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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維勇] 起程之前(下)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3400 ℃

《起程之前》

〈下篇〉

  「沒想到你還有其他的藏身處。」

  說出這句話時維克多的語調相當輕盈,但漫入黑髮青年的耳中卻莫名地感受到一股重量。

  「……我已經很久沒去那裡了。」

  面對他的教練,有時隱瞞是沒有意義的,就算閉口不談,顯然無論是在他身上,或者是身邊都有足夠的破綻令觀察敏銳的斯拉夫裔青年嗅出端倪。

  何況那實在不是什麼非得瞞過他的事。吐露出答覆句後將近3秒,他知道維克多仍然盯著自己,好似在等待著任何下文。如果不多說點什麼,那抹投射向自己的水藍色視線大概足以沖掉周圍所有的氧氣。

  「只是離開冰場後心血來潮上去看看而已。」

  「嗯。」

  「那裡的光害較小,而且對著東面,雖然景色跟那些名勝比不上就是了。」

  「東面嗎?所以還挺適合看日出的吧。」

  「嗯,是看得到日出沒錯。」

  並肩而行的兩人至此陷入了沉默,耳邊充斥的只剩下腳底碎石的沙沙聲。不巧地,彼此偷瞄對方的時機剛好錯開。

  維克多異常地靜下來時,通常是鎖定了什麼而靜靜觀察著,有時他會有些難以理解對方打量自己的眼光與思維,但久而久之便習慣了,反正那不影響彼此之間的其他互動。

  他知道教練正默默觀望著自己的反應,這令勇利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就連那份不知所措,也在8個月間漸漸習慣了。

  偶爾,他也會為此感到壓力,也許他接下來缺乏的某些行動,會讓他的情人的感到失望也說不定,怎麼也無法想像維克多水藍色的眼眸中失望的神色緩緩下沉的樣子。

  也許那一天是會到來的,雖然不是現在。

  就在這時,被山上凜冽氣流撩得失去半邊知覺的左手指掌突然被一股暖意纏上,修長的指節中束著半截涼感,那是他們之間的誓約,也是個不斷被彼此無限期延長的魔法。

  「勇利,剛剛雅科夫有來電,機場估記明晚就能恢復正常起降,機票我已經訂好了,預計是後天傍晚的飛機。」

  「嗯。」

  「父母那邊,你說了嗎?」

  「說了。」

  「是嗎。」

  「……勇利,」

  隨著帶點磁性的嗓音刮搔的聽覺,牽起手掌的指節又扣得更緊了些,指腹在手背關節上來回摩挲。

  「起程之前,和我一起看日出好嗎?」

  啊,是這麼回事。

  原本被盯得懸著一半的心總算放下,就像撲通一聲被暖熱的溫泉水接住。明明作為日本代表隊王牌的黑髮青年忍不住苦笑起來,雖然一面希望對方習慣自己心理素質極低的事實,但此時還是有那麼一點──大概不只一點,討厭起這樣的自己來了。

  維克多之於自己,總是扮演著在心門前輕敲的角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願意的話,大概對方還是會選擇尊重,只是此時望著對方替自己留下一點喘息空間時,總會不禁想問。

  錯過了一後,也許不會有下次了?

  世上當然沒那麼好的事,能讓自己不再犯傻錯過,還追得回來的。也許像以前一樣鎖緊門戶總是安全的,沒有付出就沒有受傷的機會。可是之後自己的視野裡還剩下什麼?

  24個春去秋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獲得很多,但也錯過很多,那些多半是現在回首想攫也攫不住的。那麼現在還來得及嗎?眼前還望得清觸得到的事物,無論如何也想……

  此刻,勝生勇利選擇了緊握住掌心的溫度。

  「嗯。」

  雖然九州正遭遇著暖冬,但凌晨的氣溫依然凜冽,雖然比起去年四月那場突如其來的春雪,已經算是非常暖和了。

  將手機調成手電筒模式後,夜間的知覺便被兩人份的步伐聲佔滿。這還是勇利第一次在這個時間步往此處,事實上看日出的話不用這麼早出門也沒問題,只是兩人頗具默契地都提早清醒了,不明所以地將整個行程提前。

  「應該快到了。」

  觀景點就在步道的偏尾端,也許是小徑的狹窄,或是毫無人煙所致,勇利回過神來時,已經攙緊了同行人的臂膀,隨即抬眼便迎上維克多要笑不笑的神情。

  「真可惜,你要是晚點發現我就能再享受一下了呢。」

  就在黑髮青年本能地打算鬆開手臂時,從身後繞向肩頭的力道將他鎖向情人懷中。

  「好了就這樣前進吧。」

  「等等,維克多,這樣很難走……」

  藏在林間的視野突然開闊起來是彈指之間的事,隨著樹林密度的減少,周圍的蟲鳴也漸漸退場,環著全場的冷氣流讓勇利稍微縮了下肩頭。

  「嗯……怪不得勇利這麼中意這裡了。」

  山頂的星空並不明顯,漸漸沒落的港都仍舊受到光害的影響,夜幕的朦朧下只能望見一點細小的星輝。但是那片模糊的美感織成了涓涓的星流,瞇起眼時望得見其隱誨地閃爍著。

  此時,抬首仰望夜空的維克多揚起了明顯的笑容,黑暗中靠著手機螢幕光線仍可發覺那抹水藍正在浮動,看來他也非常中意。

  為此勝生勇利著實鬆了口氣,也跟著抬眼將視野投注向天頂。

  咦……?

  這裡的星空是這樣的嗎?印象中並沒有如此璀璨過。

  也許是被天頂給予了比想像中更多的悸動,讓他下意識捏緊了掌中物,甚至沒來得及回想起緊扣在指縫間的,是維克多的指節。

  挑了足以避過大部份寒風的位置,那是勇利平時佇足於此時最常待的角落,雖然看似隱蔽,視野倒是絕佳的。雖說如此,山間的寒氣還是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來吧,坐著等。」

  回過神,只見同行人已經從隨身行囊裡抽出毛毯,伸手拉過自己,一個踉蹌間視線翻轉了超過180度,隨著重力下墜後卻沒有迎接堅硬的撞擊,就像托舉時被對方接住時那般自然而然。真正穩住重心時,已坐在維克多的懷中,提起臂膀想尋找著支撐點,卻不經意地按上情人夾在自己腰側的大腿與膝蓋。

  「等等,維克多……」

  言語未斷,裹著毛毯的手臂環過了黑髮青年的肩頭,珊瑚絨的暖意同時擁著兩人,又順著維克多的懷抱而加溫,後頸傳來的是身後人濕熱的吐息。

  「這樣有暖和一點嗎,勇利?」

  是耳邊低沉的嗓音以及緊擁住自己的暖意無意間提點了勝生勇利,這片夜空景色與自己記憶相差甚劇的原因。

  「嗯、很暖和,真的,」

  習慣是一種可畏的天性,8個月前做夢還不敢想像的事,現在卻很快地習以為常,甚至跨越其而產生了更多期待。

  回過神,勇利已經從內側搭上了維克多的手腕,不自覺地拉向自己,順勢挽過對方的手掌蜷在自己胸前,腕間脈搏相互呼應而糾纏,這才知道原來為了這一刻感到失去餘裕的不只是自己。這種恍然大悟並未浮現在日本青年的臉上,只是默默地刻入了記憶,那是屬於他的情人,被自己發掘出來不曾在螢光幕前展現的一面,頓時好像有那麼一點能理解教練平時望著自己的目光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隨後感受到的是圈住自己的擁抱又束緊了些。維克多灑落在後頸的吐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頸邊,若是更早之前,光是感受到那股熱度接近自己,就足以本能地跳起身退遠,到底這段時間內是怎麼習慣的,總覺得也難以追溯了。

  已經不只是習慣而已──

  當那股暖意感染上自己時,漸漸在體內發散、蔓延,好像有著什麼開始壓迫著呼吸。

  「……維克多,」

  「什麼事?」

  同行者略微低沉的嗓音震盪著耳膜,共鳴一路順著血液向下,勇利感受得到體內有什麼在燃著,而且已經到了難以壓制的地步,就算不用垂眼確認也能知道自己下半身是什麼狀態了。

  偏偏是在這裡。

  他稍稍轉頭,迎上了此時凝視著自己的水藍,正耐心等待著自己繼續開口的視線。

  會有什麼反應呢,他的話?

  微光下望得見維克多挑了挑眉,始終等不到言語接續的他索性又收緊了臂膀,高聳而秀氣的鼻樑輕蹭著懷中人發熱的臉頰。

  就在維克多嘴角洩出一聲輕笑時,勝生勇利便知道自己想藏都來不及了。

  「我很樂意呦,如果勇利不介意的話。」

  「咦……」

  原本環在自己胸膛的手輕柔地下滑,牛仔褲拉鏈敞開的磨擦聲好似在耳邊擦起火光,指尖跟著些微的寒氣鑽進了底下的底褲鬆緊帶,比起下身熱度略低的指尖透著淡淡的涼意,使得黑髮青年背脊忍不住一縮。

  「脹起來了呢,被我碰很舒服嗎?」

  耳邊低語的同時感受得到唇暖熱的觸感輕輕貼上。

  「唔嗯……」

  「吶,告訴我,勇利。」

  

  追詢的同時,掌心的熱度裹住了柱身,令勇利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勇利……?」

  尋求回應的語調上揚著,隨同下身攀住性器的食指輕巧地導弄著頂部,細微的搔麻刺激著腦門,讓黑髮青年有種體內氧氣被漸漸燒乾的感覺。

  思考能力頓時像被高溫破壞了似的,張口只剩下喉間擠出一點破碎的音節。

  「維克……多,」

  「想說什麼呢,勇利?」

  在性器上的手掌順著熱糊成一片的觸感上下敷衍地滑動了幾下,隨之而起的痠麻瞬間讓他意識到腰部的支撐力隨之崩毀,順著重力牽引攏向身後的胸膛,自己正在落入甜美而難以逃離的捕獸夾裡,只是其非瞬間夾起以斷獵物的腿骨,而是緩緩地闔上,溫柔得讓陷入其中的獵物難以自拔。

  「……別停。」

  勇利輕淺地喘著,僅剩的一點理智抑制著被撩亂的心跳與吐息,明明原先在嘴邊的不是這兩個音節。

  耳邊傳來的是維克多變得沙啞的淺笑,下一秒,慾熱的核心上不斷滑動的挑逗足以擊毀了一切,裹住性器的指節不斷加速,隨著意識漸漸模糊之際,總覺得後背越陷越深,直到後頸敲上了情人的鎖骨,面頰染上其頸間的暖流,意識好似也要隨著對方汩汩流動的血液而漂遠。

  脹大的熱慾頂著底褲布料在摩擦間顯得越發難受,就在這時愛撫著它的指掌彷彿感應到了似的撩開了底褲,侵襲而上的寒意卻化為變向的撩弄。

  

  「勇利……」

  此時,耳邊傳來喚名,但睜開雙眼的他什麼也望不見,全被鏡片上的霧氣掩去。隔著矇矓,好像區分得出鮮豔的清藍,他知道維克多正望著自己。

  就在黑髮青年下意識地提起手捏住眼鏡支架時,恰巧發覺另一邊支架被對方捏緊,幾乎同時抽起。

  

  除去了阻隔的剎那,他感受得到維克多推了推自己,扶著上身而起的同時引導著他轉身,只是隨著視線緩緩迴旋,已經喪失判斷力而被本能牽引的他忍不住傾首吻上眼前人微張的唇。

  舌尖的幾番撥弄,隨及引來了熱情的纏綿與吸吮,缺氧的暈眩感變成一種快意,猶似吸毒起了上癮反應,揚起了本能的貪婪,情不自禁地伸手捧住面前溫熱的臉頰,張口索求,求得更多濡染,浸淫在摯愛的體溫與氣息中,除此之外好像都不重要了。

  維克多從來不會吝於給予,有時甚至連開口要都還來不及,就像被讀了心似地填滿,自己就這麼好懂嗎?就算什麼都不說也……雖然他討厭這樣。

  就在這時,再次撫上男根的指掌催急著他的思緒,腦中彷彿刮起了旋風攪得一團亂,直到在對方掌中解放。

  潰頂後的餘熱還在體內繚繞而恍惚之際,意識到牛仔褲及底褲被緩緩扯下,原先源於自己的濁液染在維克多的指尖,順勢按進了臀瓣的深處,滑潤的觸感不斷深入,擴張時同時貫入的冷空氣令黑髮青年起了寒顫。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受寒,維克多傾首在面頰上輕輕點吻著,伸手拉起了情愛間滑落的毛毯,直至暖意掩過了裸露在凌晨空氣中的下身。

  甬道在冷熱交織下不斷被外撐,被入侵的觸感不斷逼緊著他的吐息。

  追加擠入的指節染著液體的冰涼,但摩挲間漸漸被自己過熱的體溫感染,甚至吸附向更深處。

  隨著體內的指節越陷越深,伴隨著寒意的侵襲全身的氣力好似被抽乾似的難以招架,黑髮青年泌起汗液的額面輕抵著情人的肩頭深喘著,感受著體內的異物越發接近自己最無法招架的那一處。

  「…………!」

  快感來得比預期得更快,在刺激中掙扎的上身在維克多懷裡輕蹭著,成為一種無聲的誘惑。

  溫熱的大掌撫過勇利的後頸,然而搔弄的意義卻大於安撫。

  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只是直覺得貪求著維克多頸間的溫熱,而不知從何時起,體內鑽動的指節早已無法引起更多反應,如果是───

  就在唸頭閃過黑髮青年腦中時,使他不禁一愣。

  到底時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已經無法思索與回溯什麼了,除了追逐本能以外毫無心思。

  總覺得是做了可能會被嫌惡的事,即便如此也…………

  抬起面孔以前,勇利稍稍遲疑了一會。

  會被討厭罷,那樣貪得無饜、得寸進尺的自己,一點也不想被維克多…………

  「在想什麼呢,勇利?」

  連躲藏的機會都沒有,原本還在後頸輕撫的指掌滑向下巴,扣著他的面孔將之抬起。

  「勇利,你這是在催我進去嗎?」  

  但是,他知道的,維克多如果討厭的話,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真的可以嗎?

  開口索求更多,之類的?

  唸頭只要燃起了便再也難以控制,日本青年伸手摸索著眼前人的腰際,最後探向了褲頭,迫不及待地將頂起布料的慾根除去了遮掩物,指尖順著灼燙的熱度描繪著它的輪廓與肌理。

  「嗯……」

  「哇噢,真想讓你看看現在自己臉上的表情。」

  「咦……?」

  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又轉了180度直指夜空,缺乏眼鏡的輔助,隱隱閃爍的星點糊成一片。

  但他已經無暇欣賞,背部撞上草地的濕軟,連著透涼讓他弓起身軀,然而真正讓他繃起全身的,卻是趁勢貫入體內的硬挺。

  呼吸聲越發粗與深,兩人份的吐息交織,暖意浸淫肌膚後只留下了溼氣漸漸吸走熱度,清晨的寒冷再次讓彼此忍不住緊擁。

  「吶,自己摸摸看?」

  邊言,維克多引著身下人的指掌滑向後者的嘴角,牽動著他的指腹在臉上摸索著。

  到底是要摸索什麼?到底有什麼?

  直到摸清了自己的嘴角彎起的方向時,勇利頓時愣了半晌。

  上揚著?

  在笑……?自己,這時候?

  此時,俯視著自己的藍眸揚著明顯的笑,帶著點貪意。

  「別斂著,讓我看到更多,好嗎?」

  邊言,雙掌皆被對方的指掌扣緊,掌心的溫度相互印著。此時注視著自己的眼裡有種難以形容的蠱惑,只是被盯著便失去了任何質疑的機會。

  漸漸鑽深又褪出的硬與熱成為一種催促,隨即來自體內如雷光閃爍似的熱感掃過全身,促使他弓起了背脊,本能地扣緊了與自己十指交扣的指掌,指尖深深陷進對方的手背。

  「……啊!」

  緊緊撐在體內的灼熱節奏突然轉變,猛然觸向最敏感的那一處,勇利只覺得感受到入侵自己滿滿的惡意。出神時沒能控制住的叫聲洩了出去,令他下意識地抿緊唇,無奈打算伸手捂住口時,雙手卻被回扣得更緊了。

  耳邊響起的是滿富磁性的男人嗓音,半氣聲地提著疑問,帶著潤意的熱氣竄入了耳中,彷彿能就這樣流入腦門將思緒繳得一團亂。

  疑問剛出,深深植於體內的灼熱又在緩緩退出後直直慣入,受到壓迫的敏感點激起慾浪,又將意識淹沒了大半,刺激之後漫開的熱意令脊骨與腳底一陣搔麻,感受得到下身原先才勃發過的性器再次抬頭。

  原本已經曖昧不清的夜空變得更為模糊,月色灑下的暈令視線的水波盪漾。然而,唯有此時視野中佔據一角的碧藍鮮明得不可思議,就像鑲在王冠上的藍鑽璀璨,投射而來的貪慾毫無保留地啃食著自己,同時也令其陶醉。

  填滿自身的慾熱膨漲、膨漲、再膨漲,壓迫著每一絲吐息,勇利溺水似地扯開下巴大口喘息著,每次吐息便挾雜著咽喉低沉的共鳴感,聽覺與觸覺陷入癱瘓的他怎麼也不想面對究竟自己發出了多麼羞恥的聲音。只知道隨著每次摩挲於喉間的鳴響,都令面前注視著自己的藍眸雀躍不已。

  體內馳騁的加劇下,快感帶來的知覺麻痺將理智磨成碎屑,黑髮青年只覺得自己就像裸身沉入了溫泉中,炙熱刺激著每根神經,緊擁自己的暖意令人眷戀這點卻是不容質疑的。

  留與拒,矛盾之下想別開視線,卻逃不過面前男人的注視。

  大概是知道此處凌晨幾乎不會有什麼人經過,勇利索性放棄掙扎了。

  要說為什麼的話,肯定是略微模糊的視線間,在星空輝映下眼前那張斯拉夫裔的俊秀面孔笑得太過銷魂。

  原本抑著嗓音而縮緊的喉頭早已泛起痠楚,就在下一波攻勢席捲而來時沖破了防線。

  「哈……唔嗯、啊……!」

  

  匯聚於下身的脹熱彷彿放大了身體的每一絲感觀,暖冬夜裡吹拂的微風猶似攀上胸膛不懷好意的指尖挑弄著最敏感的頂點,樹叢間的蟲鳴宛若耳際低喃的綿綿情語,搔著背脊的草葉儼然是滑過裸肌的愛撫。

  沖上腦門的燥熱令黑髮青年一陣暈眩,體內有什麼正在崩解著。

  濕潤的泥土氣息曾經使他清醒而平靜,但此時卻混著愛液的淫靡,總覺得不只是身體,就連認知上也有某些事物開始崩壞了。

  這裡曾經是他迷惘或沮喪之刻的容身之處,隨著快感蔓延全身之刻──也許更早,早在發覺景色變得與記憶中不同時,有些印象就已經改變了。

  不單是這裡,故鄉的海岸線、人潮漸漸減少的冰場、天守閣底下用於平衡訓練的長椅、家裡的露天溫泉池……且不只是視野的轉換而已。

  「維克多……啊啊……唔嗯……」

  

  瀕臨極限之際,滑落眼角的冷汗與生理淚液最後滴落於頸側,和表層來不及乾掉的唾液融成一團。那裡是昨夜被情人種下瑰跡之處,他記得維克多每一次在自己身上的吮吻,輕微的痛感好似蓋掉了什麼,為了擠進新的記憶與感受而被掩去。

  視線中那抹銀灰色不知何時變得清亮起來,更遠方的那層深夜正在褪色,沒有人能阻止它繼續改變,或是倒流。

  突然,勝生勇利才想起,所有的改變好像都是從那場與維克多的髮色相同的四月雪開始。

  勝生勇利身上的體溫總是令人迷戀的,隨著舔弄而泛紅的耳根、掌心傳來的亦是,胸膛鼓動的心跳也是──緊緊吞吐著自己的身體更是。

  緊緊扣著手背關節的指甲有些過度用力,令維克多感到隱隱作痛,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或者該說這點微量的痛楚,也是樂趣之一。

  「嗯……維克多……維克多……維……啊!」

  也許是身下的日本青年已經瀕臨極限,月光下深褐色的瞳孔一片混濁,用略微沙啞的嗓音呼喊著自己,維克多知道他想要什麼。

  

  想要的話,就直接說出來罷。

  如果是用現在這個表情,無論提出什麼要求都無法拒絕的,灰髮青年暗忖著。

  維克多鬆開了緊緊相扣的手掌,拇指勾勒著面前被自己頂得一臉迷茫的情人面頰,輕輕截斷了拖曳而過的淚與汗跡,拈起嘴角的唾液抹在黑髮青年紅腫還未全然消褪的下唇上。

  垂首深吻之際,只覺得夜裡汗水密佈的後頸原本侵襲的寒意被散發著熱度的臂膀驅走,慾根在暖熱的觸感下又被掐緊了些。隨著懷中人的第二次高潮下,收束的內壁繳去了慾液。

  高潮以後的喘息之際只覺得寒意開始趁虛而入,而率先發顫的是身下的黑髮青年,縮起肩頭地直往自己身上湊近,光裸的大腿夾著腰際兩側。

  為此維克多揚起了嘴角,隨著與勇利並肩而躺在草地上,將對方摟進了懷裡,另一手拉上毛毯裹住。不時感受得到懷中人縮得更緊了些,令人不禁想伸手安撫。

  果然,在某些方面自己還是太寵他了。

  隨著黎明將近,周圍的景物開始清晰起來,當東南方的地平線處泛起了香橙似的甜潤色彩。

  他在許多不同的國度見過日出,他知道長谷津的日出客觀而言未必是最美的。總之,能打動他的未必是世俗觀點認同的那種名勝。

  直到自己在車里雅賓斯克的賽事結束先轉機往故鄉的聖彼得堡時,港邊海鷗的悠鳴頓時使他起了錯覺,明明那裡才是他的故鄉。那時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對此處起了依戀。

  

  雖然知道這一次道別並不是永遠,接下來自己將重新面對的是曾經為他栓上枷鎖的故鄉,不過也許心境已未必會再相同就是了。這令原本拉緊了毛毯裹住肩頭的斯拉夫人頓時揚起了欣喜的笑意。

  如果是和勇利同行的話,又會是何種景色呢?

  抬眼望著泛起光輝天空,乍亮的雲彩間隱約可見飛機凝起的軌跡,令他聯想起冰上那些他們揮灑自我時留下的刻痕。

  

  「勇利,你看……勇利?」

  曙光露臉時,維克多試圖坐起身來,才發現伏在自己胸前的青年早已睡熟了,試著輕搖他的肩頭也毫無反應。

  沒過多久,露出半角的晨光沾染著周圍的一景一物,也包括懷中人毫無防備的睡臉。

  為此維克多忍不住苦笑起來,攬過懷裡日本青年的肩頭使其更靠向自己,在對方柔軟而墨黑的髮頂落下點水似的親吻。

  該搖醒他嗎?

  罷了,這反而會是個契機也說不定。

  還可以再與他重遊此處的契機。

  不過,作為起程之前的回憶,總覺得還是有些美中不足。

  「好想和勇利一起看日出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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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終於克服對H的逃避感到這邊了(大口喘氣中)

這個坑真的拖得有點久(艸)

原本只是想弄點恢諧感的日出短文,不知為何被塞了很多奇怪的東西進去(艸)

希望不會過度影響大家進食(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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