉在屋裏睡大覺一個人去應付蔑天骸,他又不是凜雪鴉,那種想來就讓人尷尬的理由他可說不出口,尤其是……

殤不患甩甩頭,把那些荒謬的衝動都甩出去,走到書房門口抹了把臉,叩響房門,“喂鬼鳥,再不睡覺天就要亮了。”

沒有回音。殤不患又敲了一遍,然後把耳朵貼上房門。

不僅沒有回音,連絲毫細微的響動都沒有。

“難道……”殤不患猛地一把推開門,書房內果然空無一人。

“這混蛋!”

* * *

殤不患在確認過書房和衛生間都沒有人、以及門窗仍然上著鎖之後追出了房間。

既然凜雪鴉人並未踏出這棟建築物,那最可能讓他趁夜行動的理由,就是白天不曾進去過的,那間收藏室內的保險庫。

只因為凜雪鴉這些天太過安生,讓殤不患不由得對他有些鬆懈了警惕,險些忘了這傢伙是個賊,在合作之前總是要優先達到他自己目的的。

雖然蔑天骸似乎沒有在自家屋裏安排巡邏或者監控的變態習慣,謹慎起見殤不患還是一邊四下張望著一邊貼著牆根前進。

——也是為了別看漏那個我行我素的蟊賊混蛋。

沿著走廊盡頭的樓梯向上到三樓,進入藏品室,在一排排展櫃的最後方就是保險庫了。

殤不患一邊借著展櫃隱藏著身形一邊放輕腳步向房間深處走去,越過最後一排展櫃,卻只看見亮著螢光的指紋鎖。

難道他猜錯了?殤不患摸著下巴思考著,誰也沒料到今晚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他與凜雪鴉今晚分開兩個房間應該算進突發事件內,那樣引導出的結果應該就是這裏。但是如果這一切都在凜雪鴉的計算內呢?即是說就算沒有那個插曲,凜那傢伙也會找個理由躲進書房,獲得今晚獨自行動的機會——如果是那樣的話結果就太多了。

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凜雪鴉的全部計畫,甚至看不透他腦子裏想著些什麼。說到底“竊取人的驕傲”這目標本身就虛得很,難不成被撬個金庫蔑天骸還能真的一蹶不振了不成。

殤不患正思考著,所以反應慢了半拍——或者說其實正是因為察覺到來人是誰,他的反射神經才反應在了大腦前面,沒有一個過肩摔把人扔出去。

“我當是誰,原來是英勇果敢的殤不患警官。還特地追到這裏,是想繼續剛才的事?”

多虧了殤不患早就習慣對方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話方式,才沒有被凜雪鴉糊弄過去。他轉過身一臉懷疑地盯著那個只把長髮紮了個馬尾就跑出來的傢伙,說道,“在這種時候單獨行動,你究竟打算怎樣?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因為你最後行動失敗的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哎呀,這還真是可怕的告白呀。”凜雪鴉裝作害怕似的搖了搖頭,只可惜語氣中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這時的好心情。

殤不患斜了他一眼,“你腦袋又搭錯線了嗎?”

“哈,”凜雪鴉輕笑一聲揭過了這個話題,然後看了看殤不患身後問道,“你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著吧?”

“沒有。”如果有的話他老早就能發現了。

“呼~不患真是,我的信用有那麼差嗎?況且我只說與你合作,應該並未許過不會單獨行動的承諾才對?”

“哼,你強詞奪理的功夫倒是一流。”

見殤不患不買賬,凜雪鴉歎了口氣,說:“我當然是有心合作的。我只不過來探探虛實,不會真在這時動什麼手腳。”

殤不患盯著凜雪鴉毫無破綻的表情看了一會兒,冷不防地出聲問道,“你不會是因為我出現在這,才改變計畫決定什麼都不做的吧?”

“……這個嘛——”

看著凜雪鴉用指節叩了叩腦門視線不自然地飄向一邊,殤不患知道自己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算了,凜雪鴉是個我行我素的混蛋,他早該清楚這點,現在再來糾結也為時太晚。

“那你探完了?完事了就趕緊走,趁還沒人發現。”

殤不患是從臥室出來的,回去的時候還是從臥室這一側進了屋。

凜雪鴉一進屋先鑽進書房,殤不患跟在他後面,見他走到書房通向走廊的那扇門前,然後伸手去擰門鎖。

“不患,你打開過這扇門嗎?”凜雪鴉沒回頭,問道。

“沒有,怎麼了?”殤不患話一問出口就發覺不對勁,“有人進來過?”

“看樣子是了。我每次鎖門時都將鎖芯多轉了半圈,可現在這鎖只鎖了一圈。”凜雪鴉轉過身靠上門思考起來,“只是不知道進來的人是什麼目的,以及知道了多少。不,等一下……”

凜雪鴉想到什麼似的頓了片刻才接著說道,“這個房間的燈一直是亮著的,尤其在走廊缺乏光線的地方更是該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對方還從這個房間進來的話——”

“也就是說,進來的人很可能知道這裏沒人,多半是看到我或者你從這個屋裏出來了吧。”殤不患皺起眉頭接著凜雪鴉的話說了下去,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可是這個人卻沒來跟蹤你我,反而進了屋——呵呵,這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 *

結果殤不患和凜雪鴉到處翻查了大半晚上,也沒發現究竟少了什麼東西,哪里又被人翻過——除了書架上少了一本書。

“書?”殤不患對這個結果有點意外,先不說對著蔑天骸占滿整面牆的書櫃凜雪鴉是否能一一記住書名,“為了一本書還至於大半夜跑進來?還是說蔑天骸其實有夢遊症?”

凜雪鴉險些被殤不患逗得笑出聲來,於是掩住嘴假裝清了清嗓子,說:“不是,你想錯了。恐怕進來的人不是蔑天骸。”

“那會是誰?”

“還記得初會蔑天骸的時候見過的玄鬼宗那三名幹部嗎?其中有一名女子。”

“是她?”殤不患狐疑地看了凜雪鴉一眼,這麼多天都沒見過人影的這麼個人物突然被提起,還是闖進書房的犯人?這個推斷聽上去未免太不靠譜。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姑且當做一種可能性先保留吧。”凜雪鴉抱著臂踱回臥室,重新環視了整個屋子一周之後坐回床上,接著說道,“不管目的是什麼,翻出些什麼證據,既然對方有心將現場恢復原狀,便是仍不打算說破,由我們主動發難反而可疑,倒不如靜觀其變。”

關於這一點殤不患倒不否認,只是對方看上去對犯人的人選頗有自信讓他有些不解,“你說的不見了的那本書到底是啥?又跟那個獵魅有什麼關係?”

“簡單來說,就是不見的那本書並非屬於蔑天骸,而是那位女子的所有物;至於為什麼被放在這裏……”凜雪鴉停頓了片刻,然後仿佛別有深意地掃了殤不患一眼,再開口時慣常輕慢的語氣落在殤不患耳朵裏不免多了幾分嘲諷,“少女懷春而害相思,不過這種高雅情感要讓殤大警官這樣的俗人理解確實困難了些。”還特地把“俗人”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哈哈,怎麼會呢。”凜雪鴉搖頭否認,然後轉移了話題,“看來離天亮不剩多久了,姑且還可以休息片刻。——一切都等日出之後再做決定,現在就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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