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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5580 ℃

  见耶律晃月脸色陡转铁青,裘牙儿立刻替他说道:「晃月哥哥为了找我才追到街上的,我因为不肯跟他回来,才会与他产生拉扯。」说完后,她发现其他人似乎仍不采纳她的解释,于是急促地拉了拉耶律晃月的手,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他没啥好气的坐下,「我饿了,怎么还没上菜?」

  「也是,贵客在场,厨房是怎么了?」耶律焚雪向外头重喝了声,不久仆人便陆续送上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肴。

  「二殿下,快来尝尝咱们大辽的特有菜色。」耶律风云指著其中一盘,「这是烘烤乳猪,肉质鲜美爽口,保证让你尝过后口齿留香。」

  樊莫挟了块入口,闭上眼细嚼了下,「嗯……果真可口,比敝国出名的涮羊肉还香滑鲜嫩。」

  「那就多吃一点儿。」

  「小心愈吃愈胖。」耶律晃月翻了翻白眼,出言不逊。

  「晃月,你留点儿口德吧!」耶律风云眉一蹙,眸光似剑般扫向他。

  樊莫及时开口,「没关系,我是该节制,否则再这么胖下去是不行的。对了,我这次来到贵国最主要是想见一见那位与我缔结良缘的姑娘,听说她就住在府上是吗?」他害羞地说著,肥胖的双腮已变得红通通。

  耶律晃月脸色一凛,恨不得将手中的肉块往樊莫脸上掷去!

  耶律花穆将他这种反应尽纳眼底,瞳仁闪过一丝促狭,「二殿下,她就在现场啊。」

  「什么?她在这儿?!」樊莫立即睁亮了双目,望向在场的女性,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娇美,霎时自卑感全涌上心头。

  「就是她,裘姑娘。」耶律花穆长臂一展,指向裘牙儿。

  「什么?」李瑕首先发难,「花穆,你在开玩笑吧?你们居然将牙儿许配给这个——嗯……给这个二殿下。」天,她差点儿将「丑八怪」骂出口。

  「有什么不对吗?瑕儿。」耶律花穆笑得恣意。

  「当然不对了!这……这……」李瑕想说又怕刺激了樊莫,可不说牙儿就要被这几个男人出卖了!她深吸了口气,委婉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不适合吗?怎么看都不适合。」

  「我也这么认为。风云,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若怜虽没有李瑕这般激动,但也不打算袖手旁观。

  「绝不是开玩笑,名单我已上呈辽帝了。」耶律风云扬起眉,挟了块肉放在嘴裹,快意地咀嚼道。

  「疯了,你们全疯了!」耶律晃月再也受不了地站起,就差没把桌子给掀了!「你们问过牙儿的意思没?这简直是将她的幸福拿在脚下踩。」

  「这次我们跟晃月站在同一边,彻底反对这桩婚事。」李瑕与苑苑、若怜异口同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们全都瞪著自己的丈夫,一副绝不妥协的样子,让耶律风云他们三人一时之间全哑口无言。

  「风云你快把这事给讲清楚,你以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若怜快步走向耶律风云,倾下身对著他轻声问道。

  一股迷人的女人香瞬时侵入耶律风云鼻间,让他差点儿忘了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

  「你怎么了?快说啊!」见他不语,若怜心急地推了推他。

  「呃!」耶律风云猛地从女人香中清醒,「怜儿,我真会那么不讲理吗?

  牙儿在这儿并不快乐,让她嫁给樊莫再适合不过了。「

  「她不快乐?」若怜转向裘牙儿轻声问道:「牙儿,你不快乐吗?」

  「我……」裘牙儿一时语塞,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才勉为其难地说:「各位大哥大嫂都对我极好,我很快乐。」

  「是吗?」耶律风云嘴角轻撇,瞄了眼耶律晃月轻笑道:「难道就没人伤你的心,让你烦恼让你忧?」

  裘牙儿也偷偷望了眼耶律晃月,「我不懂风云大哥的意思。」

  「哦?那么你是想告诉我并不赞成这次联姻了?」耶律风云笑问。

  她猛一抬头,看了眼樊莫,却见他脸色难堪地一皱,接著故件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有自知之明,不勉强裘姑娘。其实我这次前来贵国主要的目的便是想让姑娘看看我的模样,不希望姑娘后悔一辈子。」

  「二殿下!」裘牙儿轻喊出声,没想到他竟是个这么看得开的人。

  「说我不难过是骗人的,但像我这么丑的人实在没有异想天开的权利。裘姑娘,你真的不用在意,待明天我去觐见辽帝,自会对他说明此事。」

  樊莫客谦的态度,让裘牙儿觉得自己当真不如他,她为何就不能如他一般凡事看开、不再挂怀呢?

  她的确配不上晃月哥哥,与其留在这儿看他想他,还不如彻底消失,这样对他和自己都好吧?

  「不,不用了。」裘牙儿此话才说出口,就见耶律晃月全身紧绷了起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口气极冲地问。

  「我……我答应嫁给二殿下,希望二殿下不嫌弃我只是个相貌平庸的无盐女,可能丢了二殿下的颜面,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耶律晃月已拉住她的手,严厉的脸庞出现了狠戾凶猛的线条,「你说什么鬼话,当初笑弥勒师父将你交给我,我不仅是你的师兄也是你的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你谁也不许嫁!」

  「晃月哥哥……」她错愕地望著他,心下为之一颤。

  「走,别再参加这种无聊的晚宴,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吃。」耶律晃月讥讽地眯起眼,俊美冷傲的外形与冰寒慑人的眼,直让在场的人看了都惊心。

  「不要啦,晃月哥哥……」

  在耶律晃月强势的拉扯下,裘牙儿就这么被他拖出了「饕靬」,而大伙儿的震惊目光全追随著他俩的身影,完全忽略了风云、花穆与焚雪脸上的异样笑容。

                第九章

  耶律晃月霸道地将裘牙儿往北院带,行动间毫无停滞迟疑,急速如风般,几乎让裘牙儿双腿追得快打结了!

  「晃月哥哥,你别走那么快啊……」她咬住牙关,却难掩内心的激动,她好不容易愿意割舍那份爱他到无可自拔的心情,愿意彻底放开他,他应该开心才是,为何要表现得这么愤怒?

  「你说的是真心话?」他终于停下步履。

  此刻的耶律晃月才发觉自己的心间正洞开著一个口子,它叫做空虚,如今他不管用任何方法也填不满它,唯有……唯有她才能填补他的空虚。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已无心去理会,只知道她是他的责任,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 .

  「什么?」裘牙儿呆愕地反问。

  「我问你,你是真心要嫁给那个樊莫吗?」耶律晃月的眼神如炬,紧紧扣住她楚楚可怜的身影,心头也随之抽紧。

  「有……有什么不对吗?」裘牙儿赶紧低下头,面对他的逼视,会令她感到无措又慌乱。

  「何止不对!这简直是天大的不对!」他怒意勃发、气冲牛斗地瞪著她,两道浓眉已揪在一块儿。

  裘牙儿被他的模样惊退了几步,花容失色地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么做对你会有好处的,你想想,等我走后你就再也不用面对我;把我嫁出去,你就不必肩负笑弥勒师父推在你身上的责任,难道我——呃!你做什么?」

  耶律晃月两只手掐住她纤细的颈子,双眼几近喷火般危险地眯起,「你再说呀,我若真不想要你这个恼人的丫头,干脆掐死你快些。」

  「晃月哥哥……」裘牙儿瞠大眼,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了,他干嘛还要对她燃起那么旺的火焰?

  还是他死要面子,大男人的心态作祟,见不得自己成为别人眼裹的笑柄?

  「瞧你这副傻模样,你究竟听懂我的意思没?」他的声音已接近火山爆发的临界点,尤其是看著她那双犹带悲怨的黑瞳,可直让他矛盾至极。

  「我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或许是你根本就讨厌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怎么做,都不能顺你的心,我……」说到这儿,她的泪水已止不住地滑落,细长的凤眼完全被水气所布满。

  突然,耶律晃月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迈向他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不可以啊!」裘牙儿认出了这个方向,顿时惊惶失措,神情中尽露受伤的颜色。

  「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在这个地方要了你。」他口出恶语,吓得裘牙儿噤了声。

  耶律晃月将她强行带进房裹,合上门扉后,裘牙儿开始猛烈挣扎,呜咽不已。

  「你放开我,别再这么玩弄我,既然你嫌我、看不起我又讨厌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裘牙儿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和他继续牵扯不清,否则她的心会更乱。

  「我的心你懂什么,就只会一再地拒绝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完全懂得我的心吗?」耶律晃月灼视她的眼,焚红的眸子和绷紧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强悍的气势中。

  「你的心?」裘牙儿的声音浮著疑惑,「我不想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我的心。」他再也藏不住满腔的激切,攀住她的肩、锁住她的唇 .渐渐的,他抛下狂狷的气势,改以柔蜜温存的姿态亲吻她的檀口,似舔似啮地诱惑著她……裘牙儿倒吸了口气,心头被紧紧束缚著,推抗不了他的一举一动,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柔情所覆,秋水似的眸子竟浮出了泪水。

  「嗯……」她抡起拳头抵在他胸前,浑身因为紧张而僵直著。

  耶律晃月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含住她小嘴的唇角加入了一抹邪味,更激切地与她交缠。

  裘牙儿整个人被他定在门板,无措的脸上显露仓皇。

  「别动!」他紧抱著她,喝令的话语轻吐在她口中,「你明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防我有用吗?」

  他刚硬的身躯紧贴住她柔软的娇胴,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让她打了个哆嗦,颈上、胸前都泛起了细细的疙瘩,小手也隐隐打颤。

  他邪气低笑,眼底流露几许魅惑幽光,「别慌,拿出你的心来感受我,你就会发觉我的心和你所想的不同。」

  「晃月……」她一脸迷惘地看著他,直瞅著他眼中那丝罕见的认真,胸口

  猛然一窒!

  「我不只要你的心,还要你的人。」他撇唇一笑,猿臂紧拥住她,一只大手罩上她的胸脯,隔著衣衫狂肆揉拧著。

  裘牙儿紧张地向后一缩,「不,求你放过我……」

  耶律晃月绽著火花的深眸漾著一丝冷笑,「既然你打从一开始就缠上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我放过你?」他瞳底的冷光慢慢收敛,紫棕色的眸子凝视她那张懵懂的脸。

  「我……我知道自己是你的累赘、包袱,所以才愿意嫁给樊莫殿下。你……你毋需有心理压力,我想以我这副模样配他是再适合不过了……」她别开脸,晶亮的眼蒙上一层水雾,在她眼眶中泛漾著。

  「你还提他!」耶律晃月脸色骤变,心口揪紧,「我不许你再提及樊莫这两个字,否则我立刻冲到饕轩宰了他!」

  「不!不要……」裘牙儿紧抓住他冲动的身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闯下滔天大祸!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他要为了她的一句话愤怒成这样,但晃月哥哥向来说到做到,她怎能眼睁睁看著他犯下弥天大罪?试想,杀了邦交国的二殿下,这绝不是杀头就能了结的!

  「这么说你是关心我,心底还有我喽?」他定定凝视著裘牙儿,看著她泛白的唇隐隐颤动。

  他粗糙的掌心倏然从她衣襟钻入,在她鼓起的热乳上放肆蠢动,裘牙儿别开红透的脸蛋,已被他的问话弄得心神微漾!

  「说,你的心底可有我?」他五只手指往她的乳房一抓,两指拧住她绷紧的乳蕾,低首舔舐著她敏感的耳垂,令她的身子抽动得厉害。

  「别……别再戏弄牙儿了,牙儿自认配不上晃月哥哥……」裘牙儿深锁愁眉,不停扭动著身子。

  「什么叫做配不上?」他敛起眼底亟欲燃起的火星,贴著她耳畔嘶语。

  「我……我知道我很丑。」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睑,不可否认他刚才那低嗄的语气著实让她心悸不已。

  「没错,我是说过你很丑。」他撇撇嘴,壮硕的身子更加沉重地压覆著她晃动的身躯,「但我好像没告诉你,你变漂亮了。」

  裘牙儿眼底尽是不解,但她忙著掩住自己的胸脯,以致于无心弄懂他的意思。

  「多此一举。」他的士狎笑,大手覆在她傲人的乳波上,指间搓揉旋转,弹弄著她 .

  「啊——」裘牙儿身子抽了下,胸口的胀疼让她忍不住吟哦出声。她迷乱地蜷起身躯,企图甩开狎戏她酥胸的大手,却忽略了正有另一只男性手掌正沿著她的衣摆往上搜寻,探上她那平坦滑嫩的小腹和纤细如柳的腰肢。

  「不!别这样……」她赶紧握住他的粗腕,强力抗衡著。

  「嘘,别吵,你该知道我会怎么爱你,你早已明白那样的感觉是多么令人如痴如狂,何苦做这种无谓的抵抗呢?」他粗厚的大手与她纤细的手心相交缠,再顺势滑向她两腿间,紧紧一握!

  「啊!」裘牙儿身子弹了下,脑子已混沌得不知如何排解,潜意识拱起纤腰,连带将高耸浑圆的胸脯直往上挤出微敞的衣襟。

  耶律晃月火红了眼,粗嗄轻笑,「舒服吗?唤回你的记忆了?」

  接著,他火速地扯开她束腰的玉带,褪下外衫,裘牙儿散乱了发丝、迷乱了神情,那半裸的媚态直投射他眼底,令他下腹猛然一阵抽紧,绷得疼痛!

  「不要!晃月哥哥……」她那雪白的身子如蛇般扭动,更是强调出她婀娜的线条。

  「听著,牙儿,或许我曾嫌弃过你,也曾讨厌过你,但相信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 .」他敛下眼,嘴角拉开一抹笑痕。

  闻言,裘牙儿眼中露出怔忡与茫然。

  「怎么,你不信我?」他低嗄笑问,指尖的热力透过薄薄的底裤,直灌入她的幽穴 .

  「嗯……」她眉心轻拧,身子难抑地抽紧著,「别再说这种话,你从没对我……对我认真过。」

  求他不要再以这种语气来诱哄她,她可是将心底那股强烈的感情压抑了好久,才能够有此刻的冷静,就怕在迎向他那双灼热的眼神后,她的心又变得焦躁不安,那股骚动也会渐渐扩大……「原来是我向来的慢不经心伤了你的心,让你关上心门,不再感受我此刻百分之百的认真。」耶律晃月的深邃幽瞳眯成一条缝,他以强健的男体压住她柔软的娇胴,唇畔带著一丝调入「认真」的笑痕。

  裘牙儿很想相信他这句话,即便是谎言、是欺瞒,也好想好想再信他一次,可之后事实的呈现只怕让她无法再伪装下去。

  突然,他的大手已沿著亵裤摸索至她的腿窝处,在她敏感的地带游走,顺著那幽穴边轻揉慢捻。

  「别……」她雪白的胴体剧烈扭动著。「我很丑……」

  「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他粗哑地问,大手已轻巧褪下她的亵裤。

  「啊!」下体一凉,让她打了个冷颤。「不要,晃月哥哥……」

  「我老实告诉你,你长得并不丑,懂吗?」说著,他修长的手指已探向她湿濡的花唇间。

  「我不相信,我看过自己的脸,真的如你所……所说的那么丑……」她惊愕的抓住他放肆的手。

  「你!」他深吸了口气,喟叹一声。「看来只有这么做,你才会知道我一点儿也不嫌你。」

  耶律晃月的中指倏然一戳,在她花唇间掏弄、捣动,其余指头轮番拨弄著她两侧唇瓣,指头瞬间被她潺流而出的蜜津所裹覆。

  「答应我,别嫁给樊莫。」他抬头道。

  「可是……」裘牙儿心一紧,陷入犹豫中。

  「你不得拒绝,我说了就算。」耶律晃月霍然抬高她的臀,眸光变得激切且狂肆,直让裘牙儿抗拒不了。

  「那对他不公平——啊!」他塞在她穴内的指头突地一勾,放浪地在裹头捣磨,逼退了她的话语。

  「别管他,他那边我自会解决,你只要负责收藏好我放在你那儿的心。」

  他目光荧然,随后解开自己的裤头,将那铁杵抵在她私处磨蹭。

  「晃月……」

  「别说话,尽情感觉它吧。」他倏然猛力一挺,发烫的阳物顺势充塞她爱液淋漓的柔径中——耶律晃月随即低头吻住她的唇,再次往她体内深处一送,深深埋进她温热的甬道中,感觉被她裹覆的激狂。

  此时风雨正骤,交织著雷雨浓情……裘牙儿与樊莫的这场联姻最后在耶律晃月的强力反对下不了了之。

  当然樊莫并不是没有收获,他依然物色到一位非常适合他的妻子,那女子外貌虽然平庸,却才富五车、气质尤佳。樊莫非常满意,同耶律风云道谢后,便开心的返回米索国,准备迎亲大礼。

  事实上「她」才是耶律风云一开始便打算介绍给樊莫的女子,只是正巧发生了裘牙儿与晃月的纠葛,他与花穆、焚雪商议后,遂决定以此事来激出晃月内心真正的感受。

  倘若晃月真对裘牙儿有心,必然会强力反对这件事,也能因此让他知道牙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么不值。

  耶律风云敢保证,晃月这小子定是已爱上牙儿,若没他这位兄长点醒的话,他们两人可得永远生活在情丝煎熬中。

  至于裘牙儿呢?

  樊莫三殿下离开后,她著实大大松了口气,可是她的心境也变得好奇怪。

  晃月哥哥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她感到仓皇,已不懂一切是真是假?

  他说她并不丑,可她照了镜子,自己一点儿也没改变啊!

  依旧是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嘴,尤其变不了的就是她过大的脸形。

  自己一人揽镜独望也就习惯了,但只要一和若怜她们站在一块儿,她就不免自惭形秽。除了那天她稍稍上了妆、换了件漂亮的新衣,其他时候就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原来晃月哥哥是被那些胭脂蜜粉给骗了……一想到这儿,她不免又愁上心间。

  樊莫离开后,晃月哥哥就随风云大哥与花穆二哥去上京办事至今未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让她连仔细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唉,一声轻叹后,她突然望见窗外飘过一道黑影!

  「谁?」虽已失去内力,但曾习过武的敏锐天性让她警觉了起来。

  裘牙儿躲在木门后,观察窗外的动静,久久……正当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时,突然门扉被撞开,一把利刃搁在她喉间。

  「想不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机伶。」来人发出冷笑。

  「啊!玉云师父!」裘牙儿虽背对著她,但这个声音可是她从小听到大的,怎么也忘不了。

  「多日不见你还记得我,算我没白养你。」玉云沉著声说,扣住她双臂的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了她的手骨。「没想到笑弥勒那老头会把你藏在这儿,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嘛。」

  「师……师父您……您想做什么?」裘牙儿瞠大眼,不明白消失许久的师父怎么会突然回来?这阵子师父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你吃好住好,所以嫌我了?」她双目阴沉一锁,射出阵阵寒芒。

  「不……不是的,牙儿只是担心您被抓,您杀了笑弥勒,他正好是北院大王的师父,若是让这裹的人撞见,您会有危险的。」裘牙儿坦然无惧的眸子睇视著玉云,并不因为玉云这样的对待而怀恨在心。

  她是玉云师父养育长大的,即使师父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如果当真怕危险,就不会来了。哈……」玉云霍然大笑,捏住裘牙儿的下巴,抬起她饱含痛楚的笑脸。

  「那师父您……」

  「我千辛万苦找到你,就是为了要杀你,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玉云邪狠的双眼。

  「改变主意?」裘牙儿小脸发白,没想到师父真要杀她!

  为什么呢?难道师父真能舍弃她俩相依为命十六年的过去?

  「对,既然你说这裹的『北院大王』是笑弥勒的徒弟,在离开辽国之前我不也把他宰了?」

  「什么?」裘牙儿身子一震,早顾不得脖子上的那把刀,立刻回身抓住玉云的双臂,以致于颈上被划出长长的血痕!

  但她已不觉得疼,整个人的思绪全缠绕在耶律晃月的安危上。

  「你这是做什么?」玉云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我求您,师父……」裘牙儿跪了下来,垂泪啜泣,「您放过晃月哥哥,放过他好不好?我可以多挨几刀,我死几次都没关系……」

  她的小手直抓住玉云的手臂不放,伤心担忧的模样先是让玉云一愕,随即发出一阵冷笑!

  「晃月哥哥?」玉云眉一扬,「你爱上他了?」

  「啊?」裘牙儿蓦然低下头,支吾道:「没……没有……」

  「瞧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答案了。走,只要你在我手上,就不怕他不前来赴约,我要当著你的面杀了他。」玉云发狠地说,目露凶光,一心要把与笑弥勒有关系的人一网打尽。

  「不!不要……他不会赴约的,师父您就在这儿一刀杀了我吧。」裘牙儿心下一惊,语气凄然。

  「为什么?」

  裘牙儿胸口倏地一窒,无力地说:「他说我长得丑,收留我只是为了不负他师父之托。」

  「呵,他这句话说得倒是真的,你长得就和你母亲一个样,就不知『他』

  是不是不长眼,居然选择你母亲。「提及往事,玉云一副愤慨模样。

  「师父,您见过我娘?」裘牙儿猛地睁大布满水雾的眼。

  「那些已是陈年往事,我懒得提。走,不管你那位晃月哥哥会不会赴约,我总得试试。」说著,她已紧抓住裘牙儿的细肩,往上一提,两人身形随风而走,不一会儿便飞驰到数里外。

  裘牙儿莫名其妙失踪后,平南将军府立即处于鸡飞狗跳中。

  尤其是风、花、雪、月四人都不在府邢,事情更显得杂乱无章,当众人发现玉云留下的那封信函,个个皆是心急如焚。

  信上指出,耶律晃月若没有在十天内独自一人赶到舍山,玉云便会一刀杀了裘牙儿 .

  耶律春拓与耶律秋人两兄弟立即派出众多手下,沿路找寻著玉云与裘牙儿的下落,李瑕与若怜、苑苑也没闲著,除了帮忙打听之外,还立刻飞鸰传书,希望耶律风云他们收到后能尽快赶回来。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裘牙儿的消息,大伙儿心急如焚下,终于等到耶律晃月他们回来了!

  耶律晃月一进府邪,立刻抓住耶律春拓问道:「我收到小不点三嫂的传书,她说牙儿被玉云那女贼抓走,是不是真的?」他神色紧绷,几乎要崩溃般地嘶吼著。

  「你……你快把我勒死了,放手啊。」耶律春拓猛地拉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最在意的漂亮脖子。「你还真是粗鲁,亏得牙儿对你一见钟情。」

  「你别耍嘴皮子了,我在问你话啊。」耶律晃月神秘的眼瞳深深嵌上焦虑与重重忧急。

  「没错,她是被抓了,而你只剩下七天时间。」说著,耶律春拓从衣袖中拿出那纸信函。

  耶律晃月夺来一瞧,脸色陡变黯沉,掌心一捏便把那薄薄的纸捏个粉碎!

  「该死的女贼,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耶律秋人眉一扬,戏谑低笑。

  耶律晃月心口一瞬间揪了下,表情出现难得的不驯,「随你取笑吧,爱上一个女人并没有错,现在我没空与你闲扯。」

  「晃月,离七日的期限还早,你没有万全准备就贸然闯去,是很危险的。」

  耶律风云坐回大椅,气定神闲地看了下耶律花穆,「花穆,你主意较多,想个办法吧!」

  耶律花穆眉一蹙,「那女贼武艺非凡,晃月就这么单独赴约,的确不妥。

  再说舍山地势险峻,她若安排了陷阱,那可是防不胜防。我认为还是先以静制动吧 .「

  「什么?以静制动?!」耶律晃月按捺不住了,「只有七天时间,你要我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玉云等不及先对牙儿下手了呢?」

  「你别急,武林人士首重信义,我想玉云不会失约的,况且你还没被她骗上山,她怎么可能杀了牙儿?」耶律花穆伸手阻止他,并尽量说服他。

  如果晃月冲动地杀上舍山,一定会中了玉云的诡计,如此一来想要战胜她的机率可就会大打折扣。

  「问题是我等不下去了,我就不信凭我的功夫会打不过她。」耶律晃月抿紧唇,脑海已陷入了一片混乱,心底不断翻腾掀起万丈波涛。

  「你的功夫是不错,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现在就闯上山,必输无疑。」耶律焚雪也看不过去,说了他几句。

  「你们——」

  「晃月,他们都是为你好,你最好冷静点。你放心,你的事我们绝不会撒手不管,还是听听我们的吧!」

  耶律风云拍了拍他的肩,随即向手下吩咐道:「赶快派些人手前往舍山,围住几个出入要口,密切注意可有牙儿姑娘与一位妇人从那儿经过。若是发现她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通报。」

  「是的,东院大王。」

  「等等,你们一定要派人日夜守候,万万不可疏忽。」耶律晃月不放心,又抓住那人的胳臂补充了几句。

  「北院大王謮放心,这些我们都会注意的。」

  「好,你快去吧。」耶律晃月催促道。

  待那人领命退下后,耶律晃月又问道:「大哥,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捺著性子等下去,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究竟得等多久?难道熬到最后一天牙儿就不会有危险吗?」他炯亮的眸直凝视著耶律风云,不带高低起伏的声调代表著他内心的急促和煎熬。

  「玉云等你数天都没有结果,情绪必受影响,练武之人首忌心乱,到时候我们在一旁埋伏,定要让她好看!」耶律风云推断道。

  「不行,你们不能跟我上山,玉云那女贼心狠手辣,若发现有其他人尾随,肯定会对牙儿下毒手,我不能冒这个险。」耶律晃月二话不说地拒绝,此事有关牙儿的性命安危,他不得不谨慎。

  耶律秋人挑起右眉,本来他无意开口,但这时他也忍不住问道:「晃月,你是打算一个人对付玉云吗?」

  「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对,但你要好好想想,玉云她连你师父笑弥勒都能杀了,武艺高强自不在话下,你这场仗可会打得辛苦万分。」

  「我无所谓。」耶律晃月坚决道。

  「好吧,我言尽于此了。」耶律秋人耸耸肩,瞧晃月那一意孤行的模样,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要他自求多福了。

                第十章

  位于「舍山」东坡,笑弥勒所隐居的洞穴内传来了阵阵拳脚声。

  就见玉云提气、拔身、回旋,在小小的洞内一会儿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一会儿表演倒挂金勾的本事,每一个出拳、轻功的运行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裘牙儿眼看师父的武功似乎比以前更精进,心底的担忧不禁愈来愈深。

  她不知道晃月哥哥究竟会不会来,但依此情况看来,就算他来了,想赢师父的机会似乎也微乎其微……此时此刻,她由衷希望他别来,千万别为了责任而来救她。

  「师父,晃月哥哥他是不会来的,您就别再等了,如果真要杀我,您尽管动手吧。」裘牙儿闭上眼,但求自己的死能够化解师父心底根深柢固的仇恨,放过晃月哥哥一命。

  「难道他当真不管你、嫌弃你?」玉云不屑地发出冷笑,「这种男人你还处处为他著想,真是作孽。」

  「若不是他的提醒,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模样会是如此平凡丑陋,仍旧生活在自己小小的天地中,没有所谓的美丑之分。他曾经说过他一看见我就倒胃口,师父您说他这么讨厌我,还会来救我吗?」裘牙儿感觉师父似乎有些动摇,于是又道:「您就别再浪费时间了,杀了我以后您就远走高飞吧。」

  就算师父真的杀了她,她也毫无怨言。反正自己不过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女,若不是师父也许她早已死在饥寒交迫下,根本不可能长大成人,更不可能遇上晃月哥哥。

  能认识他,已是她心底最大的满足,有没有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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