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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皇帝(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7:10 5hhhhh 4800 ℃

  「臣不敢。」他拱手道。

  「都放了你,就别再装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德稷眯起眼,「或是你想跟我比试几招再决定?」

  「皇上,就算臣有九条命也不敢呀。」葛沐风溯笑着走近他,「至于那位小格格的下落……」

  附在皇上的耳畔,他细说了几句,就见德稷拳头一握,就要急冲出宫。

  「等等皇上,换件便装吧,可别吓坏了老百姓。」步郧笑着喊住他。

  德稷眉一蹙,这才转向寝宫,「小顺子,更衣!」

                ☆☆☆

  「彩衣呀!」芳姨直喊着在厨房工作的彩衣。

  彩衣立即拭了拭手跑出来,「芳姨有事吗?」

  「是这样的,二楼五号上房的公子要盘点心和一壶茶,你帮我送上去。」

  芳姨底下已是招呼不及。

  「哦,好。我马上去。」快步走回厨房,彩衣先沏了壶好茶,跟着将点心装上盘,而后端着它们步上二楼。

  她先在门外喊了声,「客倌,我送茶和点心来了。」

  屋里的男人在听见她声音的剎那,身子竟控制不住地颤抖,双手也控制不住地紧紧握住。

  「客倌?」门外的彩衣迟疑了会儿又唤了声。

  他闭上眼,再度张开时,眼中已显现浓热光影,须臾才压低嗓说:「请进。」

  彩衣愣了下。这声音……

  随即她又摇摇头,轻轻推开房门,步进里头将茶和点心搁下。

  「这点心是刚出炉的,您趁热吃。」

  猛然抬头,当她瞧见房中男子的脸孔时,她狼狈的连退数步,直到背脊撞上冷墙,手里的托盘落了地,发出一记清脆声响。

  不,不可能是他!是她夜有所梦、日有所幻吗?

  可眨了几眼,他仍是他!

  「才月余不见,你已忘了我?」德稷半眯起眸,持平的嗓音里却饱含一种听不出的哽塞。

  「我……民女叩见皇上!」她以为他指的是她的无礼。

  瞧她就这么跪了下来,还自称民女,德稷的心情变得更沉重了。「这就是你报复我的举动吗?」

  「民女不……」

  「够了!」他站起来冲向她,将她扶了起米。「我不要再听你喊自己什么民女,你明不明白?」

  「明白……」她吓得脖子一缩。

  「你怕我?」德稷心痛莫名,「你怎么可以怕我?你绝对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多急……」

  「你找我?」她诧异地看着他,「你找我做什么?是……是想抓我回去治罪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嗓音中有着异样的浓稠。

  「否则我想不出来,你找我还能做什么?」她紧张地抱住自己,小脑袋禁不住胡思乱想着。「该不会是方大哥……你打算处死他还是放了他?如果……如果我替他死呢?你能不能饶他一命?错在我……真的错在我,我不该无意间逛到那间竹屋,我不该……」

  这时芳姨听到碰撞声,急忙上楼,护在彩衣面前。

  「有话你就直说吧。」德稷允了她。

  「民妇是想,皇上乃一国之君,如果也干起强押良家妇女一事,多少臣民会有样学样?所以这事万万不可。」芳姨大胆说着。

  没想到德稷竟勾起嘴角轻笑出声,半晌才道:「来人。」

  等候在客栈外的侍卫与小顺子立即上前恭候圣命,「属下在。」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彩衣吓得花容失色。

  德稷对她一笑,接着说:「将这座客栈命名为『清阅客栈』,赏给这位老板娘万两黄金。」说着,他又握住彩衣的小手往外带。

  但是芳姨却没乐得忘了正事儿,「皇上,民妇可不是贪财之人,我宁可拿这万两黄金换彩衣自由。」

  德稷回头眯眼看着她,「你知道你口中的彩衣是谁吗?」

  「她是谁?」芳姨转而望向她,只见彩衣垂首不语。

  「她是我的女人!」语毕,他便把彩衣架上等在外头的马车,扬长而去。

  芳姨瞪大了眼,「皇帝的女人?」

  接着,她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可爱又不造作的女孩也能成为皇帝的女人!若她能成为大清国皇后,岂不是我们的福气吗?」

  「是呀、是呀……」围在外头观看的人们一致点头,其中当然不乏这阵子频频向彩衣献殷勤的王老五。

  唉……死心吧!

                ☆☆☆

  「皇上。」一进宫,彩衣发现德稷将她安排在原来的「玉湘苑」,想都不想就跪在德稷面前。

  「你这又是做什么?」德稷心痛地扶起她,「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对我下跪,你膝盖不疼,我看了都痛。」

  「民女有个要求,除非皇上答应,否则我绝不起来。」彩衣明知这么说肯定会激怒他,但她已没得选择了,再怎么她也要仅剩的一丝丝自尊。

  「你说。」德稷实在是拿她没辙。

  「彩衣不想住这儿。」她轻声说。

  「不住这儿,那你要住哪儿?」他口气显得急促。

  「如果皇上愿意,民女愿意住下人房,在御膳房帮忙。」到现在她还不清楚他带她回来的目的,但她已不想再成为他玩弄在手掌心的玩物了。

  「御膳房?」德稷目光一凝,「不可。」

  「为什么?」彩衣张大眸子。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将你安置在那种地方?」他绷着脸,愤然的嗓音带着低沉。

  「你的女人?」彩衣无力地跪坐在地,「就因为是你的女人,你要限制我的一切自由?」

  「我没要限制你的自由,只希望与你长相厮守。」他半蹲下来,瞧着她冰冷眸中所含的颤抖泪影。

  「你的长相厮守太遥远、太飘渺了。」她摇摇头,「你既然不愿信任我,又如何一辈子真心相待?」

  听她所言,他终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以为我还冤枉你……老实说吧,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全是于娘娘与央妃所为,她们趁你进入竹屋,以催情烟管让你和方云乱了理智,而后在我接近之前又换上解毒烟,让情况变得一团混乱。其心之狠毒,我已将她们打入冷宫。」

  「是她们?」彩衣觉得不可思议,「可我没有得罪她们啊。」

  「那是飞来横祸。只怪后宫向来就是算计阴谋的温床。」德稷攀住她的肩,「别再跟我闹别扭了好吗?」

  彩衣摇摇头,「皇上既然知道后宫勾心斗角的情况如此严重,又怎是我能够待的地方?让我当宫女吗?」

  「你!」他拳头一握。如果彩衣抬头的话,定能看见他脸上一掠而逝的无力与狼狈。

  「皇上。」就在这时,老佛爷身边的小春子来了。

  德稷随即站起,「小春子,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老佛爷得知您已找到十八格格,现在正急着见她,希望……希望能向皇上借个人。」小春子恭敬道。

  「借人?」德稷深吸口气。他是不想借,但现下这种状况不借又不行,只好说:「我跟她一道去。」

  「这……」小春子愣了下。

  「不行吗?」

  「不……当然可以。皇上、十八格格请。」

  于是德稷便和彩衣连忙前往慈宁宫拜见老佛爷。

  可以想见,当老佛爷见着彩衣,可是乐得很。再看见德稷一脸愁绪,便知道其中定发生了什么事。

  「彩衣,回来就好。」老佛爷轻轻拉她过来,「瞧你黑了些、瘦了些,在外头吃苦了?」

  「不,彩衣喜欢那样的生活。」她立即回道。

  「那你不喜欢宫中生活?」

  「我……」彩衣诚实的摇摇头。

  老佛爷又看向德稷,就见他眉头愈皱愈紧,终于明白他在恼些什么了。

  「彩衣,留下吧,陪陪皇奶奶。」

  「要我留下可以,但是……我只愿做宫女、做下人,住进下人房。」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改变主意了。

  「十八格格可是皇族,也是哀家认定的,这么一来,哀家怎么在下人面前自处呢?」老佛爷打算助孙子一臂之力。

  「可是……」彩衣乱了。

  「算是皇奶奶求你。」老佛爷索性下了命令,「我看这样吧,你才刚回宫,玉湘苑还得做一番打理,你就暂时搬到德稷的寝宫去住。」

  「什么?皇奶奶,我不……」

  「咳咳……」老佛爷突然重咳了下,「你一不在,皇奶奶的身子骨又不太好了,想早些歇着了。」

  彩衣还想说什么,就见老佛爷被宫女扶进室内,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走吧。」德稷终于卸下一心担忧,笑着对她说。

  彩衣噘着唇,走出慈宁宫后才忍不住道:「不公平!皇奶奶居然护着你……太不公平了!」

  「谁说皇奶奶护我?实际上她才疼你呢,有时候我都吃味了。」他握住她的小手,「走,咱们回宫。」

  「我……」

  「走吧!」他用力抓住她的小手。

  彩衣在他的强迫下来到他的寝宫,他看出她的不自在,于是说:「放心,右侧的水茵房是让你住的。」

  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决定,难以相信地看着他,吶吶地问:「我不用跟你……跟你睡一起?」

  「如果我跟你一块儿睡,你怕吗?」他伸手轻拂她的小脸。

  彩衣身子一绷,「反正在宫中,我什么都不是。」

  「你为什么老要误解我对你的好?」他真的快受不了了,这丫头难道就不能原谅他吗?

  「你如果不要我误解,就放我走。」

  「办不到!」从小就让人捧在手心宠溺的德稷忍耐度已到达临界点,终于豁出去地对她咆哮。

  被他这一吼,吓得彩衣身子一缩。

  看着她这副胆慑的模样,德稷心底冷冷一震,不一瞬已捺不住地抱起她直往「水茵房」走去。

  「不要!」她小腿不停踢动,尖声喊道:「我答应你!你不要这样!」

  「你真的让我生气!」将她搁上床,他一双眼直瞪着她。

  而彩衣因为挣扎,云髻散下、凤钗滑落,种种风情,直迷醉着德稷的心。

  「彩衣……」他倏然低首吻住她的小嘴,轻咬她粉嫩的唇瓣,大手直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揉抚着。

  她不习惯地动了动身子,脸上再度覆上惊愕。「别这样……你是皇帝,该去找你的妃子,不是我。」

  「你宁可我去找别人?」他眯起眸。

  她别开脸,淡淡笑了,「还记得吗?你说过,你是皇上,我算什么?既是如此,我又如何能管你的去留?」

  「你就不愿力争?」他一张俊脸染上层层闇影。

  「我只是一介平民,再争也争不过天。」她双眸无神地直视前方,表情净是消极的反抗。

  「你对我……真的已不再存任何希冀?」目光一冷,他咬牙切齿道。

  她咬着唇,摇摇头。

  他眯起眸,发狠的说:「好,既然如此,不如让你恨我,至少你不会对我不再有反应!」

  说着,他便扯开她的衣裳,强肆吻上她的雪胸,姿态狂猛到完全失了序,也着实吓坏了彩衣。

  「我会死给你看的!」就在他大手卷起她的裙襬时,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紧接着竟打算咬舌自尽。

  「千万不要!」情急之下,德稷大口一张含住她的嘴,紧抵着她的齿,让她咬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唇。

  彩衣感觉到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却不觉得疼,抬头一看,竟看见他唇角正滴着血!

  「德稷……」她为之瞠目结舌。

  他终于放开了她,目光转为幽邃,「放了你,你安心了吧。」

  站起身来,他不再多言,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离开。

  彩衣缩回角落,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不懂这一切怎会完全失去了控制?

  天呀,他对她到底是否真心?

                第十章

  彩衣就此被限制在宫里,除了去看老佛爷之外,哪儿也不能去。但渐渐的,她发现德稷对她是真心宠溺关爱。虽然她一直与他冷战着,可潜藏在性子里的调皮捣蛋因子也因为这样的认知慢慢复发萌芽……

  她就是想吵得他不得安宁,然后主动放了她。

  虽然离开他会让她痛心一辈子,但总好过夹在众多花儿间,担心着自己哪天失宠。

  于是她不时串通其它格格扮成小贝勒的模样偷溜出宫到外头闲逛,甚至还跟着她们跑到窑子去开眼界,要不就是在德稷面前做个不明理又乱吃醋的女子,吵得他头疼不已。

  虽是如此,她还是坚守一个原则──不许他碰她,连一下都不行。

  为此,德稷简直是伤透脑筋,平日的潇洒与优雅已让郁恼给代替了。

  「皇上,您怎么了?十八格格回来您该高兴才是,怎么更加郁郁寡欢了?」

  葛沐风溯与步郧今天将武逸、骥亚一块儿找了来,希望能暂时摆开「臣子」的身分,以「朋友」的立场劝劝皇上。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德稷眸子半掩,看着窗外,愁绪满心。

  「听说……十八格格不理你,还闹得整个后宫快翻了天?」骥亚仍是那副凡事不在乎的痞子样,主动坐进椅子里。

  德稷眼一眯,深沉的脸孔蓦然僵凝,但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皇上……」他这副样子让武逸感到惊愕,快速走向他,「你不该为个女人变成这样,以你的地位,要哪个女人办不到?」

  他这话引来德稷的暴怒,「够了!」

  眯起眸子看向他们,他痛心地说:「你们知道吗?当初我误解她与其它男人有染时,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对她的?我……我居然强暴她,甚至对她说:我堂堂一国之君,要哪个女人没有?你算什么?」

  德稷说得痛心疾首,每每想起这事,他便想杀了自己。如今得到她这样的回报,他也认了。

  「那不过是一句气话,女人就是小心眼。」悠哉坐在椅上的骥亚居然冒出这句话。

  葛沐风溯与步郧对望了眼,这才说:「难道她没察觉这几天宫里的改变吗?」

  德稷摇摇头,深吸几口气平稳住胸腔中凌乱的气息后,又将目光转向窗外。

  「改变什么?」武逸前阵子在前方打仗,已好一阵子没进宫了。

  「你看呢?」步郧贝勒反问。

  「嗯……」武逸刚毅的脸孔微微一皱,半晌,英挺的眉一扬,「除了宫女,不见其它嫔妃?」

  「没错。」葛沐风溯有点儿意外地笑了,「没想到一名武夫要比纤纤女子的心还细呀!」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咱们是男人,对周遭女人的改变最是敏感。」

  骥亚倒是有他独特的观点。

  「你说的还真有意思。就不知哪天我们这几个臭男人消失了,身旁的女人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想念?」步郧也说笑道。

  现下的情况可有趣了,这几个有缘凑在一块儿的臭男人居然大剌剌的在御书房聊起天来,完全无视于旁边一声不吭的皇上。

  「你只要把钱留够了,她们会感激你,但不会想你。」葛沐风溯倒是挺会扯他后腿。

  「皇上,你倒说说,为何不把这事告诉十八格格?」骥亚忍不住问着一直缄默不语的皇上。

  德稷依然不答话,倒是葛沐风溯替他说了,「我了解皇上的意思,他肯定是要十八格格自己体会,甚至下令旁人绝不能说。」

  「呵……其实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个性挺粗线条的,要她体会太难了。」

  步郧笑了笑。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有完没完?」德稷受不了了,回头冷冷说道。

  步郧贝勒朝其它人使了个眼色,「我看咱们在这儿惹人厌罗,倒不如离开吧。」

  「说的也是。那就走吧。」武逸也准备打道回府。

  「武逸等等。」德稷突然喊住她。

  武逸身子一僵,缓缓转身道:「皇上,得罪你的可不只我一个,该不会你要找我开刀吧?」

  「现在边关战事如何?」

  他这一问,更是让在场的男人都百思不解。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风风光光地打赢一仗,臣才有机会回京看看家人,但如今前方来报,战事又起,臣待会儿就要快马直奔边关。」武逸据实以告。

  德稷沉吟了会儿,接着道:「我要御驾亲征。」

  「什么?」其它男人异口同声大喊。

  「你们何必这么讶异?」德稷淡冷一笑。

  「我们不仅讶异,而且极度不赞同。」步郧贝勒先说道:「你是大清国的支柱呀!」

  「支柱?」德稷摇摇头,「支柱倒了,会有另一支柱撑起。大清国不是我一人的。」

  「皇上……」

  「不用说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皇上终于下了逐客令。

  「是。」众男人虽觉不妥,可皇上执意如此,说也说不动。不过他们私下都想到一个法子,就是赶紧将这消息发出去,看看那个「关键人物」是否来得及阻止……

                ☆☆☆

  德稷回到寝宫,把最后几样东西准备就绪之后,明日一早就要和武逸前往边关作战。

  坐在书案后,他正打算通宵将奏折批完,突然瞧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抬头一望,发现是彩衣,他着实震了下。

  她回宫已经好些时日了,他们能单独面对面的机会并不多。

  「彩衣!」他站了起来,「有事吗?」

  彩衣怔忡地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有话就说。或是你需要什么?」他想靠近她,可又怕让她误会他又要碰她,只好站在数步之遥,关心地问。

  彩衣望着他的眸子浅露泪影。她这阵子这样无理取闹,他非但不恨她、气她,还这么温柔待她,她的心都疼了起来。

  「听说……你要出征?」迟疑了会儿,她轻声问着。

  「你是听谁说的?」他眉一皱,「八成是那几个臭小子。」

  「别怪他们。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彩衣说着,泪水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德稷心一惊,再也顾不得一切的靠近她,伸手拂去她的泪水。

  彩衣敏感的向后一退。心底的阴影消失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触碰。

  她这样的反应,让德稷内心的悔意又染上全身。

  他撇嘴笑了笑,「你还是这么怕我?」

  「我……我不是怕,而是……」她为之语拙,不知如何表达。

  「算了,不用说了。」他回头坐回书案,继续批示。「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待在宫中多有人照顾,可是你呢?」彩衣主动走近他。

  「傻瓜,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再说边关士兵众多,我都可以差遣的。」他平静的声调中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空洞得可怕。

  「有件事我想问你。」彩衣想了想又问。

  「你说,我听着。」德稷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凝视她片刻后,又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宫里的女人呢?」

  她这话一出口,德稷倏然抬头,「女人?春喜不是女人吗?」

  「我不是指宫女,而是其它嫔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瞅着他,像是想从他的灵魂之窗探究事实真相。

  「呃……她们……这也是那几个小子说的吗?」他揉了揉眉心,最后忍不住啐念道。

  「不,不是他们说的,而是我晌午出去赏花时发现的。」她敛下眼,「以往只要走出玉湘苑,都会看见其它妃子,可今天我都没看见……」

  「彩衣,我不想多说什么,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德稷很激动──她终于发现宫里的改变了!

  但那又如何?她方才还是躲着他……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她又跨近一步,「我问春喜,她什么都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一定有事。」

  「彩衣!」德稷合上奏折,强力压抑住自己想搂住她的冲动。「因为……我遣她们离开了。愿意改嫁的我就让她们改嫁,不想改嫁的我就给一大笔银两,足以让她们后半辈子衣食无虞。」

  「倘若她们不肯改嫁也不肯离开,只要跟你一辈子呢?」她发着抖问。

  「的确有两位妃子如此,但我告诉她们,就算她们留下,我也无心对她们,更不可能再与她们见面。她们因此都死了心。」他非常坦白地说。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捂着唇,哽了声。

  「就在数天前。」德稷想了想,跟着一笑,「你累了吧!你先回房去,我今晚可能不歇息了。」

  彩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应声。

  就在德稷强迫自己将凝注她的视线调往案卷时,她竟突然扑向他,跪在他脚前紧抱住他。

  「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对不对?是我不好,为了离开紫禁城,我跟着其它格格不顾危险到处闹事,我真的好幼稚……」

  虽然他这么做让她好感动,可自古以来哪位君王不是嫔妃成群?而她居然……居然让他主动舍弃了这一切……

  「彩衣,别说了。我还有很多事得做,你不要扰乱我的心。」他想推开她,可一触及她娇软的身子,他便使不出力来。

  「德稷,对不起!你是不是因为气我,所以不要我了?」她抬起小脸,望进他深黝的眼底。

  「傻瓜,我怎么可能气你或不要你呢?是你一直躲我呀。」德稷笑着拉她站起,「不恨我了?」

  她摇摇头。「我从没恨过你,只是……只是觉得配不上你。更怕……更怕……」

  「更怕什么?」

  「更怕你用残暴的手段对我……」她垂下脑袋,「所以我怕……对不起。」

  「残暴的手段?」他先是一愣,跟着才意会她指的是什么。「我真该死!那回是我气疯了,才……」

  「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是我不好。」彩衣握紧他的手,「答应我,别去边关好吗?」

  德稷笑着摇摇头,「君言非儿戏,既然已决定前往,我就得去一趟,而且非得打胜仗回来。」

  「是因为我让你死了心,你才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她紧皱着眉,眼泪又不争气地狂泄。

  「别这么说。我身为男人又是一国之君,不去前方看看,又怎么知道士兵与百姓的辛苦?」德稷扯着俊魅的笑意,跟着又拾起笔继续批阅奏折。

  不是他要故作冷漠,而是她愈是靠近,他愈把持不住想好好抱她、爱她的冲动。但他又担心自己的孟浪会再次伤了她。

  「德稷。」彩衣喊了他一声,跟着拿下他手中的笔,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

  「彩衣,你这是……」

  「爱我。」她咬着唇,大胆地说。

  德稷心一动,却看得出来她在颤抖,于是体贴的抱紧她。「彩衣,别为难自己,累了就去睡。」

  「你不要我?」彩衣张着大眼,傻愣愣地盯着他。

  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德稷的身子紧绷着,当紧绷到一个限度,他再也忍不住地俯向她,灼热的双唇狂猛地攫住她的艳红。

  彩衣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跳,接着也展开双臂接纳他,以最热情的吻回应他。

  弹指间,两人的衣裳已褪落一地,德稷的唇性感且疯狂地在她饱满双峰间游移,大掌紧紧揉住她的雪胸,以最温柔的舔吮摩擦着她的乳尖。

  「德稷……」她仰首呻吟。

  「我弄疼你了吗?」他就怕自己又忘了该有的温柔。

  她摇着头,挺起胸将自己的胸乳往他手心挤。

  「你愈来愈迷人了……」他眯起眸,望着她娇软弹性的身子,以及那偎着他的柔美、那凹凸有致的体态,教他为之疯狂。

  他加快手指与唇上的动作,抚弄着那如珍珠般的蓓蕾,让它在他的挑逗下益发肿胀迷人。

  「德稷,我好爱你……」

  彩衣诉爱的话语瞬间转为锐利的抽息声,因为他突然咬住她鲜沛的乳尖,舌尖狂烈的在上头兜转着。

  她的气息愈来愈凌乱,欲望也逐渐沸腾,他的手也来到她的大腿来回爱抚着。

  「呃……」一阵酥麻让她浑身轻颤。

  「嘘,别动。」他贴在她耳畔说着,指尖一寸寸接近她柔软的女性。

  她感觉小腹有股莫名的热潮在翻涌,最羞耻的核蒂也渐渐发抖、发烫,极需他的慰藉。

  「德稷……」她柔声轻喊,身与心都陷于一种激情的矛盾中,令她难捺地蠕动着身子,宛似一个诱人的仙女,让男人下腹的热力完全凝聚,蓄势待发。

  「啊……」在他更邪恶的折磨下,彩衣已是娇喘连连……

  看出她已完全陷于欢爱中,德稷笑了,附在她耳畔轻声说:「把腿张开,接纳我……」

  当他的手心掠过她平坦的小腹,持续往下移动时,彩衣全身已泛出嫣红的颜色,双腿却仍是紧张地牢牢并拢。

  「乖,张开。」他柔声诱哄。

  「可是……」她仍有点儿怕,「你会温柔吗?」

  「一定。」他眸光一浓,「一定让你销魂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她听话的放软了身子,没想到他的手指却趁隙钻入她细柔毛发处,暧昧地转着圈圈。

  「呃……不……」她深吸口气,在他的捉弄下,她那儿居然湿成一片。

  天,她怎么时候变得这么淫浪了?

  「是不是受不了了?」德稷的指尖在入口来回旋绕,一步步将她的情绪推向最高点。

  「别这样……」好难受……

  接着,他拨开密林,轻柔地挑起那层层玫瑰花蕊,舌尖却沿着那皱褶探巡,终于找到那颗珍贵的珍珠。

  他蚀骨销魂的吸吮,让彩衣急急吶喊出声,控制不住地频频呻吟出最淫浪的音律。

  德稷听在耳里,灵活的唇舌更坏的撩拨着,在她鼓起的花苞上尽情游戏。

  眼看她整个幽秘变得像朵绽放的牡丹,他高捧起她的臀,将那甘汁蜜津一口气全吸入嘴里,品尝她激情下的产物。

  「啊……」销魂蚀骨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彩衣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一股无法形容的高潮给炸开了!

  「德稷……」在喜悦中她不停呼喊着他的名字,下身的紧窒更在他的爱抚下不停收缩。

  「你好美……」看着她闪出点点晶光的爱液,德稷眸光一热,哑着嗓问:「可以了吗?我就要等不及了……」

  彩衣张开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笑着对他点点头,主动将自己送给他。

  受到这样的激励,德稷跟着笑了,并以雄性之姿,生猛而有力的刺进她为他敞开的迷人花心。

  「啊……」欢愉之声尽情回荡在这子夜中……

  彩衣不停的发着抖,嘴里满足的娇吟却是一声接着一声,宛如最美妙的天籁。

  「老天!你还是这么紧……」他不停喘息,跟着用力掰开她的腿,更深的顶进,这次直达最底端,完完全全充填了她。

  「啊……德稷……」她不停抽搐着,承受那诉不尽的狂喜。

  他一再的冲刺,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狂浪,次次填满了她,在她狂浪的叫嚷声中如同一匹快马,不断地奔驰、奔驰……

  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小嘴,他势如破竹般直捣花心深处,最后与她一起在高潮的最顶端一块爆开,直冲云霄……

  彩衣在激情过后虚脱的睡了去,德稷却是一夜无眠。他一边批着奏折,一边瞧着睡在羊毛毯上的佳人,嘴畔的笑容隐隐勾勒着幸福的光影。

  很快地,天亮了,意味着前往边关的时候到了。他整好衣装,心疼的在她颊上印上一吻,在她耳畔留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

  一个时辰后,德稷和武逸已经整队出发,这时候彩衣才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德稷寝宫的羊毛毯上,身上还带着昨晚激情的酸疼,这才蓦然想起他即将远征。

  她赶紧穿好衣裳冲了出去,却在门外巧遇春喜。

  「春喜,皇上呢?」她急急问道。

  「皇上已经起程前往北方了。」春喜说。

  「什么?他为何不叫醒我?」她咬着唇,思念的情绪已经涌上心头。

  「皇上临走前特别叮嘱,要我好好照顾您。」春喜笑了,「您知道吗?皇上是爱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她却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跟他说。

  瞧主子心痛的模样,春喜安慰道:「皇上鸿福齐天,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对,他一定会回来的……春喜,我要以最好的状态等他回来,不让他担心。」

  她仰望着北方,心中默念着:德稷,你一定要保重!我等你回来……

                尾声

  德稷这一去已经三个月了,彩衣可说是日日在担心中度过,只等着前方传来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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