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足

　　见到明日菜的身影，看守花园的门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是会员杉原明日菜。我想请求通行。」

　　「抱歉，听说你已经从会员名册中除名了。上头交代，只要发现你的踪影，就必须向由利香小姐报告。」

　　「是雅人少爷要我在他去见由利香前，把东西带给他。」

　　明日菜把阳子临终紧握的白金徽章展示在门卫眼前。门卫的目光在明日菜的手心与明日菜胸前相同的徽章之间来回观察。

　　「……噢……」

　　身后突如其来的攻击，门卫不明所以地哀叫一声，便缓缓的倒在地上。

　　佐佐木趁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明日菜身上时，悄声接近他的背后，猛力的将他击昏。

　　二人把昏厥的门卫拖进隐蔽处绑妥，然后相视点头，一同往花园深处，也就是曾经禁锢过明日菜的监牢所在地。

　　佐佐木率先走下阶梯，不容分说的击昏了在外把风的蒙面人，回头唤明日菜下来。

　　「啊啊……啊噢……咿啊啊啊！」地下室的门内传出悲苦的哀鸣。

　　「呵啊啊……啊啊……嗯……呵啊……啊……」

　　「喂，记得用上你的嘴啊！好好的给我舔！」

　　「哇啊……嗯……嗯嗯嗯……」

　　「呼啊啊啊……啊……不……不行啊……泄……要泄了……」

　　「操你的！给我好好的舔，舔到我高兴为止！」

　　「呜嗯嗯……！嗯……呵啊啊！啊啊……」

　　一股恶心的馊味钻进两人的鼻子里，伴随着激烈的呼吸与呻吟般的喘息。

　　微暗的地下室，被铁链锁往的是小爱与奈奈。横躺的奈奈与四肢着地的小爱形成一个６９姿势，二人的脸分别埋在对方的私处里。而抱住小爱的臀部、从后面插入那话儿、奋力扭腰冲刺的正是雅人。

　　「怎么，爽死了是吧！比起你们常常摸黑在搞来得爽吧！你们二个同性恋，尝尝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滋味吧！」

　　「呜……啊……呵啊啊……嗯呜……」

　　「啊啊……呵啊……嗯……呜呜……」

　　「求……求……求求你饶了我吧……雅人少爷……我已经……不行……不行了……」小爱的背部震动着，自尊被彻底粉碎的眼眸里，满是空虚与无奈。

　　「啊……住……住手……不行，不行了……」

　　「搞什么，已经泄啦？啊？是不是觉得男人搞你比女人搞你来得爽？」

　　「啊呜呜！啊啊……噢……呵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扭啊，继续扭啊！爽死你！跟着我扭才能爽死！」

　　「啊啊啊啊啊！不……不要啊……」

　　面对明日菜投来的目光，佐佐木点头。他无声的贴近正在享受折腾小爱的乐趣的雅人身后，交握的双手猛力的朝他后颈击下。

　　「噢……！」雅人向后仰，身体僵直着，摔倒在地上。那根抽出来的男根前端一颤，抖出白浊液体有如一滩死水。

　　「爱姐……奈奈姐！不要紧吧？」

　　「你……你是……」

　　「杉原……？」

　　「我来救你们。」

　　「明日菜小姐，锁匙在这。」

　　佐佐木在雅人的身上摸索着，找到一串钥匙，抛给明日菜。明日菜解开链住两人的锁，用准备好的上衣覆住两人的娇躯。

　　「把风的人与门卫都昏倒了，咱们趁现在快走！」

　　「嗯……嗯。」小爱比奈奈更快站直身子。她紧紧拉住套在身上的衣服，催促奈奈站起来。

　　在佐佐木的领头下，四人穿过蔷薇园，逃往森林深处。

　　就在先前明日菜照料佐佐木的喷泉边，小爱与奈奈把身子清洗干净，换上一旁备妥的衣服。

　　「……是你救了我们，杉原……不，明日菜小姐。」

　　「真的……很感谢你。」

　　「何必客气，我应该早一点把你们救出来……」

　　「这就够了，我们知道接下去还会更惨。」

　　小爱一面轻抚秀发，一面咬唇道：「明日菜小姐……现在的我，真的对由利香失望透了。虽然我们也有错，可是由利香却完全不念我们两个往昔为她尽心尽力的情份，做的实在太绝。」

　　听小爱如此说，奈奈也点头称是。

　　「由利香对待心腹的我们都如此狠辣，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看着两人握紧拳头，双唇颤抖，明日菜颔首着说：「你们愿不愿意帮我？我有个不错的计划。」

　　二人没有推却。

　　　　　＊＊＊　　　　＊＊＊　　　　＊＊＊　　　　＊＊＊

　　ＶＩＰ室，由利香咬唇沉思着。

　　近来一些事都不如由利香的意，明日菜脱逃了，不但迄今尚未发现，就连背叛由利香的小爱与奈奈也逃得无影无踪。

　　对！这一切都错在雅人。

　　雅人拍胸脯要她将小爱与奈奈交给他制裁。没想到在侵犯两人的时候，却被趁机混入的二人突击成功。虽然雅人解释着自己是遭人殴打，不过可能由于他的疏忽让小爱与奈奈逃了，所以才编这种谎话。

　　都是雅人不好。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由利香把脸抬起。获准进入ＶＩＰ室的人非常有限。

　　雅人没有敲门的习惯，小爱与奈奈则是失踪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这儿敲这扇门才对……

　　「……由利香！」

　　「是你……克己！」

　　推开门的竟是久堂克己。是啦，由利香也给了克己一枚白金徽章，因为她要每次见到自己都懦弱的转开视线的克己，无法忘记她。

　　「真难得，有何贵干？」

　　「我……有话对你说。能不能找个地？」

　　「什么话？有话在这儿说好了。」

　　「不……我希望只有你我两个人。拜托你……和我一起出去。」

　　由利香蹙着眉，克己从来就没有明白的表明想对由利香说些什么。自从他背弃她、调转视线的小时候起，克己正视由利香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好吧。」由利香颔首，站了起来。

　　克己陪着由利香来到顶楼。确定四周没有旁人时，他重新面对由利香。由利香双手交抱在胸前，回望克己。

　　「然后呢？你有什么话对我说的？」

　　克己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稍稍错开了视线：「由利香……别再错下去了。」

　　「……？什么？你要说什么？」

　　克己大口吸气，再度注视由利香：「你……你虐待杉原。你不应该……那样伤害一个人。」

　　由利香瞪住克己，迫于视线压力，克己不由得转开视线。

　　「从来不敢看我的脸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以为你有权利教训我吗？」

　　「我……！」克己再度抬脸，满腔热情梗在喉中，只是咬着唇：「由利香，我……」

　　「……」

　　由利香突然被克己抱住，心脏跳个不停。然后克己的唇覆上了由利香的。

　　嗯！好甜美……好甜美的吻。她的身子还有她的芳心像一颗溶化的糖。

　　由利香挣扎着，拼命推开克己：「克……克己……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克己圈住由利香的手臂更用力了。

　　「我不想看你变成这样……原来的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温柔的人。犯下那种事，受伤最深的人应该是你啊！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因为……因为我爱你！」

　　「克，克己……？」由利香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他在狡辩，克己的说话不能信。

　　「你不是……很喜欢明日菜吗？」

　　「由利香……？」

　　回复由利香的是一句充满意外、发自内心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吗？你只是为了要救明日菜，所以才说这种话骗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确背弃过你一次，那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可是，正因为如此，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第二次。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伤害。因为我不愿再见到你受伤的样子！」

　　她觉得双颊上碰到热呼呼的东西，感觉湿湿的。

　　是泪……

　　克己哭了。

　　「求求你，由利香，回到原来的自己吧！不要再固执下去了。让我为你赎罪吧！我想成为你的主柱，让你恢复往昔的笑容。」

　　「你……你爱我？」

　　「是啊。」

　　「你会待在我身边？永远？」

　　「是啊……我不会再弃你而去。如果我弃你而去，你可以杀了我。我以性命起誓，我爱你，我爱你……」

　　「啊……」

　　四片唇再度相接，由利香已经无法抗拒了。

　　「克己……」

　　「我爱你……我爱你，由利香……」

　　由利香的意识里充满的全是克己喃喃的情话。

　　有时候甜美得教人心旷神怡，有时候轻盈得像是漫步在云端。

　　克己的心底从来没有明日菜。因为他常常用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望着这样一对眼睛，由利香才惊觉以前实在太会幻想了。

　　是的，克己自始至终爱的只有由利香一个。好不容易才明白这点的由利香，简直像活在幸福无比的天堂里。

　　克己片刻不离由利香，时时温柔的笑望她、贴近她，偶尔来段甜蜜的热吻。

　　这就是幸福啊，由利香总算了解了。

　　他们走过的路有多么迂回啊？

　　由利香成天想的不再全是控制人心，以极权的手段支配众人了，所以很有可能愿以温暖的感情与众人来往。

　　这份感情让利香由无限安全。以往的她必须严厉的监控校园，尽全力把握一切才不会对不起自己。也正由于过去的自己常怀恐惧，所以更能体会这份感情的可贵。

　　由利香不愿再武装自己了，由利香渴望的只不过是能够永远沉浸在平稳的幸福中……

　　　　　＊＊＊　　　　＊＊＊　　　　＊＊＊　　　　＊＊＊

　　「……啊啊，对了，由利香。」

　　这里是蔷薇园。两人并坐在长椅上，克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口袋里摸索。由利香歪着脖子，盯着克己的手。

　　「记得这个吗？」

　　克己拿出来的是一柄小刀，面熟的雕工令由利香勾了勾嘴角。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克己常来由利香的家中，不知何故，由利香把它借给了克己。

　　「一直都没有办法还你。现在我把它从抽屉里找出来……打算还你。」

　　「何必这样，你收着就好。」

　　由利香轻笑着接过小刀，轻巧的在手里耍着。

　　「你以后……绝对不会离开我？」

　　「是啊。」

　　颔首的克己拥了拥她的肩，由利香把头窝进克己的胸膛里。

　　「真的喔！如果你背叛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好啊，如果我真的背叛你，就用这把刀杀了我。」

　　「克己……」

　　由利香双手环住克己的颈子，克己温柔的唇瓣正要回应之时。

　　「……由利香！」打破恍惚而喜悦情境的正是雅人的声音。

　　由利香抬眼，看见雅人表情堆满了显而易见的愤怒，他大步走来。

　　「太过分了你！小爱和奈奈不在，学生会的事情全部落在我头上，你能想象我有多累！」

　　「雅人？」

　　看见由利香怔住的眼神，雅人烦躁的走来走去。

　　「我知道！你成天黏着克己，不知道公文已堆积如山！而我根本搞不清那些厂商在胡扯些什么！还很把交货的东西仔细清点！你怎能让我一个人这么累！」

　　「……雅人……」

　　奈奈噗嗤一笑：「雅人少爷当然不晓得事务流程啦。」

　　「是啊……只要手续不周全，事情就办不成了。」颔首的小爱也含笑附和。

　　自从克己说服由利香以来，是的，鼓励克己亲自敲开由利香心门的除了明日菜不会有别人。

　　在那之后，明日菜她们就暗地从事破坏学生会活动的事，造成各种手续与作业程序瘫痪，现在的学生会已经变成一个只有虚名的空壳。

　　眼前的由利香只是一个沉浸在恋爱里的蠢女罢了，只要再推她一把……

　　明日菜对左右两旁的小爱与奈奈使个眼色，二人点点头，站了起来。

　　「如果有非结帐不可的公文就拿来给我吧。至于与业者周旋，可就没我的事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会员只剩你和我和……克己而己。而克己只有挂名，从未接触过学生会，他根本做不来。所以你和我两个人必须负责一切！」被不习惯的文书工作搞得昏头转向的雅人，火气很大的嚷道。

　　原本雅人就几乎不曾接触过学生会的公务。好不容易找到留下来的文件，想尽办法处理堆积压的公事，可是怎么做都做不来。这全怪由利香漠不关心。因为没有由利香的认真监督，那些业者只想蒙混过去。

　　「雅人说的对……由利香，你必须把公事处理妥当。」克己抢先由利香一步说道：「我们也许太自私了。你是学生会会长，我愿意尽力帮你把事情办好。」

　　「可是，克己……」

　　「尽责最重要，不是吗？」

　　「可是我……」由利香生气的鼓起腮帮子。

　　「可是我完全不懂公文的事啊！那些事我根本不会。」由利香说着，不由得将视线转开去。

　　没错，以往的学生会事务全部交由小爱与奈奈处理。由利香只负责在整理妥当的文件上盖章，雅人负责执行由利香私底下下令的秘密任务。不过，如今这种情况……

　　「妈的。」雅人恨恨的吐出句脏话。

　　「嗯……由利香小姐。」

　　两道怯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原来是小爱与奈奈。

　　由利香杏眼圆瞪：「你们……」

　　「由利香小姐，我们是来道歉的，请您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我们……」奈奈垂着眼说道。

　　小爱则接口说：「我们真的很蠢。本不该再出现在您的面前，可是……能否给我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负责帮您打理学生会的事好不好？不恢复会员身份也无所谓。」

　　「奈奈……小爱……」

　　由利香困惑的喃喃自语着，然后看了克己一眼，微笑的克己对她回头。

　　「你们……你们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您？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们才对！我们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真的无以为报。所以无论如何，让我们戴罪立功吧！」

　　「你们两位……」由利香起身，握住两人的手：「谢谢你们……至于戴罪立功的就免了吧！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办呢！如果你们愿意回来，我会非常高兴的！」

　　「由利香小姐……！」

　　雅人紧闭双唇，冷眼看着三名少女握着手，眼里闪着泪光。

　　由利香变了。居然三言两语就原谅了那二人……简直像天方夜谭。看来克己彻底改变了她。

　　而且……这两人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吧？

　　「那么，我们尽快办事吧！」

　　「雅人少爷，给您添麻烦了，可否请教一下目前的状况？」

　　「啊……好啊。」

　　雅人对于失去两人学生会就无法顺利进行活动的事实，可是刻骨铭心。他真的不想再去碰那些搞都搞不懂的文书工作了，只要留意两人的行动，应该不会有所差池吧？

　　雅人颔首，半强迫的这样安慰自己。

　　　　　＊＊＊　　　　＊＊＊　　　　＊＊＊　　　　＊＊＊

　　「小爱……你有看到克己吗？」

　　不到几天，学生会的活动完全正常化。由利香因此重新认识到小爱与奈奈的才干，对她们比以往更加往任。

　　从那时起，由利香不曾踏入地下室半步，因为由利香已经不需要再暗地里制裁某人了。

　　由利香全身上下散发着自我原有的光华，因为克己支持她。

　　「克己少爷？嗯……今天都没看见他呢！」

　　「会不会在花园那儿？他一定在那儿等您吧？」奈奈在旁边说道。

　　克己几乎不在ＶＩＰ室露脸，因为他担心自己会让由利香分心。这是克己的体贴之处。

　　「由利香小姐，这里有我们就好了，您去找克己少爷吧！」

　　「这……行吗？那么……就拜托你们了。」

　　听见由利香想也不想就这么说，小爱与奈奈不由得微笑的表示欢迎。

　　公事交给两人之后，走出校舍的由利香快步的朝花园行去。但是她在中途停了下来，因为她在树底下瞧见了克己，不知和谁说话。

　　由利香狐疑的慢慢走近，冷不防倒吸一口气。和克己交谈的竟是……杉原明日菜。她的确听说过明日菜一直照常上课的事，不过，为什么明日菜要这样避人耳目的和克己……？

　　明日菜双颊红扑扑的，眸子璀璨如星的仰望着克己。克己不知说了什么，明日菜突然兴奋的破颜而笑。

　　然后……

　　克己的唇贴住了双眸紧闭的明日菜。

　　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热情的一直亲吻……

　　由利香愣在当场，不知所惜。

　　克己他……

　　克己和明日菜……

　　由利香摇晃了一下，她踉跄着，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树底下的两人四片唇仍紧紧相接着。

　　「……」由利香旋踵离开，往原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由利香小姐？」

　　她听见有人吃惊的唤着自己，原来自己跑回了ＶＩＰ室。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喔……没什么。我没事。」由利香搪塞的说：「我以为忘了什么东西……其实是我弄错了。」

　　「是吗？」

　　「是啊……对不起，害你们担心。」

　　由利香走出ＶＩＰ室，用力的摇头。先前的那一幕在脑海里一再重复，由利香怨恨的咬唇。

　　克己……他骗了我。居然趁着自己忙于公务时，私底下和那个女人幽会……事后若无其事的来见自己，用那虚伪的笑脸拥抱她。

　　由利香全身一凛。她被骗了，被克己骗了。一开始就发誓绝不背弃她，原来只是信口开河。

　　「饶不了你……」颤抖的声音从她的唇间逸出。

　　　　　＊＊＊　　　　＊＊＊　　　　＊＊＊　　　　＊＊＊

　　看见走进花园的由利香，克己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晚？事情很忙吗？」

　　「嗯……」

　　他笑得无忧无虑，私底下一定是在讥笑由利香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克己？」

　　「嗯？怎么啦？」

　　好重啊，手上的东西沉甸甸的。

　　「由利、香……你……？」

　　克己茫然的睁大双眼，呻吟道。也不敢相信的往下看，由利香手中紧握着的一把刀子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骗子！」由利香轻轻的啐道：「你说过不会再背叛我的……你却还是背叛了。」

　　「由利香……」

　　一步，二步，由利香慢慢离开克己。刀子一抽离，鲜艳的血花喷洒了一地。

　　「我……我……」

　　「骗子……！我那么相信你……你也说你爱我啊！」

　　「由……利……」

　　克己双膝着地。尽管如此，克己还是不满不明所以的凝视着由利香。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看我！是你背叛我……是你欺骗我！」

　　克己微掀了掀嘴唇，不，应该说想扯动他的嘴，然而却拼凑不出一句话来。从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液，黏糊糊的染遍全身，克己的身体终于不支倒地。

　　「笨女人。」

　　一句讥嘲冷不防的传进耳里，由利香惊疑的回头。

　　「明日菜……！」

　　「你居然连久堂学长都杀啊……由利香。」明日菜面无表情的缓步走近她：「久堂学长根本没有背叛你。」

　　「什么？你说什么！」

　　「你真傻。」明日菜再度讥嘲她：「是我把学长叫出来的，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抱住学长，亲吻学长……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

　　「明日、菜……？」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脚底窜上全身，小刀从她颤抖的手中掉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让你深信受他背叛而恨他入骨都是我一手安排，我说的你懂吗？姐姐？」

　　「啊……」由利香全身虚脱，跌坐在地上。

　　明日菜面无表情的俯视她：「你真的太傻了，竟然杀了唯一深爱你的人。」

　　由利香浑身一震，失焦的视线转向克己，转向那个再也不会动的人身上……

　　「不……不要……」由利香嘶哑的咕哝着。

　　「不要啊啊啊……！」由利香拍打似的恳求克己：「克己……克己！」

　　克己没有任何的回应，由利香的礼服被他身上的血染得斑斑驳驳。

　　她清楚的知道紧抱的身躯确实失去了体温。

　　「觉得怎样啊？最重要的人死了。」

　　由利香猛然回头，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冻结了。

　　她的眼眸有如芒刺般锐利。紧接着，明日菜左右各站了一道人影。

　　「你，你们……」

　　「你真的真的很笨呢！」

　　小爱微掀的唇逸出一句话，奈奈则是嗤嗤笑着。

　　「在你对我们做了那些事之后，居然还会相信我们对你依然忠心耿耿……实在太可笑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明日菜的这语如鞭，打在由利香身上。

　　「能够若无其事的杀死阳子的你，有资格这样问我吗？」

　　明日菜强势的正视由利香，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恐惧……突然涌现的感觉激烈的震荡着由利香全身。

　　「绝不原谅你……」明日菜平静却熊熊燃烧着的眼眸无情的射向由利香。

　　明日菜举起手，用力的挥向由利香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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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现在每周一篇的速度，再过二个星期便可以完成美少女学园由利香篇了。以前打字的速度和不懂打的字很多的我，现在也变成每分钟起过四十字以上的快速了。

　　因此我打一章才花了三个小时左右，不过是分开几次打的。最近元元多了很多作者和文章，自己也被宠坏了，没有一些特色和合口味的都不愿看。又懒得回应和打分，真是太失礼了。

　　胡言乱语都此为止了，这些话就请不要放进图书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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