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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修订版)】(7-9),3

[db:作者] 2025-07-11 17:06 5hhhhh 6680 ℃

  徐芃暂停了手指的抽插。施梦萦的下身这时变得无比精彩。两片精致的肉唇像一朵绽开的鲜花,油亮亮的带着几分白浊的淫水流满股间,散发著阵阵浓浓的骚香。他将沾满了蜜汁的中指放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不由得暗暗感慨:这味道真他妈骚!

  施梦萦张大嘴,羞涩又惊恐地看着这男人津津有味地吸着中指,发出响亮的「啧啧」声,还伸出舌头不断地舔,像在品尝无上的美味般连声赞叹。没等她恢复哪怕一丝气力,徐芃将搁在肩头的腿转放到沙发背上,站起身,昂扬的肉棒像一根马上就要抽下来的棍子似的,直挺挺的立在施梦萦的眼前。

  天哪!怎么这么大!在施梦萦的记忆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清醒地看着男人的东西,浓重的男人味道扑鼻而来,肉棒上一丝丝爆起的血管,给了她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应该舔它吗?

  正在犹豫要不要起身吞下这根肉棒,却又怀疑自己的小嘴到底能不能容纳得下的时候,徐芃抄起了她另一条腿,顺势掰开,使她的肉穴朝向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把手插到她屁股下面,又往上一端,恰好对准肉穴口的肉棒毫无阻滞地一插到底。

  肉棒被施梦萦流出的蜜液滋润得顺滑自如,全无任何阻碍,熟门熟路地长驱直入。更为恐怖的是,那股刚才把她送去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再次迅速地聚积,在被狠插了十几下后,又一次怦然爆炸。

  「天哪……」施梦萦像被烙铁狠抽了一下似的,厉声嚎叫起来。只叫了这一声,她死死按住自己的嘴,把用二十年民通唱法训练出来的足以高亢入云的叫声硬生生压回到喉咙里。这种憋闷得快要死掉的感觉压迫得她痛哭流涕,但她仍然不敢放手。

  施梦萦绝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她可没忘睡在卧房的苏晨。

  要是自己像荡妇一样的叫声被她听到,今后还怎么和她见面?

  徐芃一边猛插,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施梦萦第二次高潮爆发时失态的狼狈样。又插了十几下,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施梦萦不敢开口的原因,「啵」的一声抽出肉棒。

  下身的充实感瞬间消失,施梦萦近乎失望地仰起头,空虚的肉穴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低潮。

  徐芃拉住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施梦萦还没搞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就被他推进了卫生间。紧接着,门被重重关上!

  施梦萦的眼前突然跳出一个丰腴的裸女,两手抓着洗脸池的边缘,半弯着腰,向后耸起滚圆肥润的屁股。一个赤裸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用手按着她的背,使她不能直起身。

  那是我自己!施梦萦突然认出这裸女就是自己。她从卫生间的梳洗镜里看到了自己!

  「门已经关上了,你现在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到。痛快叫吧!大声地叫!让我看看你多会叫!」徐芃不等说完,就再次把肉棒捅了进来。紧窄似处女的阴道急速被撑开后又迅速猛烈收缩,像一只极有劲的小手,死命攥紧了他的肉棒,抽动起来的滋味简直无可言说。

  他一手扶着施梦萦柔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前揉搓乳房。尽管施梦萦并没有和她的肥臀相称的巨乳,但尺寸也不算小,因为倒垂下来的缘故,感觉又大又软。伴随徐芃每一次撞击,诱人地前后甩荡着。

  施梦萦轻轻哀啼起来。她的屁股被一大团肉袋抽打着,那是徐芃一次次飞速抽插时甩起的阴囊。肉棒一次次深入,令她莫名地满足,又一次次抽出,好像随时都要离开自己的身体。在只有龟头还留在肉穴里的瞬间,施梦萦觉到整个世界都要离自己远去。她好想求身后的男人不要走,但不等她说话,整根肉棒又会马上凶狠地插回来,没有半点停留地尽根而入,他的身体重重撞在她的臀上,发出脆亮的肉体相撞声。

  反复的满足和失望交替,施梦萦时而想哭时而想笑,最终化成的就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的嘤鸣。

  徐芃不断地撞击着她,还在她耳边不住地催促:「叫吧!叫吧!大声叫!来!叫!」

  附带魔性似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施梦萦脑海里也都是这个声音:「叫吧!叫吧!我想叫,我要叫出来!」

  她终于开始尖声嘶喊!

  她不记得什么是尊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了些什么,更不清楚这样叫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无法忍耐这股欲望!只有尖叫,才能缓解一次次失去和得到带给她内心的强烈刺激。就像在狂风中卷舞的一片树叶,她只是尽可能地在越来越凶猛的风暴中宣泄着郁积的情绪!

  徐芃很满意施梦萦今晚的表现,尤其是爱死了她美妙的叫声。尽管她只会发出一些没有内容的尖叫,也说不出什么淫词浪语,但以她接近专业歌手的嗓音,彷如癫狂般沉迷地嘶喊,这叫声真能让男人迷醉。

  他猛的扯住施梦萦的长发,狠命地往后拉拽,使原本几乎埋首在洗脸池里的她被迫仰起脸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使施梦萦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她马上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在男人撞击下快速前后扭摆着的女人,蓬乱的长发一半覆在面前,乱糟糟地遮挡着面孔,另一半被揪在男人手中,像马缰一样被拉得笔直。女人双颊潮红,神情中满是近乎于狰狞的满足。

  施梦萦的眼神瞬间又变得茫然迷醉。

  这是我吗?

  这个看上去那么疯狂放荡的女人,竟然是我?

  带着这样的震惊,发间的疼痛都被她完全忽略了。

  徐芃慢慢加快了冲刺,愈发凶狠的冲击使施梦萦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陷入了又一波迷乱之中。她完全无法停止叫喊,越来越激昂的快感催动着越发高亢的嘶吼。她像在唱一首难度极大高音极强的歌曲般,努力地挑战着自己嗓音的极限,一层层地上旋。她甚至都没有注意,自己真的像在唱歌似的本能地调整发声位置,使每一次音高的提升都显得那样圆润自然。

  每当施梦萦想要低下头或是闭上眼时,徐芃拽着她头发的手都会加上几分力道,使她不得不始终紧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男人的撞击下癫狂地左右摇摆脑袋,一声声地冲击着更高的嘶喊。

  徐芃的喘息声也明显加粗了。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肉搏大战,剧烈的体力消耗使他感到了一丝疲惫,十几分钟毫不停歇的冲刺也让他临近喷射的边缘!

  他突然使劲地拽了一下施梦萦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骚货!你叫什么名字?」

  「啊?」施梦萦努力睁大眼睛,在镜中寻找着徐芃。她没明白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想从徐芃的眼里查看他真实的意图。她的犹豫换来的是连续几下全无保留的近乎残忍的撞击,施梦萦觉得下身简直要被插得彻底麻木了。

  「说!骚货!你叫什么名字?」

  「施……施……梦萦!」施梦萦艰难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你在干什么?」

  「……」

  「你在干什么?」

  「……」

  「你在干什么?」一声声逼问和一次次越发狂暴的抽插,使施梦萦本来就近乎空白的大脑完全失去了任何作用。她只能依赖本能说出最基本的事实:「我在做爱!」

  「你在干什么?!」徐芃的声音变得越发凶狠。

  「在做爱啊!」施梦萦带上了一丝哭腔,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再说一遍,你到底在干什么?!」又是几下恨不得把肉穴插爆的猛冲。仿佛灵光乍现般,一句话突然从施梦萦脑海中蹦了出来。

  施梦萦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已经泪流满面,还是汗水从额头流到了眼角,她终于以最后的气力吼出一句话:「在被你干!我在被你干啊!」

  徐芃的心随着这句话狠狠地跳起来。

  「干得爽吗?」

  「啊?」

  「干得爽吗?」

  「爽!」

  「什么?」

  「啊?」

  「你说什么?」

  「爽!我是骚货,我被你干得好爽啊!」 施梦萦差不多已经崩溃了,要不是徐芃揪着她的头发,还一直扶着她的腰胯,她肯定会瘫倒在地上。最后这句话终于出口后,施梦萦再也没了任何理智,像彻底迷乱了似的,整张胀红的脸显得极其扭曲,放肆地叫喊着:「爽!爽死了!我是个骚货!我被你干得好爽!」

  这些话足足重复了四五遍,到最后简直就像疯人的狂语般。

  但肉体迎来的高潮完全压倒了精神的垮塌,在施梦萦几乎就要昏厥的瞬间,酝酿已久的又一波高潮强势冲出。施梦萦高高昂起头,双眼凸出,吼出一声漫长的「啊…………」

  徐芃也到了极限,粗重的呼吸彷如一头野兽,施梦萦的肉穴猛烈地跳动着,带给肉棒不可思议的刺激。一声近乎怒吼的叫喊也从他的喉咙底部发出,徐芃疯狂地加强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十秒钟以后,他猛烈地发射了!

  施梦萦瘫倒在卫生间的地上,屁股底下有一大摊从肉穴里倒灌出来的精液。她半点都不想动,连抬头看徐芃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但男人说的话还是很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和上次真是完全不一样,小施啊,你真是完全重塑了自我啊!」

  施梦萦小手指都动不了,更不可能开口说话,但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容。

  是喜悦,是骄傲,抑或是悲凉?

  第八章 老情人

  怏怏打开家门,借着走廊顶灯的微光,顺着墙壁摸到了客厅顶灯的开关,望着亮起灯后冷冷清清的客厅,难以抑制的疲倦瞬间遍布施梦萦全身。

  这是沈惜给她租的房子,是她现在的住处,可她在这里感受不到哪怕一丝家的气息。去年搬去与沈惜同住后,她早已认定那里就是自己未来的家。在她内心深处,至今仍然觉得,家,是指云澜公馆的那幢别墅,而不是现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别人回到家里,可以放松,可以休憩,可以任性而为。而她,回来后首先要面对的,是孤寂和陌生。

  从拍完写真到今天刚好一个星期。忙忙碌碌,浑浑噩噩,一眨眼又到了周五的晚上。

  要不是这周的工作特别忙,占用了她大量的注意力,施梦萦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那晚完成生平最放纵的一次性爱后,第二天,施梦萦甚至没有和徐芃、苏晨一起去游览双湖的美景中,独自在房间里一直待到中午退房,然后逃一样回到市区,整个过程里几乎没和徐芃有任何眼神的交流,更没有说一句话。

  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周,施梦萦想象过各种和徐芃再见时的场景,还反复考虑该怎么开口。然而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在公司再见到徐芃时,他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甚至都没主动和她说话。

  就好像前天晚上刚刚和施梦萦一起冲刺到绝顶高潮的人不是他一样。

  施梦萦无法理解,更失落无比。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整个星期,徐芃几乎都没怎么和她说话。这周,他要上三天课。这三天,他直接去开课的企业上课,压根没来公司。其余两天,他在办公室也没待多久,偶尔在过道和施梦萦相遇,只是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聊上两句。

  这使施梦萦满心的纠结、彷徨、羞愤和一点点希冀,统统成了笑话。

  不管她自己是否承认,那个夜晚,施梦萦真的沉迷到了那场性爱之中。甚至在和沈惜做爱时,她都没有那样投入过。她原本以为,经过那样一场性爱,自己和徐芃之间应该多少会擦出些不一样的火花。

  倒不是说施梦萦想和徐芃恋爱。她只是觉得,自己在这男人眼中,至少应该变成了一个比较特别的,和其他女同事有所区别的女人吧?

  可她还是极普通的那一个。徐芃既没有刻意疏远和躲避她,也没有对她释放任何特别的情愫。

  一个星期下来,施梦萦日益一日地失望和迷惑。

  不过,无形中倒是减轻了她对沈惜的思念和伤痛,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气氛总是和平时不同,人人都期待下班时间的到来。转眼又是周末,又可以放松两天,很多人已经开始计划该安排什么样的节目,空气中洋溢着兴奋和轻松。

  只有施梦萦无法加入到这种快乐当中去,她孤独地收拾好办公桌,准备回那个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家。

  走到公司门口,孔媛和男友吴昱辉正在那里商量晚上去哪里吃饭。见施梦萦下楼,孔媛跑过来抱住她的肩膀,约她一起去吃晚饭。

  说起来,她俩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坐下来吃个饭,聊聊天了。

  施梦萦有点犹豫。她确实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毕竟不是傻子,也知道打扰人家小两口约会,未免不识相。但吴昱辉也在一旁热情相邀。原本就对自己要孤零零回家吃晚饭感到有些伤感,见小两口盛意拳拳,施梦萦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

  过去听孔媛说起过她的男朋友,但施梦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吴昱辉。说不出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热情。后来聊久了,两人才突然发觉原来他们还是宁商大的校友。吴昱辉比施梦萦大了三届,说起来,在她刚进宁商大时,吴昱辉正读大四。也就是说,他们曾经同时行走在同一个校园。说不定,在他们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的某个时刻,两人曾经擦肩而过。

  这种奇妙的巧合令三人都有些惊喜和感慨。

  孔媛笑着说:「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前世有缘!」

  施梦萦深有同感。

  不过,缘分再深,施梦萦也不好意思当太久的电灯泡。吃完饭,她匆忙告别了小两口,独自坐公交车回东苑三区——也就是她现在住的小区。

  在这里,施梦萦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因为租房时是沈惜一手包办的,她基本上没和房东打过交道。所以在房东送来租金收据前,施梦萦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该交第二季的房租了。

  不过,沈惜已经准时把钱打到了房东的账上。在租房时,其实沈惜他还曾想过索性一次性把整年的房租都付清算了。但考虑到有些房东一旦收齐租金,就会对很多本该由他承担的事务推三阻四,最后他还是决定按季交款。

  既然是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又是他急着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使施梦萦不得不离开他家,一时无家可归,沈惜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她安排好将来一段时间内的住所。他把所谓的「一段时间」定义为一年。

  沈惜不小气。他不介意为搬走的前女友支付房租。当然,如果施梦萦主动提出要自己承担租金,他倒也不会非要矫情。可既然她对此一直毫无表示,那沈惜就闷声不响地继续掏钱。

  房子里满是浓浓的孤寂,竟使施梦萦在八月的酷热中感到一丝凉意。她走进厨房,想烧些水来喝。刚给电热水壶加满水,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她皱皱眉头,随手放下水壶,满心不耐地前去开门。

  来者是谁,施梦萦大致能猜得出来,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烦躁。

  果然,又是那个六十来岁的姓董的房东。施梦萦私下里一直称呼他董老头。

  当初沈惜出面签合同时,言明是帮朋友租房。房东本觉得签合同的人和实际租客不是同一个人,多少有些麻烦,还有些不乐意。但在见到施梦萦本人,查看了她的身份证以后,也没多说什么。一个单身女孩,也惹不出什么麻烦,而沈惜又从不拖欠租金,房东要做的其实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把收据送过来。

  施梦萦很不喜欢董老头,身上带着十足的农民气,烟味又重,眼神时不时还透着些猥琐和古怪。

  偏偏董老头总是过来串门,十天半个月就会溜达上来。他和施梦萦住同一个小区,就在斜对面一幢楼的四楼,站在阳台上都能看到他家窗户。所以只要他想来,抬腿就到了。他频繁来访倒也是有理由的,据说上一个租客很不爱惜房子,墙面啊水管啊都被弄坏过,所以董老头吸取了教训,现在时不时要来查看一下。

  施梦萦虽然有些不胜其烦,可毕竟是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他说得又不是全不在理,只能忍了。

  今天这老头又来了,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每个房间都进去看看,还碎碎叨叨地说着些老生常谈的话。

  施梦萦脑子发沉,咽喉发苦,陪着他瞎转,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这老头身上。等她发现董老头走进了前几次很少进的卧室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想起床上堆着的东西,施梦萦的脸腾一下红了,赶紧追了进去。昨晚洗澡下换了内衣,今天早晨出门前,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堆内裤、胸罩,找了套合适的穿上,因为急着去上班,就没收拾,这些私密的内衣现在可都散放在床上呢!

  不过,董老头好像没注意到床上这些东西,简单看了看,又回到了客厅。

  他不着急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梦萦聊了会天。可能是来过好几次,自以为已经是熟人了;又或者是天生好打听,没有隐私的概念,他问的都是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比如施梦萦和帮她租房子的小伙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之类的。还问她除了这套房子以外,每个月还能再拿多少?小伙子一个月来几次?

  很多问题,施梦萦甚至都听不太懂,她也懒得去想,随口应付。

  总算等他看够了又问够了,慢腾腾地出门走了。施梦萦看了眼挂钟,这老头在屋子里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她苦笑着去厨房烧水,都快要渴死了。

  此刻,在丽桥区名韵家园小区的某幢别墅里,沈惋正试着把女儿从弟弟身上拽开。

  「不要!我还要听舅舅讲故事!」秦一诺撅着嘴,死死扒着沈惜的胳膊,誓不服从让她回房间的命令。

  从过去的经验来判断,舅舅肯定会帮自己说话。妈妈呢,最听舅舅的话。那不就等于是听自己的话了吗?所以在这个家里,只要抱紧舅舅的大腿就对了。对刚满四岁的秦一诺而言,她还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只要知道,对妈妈来说,舅舅讲话,比爸爸还管用,就够了。

  沈惜无奈,抬眼瞧着姐姐。沈惋撇撇嘴,使了个眼色,松开女儿,朝楼下走去。

  沈惜换上满脸宠溺的笑容,开始忽悠小家伙,争取能把她早些哄回房间。

  两天前,丁慕真飞回首尔。沈惜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她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作为朋友,目前这个阶段他能做的事,也就是这些了。只能期盼小师妹一切顺利。

  因为有些挂心丁慕真,所以过去这两天,沈惜都有些情绪低落。

  今天是周末,姐姐让他过来吃饭。姐夫秦子晖另有应酬,听说是和几个大学时的学弟学妹聚会。所以,这顿饭沈惜是陪着姐姐和外甥女大小两位美女一块吃的。吃完饭,他就陪着诺诺上楼,坐在起居室的落地窗边,讲那个已经欠了两个多月的故事的后半部分。直到沈惋收拾完厨房上楼,才差不多讲完。

  沈惋让女儿回房间自己去玩。最近这段时间,姐弟俩一直没太多时间相处,她也想在今天和弟弟好好聊一聊。可诺诺偏偏闹着不走。

  小家伙黏舅舅,也不算坏事,总不能为这个对她发脾气,于是沈惋只能寄希望于弟弟来搞定女儿。

  到厨房切了个火龙果,又冲了杯柚子茶,沈惋端着托盘再次上楼,正好看到沈惜从诺诺的房间走出来。小家伙已经被他乖乖哄回房间。

  「唉!还是你有办法。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

  「嘿嘿嘿……」沈惜得意地笑,毫无仪态地斜靠到沙发上。

  「下周四爷爷要做寿,二伯安排好了酒店,我们家四个一起过去哈?」

  「嗯……」每年都是这样安排,沈惜当然没有意见。他随手翻了翻手机上的日历,突然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耶?今年爷爷大寿的日子正好是七夕啊,哈哈,有意思!」

  「是吗?七夕啊?你有一起过的对象吗?」沈惋白了他一眼。说起这个她就有气。

  沈惜撇撇嘴,不说话了。

  「对了。爷爷做寿那天,肯定会碰到二哥。提到他,我就想起晓寒。她现在怎么样了?确定要和周旻离婚吗?」

  「嗯。她是决心要离的。好像是已经谈好了。但在女儿归谁这事上呛住了。」 沈惜没等沈惋让,就伸手够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拈起片火龙果,塞到嘴里。

  「唉……孩子嘛,肯定是要争的……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晓寒为什么决心离婚。我说,这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惜无奈地做鬼脸:「亲姐姐!你又来!在你眼里弟弟我就那么禽兽吗?」

  「好吧,好吧……饶过你!谁叫你为了她在孔雀醉跟人打架,真给我们家争脸!」沈惋扁扁嘴。每次作出这个表情,她看上去会显得特别妩媚。沈惜就算是她的亲弟弟,也不免有些恍神。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啊?」沈惋看了看表,「他现在应酬很多吗?不会经常很晚回家吧?」

  沈惋淡定微笑:「不会。你姐夫在外面应酬,基本上每次都是八点多一点就回家。」她朝女儿的房间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着我,有她以后就惦着女儿。如果某天情况特殊不得不晚点回来,他也肯定会提前打电话。现在都快七点半了,还没电话来,估计他差不多已经在路上了。」

  「姐夫这么乖?中国好丈夫啊!那我就再待会,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打招呼就走?你还有事?我本来还想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姐夫啊?算了吧!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来,他也喝不过我!」提到秦子晖的酒量,沈惜满脸都是鄙夷,「我是有事!晚上还有约会。」

  一听「约会」两个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带上了几分戏谑,嘴角挂起慧黠的浅笑。

  沈惜感受到了姐姐身上迅速膨胀起来的八卦气息,连忙转换话题:「姐夫他一个画画的,不在家修心养性,怎么这么多应酬?」

  沈惋给了他一个「放过你」的眼神,轻轻叹口气:「今天还好,就是和学弟学妹吃个饭。平时各种饭局酒局也不少,很多时候我还得陪着去呢!这年头当个画家也不容易。你以为画家只要把画画出来,挂在那里就会有人来买啊?画了上百幅画,一副都卖不出去的画家多着呢!人脉和口碑都是很重要的。这个老师,那个老板,都得应酬。」

  沈惜直起身,好奇地问:「对了,姐夫现在一幅画能卖多少啊?你的画廊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你姐夫当年得奖那幅作品卖了十三万,现在的话,价格也许已经翻倍了。别的画,也有十万的,也有五万的,小品也有卖三千的。」

  大学时学传播的沈惋现在经营着一家名为「永晴」的画廊,同时兼着中宁书画家联合会副秘书长。丈夫秦子晖的所有作品都由她负责打理。当然,画廊也经营其他画家的画作。苦心运营五年,永晴画廊现在也算小有名气。

  「你姐夫,能力当然有,但主要还是运气好,刚出道就拿了个金奖。有这个金奖垫底,再去办画展啊参赛啊什么的,就顺多了,画的价格自然也能上得去。他有一些同学、朋友,也在画,也有把画拿到画廊来卖的。说实话,有好几个人,技法上不比你姐夫差。有两个在我看来,比你姐夫画得好,可他们没名气,也没噱头,画就不容易卖上价。」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头。

  「干嘛?担心我俩的收入啊?你姐夫才三十二岁,作为画家,其实可以说刚刚起步,能有现在这样的名气和市场,已经算很好了。画家这种职业,只要出了名,创作呢,不要停,能保持住基本的水准,只会越老越值钱。就算他的画卖不出去,爸爸的遗产你都给了我,你还怕我一家三口会饿死啊?」

  「我才不担心你呢……哎?谁说爸爸的遗产我都给你了?我留学不用钱啊?再说,我不是还有套房子吗?」

  沈惋一听这个就来气了。

  「房子是我瞒着你,偷偷过户给你的!不然你肯要?这些年那房子的租金还一直是我在帮你收呢,找个时间我们算清楚了,你都拿走!还要我给你管钱,烦人!你留学时身上带的那点钱够你在英国的生活费吗?你又不是个省钱的主!一个穷留学生,还去买阿森纳的主场季票!你不知道全英超就阿森纳的门票最贵啊?你带去的钱够你这么花吗?」

  沈惜不急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可我没饿死啊!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我去打工照样能养活自己!」

  这句话瞬间平息了沈惋的怨气,神色温柔了许多。

  「那倒是。你是不省钱,但你也真能吃苦……」

  「放心放心!你弟弟既能吃苦,又有脑子。不需要爸爸的遗产,白手起家,照样过日子!」

  沈惋把喝了大半的柚子茶放到桌上,也捻起一片火龙果。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爸爸的基因可能都被你继承了。我对IT是半懂不懂的,你居然还能和朋友一起搞出个什么什么数据库技术,还靠这个赚了钱。要不是看你一回国,就有能力又买房子,又做买卖,我是一定要把你的那一半遗产还给你的!」

  沈惜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鼻尖,作出个受不了唠叨的表情。

  「姐,你怎么总是没记性啊?没有我的那一半!爸爸的遗产都是你的!你忘了?爸爸走之前我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说过,我们家的女儿要当公主来养,儿子得当苦力来养。以后,他最多给我留一点吃饭的钱,其他的都给你……」

  沈惋收敛起笑容,眼角眉梢透出一分思念的忧伤。

  「我记得……可爸爸是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沈惜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爸爸就是那么想的。所以,不是我把遗产让给了你,那些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完成了爸爸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静了一分多钟,沈惜拍了下大腿:「所以呢!姐姐你就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呢,你也不用担心,弟弟我赚得了钱,买得了房,娶得起媳妇,养得起娃!」

  「娶得起媳妇?你先给我把要娶的对象带来瞧瞧?」沈惋又好气又好笑。

  沈惜苦了苦脸:「你少催我啊!你结婚的事,我可没多管,你想咋样就咋样。要不然,谁赞成你嫁秦子晖这么个穷画家?」

  「哎呦!还要你赞成?我是你姐姐!我要嫁谁,还要你批准?」沈惋不屑一顾。

  「你这就有点忘恩负义了啊!当初你非要嫁秦子晖,大伯赞成吗?二伯赞成吗?爷爷跟小姑嘴上不说,但你想想,他们会站在你那边吗?家里对你的婚姻,本来肯定是有想法的,说不定想撮合你跟哪家的儿子呢!哪跟哪就冒出个画家来要娶我沈家的姑娘?全家,只有远在英国的我,是支持你的!」

  「好好好!」沈惋把一片火龙果塞到沈惜嘴里,「那我谢谢你!」

  沈惜心安理得地大口嚼着。

  「你要是不担心我的经济状况,那你问子晖的画值多少钱干嘛?」

  「单纯就是好奇,问问。你也知道我平时也做投资啊,说不定过些日子我想投资艺术品呢!」

  沈惋突然冒起几分好奇:「说起来,我还真没问过你,你搞的那些投资怎么样啊?能赚钱吗?」

  「投资不赚钱,我拿什么过日子啊?书店和茶馆也就能让我混个温饱。股票、信托、黄金……还有在其他一些项目里的股份,这是我真能赚钱的地方。放心吧!一切运转OK!要是有问题,我一定来找你哭穷,好吧?」

  见弟弟这么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沈惋眼神里突然射出万种柔情,沉默起来。

  沈惜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由得有些心虚,他本来已经伸手去拿火龙果,怯意一生,胳膊僵在半空不敢动,偷眼瞧着姐姐。

  沈惋猛的拍了一下他停在空中的手背:「要拿就拿!」

  沈惜长出一口气,嘿嘿笑:「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突然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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