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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1-3.18) - 28,4

[db:作者] 2025-07-11 17:09 5hhhhh 5730 ℃

  无人能答。

  「去找下一棵!」武翩跹沉声道。

  小玄驾车急奔,薄野烈依然在旁指路,六头猼訑脚力捷健,很快又驰出百余里地,可是依然未能瞧见寻木,留给他们的,还是同样的一个巨坑。

  接下云水车在谷底四处飞驰,继又找到了四个巨坑。

  众人面色难看,武翩跹更是面笼寒霜,心中震怒至极。

  寻木极珍极巨,往往一点枝节,便已足用,因此族人平日采伐与用度皆十分节制,便是建造迷楼之时,也没有耗费多少,未想今次却给別人连根拔去,叫她怎能不怒不疼。

  「看来我与寻木无缘,今日怕是瞧不着这种远古宝木了……如此暴伐滥盗,不知是何人所为?」小玄心中也十分懊恼愤怒。

  「谷南还有最大的一棵。」武翩跹指了个方向,事虽至此,但她依然不肯放弃。

  小玄挥甩长鞭,驱车驰去。

     ************************************************

  「啊,好像还在!」红叶第一个叫出声来,声音里满是欢喜。

  隔着浓雾,一棵大得难以想像的巨树影子模模糊糊地出现在前方,高逾万丈,直如传说中的天柱一般。

  小玄心中突突直跳,驱车向前急驰。

  「还在还在!还剩一棵!」薄野烈在车上霍然立起,扬斧呼喝。

  「这就是寻木了!」小玄睁大眼睛,但前方的树木巨大之极,加上夜色与浓雾阻扰,怎么都无法窥其全貌。

  车子又行了十余里路,方才到达巨木的跟前,但见藤垂千尺根须如海,小玄驱车绕树而行,愈感其巨,粗略估判,其主干之围圆怕是有五、六里,再抬头仰望,则根本遥不见顶。

  「太神奇了,世上竟有如此巨大之物……」小玄满怀震撼,人于树前,只觉渺小之至。

  「还有更大的呢,据说建木才是天地中最大的树木,巨可通天彻地,其上还有数座化外城池,只惜原为天界之域,其后又为妖界所据,常人始终难近。」红叶在后座道。

  「树上有数座城池……那可要大到什么地步?」小玄喃喃道,不觉神游物外。

  「对,其中一座最大的城池,便是大妖界王国的皇都大如意天。」红叶道。

  小玄忽然发现,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说话间,车已绕树一周,并未发现有甚异处。

  「真是侥幸,此树尚未遭盗,我们总算赶上一步!」薄野烈道。

  武翩跹沉吟道:「谷中寻木,已七去其六,此乃最大一棵,盗伐者肯定不会放过,早晚必会再来,我们就在此处守着,瞧瞧是到底是什么人在盗木!」

  「我们寻个隐秘处埋伏,来个瓮中捉鳖!」小玄握拳道。

  众人四下张望,此处依然迷雾茫茫,视野并没多远。

  武翩跹抬头望向上方,道:「到上边去。」

  小玄遂催动六头异兽,驾车朝上飞驰。

  半柱香后,车子开始频频掠过巨大的支干,周围枝叶亦愈来愈密,武翩跹忽指一处,道:「就这里吧,把车停到那边的枝杈上去。」

  小玄应了一声,将云水车稳稳当当地飞降到师父所指之处:一根巨大的寻木枝上。

  他抬起头,望望顶上,见上方叠翠千顷,边沿俱隐在雾中,不知大至何处,疑惑问道:「这是到顶了么?」

  薄野烈哂然一笑:「远着呐!」

  武翩跹道:「这里应是整棵树的半腰处,寻木极巨,我们守在此处,方可上下兼顾。」

  众人次第下车,只见周围葛藤缠绕,叶巨如舟,身处其间,竟生幽深之感。

  小玄笑道:「这里枝叶十分茂密,在此埋伏实是再妙不过!」

  薄野烈接道:「若是这帮鸡鸣狗盗之辈胆敢再来,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武翩跹默然不语,好一会方道:「大家不可轻敌。寻木极巨,采伐运输绝非易事,谷中遇袭,距今不过在数日至半月之间,对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日里将六棵寻木连根盗去,显非狐鼠之徒,而且数量必然甚众。」

  旁边三人闻言,心中一懔,皆想起先前在天柱寨中所见的种种惨状。

  「敌人不知何时方至,我们暂且在这里歇息。」武翩跹道。

  小玄便去清除周围的密藤巨叶,薄野烈赶忙上前帮忙,寻木枝藤出奇硬韧,两人剑斩斧劈了好一会,方才腾出块空地,让武翩跹与红叶坐下休息。

  武翩跹这些日以七绝覆强取神秘真灵,比已往超出百十倍之速,一时难以完全纳为己有,只觉体内有如惊涛骇浪,时时皆有决堤之险,遂又闭目调息,抓紧时间运化吸收。

  小玄闲了下来,玩看手中宝剑,着实爱不释手,猛见红叶与薄野烈皆盯着自己,面色有点古怪,正感不解,已听薄野烈问道:「崔公子手中宝剑,可是神骨么?」

  「如假包换。」红叶已抢先回答。

  薄野烈肃然起敬,他知晓此剑原为武翩跹所有,又听小玄叫武翩跹师父,心明宝剑乃是武翩跹所赠,羡慕道:「神骨乃吾族圣宝,今日为崔公子拥有,当真是宝剑配英雄哩!」

  他与小玄之先见过彼此的身手与胆色,心中早已惺惺相惜。

  小玄愈感手中宝剑不凡,道:「这剑只是师父暂借与我的。」心中恋恋不舍,面上却有些挂不住,便走到武翩跹跟前跪下,双手捧剑,恭恭敬敬道:「剑已用毕,还请师父将圣宝收好。」

  武翩跹缓缓睁眼,却没接剑,凝眸望着他道:「此剑非凡俗可配,自问世伊始,已雪藏多年……从今日起,你便是它的主人。」

  小玄心头一震。

  武翩跹又道:「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此剑内蕴玄妙,望你用心领会,莫要辜负了它的神威。」

  小玄这一喜非同小可,更听师父言中期望甚高,心中凛然,不敢乱说响亮之语,只道:「多谢师父!」

  武翩跹言毕,即又闭目运化调息。

  小玄正要起身,忽见她脸上掠过一抹极淡黑气,煞是怪异,猛然想起昨日密道中的所见所闻,心中一惊:「莫非是那些邪气在作祟?」

  「恭喜恭喜,崔公子得此神兵,实是莫大之喜!」薄野烈在旁道贺,面上羡色愈浓。

  小玄客气两句,还礼道谢。

  「心里边美死了吧!」红叶刮脸羞他,心里也为他高兴。

  小玄开心一笑,怀抱宝剑,却没心思再去仔细品赏,坐在边上,只时不时望向武翩跹,暗暗担心。

  敌人一直没有出现,随着日渐西沉,谷中光线越发暗弱,周围的雾气亦似乎变得更加浓厚,众人肤上微感寒凉。

  红叶瞧瞧四下,忽地有些心慌:「若是夜里在雾中走散,那可糟糕得很……」

  小玄见她缩着肩儿抱膝坐着,模样煞是可怜,便道:「天快黑了,不如生堆火吧?」

  薄野烈也在看红叶,沉吟道:「生火驱寒甚好,只是……」

  红叶忙道:「我不冷。」

  武翩跹闭着眼道:「此处枝叶极密,谷中又有大雾,不用担心被发现。」

  小玄同薄野烈立刻起身,在附近折了许多寻木枝回来,又费了老大劲,方才劈砍成柴,围做堆状,赞道:「寻木果然坚硬,这点柴禾就劈了半天!」

  「寻木乃天地之宝,自有非凡之处,我这兵器的柄身,便是寻木所制。」薄野烈拍拍横放腿边的长斧道,取出火刀火石打火,然却半天未能将柴堆点燃。

  「这谷底的湿气太重了,木头上全都是露水哩……」红叶盯着柴堆发愁道。

  小玄心中一动,真气略提,手掌对着柴堆猛地吐出一团烈焰来,接下烈焰滚滚持续不绝,很快就将柴堆烤至干透,再过片刻柴堆终于燃烧起来。

  红叶拍手欢呼,薄野烈赞道:「好漂亮的火行功法!崔公子不但剑技了得,武技也过人!」

  小玄谦逊了两句,心中怔怔地,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施展的火行功法是在什么时候修习得的。

  「大家都饿了吧,我这里带着好东西嘞!」薄野烈笑道,从随身革囊中取出个物事来,却是一支老大的鹿腿。

  小玄一见,登感饥肠辘辘,红叶也是眼睛发亮。

  薄野烈又取过几根枝杈,搭了个简单的烧烤架子,将鹿腿挂上去炙烤,过不多时便有油汁渗出滴入火中,爆起滋滋声响,寻木烤出的肉香随之弥漫鼻间,令人垂涎。

  「车上也有吃的!」红叶欢欢喜喜起身,从云水车上取了些精细干粮出来,一样样摆在火堆前。

  薄野烈取出刀子,顺着纹路切割鹿肉,分递与众人,唯武翩跹摇头不要,依然闭目调息。

  小玄瞧见,心中甚忧,但心神很快便给口中的鹿肉吸引去,边吃边道:「好吃!好吃!鹿肉本就可口,经薄野大哥妙手一烤,这肉更是香上加香!」

  薄野烈哈哈大笑。

  红叶也迭声称赞,她平日里甚忌油腻食物,今儿却是狼吞虎咽,只吃得指尖唇瓣油润发亮。

  「还有一样好宝贝哩!」薄野烈又从革囊里摸出一只葫芦来,笑道:「里边是我们族人自酿的烧酒,唤做『火燎天』,性极烈,崔兄弟喝不喝?」

  小玄大喜道:「夜寒露重,酒自越烈越好!」

  薄野烈大饮一口,将葫芦抛与小玄,小玄抄手接住,第一口便呛了下,接又连饮两口,方把葫芦抛还薄野烈,嘴里连呼:「好酒好酒!一入肚中便似烧了起来,难怪叫做『火燎天』,痛快痛快!」

  两人便就着烤鹿肉你一口我一口的痛饮,酣畅之处,倍感亲热,言语间称兄道弟起来。

  武翩跹也不理睬,照旧闭目调息,任由他们喝个高兴。

  红叶坐在火旁,此时几块烤肉落肚,身上早就暖了,笑吟吟地瞧着他俩开怀畅饮。

  「荒野寒夜,有酒有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小玄晃着葫芦高声吟哦。

  「就这么简单?还人生了,没出息!」红叶调笑道。

  「足矣!足矣!」两个男人勾肩搭背摇头晃脑地应。

  酒到浓处,薄野烈还哼起歌来,也不知是何方民谣,低沉朴素,虽然只有几个调子,入耳却是十分动听。

  三人吃得兴高采烈,直至夜深方才罢休,围在火旁,各寻一个舒服的姿势歇息。

  寻木枝杈十分巨大,四人围着火堆坐卧,旁边还有六头猼訑及云水车,半点不觉局促。

  小玄半靠在一条垂落的大藤前,只觉身上一阵阵热了起来,只道是喝了酒的原故,也没多加理会,目光落到红叶身上,见她已有些支撑不住,抱着膝头连连打盹,一张俏脸儿粉晕晕的,于火光前分外可人,不觉多瞧了两眼,过了片刻,目光按不住移到武翩跹那边去,愈诧其丽,似比白天还要夺人。

  他心中通通乱跳,不敢多瞧,硬生生把头低下,闭目养神,孰料心神越发不宁,忽尔一阵恍惚,那个冰火牢笼中的妖妇竟然又在脑海里悄然浮现,颜娇眼媚,妖冶入骨地望着自己,朱唇轻启,似在呢喃着什么,任他如何拚命驱赶,始终挥之不去……

     ************************************************

  巨竹堡内外的景致或清雅,或秀丽,或精致,一房一舍,一楼一台,无不美如诗画。

  但在它的底部,有个例外的地方,阳光长年照射不到,墙壁与栅栏上长满了浓绿的苔藓,异样的潮湿与阴暗。

  小钩子抱膝坐在角落里,郁闷地盯着牢栏外一个正在独斟自酌的狮首妖将。

  自打那日被武翩跹放倒后,又来了一队机关兵将她擒住,幸得以为是七绝大军遗下的残兵败卒,只草草地审讯了一下,就被送到了这里。

  还好的是小钩子挺适应这种地方,她天生就喜欢阴暗,待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就像常人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

  唯一不适的是:在这里,她接触不到正常的人。

  看守这几间破牢房的狱卒是几具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关枪卒,而牢头则是一个狮子精,肌肉虬结高大魁梧,看上去异样强壮威猛,但似乎只喜欢酒,对她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竟然视而不见,每天除了喝酒发呆,便是对着石壁叹气,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小钩子被擒之后,身上的气脉就被完全封住,媚术大打折扣,但她始终不肯甘心,也不相信一个健壮的雄性只会对酒感兴趣。

  「狮子大哥!狮子大哥!」小钩子隔着宝瓶竹削成的栅栏娇唤。

  「干嘛?」狮子精转过头,大手托着一坛酒。

  「你过来,你过来下好不好?」小钩子可怜巴巴地叫。

  狮子精起身,慢吞吞地朝栅栏走了过来,手里依然拎着酒坛子。

  「咋啦?」他站在栅栏外问。

  「奴家……奴奴肚子痛。」小钩子道。

  狮子精没吭声,一副你肚子痛关我啥事的表情。

  「好痛,真的痛得紧哩!」小钩子捂着小腹蹙眉轻唤,瞧来分外惹人生怜。

  「亲戚来了?」狮子精隔着栅栏低声道。

  小钩子愣了下,心里大啐了一口,你妹的才亲戚来了呢,你全家都亲戚来呢!无奈面上还得楚楚动人:「不是呀,奴奴也不晓得怎么了,狮子大哥你进来帮人家瞧瞧可好?」

  狮子精皱了下眉,道:「好吧,虽然俺当年修习的并非岐黄之术,不过多少还是懂点的。」居然就拿出钥匙开了锁,进了栅栏。

  小钩子心里有点意外,手捂小腹,嘴里叫得越发勾人:「呜……越来越痛了,奴奴可要痛死啦!」

  狮子精蹲下身来,仔细察观了片刻,捉起妖精手腕,就要为她把脉。

  岂料小钩子却迳自把腰带松了,分开罗衫,掀起内里的肚兜儿,露出一截粉嫩嫩香馥馥的肚皮来,嘴里道:「狮子大哥,你快给奴家瞧瞧。」

  狮子精目光落在她腹上,怔道:「这样可瞧不出什么来,需得号脉方知原由。」

  呆木头啊!小钩子没好气地悄骂,妖妖娆娆道:「着实痛极了,大哥先帮奴家揉揉!」

  狮子精想了想,终于把手掌覆上了妖精的雪腹,触手只觉如酥似脂,嫩滑之极。

  小钩子妖媚盯着他的脸,正要弄出勾魂媚色,忽感一股浑厚的真气透腹而入,暖洋洋的无比舒服,不禁诧讶。

  「你炼过气?」妖精问。

  「当然炼过,俺在山上修炼过好多年。」狮子精答。

  妙极了!妖精心中暗喜:「过会除了要你将封住的气脉解开,还要你心甘情愿地护送姑奶奶出去!」

  「嗳,好多啦,舒服多啦。」小钩子娇声道。

  狮子精收掌,脸上微有得色。

  「真是太谢谢啦,那个……」小钩子甜甜道,瞟了他一眼:「大哥且说,要奴奴如何报答你才好?」

  「报答什么,你一个坐牢的人,能拿什么报答俺?」狮子精哂然道。

  「也许有的……什么都可以哟……」小钩子盯着他腻声道,扭了扭粉肩,眸子里水淋淋的。

  「什么都可以?」狮子精瞧瞧她,似乎有点上路了。

  「唔哼。」妖精点点头。

  「当真?」狮子精好像仍在犹豫。

  「当真。」小钩子声音愈娇,水眸里满是诱惑。有些入门的媚术,并非一定需要有真气或灵力才能施展。

  成功就在眼前,无论哪个男人,只要尝过她的好,她便有绝对的信心令之乖乖听话。

  「那好吧,你就陪俺划拳猜枚吧,咱们输的喝酒!」狮子精道。

  「划拳猜枚?」小钩子错愕,还以为耳朵听错了。

  「昂,划拳猜枚!」狮子精兴奋道,指着周围,「你瞧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没一个会耍的,真个憋死俺啦!」

  这家伙是傻子么!

  小钩子俏脸涨赤,憋了半晌,银牙一咬道:「好,奴奴就陪你划拳猜枚!」

  只要能继续下去,自然就会有机会,小钩子心中冷冷一笑。

  两人出了栅栏,桌前对坐,开始猜枚划拳赌斗喝酒。

  数轮后,小钩子桃花上脸,居然屡战屡败,一连被罚了几大碗酒。

  「大哥好棒,不但修为高强,就连猜枚耍子也这等厉害!」小钩子晕着俏脸儿道。

  狮子精嘿嘿一笑,道:「俺确实爱猜枚耍子,但修为却不咋的。」

  「大哥莫哄奴奴,适才你送过来的真气,可当真精纯浑厚之至,绝非寻常修为。」小钩子道。

  「那是俺运气好,拜了个好老师。」狮子精笑道。

  「不知大哥是何人门下?」小钩子顺着他的话问。

  「俺师门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但俺师尊却是那修至太乙大罗的圣人。」狮子精自豪道。

  「哦……敢问大哥的老师是哪位大罗金仙?」小钩子笑咪咪问,心中半点不信。

  「说不得,说不得!」狮子精摇摇头。

  果然瞎扯淡!小钩子嗤之以鼻,却仍满面堆笑:「太乙大罗,天地共尊,为何说不得?」

  「俺以前有个师弟,一下山去,便闯下了弥天大祸。老师说我天资虽然不如师弟,但骨子里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恐怕日后也要惹出祸端来,命我绝不许说是他的徒弟,否则定要将我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到九幽之外,教我万劫不得翻身。」狮子精说着打了个寒噤。

  「如此说来,你那个师弟一定很厉害喽,他可闯了什么弥天大祸呀?」小钩子不依不饶地追问,心下越发鄙夷。

  「厉害得紧!他神通广大,一根棒子打遍天上地下无敌手,最后若不是给人用计赚去,如今还没哪个制得住他!」狮子精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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