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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修订版)(01-12) - 2,3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6690 ℃

  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沈惜家。她知道沈惜已经恢复单身,自己的求助不会让他在女友处为难。

  对这种狗血的剧情,沈惜无语。他沉默片刻,认真地说:「晓寒,我跟周旻没交情,不会帮他说话。但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嫖,比赌强。真的。」

  巫晓寒啐了一口,问:「这话我还真不爱听!这话也就是你们男人能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也经常去嫖啊?嫖怎么就比赌强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惭愧地笑:「不好意思,嫖娼这种男人必修课,我还真没能补上!但说真的,我一直都这么想,嫖比赌强。嫖到没钱了,绝大多数男人也就消停了;赌到没本了,绝大多数赌徒还会想尽一切办法继续赌,最终会把什么都搭进去。嫖,说白了就是一哆嗦的事,哆嗦一次,能消停好几天;赌,没白天没黑夜,无时无刻,难以自拔……嫖伤自身,赌害家人。你说,是赌好,还是嫖好?」

  巫晓寒撅着嘴,闷了一会,抬头白了沈惜一眼:「都不好!」

  沈惜一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这话,真是绝对正确!」

  巫晓寒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半天,够了。不说这事了!」

  沈惜起身,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空牛奶杯,淡定地说:「不说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继续和他过,有继续过的活法;你想分手,也有分手的活法。就看你自己怎么想。反正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儿,想住多久住多久。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转身要走,却被巫晓寒一把扯住裤脚。

  沈惜惊愕回头。

  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别走啊,你还没给我看呢!」

  沈惜差点把手里两个杯子都甩到地上。

  「姐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要看这个?!你又不是没见过!呃……我不是说你见过我的,我是说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只看过我老公的。从我第一次,到现在,自始至终我都只见过他一个人的。我就想看看别的男人的,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沈惜没好气地说,「长长短短,粗粗细细,黑黑白白,能有什么不一样?!还能是什么别的鬼样子?」

  巫晓寒不说话,就是摆出一副任性小姑娘模样,死赖着沈惜的裤脚不放。看她现在的样子,4岁的周馨藟都比她要乖一万倍!

  沈惜想了个脱身办法:「要不我去网上下部A片给你看?」

  巫晓寒眼睛一亮:「耶?好主意!我还没看过哪!」随即她又改了主意,「那个明天再说!现在有个活的,我为什么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叹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巫晓寒面前。

  两个人贴得很近,他的呼吸几乎已经可以喷到她的脸上。

  巫晓寒双颊飞红,稍微抬头盯着沈惜,红唇微张,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沈惜一把搂她入怀,箍着她的腰搂得紧紧的,右手像摸小女孩的头似的轻抚着她的秀发。

  「晓寒,都是妄念!别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要做自己。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些错事,我们也要做些坏事去报复。如果为了报复而不再做自己,那我们就是在报复自己!」沈惜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是谁啊?你是巫晓寒啊!7岁的你,是我们班最乖的女生;10岁的你,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里塞雪欺负我,可我还是特别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女生;14岁的你,是发育起来让我们这帮毛头小子流口水的女生;18岁的你,是被孙易峰抛弃,马上又咬紧牙关坚持高三冲刺,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19岁的你,是不顾大多数人反对,坚持自己所爱,和周旻一起出国的女生;24岁,你是美丽的新娘;25岁,你是骄傲的妈妈……你要永远保持这些美丽的样子。你是巫晓寒!永远别做那些会让自己后悔,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的事……」

  沈惜的话说到一半时,埋头在他颈间的巫晓寒就开始抽泣,泪水迅速濡湿了沈惜的肩头。他一直搂着巫晓寒,直到她渐渐止住抽泣,才放开她。两人对视片刻,沈惜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来到门边,沈惜突然回头,笑道:「如果有一天,你心结解了,兴趣来了,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

  巫晓寒破涕为笑。

             第三章、酒吧游戏

  施梦萦和孔媛都很头疼。

  虽说徐芃只给了一天假,但因为转天就是周末,所以施梦萦和徐芃上床后,连歇了三天。看着好像很舒服,可天知道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越休息,她越有胡思乱想的空间。

  她不断回想初逢沈惜那天两人间的对话,回想两人热恋时的日日夜夜,回想那个从沈惜车里下来的女人,偶然会突然想起那晚被徐芃舔出来的高潮和自己情不自禁的叫喊,想起大学时方老师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又想起那几张恐怖的照片,从避孕套流到自己嘴里的白色液体……

  胡思乱想,漫无边际,晕头转向,撕心裂肺。

  这两天施梦萦时刻都透不过气来。偏偏这种时候,母亲屠晓丽又打来电话,埋怨她有眼无珠,遇人不淑。去年还说很可能今年就会结婚,自己都已经和亲戚朋友打了招呼,一眨眼却莫名其妙分了手。一个26岁的女孩子,到底还要拖多久?早就觉得沈惜这个男人不靠谱,可施梦萦偏偏不听话,非要和他在一起,白白浪费了两年时间!

  母亲的唠叨显得那样刺耳。

  施梦萦从小就不喜欢凶悍霸道的母亲。毕业后,哪怕在中宁的工作始终不太顺,她也从没有动过回老家武山的念头。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觉得大城市机会多,眼界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回去整天和母亲住在一个屋檐下,忍耐她的唠叨和市侩。

  屠晓丽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没想到却把烦躁郁闷到了极点的施梦萦彻底引爆。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

  挂掉电话,施梦萦茫然地从卧室踅到客厅,又从客厅转回卧室,茫然无措,坐立不安。她想要找个人来陪,想要有人和她聊天,想要被人关心。可是该去找谁呢?沈惜已经有了新的女友,孔媛出差还没有回来,其他认识的人里,施梦萦一时想不出还能再去找谁。

  找徐芃吗?

  一想到这个名字,施梦萦立刻想起自己在颤抖中的高潮和吟唱似的叫喊,腹部瞬间竟有些微微发热。

  不能找他!

  施梦萦没有这个胆量。她怕再来一次这样的高潮,她怕自己会成为最鄙视的那种陷入肉欲快乐的低俗女人。徐芃不是沈惜,沈惜会尊重她的意愿,让她感到安全;而徐芃,虽然他也不像那种会使用强迫手段的人,但经过那天晚上在床上的纠缠,施梦萦对他产生了畏惧,不敢再轻易接近。

  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施梦萦都快崩溃了。

  孔媛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六她就返回了中宁,却不敢马上回家,第一时间先去了徐芃家。

  出差这两天,她真是被应林那边的客户玩坏了。

  周四下午坐高铁到了应林,对方公司的魏总直接把孔媛从火车站接到一家四星级宾馆,房间是早就订好的。魏总拿到合同,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都没细看,就直接签了字。

  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言谈举止,孔媛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徐芃送来应林所承担的任务,原来不是和对方商谈合同细节,而是要给魏总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

  孔媛此刻也无可奈何,她能做的只是好好洗个澡,然后把自己送到床上去。

  想要在中宁市扎下根,好好生活下去,真的不容易。孔媛深知这一点。以她的学历、工作经验和家庭条件,在中宁,找到一份工作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她现在还面临十分困难的处境。

  一些与她条件相当的同乡小姐妹,在中宁混得都很一般。做正道的,无非就是在服装店当销售,或者在餐厅当服务员,辛辛苦苦赚点吃饭穿衣钱;走偏门的,有的在KTV做公主,有的在油压按摩店当技师,一天下来要被形形色色的男人摸无数遍,给男人们打飞机、舔肉棒,甚至出台陪睡,这些姐妹赚得多,但付出的也不少。

  真的论起来,孔媛算是她们中混得比较好的一个。培训教育行业,说出去体面,老家的父母也觉得面上有光。工资看上去不算高,提成却不少。在荣达智瑞,客服经理无论推销出了新课程,还是完成了客户续订,都可以根据合同标的额拿到提成。

  最近,周晓荣和徐芃安排给孔媛的大多是高难度的客户。所谓高难度客户,换句话说就是那种眼界宽,选择广,要求高,谈判很难,可一旦成功签下,课程量极大又不吝惜课时费的大金主。孔媛尽心费力,头脑肉体齐上阵,成功拿下多半目标客户,在为公司创收的同时,自己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更何况在享用过孔媛的肉体后,某些有风度的客户还会额外再给她一些钱。总的算下来,她进荣达智瑞半年多,收入已经超过了此前一份工作两年半收入的总和。

  所以,尽管为了进入荣达智瑞,孔媛任由徐芃和周晓荣先后占有了自己,但她还是觉得很幸运。这两个男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收了好处,也实实在在地给了她份收入可观的正当体面工作,人品起码算是及格的。

  孔媛学历不高,但「无欲则刚」这个词还是知道的。既然做不到「无欲」,要有所求,那自然也就到不了「刚」的境界,身段只能变得柔软,该付出的代价就得乖乖付出。出来混社会,每个人的依仗不同。有人凭学问,有人凭能力,有人凭关系,有人凭背景,孔媛能凭什么?

  为了进荣达智瑞,她让徐芃操;为了取悦公司老总,她让周晓荣操;为了尽快提升业绩,她又让客户操。在一个个男人面前面带笑容,脱光衣服,任由他们玩弄,还得带上一副「我被玩得好爽」的骚劲,这种事对一个过去没有被潜规则困扰过的25岁女孩来说,确实很艰难。

  话说回来,哪份工作又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孔媛倒不用陪睡,可起早贪黑,东跑西颠,辛苦一年下来,扣掉衣食住行,还能攒下多少钱?而在荣达智瑞,才半年工夫,光寄回老家的钱就不止两万元了。这还不算孔媛和男友两人在大城市的全部花销,以及精打细算存下的那一笔为结婚准备的钱。

  有所得,就得有所失,所有收益,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经地义。

  孔媛清楚自己的生存状态,也接受所遇到的一切。

  唯一令她抱歉的,是男友吴昱辉。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尽管孔媛赚得不少,可架不住她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

  吴昱辉大学毕业六、七年了,换了三份工作,却都干不久。2012年开始和朋友一起创业,开了个小公司,一度赚了些钱,可好景不长,不满两年就赔光了本钱,最终没能撑下来。刚开始他还试着找工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肯窝在家里,年初开始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赚到。他这几年反复折腾,根本没存下钱。目前家里的开支全靠孔媛一个人的收入。

  除了要养活两个人,孔媛还要给在老家的爸妈寄钱。弟弟孔兵刚刚大学毕业,在南昌找了份工作,过几年总要恋爱、买房、结婚,到时候谁给他张罗?爸妈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孔媛清楚,他们心里当然是更疼爱男孩的。爸爸在电话里也曾说起,一个小县城出身、学历也一般的男孩子在南昌打拼会有多辛苦。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虽然学历还不如弟弟,虽然中宁比南昌更喧嚣繁华,可免不了要为弟弟的成家立室支援一笔钱。

  正因为面临着多重的经济压力,孔媛才会辞职,因为她上一份工作的收入实在不够。若非为此,她也不会宁愿接受潜规则也要到荣达智瑞工作。

  不在荣达智瑞拼,难道真去做妓女吗?

  孔媛有个过去的同事姐妹,现在就在做楼凤。据她说收入不错,也自由,做几年收手也容易。在孔媛刚辞职,还没找到工作的时候,她曾劝过孔媛,不如和她一起做,两人一起租房,既经济又安全,碰上喜欢玩双飞的客人,也更方便。

  孔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有男友,不像那姐妹自由自在没有牵挂;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孔媛相信一个接受潜规则的客服和一个卖身的妓女之间是有巨大区别的。

  当然孔媛不会自欺欺人,天真地以为陪客户睡和陪嫖客睡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都是要卖屄,谁比谁高级?

  但是,哪怕同样是卖屄,作为客服,还要磨练自己的沟通能力,掌握足够的职场技能,学会适应办公室里的人际往来,能在这份工作里积累经验和人脉,这些都是做妓女不可能完成的。孔媛不希望在自己人生中最可以拿来拼的年华里,每天总在浴室和床上来回折腾,赚了几年钱却发现除了床上功夫外没有任何长进,甚至还可能对性和男人产生厌恶感。

  一份好的职业,除了能带来足够的金钱外,还要具备稳定性、可持续性,并且能帮助自己生存能力的提升,这是孔媛坚信的。

  所以尽管做妓女的收入确实很吸引人,但孔媛还是宁愿来荣达智瑞,哪怕这里偶尔她也要和男人上床,但毕竟是份正当职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工作中阴暗的那一面,不能让男友吴昱辉发现。

  徐芃曾透过口风,目前的客服总监程莎不久后应该会被安排到更高的职位上去。客服这块,公司一向重业绩不重资历,自己很有希望能接程莎的班。何况,只要再努力一年半载,她也就成为荣达智瑞的老员工了,只要持续目前的业绩表现,极有可能直接成为新一任客服总监。到时候,就像现在的程莎那样,陪客户上床的次数会大幅减少。

  再拚一段时间吧!

  目前这个阶段,孔媛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绝不能让男友看出半点破绽。所以这一次,她尽管已经回到中宁,也不敢直接回家。要知道,这两天她在应林几乎就没离开过宾馆房间,更准确地说,几乎就没离开过那张床。那个30岁出头的英俊老总实在会玩,这两天快把她操死了。他状态正好时,固然会不浪费任何时间地操她,哪怕是射精后,也有的是花样玩弄她。这一趟下来,孔媛几乎就要筋疲力尽了。

  坐高铁回到中宁是周六下午一点多,往前倒推八个小时,魏总的肉棒还插在她的屁眼里反复抽插。孔媛订的是中午十一点的车票,魏总答应十点开车送她到应林站,又给她留了五小时的睡眠时间,然后从吃完晚饭开始,玩了她整个通宵。

  可想而知她此刻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生怕在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性爱痕迹,最后一次洗澡时,孔媛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全身,连背部、屁股这些很难看清的部位,也借着镜子反复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谁知道在一些自己实在看不到的地方,会不会留下什么要命的印记?

  如果真留下了蛛丝马迹,被吴昱辉发现,会是个天大的麻烦。

  所以孔媛告诉男友自己会在周日回中宁,然后打的去了徐芃家。她把自己所有内衣裤统统塞进洗衣机,彻底地清洗。又去卫生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把自己刷洗一遍,出来后趴到床上,让徐芃帮忙检查那些自己看不到的部位。直到确定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徐芃还算有些人品,就算孔媛一丝不挂趴在他家床上,也没对她下手。

  好歹也算公司的功臣,刚拼命回来,怎么也得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恢复了状态的孔媛假装刚到中宁的样子,回了家。

  吴昱辉毫无意外地宅在家里和几个哥们打麻将。见孔媛回来,兄弟们寒暄几句,又象征性地玩了两圈,纷纷识趣地告辞离去。

  牌局散了后,孔媛一边收拾行李里的衣物,一边和男友聊天。很快,她察觉到了吴昱辉的古怪。他平时不怎么关心她的工作情况,但这次却一直旁敲侧击地问她出差的情况。

  更让人疑心的事发生在她洗澡的时候。孔媛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自己刚换下的内裤被人翻看过。之前她把脱下的内裤扔进了浴室门边专门盛放备洗内衣裤的小桶,又把胸罩盖在上面。可等她出来,却发现内裤跑到了胸罩之上。

  家里没有其他人,只可能是吴昱辉动的。

  他为什么要把马上就准备洗的内裤特意从桶里取出来呢?

  莫非他起了疑心?或者是他那帮朋友中的谁对他说了些什么?

  孔媛有些担心。

  到了晚上,三天没见的男友理所当然地提出做爱。孔媛不可能拒绝这样的要求。一向不太喜欢为孔媛口交的男友,这次主动爬到她的身下帮她舔屄。大部分时间他一直在用手指拨弄肉穴,与其说是在口交,还不如说是在查看。

  吴昱辉抽插的节奏和往常截然不同。他平时习惯慢慢来,今天却表现得特别勇猛,闷头不语一味狠插,像是要把积蓄起来的强烈情绪通过这种方式散发出来。但他之所以习惯慢节奏,就是因为持久力一般。今天一上来就猛干,完全不加以控制,只插了几分钟,就一射如注。

  他也没说什么,去冲了个澡,自顾自玩起了游戏。孔媛假装完全没察觉他的异状,像平时一样和他闲聊,又上了会网,这才各怀心事地睡了。

  孔媛很担心男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她又不可能直接去问他。

  周一,施梦萦和孔媛在公司重逢时,她们正为各自的心事而头痛着。

  只不过,施梦萦能向孔媛倾诉,除了那晚和徐芃开房的事以外,她的心事无不可对人言;孔媛却必须把所有真实苦恼深埋心底。

  施梦萦对陪客户上床这种事深恶痛绝,对这样不知自爱的同事也极为鄙夷。当然,她一直以为这种出卖肉体的害群之马,只是极个别人而已;她也是隐约听说有这样的同事存在,并不清楚具体是谁。

  在她心目中,好友孔媛,绝不会是这种女人。

  面对如此天真的朋友,孔媛就算想倾诉也没法张口。难道要她对施梦萦说,自己正在苦恼不知道男友是不是在怀疑她陪老板或客户上床的事?

  施梦萦分手后,孔媛也不是第一次听她倾诉了,但今天她自己也心事重重,实在没有精神去解劝施梦萦的哀痛。午餐时间有限,孔媛又显得心不在焉,施梦萦没能通过倾诉得到舒缓。

  快下班时,程莎过来通知施梦萦,老总周晓荣准备请部分员工吃晚饭,她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施梦萦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周晓荣请员工吃饭,并不稀奇。这个年轻的老总一直给人富二代败家子的印象,常拉着一群人出去吃吃玩玩,倒也有点平易近人的意思,全没老总的架子。

  在很多人眼中,那个名义上没有管理层职务,实际拥有公司近半股份的徐芃老师,更应该是公司的老总,起码人家的架势像啊。

  周晓荣过去组织吃喝玩乐时,无论是聚餐、唱K还是泡吧,从来都没叫过施梦萦。她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入不了老总的眼,也许是业绩太差,也许是个性太清冷,总之没法和他们玩到一处去。

  反正施梦萦也不眼红那些能被周晓荣看上的同事。她非但看不上大多数同事,更看不上不靠谱的老总。而且施梦萦也知道周晓荣对自己有所企图,好在到目前为止,他只是表现出了那方面的意图,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否则她早就辞职了。

  今天突然收到邀请,施梦萦毫无喜悦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拒绝。随即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太懂应该怎样得体地表示拒绝。最后,她才想到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该不该拒绝?

  业绩差始终是施梦萦的心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很努力,学历在同事中也算是不错的,为什么业绩总是上不去?要是公司整体效益很差,也就罢了,可是明明培训业务开展得很好,有些学历还不如自己的同事,譬如孔媛,业绩也是蒸蒸日上,自己却是毫无寸进,真是奇哉怪也。

  为提升能力,一年多来施梦萦看了很多书和视频资料,全是和提升职场能力有关的。沈惜曾对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看的大多数是正确的废话。其中确实有些真知灼见,但东鳞西爪的,必须有极好的悟性和体验,才能从中找出那些真正有用的见解。剩下的大部分所谓道理,根本没有实用性。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教你应该做什么,却不教你怎么去做,与废话无异。

  沈惜自己的书店,就几乎不卖任何职场类书籍。那时施梦萦还觉得很好笑,自己的男友——几乎相当于未婚夫——就是书店老板,而自己买的这类书却没一本来自他的书店。

  施梦萦记得在某个视频中,有位老师言之凿凿地说,能力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业绩提升无法速成。但有一点相对较容易做到,而重要性也不亚于工作业绩,那就是人脉关系。作为一个职场人,务必要注意保持好和同事间的关系,切忌在办公室孤立自己。

  尽管沈惜曾经劝她不必把这些所谓的道理放在心上,但施梦萦还是有些小主见。毕竟都是她亲自去书店仔细挑选后买回来的,总该有点用吧?不然岂不是证明自己的眼光着实很差?

  轻率拒绝上司和同事的聚会邀请,好像就是孤立自己的错误选择,自己是不是正在犯职场大忌呢?

  在办公室,就算做不到人见人爱,最起码总要合群嘛。

  转念之间,施梦萦即将出口的「不」字变成「知道了」。

  程莎见她点了头,就不再废话,转身离开。她不太喜欢施梦萦这个最帮不上忙的部下。她还得去通知同样不怎么喜欢的孔媛,尽管这个女孩与施梦萦恰好相反,是客服部业绩最好,势头最猛的员工之一。

  这也很好理解。像程莎这种依靠公关能力在公司立足,却已经不再年轻,不能再像没结婚的小姑娘那样百无禁忌的客服总监,怎么会喜欢势头毫不亚于自己,直接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部下呢?

  当然,程莎很明白,自己不会永远待在客服总监的位置上。自己已经35岁了,儿子都上小学了,总不可能永远去跟客人逢场作戏。要是到40岁的时候,自己还得在酒桌上陪客户调笑,必要时把自己送到那些要紧客户的床上,那未免也太悲哀了。

  何况到时候还会有几个靠谱的客户能看上自己?那种热衷于她这种大龄熟女的客户,还不知道会要她玩什么恶心甚至变态的花样,程莎可不愿意40岁后还得过这样的日子。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客服部,周晓荣也已经给了她非正式的承诺。孔媛短时间内还威胁不到自己的位置,等她的资历和业绩都够格了,自己应该也已经不在客服部了,没必要和这丫头置气,相反,好像还应该好好培养她,以后遇到难对付的客户,就让她冲杀到最前线去。无论是灌酒还是陪睡,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难道真的贱到要和个小姑娘去争这种机会?

  再说,就算想要给孔媛穿小鞋,程莎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在荣达智瑞,名义上的副总经理其实都没什么权力,真正说话算数的就是周晓荣和徐芃两人。后者明显很欣赏孔媛——不仅欣赏她床上的表现,更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和态度;而前者……好吧,前者喜欢的也许十分简单,只要孔媛在床上够骚就行。尤其是周晓荣有个特别的嗜好,他喜欢屁眼远胜于阴道。目前,荣达智瑞所有和他上过床的女员工里,能满足他这个嗜好的,只有自己和孔媛两个,她还比自己年轻了整整10岁,周晓荣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让程莎意外的,是看上不去不合群的施梦萦没有拒绝,而本以为肯定愿意参加的孔媛却以晚上已经有约为由想要请假。

  程莎只是来通知的,别的她管不着,也懒得管,扔下一句:「你自己找周总去说吧。」

  和徐芃相比,孔媛不太待见老总周晓荣。徐芃虽然也好色,也多次玩弄过她的肉体,但他还是有分寸的人。前天自己去了他家,脱光衣服趴在床上让他帮忙查看身上有没有印记,他自始至终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换作周晓荣,多半等不了一分钟,就会直接压上来,自己爽过再说。

  但是自己想请假,总得周晓荣点头。孔媛在QQ上给徐芃留了句话,起身来到周晓荣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进来!」周晓荣一贯是懒洋洋的。

  孔媛很规矩地关上了门。

  「周总,程姐说晚上您要请我们吃饭呀?」

  周晓荣笑眯眯地说:「是啊,总要犒劳犒劳你们嘛!然后再一块玩玩,和上次一样!」

  「和上次一样」五个字,让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得到了徐芃的欣赏,孔媛顺利被公司录用。入职两周后的某一天,下班后周晓荣把她留下来,说是要和她「谈一谈」。这一谈就把孔媛谈得一丝不挂,就在这个办公室的沙发上,周晓荣操了她两次,在她屁眼里灌满了精液。极少被人侵入的紧窄菊穴令周晓荣格外满意,第二天就给她定下客服部第三高的月工资。

  在孔媛进荣达智瑞的第一个月,她迅速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过去她没做过客服,更别提是这种兼着市场推广任务的客服岗位,但她发现自己做得得心应手,好像自己天生就适合这一行似的。她很快就为公司拉到了三个新客户。尤为难得的是,这三家客户没一个是她靠出卖肉体换来的。这样的成绩给了孔媛巨大的自信,也奠定了她在客服部的地位,至少再没什么同事对她的高工资说三道四。

  很快,就到了周晓荣「犒劳」她的那顿晚饭。

  那一次徐芃缺席,除了周晓荣和孔媛,同桌吃饭的还有一个被周晓荣叫作「凯哥」的男人、公司签约的专职讲师张昊翔、程莎、财务许茜,课程助理蒋思怡,还有个凯哥带来的小女孩。

  大家先撮了顿泰国菜,然后又陪着周晓荣和那个凯哥杀到一家酒吧喝酒,玩了些划拳、掷骰、扑克之类的游戏。等大家都有了四五分醉意,一干人来到周晓荣家,又开了几瓶洋酒,一直喝到半夜。

  进了周晓荣家门,氛围逐渐变得淫靡。程莎基本上一直被搂在凯哥怀里,这男人的手几乎就没从她裙子里拔出来过。

  过了半夜,三瓶洋酒喝干,狂欢开始。

  孔媛讨厌乱交。她只是愿意接受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的命运,并不是天生淫贱。在老家时,在她当时男友的要求下,她曾参加过一次三男两女的乱交。都是平时一起玩过的朋友,也是先喝了酒,然后乘着醉意,几个人滚在了一起。男孩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她的身体,到后来,孔媛都恍惚地分不清正使劲撞击她的男孩究竟是哪个。她看到男友骑在另一个女孩身上使劲,酒精刺激得他满脸通红,性交的快感令他不时发出略显尖利的叫声。

  那一刻孔媛内心莫名生出十分恐惧。她宁愿同时被几个男人操,也不想再玩这种多男多女混交的淫乱游戏。

  只是那一夜的场合已经由不得她。虽说孔媛酒量不错,但喝了整个晚上,已到了迷醉的边缘,手脚发沉,全身乏力,只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没有昏睡过去。

  孔媛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凯哥剥下程莎的裙子,直接撕开她的内裤,把手指捅进肉穴不住地抠弄。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跪在周晓荣身前给他口交。

  那一刻,孔媛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小丫头真嫩!

  确实很嫩。刚见到她时,孔媛以为她是个长相稍显稚嫩的大学生,但现在见她脱光衣服后,简直就要怀疑她是个高中生了。小小的个子,身材纤细,微乳瘦臀,连阴毛都是细细密密,看上去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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