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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言(完) - 1,3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6540 ℃

  他根本没将她的抗拒放在心上,隔开她拚命掩住身子的藕臂,双目如炬地看着她白澈赤裸的诱人娇躯。

  「苑苑,这是男女间非常自然的亲密接触。」他修长的手指邪气地拉扯软丘上粉嫩的花蕾。

  她轻喘不休,脸上羞涩的红潮已经渲染到胸脯上,呈现极为诱人的霞红。

  耶律焚雪的黑瞳潋出幽光,直盯着她胸前一片粉红,狎笑道:「瞧你这身子又热又烫,是不是舒服了?」

  「我……好怕。」她羞愧地感觉到被他手霸住的每一处都犹似火焚般,难以忽略的烧烫。

  「别怕,相信我。」他的指尖轮番撩拨着她热情的私处,手指按在她柔穴上轻捻。

  「啊——」她浑身一抽,几乎被那滚滚而来的陌生快意给淹没,彻底解放她对他的渴望。

  「我知道你的感觉,别再压抑了。J耶律焚雪嗄声低笑,中指抵在她湿热的开口上试采她。

  「我……」

  「爱我吗?」他试问,手上的动作更檄烈。

  「啊……我……」她热汗涔涔,私处随之强烈抽搐。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柔声又问,炯亮狂肆的目光对住她销魂双眸,紧捏着他手中的柔软。

  「我爱你……J她娇吟低喘,按捺不住地拱起下体。

  「那我就回馈你的这份爱。」

  耶律焚雪早已忍得额上泌出细汗,直想在她身上索得解放,他解开裤头,正欲一逞雄风时,木屋外居然出现骚动!

  他提高警觉地抱起她跃出池面,把池边衣物塞给她,快语嘱咐:「找地方先躲起来,我去去就来。」

  「焚雪——」苑苑拉住他。

  「放心,还没得到你,我绝不会有事的。」

  轻拍她的小手,他炫目的黑眸流露出一抹邪肆笑意,条地提气拔身跃上屋宇,刹那间消逸不见。

  苑苑立即抖着手将衣服套上,胆怯地躲进木屋角落,听闻外头刀剑交锋的铿锵声,她眼眶中的泪再也锁不住焚雪,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去下我不管……我爱你啊!

  苑苑无助地在心头祈求,忧焚交迫的她终于等不及的匍匐爬向门外,藉着微缝中的光影想看看他是否平安?

  此时她却听见身后传来浅促的喘息声与沉重的脚步声,她惊得猛一回头,看见一名黑夜蒙面人正准备向她扑近!

  「啊——」

  「啊——」

  苑苑紧闭上眼,却只听见惨烈的叫喊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破窗逃逸的声响!

  「爷,那批人全给逃了!」

  一听闻是葛儿郎的声音,苑苑立即睁开眼,惊惶的瞳底瞬间映上一对湛黑的深潭……「还好我及时赶来了,你没事吧?」耶律焚雪搂紧仍打着冷颤的苑苑,在她耳畔柔声安抚道。

  「我……我没事……」她偎在他怀里,许久才平复心底颤悸。

  「那些人全被我打跑了,也还好葛儿郎听闻消息赶来助我,现在已经安全了。」他陡地抱起她,将她搁在屋里的一张木床上,「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嗯?」

  「那你……」

  「我要和万儿郎商谈一些事,就在外头不会走远。」

  苑苑看了看他,又望了眼站在门口的葛儿郎,勉强点点头。

  「乖。」耶律焚雪拂了拂她微湿的发,递给她一个笑容后遂与葛儿郎一同离去。

  一到木屋外的凉亭内,他拍下拍身上的水渍,沉声问道:「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品堂又有人惨遭毒手,在他尸首旁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多管闲事,下回就轮到你了。)我一看便想到您,所以快速赶来、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没逮到活口 .」葛儿郎懊恼地说。

  耶律焚雪却出现与他相悖的表情,口气淡然地说:「你错了,我们并非一无所获。」

  「爷的意思是……」

  「你可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他坐进石椅中,优雅地伸展四肢,挑眉「武功路数?」葛儿郎想了想,「好像是……好像乌荦帮的毒祭功。」

  虽说他并未正式与乌荦帮的人交锋过,但乌荦帮诡异的武功招式在江湖上早有传闻,所以他也知道个大概。

  「那就对了。」耶律焚雪眯起眼,笑意却不及眼底,「如今我一想,一品堂众人遇害的事极可能与乌荦帮有关。」

  「可是件作为何验不出来?」

  「如果毒祭功的毒性那么好验,就不叫毒祭功了。」他低低一笑,表情尽是冷肃犀利的神辨。

  「这么说真是乌荦帮的人了?」葛儿郎瞠大眼道。

  「还不确定,刚刚打算攻击苑苑的人就不是乌荦帮之人,那人的招式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或许是熟人吧!」耶律焚雪皱起眉,暗自揣测。

  「难道是内神通外鬼?」葛儿郎惊呼。

  「有这个可能!反正我定会抽丝剥茧,把他的狐狸尾巴抓出来。」他气定神闲,英挺的脸上冷然含威。

  「爷,邯您吩咐,葛儿郎听命。」

  「不急,急躁容易乱了方寸,我要出其不意地攻破那些人的罩门。」耶律焚雪微勾唇角。「我们就等明天去一品堂作客,慢慢观察。」

  「是。」

  「你可以回去了。」他摆摆手。

  「爷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葛儿郎面露难色。

  「有何不对?」耶律焚雪哭得深沉难懂。

  「那些歹人才刚离开,若是又折返,您一个人在此岂不太危险了?不行,葛儿郎怎么也要跟着您。」他执意说道。

  「哈……你还真忠心,不过有心却无脑。」

  「呃,爷的意思是?」葛儿郎傻登愣了下。

  「多派些人驻守在这附近,但别太靠近以免扫我的兴。」耶律焚雪沉吟了会儿又道:「明日午时出发前往一品堂。」

  「属下领命。」

                第四章

  耶律焚雪再次来到「一品堂」,赫然发现这里出现了不少陌生的武林人士,就连离开「一品堂」多年的二师父亚傅也携女回堂。

  一时间,这里仿似变成了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气氛也被炒得沸沸扬扬。

  耶律焚雪厌烦地撇撇嘴,睨着这嘈杂的环境。「早知道就不来了,一品堂究竟在搞啥玩意,以为在召开武林大会吗?」他眯起双眸,一手拉住苑苑,语气轻柔的对她说:「你一定很无聊吧?如果我早知道这里来了这么多闲杂人,就不会带你来了。」

  「没关系,你有要事而来,就该依你的,别顾虑我。」苑苑温柔地说。

  「你真是个懂事的小女人,可见我没有白疼你。」耶律焚雪勾起她下颚,戏谑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苑苑只觉羞赧不已,倘红的脸蛋看来妩媚娇袅,扣人心弦。

  「爷,您若觉得不耐,何不起程回寨?」葛儿郎建议道。

  耶律焚雪挥挥右手,「别那么麻烦,这些人不过是无名小辈,顶多来待个两天凑热闹罢了。」

  自从一品堂发生离奇命案之后,已引来不少外人的好奇,纷纷前来探询,令当事人不胜其扰。

  蓦然,他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静默地等待来人。

  不久,一品堂的代掌门勃易出现,他一见耶律焚雪,连忙作揖道:「不知南院大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哪儿的话,贵堂一时之间来了那么多客人,代掌门自然分身一乏术。」耶律焚雪潇洒地接话。

  「本堂近来多人离奇死亡,这些江湖人士直说能帮本堂查出凶手,我们也不好拒绝啊。」勃易坦言道。

  「哼,分明是幸灾乐祸!」耶律焚雪嗤道,俊脸多了一丝危险的慵懒。

  「其实小的也明白,不过现在一品堂正是风声鹤唳之际,还是尽量少得罪人,免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凭添了几笔麻烦。」

  「不管这些了。对了,此案调查得如何?可有眉目?」耶律焚雪脸色一整,切入正题。

  只见勃易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请来不少有名的仵作,均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

  「我建议你去查资乌荦帮,他们挺可疑的。」耶律焚雪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深沉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奇诡的幽光,「在北漠能使毒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就只有他们了 .」

  勃易双眼陡地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立即派人去查。」

  「查什么?」一品堂的二师父亚传和女儿亚宓一块儿走了过来,捕风捉影地问道。

  勃易见他们来了,立刻笑说:「原来是二师父。这位是南院大王,我们正在谈论一品堂的奇案。」

  亚傅看向耶律焚雪,立即眉一扬,笑得十分谄媚。「原来是南院大王驾临,今天能目睹大王风辨,真是在下毕生的荣幸。」

  「好说。」耶律焚雪唇角掠过一抹淡笑,漠然的脸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勃易又对他恭谨地介绍道:「大王,这位是我的二师父亚傅,而这位姑娘则是我师妹亚宓。」

  耶律焚雪对他们点头示意,目光刹那间与亚宓暧昧胶着。

  亚宓否眼猛地一亮,始终离不开他那张俊俏绝伦的脸。她大胆地走向他,轻声挑勾道:「大王,您是何时来到咱们北方的?小女子久闻大王声名,也早听说您拥有一副俊逸不凡的容貌,今日一见果真令人惊叹!」

  耶律焚雪脸上勾出一丝笑痕,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姑娘抬举了,其实你也是艳冠群芳,好个绝色佳人。」

  「真的吗?」亚宓捂住小脸,兴奋的笑了笑。

  「亚宓!你怎么能对大王这么说话?站一边去。」亚傅见女儿这么没规没矩的,赶紧将她拉到身后。

  「二师父言重了,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谨,而且这里并非将军府,尽可能放轻松点儿。再说……我也挺欣赏令嫒坦率直接的个性,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女儿艳冠桃李吗?」耶律焚雪磁性的性感嗓音慵懒轻扬,一双眸子轻易便勾着了亚宓的魂。

  「呃……」亚傅竟无言应对。

  坐在焚雪旁边的苑苑则是瑟缩了下,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向来敏感的她又怎会看不出亚宓对耶律焚云的示好?而他似乎地无拒绝之意。此时,苑苑已无法确定他的爱是真是假……「这位姑娘是谁?」亚宓突地瞟向苑苑,语音尖锐地问。

  「她?」耶律焚雪低嗄她笑道:「她是伺候我的人。」

  「伺候您的人?」亚宓突然拔高嗓门,不怀好意地对住苑苑那双清灵似水的眼。「爷,您如果要伺候的女人,我亚宓也非常愿意。」

  她大胆又放肆的话让亚傅震愣了下,遂觉颜面尽失,赶紧出声喝止:「闹够了没?没事给我退下。」

  亚宓冷了表情,毫不避讳的直言:「爹爹不希望我能成为南院大王的女人吗?如果我能成为大王百花名册中的一名,您以后就飞黄腾达了!」

  「你……J亚傅被她这几句话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立刻转向耶律焚雪请罪道:」小女不识大体,若有得罪,大王千万得原谅。「

  耶律焚雪忽而一笑,慵懒徐言:「我说过,我欣赏的女人就是像亚宓这种类型,直接不造作。」

  苑苑闻言浑身一震。这么说……他最不爱的就是像她这种不直接又别扭的女人喽?

  疼痛突然在胸间漫开,她不禁微微喘了起来!

  耶律焚雪发觉有异,转首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容我先退下。」苑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起身快步离开这个让她痛心的场面。

  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泪竟已不知不觉地爬满腮……「南院大王,那位姑娘……」亚傅语气迟疑。

  「别理她,她这种行为才叫不识大体。我们继续研究……」

  而他这句无情话语,正好落人刚转至走廊的苑苑耳里。

  苑苑躲进勃易为她安排的客房内,脑中却不停盘旋着耶律焚雪所说的那番话,心口也一寸寸的凉了下来。

  原来他根本不爱她,以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哄骗她而已,而她却傻得信了!

  身为南院大王的他怎会爱上一个什么都没有,就连以往的记忆都不存在的女人?是她太傻、太笨,到头来她仍是个孤苦无依的失忆弱女;永永远远也别妄想能走进他的心……他为何那么狠,存心欺骗她,而她竟还被那些虚伪的字眼骗得掏心挖肺,如今才知道自己的真心什么也不值,只落得「不识大体」四个字。

  她究竟是谁?是否还有亲人?可有爹娘?

  为何人总在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特别思念亲人?而她却该死的连一个亲人都想不起来!

  耶律焚雪曾说,她是因被逼婚而投湖,那么究竟是谁要强娶她?她又为何不肯嫁那个人而宁愿走上绝路?

  这重重谜团压缚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们希望能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此才能靠自己活下去,不再成为别人的累赘。

  「干嘛把门门上?快开门让我进去。」屋外飘来耶律焚雪低柔的嗓音,让苑苑身子一僵,进退两难。

  她该开门吗?就怕开了门后自己就插翅也难飞了。

  「我不开。J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愿再面对他的蓄意欺骗,那只会让她想起他的无情和狠厉,教她情何以堪?

  「真不开?那我可要进去了。」

  语声才落,耶律焚雪即对门闩劈上一掌,大门霍然敞开——「你!」苑苑猛然回身,瞪着站在门外的他。

  「你真不乖,已不是我那听话的苑苑了。」耶律焚雪绝俊的笑容极其危险,具有瓦解苑苑戒心的魔力。

  「你别过来,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话了。」她揪着前襟,困难地说出。

  「怎么,生气了?」他瞬间将门反锁,优雅地走向她。

  他的接近让苑苑无法喘息,她赶紧别开脸,躲避他夺人心魄的目光。

  「我生气与否你会在意吗?你何不去找亚宓,她才是你欣赏喜欢的女人。」

  她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却依旧不怕死的反驳他。

  耶律焚雪闻言划出一抹厉笑,灼灿黑眸复杂难测地凝睇她。

  「你这种表现分明是吃了浓浓的酸醋,难受极了。」

  苑苑仍执意不看他,幽沉的眸子投向窗外的湛蓝晴空。「随你说去,我只想静一静,可以吗?」

  「你这丫头又在赶人了!难道没人告诉你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怒气骤增。

  「我……」她无助地看着他,他的弦外之音已经非常明白了,只要她再反抗,他使会对她使出恶毒的手段。「你想要怎么对付我?难道你心里头没有一点我的存在,就连过去所说的爱也全是假的?」

  他的绝情和轻蔑的目光已重重击溃了她,眼前那层淡淡雾霭也逐渐化为心碎的泪珠,滴落地面。

  「爱?我当然还爱啊,我就是爱你的那份娇羞和甜美,就跟我爱亚宓的坦率与大胆是一样的。」耶律焚雪冷冷一笑,以一种睥睨一切的目光看着她。

  苑苑心坎一冷,愁肠百结。「原来……原来你以前所说的全都是戏言,没有一句真话……」

  她无力地垮坐下来,他冰冷的笑容已冻结她约满腔柔情,如今只剩下梦断神伤……「你错了,我耶律焚雪说话从无戏言,你难道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我对你的好?」他挥开衣袂,潇洒地坐进椅中。

  苑苑一愣,刹那间懂了一切——他所谓的爱与她的认知相差太远!

  她所要的爱是唯一,真心的互属;而他的爱是博爱,大众情人的表现……这天与地的不同她居然感觉不出来,一迳以为他只要她一个女人,原来这对他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

  苑苑凝望着依旧卓荦优雅的耶律焚雪,暗笑自己痴傻。

  「我终于明白了。」她低垂螓首,满腔苦楚。

  「明白就好,今晚就让你来服侍我吧!」他恣意地伸展了下身体,冷冷一瞥她那张凄楚的容颜。

  「不……我不要……」她眼底掠过丝丝悲恸,那已被他骗去的心既不能索回,心中的空乏又怎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想回宋国,回到她的家乡,即便不知自己的身世,至少不用再面对他而心伤绝望 .

  找了个空档,她拔腿就想溜出房间,才经过他身边,便被他横腰一揽,握住她的小手,大拇指暧昧地在她手心画着圈圈。「你要去哪儿?」

  「公……公子请放手。」她仓皇地说道。

  「公子?你怎么又改口了?」耶律焚雪笑看她奋力与他对抗的慌张模样。

  啧!可爱是可爱,只不过她的脾气未免太大了,已失去他所喜爱的柔顺。

  「放开!」她珠泪涟涟,「你根本不爱我,何不放了我?」

  苑苑极力想摆脱那双大手的桎楷,无奈力不从心。如今她所想要救赎的岂止是身子,还有那颗已点滴失落的芳心啊!

  「你所要的爱太难了,我非圣人,无法仅给你一个。」他眸光转浓,理了理她鬓边散落的几绺发丝,「但我可以给你一种你喜欢的爱。」

  耶律焚雪一指托高她的下颚,不容她闪躲地含住两瓣芳唇。

  「唔——」苑苑小脸倏然刷红,两手抵在他胸前,惊疑的瞳眸眨呀眨的。

  他唇角邪扬,一方面啮吮她唇上的柔蜜,手指则爱抚着她细致敏感的耳后,徐缓地往下移……她及时揪住自个儿胸口的衣裳,害怕又迷惑他轻柔指尖拂过耳畔嫩肤的感觉 .

  「放轻松,让我好好给你你要的爱。」

  耶律焚雪狎肆轻笑,语意净是轻佻阴邪,盯视她瞬间转红的白澈嫩肤和一双羞怯无措的眸子。

  「请你放尊重点。」她往后一退,躲过他有意的侵犯。

  「尊重?」他倏然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荡肆不诡,调戏之意不言自明,「说得白些,你的命是我所救,你这身子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何需尊重?」

  「你!」苑苑倒抽一口气,惊愕于他如此冷酷的说法。

  他的爱竟是这么无情,这么变态!

  她被他邪气的视线盯得浑身轻颤,企图由他的长臂下钻出,然而这个念头才刚泛过脑海,耶律焚雪束在她腰间的手就猛地一收,将她紧紧锁在身上。

  「你还想跑?上回在温泉池遇上贼人让你躲过一次,今天我不会再放过你。」他撇撇嘴角,俊美双眸泛过冷沁如冰的利光,侵入苑苑的骨髓。

  「不……」她试图逃脱,却被他一把拉住掷向床面。

  「你何苦呢?跟着我没什么不好,刚刚那个亚宓不就一心想成为我的女人吗?」他的手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脚踝、小腿肚、膝弯优美的线条往上抚触,这种温柔魔魅的感受是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抵御的。

  「你何苦为难我?」她不过是一个完全没有过去的乎凡女人啊!

  「你不是一心企盼我的爱吗?我正在爱你呀!」

  当耶律焚云的长臂伸进襦裙摸上她的大腿时,她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悸……蓦地,她想起那天在温泉池内差点儿就失身于他!

  「不要碰我!」苑苑挤出最大的力量挣脱他的束缚,一种寒彻骨的恐惧突地窜上她背脊,使她缩在床角,泪流满腮。

  「好,很好,你以为我耶律焚雪想要一个女人会这么难吗?」他拧着眉,阴寒地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一向是天上最璀璨的那颗星,四周闪烁着无数倒追他的星子,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他的性感魅力——这样的他怎能容忍被一个女人强烈排挤?

  更何况她要的那种无瑕的爱,恐怕连圣人也给不起!

  「不……」苑苑惊悚地望着他。

  「你抗拒不了我的。」他露出一抹颇富玄机的笑,深眸中跳动着奇异的火光,爬上床一寸寸欺近她。

  「你走!」她一节节往后挪,直到无路可退。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多远——」

  他邪肆的笑容却在话语结束时霎时冻结,只因苑苑在绝望与哀伤的冲击下竟抓住床柱,将脑袋狠狠撞下!

  耶律焚雪抱住她软倒的身躯,任她额上的血淌在他洁白的貂皮衣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别以为这么做就没事了,我一样会纠缠你的尸,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凝视她不停冒出鲜红血液的伤口,他眼中泛滥着嗜血的闇光,瞳仁四周更是充塞着由愤怒堆积而成的血丝。

  一张原是清雅俊美的脸庞顿时笼罩上狂佞火焰,疯狂燃烧……***

  苑苑并没如愿死去,反而被禁足了。由于一品堂多是男人,所以葛儿郎特地将巧儿接来照料她,巧儿是位开朗的女孩,让她无趣的日子多了些色彩。

  但……为何她的心情却依旧黯然呢?

  自从她受了伤后,耶律焚雪几乎不管她的死活,成天与一品堂内的师父们品茶饮酒或切磋功夫。

  夜里他不缺云英相随,除了亚宓外,还有勃易特地出外面请来的舞娘,她们深知讨好男人的个中三昧,总是将他哄逗得不亦乐乎!

  这些苑苑全是从巧儿口中得知,刚开始她会有些心痛,但日复一日,在光阴的淬炼下,她已变成无感无知的木头人了。

  只是她愈来愈不懂自己,明明不惜以死拒绝了他,为何又在知道他与别的女人嘻笑调情时感到心痛难忍呢?

  残碎变调的爱是她所不要的,她不能再执迷于那种不专的男人啊!

  额上犹包着布条,上回那一撞伤得不轻,至今虽已过了好些日子,但伤口

  仍隐隐作疼……苑苑叹口气,擦着太阳穴,无力地靠在床边等待巧儿为她送药来。她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身无半点技能的她离开后又靠什么支撑她回到宋国?

  耶律焚雪说的对,她根本就离不开他;就像是附骨而生的蛆,真不知是他缠住她,还是她黏上他?

  突然,房门被轻叩两声,外头竟传来户亚役的声音!

  「苑苑姑娘,你在里面吗?能否容在下进屋一叙?」他谦和有礼地道。

  苑苑惊惶地拒绝道:「很抱歉,这屋里只有小女子一人,私下见你可能不太合宜。」

  「既是如此,那我就在后面的草亭等候,盼姑娘务必走一趟。」他并不轻易放弃。

  「我为何非得走这一趟?」苑苑感到不对劲。

  「在下想与姑娘商谈的是有关南院大王之事,姑娘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户亚役笑得奸诡,「姑娘去是不去?」

  「我……」苑苑心一拧,既知他似乎来意不善,偏偏她又无法对耶律焚雷的事故意漠视。「好,我去。」

  「那么在下等着你了。」户亚役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阴笑离去。

  苑苑趁巧儿尚未来到,起身披了件外氅走出房门。当她到达草亭时,就见户亚役早已坐在那儿等着她。

  「告诉我,他怎么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听说你受伤了?」户亚役无意回答,话锋一转,竟谈论起令她尴尬的伤苑苑完全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顿了半晌才勉为其难地说:「一点儿小伤而已。」

  「是吗?」户亚役一笑,「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在他求爱下却以自尽保全清白的女子,这对南院大王的打击非常大。」

  她又是一傻,支吾其词道:「这……并非你我该谈论的话题吧?」

  「平南将军府的六院大王个个心高气傲,南院大王自然也不例外,你犯了他的忌讳,该明白自己会沦于什么样的下场吧?」

  户亚役轻狂的笑容令苑苑胆怯,她急言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如果你没别的话要说,我该回房了。」

  「等等。」户亚役唤住她的脚步,随即又问,「虞姑娘可知南院大王近来在忙些什么?」

  「他……」苑苑显然已被他逼问得仓皇失措,随口说道:「他不是正在查一品堂的离奇命案吗?」

  反正她无意追究,地无力追究他究竟在忙什么。

  「这当然是其中之一。」户亚役直盯着她那副无所适从的表情,「你应该听说过他最喜好两种东西。」

  「哪两种东西?」

  「一是美景,另一样……就是美人喽!」他忽然狂笑出声。

  苑苑被他狂妄的表现弄得心绪大乱,惊退数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他眼神中满是觊觎她美色的暧昧,「苑苑,你可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不可能!」她揪着衣襟,防备地看着他,「请你别missing……想回房休息。」

  户亚役突然的表态让她心惊莫名,他不是一向对耶律焚雪忠心耿耿吗?怎么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念头?

  虽然她得不到耶律焚雪的爱,却早已将自己视为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她甚至早就打定主意独身一辈子,不需要多余的爱恋再加诸于身。

  她承受不起!

  「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喜欢你,而且昨天我已听闻耶律焚雪对葛儿郎笑谈你的心情,他说你的思想天真烂漫却不够实际,他绝不可能付出你要的那种爱。」户亚役专注地看着她。

  「什么?他把我的心情告诉别人……」苑苑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心口突然涌塞一股沉重的情绪。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在他小里的分量有多轻薄了吧?」他眯起眼,继续挑拨,「他南院大王有着多不可数的红粉知己,几乎每个女人他都爱,你以为自己能占有他几分之篾的心?」

  听闻他此番话,苑苑心底震动得更厉害了,小脸也青红交错。「别再说了——」

  「上回你们去的温泉池,他曾带无数的女人去过,这你又知道吗?」他仍不肯放过她。

  「够了!」苑苑捂住耳,泪如雨下。

  「但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你你所要的爱。」户亚役霍地挡住她的去路邪气地说,清瘦的脸上暗藏一股深沉。

  苑苑猛摇头,柳眉微蹙,「你错了,如果谁能给我我要的爱,而我就能爱他的话,这世上怎会有情殇呢?」

  「这么说,你还是爱他?」

  「爱即是心的付出,无论能不能得到相等的回报,仍是无怨无悔……」她眼神变得飘渺,蓦然想起耶律焚雷那对漆黑如子夜的双眸,与他太过逼人的魅力气息。

  「就算他不可能给你你所要的爱,你爱的还是他?」他又问。

  苑苑眼神一黯,「我言尽于此,剩下的我不愿回答,多谢你的抬爱。」

  她微微弯腰行礼,倏而转身离开。

  户亚役双手紧握成拳,恨得双目冒出怒焰。她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心了吗?

  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第五章

  亚宓背着父亲私下约了耶律焚雪到一品堂后出赏花。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百花凋零,除了寒梅外就属「金灿兰」生得特别美,那妖艳的黄金色泽在一片粉白中不仅显得突兀,亦给人一股诡魅的感觉。

  「南院大王,您可知道这是什么花?」亚宓带着娇美的笑靥,指向那整片族族金黄 .

  「恕我知识浅薄,但我倒希望眼前这朵美丽的花儿别再喊我南院大王,陌生得让我浑身不对劲儿。」耶律焚雪扬扬浓眉,潇洒地说。

  亚宓掩嘴一笑,乐在心底。「我当真可喊你名讳?」

  「我像说假之人吗?」耶律焚雪淡哂,突地又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些花的花名为何?」

  「呃,这是我们一品堂特有的花种,名叫金灿兰。」她边说边偷觑他一眼,不着痕迹地轻掀嘴角,一副心机沉沉的模样。

  耶律焚雪好奇地走向它们,「还真是花如其名,灿烂似金阳!只可惜它给人一种邪气的味道,仿佛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他聪明地一语双关,好像早已猜出亚宓带他来赏花的目的并不单纯。

  「焚雪,你又乱起猜疑了,这么美的花儿难道会害你?你过来瞧瞧便可知道它们的可爱之处。」亚宓有意让他主动靠近这些金灿兰。

  「我看还是算了,这花长相奇特,既是兰却有玫瑰的刺,若我没猜错,必然含有剧毒,我可不想以身试毒啊。」他剑眉轻拢,并不上亚宓的当。

  没错,他是喜欢美丽的事物,不论人或景色。不过这美得过于邪门的东西,就激不起他心底的共鸣,反倒觉得厌恶。

  「会吗?我倒是觉得它们美得很,让我好喜欢,可是又怕被那刺给扎了……焚雪,你可愿意为我摘一株?」亚宓不死心的在他身畔唱起撒娇的戏码,拉着他的锦袖硬是要求道。

  耶律焚雪被缠得没法子,只好摇摇头勉强走近那些金灿兰,伸手想摘下一朵——「大王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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